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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勇闯海盗窝:逃婚太子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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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枫苑

【】

☆、喜堂生变(1)

玄真国皇宫

春风拂动,阳光明媚。

每一个角落都披红挂绿,大红灯笼高高挂,玉树银花美不胜收。

宾客如云,繁华似锦,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大红色的喜堂,布置的喜气洋洋。

今天是玄真国太子沐瑾墨的大婚之日,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无数人涌进玄真国,只想亲眼见证这一百年盛事。

而能进入皇宫观礼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西汐城城主驾到。”

“苍梧国皇帝陛下驾到。”

“大秦国皇帝陛下驾到。”

随着重份量的宾客纷纷到场,气氛达到最高点,热烈无比。

吉时将近,一身大红新郎喜袍的皇太子沐瑾墨出现在喜堂前,引的无数人围观。

只见男子剑眉朗星,凤眼细长,鼻梁高挺,眉毛斜飞入鬓,嘴唇有些薄,五官俊朗,如雕刻出来般的脸部线条,像上帝精心制作的艺术品,完美无缺。

一身红衣衬的他越发俊美无俦,优雅贵气无双,温文儒雅,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真正的龙子凤孙。

众人惊叹不已,“哇,这就是玄真国的太子殿下?好出色的人材,嫁给他的女人太有福气了。”

一进门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所有女人的梦想啊。

身边的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什么呢?新娘的家世可不输于他,有过之而不及。”

“咦,新娘子是谁,好像没听说她的背景啊。”

“对啊,难道你有小道消息?快说说。”

那人一脸的神秘兮兮,“她是西汐城城主的外甥女……”

说到这里,四周的人倒抽一口冷气,震惊万分,“是亲的?”

“还是远房的?”

“不会吧。”

那人哈哈一笑,“当然是……亲的。”

众人面面相视,神情很是古怪,似是惊叹,又是羡慕。

其中一个人反应慢了点,迷糊不已,“有什么稀奇的?”

身边的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果然是苍梧国来的乡巴佬,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她父亲是大秦国的亲王殿下,她伯父是大秦国的皇帝,对这个侄女最为宠爱,亲口封她为掬月公主,比那些正牌公主更有脸面,而她母亲是……”

他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满脸的笑意。

“是谁?快说啊,别卖关子。”

那人一脸的有荣与焉,“你怎么连常识都没有?她母亲是当年的天下第一才女白芊芊啊。”

这下子全明白了,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天啊,是她!怪不得,怪不得。”

这个名动天下的女子谁不知道,惊才绝艳,举世无双,她的光辉事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遍大江南北。

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弱女子到扬名天下,短短几年间,先是拜在帝师门下,后是在和亲途中叛出秦国,在三国联手打压下,居然一手建立了西汐城,和三国成了并立之势,她的光芒之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是一个供世人膜拜的传奇。

☆、喜堂生变(2)

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弱女子到扬名天下,短短几年间,先是拜在帝师门下,后是在和亲途中叛出秦国,在三国联手打压下,居然一手建立了西汐城,和三国成了并立之势,她的光芒之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是一个供世人膜拜的传奇。

相比之下,她的子女则默默无闻,神秘莫测,鲜少人知道。

此次要不是有人提起,都不知道新娘子是她的女儿。

“那个掬月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不清楚啊,等会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吉日已到,随着司仪官的一声高叫,“新娘子到。”

室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看着门口。

大红色的地毯从外面一路铺过来,尽显皇室的奢华。

万众瞩目中,喜娘和丫环一左一右扶着新娘子,踩着厚厚的地毯进入大殿,身后跟了无数宫女,排场极大。

新娘子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只见一身大红色的婚服灿然若云霞,精美的流苏盖头掩住了容颜,但见窈窕纤细,袅袅婷婷而行,走动之间摇曳生姿,飘然若仙。

而更让众人惊讶的是,她身边的丫环容貌极为出众,长的国色天香,风姿绰约,明眸如水,惊为天人。

哇,丫环都如此出色,众人越发期待新娘子的容颜,暗自幻想是何等的绝色无双。

沐瑾墨嘴角含笑,满面春风,笑吟吟的看着那抹红影渐渐走近。

丫环将手中的红绸递了过来,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黯然。

沐瑾墨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视线很快回到新娘子身上,接过红绸,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端的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皇室司仪官清咳一声,神情极为激动,“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坐在正堂的玄真国皇帝笑容满面,欣慰不已,频频点头,看的出来他非常满意这桩婚事。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微微弯身,脑袋不小心碰上,沐瑾墨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眼半眯,魅惑丛生。

礼成!

“送入洞房。”

众人满脸笑容,满满的是祝福。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猛的响起,“等一下。”

咦,居然是新娘子,大秦的掬月公主唐隽咏。

她手一挥,一把撩起红盖头,露出一张如雪的娇颜,黛眉横山,琼鼻皓齿,红润的双唇,直挺的鼻子,丝滑般的肌肤,精心妆扮的容颜绝美出尘。

只是她眉头微蹙,不见喜色,“沐瑾墨,我有话要问你。”

沐瑾墨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错愕,“你说。”

唐隽咏直直的盯着他,“你真心的喜欢过我吗?”

纵然沐瑾墨久经历练,此时也有半刻的愣神,“什么?”

这一突变,众人面面相视,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唐隽咏无视底下的骚动,一心要个答案,“有还是没有?”

看着熟悉至极的面容,沐瑾墨暗自心惊,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一种豁出去的怒火?

他心思飞转,温文尔雅的笑道,“我们都是夫妻了……”

不等他说完,一样东西迎面飞了过来,“拿去。”

☆、喜堂生变(3)

不等他说完,一样东西迎面飞了过来,“拿去。”

他下意识的接住,随意一看,淡定温柔的表情垮了,脸色铁青,“休书……”

天啊,在场的人都晕菜了,惊呼声频频响起。

大婚之日,新娘子忽然扔出休书,这也太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了。

而且这都不是普通人,是皇太子啊。

连见多识广的皇帝们也按捺不住,焦急的看过来。

玄真国皇帝更是脸色大变,蹭的跳起来,大步走近一对新人。

白飞扬眉头紧锁,眼中全是骇人的冷意。

沐瑾墨心神大乱,万万没有想到青梅竹马的妻子会忽然来这一招。

“咏儿,你疯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胡闹。”

这丫头从小古灵精怪,任性妄为,可这种场合是能乱来的吗?

唐隽咏眼眶泛红,眼中一片晶莹,却倔强的抿紧嘴唇,不肯让泪水落下来。

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我,唐隽咏,再不济也不会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夫君。”

沐瑾墨像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脸色发白,焦急又担忧,“咏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娶你完全是出自一片真心……”

刚才就回答的慢了一点,她就怀疑上了?

玄真国皇帝沐非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轻拍唐隽咏的肩膀,柔声哄道,“小丫,你别生气,这小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会为你作主。”

沐瑾墨的脸色更难看了,青白交加,隐隐有一丝伤心。

熟悉的小名传入耳朵里,隽咏眼眶一阵发烫,泫然欲泣,“谢谢伯父的好意,不过不需要了。”

她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泪水全都逼了回去,不能哭,有什么好哭的,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骗子不值得。

她是唐家的女儿,是唐佑皓和白芊芊的女儿,不能弱了半点气势。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就算是输,也要输的精彩。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片绝决之色。

“沐瑾墨,你听好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从此以后,你我恩断情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今生今世永无瓜葛。”

语气太过冰冷绝情,字字如誓言般掷地有声,如冰雹般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回响。

众人目瞪口呆,喜堂生变,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咏儿,你……”沐瑾墨脸色刷的全白了,心口一阵剧痛,从小到大都爱笑爱闹的女孩儿,原来也有这么绝决的一面。“为什么?”

这一声为什么,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都紧紧盯着一身红衣的女子。

隽咏凄然一笑,在红衣的映衬下格外忧伤,但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冰冷,“你若无情,我便休。”

既然知道了真相,就算得不到任何人的谅解,她也要闹这么一出。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忍受充满欺骗的婚姻。

就算再爱,也会挥剑斩情。

众人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好奇不已同时,心中暗叹,果然是袭自一脉的肆意妄为,不将世间规则放在眼里的嚣张狂傲。

☆、喜堂生变(4)

众人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好奇不已的同时,心中暗叹,果然是袭自一脉的肆意妄为,不将世间规则放在眼里的嚣张狂傲。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话一点都不错。

向来泰山压顶色不变的沐瑾墨慌乱起来,几乎是低声哀求,“咏儿,不要胡闹,有话好好说,我……”

他有一种即将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感觉,心神大乱。

一直以为眼前的女孩子会爱他永远不变,可……

不等他说完,隽咏的手往左一挥,将身边的丫环拉到面前。

“语凝妹妹,现在我把他还给你,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沐瑾墨面如严霜,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冻死人的寒气。

“你再说一遍。”

而叶语凝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一对含泪的美目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张,欲语还休。

这一峰回路转,让所有人震惊万分,“什么?”

“这两人有私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国皇帝匆匆走过来,恼怒不已,好大的胆子,敢欺负他的小公主,看他怎么收拾这两个混蛋。

枉费小丫对他们一片真心,有什么好事都想到他们,好啊,结果这对狗男女暗渡陈仓,搞在一起。

就算贵为一国太子又如何?

就算是药王之女又如何?

惹到他的宝贝公主,通通不能饶了。

众人指责的目光如刀剑般,刺的叶语凝浑身难受,委屈的含着热泪解释,“我……咏儿,我跟瑾墨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半点苟且之事。”

模样着实楚楚可怜,泪珠滚落娇弱如花的脸颊,好像受尽了委屈和苦楚,倒是引起一部分人的同情。

沐瑾墨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话无意中坐实了两人的私情。

隽咏冷冷一笑,用力一推,将她往沐瑾墨方向推,“过去是我太糊涂连真相都看不清,如今总算明白过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抢别人的心上人,现在他是你的了。”

叶语凝身体软软的倒了过去,娇软无力,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沐瑾墨居然躲开了。

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剧痛迅速袭卷全身,但心口处最痛,她含着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以前的温柔体贴呢?

沐非将一切看在眼里,眉宇间全是阴霾,“小丫,你这傻孩子,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我会为你作主,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比起所谓的药王谷主之女叶语凝,小丫才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子,从小不点,一点点长成豆蔻年华的小少女,到如今风姿嫣然的待嫁女子,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这是她的女儿啊,不管如何,都要护着这个孩子。

唐佑乾更是怒火上扬,心疼万分,“小丫别怕,有皇伯伯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就算两国决裂,也不会让小丫头受一点委屈。

隽咏眼眶一红,差点泪流。

她深深吸了口气,“两位伯伯,今日之事全是我任性胡为,跟任何人无关。”

☆、喜堂生变(5)

她深深吸了口气,“两位伯伯,今日之事全是我任性胡为,跟任何人无关。”

她面向沐非,忍痛请求,“让他们俩成婚吧,求沐伯伯成全。”

沐非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只有你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我都不认。”

倒在地上的叶语凝难过的低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伤心难堪至极。

以前对她亲切关爱有加的皇上,也变了脸,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非要让她这么难堪?

沐非不屑的扫了她一眼,什么狗屁药王之女,真把自己当成重要人物了?

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视线扫到神情木然的儿子,他心烦意乱的低斥,“孽子,你快哄哄小丫啊,她从小就最听你的话。”

沐瑾墨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咏儿,你既然早就打算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完成仪式?”

这是举世瞩目的婚礼啊,不能拿来开玩笑。

他忽然发现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女子,她的调皮,她的任性,她的可爱,他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绝决之时。

隽咏心口隐隐作痛,“就当是为了两家的盟约,也当是为了我的一片痴心……”

十几年的梦碎了,而她选择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划上句号。

“不过你尽管放心,以后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更不会做傻事。”

她苦涩的一笑,“对了,别忘了,是我休了你,而不是你休了我。”

瑾墨怔怔的看着那朵忧伤的笑花,忽然之间心痛如绞,他伤了她吗?

一直想让骄纵任性的小丫吃点苦头,但不曾想会同时伤到自己。

他对她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见他只是发呆,隽咏误以为他不信,一咬牙狠下心肠,“我对天发誓,要是对沐瑾墨再有半点念想,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这誓言也太毒了,对自己也太狠。

瑾墨的脸色刷的全白了,难看到了极点,“住口,不要胡说。”

一道清朗的男声淡淡传来,“小丫,你真是胡闹。”

虽然满室喧闹,但这句话如清风般轻松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众人一愣,看过去。

一对壁人站在门口,男的俊美无俦,贵气十足,女的清丽出尘,眉目如画,气质淡雅,仿若世间的灵气都被两个人占尽,光华四溢,出色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爹,娘。”隽咏的眼眶红了,像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扑入女子的怀里,将小脸埋在她胸口,隐忍多时的泪水哗拉拉的直流。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唐佑皓和白芊芊啊。

白芊芊轻抚女儿的后背,力道轻柔无比。

“人家不爱你,是他瞎了眼,没眼光没福气,你大不了不要他呗,干吗要拿自己发誓?真是傻丫头,你应该这么发誓,要是对沐瑾墨有半点念想,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麻痹,敢欺负她的女儿,找抽啊。

众人晕倒,果然是妖孽级的人物,一出场就震住全场。

“娘。”小丫纵然满腔悲伤,一听这话,忍不住破啼为笑,天大的事情到了她娘面前,都付之一笑。

☆、喜堂生变(6)

“娘。”小丫纵然满腔悲伤,一听这话,忍不住破啼为笑,天大的事情到了她娘面前,都付之一笑。

芊芊见她笑了,暗松了口气,无视所有人,一手扯着夫君,一手拉着女儿往外走。

沐非心中大急,追了出去,“芊芊,有话好好说。”

唐佑乾很是不甘心,尾随而去,“阿皓,难道就这么走了?不出口恶气?”

苍梧国皇帝纳兰启明翻了个白眼,这两个没出息的,这么多年过去,居然对白芊芊还是念念不忘。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不太平,绝世妖孽啊。

一群人吵吵闹闹走到御花园,忽然有人指着天空发出一声惊叫。

“那是什么?”

众人抬眼看过去,一个小黑点渐渐向皇宫逼近,越来越近,才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蝴蝶风筝,庞大的两翼在凌空飞舞,上面伏着一个俊逸男子,如墨般的长发狂放飞散,一身红衣在风中猎猎风舞,如同一幅绝美的画。

“小丫,我来也。”

那男子剑眉英挺,明亮的眼睛如火在燃烧,浑身透着一股野性。

隽咏认出了他,嘴角一抽,“卓然哥哥,你这是……”

妈呀,铁家大少每次做事都出人意料,让人捉摸不透。

铁卓然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意,“我们私奔吧。”

一语惊人,隽咏一头的黑线,又来了,语不惊人誓不休,行事又荒唐。

不过他的建议,让她怦然心动,好想离开这场混乱,随风而去,不想面对那些怜悯、同情、可怜等复杂的眼神。

她犹豫的看了一眼父母,唐佑皓冲她微微点头。

她松了口气,才走两步,衣袖被人拽住,沐瑾墨一改优雅的气度,满脸焦急,“咏儿,不许离开。”

“你管得着吗?”她冷冷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

刀起刀落,□□如蝴蝶般翻飞,破碎一地,如同不可挽回的结局。

沐瑾墨眼中隐隐一丝血丝,脸部痛苦的抽搐。

“咏儿,你别任性,听我解释……”

一条长鞭子如蛇般□□,来势汹汹,如雷鸣闪电,要是被抽中,非死即残。

他反应极快,身体朝后一翻,灵活无比,及时避开这一招。

那鞭子没有趁乘追击,灵活的一转,卷中隽咏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抽,她如腾云驾雾般飘飘然往上升,片刻之间已经落入卓然灸热的怀中。

黑眸如火点燃般,闪闪发亮,笑意满满,“抓牢了,我们飞了。”

唐隽咏头晕目眩,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有这种感觉。

不像跟沐瑾墨在一起,如溪水般平静,说不出的舒服……

“皓叔,婶婶,我会好好照顾小丫的,放心啦。”

沐瑾墨快急疯了,脸色惨白如纸,“不许走,咏儿,快下来,咏儿听话,来人,快把他们弄下来。”

宫中卫士犹豫不决,看向皇帝陛下,沐非手一挥,“不要伤人命,尤其是太子妃,不得有丝毫损伤。”

众人上前,拿弓箭对准风筝,蓄势殆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喜堂生变(7)

众人上前,拿弓箭对准风筝,蓄势殆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卓然拥紧怀中的女孩子,不慌不忙的一个使力,风筝猛的往上飘。

唐佑皓眼神一闪,轻轻挥出一掌,风筝如得了助力,稳稳荡开,青云直上,飞快的远去。

两抹红影飘飘欲仙,凌云驾雾,俪影成双,越飘越远,变成小红点,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沐瑾墨胸口一烫,吐出一口鲜血,气极败坏的吼道,“皓叔,为什么要帮他?”

唐佑皓冷冷的反问,“为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他把最心爱的女儿交到他手上,可他不仅没有好好照顾小丫,还让她那么伤心,不打他一巴掌算是客气了。

平时看他稳重内敛,温文尔雅,与活泼好动的小丫互补,堪称绝配,谁想会闹成这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沐瑾墨如受重击,面如死灰,心神激烈震荡,旧伤复发,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往后倒去、

一道惶恐不安的女声从不远处尖锐响起,“瑾墨。”

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悄然落幕,留下无数的遗憾和惆怅……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渐渐没去,暮色暗沉,满天遍野黄沙漫漫。

闪亮的星星挂满天空,美丽炫目,手一伸,仿若能摘下。

篝火的火焰往上窜,烤羊腿的香味扑鼻而来。

隽咏傻傻的抱着双腿呆坐一边,火光照在娇俏的小脸上,留下几缕阴影,一身宽大的衣服衬的她格外娇小柔弱。

铁卓然难掩关心的看了又看,实在没忍住。

“哭吧,现在没人。”

这小丫头倔强的一塌糊涂,也不知像谁。

从小到大都看她调皮胡闹,脸上总挂着甜甜的笑容,如今阴云密布,让人心疼万分。

隽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人吗?”

她才不哭呢,有什么好哭的?

泪水只会让那些恨她的人开心得意,让真心爱她的人伤心难过。

铁卓然怜惜不已,面上丝毫不露,做了个丑丑的鬼脸,“我是水中妖怪,不算人,这里没旁人。”

“你好讨厌。”她随手拿起腰间的玉佩狠狠丢过去,见他轻轻松松接住,还轻佻的吹了口气,忽然悲从中来,压抑在底的痛苦如洪水般爆发。“哇哇哇。”

身边没有至亲至爱的人,也没有看她笑话的人,只有一个时时喜欢逗她玩的臭家伙。

哭一哭,没事吧?

一时之间,泪如泉涌,伤心欲绝。

无数往事涌上心头,明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爱人,怎么会背着她跟她最要好的姐妹勾搭上?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喜欢别人,还对我装出款款情深的模样,好恶心。”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为什么这么对我?要是不喜欢我,直接说啊,我不会死缠烂打的。”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出心中委屈和痛苦迷惑,复杂的情绪疯狂涌出。

卓然薄唇紧抿,如墨的眸子比夜空还要黑沉,好像在隐忍,欲言又止,想走上去安慰,却在离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似乎顾忌着什么,手紧握成拳头,手心里的玉佩烙的隐隐作痛。

☆、喜堂生变(8)

卓然薄唇紧抿,如墨的眸子比夜空还要黑沉,好像在隐忍,欲言又止,想走上去安慰,却在离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似乎顾忌着什么,手紧握成拳头,手心里的玉佩烙的隐隐作痛。

小丫哭的浑身无力,泪水都哭干了,小脸滚烫,重重一拳打在沙子上,“我最恨两面三刀的贱人,沐瑾墨是大贱人,叶语凝是小贱人。”

骂的再起劲,耳边响起“噗哧”笑。

她气的抓狂,随手抓起一把黄沙扔过去,“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有那么可笑吗?”

混蛋,他就爱跟她作对,身边的人都对她疼爱有加,视若珍宝,只有他时不时的冒出来跟她掐架。

铁卓然向后一仰,轻松避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宁愿看到她生气,也不想看到伤心。

但嘴上还不肯饶人,“不是啦,你骂人真没创意,十年如一日,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吵吧,闹吧,最起码不要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小丫一阵火大,跳起来像蛮牛般横冲直撞,一头撞到他怀里,哇,鼻子好痛,不及细想,随手挥出一巴掌,“混蛋,你还气我,我打扁你……”

“啪。”打了个正着,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他的头偏到一边,长发遮住双眼,掩去了所有情绪,不言不语,沉默的让人心惊肉跳。

她傻眼了,怔怔的看着他,心里一慌,“喂,干吗不躲?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让你打回来。”

这家伙的身手比起父亲有过之而不及,是铁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行事又放荡不羁,肆意妄为,无所不至,是个让所有长辈头痛的家伙。

不过母亲对他青眼有加,说他是真正的大好男儿,连带着父亲舅舅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他扬起头,露出通红的半张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点都不痛,心里好受点了吗?”

她愣住了,这家伙啥时变的这么善解人意?

难道是在可怜她?

一想到这,一阵火大,最恨别人同情她,“哼。”

他眼中飞快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快如闪电的伸手掐住她的小脸,往两边一扯,“哼什么哼,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会想办法讨回的,怕了吗?”

这才是铁家大少的真性情嘛,小丫觉得自在多了,一巴掌拍开他的魔爪,“切,怕你?开什么玩笑,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经这么一闹,她的心里舒服多了。

吃完一大块烤羊腿,一大碗热汤,浑身暖洋洋的,晕晕欲睡。

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睛晶晶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轻轻踢了她一脚,“喂,跟我去风云岛玩吧。”

小丫微微蹙眉,现在的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安慰的话,只想找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躲一段时间,铁家的风云岛倒是可以去逛逛。

哥哥每次从风云岛回来,都一脸的兴奋,害的她心里也痒痒的,很是向往,但碍着……那个人,舍不得离开他太久,所以一直没去成。

如今嘛,反而没有什么能拖住她的脚了。

她皱了皱小鼻子,高傲的抬起尖尖的下巴,“本小姐需要考虑一下。”

☆、喜堂生变(9)

她皱了皱小鼻子,高傲的抬起尖尖的下巴,“本小姐需要考虑一下。”

他微微一笑,小丫头还耍大牌啊。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雪白的沙摊,高高大大的椰子树,可以捉螃蟹钓鱼……”

小丫的眼睛越来越闪亮,能与天上的灿烂星子相媲美。

“我去,别再诱惑我了。”

他低头闷笑,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傻丫头,就是要诱惑你啊。

两人一路往东,准备从秦国借道,从松江渡口出海,铁家人通常在那里靠岸,生意做的很大,足迹走遍几大洋,是名副其实的海上帝王。

小丫干脆穿上男装,扮成小书童,还似模似样的。

不过她估计是最大牌的书童,都是铁卓然一路打点,衣穿住行,不用她费心,他将她照顾的妥妥当当,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骑最好的马,喝最烈的酒。

他会玩会闹,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镇江的如月酒楼是地界上最好的,进出无白丁,日近千金。

前面是酒楼,后面是供客人住的客院。

铁卓然包下最好的院子,两人大摇大摆的住进去。

老板热情似火,让人送上所需的一切。

房间内居然有热气腾腾的温泉,小丫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坐进去泡,一身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轻拂水中的牡丹花瓣,感慨万千。

平时见卓然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时候,没想到粗旷狂野的外表下,内心这么体贴,什么都替她考虑在前面,也从不提起那件事,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目前最想要的生活。

外面传来粗鲁的敲门声,“小丫,动作快点,慢慢吞吞的,饿死我了。”

小丫很是无语,“那你就先吃呗,不用等我。”

卓然爽朗一笑,“那可不行,要是让白姨知道,会责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的。”

小丫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仗着娘亲喜欢他,经常在她家里胡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是在她家生活,弄的像是娘亲的第三个孩子。

不过也好,她就当是多了一个兄长。

坐在装潢华丽的酒楼大厅内,听着吹弹拉唱声,小丫的心情大好。

还是江南好!

小二送上一桌美味佳肴,小丫埋头苦吃,卓然不停的帮她布菜,她舒舒服服的大吃大喝,引的不少人侧目。

本来嘛,卓然一身紫衣,头上用金冠束发,卓而不群,如一介风流贵公子。

而小丫穿着青色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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