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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御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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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城看不去,撅嘴道:“爹爹和我吃了都没事,就他有事!是你们安了什么心!”
慕容阮氏轻斥道:“城儿。”
桌上的糕点在刚才那么人多手杂的时候,说不定被人动了手脚,梁子衿先发制人道:“吴奶公,你用的香粉是不是芳轩斋的?”
吴奶公有些防备的看着梁子衿,料想他耍不出什么花样,“是啊!”
梁子衿微微一笑道:“芳轩斋的香粉有一样配料是葵粉,而珍珠糕里面我加了椰草,葵粉和椰草与水混合,便成了毒,中毒者会有头晕乏力恶心的症状。”
吴奶公两眼抹泪道:“你是说老奴要害正君?正君可是老奴奶大的,老奴不活了,要以死证明清白!”说完去撞墙,幸而被小厮们拦住了。
慕容阮氏喝道:“奴才要有奴才样,将军府没有动不动就寻死的奴才!”
吴奶公被唬住,不敢再吱声。
慕容阮氏问了问大夫,大夫如实回答这两种物质确实相克,又牵来一条狗做试验,果然出现和司马容言相同的症状。
慕容阮氏遣了大夫,挥退了其他人,房里就只有他和司马容言。
慕容阮氏是精明人,当即看出了一些门道,以过来人的姿态说道:“言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梁侍夫,但是用赔上自己的身体方式太亏,快点生个孩子才是正道,你是欢儿的正君,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和欢儿同房,好好想想吧!”
慕容阮氏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司马容言沉默片刻后,出现在脸上的,竟是一丝嘲讽。
☆、045 媚上将军(1)
门外传来了动静,司马容言聚精会神地看着门口,透过烛光映在门上的影子,让他本来有点迫不及待的心,陡然一转变得烦躁。
门推开了,又掩上了,昏暗的烛光下,司马容言垂着眼睑,他的眼睛深处,隐藏了不少的心事,而今夜,又多了一种别样的要苦苦压抑的心绪。
“言儿,好些了吗?”慕容清欢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仰起头,关切的问道,她的音量不大,在昏暗烛光下,有限的空间中听来,低沉悦耳。
疏离的距离,司马容言水杏色的眼眸骤然暗沉下来,“妻主,我口渴了。”
高大的人影走近,慕容清欢本欲将水杯递给司马容言的手被他抓住,劲道很巧,拿捏得很准,不偏不倚,慕容清欢眼皮猛的一跳:“言儿这是怎么了?”
司马容言的声音就在耳边,热气吹进她的耳里,起身间,他的里衣缓缓从肩头滑落,失去衣物的包裹,露出男儿家的光洁的身体,烛光摇曳下,肌肤细致而充满魅惑,一点一点的绽放着最原始的诱惑,他浅浅笑着,仿佛什么都逃不开他的掌心。
“你……这是干什么?”慕容清欢一脸复杂,又像是带点怒气,“会着凉的!”
司马容言听着慕容清欢佯怒关切的话语,如行云流水般从她曲线完美的唇里吐出来,竟不可思议的心里一跳,有那么片刻,他忽然连话也说不出了。
“言儿不是口渴吗?怎么一直愣神着?”慕容清欢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眼眸里闪烁着精明锐利的光芒。
司马容言笑了笑,直视着她,说道:“妻主,水杯离我的距离太远了。”
这是要她亲自喂他?慕容清欢怔了一怔,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目光深沉,半天后却露出一抹极力压抑的欢喜,喃喃道:“言儿难得这么主动的亲近我,为妻真是高兴!”说着将水杯抵在他的唇边。
司马容言就着慕容清欢手中的水杯小口的啜了一口,却并不急着往下咽,而是凑近慕容清欢的唇,甘冽的水顺着唇齿间流动。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容清欢心中一惊,暗暗皱眉,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垂下眼眸,观察他脸上有些懊恼,有些激动,有些紧张的表情,真是生动和讽刺啊!前世努力了一世都没求来,今生却是自动往自己怀里钻!唇角间忍不住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见慕容清欢并没有别的什么举动,司马容言睁开紧闭的眼睛,水杏色的瞳仁又深又亮,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意,“妻主现在有了梁侍夫,就嫌言儿的吻拙劣了?嫌言儿不够妩媚动人?!”司马容言渐渐激动起来,声调升高,一团熊熊的火焰就从他的胸膛猛烈地燃烧起来,盯着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凑近司马容言耳边,邪气一笑:“言儿,你的身体不舒服,怎么就忙着伺候为妻了?有这么想念为妻吗?”
骤然听了这句调戏邪气的话,司马容言似被锥子戳了心窝,有片刻耳朵嗡嗡作响,丝毫不知道她后面又说了什么,好不容易甩甩头,昏昏沉沉的脑子似乎清爽了些。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主动求欢?
他可是高贵矜持的世家公子,怎么会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怎么会是他司马容言的作风?!
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和慕容清欢炯炯的目光一碰,司马容言心脏猛烈地跳动几下,身体差点向后靠,但他的自尊,又迫他稳住身子,冷冷盯着慕容清欢,“公公想抱孙女儿了!”慕容阮氏说得对,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一切就会有胜算,他的计划才能如期的进行!女人对给予自己清白又为自己生儿育女的男子总会有些特殊的眷恋,司马容言为自己的反常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慕容清欢抬头向他扫来,微微笑道:“言儿不急,累坏了身体可是很难怀上孩子的,这事我会对爹爹说的!”哼,孩子!你还有资格吗?前世若不是因为你怀上了我的孩子,让我事事受牵制,怎会落得家破人亡!而我一出事,你就杀死了他!今生,再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能怀上我的孩子的只有子衿。
司马容言目光探究起来,不禁又思忖,慕容清欢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被梁子衿的美色所惑?不管如何,梁子衿非除不可!
慕容清欢为他掖好被子,重重叹了一声:“照顾言儿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正好我调教了些新的小厮,明天给言儿送来,定要照顾好言儿!”
“让妻主费心了!”司马容言的脸在烛光下有些扭曲,想要监视他?没那么容易!他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眼底深处忽然迸射出恨意,又倏然掩去,出复杂,现一抹难以言说的矛盾挣扎的光芒。
☆、046 媚上将军(2)
门被掩上,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司马容言盯着门,眼眸又变得幽深了些。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
司马容言暗暗提醒自己。
吴奶公推开门就瞧见司马容言不断变换的神色,看出了一些苗头,掐着兰花指说道:“少爷啊,刚刚听说将军被吴军师带到勾栏院去了,勾栏院那些狐媚子功夫了得,要是将军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以后的事情就更不好办了。获得将军的宠爱是关键。”
司马容言怔然,心里说不出的朦朦胧胧,似酸非酸的滋味,吴奶公话还没说完,司马容言已经起身,冷笑道:“伺候我更衣,我倒要看看那些狐媚子是如何的厉害!”
另一边,慕容清欢本来踏进梁子衿院子的身子就被吴军师和李云霄截住,不由分说的带到了勾栏院。
夜晚的勾栏院热闹非凡,小倌们媚笑着穿梭在各色各样的客人间。
李云霄豪爽的包下了一个雅间,她暗暗瞧着慕容清欢的神色,定要让慕容清欢见识见识什么是温柔可人的男儿家,扭转她的性取向。
铺天盖地的胭脂水粉味道,呛得慕容清欢一阵头昏眼花,又不能拂了李云霄和吴军师的意,这份情谊都是她苦心经营而来的,面上装着轻轻松松地微笑。
吴军师往慕容清欢身上一瞄,用手招呼几个小倌道:“你们伺候好了将军有赏!”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慕容清欢虚眯着眼睛,摇摇惴惴的起身,几个小倌争先恐后的来扶她,慕容清欢用手拂开了那些小倌。
正和一个小倌调情的李云霄不肯罢休,架着慕容清欢到了一个房间的床榻上,对一个叫墨竹的小倌吩咐道:“伺候好将军!”
墨竹低眉应道:“是。”他是这里的老人,被开过苞的小倌多半会贬值,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很高兴。
只是还未靠近慕容清欢,门就被推开,在墨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被打晕了过去。
司马容言心里憋了一肚子莫名的气,解决了墨竹,将视线转向床榻上的慕容清欢,他一步步逼近慕容清欢,心情复杂,负者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屋里的烛光,将慕容清欢的眉目鼻梁骤然照得清晰,轮廓完美的脸庞和薄薄的唇,独有的气息。
司马容言冷冷地笑,咬着细白的牙,“妻主真是享福啊,醉生梦死!”他伸出手,修长的十指压在慕容清欢的颈上,颈上的脉搏有节奏地跳动着,并且把这种节奏传递到他的指尖,十指不知不觉加重力量。
慕容清欢仿佛察觉到什么,微微转了转脖子,朦胧的睁开双眼,对司马容言说道:“墨竹,你不是说要换上纱衣让我看吗,怎么还不去换?”
司马容言气得加重十指的力道,谁料指尖还未使上力,腰间猛地窜上一阵剧痛,顿时抽走所有的力气,司马容言扭动着眉痛哼一声,整个软在慕容清欢臂间。
慕容清欢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带着醉意浓浓的沙哑:“墨竹难道是要本将军亲自为你换?看在本将军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吧!”
三下五除二的去掉了司马容言身上的衣服,换上透明的薄纱,衣不遮体的司马容言目光变得凶狠起来,轮廓坚毅的脸微微扭曲起来,他磨着牙,下死力的盯着慕容清欢,刚刚摆脱束缚的手扬手就像慕容清欢打去一巴掌。
慕容清欢摇摇晃晃的避开,看似没有章法,却是灵活非常,慕容清欢站定好后,双眼定好焦距,片刻后,露出欢欣的笑容,“墨竹,你这样子真好看,火辣的性格我也喜欢!”
汹涌的怒火,霎时被滚沸地勾了起来,司马容言大喝一声,踢向慕容清欢的下盘。
侧身避过,慕容清欢一把将司马容言拦如怀中,单手挟制住他的双臂,又用双腿夹住他的腿,慕容清欢眼里荡漾着一阵又一阵的迷醉,看着司马容言说道:“墨竹,你穿纱衣动作的样子真好看!”心里早就乐翻了天,高贵矜持的司马世家的公子,你也有今天?!
房间里回荡着慕容清欢沉醉的声音,越发让司马容言心烦,而他现在的样子,让他又羞又愧,自己也糊涂,和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这里纠缠,该直接打晕了绑回去!
“墨竹是想喝酒吗?”慕容清欢顺着司马容言的视线看去,自动的误解出神的司马容言,空余的另一只手握住酒杯轻轻倾斜。
晶莹的水流,从半空中落下,飞溅在司马容言的唇上,再从司马容言的唇,迅速向下流淌,蜿蜒过他的脸颊、下巴、耳朵、头发,渗入薄薄的透明的纱衣,越发的衬得小麦色的肌肤迷人。
慕容清欢借着酒疯,着实的好好的戏弄了司马容言一回。
本无声息的门外,这时突然传来了响动,门被一脚踢开,慕容清欢松开了盛怒的司马容言,向着踢门的来人猛的啵了一口,嘟囔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登时,随后赶到的吴军师和李云霄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将军,将军……
☆、047 娇夫训妻
踢门的人本是怒气冲冲,忽然通体一暖,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紧抱住了,唇上一点,来人骤然楞住,慕容清欢已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我喜欢!”
将军喜欢女人!完了完了,计划失败,李云霄和吴军师苦丧着脸,一番努力白费了啊~
被慕容清欢抱住的人儿涨红了脸,转过头对李云霄和吴军师怒声道:“吴军师,李云霄,你们怎么能带将军来这种地方!”
李云霄大大咧咧道:“女人嘛,寻欢作乐好不快活!慕梁你别大惊小怪,像个男儿家似的!”
梁子衿眯了眯凤眼:“快活?”
“这里的男儿温柔似水!那滋味,真是……”李云霄啧啧两声笑道。
梁子衿又气又恼,忽的对李云霄和吴军师神秘一笑:“我这里有从神医那里得来的宝贝,看在我们姐妹这么交好的份上,送给你们把!”
吴军师将信将疑,但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思维,只是接过药的手半天没动。
而李云霄早就把药吞了下去,见吴军师没动,又催促着她,吴军师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吃下了药。
里面还有一个!梁子衿被慕容清欢紧紧的抱着,行动略微有些不便,用手去掰慕容清欢的手臂,想让慕容清欢放开他,慕容清欢却仍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唇倔强地抿着。
梁子衿无奈,任由她抱着,跨进房间里,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小倌晕靠在墙角的一边,脑海里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
由于慕容清欢一直抱着梁子衿不肯撒手,吴军师和李云霄只好放弃了对慕容清欢的体验教育,都在暗自遗憾慕容清欢错失享受的机会,感叹一阵,继续去左拥右抱。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要她们碰触那些男子,就会全身发痒,怎么挠都止不住,欲哭无泪的灰溜溜的从勾栏院出来。
冷风阵阵吹过,脑袋清醒了不少,吴军师一拍额头,“慕梁不是慕容将军夫侍的远方表姐吗?”
与李云霄对望,从各自的眼中读出,被慕梁整了!慕梁真不厚道!悲催啊!
*
梁子衿和慕容清欢回到了将军府,他扶着她进了房间,慕容清欢晕晕眩眩的,那酒的后劲特别大,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四肢的动作仍有些迟缓。
慕容清欢的身子软了下来,梁子衿赶紧扶着,可又想着这么晚了她去寻欢做柳,快活风流,心里酸酸的,很生气,他遽然一松手,慕容清欢身形高大的身体似木头似的往下倒。
又有些不忍心,梁子衿赶忙去稳住她,但醉酒的人体重惊人,仿佛石头似的,梁子衿接不住,只好跪在地上,抱着她的上半身,免于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轰然一声,慕容清欢将梁子衿压在地上,紧贴着他的身体,胸口起伏着,热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淌。
慕容清欢抬头,目光向上飘移,找到梁子衿的眼睛,定定地看住了,“你真美!”
梁子衿的肌肤珍珠似的晶莹剔透,烛光的照耀又像是为他的脸颊涂上胭脂红,更是衬得娇俏可人。
把他看成勾栏院的小倌了吗?呵呵,梁子衿唇边的笑苦涩得厉害,仿佛寒风直灌入他的体内,体内地热度渐渐的凉下来,涌上来的是冷风瑟瑟的寒,一阵接着一阵,像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夹杂着难言地羞辱和愤怒,席卷全身,慢慢地……涌上心头。
梁子衿双手钳住慕容清欢的双肩,咆哮道:“妻主,你不是在勾栏院,我也不是那些随便的小倌,而是你的……夫郎。”夫郎两个字已有些哽咽。
左摇右晃让慕容清欢彻底晕了过去,闭着双眼。
将慕容清欢从身上推开,梁子衿已是满头大汗,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凤眸瞪着她,见她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心骤然又有些疼,但仍是气势汹汹的说道:“妻主,以后你不准去勾栏院!不要和李云霄和吴军师她们学坏了!听到了没有?否则,否则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的饶过你!至少得让你一和其他男子接触,就浑身发痒!”
慕容清欢仿佛听到了,轻轻掀了掀眼皮。
梁子衿垂下头,略带紧张地窥探着慕容清欢,见她没有醒过来,他松了松绷紧的神经,要是慕容清欢清醒着,一定认为他是悍夫。
觉得仍有些意犹未尽,梁子衿还想继续往下说,忽然身子微颤,诧异道,“妻主醒了吗?”他走前一步,微微弯腰。
慕容清欢闭着眼睛,但似乎真的醒了,嘴角和眼角都稍微扯了扯,象睡沉了的人,想醒却不能完全醒过来,喉咙里低沉的呓语着:“子衿,子衿……”
梁子衿蹲下身,半边身子贴近她的耳边,瞳子亮晶晶地盯着慕容清欢,“算你有良心!”继而他的心里忽的一酸,又透着丝丝的甜意,交织着,看着慕容清欢的眼睛微微发热起来。
他唯恐自己莫名其妙地哭出来,连忙闭上眼睛,将脸贴在慕容清欢的胸膛,听着她的心跳,轻轻笑道,“妻主。”
☆、048 清欢吃瘪
司马容言的院子里。
“留宿在梁侍夫的院子里?”司马容言听到吴奶公的禀报后心情就更糟,差点想找个物什踹一脚发泄,但想是这么想,做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冷冷地笑,咬着细白的牙,“梁侍夫日夜伺候妻主,真是劳心劳力!”一边说话,一边暗中盘算。
吴奶公瞧他的脸色,尖声附和道:“连勾栏院的狐媚子都比不上他,定是那贱侍用了什么迷魂术!”
“迷魂术!”司马容言猛地拔高了一个声调,笑得更冷了,“他猖狂不了多久的,等着看吧!”
有些累的向靠枕靠了靠,司马容言面色疲惫的吩咐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将衣袍一件一件的脱下,只剩最里面轻薄的纱衣,手捏着纱衣,心脏狠狠地猛撞一下,司马容言将往日千锤百炼出的从容镇定都用上了,才勉强没有将这件纱衣撕碎。
想着自己如何受辱,如何狼狈的穿上衣服逃跑,他杏色的眸子颜色不断的加深,脑海里瞬间千百个年头闪过,他不会这般任人欺辱,此仇必报!慕容清欢,是你逼我的!
想着接下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司马容言才惬意地呼吸了一口凉气,将自己的身子浸在浴桶中。
第二天,慕容清欢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痛,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顾不了休息。
已经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冷了,地面都凝了一层白霜,骑马在冷风中穿过几条街道,来到梁晨在京都暂住的府邸,贴身的里衣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翻身下马,敲了敲紧闭的大门,等了片刻,仍不见人来开门,慕容清欢瞅一眼毫无动静的门,默默的在门外站着,风越吹越刺骨,她恍若不觉,垂手默默站着,好像个雕塑似的,静静等待。
等了片刻,被风吹得都有些发麻了,紧闭在她面前的门依然没有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依稀传来一点动静。
“格拉”一声,门上开出一条缝,慕容清欢的心骤然的提了上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妪。
老妪见到她,缓缓道:“老奴年迈了,耳朵不好,让贵人等久了。”
“没事,是我来早了!”
老妪恭敬的说道:“太守身体不适,最近都闭门不见客,还望贵人谅解。”
慕容清欢沉吟道:“既然太守身体不适,我就在这再沾沾,等太守精神些了,再进去看她。”
老妪也没什么意见,可有可无道:“贵人有心了。”朝慕容清欢行了一礼,行动缓慢地将门关上。
慕容清欢看着仿佛隐藏着无数希望的门打开又关上,都不知心头泛起的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这是梁晨对她的惩罚,惩罚自己薄待子衿,脑子里回忆着早晨梁子衿躺在床上,白玉似的身子裹在暖被子里那动人的情景,秀美的脸上带着笑,一点防备都没有,和自己依偎而睡,像一头雪白罕见又温驯善良的小鹿。
本来是为了舒缓一下心情的,可慕容清欢越回想,越甜蜜,越是心如刀割。
子衿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才有了一点开心的笑容?她之前不该那么刻薄的对待他的!既然已和他解除婚约,就不该再收他为侍,一时意气的想要去折磨他!不招惹,就没有前世的悲剧和今生他的不快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慕容清欢在门外站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纵使她筋骨结实,也渐渐冷得脸色发青。
正在熬时间,门再次开了,并没有看四周,到了慕容清欢面前,梁子青才惊讶的发现了她的存在,“弟妹,怎么一直在门外站着,快进来快进来!”得知娘亲要好好修理教训一下慕容清欢,她非常赞成,这么宝贝的弟弟被她那么容易的拐了去,太亏了。
慕容清欢看一眼明显脸部表情过于夸张的梁子青,她冻得没有血色的脸竟然逸出一丝笑意,“谢谢姐姐!”
被请到厅内入座,梁晨仍然没有见她的意思,慕容清欢如此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梁子青才从梁晨的房间里慢吞吞地走出来,走过去,黑白分明的眸子久久地瞅了她半晌,轻叹道:“娘亲的身体现在没办法见你,弟妹怕是要白跑了。”
气氛相当沉默,横吹的寒风里尽是无声的失落。
梁子青盯着她神色间的变化,似乎若有所觉,打算说点什么,动动嘴唇,又咽了回去,在送她出去的时候悄悄的在她手上放了一个纸团。
慕容清欢心脏怦地往上一窜,立即又把所有情绪都压抑住了,走出府邸,打开纸团……。
☆、049 岳母的考验
慕容清欢呆呆看着纸团中的梁子青出的主意,当下火急火燎的骑马赶到江边,一望无际的白茫茫的江水,哪里见着梁子青说的那位渔家。
她在寒风中伫立了很久,皮肤冻得木木的,也不觉得疼,心事重重的,举目眺望着远方,阴云层层,水天相接,蒸腾着雾气,似乎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急雨。
这一刻,她只有在人烟稀少的江边漫无目的的寻找,不想再看到子衿的闷闷不乐,慕容清欢知道必须得找到那个人,兴许岳母就能松松口,可她越是心急如焚,越不能乱下决定,越是遍寻不到。
一道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闪电划过天空,不多时,天边轰隆一声,响起惊雷,风急速的刮着,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人身上生疼。
森冷的风刮在颊上,雨点落在身上,慕容清欢抬起黑白分明而不失锐利的眼,在雨帘中缓缓扫了一周,终于找到一个茅草屋避雨。
茅草屋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妇夫,对于慕容清欢很热情,而在此避雨的还不只她一人,还有一位看起来性格孤僻的老妇人。
茅草屋的空间不大,四个人已是有点挤,沉默阴冷的空气更是令人烦躁,老妇人哼哼唧唧道:“真是世风日下,老婆子身体不好,还让老婆子这么弓腰弯背的急着,现在的小辈都不知道谦让。”
慕容清欢心里烦乱,蹙眉盯着老妇人,中年妇人见势头不对,拉着慕容清欢到一边,小声的嘀咕道:“你别和她计较,她性子是有些古怪,身为女子却喜爱做菜,让村里很多人不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性子。”
“做菜?她最擅长做什么?”慕容清欢眼前突然一亮。
“鱼。”
子青纸团上说梁晨最喜欢吃着江边一位妇人做的鱼,可总是求而未果,兴许呈上这老妇人做的鱼,梁晨会见她。
“前辈。”慕容清欢恭敬的唤道,“可否请你为小辈的岳母做鱼?”
老妇人用带有隐隐尖刻的目光瞅着慕容清欢,“做鱼?老婆子我年老体弱,哪有那份力气和闲心。”
“小辈愿意帮前辈打下手!”慕容清欢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有些落寞。
老妇人斜睨了慕容清欢一眼,忽然难以察觉地动了动唇:“除非……”
“前辈你说,小辈一定全部都照做!”慕容清欢睁着漆里如星的眼,黑眸闪烁不定,直瞅着眼前这位极为关键的老妇人。
老妇人无可无不可地道:“除非你亲自去将水颜草采来,我可以考虑考虑!”
水颜草张在深水处,只有在雨天才会将出现在一些石缝处,极为难寻。
慕容清欢深深看她一眼,唇角慢慢地弯起一点,完美的脸庞不可思议的变得喜悦起来。
慕容清欢出了茅草屋,迎面扑来一阵冷风疾雨,冻得她微微皱眉,心却是舒缓的,然而水颜草却是极不容易寻的。
“扑通”一声,慕容清欢狠狠的扎入江下,不时浮起来狠吸一口气,又不要命的扎下去,消失在江面,大雨将江水中的泥沙冲得翻滚,浑浊的江下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只能用手不断的在下面挥。
抓住一株类似草的植物,慕容清欢连忙连根拔起,却是在此刻力气已经所剩不多,当她终于抵达到岸边的时候,累得不断的大声喘气。
老妇人接过慕容清欢手中的水颜草,半晌才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说道:“是水颜草,不过已经死了,也没什么用了,你采来还不如不采。”
如此几天反反复复的折腾,慕容清欢精疲力竭,又将老妇人的行为在心里慢慢咀嚼,霎时有些明白过来,她看不到底的黑眸盯着手中的水颜草,幽幽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才将它交给老妇人。
老妇人看了一眼,勉为其难的说道:“算你这次过关吧!”又道,“做鱼需要上好的柴火,火候控制好了,鱼肉才能鲜美,你去劈材吧,要山上的金杉木!”
又是劈材又是烧水又是杀鱼,甚至做鱼都是慕容清欢亲自上阵,老妇人就在一边抄着手指挥,还大呼小叫的直嚷嚷。
由最初的手被溅起的油烫起泡,到后来将鱼煎糊,到最后把鱼勉强做熟,慕容清欢甚至觉得厨房做鱼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累,而子衿却是那么甘之如饴的为她做饭,心中既感动又心疼。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去,明天还得继续。
*
江边的小破屋。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老妇人背对着房门,半歪在长长的铺了厚垫的热炕上看书,感到房门打开时偷逸进来的一阵冷风,不由回头,见到来人,说道:“怎么今日想起来这里了?”
梁子青笑着道:“娘亲,你还要在这简陋的屋子里住多久,弟妹已经那么努力,又没丝毫抱怨,你就放过她吧!”
梁晨郁郁了片刻,又皱着脸笑了笑,似是又觉得这让太过容易放过慕容清欢了,瞬间又板着脸道:“放过她?就这么一点儿苦!想想子衿为了她学那些刀棍,吃了多少苦,她到头来是怎么对子衿的!不好好让她吃点苦头,我难平心里这口恶气!”
梁子青沉吟道:“娘亲啊,你还要在这小破屋里住多久啊,受得了么?”嘻嘻,弟妹,就好好享受享受娘亲对你的特别照顾吧!从来娘亲对我都是板着脸,对子衿是笑着的,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你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
梁晨苦了苦脸,要不是为了形象,她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易容乔装委屈自己住这间小破屋,又收买人来合伙演戏考验慕容清欢么?所以自己受苦,也该让慕容清欢多吃点苦头!
☆、050 不能见一个人
经过梁晨数日的折磨,慕容清欢这样一个从未进过厨房的人,已能炮制出香喷喷的鱼,而她与梁晨的正式交锋也要开始了。
通过数日的相处,梁晨觉得慕容清欢本性还是不错的,只是薄待了她的宝贝子衿,心中终究是有口怨气。
第二天,慕容清欢再次来到梁晨暂住的府邸,终于见到了梁晨,她有着文人特有的文质彬彬,眉眼温和,但梁晨似乎病得不轻,没什么精神,脸色憔悴。
梁晨吃了口鱼,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后又仔细打量着慕容清欢,问梁子青道:“子青,我们何时把厨夫换成厨娘了?”
梁子青很认真的说道:“娘亲,她是子衿的妻主,慕容清欢。”
“子衿嫁人了?”梁晨似有所悟,忽然变脸,“我什么时候把子衿嫁给这样的人了,不尽妻主责任,还任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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