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将女御夫-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容清欢摇头,沉吟了片刻,低声道,“爹爹是为女儿好,言儿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冷落他?是他身子不适,我才在梁侍夫院子里歇着的。”说罢,眼睛淡淡扫了司马容言一眼,危险的笑道:“言儿身子好了吗?为妻也想言儿得紧。”
不但司马容言身边的小厮,连着司马容言都被她的目光慑得心里一颤。
慕容阮氏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转过头,对司马容言柔声道,“好孩子,把身子好好养好,欢儿是个会心疼人的,心里想你得紧,为了你的身体,也都忍着。你先回去吧,我和欢儿再聊会儿,她晚些就去找你。”
送走了没怎么讨着好的司马容言,慕容阮氏才将慕容清欢招到身边坐下,他微扬着嘴角,笑了一笑,靠近了慕容清欢,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欢儿啊,君家大小姐体弱,这话,只到你我父女为止。”哼,城儿是他的宝贝儿子,怎么能嫁给关系复杂的君家,司马容言居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求兰贵君让女皇下了旨意。若不是考虑到司马容言背后家族的势力,他今天也不会为吴奶公的事说那番话。
若是曾经慕容阮氏对司马容言虽样貌不美但有才学,能够帮辅欢儿但不迷惑欢儿挺满意,那么慕容清城的婚事,让慕容阮氏重新审视司马容言,心里的好感殆尽,他还没死呢!司马容言就已经把他自己当将军府的主君了!
看来得重新再挑一个温柔娴淑的人陪在欢儿身边。
慕容清欢好看的眉蓦地一挑,君家大小姐——君昕,恐怕你没那个命娶到我弟弟!
☆、056 俏皮的慕容清城
刚步入慕容清城的院子,就听见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唤道:“姐姐!”
慕容清欢抬头,一道亮丽的香风扑了过来。
慕容清城身着嫩黄色的衣袍,说不出的娇俏可人,他拽住慕容清欢的衣袖道:“姐姐,我要及竿了,准备礼物哦!”
慕容清欢笑着伸手刮了刮慕容清城的鼻尖:“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
慕容清城捏过头,皱起鼻子不依道:“姐姐~”
慕容清欢笑了笑,和慕容清城一起进了他的房间。
“城儿。”慕容清欢盯着慕容清城的眼睛道,“告诉姐姐,你想嫁个什么样的妻主。”前世,慕容清城嫁的妻主,在镇国将军府出事后,就休了他,让他沦为军妓,这世,她一定要给弟弟一个锦绣良缘。
“女皇不是已经赐婚了吗?”慕容清城双颊绯红,对于谈论这种事很不好意思。
“若是城儿不想嫁个君昕,我会想办法。”
慕容清城听了,心里不禁一热,带着一丝感动道,“姐姐,我还没见过君家小姐呢!世人都说她是文武全才,说不定我要是见过了,会喜欢上她呢?”抗旨,是多么大的罪名,他不想连累将军府,能有这样真正关心自己的姐姐,他已经很幸福了,姐姐庇护了他那么多年,他也该为她做点事。
“城儿千万别为难自己。”慕容清欢扯了扯慕容清城垂在肩膀处的发丝,柔声说道。
“嗯。”慕容清城点了点头,打开梳妆盒的一个抽屉,递给慕容清欢一个荷包道:“姐姐,我亲自做的,带上吧!”
慕容清欢接过闻了闻荷包的香味,一时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
告别了慕容清城,来到司马容言的院子。
“妻主这么心不在焉的,摆脸色给言儿看,是想着梁侍夫吗?”司马容言的声音好像一条直线,没有起落高低。
慕容清欢扯着嘴角笑道,“言儿别疑心,为妻怎么会摆脸色给你看,是月色太好,看你入迷了!”
“是吗?”司马容言轻哼了一声,几乎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脸上毫无表情,等慕容清欢说完,站了起来,缓缓道,“奶爹照顾我这么久,年岁这么大了,为了什么妻主非得要治他真么大罪?”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何如此容易激动,不过听了慕容清欢的几句话,激动得要咬紧了牙才可以不让身体颤抖,不让脸上的表情龟裂,一股酸酸辣辣的气直冲鼻粱,视野中的慕容清欢都变得有些模糊。
好一会儿,慕容清欢才说道,“为了你!”
“为了我?”司马容言笑着反问,虽然笑着,语气却有点冷。
“我不能因为几个奴才就让言儿招人诟病,言儿狠不下心来做坏人,那么为妻来做。”
句句在理,可司马容言总觉得,这些话,一字一字,像一把尖刀似地,全部噗,噗戳在他的心上,没有任何破绽的关心话语,无端的让人心寒。
司马容言在慕容清欢的凝视下渐渐平静了,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坐上床,生硬的说了一句:“妻主,歇息了吧。”
慕容清欢一言不发,过去把几个大蜡烛都吹熄了,房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朦胧的照射进来。
沉默的房间让司马容言觉得有些憋闷,可又按捺不住心里的烦躁,憎恨又期待这一刻到来的矛盾心情让司马容言很焦躁,在床上坐立不安,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黑影骤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慕容清欢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是大凤王朝赞美的典型的星目,充满了英气,她此刻温柔的神情,更易让人沉醉。
放下帐帘,慕容清欢挨了过来,坐在司马容言身旁,手绕到他的腰间解他的腰带。
才触了一下,怀里的颀长身躯就微微地震了震,面对着此刻难以忽略的灼热气息,心里添了一丝新的烦乱,很不自在,自己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不自在,脱到里衣的时候,司马容言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千军万马在跑,胸膛像要被憋坏似的,司马容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慕容清欢帮他脱下衣服,看着晶莹的小麦色的胸膛坦露在眼下,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隔着帐帘,朦朦胧胧的,他的胸膛不似梁子衿般的细腻,隐隐约约的有着肌肉,曲线若隐若现,很匀称,难得的男儿家里不纤细却又匀称的身体。
手指摩挲着他的肩膀,慕容清欢的脸凑近,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略带惊慌的声音响起:“言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多红色的小疙瘩。”低垂的眼帘掩住一闪而逝的快意。
司马容言小麦色裸露的肌肤上,细细密密的冒出了很多红色的小疙瘩。
☆、057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大夫站在床边隔着帘子替司马容言看脉,慕容清欢站在一旁专注的看着,慕容阮氏得到消息进来,坐在床边的一张镂空雕刻的椅上,眼神看向司马容言处,慕容清城站在他的身旁。
慕容清欢回头,踱步上前,轻轻喊了一声,“爹爹,城儿。”
慕容阮氏轻轻地应了一下,扫视了大夫一眼,指着大夫问,“正君的病,怎么样了?”
“回主君,正君是因为过敏身上起了红疹。”
“过敏?”慕容阮氏蹙眉。
“是,接触了无香花的而引起的过敏,小人已经开好了药方,温和滋补,不会留下疤痕的。”大夫瞧着慕容阮氏的脸色说道。
慕容阮氏挥手示意身边的小厮随大夫去拿药,起身向前,早已有人前去掀开帐帘,他目光停在了司马容言脸上,“言儿不要担心,大夫说了不会留下疤痕的。你好好休息吧!”→文·冇·人·冇·书·冇·屋←
司马容言轻咳一声,“谢谢公公,言儿没事。”目光转向慕容清欢,盯着她腰间的香包,像是不经意似的问道:“妻主腰上的香包,气味闻着熟悉,是梁侍夫送的吗?”无香花并不是没有香味,只是气味很淡,若有似无。
慕容清欢取下腰间的香包,扬唇笑了笑,“这是城儿的一片心意。”
司马容言的脸色沉了沉,心里隐隐不快,碍着慕容阮氏的面子,又不好发作,只能转头对慕容清城说道,“城儿的手真巧,香包气味也很好闻,妻主爱不释手,告诉姐夫,城儿用的什么香料,我也给妻主做一个。”
慕容清城睁着漂亮的丹凤眼,一一细数着,到最后似乎才意识到加了无香花,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歉疚的说道:“姐夫,对不起,城儿不知道你对无香花过敏。”他才不会让司马容言得逞,爬上姐姐的床呢~
“想是城儿要准备及竿和婚事,忘了上次城儿和我一起去选香料,接触到无香花起红疹子的事了吧!”司马容言说得漫不经心,却让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将军府里能近身伺候的人个个玲珑聪明,这种语气谁听不出来,司马容言暗指慕容清城是故意的。
关系到慕容清城清誉的问题,面上被这么毫不留情的一刺,慕容阮氏极不痛快地咳嗽了一声,冷冷道:“言儿也道城儿最近太忙,不记得也情有可原,言儿大度,定不会责怪城儿的无心之失!”又对慕容清城身边伺候的人训斥道,“你们这些伺候城儿的人都不提个醒,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慕容清城身边的下人跪了一地,不断磕头。
慕容清城暗中着急得脸憋得通红,见慕容阮氏无动于衷,不着痕迹的拉了拉慕容阮氏的衣袖。
慕容阮氏等了一会儿,叹道,“自去总管那领罚吧,若还有下次,全部打发出去!”
下人们谢恩领罚退了出去,慕容阮氏才又对司马容言说道:“言儿病了,城儿及竿忙不过来,我也老了,病痛缠身。恰好我外甥要上京都来,让他帮忙打理,言儿也好安心养病。”慕容阮氏一爹同胞的弟弟嫁予了当年的状元,随她去了外地,去年他弟弟去世,只留一独子,过了孝期想要送到京都来谋个好人家,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慕容阮氏想把外甥留在身边。
听出了慕容阮氏的话外音,司马容言冷声说道,“言儿无碍,不需要外人帮衬。”
话音落下,尴尬的沉默将房里的每寸都塞得满满的。
慕容阮氏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动了怒气,声音猛然拔高,“外人,那是我的亲外甥,嫡亲弟弟的独子,怎么就成了外人了!我体谅你出疹子,不宜见人劳累,好意让人来帮衬你!若是府外人知道你病中都不能歇息,还不知道怎么传我这个当公公的刻薄。”
司马容言冷笑一下,不知为何,他今天特别不耐烦听慕容阮氏说话,面上虽然还算恭敬,但语气却悻悻的,“是言儿失言了,多谢谢公公体恤,一切但凭公公做主。”
慕容阮氏听了,这才勉强和颜悦色道:“言儿休息吧!。”
“言儿,乖乖养病。”慕容清欢顺了顺他额前的发丝,柔声说道。下一刻,转身就走。
那如梦如幻的温柔仿佛还在脑里存着,回味着,猛一被这种抽离的冷空气包围,像是忽然坠入包裹华丽外衣的冷漠,司马容言满心难受。
他抿了抿略微苍白的薄唇,不发一言,一双眸子盯着离去的众人,目光紧紧的锁在慕容清欢离去的背影上,仿佛要把她看透似的,膛起伏着,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渐渐冷静下来,眸里闪过暗沉的光,他不是这么随意任他们宰割的。
*
慕容清城走在慕容清欢的身边,几欲开口,似乎在找适当的措词,才开口说道,“姐姐,若是表哥来了,子衿哥哥怎么办呀?”
慕容清欢眼眸深处藏着一丝忧虑,随后又想到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对于表弟,她不介意用来转移司马容言的视线,替他另谋一份好的姻缘。
慕容清欢偏头看着慕容清城,“城儿现在该好好想想怎么准备及竿礼和嫁衣。”
“姐姐!”慕容清城嘟着嘴跺了跺脚,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像小兔子般的遛回自己的院子,他,他才不恨嫁,这么早就准备嫁衣呢!
*
慕容清欢站在梁子衿的身旁,目光停留在他因等待自己而趴在桌上睡着的身影,他熟睡的带着丝丝欢颜的脸,就在眼前。
烛火噼里啪啦的跳跃着。
真是个傻瓜~
慕容清欢轻柔地,怜惜地俯身抱起他,梁子衿嘤咛一声,在慕容清欢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失笑一声,抱着他一并躺在床上,温暖紧紧的环绕,慕容清欢拥住梁子衿,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心里只反复翻转着一个念头。
子衿,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对你好,比谁都好。
永远都对你好……
反反覆覆,在心里默念。
☆、058 暗潮云涌
朝堂上,一片沉寂,仿佛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女皇沉吟半晌,眸光暗沉,缓缓道:“司马爱卿,此次削藩,梁王处,可有合适的人选?”
大凤王朝是中央集权,地方分权制,女皇是最高权力象征,下面则是开国功勋显著的诸侯王,梁王封地最为富庶,兵力最强。
司马濡圆滚滚的身子向前,低着头的眯缝的眼睛暗暗在周围的官员的脸上停留了一秒,才说道:“臣以为,江南太守梁晨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梁王最喜结交文人,梁大人才学造诣高,况江南离梁王封地很近。”
女皇面上没有起伏,看不出思绪。
慕容清欢上前,低沉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臣以为不妥。梁大人虽文学造诣高,但不一定能理解司马宰相削藩的精髓,恐司马宰相的门生更能胜任!”她转过头,朝司马濡浅浅勾唇,“司马宰相,是吧!”前世削藩失败,梁王造反首先开刀的就是梁晨,这世,她定不会让梁晨再背这个黑锅。
司马濡面上仍是笑眯眯的,“微臣门生都是才疏学浅之辈,不及梁大人。”
梁晨亦向前,“司马宰相谦虚了,微臣近日旧病犯了,恐有心无力。”
等了一会儿,女皇才说道:“梁爱卿要好好爱惜身体!前去梁王封地人选,司马爱卿门生中可有能当此任的人?”
司马濡意味深沉的看了慕容清欢一眼,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女皇最后敲定此人为前去梁王封地的使臣。
*
梁晨京中暂住的府邸。
慕容清欢说道:“岳母,将司马家的那个人放了吧!”
司马濡得宠侍夫的姐姐在梁晨手下做事,趁梁晨不在江南,肆意贪污赃款,梁晨命人将那女子扣押了下来。
梁子青最先憋不住气的问道:“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早朝娘亲要参奏这事被你拦了下来!”口口声声说着对她弟弟好,还不是想着司马容言,她真是瞎了眼了。
“那些人对岳母汇报的情况,一到京都就会立即翻了供,就算没有翻供,京都距江南路程遥远,物证会被抹去,有人证没物证,也不成事。何况又翻了供?更连人证也没了,还追究谁去?官场,是一缸浑水。”慕容黑漆漆的眼眸闪着笃定的光,前世,正是因为司马濡得宠侍夫姐姐的事的导火线,导致了梁晨后来死于他乡,并被梁王借机行事造反。
梁晨听了这话,心里大不是滋味,做为文人应该有高风亮节的气度,但是……
梁子青觉得不甘心,这世道真是太没天理了,可她在太医院呆的这些日子,也见识到了各种阴招。外表的风光,其实想做一点益事,大不容易,每时每处都有绊脚石,只是,若要再问,事实明摆着,官官相护,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奈何得了哪个?口里再嚷嚷也只能让娘亲更堵心而已。
微叹一声,梁晨瞅了慕容清欢一眼,“我会让人放了她。”
“岳母看着吧,谁能笑道最后还不一定。”慕容清欢眸底深处浮现一丝阴狠,前世她被司马家卖了,还帮着她们数钱,这世,她会将她前世受的罪加倍的奉还!
*
回到将军府,慕容清欢在书阁里找到梁子衿,他身子半倚着榻上,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指尖在书页间轻轻掀动,窗外一缕一缕阳光隐隐约约透进来,他白皙的面颊因为阳光的点缀而绚丽亮眼,低垂着的浓密长睫,水润的唇,她就这么看着他,错不开眼。
慕容清欢把半边身子挤过来,和梁子衿同坐一张榻上,头枕着他的肩窝,与他一同看书中的书。
双颊渐渐升温,梁子衿脸上红云朵朵,他斜过来,瞅慕容清欢一眼,说:“妻主,我手上的书有这么好看吗?”
慕容清欢下巴一扬:“好看呀,暖香在怀。”
梁子衿又好笑又好气:“你看的到底是书还是人?”
慕容清欢暧昧地扫了他一下,笑得颇有几分微妙,慢慢地说:“自然是……书。”
被她看得脖子热热的,梁子衿一下子跳脱开慕容清欢的怀抱,将书塞在她怀里,狡黠一笑:“那妻主慢慢看这本书哦!”
调侃一句,梁子衿走到书架旁去寻别的书。
慕容清欢愣了一愣,起身走上前去,伸手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双手一圈,轻咬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着,从她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他心悸的心跳:“我在看你,专注的看你!”
无法言语的,像是被尘封在角落的心,突然被一缕缕的阳光普照,清清楚楚的心酸的激动,几乎让他脑子里停止了所有的思考,失了言语,他慢慢的转过头,清晰的看见她眼中全部的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
梁子衿微扬起头,唇间忍不住溢出笑来,情不自禁的,慕容清欢在他唇上轻柔的一点,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厮在外面禀报道:“将军,梁侍夫,表少爷来了。”
☆、059 表少爷进府
慕容清欢和梁子衿一起来到厅堂,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欢笑声一片。
梁子衿好奇地往门里把脸一探,慕容清城已经走到门前了,嘻嘻笑道:“姐姐,子衿哥哥,就等你们了!”说完,将梁子衿的手腕一握,拉着往里走。
到了里面,表少爷徐沐莨见到慕容清欢,微扬下巴一笑。
梁子衿打量了徐沐莨几眼,徐沐莨一身红色衣袍,唇红齿白,丹凤眼向上勾挑起,大有几分泼辣的气势。
慕容清城轻轻推了下梁子衿,说:“这是我表哥,徐沐莨;这是我姐夫梁子衿。”
听到名字,徐沐莨不禁多瞧了几眼梁子衿,梁子衿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微笑,凤眸弯成好看的弧度,气质似仙。不过像这种婚前就不守夫道的男子,伪装得再像仙子也是狐狸精,顿时间有点鄙夷和惋惜。
到了用膳时间,徐沐莨风风火火的起身,在慕容清欢身边坐下,和司马容言一起,一左一右将慕容清欢给夹了。
慕容清欢微微一愕,徐沐莨便对梁子衿说:“小表姐夫,不好意思,我小时候坐在表姐身边习惯了。”
梁子衿浅浅一笑道:“表弟很久没见到妻主了,该好好聚聚。”
梁子衿的举止温文尔雅,声音听起来清丽动听,像是能将万物洗涤般。
徐沐莨在心里暗叹,现在的狐狸精啊,这道行深啊~不过他徐少爷就是专门收拾狐狸精的,还有那司马容言,整天绷着个脸,他装得不累,他看得都累,表姐这是娶的什么夫郎啊!
慕容阮氏笑着对慕容清欢道:“欢儿,你们表姐弟好久没见过了,莨儿喜欢吃的菜你给他夹一筷子。”
慕容清欢半晌没有动筷,徐沐莨拿筷子在瓷碟边上乒乒乓乓敲了几声,不耐烦道:“表姐,不记得我喜欢吃的菜你也吱一声啊,等你给我夹菜,饭都凉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筷子夹着司马容言挑中的菜,徐沐莨傲气的扬起小巧的下巴,“表姐夫,你也喜欢吃这菜啊!”筷子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要不是梁子衿只闷头吃自己附近的菜,他都先拿他开刀了。
司马容言不由扫了徐沐莨两眼,蹙了蹙眉,又换了方向去夹另一样菜。
徐沐莨也没有放过机会去和司马容言争抢,慕容阮氏只当没看见,慕容清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梁子衿只闷头吃自己的饭,慕容清欢默默不参战,这个表弟是叔叔和叔母唯一的孩子,自小娇宠,性子泼辣,他看不顺眼的人,总会变着花样儿整你,他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她深刻怀疑叔叔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他气死的!
司马容言忍不住沉了脸,慢慢收回筷子,怕被人瞧出他的异样,端起碗,将头埋低了,牙齿细细咬着碗的边缘。
徐沐莨心里狠狠骂着司马容言,你就装吧!嘴上却不得不收敛着点,这不是在徐府!使劲让自己说话声音更平和点,问:“表姐夫,你怎么不夹菜啊?”
司马容言被徐沐莨这一手弄得不能发作,掩饰地笑了一笑,说:“表弟喜欢吃,就多吃点儿,我平日里在将军府吃得多。”
徐沐莨大刺刺一笑:“那表姐夫我就不客气了。”故意曲解司马容言的意思,又挥手招来小厮道:“把表姐夫面前的这些菜都撤了。”转过头又对司马容言道:“表姐夫,这些菜你都吃厌了,免得你看着都没胃口,我就代劳你撤了。”这几句话说得果断,倒显出徐少爷的彪悍烈性来。
慕容阮氏不表态的宠溺放纵,对徐沐莨来说,没什么特别意思,但看在司马容言这个有心人眼里,却如坐实了徐沐莨在将军府的地位般,好像被人在头顶狠狠敲了一棒子,一脑袋的疼肿气恼,只是不好朝徐沐莨发作,苦苦忍得嘴角一阵抽搐。
徐沐莨见司马容言面色有异,明知故问的问道:“表姐夫怎么了?”
司马容言说:“没什么。”声音也有些粗了。
慕容清欢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半儿心里爽快,这表弟的性子真磨人,一半儿又有些担心,他的矛头要是转向了子衿可不好。
一顿饭吃得有些硝烟弥漫。
好不容易熬完这顿饭,众人在厅堂喝茶,慕容阮氏借着机会让表姐弟亲密一番,唤住慕容清欢不让她走。
慕容清欢开口叫了一声,等徐沐莨把头转过来看着自己,温和的说道:“表弟,你一路上舟车劳顿。定是有些犯困吧?”
他这耐着心,憋着气,装和顺温柔的大家公子的样子真的很累,徐沐莨抬起纤白的手故意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是有些累了。”
慕容阮氏便微笑着说:“看我老糊涂了,见到莨儿太高兴了,莨儿去歇息吧!明天叫你表姐带你到京都好好转转!”
说的时候,转过头来,看向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完全地一愣,不等慕容清欢开口,徐沐莨首先就噗地一下笑出来,打趣地说:“表姐,我有漂亮到让你总是一愣一愣的吗?”
这就轮到在场所有的人一愣,梁子衿看得心里冒酸水,暗暗在下面狠狠揪了慕容清欢的一把。
猛的一疼,心底不知怎的竟有些欢快,慕容清欢维持面上的微笑:“我是在想带表弟去哪儿玩儿。”
徐沐莨无所谓道:“好玩儿的地方就行了呗!”又偏过头,对司马容言小小得意一笑:“表姐夫,你脸上起了疹子,不能和我们出去玩,真是可惜了呀!”语气一咏三叹。
司马容言微微眯了眯眼。
☆、060 小坏坏
第二天下起了小雪,雪花片片飘落,为大地裹上一层银装。
书阁内。
梁子衿手中毛笔上的浓墨已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仍没有写字,他漂亮的凤眸看着慕容清欢,“妻主,我们一起写吧!”
慕容清欢听他说得小懒撒娇,大为稀罕,眼里惊喜交集,养出小脾气的子衿好可爱,慢慢靠了过去,用极好听的声音道:“好!”
慕容清欢伸出手,握住梁子衿拿笔的手,开始在上好的宣纸上轻轻移动,笔尖极缓、极缓地移动,移得很用心,很流畅。
宣纸上,青青子衿四个字逐渐成形。
梁子衿看着那纸,却什么都没入眼,他的手被慕容清欢握着,匀称修长的指,轻轻覆盖着他的指,温润的掌心,拢着他的手背。
慕容清欢只是站在他身后,他却感觉像被抱住了,属于慕容清欢的味道拥抱了他,属于慕容清欢的声音,萦绕着他。
梁子衿希望这不是四个字,而是天下间最冗长的书,能够写上最久最久的时间,把世间所有的墨,所有的纸,都写满,写尽。
但这偏偏只有四个字,一共就那么几个笔画,时光倏地从笔尖溜过去,好像只是一个恍然,字就已经写好了。
慕容清欢松开了手,不再被握着的手,冰冰冷冷的,梁子衿沉默地坐着,依然抓着笔,五指紧了紧,半晌,终于松了五指,把笔放下。
他盯着面前墨迹未干的青青子衿四个字,用让人不得不凝神静听的声音,低低的默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下面的诗句彷佛哽在喉间,吐出一半,吐不出剩下的一半,带着无尽余音,藏着说不清的意思,唇欲动未动。
慕容清欢被这幽远飘渺的声音一震,心脏彷佛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连呼吸都若有若无,仿若回到了前世,她静静站着听着,梁子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罕至的寂静中,窸窸窣窣的动静从门外传了出来,徐沐莨踹开门,抱怨道:“好烦的天气,都不能出去玩儿。”
伴随着他进来的是呼啸的冷风,吹散了一室的沉默与温暖。
徐沐莨完全没有绞了别人好事的自觉,他环着手,跺到案几旁,看着这几个字:“表姐,你真诗情画意,正好我带了几本书送给梁侍夫。”
梁子衿把头探过来,有些好奇。
慕容清欢黑着脸用手臂圈着梁子衿截断了他上前的动作,唇角勾起:“不牢表弟费心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看吧!”小时候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徐沐莨第一次来将军府玩儿,就是借着送书的名义,让娘新纳的侍夫身上痒了一个月,为此爹爹还乐了好一阵子。
梁子衿愕然的盯着慕容清欢,慕容清欢脸色仍然没有松动。
徐沐莨怒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清欢,她不要梁子衿收下,他偏要他收下,卯足了力气的将书往梁子衿的怀里塞。
慕容清欢用手左右阻拦,徐沐莨憋气得满脸通红。
“哐当——”砚台翻了,滚落在梁子衿脚边,浓墨飞溅在他的衣袍下摆上。
书也散落在地上,徐沐莨蹲下身,七手八脚的拾书。
梁子衿略微推开,手抚着小厮手里的另一摞书,盯着徐沐莨,唇边浮起一抹看不清含意的笑:“这一摞书,是给司马主君的吗?”
徐沐莨虚应一声,溜之大吉。
书阁内已没有了徐沐莨的影子,慕容清欢不得不把所有怒气通通强压下去,回头见梁子衿的衣服下摆上的浓墨,摇头道:“表弟真是个不省心的惹祸精!”
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执起毛笔在他的衣摆下认真的勾画着,一笔一一笔,极为用心。
梁子衿的心情很愉悦,黑如点漆的眸子盯着慕容清欢,嘴角弯起。
一副墨竹在衣袍的下摆渐渐呈现,洒脱飘逸,独一无二。
“子衿,沐莨送的东西你都不要收,那些书还是交给我处理。”慕容清欢抬头,见梁子衿两颊绯红,静静的站在那里,勾勒上墨竹的衣袍衬得梁子衿极为漂亮。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神态,连他微张淡红的唇,从嘴里呼出热气的那一刻都极为动人。
他那个样子,连睫毛眨一下,都诱着人发狂。
慕容清欢起身,探过手,慢慢摩挲他透出红晕的脸颊,轻轻的吻上那如蝶翼般煽动着美丽翅膀的眼睛,温柔而缠绵。
梁子衿轻轻眨了眨眼睛,等了一会儿,见慕容清欢没动,他故意离她远了些,猛一下又倾身过去,埋在她怀里,贴着她发热的耳垂低笑,“妻主,我去找清城看我的新衣服了哦!”
梁子衿热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迷烟一般,让人醺醺然地,仿佛中了魔一般。他这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