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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御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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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衿苦笑,五指发酸,心像是被践踏得如盐菜一般,“二弟,你说吧,有什么目的?”

梁子芸看着梁子衿红润的脸,美丽如初,越看心就越往下沉,目光原本灼热无比,现在又忽然瞬间凝结成了沉甸甸的冰,冻得梁子衿的血液吐得冻结。

“哥哥,我恨你,所以不想让你好过。”梁子芸吐出这一句话,心里畅快不少。

恨,恨他?说着不介意原谅他的话,他什么都信了,原来却,一直是恨他!

在他兀愧疚的时候,还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宽慰他。

二弟……

梁子衿心里轻轻喊着,眼前视野一片摇晃,骤然一软,脊背撞在后面的椅背上。

“哥哥!”梁子芸发现看梁子衿脸上痛苦的表情实在是太畅快了,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一次次的述说着他怎么兄友弟恭的想要致梁子衿于永不复生的深渊,“哥哥,我一直以为毁坏了你的清誉,娘亲就不喜欢你了,但是娘亲还是宠着你,直到你离开,我的日子也没有改变,为什么,你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我梁子芸就不可以?我梁子芸那里不如你了?”

梁子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喘气,脑子里天旋地转,他抬起手,轻轻捂着嘴,生怕不小心吐出来。

看见他这样子,梁子芸笑得更加的畅快,眼眸里是宣泄一切的快意,他忽然举手搧了梁子衿一个耳光,呢喃道:“哥哥,真想毁了你这一张脸,你嫡子身份占了,为什么还要拥有这样的脸。”

梁子衿心里悲凉,仿佛被什么把胸膛一片碾碎了,只剩下一些梗塞的飞灰,清晰的事实摆在眼前,从前一切的真相历历在目,手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直直的看着梁子芸,不负曾经的清新的面容,那清新的面容下面到底知掩盖了多少肮脏。

“不要再说了。”梁子衿低低地开口,太沉痛,反而没了开始时的慌乱难受,像没了知觉一样,他脸上的表情冷淡下来,他抿着唇,上下唇若有干金重,他颤抖了好一会儿,说不出一个字。

梁子芸丝毫没有停的意思,越说越疯狂,他把瘦得可见骨节的按在梁子衿的肚子上,梁子衿又怒又惧,乌黑的眼睛瞪得极大,奈何身体被两个小厮压制住。

梁子芸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宝贝小侄子,叔父要对不起了,要怨就去怨你的亲爹吧!”

说着一边掏出小瓷瓶,一边欣赏着梁子衿脸上的表情。梁子衿被人死死按着,见梁子芸持着一个古怪的小瓶到自己眼前,视线在自己的腹部流连,心窝像被锤子擂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一反常态狠戾的看着梁子芸。

梁子衿挣扎得满脸通红,威胁道:“梁子芸,我绝不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梁子芸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梁子衿心境还异常惨烈,脸色红白交错,越发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柔弱俊逸,他觉得心肺都彷佛被撕开了,心一寸一寸的化成了灰。

孩子,他的囡囡,他和妻主的孩子,要被别人毁掉!

自他出生以来,从不曾如此愤恨。

恨不得毁了身边所有的一切!

毁灭一切!

梁子芸紧捏住梁子衿的下颚,迫使梁子衿张开了嘴,打开瓷瓶的塞子。

骤然间凛冽刺眼的红光让梁子芸闭上了眼睛,不等梁子芸反应,身体已经被强烈的红光弹开,他骇然的猜想那是什么,就见梁子衿慢慢的踱步从红光里走了出来,他身边钳制住他的小厮都被弹开了数米远。

梁子衿血红的眸子一片妖冶,梅花头面已掉落,眉心中间舒展着吐纳的红莲的,三瓣绽放的花瓣,舒展着,梁子衿唇角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步步向梁子芸逼近。

梁子芸大骇的往身后缩了缩身子,腹部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他难受的蜷缩起了身子,“啊!啊啊啊!”猛然惨叫,挣扎起来,无数只蛊虫攀爬上他的身体,将他像木乃伊一样的紧紧包围得密不透风。

又痒又痛,被成千上万只蛊虫噬咬,蛊虫分裂得越来越多,梁子芸的眸子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他颤抖着伸出几乎要成骷髅架子的手,浓浓的不甘。

奇怪的痛痒瞬间即逝,梁子芸全身上下的一层皮被蛊虫啃噬干净,却并没有血流而亡,那些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梁子衿歪着头,将铜镜放在梁子芸的面前,镜中的人没有脸,血淋淋的,梁子芸惊恐的发出惨叫:“啊——”流产与惊吓的双重恐惧,梁子芸活生生的看着镜子中面目全非的自己咽了气。

梁子衿恶魔般的快意一笑,红色的眸子越发的闪亮,他的唇像是染上世上最鲜艳的红色,红艳得像是镶嵌凤后凤冠上的红宝石。

他一步步的了出去,回头扫视了一眼,眼尾轻扬,其中一个小厮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完全震碎了,而另一个小厮不知所踪。

眼眸狠戾的一眯,梁子衿全身是让人骇然的杀气,他眉心中间的红莲妖红得诡异,他要毁灭一切!

第二卷027 置之死地,险象环生(精,万更)

将军府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走得无影无踪。

街上的众人看见梁子衿的狂态,尖叫着东奔西窜,“妖怪啊,妖怪啊——”

梁子衿红色的眸子闪耀着嗜血的光芒,诱惑的舌头伸出唇外,魅惑的轻轻舔过嘴唇,青丝飞扬,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光芒四耀。

围攻他的官兵忽的像是魔怔了一般,全部定住了。

梁子衿轻轻一笑,手一扬,顿时定住的官兵全部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黑色的蛊虫从她们的胸膛破膛而出。

隐蔽角落一隅的司马容言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暗影下,一个黑影移步到他的身旁,“天黑月亮出来了,他就无处可逃了。”南疆纳兰一族,眉心中间的红莲是神的标志,当红莲的五片花瓣全部展开的时候,神之体完全苏醒。

司马容言抬眸看了看天色,嘴角浮现浅浅的微笑,浸染着冰冷的寒意。

大凉的官兵们前仆后继的涌现在梁子衿的四周,众人怯生生的,不敢靠近,一直僵持着。

天色渐沉,金黄色的天空被换上深蓝的帷幕,圆圆的满月悬挂在高中,挥洒下银黄色的光芒。

月光从树梢的缝隙照耀在梁子衿的身上,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型。

心口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顺着血液流淌蔓延过全身,清晰的撕扯着神经纤维,梁子衿抬起的手一顿,身子赫然向后一缩,他手脸俱苍白无色,唇边一道咬破的血痕,微微颤动,仿佛一碰便会化为千万碎片。

围攻他的官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见梁子衿行动间跌跌碰碰,不由得怀疑有诈,而进攻的死尸也随着梁子衿身体的虚弱而行动迟缓。最前五排的弓箭手将弓拉到了满弓,等待一声令下。

司马容言从暗处走出来,厉声开口道:“生擒他!”他的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接到必须生擒的命令,周围围攻的官兵猛然退了几步,攻势减轻。

声音透过耳膜传到梁子衿的耳力,他抬眸摇摇的望着司马容言,哼,想生擒我?

妖冶的眸子闪烁着血红色的光,灿若星辰,梁子衿的嘴角浮现残忍的微笑,身上流失的力气渐渐找回了一点,他轻轻一扬手,死尸们立刻将身边几个官兵们砍去,血肉横飞。挡住他去路的官兵们节节败退,又因为因为接到生擒的军令,身手也不敢放开。

又一轮血战,终于被梁子衿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官兵们布置阵外。

猛然冲出阵外,眼前再不是密密麻麻的官兵们,眼前豁然开朗,梁子衿一步步,走得很缓很慢,无比的优雅,逼近司马容言。

司马容言站定,抬眸,深邃的眼眸看着梁子衿,他忽而一笑,并没有任何的退缩。

梁子衿眼眸微微一眯。他伸出纤玉般的手,劈掌就向着司马容言袭去。

司马容言略微移动身形闪过,蛊虫随着梁子衿扬起的广袖,迎面朝司马容言攻去,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蛊虫似乎惧怕司马容言身上的某一物什,皆不敢靠近。

梁子衿细细的看着司马容言,缓缓一笑,死去的官兵们机械的从地上爬起来,木偶一般的移动,眼神空茫,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砍不死也没有痛觉,全部朝着司马容言涌去。

剩余的官兵拿着刀子,哆嗦的看着移动的死尸。

梁子衿忽觉天旋地转,他浑身无力,连挪动身子似乎都难以做到,挣扎几次,都无法移动脚步,狠心往大腿上用力一掐,总算激出一丝力气,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再不引走官兵们就来不及了。

他上前几步,跳上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紧紧地捏着缰绳,大力的挥舞着马鞭,孩子,他一定要保住妻主的孩子。

风猎猎而过,死尸们随着梁子衿体力消耗殆尽,早已经没有了动静,轰然倒下。

马车内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刀架在梁子衿的脖子上,晦暗难辨的声音在梁子衿的耳边响起:“停下吧!圣主!”

马儿嘶鸣着停下了,梁子衿的腹部传来一阵不安的涌动,他猛然抓住挟持他的枯老的手,指甲几乎嵌入那人的肉中,追问:“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一边追问,一边另一只手抖得不成样子的抚上自己的腹部。

慌乱间他摸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紧紧一握,顿时满手都是鲜血。

黑色斗篷只露出来人薄削的唇,她没有想到梁子衿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反抗,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与她同归于尽。父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会爆发出不可估量的勇气和力量。

“圣主,如果你不想你腹中的孩子有事,就束手就擒。”薄削浅白的唇在黑色的斗篷下一张一合。

梁子衿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双手紧紧的护住腹部,眉心中间三瓣红莲花瓣暗沉得厉害,血丝顺着他的手,染红了腹部的衣衫,点燃火把的众官兵围站在马车的周围,水泄不通。梁子衿被压上特定的囚车。

司马容言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吩咐身边的左右道:“将梁子芸的尸体埋在我表姐的身边。”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在梁子芸的手上浪费了呢?

表姐,你可以瞑目了,你们一家团聚了~

*

瑞王府。

惊闻了消息了瑞王凌韶如闻雷轰,浑身汗毛骤然炸起,她立即回府,见府中梁子衿住的地方空空如也,而巨蟒盘旋成一团,全身被冰封住,这冰凿不穿,也烧不化。

“瑞王殿下。”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

凌韶僵硬的转身,对上王府总管林莉的脸,“是谁?”极低极嘶哑的问。

林莉异常沉着,“瑞王殿下,是老奴我!”目光一转,停在一旁被冰块封住的巨蟒,“他们绝对不能留!”

凌韶惊愕之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莉的手指也在哆嗦,几步上前,猛地将林莉的衣领攥紧了,睚眦欲裂的紧紧盯着她,咬牙道:“为什么!”林莉是父妃身边的老人,当初若不是她一直护着她,她早在皇宫里尸骨无存了!

她鲜少这样厉色,林莉也是一愕,随即明白了几分,道:“奴才知道殿下宅心仁厚,不忍做这事,奴才就替你做了这坏人,也是迫不得已,梁侧夫毕竟是慕容清欢的夫郎,女皇迟早有一天会彻查到瑞王府,届时殿下何以自处?”踌躇一下,轻轻道:“殿下,瑞王府的安稳是太妃用命换来的,希望殿下别忘了太妃临终时的愿望啊。”说完,低了低头,“殿下也不必为难,奴才自会去了结。”

听完林莉的一袭话,笼罩在凌韶头顶的乌云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压得更低,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缓缓松开了手,颤了颤眼脸:“太妃的命得以延续,也是梁侧夫爹爹的功劳,本王非但没有涌泉相报他的恩,反而加害他的儿子,林总管,你这是让本王做了恩将仇报之人!”

林莉睁大眼,脸上逸出一丝不可置信,“什么?梁侧夫的爹爹不是早已经故去了吗?”

凌韶无力的倚在墙边,缓缓闭上眼,苦笑道:“故去?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

林莉的心蓦地一紧,她一直以为,瑞王照看梁子衿,是因为对他产生了不寻常的感情,没想到还有这一缘故,只是恩情与瑞王府全府的安危,她依然会选择后者!

“总管……”凌韶睁开眼,眸中笃定:“本王定要去救他!”

林莉倒抽一口气,脸色瞬间变幻,显出心中争斗激烈,颤声道:“瑞王,你决定了?”

凌韶沉默半晌,才缓缓道:“瑞王府是父妃用命换来的,本王不会赔上整个瑞王府。”

林莉脸上有些愧疚,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你要小心些!”

凌韶点了点头,心沉重无比。

“殿下,奴才去领罚了!”凌韶的心一颤,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林莉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帘。

好一会儿,才找到说话的力气,凌韶吩咐王府的护卫道:“传本王的旨意,免了林总管的罚!”就当她回报她当初舍身救她的恩情吧!

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她要尽快想好对策才行,不能来明的,只能来暗的,不可硬拼,只有智取,颤着手写了一封密信。

*

大凤皇宫。

凤栖宫里,凤后斜倚在床榻上,凝望着天上的满月,月光洒下清冷的光辉,笼罩住整个宫殿,空荡的宫殿显得很阴冷。

“凤后,梁御医求见。”李爹爹恭敬的说道。

“哦?”凤后惊疑了一下,起身,头上凤钗垂珠轻轻的互撞敲击,一阵清脆作响,“让她进来吧!”

“是!”

凤栖宫的大殿宽敞,高挂着精美的宫灯,梁子青一跨进门,令人直有一股火烧眉毛似的急切和着急。

“凤后千岁。”梁子青恭敬的行礼,不等凤后免礼的手势抬起,梁子青急急的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她吐出的话极快,还有些语无伦次,“凤后,微臣的弟弟……。他,他……求你救救微臣的弟弟。”

其实凤后对于梁子衿的事已有听闻,他迟疑着开口道:“你弟弟已经被押往了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梁子青的身体不停的颤,她颤抖着上下唇,定定的看着凤后,“凤后,你只需要让重臣在女皇耳边说微臣弟弟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的命也没了,女皇想用微臣的弟弟让慕容将军投向,那么若是一具死尸,只会换来慕容将军破釜沉舟的报复。”

“好,本宫答应你。”

头顶上的凤后松了口,梁子青松了口气,只要子衿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子衿没事,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女皇无疑对于梁子衿是有些忌惮的,纳兰一族在南疆是神的化身,若是得罪了神,神的报复,凡人是承受不起的,她一听到朝中重臣的劝谏,当即下令厚待梁子衿,若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那么涉及此事的人将全部陪葬。

圣旨到达天牢,司马容言捏着瓷瓶的手紧了紧,他盯着梁子衿看了很久,权衡利弊,才终于将瓷瓶放回了广袖里。

*

云城。

月儿高高挂,深黑色的夜,无边的冷,让人心里渗着寒气。

慕容清欢从床榻上猛然醒过来,坐起身,冷汗浸湿他的被褥,她摸着狂跳不安的心,独自颤栗,一股寒流涌上心头。

子衿,子衿……

深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人们在黑夜里沉沉的酣睡。

慕容清欢走出房门,忽的收到一封密信,她抖开信笺,越看越心悸,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将慕容清欢的身躯震得摇晃数下。子衿被女皇囚禁了,心上的人儿生死未明,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火急火燎的着急官兵集合。

康王双唇凝重的紧闭着,她挥手遣退慕容清欢房里的军官们,示意她们将房门关上,看着像猛兽一样狂暴的慕容清欢,康王的脸上这时才露出焦灼的神色,问道:“慕容将军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军队若是现在进军京都,等于落入女皇早已设好的陷阱。”

“微臣知道。”淡淡的语气,听不出过多的起伏。

“嗯?”康王愣了愣,眉头拧得更紧,“那你还坚持这样做?”

慕容清欢沉吟片刻,坚定的说道:“微臣要救微臣的夫郎。”

康王倒抽一口凉气,沉声道:“就为了一个男子,值得吗?”她位高权重,什么样的男儿家没有见过,再绝色的男子她也舍弃过,骤然听到慕容清欢为了一个男儿家而放弃了现在大好的局势,她的恼怒之色略现于脸上,她得到士兵的回报,失望悲愤,加上局势危险,覆巢之祸随时降临,惧怒交加,恨得慕容清欢咬牙切齿,深深喘了几口气后,立即按捺自己的气怒,逼自己冷静下来。

慕容清欢淡淡一笑,抬眸直视着康王,声音掷地有声,像是精美的玉珠落在盘在里的敲击声,“值得!”

康王的脸上猛然泛出怒色,但又想到此时不是内讧的时候,收敛了怒意,叹道:“时间的男儿家这么多,你这又是何苦?”她看看慕容清欢,声音放缓了许多,逸出担忧,“女皇这是拿捏着你的弱点,逼着你就犯。”

见慕容清欢沉吟不语,康王向前靠近了慕容清欢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女皇早已不下天罗地网,就算你去了,说不定不仅不能救了他,反而还要搭上你的一条命……”

康王顿了顿,才继续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时候手刃……。也是为他报了仇!”她苦口婆心说了一番,慕容清欢却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康王又道:“如今的按照现在的部署,迟早能拿下京都,你不如再忍一忍,不要急于一时,错一步,就是深渊哪!”

慕容清欢却还是沉默以对。

康王不禁又焦又气,如此沉迷于男色,如何能做大事,“你这孩子,一直做事果断利落,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乱了方寸?远的不说,就说梁王是什么下场?枉本王这样信任你,你却如此的拿得起放不下,本王实在错看了你!”

慕容清欢这才终于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个截然不相干的问题,“如果世女也被女皇挟持了,康王殿下你会怎么做?”

“救,当然是拼了老命也要去救她!”康王骤然停了口,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脸上血色尽失:“果儿她……”难道果儿出事了?

慕容清欢摇了摇头,“世女没事,微臣只是打个比喻。”

康王沉默了着,目光投向远处,死死盯着雪白的墙壁,彷佛为了压抑随时会爆发的怒意,不肯将视线正投到慕容清欢的脸上。

“子衿之于微臣,就如世女之于康王殿下。”慕容清欢缓缓说道。

康王冷笑,转过脸看着慕容清欢,“一个男人能与本王的世女相提并论?还听说是一个倒贴的夫郎,哪一个矜持的大家公子是这个样子,他定是对你有所图谋,为了这样一个人,你竟然不要命了!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康王犀利地讥讽一番,颜色稍缓,又换过一种口气,叹道:“你母亲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是为你着想,女皇在位几十年,大小的杀伐经历了很多,风风浪浪,她依然稳坐于女皇之位,你现在匆匆而去,计划不足,弹指间就能被她灭了!”

“微臣明白!”

“既然明白,那就当机立断……”

“此行微臣势在必行。”慕容清欢平稳而斩钉截铁地道,“连自己的小家都顾不了,何以保全大家?”

康王听着她坚定的声音,越发透心发凉,脸色惨然,一阵沉默后,才轻轻道:“你既已下定决心,好自为之吧!”

“谢康王殿下成全。”慕容清欢躬身给康王行了一礼,她算计了她的女儿,如此是不是她的报应?“微臣定不会连累康王,会率自己的兵马前去。”

康王的视线停留在慕容清欢脸上片刻,半晌长叹一声,终于开门踱步走了出去。

慕容清欢看着康王的远去,在寒风中伫立了一会儿,才回到屋里。

*

与康王联合的慕容清欢的军队,在慕容清欢的带领下,日夜兼程的急速行军,使这支军队劳顿疲累。每个人都满身尘埃,筋疲力尽,包括慕容清欢。

由于心头毫无停顿的不安心悸而飞驰而来,慕容清欢数夜没有合眼了,在到达离京都仅仅数里的惠山的第一时刻,也没有探听到关于梁子衿的任何消息。

女皇将军力集中在京都,并且不惜花费大量兵力抓住梁子衿,显然是希望借此次机会一举消灭慕容清欢。

子衿和孩子,应该还好好的吧?在没有到达他的利用价值之前,女皇定不会轻易动他!慕容清欢虽然心里肯定地猜测,却禁不住在无人的时候惊惶失措。她刚刚进驻惠山附近,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查探梁子衿的下落,但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禀报将军,与我们素有来往的大臣的首级被悬挂在城门上,诛了九族。”

女皇早已派人监视着各大臣的一举一动,若与生人和可疑的人接触,格杀勿论!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女皇如此的暴政,让群臣心里恐慌,唯恐自己的头脑分家,轻易的不敢与人说话,朝堂上一片鸦雀无声。

而梁子青也被严密的监视,根本出不了宫。

慕容清欢站在惠山的山顶上,看着急剧缩小的京都,猜测着,梁子衿究竟在那一座天牢。

想到子衿和孩子,就在眼皮底下某一个建筑内,也许受了伤,更甚至正在被人百般折磨……。

慕容清欢紧紧握紧手中的剑,青筋凸起,力气大得似乎要把剑柄捏碎一样用力。

心中困顿的猛兽正在不断发出痛楚的哀叫,心的每一下跳动都牵扯出无法忍受的折磨。

要救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子衿,子衿,从今以后绝对不允许他再离开自己半步,用他的性命去冒险,再留下担忧受尽煎熬的自己。

慕容清欢霍然转身,山林间士兵们正在休憩,喘息着喝水,吃东西,连日来的日夜不停的行军使很多人脚底都磨出了水泡。

“将军。”吴军师来到慕容清欢的身边。

“纤玉公子有回应了吗?”当初将纤玉公子安插在三皇女凌陶身边,一是为了三皇女身边的谋臣和财富,凌陶的父妃曾是大凤第一首富的独子,二是为了不时之需。

“三皇女殿下去世了,纤如公子那里还没有任何消息。女皇现在盯得进,恐怕要送出消息,不容易。”吴军师斟酌着说道。

慕容清欢的脸色骤然沉得骇人。

“将军,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梁侧夫目前一切安全。”

慕容清欢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军队,眺望着远处的京都,“下令大军休整!”

吴军师心下松了一口气,若是现在硬拼,定是以卵击石,“将军英明,梁侧夫在他们手里,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不。”慕容清欢缓缓摇头,黑眸忽然闪过一道极亮的精光,眺望着远处的京都:“我一定要及早的了解到子衿的情况。”脸上的忧色尽去,回复将帅的沉稳霸气,眸子熠熠生辉,站直了身子,“我决定今晚与纤如公子搭上线,劫狱!”

“今晚劫狱?”吴军师吃了一惊。

“是,三皇女殿下既然刚刚过世,追悼的人定是很多,人多混杂,我们乔装成打丧火的人混进去。”

“恐怕即便如此,能混进去的人也不多。”

“五十人足矣!”

五十人去机关重重的天牢劫狱,一旦失败……

“今晚如果能救出子衿最好,就算不能,至少也能让女皇知道子衿对于我的重要性,不会轻易的伤害他。”强硬的态度,让人知道她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凛然的气势激励了吴军师,周身的血液沸腾起,应道:“遵命!”

一旁的李云霄挺起胸膛,握着拳头,大声应道:“将军,今晚我随你去!”

“好!”

吴军师去筹谋今夜劫狱的人选,挑的多是骁勇善战,有胆有谋,又会一点乐器的人。

子衿,子衿~慕容清欢深邃的黑眸重新转到京都里无数的缩小的建筑上去。究竟你在哪里?我要冲过这巨大的陷阱,拥抱着你和孩子,用女皇的鲜血和生命来慰藉我对你的思念和担忧。

五十多名士兵分批乔装进入了京都内,躲过了守城的官兵的盘问,分散在了打丧火的队伍和戏台子上唱戏的人中。

夜晚的三皇女府,白色的灯笼高高的悬挂起,正厅的正中停放着三皇女的棺木,一个大大的黑体的奠字将悲伤渲染到极致,三皇女凌陶闭着眼睛,躺在棺木里,瘦削的脸颊,唇角却是浮现了清浅的笑意,她走得很安详。

纤玉公子一身白色的孝服,他已经被凌陶纳为了侧君,凌陶的临终遗愿,女皇始终对于她有愧,安排了纤玉公子的大臣重臣养子的身份,他与凌陶每天弹琴作画,下棋品茗,凌陶却一直没有碰过他,她常常看着他的容颜出神,对着他,怀念另一个人,她爱了一生,至死都无法忘掉的人。

凌陶心跳停止的最后一刻,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的喊着,“楠儿,你原谅我,原谅我!”她抓得分外用力,几乎要捏碎了他的骨头。

“原谅你!我原谅你!”

凌陶缓缓的松开了手,一点点无力的垂下,嘴角浮现了清浅的笑意,她毫无焦距的眼睛望向天空,仿佛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正朝着她微笑挥手。

纤玉公子的心像是被铁杵一遍一遍来回的在心脏处碾磨,很痛,却无法说出口,他成全了她的爱情,让她没有遗憾,却是空旷了自己整颗心。

纤玉公子行尸走肉般的跪守在凌陶的灵前,所有的回忆在空寂的灵堂里从脑海里一幕幕的蹦出来,分外的清晰,人说妓子无情,他却是情根深种。从最初看到凌陶的第一眼,就沉醉在了她眼中浓浓的伤情中,模仿着所有上官楠儿的一举一动,直至失了自我,直至找到慕容清欢,求她只要呆在凌陶的身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见证了凌陶的深情,不甘过,嫉妒过,伤心过,可是,一个活人怎么与一个死人争?

灵堂外响起了脚步声,纤玉公子回头,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试探道:“将军?”

慕容清欢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你知道子衿被关在那座天牢内?”

纤玉公子点了点头,从广袖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天牢的地图。”

慕容清欢展开看了一下,小心的收放在怀里,“谢谢。”

纤玉公子凄凄一笑,抓过头,幽幽的看了一眼棺木中的凌陶。

*

深夜里,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天牢中灯笼高挂,将天牢照耀得很清楚,所有鬼鬼祟祟的身影都会被照得很清楚。

只是她们谁也没有想到,远来疲乏的慕容清欢,会有天牢详细的地图,为了心爱的人儿,冒着生命危险来劫牢。

打更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响起,伏在天牢后门暗处的慕容清欢眼睛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天牢的动静,跟随在她身边的士兵,全部都凝神屏气,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天牢的前门传来了铜锣的声音,看守天牢的官兵各个如惊弓之鸟,慌张着朝前门涌。

就是此刻!守卫最薄弱的时候,慕容清欢轻轻挥手,李云霄立即靠了过来。

后门的守卫还未出声,就被扭断了脑袋。

慕容清欢凭借着地图,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天牢里,但是她的时间并不多,官兵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届时……时间万分紧迫。

慕容清欢移动着视线,子衿究竟会在哪一处牢房?心里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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