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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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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越泽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帅气的眉纠结在一起——门主要来,无影门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夜,越发深沉了。

------题外话------

长评~扑倒我吧!收藏过了700,某君来了二更,哎,以后更新时间固定在早上八点以前,没意见吧?关于NP,某君捂脸偷笑,你们滴想法和淫家是一样滴,但这文……某君应小盆友滴话,弄了个调查表,有兴趣滴童鞋,看看吧

心理不正常

最后一点跳跃,太阳挣脱出了云层,万丈光芒瞬间笼罩大地,也同样挥洒在巍峨磅礴的金銮殿之上。

明远脸色明显不好看,昨日玉擎远才接手铁甲军,今日叶炫烈竟神采奕奕地上朝了!

玉擎远冷哼一声,他早就看叶炫烈不顺眼,听武润宣他退朝后上书房觐见,他心里就更加郁闷。

上书房外,等候召见的叶炫烈目不斜视,彻底忽略身旁的碍眼之人。

玉擎远悠哉悠哉地晃着,太后是没宣他,可他有事要奏,觐见也没错。

通传的太监高高吊着嗓子——太后有旨,宣叶将军觐见!

玉擎远随即跟上。

武润看见二人,不疾不徐地开口:“玉侍郎有事?”

玉擎远不慌不忙地跪拜:“臣有本要奏。”

武润一点也不想去琢磨玉擎远的心思,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玉擎远一本正经道:“臣昨日接手铁甲军,发觉军内将士饮食太差。铁甲军为我大商立下汗马功劳,将士的吃穿住行怎可如此轻率?臣特请……”

商子郢接到武润的眼色,冷冷开口:“玉侍郎的记性未免太差,刚刚朝堂之上,朕不是已下旨,铁甲军一切事宜还是由叶将军打理吗?”

武润正眼看了他一眼——这也叫事?

玉擎远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就因为臣不管了,所以才给叶将军提个醒。如果是臣打理铁甲军,这事肯定就自己做主了,怎敢烦扰太后皇上?”

叶炫烈规矩地跪倒,尽量让自己忽视玉擎远身上的敌意:“回太后,皇上,铁甲军的生活住行,乃是按照大商军律制订,可以说是大商军队的最高标准。臣以为,玉侍郎之所以有此一说,或许是因为玉侍郎生来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吧。”

武润觉得这事没什么可讨论的,玉擎远也确实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什么样的伙食才能入了他的眼啊:“玉侍郎如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跪安了。”

玉擎远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这会儿也真的没什么其他的事,他郁闷地磕头:“臣告退。”

出了上书房,他火大地没有走远,什么叫他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叶炫烈这是暗示他是纨绔子弟吧?

武润抬手:“叶将军辛苦了,站着回话吧。”

叶炫烈垂首而立:“谢太后恩典。”

商子郢忍不住有点兴奋,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暗黑系的第一次,以前他和母后二人同那些人斗法,都是放在台面上的,可叶炫烈的南下,是除了他和母后两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叶将军是怎么安排的?”

叶炫烈如实回答:“臣接到太后写在经书上的密旨,立即安排铁甲军核心骨干随臣南下,月余时间,虽三皇子布局缜密,但臣等竭尽全力,终不辱圣命,臣带去的铁甲军已悉数混入三皇子阵营之中。臣保证,他不动则已,只要他有一点异动,臣自会让他全盘皆输。”

“好!”商子郢眸子亮闪闪的:“等朕除了异己,叶将军功不可没,朕自会论功行赏!”

叶炫烈头垂得更低,他不能否认他做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的私心:“臣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武润绝对相信叶炫烈的能力,别人她不敢说,可叶炫烈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这具身体的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武润入了宫,两个人……武润觉得想那些没有用,不管叶炫烈现在还有没有这种想法,两个人是不可能了:“该得的赏自然要得,叶将军不必如此谦虚。一路风尘劳碌,叶将军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叶炫烈告诉自己不能抬头,可分开了一个多月,刚刚金銮殿上的远远观望怎么能解得了他的相思之苦?他知道,在她入宫的那一年,他们就没有了未来,可那些远去的记忆从不曾在他的心底抹去,甚至,有越来越清晰的迹象。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是全天下男人都不能肖想的女子,她的所有权,在她入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打上了先皇的印记。他想放弃,可他的心根本不听使唤地依然记忆着有关她的一切,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引着他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上书房的,往日清亮的眸子此时失了神采,即使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可还是心有所期。他自嘲一笑——很傻,是不是?

玉擎远靠着宫墙拦住他:“叶大将军魂不守舍的,莫非是惹太后她老人家生气了?”

武润回了仁心殿刚刚坐下,默默已经一阵风似的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武润没有半点心虚,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和女人没有关系确实不能睡在一起,当然,特殊情况除外。否则,她也不可能三十多了还是个处。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守身如玉是不是为了某个人:“默默,醒了?”

默默的眸子水润水润的,好像有泪光在里面闪烁,眼珠黑得像深沉的大海,绝对有让人陷进去出不来的魅力。他不会说话,反正就盯着武润看。

武润忍不住抬手扯他的衣袖,一时倒不习惯了他不黏着自己:“坐。”

默默不动,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武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对这件事她不想妥协。从她本人来说,几乎就不能接受随便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相亲那晚也是被家人算计才会**,来到这里中了毒,她也没办法,保守的观点和生命相比,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但她还是有她的底线:“默默,其他事哀家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

默默眨眨眼,睫毛如蝶翼飞舞。

“你了解?”武润问得有些期待。

默默抿了抿唇,目光里有委屈也有不甘。

武润也不会哄人,三十多岁了还单身的女人性格或多或少地有些奇怪,说好听了叫有个性,说难听点就是心理不正常。不管怎么说,武润身上是少了点作为女人的柔美和细腻,让她说点好听的哄默默,还真挺难的:“默默,哀家说过,你有选择的权利,同样的,你应该知道,哀家也有拒绝的自由。默默,如果实在觉得哀家过分,你……”

她话音未落,默默突然蹲下身子,如往日一般将头埋在了她的双腿之上,脸颊蹭了蹭,伸出手握住了武润的柔荑。

武润松了一口气,另外一手抚上他的发:“默默,谢谢你。”

莫小艺醒来的时候问候了那男人的十八代祖宗,身体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并非黄粱一梦。

她刚穿好衣服,亦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春芝,快点出来,太后娘娘要见你。”

------题外话------

更新固定在早上八点,童鞋们留言啊!

风流九皇弟

莫小艺老老实实地跪着,一动不敢动。

亦吉昨天已经训斥她了,在太后面前,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她也后悔得不行,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能不怕吗?

默默情绪明显不高,武润也没做什么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睡着了她才召见了莫小艺。

武润轻启朱唇:“亦吉,你们都退下。”

亦吉行礼:“娘娘,万万不可为下人气坏了身子。奴婢退下了。”

临走之前,亦吉给了莫小艺一个眼色,示意她机灵点。

莫小艺看得似懂非懂的,从她进了仁心殿,亦吉就对她挺好,她心里也有感激,毕竟来到这里,亦吉可以说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低了头发誓,将来姐发达了,一定把亦吉接出宫,给她美好的人生。

武润换了浅薄的衣衫,卸了精致的宫妆,此刻的她,少了几分严谨大气,多了几分惊艳美丽:“你叫春芝?”

莫小艺老实认命地接受这个名字暂时代表她:“回太后娘娘,奴婢就是春芝。”

武润仔细看了她几眼,她趴在地上,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看身材,娇小圆润的,挺惹人可爱:“家乡何处?家里还有何人?几时入宫?因何入宫?入宫之后伺候过几个主子?”

莫小艺冷汗开始从额头上冒,糟糕,从来到这里一门心思混吃混喝了,她还真不知道这春芝是什么地方人:“回太后,奴婢前一段时间大病了一场,痊愈之后,就如同失忆了一般,忘了以前的事。太后所问,奴婢实在想不起来,望太后恕罪。”

武润后来想了想,既然可能是从同一个时代穿过来的,为何不能为己所用呢?这才想着招了莫小艺来看看:“是吗?那可还记得江太妃?”

莫小艺吃不准武润到底什么意思,但她不傻,知道后宫之内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那是花样百出的,皇上身边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是朋友:“回太后娘娘,奴婢记得。”

“哀家把你从江太妃那里要过来,你可有怨言?”

莫小艺连忙磕头:“娘娘,奴婢不敢有丝毫怨言,能伺候娘娘,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

武润浅笑,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这宫里的规矩,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口口声声的奴婢也叫得挺顺口:“如此,哀家问你,江太妃对你如何?”

莫小艺刚刚的话倒是实话,毕竟在仁心殿的待遇比在江太妃那里好太多了,至于江太妃让她做卧底之类的,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听武润这样问,她就开始转脑子,心想是不是和盘托出然后以后就跟着太后混?怎么说太后也是后宫最大的官!可万一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呢?莫小艺瞬间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能让这位太后老佛爷不杀自己:“娘娘,奴婢——能说实话吗?”

武润装作有兴趣的样子:“怎么?还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但说无妨,你来了这仁心殿,就是哀家的人,有什么事,说出来哀家替你做主。”

莫小艺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从江太妃发现她会编手链让她去找来福套话,她没做好吓得躲进了御膳房的库房里,一直到江太妃的人找到了她并把她送到这里来观察仁心殿的一举一动,从头到尾,她也没撒谎,都说了出来。末了,她说:“娘娘,奴婢从未想过要害谁,躲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不想让人抓到。娘娘,奴婢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奴婢有罪,请娘娘责罚!”

武润一时倒还真不确定她说了多少,又隐瞒了多少,不过这些她都会查清楚的:“你也是被逼无奈,责罚就算了,以后就在这仁心殿伺候,江太妃那里,不必管她。”

莫小艺连忙谢恩,心里却依然忐忑着。

武润又问:“哀家记得,那手链的样式新奇,好似从未在宫里见过,可是你家乡的特产?”

莫小艺连连点头:“对,对,是家乡的特产。”

武润的声音不冷不热:“你不是失忆了么?”

莫小艺顿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心里却开始腹诽武润是个老妖婆,不知不觉就让人入了她下好的套里。她又开始冒冷汗,不知道这条命今天是不是就要挂到这里了:“娘娘饶命!奴婢也不知为什么,那手链自然就编好了,奴婢实在想不起来……”

一番对话下来,莫小艺的苦命奴婢演得有声有色的,一时之间,武润还真不好确定这人到底有没有心机。不过,武润觉得既然想收了她当自己人,一朝一夕也不可能就让她交心:“算了,退下吧。”

莫小艺出来的时候,一摸后背,都湿了。

她是学历史的,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封建统治者的残酷和喜怒无常,她比常人更加的了解和熟知。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怕!

亦吉悄悄把她拉到一旁问她太后说了什么。

莫小艺也不想隐瞒,都说了。

亦吉听完笑了笑:“行了,以后就好好伺候太后吧。她老人家可没你想的那么冷酷可怕。看这一头的汗,快去洗洗吧。”

武润以前听说过穿越,她的几个学生里面就有几个穿越迷,上课的时候都捧着手机看,可至于穿越之后那些人做了什么,她真的不清楚。

其实也就是莫小艺没有野心,但凡她有一点坏心眼,说不定武润就要拿出几分真架势和她斗法。

武润刚想闭上眼歇息一会儿,就听到窗子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

她抬眸,一张俊美无比五官出色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底。

她愣了只有一秒的时间,然后指了指窗子:“传闻不如亲见,哀家这次信了,风流倜傥的九皇弟真的是非窗不入啊。”

商紫歌抬头甩了甩额前的发,摆出一个帅气的造型,朝着武润抛了个媚眼:“许久不见,皇嫂最近可好?”

武润唇角弯了弯,对于商紫歌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有了一丝疑问:“九皇弟最近在哪里发财?”

商紫歌大喇喇地走过来不客气地坐下,拿起武润前面的茶壶自己倒茶喝,连着喝了三杯才停下动作,伸手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嘴,他这才开口:“发财谈不上,就是赚几个小钱养家糊口,勉强过个小日子吧。”

武润虽然能从身体的记忆里找到所有有关这个九皇子的信息,但是真的看到这样一个特立独行潇洒狂妄的皇家子弟,还真是有一丝丝的诧异。

商紫歌,先皇极其宠爱的皇弟,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在世的商子郢的皇叔。

商紫歌两岁的时候,先皇登基,他成了整个大商最年轻的有封地有爵位的王爷。十二岁,他才华初露,就惊诧了大商最有名的四大学院,被誉为大商神童。十六岁,他毅然退地还封,不做王爷周游天下去了!

今年,他二十六岁。

这十年里,他回皇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每一次回来,都带给宫里的人一次惊喜。他在成长,在蜕变,一年比一年意气风发,一年比一年风流倜傥。先皇极是宠爱这个唯一的弟弟,不止一次开口留他,都被他婉言拒绝。

而今天,他竟然来了仁心殿。

武润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先皇封她为后的时候,一次是先皇驾崩商子郢登基的时候。怎么说呢,这两次见面,他给武润的印象就是——行事怪异,放浪不羁!甚至先皇在世的时候,他也是口无遮拦,想起什么说什么!

“先皇临走的时候,曾对哀家说过,如果你想回来,皇宫随时都有你的位子。九皇弟,在江湖上如果漂泊累了,也该歇歇了。”

商紫歌突然凑过来:“皇嫂,我怎么觉得你又美了几分?”

武润一时失神,竟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

商紫歌突然笑出声,身子随即收回来:“佩服自己!连皇嫂都迷倒了!”

武润绷了脸,眉目间却是想忍忍不住的笑意。她本就不是天性活泼之人,来到这里,一身的冷傲竟奇迹般地和太后的身份契合,身上的威严不是装出来的,是武润本身的贵气和她性格的冷清所造就的产物。来了这么久,她甚至习惯了周围人的敬重和跪拜,商紫歌的动作,却让她瞬间找到了一个普通人应该站在的高度:“九皇弟还是喜欢开玩笑。亦吉。”

亦吉一下就进来了,她早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又不是默默,她想进来又怕冲撞太后,一进来她就朝那男子看过去,看清来人她大惊失色:“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商紫歌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一年不见,亦吉越发水灵了。亦吉,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你就叫我紫歌。你当值啊?哪天你轮休我请你吃饭!”

亦吉跪着不敢起来:“奴婢不敢。”

武润看商紫歌还想说什么,连忙抢在他前面开口:“好了,你别逗她了。亦吉,去请皇上。还有,派人去把少阳殿整理干净。”

亦吉应了,然后退下。

商紫歌一脸的笑意,帅气的五官张扬着别样的魅力:“皇嫂真是客气,紫歌住不了几天就要走了,住客栈是一样的。”

武润也不和他争辩,只要无心皇位的人,她都想和对方做朋友,更何况,商紫歌这个人,不拘小节,挺合她胃口:“来了就多住几日。一年多没见子郢了,你就不想他?”

商紫歌眉眼之中有了几分凝重:“想,这不是回来看他了吗?”

亦吉出来就拍着胸口后怕,幸亏太后把她赶出来,否则她真不知道那紫歌王爷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他风流,说的话能让人面红耳赤!他说话不留情面,什么人让他看不顺眼他能损得你都想死了重新投胎一次!他回来一次,宫里很多小宫女都怕被他盯上!

商紫歌抬眸打量内殿,眸子里的光芒似流星闪烁:“一年不见,皇嫂这里的摆设愈加罕见了。”

武润对那些不怎么在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她一向不强求,她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官员进贡的,商子郢一股脑地挑最好的给她:“九皇弟喜欢什么,拿去便是。”

商紫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还真有一样东西,就是不知道皇嫂舍不舍得。”

武润看着他,柔和的目光下是深藏不露的戒备:“说来听听。”

商紫歌抬了抬下巴,回看着武润瞬间就转了话题:“皇嫂,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武润冷哼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心虚的:“从一个不谙世事的不起眼的后宫小妃子,一跃成为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后,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九皇弟以为哀家还应该是从前那副无害的模样吗?如果是那样,哀家相信,子郢登基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我们娘俩就会被人吃得不剩骨头!九皇弟以为呢?”

皇上驾到——

武润没动,商紫歌也没动。

外殿传来跪拜的声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子郢迈着大步有点急不可待地走进来,满脸的笑意:“母后!皇叔来了——皇叔!”

武润手指敲了敲桌面:“郢儿,注意礼仪!”

商子郢立即停住了本准备奔向商紫歌的脚步,小心地跪倒,声音里依然带着喜悦:“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子郢给皇叔请安!”

武润还未开口,商紫歌已经站起身走近商子郢,一把把他抱起来,高高举过头顶转了个圈:“子郢又长高了!哇!好重!”

商子郢一边高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母后的脸色,他喜欢皇叔,可他也知道皇叔的举动确实不合礼仪。

武润轻声开口:“九皇弟旅途劳顿,该多多休息才是。”

商紫歌听出了武润的言外之意,弯唇笑着把商子郢放下,抱了抱拳:“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商子郢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皇叔不必多礼。”

武润当没看见这极其差劲的行礼,不是她刁钻,而是皇家威仪,大半靠的是帝王自身的坚持和摆谱!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事儿大那凭什么以为别人就该拜你!生在帝王之家,多了高高在上的无比荣耀,可也同时失去了很多正常人该有的乐趣和期待!掌控天下,这就是代价!鱼和熊掌,确实不能兼得。

武润看着明显比往日活泼了的商子郢,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叔侄二人长话家常。说真的,如果是自己亲生儿子,武润真舍不得让他受这种罪。是的,对于武润来说,这么小的年纪就独挡一面,称王称帝,看着就让人心疼。再说,为人君主,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涩艰辛以及寂寞冷清?他还小,再过几年,该选妃了。到时,又是一道坎。为人帝王,不能专宠,不能用心,不能专情,武润想想,就觉得是一种悲哀。

商子郢的笑第一次有了孩子的模样,他睁着眸子很有兴趣地听商紫歌讲一些宫外的传闻趣事。

那些想法,武润也只是想想而已。对于商子郢的成长道路,她并不想改变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和使命,商子郢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和别人不同。生在帝王家,是幸,抑或不幸?

在仁心殿呆的时间久了,商紫歌和默默碰面,似乎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

找最漂亮的

商紫歌摸着下巴:“傻子?”

其实武润觉得,默默并不傻,至少她说什么他都能听懂。不管别人怎么想,武润不认为默默傻。但这个时候,她必须这么说,她不这么说的话,一个正常的男人留在太后内殿商紫歌该怎么想啊:“有点。”

商紫歌看着蹲在地上挨着武润的默默,摇了摇头:“我看未必。”

商子郢瞪着眼很想把默默从母后身边扔出去!他才是母后的儿子!要亲热也该是他来!可他不敢动,他是皇上,母后一再告诫他要注重礼仪!

武润叹口气:“何出此言?”

“他要是傻子,他怎么不缠着男的?”商紫歌第一眼看见默默就看他不顺眼,他不承认他自己小心眼,可他的确排斥比自己长得好的男人。

武润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又抬眸看了看亦吉。

商紫歌又开口:“别看亦吉,亦吉没你好看。你说他真傻吗?他要是真傻他怎么知道挑个最漂亮的贴上去?他怎么不去缠福贵?”

人家紫歌王爷心思细腻得无与伦比,这话刚说完,就朝着亦吉抛了个媚眼:“亦吉别生气,你是没太后好看,可你比她高,这是你的优势。”

亦吉冷不丁打个冷战,眼观鼻鼻观心地当没听到他的话。在她心里,太后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自己怎么能比?

别说,这话说出来,武润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敢情自己就沾了这张脸的光了吧?可该说的她还是得说:“也不一定,九皇弟也只是推断而已。何况,宫里的御医瞧过的。”

商紫歌继续摸下巴:“皇嫂,我认识几个大夫,改天,给他瞧瞧。”

武润觉得默默就这样挺好,她承认她有私心,如果默默真和正常人一样,她也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九皇弟这是说哀家太医院的人都是技不如人了?”

商紫歌挺没诚意地赔笑,虽然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紫歌怎么敢!是紫歌一向在外面闲散惯了,忘了这是皇宫!”

就这个问题,武润不打算继续谈下去:“时候不早了,九皇弟回去歇息吧。”

商子郢得空就瞪默默,武润不经意地看过来,他就看着武润笑,武润的目光一离开,他又去瞪默默,反正看默默不顺眼。

商紫歌就起了身,随随意意地抱了抱拳:“那,皇嫂,我走了。”

“郢儿,你也退下吧。”武润当没看见商子郢对默默的敌意,小孩子心性,谁都希望母亲最疼自己,可武润对他,真亲近不起来:“晚膳时候,和你皇叔过来用吧。”

商子郢闻听此言,规规矩矩地站起来,行礼退下,临走,还不忘再瞪默默一眼。

亦吉给太后换上新茶,侯在一旁。

武润拿过碟子,递给默默。

默默抬眸看了一眼,没像往日那边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仔细品尝。

武润心想,我还没气你倒先发起脾气了:“默默,你觉得哀家好看么?”

默默动也不动,眼皮也不抬。

亦吉倒是抬了抬头,不敢相信这是太后问的话。

武润问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干什么?无论默默因为什么和自己亲近,有所谓吗?当初留下他,诚然是因为来福让那人许下一个承诺,日后能助商子郢一臂之力,只不过现在这男子又多了一个用处而已。几个月之后,他离开,便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问这话,不是特别矫情吗?

武润突然就没了心情,站起身来,拍了拍默默的肩。

默默也站了起来,比武润高了近一个头的他俯首看着武润,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武润开始批阅奏折,心无旁骛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思索。

默默一步也不落下地跟着她,见她坐下,他也坐在地上靠着她的腿。

他这个习惯似乎很难改变,武润说了很多次让他坐她旁边,可他总喜欢往地上坐。武润没办法,仁心殿内室只要人能触及的地方,她都让人铺了毛毯。

默默把下巴放在她的腿上,抬眸正好看见武润的颈子。他看了许久,似乎是累了,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眸子,也遮住了深邃似海的柔软目光。

明远一直对玉擎远有些不放心,虽然他有过拉拢之心,但他没想到玉擎远归顺得那么不含糊,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疑惑——他是真心归顺吗?

他不止一次试探,玉擎远却几次欲言又止,这让本就怀疑的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成就大业,来不得半点马虎和大意,一个疏忽,就可能是万劫不复。他是五皇子党不错,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五皇子只是一个酒囊饭袋,真的大功告成的时候,五皇子是死是活,是傀儡还是木偶,还是他说了算。

玉擎远何其缜密,明远对他的态度他看得一清二楚。明远是老狐狸不错,可他是千年狐妖!于是,在一个醉酒后的饭桌上,他半是痛苦半是意识不清地吐出了心底“真正”的想法!

科举制度在一步步的制定成熟之中,吏部的人兢兢业业地想拿出最好的方案呈给天下人看,不傻的都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不留神就留名青史的机会!更别说扬名天下,受天下文人尊崇了!

莫小艺觉得自己撞鬼了!她当值的时候甚至开始走神开小差,有一次竟然站着睡着了!

亦吉找她语重心长地谈了一次,最后问她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者家里是不是出事了,让她说出来,有问题大家解决。

莫小艺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人家她天天晚上被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男人上?上就上呗,尼玛的臭男人还天天晚上折腾她!莫小艺就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好的精力!最关健的是人家还有高超的武艺!其实就算他只会花拳绣腿莫小艺还不是打不过人家!

她现在看见太阳落山就紧张,想起回房睡觉就火大地想骂人!有这么不是东西的男人吗?有这么不要脸地淫dang的吗?人家青楼女子睡一晚上还能有点银子,她莫小艺除了一身酸痛还有两个堪比国宝的黑眼圈什么都没有!

当然,她也不是好惹的,趁男人不留神,伸手就在他脸上留了点痕迹。事后,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因为那一下,那男人硬是不要脸地折腾她!几乎让她一夜未睡!更可气的是,第二天,她瞪着一对熊猫眼找遍了整个仁心殿除了太监以外的雄性生物,也没看见哪个男人脸上挂了彩!她下手有多重她自己知道,那么深的指甲痕迹也没让她找到凶手,她只能初步判定,那人,怕不是仁心殿的!

想去陪先皇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皇宫里窖藏的冰块渐渐转入了仁心殿之内,下了朝,四大宫女赶在第一时间褪下武润的宫装,换上轻便凉爽的便衣。

对于科举制度的订立,武润丝毫不松口,玉擎远就不厌其烦地在金銮殿上折腾,明远后来干脆就不出列了,很放心地当甩手掌柜。

明远有时候就想,这真的是老天助他!他派人暗杀那个青楼女子的时候,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他有个孙女,比玉擎远小几岁,之前他的确有和玉家联姻的想法,可被玉天成明的暗的拒绝了几次,他也是一肚子气。后来听说玉擎远竟然迷上了一个青楼女子,他更是为自家孙女不值,就随口说了句该死,结果手下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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