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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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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连妍馨阁的名字都打听到了,是不愿意她的人去那种地方做那些勾当,很有些着急。
“你误会了。”流光说道,安抚的眼神看向吴绍文,“渐儿说你打理得挺好的,你呆得自在,我便放了心。”
“郡主当真不嫌弃邵文?”他追问了一句,那种地方,风评从来都不是好的。
“我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你自在便好了。”流光点了点头,吴绍文这才又笑了起来。
她发现,这些日子他在外面,变化挺大的。不再和以往一样,见了她就凑上来挂着,喋声嚷个不停。现在他的模样挺好的,少了那些喋气,多了一份从容,那张柔媚的脸庞,比之过去更是出众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一章 怪客
得知流光并未因他打理花楼和艺馆鄙夷于他,吴绍文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
从他被流光遣到郁苑,他就甚为担心,自小他就是以侍候贵人,迎合主人为目的被教导着长大的,主人的意愿如何,必须得奉为神命,而主人对他的态度,则决定着他将来的命运。
因此,他在郡主府邸里一直是以服侍好卿云郡主,得到她的宠幸为目标的,当然,他曾经做得很好,卿云非常喜欢他的模样。
如今,郡主遣散了众公子,不再需要他的服侍了,吴绍文觉得,他的眼前实在是渺茫。
不过,他仍是顺了郡主的心,到了郁苑,找到二公子。
二公子待他不错,问了一些他的出身情况,便找来了几位管事教导他商行的事宜。他真是很笨,学了那么些日子,除了学会看账本,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后来,二公子召见他时,他本以为会遭到责骂,却不想站在了二公子面前,二公子告诉他的是花楼有一个缺位,询问他是否愿意过去。多日来的懊恼让他完全失去了信心,得知有这么一个差事,他状着胆子应承了下来。
没想到,这差事办起来竟然如此的顺手,很快,他便成了花楼的管事,他有些骄傲,他终于能够立起腰杆儿过活!可是,他又有些担忧,花楼这种地方,少有人看得起的,若是郡主也因这嫌弃了自己……
现在,他终于放下了心来,郡主没有苛责他,更没有嫌弃他。他从郡主的神情里,看到了赞赏和鼓励。
“郡主,”吴绍文唤了流光一声,流光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邵文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事儿。”吴绍文说道。
“你说吧。”
“是这样的,”吴绍文顿了一顿,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接着说道:“昨日里妍馨阁来了一位客人,那位客人要了个包厢,吩咐不让人打扰,我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林管事就来了,……”
林管事,他平日里经常光顾自家的妍馨阁,吴绍文见了是他,只是上前寒暄了几句,便让他自便了,毕竟这地头,林管事接触甚多,比他还更熟。
此时尙是午后不多时,这个时辰来妍馨阁的客人不多,一般客人们都是接近申时才会多起来,所以,吴绍文便乘着这个时候回去看看近日来的账目。路过方才来的那位客人的包厢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林管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吴绍文摇了摇头,继续走着,就在这个时候,却从里面传来了那位客人的声音。
“如此……卿云郡主……”因着卿云郡主这几个字,吴绍文停下了脚步,仔细地听了里面的谈话,声音断断续续,说得很小声,依稀有“公主”“送亲”这些字眼被他分辨出来,但实在听不太清楚。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推动椅子的声音,吴绍文怕是他们要出来会被发现,赶紧躲在了拐角处,果然,林管事开门走了出去,那位客人跟着送了他,嘴里说了一句:“就这么定下了。”林管事回了一句:“劳驾了!”这才走了,而那位客人也回了包厢。
吴绍文仔细地想了想他们的对话里模模糊糊的几个字眼,心里很是担心,但是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他脱不开身,便想着明个儿回郡主府一趟,若是有个万一,郡主也能早作防备。
听他说完,流光问道:
“你说的林管事,可是叫做林行坦。”
“是的,他是商行的大管事。”吴绍文答道。
流光想了想,又问吴绍文:“那位客人是什么样的?”
吴绍文努力回想了一番,说:“穿的衣裳料子很好,颜色倒是记不清了。听口音不像是锦义府的人,年纪四十多岁的样子,人长得有些胖。”他对料子的辨识很是在行,不必用手去摸,看上一眼便知好坏。
“林管事走了之后,他也一直在包厢里吗?”流光又问。
“一直在包厢里。”吴绍文想了下,又说道:“林管事走了以后,他叫了个姑娘进去,后来我问了那姑娘,她说只是陪着聊了些锦义府的地理风情什么的,并没有做什么。”说到这里,吴绍文不自然地看了看流光。
流光明白他是说到那个事儿上面才不自在起来,也没介意,继续问他:“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到酉时才走了的,”吴绍文说,“走的时候他跟我夸了一句说姑娘不错,还给了一块二两的赏银。”
二两赏银?挺多了。和一个姑娘关在屋里头聊地理风情,什么事儿都没办?
流光思虑了一番,对吴绍文说道:“你那儿就该要热闹起来了,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若是再见了那位客人,你留意他一些。”流光停了一下,想到林行坦,又说:“若是那林管事再去你那里,你也盯着点儿,有不对让人回来传个信就成,我会让人过去找你。你自个儿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是,郡主。邵文会留意的。”吴绍文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就要回去了。
“等等,”流光唤了正要出去的吴绍文,问道:“那位林管事,知道你是府里的人吗?”
吴绍文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道:“郡主放心,二公子并未告诉他人邵文的身份。”
“那便好,你自个儿一定要小心,回去罢。”流光挥了下手,让他走了。
吴绍文走了之后,流光把这事儿前后窜起来考虑了一番,得去告诉宁熹和萧彧他们。那位怪客,和着那个林行坦,估摸着都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道他们凑在一起算计着什么,雁忻,雁忻马上就要嫁了,难道他们是想在送亲的时候做什么?对了,那个胖客人去花楼叫了姑娘,问的却是地理风情。不,是地理特征吧?很明显,他们正在策划些什么。这得赶快去通知宁熹他们,可不能让雁忻再出了什么岔子。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二章 疑车
“吴绍文去了花楼?”萧彧得知昔日的邻居如今的去向,诧愕地看着流光。萧彧本性虽是淡然,却也知道这花楼是个什么地方,他在左相侯清源府上做幕僚的时候,偶尔侯清源实在抽不开身,或是一些不重要的客人勿需他亲自陪同,都是由萧彧陪席的,不少人便有此好。现在听到当日那个粘流光粘得死紧的吴绍文,竟然成了花楼的管事,很是有些难以置信。
“嗯,他还打理得不错,渐儿把另外两家艺馆也交给了他。”流光说道,其实她自个儿也挺愕然的,当日的无骨妖男摇身一变成了老鸨,不是鸨母,还是个大男人,她刚知道的时候,惊愕不下于现在的萧彧。
祁珩对吴绍文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听流光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问道:“会不会是要在送亲路上劫持公主?”
流光点了点头,她也认为这很有可能,那个林行坦当初把祁珩引得远远的,硬是纠缠了他一个多月,这个人当真不可小觑。
宁熹一直抚着下颚思索着什么,没有搭理他们的话,流光见了,出了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这个男人的想法比她深沉得多,很多事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完全明了了。
“祁珩,”宁熹唤了一声,祁珩看向宁熹,挑了挑眉毛。前几日的事情虽然流光来说合过,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个疙瘩,听见宁熹叫他,也只是示意他有话快说,他是个干脆人,不喜他这么藏着掖着的计算人。
“你把隐卫分两拨,一拨在城里打听那胖子的下落,另一拨出城去送亲的道上监视,着重查探有没有人设下陷阱一类的。若是有形迹可疑的人,别惊了他们,看着就成。”
“萧彧,”宁熹又转向萧彧,说道:“大易这边送亲的人该是二皇子,你去找他说说这事儿,我们怕是揽不下来。”
祁珩点了点头,一个飞跃,人就不见了。萧彧应了一声“好”,说道:“我这就去找亭襄。”
等他们两人都走了,流光走到宁熹的跟前,说道:“我已经让吴绍文留意,若是那胖子再去妍馨阁,就让人过来报个信。林行坦我也让他注意盯着些了。”
“那胖子不会再去妍馨阁了。”宁熹说了一句。
“为什么?”流光不解,她问。
“他既然已经和林行坦接过了头,那里就不必再去,何况,要在途中埋伏,必然要去实地勘探,不会再找人打听打听就算了。”宁熹看着流光,为她解惑。
“你是说,他现在就在安排人准备伏击了?所以,你让隐卫去道上盯着,看看有没可疑的人?”宁熹点了点头,说道:“那胖子应该不会亲自去,但既是还不到迎亲的日子,他就还不会离开锦义府,明白了?”
“嗯。”她想到的只是他们会捣些乱子,宁熹想到的却已经是如何防备他们捣乱了。流光颔首,说了一句,“明白了。”
宁熹叹气,抚了抚流光的额头,说道:“别担心,等他们的消息吧,你急也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流光已经不急了,她相信他,所以她一得到这个消息,赶忙就过来告诉他们。而宁熹这时却在想着,希望,不是那个人才好。
楮亭襄很快得了萧彧的消息,领了禁卫就要去官道附近部署,府里并没有什么事,再说,还有宁熹在,萧彧也就跟着楮亭襄一同前往。到了官道上,楮亭襄分派完每一支小队的任务,就同萧彧沿着官道漫步。
“你们家那女人真行了啊,这种事情也能给她打探到。”楮亭襄蛮想那个女人,得知这个消息他其实挺乐,自雁忻被禁足以来,他就没敢再指望能在雁忻婚前见到她,如今她倒是把消息送上了门,让他有了借口往她府邸里钻去。可惜不是那女人亲自过来,要不,他能更乐了。
萧彧听楮亭襄这么一说,蹙了眉头,有些不愉。他很不喜欢别人说流光的闲话。楮亭襄看见他拧了眉,知道又犯着了萧彧的忌讳,赶忙说道:“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再恼我。”萧彧为了当初那事能好几年不见他一面,如今他可不敢轻易惹毛了萧彧,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萧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身旁疾行一辆马车,萧彧不愿意搭腔,转了头回去看了看。突然,他将楮亭襄的手臂紧抓一把,疾呼一声:“拦下那马车!快!”
附近的禁卫听到他的呼喊,纷纷向那疾行的马车追去。楮亭襄赶忙又加派了两支小队去追,这才回头看着萧彧,问道:“那车有问题?”
萧彧点了点头,急急地往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上了车,对车夫说道:“追过去。”楮亭襄跟着上来,对那车夫轻颔了下首,两个人也往方才那车辇的方向疾奔。
他们到的时候,禁卫已将那马车拦住了,禁卫上前喝喊车上的人下来,好半天,出来一个胖子,四十多岁的样子,说道:“敢问官爷们拦下我的车,所为何事?”
“少废话!”那名禁卫偏头一甩,就要上去搜车。那胖子急了,和车夫一同拦住不让他们搜,禁卫喝道:“让开!”
两人都不动,那胖子说道:“不知官爷们为何事要搜我的车?”
“啰嗦什么!再不让开,别怪我手上的兵器不长眼睛!”禁卫上前把那胖子一拨,就要撩开车帘。这时,萧彧和楮亭襄下了车,萧彧一见那名禁卫要撩帘上去,急急地喊了一声:“小心车下!”
就在他喊出此话的同时,从马车下面,飞跃出四名男子,梅花镖一旋一射,周围立时倒下了五六名禁卫。其他的禁卫们听到萧彧的那一声,及时醒悟过来,挥舞着手上的兵器,与那几名男子缠搏。不多时,禁卫们便将那些人连着那辆车围困住了,楮亭襄和萧彧走了过去,禁卫揪了那胖子上来,楮亭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胖子毫不在意被困的情形,大笑了一声,嘴角流出黑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好!擒住他们!”萧彧叫道被禁卫围困住的另外五个人,可惜迟了,那四名男子连着那一个车夫,同那胖子一样,口吐黑血而亡。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三章 胖子
楮亭襄和萧彧面面相觑。
这些人就这么死了?
唤来禁卫将六具尸体抬去锦义府的尸房,楮亭襄丧气地继续部署官道沿途的暗哨。那几个人虽已身死,难保不会再派出什么人来。以他们行迹败露即刻服毒自尽的残酷手法来看,这伙人相当可畏。
“你怎么知道那辆马车有问题?”楮亭襄问萧彧,他当时一个回头,忽然就喊拦住马车,只是一瞬间的擦身而过,他就看出了倪端。
“车辙。”萧彧说道,还指了指道上的印子,那辆车留下车辙很深,没有四五个人不可能留下那么深的痕道。“我回头看那马车的时候,那个男人撩起窗帘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让我不自在。”萧彧只是平常地回过头看了下那辆马车,可那个胖子透过窗帘一角看他的那个眼神却很是阴霾,因为他的眼神,才让他留意到车辙的不同。
“你看见车下藏了人?”楮亭襄又问,那名禁卫要上车搜查的时候,萧彧几乎在同时就出了声提醒禁卫。若非他的那一声,不知要折损多少名禁卫。梅花镖一出,五六名禁卫立死,手段很是毒辣。
“他上前呼喝马车上的人下来的时候,必定会瞟到车内的情形。那人身形很胖,从车上下来,不可能完全遮挡住车内,既是马车上承载数人,车内又只那一名胖子,其他的人,必定藏在车下。”萧彧把那马车的情况给楮亭襄解释了一番。
楮亭襄睨了萧彧半响,说道:“卿云府里这池水挺深的。”单说那个女人,能弄到有歹人会破坏雁忻婚事的消息,这一点就不简单,而她那府里的能人可不止一个,父皇赐下的祁珩不说,是在宫里做过禁卫的,就连萧彧都心甘情愿地留在她那儿,没有点子能耐,可震不住这些人。这个卿云妹妹,他是越发感兴趣了。
“走,我送你回去吧。”楮亭襄揽了萧彧的肩,想到卿云妹妹,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好些日子没见着妹妹了,甚是想念啊!
萧彧随了好友一同上了马车,马车向着郡主府邸疾驶而去,透露出主人迫切地心情来。
楮亭襄和萧彧回到流光的府里,萧彧将所见的情形详细地跟流光述说了一番,那些歹人的手段阴狠毒辣,可得防备着他们再生事端。
“你们遇上了那些贼人?”流光蹙了眉头,问萧彧道:“你没事吧?”
萧彧摇了摇头,说道:“无事。”
“那便好。”流光松了口气。她不愿见到身周的人有谁受到伤害,这些都是她的家人。
“卿云妹妹,你怎的只关心萧彧,二哥哥我看那梅花镖四散,比萧彧还紧张呢,我还得护着萧彧,你怎的就不问上二哥哥一句?”楮亭襄很是不满他的卿云妹妹只关心萧彧一人,他这么急不可耐的跑到她这儿来,可不是听她关怀萧彧来的。
流光眉毛都拧了起来,无奈地说了一声:“卿云谢过二哥哥了。”别人萧彧一点儿功夫都没有,他带着大队的禁卫,还紧张个什么劲,真是的。
“不谢不谢。”楮亭襄笑嘻嘻地对流光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妹妹把萧彧多借我用用就成。”他这好友萧彧可是有些能耐的,若非今日之事,他还被蒙在鼓里呢。何况,多了一个萧彧,还能有借口来看他这卿云妹妹,简直一箭双雕啊。
“嗯。二哥哥若是有需要,说上一声就成。”流光应了一句。萧彧和他是朋友,就算他不说萧彧也会帮忙,哪里需要她借来着?
“他们使的梅花镖?”祁珩出口问道。
“是,就是这种。”楮亭襄处理那些尸体的时候收起了一枚,祁珩一问,他就从袖子里摸了出来,递给他看。
祁珩接过,仔细地看了看那飚,和普通的梅花镖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材质硬了一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萧彧问祁珩,说道:“有什么线索没有?”
祁珩摇了摇头,说:“除了比一般梅花镖更硬一些,并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之处,上面也没有特殊的标记。”
“给我瞧瞧。”宁熹这时出了声,接过祁珩递过来的梅花镖,摩挲了好一会儿,还给了楮亭襄。问道:“他们是四个人一同使出镖来的?”
“是。”楮亭襄说道:“四个人一起,十几枚镖瞬时四散飞射,周围的侍卫立时就死了五六个,面上,胸口,腰际都有中镖。”楮亭襄又转向祁珩,问:“这种功夫有什么特别的人会使吗?”
祁珩摇头,他并没听说过有这一种共同使出的招式。
“那些人里有个胖子?”流光想起萧彧说的那几个歹人,问萧彧。
“是的,有一名身形很胖的人,大概四十多岁,穿戴很整齐。”萧彧答道,“郡主是怀疑是否是那个人?”
“嗯。”流光点了点头,又问祁珩,“城里面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祁珩知道她是问那些在城里搜查那名胖子的隐卫。
“要不,让人去认认尸?”流光问着屋里的男人们,吴绍文见过那胖子,让他去认一认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他不能去。”宁熹对流光说道。
流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吴绍文或是妍馨阁的人去尸房走上一遭,吴绍文就有危险了。“喔。”流光点了下头,萧彧和祁珩听宁熹这么一说,也都懂了。
楮亭襄不知道吴绍文这个人,看着他们几个人的神情。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在说谁?”
“一个朋友。”流光答了他一句,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吴绍文,对楮亭襄说道:“二哥哥找人把那胖子的模样画下来吧,我去找人认一认。”
楮亭襄更是不明白了,问道:“有谁见过那个胖子?”问出了口,想起方才他们说的那个人,懂了,也不问了,接着说道:“我这就找人去画。”既是他们见过那人,这种时候还是先办正事的好。说完,楮亭襄转身就走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四章 画像
楮亭襄走了以后,屋里的四个人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祁珩站起身来,说道:
“我去尸房看一看。”
萧彧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祁珩本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事了解得比他们多得多,若是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些线索也是好的。
“若是有什么线索,赶紧回来。”流光说道,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置身危险之中。
“嗯。”祁珩应了一声,这才走出去了。
流光注视着一直沉默着的宁熹,走到他身旁,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宁熹抬头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流光觉察到宁熹和平常不大一样,若是以往,他虽也如现在这般笑着,可没有这种阴沉沉的感觉。想到那些人杀人的手法,又有些头皮发紧,牵了宁熹的手,问他:“你是在担心我吗?”
宁熹点了点头,用手抚了流光的后脑,说道:“他们的目标不止是雁忻,很可能还有你。”
萧彧拧起了眉,他们的防范都是针对着雁忻公主的婚事,确实疏忽了流光。萧彧抬头看着宁熹,问:“要不把城里的人撤回来吧,郡主的安危必须周全。”
宁熹想了一下,颔了首,说道:“撤回来也好。”他们应该是找不到那人了。
“楮亭襄去画那胖子的像了,到时我们让人带了画像去找妍馨阁的姑娘或者小厮认认吧。若真是那个人,再让隐卫撤回来,可好?”流光提议,她不放心雁忻的事,现在撤回隐卫,万一死的那个不是他呢?让人带了画像过去,找妍馨阁的姑娘和小厮去认人,而不是带他们过来认,是为掩饰住妍馨阁事先知道这么个事儿,免得歹人起疑暴露了吴绍文。待他们认好了,是那胖子,便撤回隐卫,不是,再安排人继续搜寻。
萧彧思索着流光的话,很是诧异她能想到这些,她事事处处都在为府里人的安全着想,与以往那个卿云郡主完全不同,好似变了个性子。
宁熹笑着摇了摇头,对流光说道:“画像让楮亭襄带人去妍馨阁,我们不要插手。楮亭襄过去,吴绍文不迎他便不合理,吴绍文直接认人,比找那些姑娘和小厮省了很多麻烦。”而且,越少人知道此事越好,拿了像让那些姑娘小厮们去认,是能掩住吴绍文,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太多了,人多嘴杂,不好。
“喔,还是你想得周全些。”流光点头。他这样安排,吴绍文的行为也合情合理。
“至于城里的隐卫,”宁熹接着说道:“让他们都撤回来吧。你的安全更重要。若是认了不是,给楮亭襄透个信便是,他调配禁卫去搜即可。城外官道上的也先招回来,楮亭襄的人已在那里接了手,没必要再劳累了我们自己的人。”
“嗯。”流光应了一声,笑了笑,“就这么办吧。”转过身子对萧彧说道:“等祁珩回来,你去知会他一声。”
“好。”萧彧答道。
楮亭襄带了个画师过来画像,以防万一,他让那画师把几个人的相貌全都画了下来。那位画师哪里见过这等情形?昏暗的灯光,墙面惨淡惨淡地,屋里停的六具尸体都已僵硬,他抖着手去牵遮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因为害怕,白布脱了手,稳稳地盖在面上没有扯下来。
仵作周彬哼笑了一声,一把就把他面前的那具尸体的布扯了下来,霎时露出一个胖子的面容,脸色乌青,嘴角的血迹已经凝结,那画师吓得抖了一下,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快速地把面容记进脑海里,埋了头就画,不敢再抬起头来。
周彬鄙夷地看了画师一眼,有这么胆小的么?他是常年混在尸体堆里的人,哪里懂得这寻常的人见到死人的胆颤,何况这一屋的死人!也罢,关他什么事儿?他走到另外一具尸体旁,仔细地检查,然后书写下他的表录,不再管那胆子忒小的画师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衙役领了祁珩进来。那衙役殷勤得紧,今天到这儿的人可都是尊贵人啊!郡主府的祁公子不说,连二皇子都亲自过来了。他哪里见过二皇子的模样?自被楮亭襄扔了一块腰带,看着牌子上“二皇子楮亭襄”几个字,他的手就一直在发抖。楮亭襄吩咐了他不许叨扰,他不敢上前迎合着说好话,这才一会子,祁公子又来了,他立即迎了过去。祁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衙役早就见过他,当时是为了验一具尸体,这回他过来,衙役赶紧着追着祁珩,说道:“祁公子可是为验尸来的?二皇子的人正在里面呢。您稍候一会儿可好?”
两面的人他都不敢得罪,何况二皇子吩咐过的,在楮亭襄面前,他今日没敢称祁珩为“祁公子大人”,只能笑着脸请祁珩等二皇子的人办完事再进去。
“无妨。”祁珩没有理那衙役,径直往里走。
衙役见拦他不住,连忙大声喊叫:“二皇子的人还在里面呢!”他是想大声喊叫惊动楮亭襄,二皇子他得罪不得,郡主府的人他也不敢拦啊!
“嚷什么呢!”楮亭襄正等那画师等得不耐烦,就听见那衙役的喊叫声,走过来就见着那衙役对祁珩要拦不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他一句:“你甭管他!守你的大门去!”
衙役连忙垂首称“是”,灰溜溜地出去了。
楮亭襄跟着祁珩进了去,看了那还在发抖的画师一眼,他到现在还没画好一张!等他画完要到什么时候了?
祁珩径直走近尸体,见仵作在验尸,还是以往那一个,点头致意,问道:“怎么样?”
周彬手上忙不停,只转头看了一眼,是祁珩,这才说道:“都是服毒死的,没有其他的伤痕。”
祁珩颔首,走近一具尸体,执起手来看,确实是常使镖的。用镖的人和用剑的不同,使剑的人拇指和手掌因握剑会留下茧子,而使镖的因持镖的手势不同,茧子会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他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还在几具尸体的头皮和脖子处检查过是否有易容的迹象,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才走了。
楮亭襄见祁珩离开,瞪了那画师一眼,吼了一句:“你快点儿!”也出去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七十五章 易容术
祁珩从尸房回来,径直去了椀苑正屋,流光和宁熹、萧彧他们都还在那儿。没想到祁珩回来得如此迅速,萧彧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
“验尸的仵作是个老手,我便没耽搁那么多时间。”祁珩解释说道:“那几个人都是常使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都有茧,确实是服毒自尽的。另外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头部,没有易容的迹象。”
“嗯。”流光点了点头,问道:“楮亭襄找人去画像,你可遇上他了?”
“遇上了。”祁珩答道,“那画师胆小得很,还在里面画呢。”
他刚说完,楮亭襄就过来了,疾速的步子带起一阵风,衣衫微飘。手里拿着一张画纸,走了进来,说道:“那画师也忒胆小了些,老半天就画了这么一个。其他的几个都还没画好,我就拿了这个胖子的画像过来了。”
他把画像递给流光,又说,“你们认人的人在哪里?”
流光接过看了一眼,画得还行,虽没有那么真实,可能辨识出大概模样。宁熹在她身旁瞟了一眼,皱了皱眉,流光的注意力在那画上,并没有看到。
她把画还给楮亭襄,说道:“等那几个的画像也画好了,二哥哥带上画像一起去找人认吧。”
楮亭襄一听,早知道多等一会儿。问流光:“妹妹让我找谁去认,总得告诉我一声呀?”
流光看向萧彧,萧彧凑在楮亭襄耳边嘀咕了几句。
楮亭襄听明白,应了下来,说道:“成。呆会我就去办。”
宁熹听到身旁流光均匀的呼吸声,知晓她已睡熟,轻轻的扒开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悄然起身,走出了门,行到苑子里,才叫唤了一声:“萧力,出来!”
屋子拐角闪出个人影子,走到宁熹面前,跪下行礼,“殿下。”
“怎么样?”宁熹问。
“尸房里的不是他。”萧力答道。
宁熹挑高了眉毛,萧力说道:“属下已探过了尸房,是易容过的,身形很像,但确实不是。”
“你用了冰水?”宁熹问道。
西凃有一种很高明的易容术,若是用冰水涂抹在发际线附近,那覆于真肤上的一层面皮就会紧缩,出现裂痕,否则,纵然是易容高手来,也很难看出来易容的迹象。此易容方法脱去伪装也必须冰水辅助,很是保密,会这种方法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若非他幼时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知道还有如此神奇的容易之术。
“是,殿下。”
“其他几个人呢?”宁熹又问。
“那四名男子没有易容,但车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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