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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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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四溅,武润顿时觉得脸上凉飕飕的。

亦吉跺跺脚,冲着她喊:“别闹了,娘娘受凉了可不得了。”

莫小艺冲着她挤眉弄眼:“过来呀!你过来呀!”

武润扑哧笑了:“亦吉,这里又没外人,如果想砸她,就去吧。”

亦吉抬腿就走,走了两步才想起给武润行礼,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笑意:“谢娘娘恩典!”

武润看着她们两个在雪中嬉戏,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站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她也喜欢雪,小时候,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堆各式各样的雪人。曾经,她也幻想有一天有个男人会陪她在雪地里打闹,她把冰凉的雪塞进他的后颈,他笑着过来要“报仇”——很温馨的画面,很美好的想象,终究成不了现实。

那一年,也是大雪,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那样一个画面——可就是在那一天,他牵了另外一个女孩的手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武润在那株红梅前停了脚步,再次忆起往事,心里却没了半点涟漪。或许,再浓烈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而褪色。再说了,她的感情,能称之为浓烈吗?

她笑笑,低头,抬手,欲拂去红梅枝头上的积雪。

一声低呼,武润只觉得眼前一闪,再抬眸,一个男子已经在她眼前挺立。

他伸手护在那株红梅之上,面上可见焦急之色:“不能动!”

武润莞尔——好清秀的男子!

男子肤色白皙,墨发及腰,清俊的五官有些不辨雌雄的美——双眉斜飞,带了几分文人的雅致,眸子深邃,带着点异域人的深凹,眼珠也不似常人那般墨黑,而是有了点蓝色掺杂其中,鼻梁纤细高挺,线条流畅优美,薄唇抿着,连带着下巴也有了几分坚毅的味道。

男子挡了武润的手,见她没动,这才看了她一眼,愣了愣,半晌才开口:“你是谁?为何能进这花园之内?”

“想必你就是陈太守之子陈墨?”武润不着痕迹地退开来,言语之间,顿时有了属于天家的大气威严。

陈墨眸子睁大了些,眨了眨:“你是——太后娘娘?”

武润点头:“正是本宫。”

陈墨歪了头:“可是,太后娘娘怎会如此年轻?”

“娘娘!”

身后传来亦吉的呼喊,武润回头看去。

亦吉连忙过来搀着她:“娘娘,您怎么一个人到处走——你是何人!看见娘娘为何不跪!”

陈墨这才跪下,声音清脆:“臣子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起来吧。”武润也不看他,对着亦吉开口:“怎么不玩了?”

亦吉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异常娇媚:“奴婢该死!奴婢本就该随侍娘娘左右!”

武润拍拍她的手:“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她看了陈墨一眼:“这里没事,你也下去吧。”

她转身,及膝长发在身后飞舞,空中瞬间飘过一阵淡淡的馨香。

陈墨俯首:“遵命。”

亦吉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娘娘,那人是谁?陈太守不是说这花园里除了打扫的园丁,不会放人进来吗?”

武润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觉得心情大好:“是陈太守的儿子,想必是个爱惜花草之人。不曾想,陈太守英勇威猛,竟有个如此秀气温润的儿子——日后,这五台城……”

她颦了秀眉,再没开口。

亦吉没说话,事关国家机要,她没有插嘴的资格。

武润不能不考虑这些,太守之位并非世袭制,但五台城是个例外。陈林先祖镇压国内叛乱,平定边境蛮夷,立下赫赫战功,比之一手创立了铁甲军的叶家也不逊色。之后,其先祖自动上呈奏折,请愿镇守边关,直至今日。

边关祥和,百姓安居,无战乱,无入侵,无盗匪,陈家的功绩,有目共睹。

武润很清楚,这一切,和陈家威名不无关系。陈家世代习武,陈家子嗣自小都是接受的皇家标准的教育,武功绝对称得上是高深莫测。

可陈墨,给人的感觉如此纤弱,如此文雅,如何担得起太守重任?

雪花飞舞着飘在武润周身,落在她的发上,黑白分明,妖娆异常。

木子风过来的时候,前行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了。

武润背对着他,及膝长发飞起又落下,扬着好看的弧度;漫天白雪之中,唯有她一身浅紫衣衫,傲然挺立,比之那不畏风雪的红梅,又多了几分脱俗和纯净。

亦吉在一旁候着,不经意地回头,看见木子风,上前一步:“娘娘,木子风来了。”

武润收了思绪,目光从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上移开,回头:“怎么了?”

木子风上前:“外面风大,不宜久留,早些回去也好,免得着了风寒。”

武润看一眼不远处陪着莫小艺嬉闹的慕枫,勾唇笑了笑:“也该回去了,走吧。”

木子风侧身站在一旁,让她先行。

武润在他身边经过,发丝飘舞,空气中到处都是她的味道和气息,寒冷的冬日里,她比那傲人的红梅还要让人心醉。

木子风觉得,武润现在对他的态度明显转变了。有时候木子风想起来,就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怎么说呢,听人谗言,轻信小人,导致他误会武润,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糊涂了!说糊涂都是好听的,他有时候就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当时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他庆幸,他认清了现实,改正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努力地用自己的所学向她表明自己的忏悔之意。他现在想想,当初他被人当成礼物送给武润,也不是武润的意思,说白了,武润也是被人利用了。而他呢,傻乎乎地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自然而然地把过错推到她身上——现在想想,木子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虽然离开了蕊儿是他心底的痛,可武润承诺了他自由,他就总有回去的一天。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女子,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说起来,他该感谢她,在她身边,潜移默化,他也学了很多东西。

其实武润并没有改变多少,顶多就是不再无视他了,看见的时候冲他笑笑,他问什么,她也知无不言。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魅力”。说真的,她确实没觉得武润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优点,她最了解自己,性子冷淡,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也不温柔,不体贴,怎么就有这么多男人追着她不放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去追究到底是什么原因了,反正她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说一句话也尽量选那种很明确的句子,绝不会说让人产生误会,或者觉得暧mei的那种话。对木子风也是一样,其实武润觉得木子风应该不会,毕竟他有深爱的女人,但武润现在是真的怕了,不管有没有这种可能,她都不敢去尝试,反正只要是男人,武润都准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之周旋。

让武润头疼的,是敖卓凡。

那男人,真是铁了心的跟着她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临渊不可能为了武润舍弃整个临天,而他可以。只要武润点头,他整个风云洞都可以不要。他还说,就算武润以后跟了临渊,当了皇后,可临渊的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到时候有她受的。

武润觉得哭笑不得,反正敖卓凡现在是有机会就说临渊的坏话,武润真不知道他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武润要是觉得他说的不对,反驳一句,那家伙就更加变本加厉,反正不把临渊诋毁得体无完肤,他是不会罢休的。

武润最后也学乖了,他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不发表意见。但即使这样,敖卓凡只要想起来了,一个人也说得很有劲,反正那劲头,就是想让武润相信——临渊那男人信不过,你都有了身孕他还让你一个人出来,他的爱能有多深?

说到身孕,武润就觉得男人都有孩子心性,那想法一天变一个,那天敖卓凡还要死要活地求武润不要这个孩子,可第二天,他又信誓旦旦深情款款地说,他让武润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临渊要,就给临渊;如果临渊不要,他也会好好对这个孩子,就像对自己的亲生的一样。

武润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敢情他把以后要走的路都安排好了!

心里有想法,但武润嘴上也不说什么,以后的路怎么走,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敖卓凡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她坚信自己不会受任何人的左右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敖卓凡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他跟着,武润也不管了——关键是武润管不了,那天他可怜巴巴地让武润给他一个机会,武润最后没辙,说了一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如果她心意不变,敖卓凡就不能再缠着她。

敖卓凡答应了。就这样,一路追随。

木子风也算是消停了,一心一意地照顾武润。

现在进了大商境地,身边的人都不折腾了,武润养好身子的同时,可以心无旁骛地整理出使的心得和收获——但这种随心的时候也不多,木子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来,让她休息,名正言顺地用宝宝的健康对她颐指气使。

但武润也不说什么,他怎么说,她基本就照做。

这不,他说外面风寒,她立即就准备回屋了——但脑海里还想着五台太守之位,十年之后又有谁来担任。

屋里自然要暖和得多,她脱了狐裘披肩,放下铜质小巧手炉,在书桌前坐下。

亦吉拨弄着炭火,轻声开口:“娘娘,木子风让你休息呢,您又要写什么啊?”

武润摇摇头:“不写,只是想一些事情。”

过了片刻,她开口:“亦吉,传召陈太守。”

陈林觐见的时候是怀着十二分的敬重的,关于太后的传闻一直没间断过,可陈林从没放在心上,他忠于的是皇家,说白了就是商子郢,不管武润再如何不堪,只要她没让商子郢下台,陈林就绝不会干涉的。现在不一样了,其他的传闻他不管,他只知道武润设计没动一兵一卒就瓦解了明远和五皇子,就冲这一点,陈林就甘心一辈子献忠:“太后娘娘千岁!不知娘娘传召,所为何事?”

“陈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回话吧。”

陈林起身,垂首站在一旁:“谢娘娘。”

怎么开口,武润都是想好了的。这种事,牵扯到的是大商的边防安全,她不可能坐视不管:“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好一幅意境优美的夏日画卷,陈大人,敢问这画是何人所作?这词是何人所题?还有这字——如行云流水,隽秀有力,恐是出自行家之手吧?”

陈林甚少与皇家接触,自然听不出武润话外之意,只老实回答:“回娘娘,实不相瞒,此画,是臣之犬子所作,词也是他写上去的。”

“哦,本宫只知陈氏一族擅长马术,刀剑,却不知,原是文武双全。”

陈林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娘娘谬赞了,文武双全,犬子实是担当不起啊。”

“担当不起?文采如此出色,莫非,陈太守之子不曾习武?”

这下陈林听得出武润声音里的不悦了,噗通跪倒,俯首道:“娘娘误会了,犬子自小习武,虽爱好舞文弄墨,但武术也一直在加强练习——不瞒娘娘,犬子武功,已经在老臣之上了。”

武润微微地放了心,但想起见到的那个俊秀男子,实在看不出他竟是身怀高强武功之人。就如她见到的这些,叶炫烈,炎如霄,敖卓凡,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双目炯炯有神,说话铿锵有力——可那陈墨呢?武润颦了眉,开口:“如此甚好。陈大人应该知道,太守之职,至关重要,历代先祖对你们陈家都异常信任,本宫希望,你的子嗣也不会让本宫失望。”

陈林从武润的房间出来后,直奔后花园旁边的墨园,见了陈墨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见了太后娘娘?”

没等陈墨回答,他哼了一声,又道:“你最好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既然身为陈家人,就要肩负起陈家的职责!如果不想看到你父亲死不瞑目,你就乖乖地和那人断了联系!否则,为父也保不了你!”

武润总觉得不对劲,也许是她的直觉,但那陈墨知晓了她的身份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亦吉让他跪的时候,他也是不慌不忙——武润开口:“亦吉,去把敖卓凡叫过来。”

敖卓凡听了武润的话,剑眉一挑:“你想让我去试探他?”

武润点点头:“如果他的确文武双全也就罢了,如若不是,我怎么放心将这五台交给他!”

敖卓凡凑过来一点:“有什么奖励?”

武润看也不看他:“不去算了,我让叶炫烈去。”

敖卓凡立即跳起来:“我去!我去!”

武润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那还不快去?”

不止对木子风,敖卓凡对于武润身边的男人,除了慕枫不在他的监察范围之内,其他的,都被他盯得紧紧的。

特别是那个叶炫烈。

虽然他一直循规蹈矩,但敖卓凡就是觉得他和武润之间不正常。他发誓要找到证据,但直到现在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他就是觉得心里别扭,他巴不得武润和所有的男人都清清白白的,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他喜欢的这个女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眼光极好!这女人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往那里一站,就能迷倒一大片!他有这样的想法,对武润身边的男人更是不放心了,他也不嫌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甚至连木子风的活他也想揽下来。

木子风不冷不热地给了他一句:“你知道什么食物对孩子好?你知道十月怀胎应该注意什么?你知道临盆的时候要用多热的开水?”

他没辙了——他懂点医术,但对于生孩子方面,他真是不熟——呸!他根本就是不懂!

木子风这才保全了自己的职务,继续在武润身边当育婴专家。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也挺敏感的,不熟敖卓凡多心,武润这一段时间,的确对叶炫烈有点不同——她知道叶炫烈对她的感情,所以在叶炫烈面前,她不需要掩饰什么。

但武润没办法忽视叶炫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叶炫烈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管怎么说,叶炫烈是孩子的父亲,就冲这一点,武润就不可能对他和其他的男人一样一视同仁。

最起码的,她对叶炫烈,心怀感激。不管那种事是怎么发生的,种子的确是叶炫烈提供的,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有功之臣。

敖卓凡没多大功夫就回来了。

武润也没担心,这点事如果也办不好的话,他真的不用混了:“怎么样?”

敖卓凡坐下,拿起武润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有点不对劲。”

武润的手伸在半空,听到他的话也不抢茶杯了,问:“怎么回事?”

“武功不错,但是,”敖卓凡把茶杯塞到武润手里:“有点怪异。”

武润随手放在一旁,他用过的她不可能再用:“怎么怪异——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我还没现身,他就开口——说,怎么才来。好像在等人。”敖卓凡看见她的动作,眼神一黯,但也没受影响地继续回报:“我们两个打起来的时候,他似乎觉得不对劲,想跑,但被我追上,我下手重了点,他在生死关头用了一招很怪异的招数。”

武润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武功,是出自临天和云国交界的一个蛮夷之地,会那种武功的人,普天之下超不过十人。”他盯着武润的眼睛:“所以,这个人,肯定不对劲。”

武润颦眉:“有什么不对劲?那种武功有什么特殊吗?”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二十年前,有一个让天下人闻之变色的魔教组织,杀人如麻,传闻其教主用童男童女的血来练武,杀人不眨眼——但后来,魔教被临天降服了,自此再没出来作恶。如果我没有记错,陈墨刚刚那一招杀招,正是当年魔教教主的必杀技之一!”

说完,他抚住胸口位置。

武润看过去:“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敖卓凡身子微微前倾,唇边慢慢溢出几滴献血。

武润猛地起身:“我去叫木子风!”

敖卓凡伸手拉住她:“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武润一时不察,只留意他的伤了:“严重吗?”

敖卓凡没打算放手,感受着她的柔荑在自己掌心的温柔:“我只是没防备才被他伤了——放心,他比我伤得还要重!”

武润一怔:“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敖卓凡瞬间眯了眼:“你关心他?我都受伤了你竟然还关心他?”

惊觉他大掌用力,武润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挣了出来,吐了一句:“无聊!”

第021章(手打VIP首发)

天启二年十一月十八,武润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进了京都的土地。

商子郢率文武百官出城百里相迎,武润的身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三呼千岁的声音直冲九天云霄!

历经三个月又二十八天,出使了两个国家的武润在众人的众星捧月般的期待中,重新站在了大商的政治核心地带,再一次绽放属于她自己的卓然光彩!

仁心殿大门大开,殿内三百名宫女太监跪倒两旁迎接主子回家,最好的炭火已经在熊熊燃烧,温暖的内殿张开了巨大的怀抱,欢迎归家的孩子。

木子风早已先一步到达,撤下了不宜用的熏香,淘汰了种种对孕妇不利的家具摆设。

武润在仁心殿主位坐下的时候,商子郢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行了叩拜大礼:“孩儿欢迎母后回宫!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见这个七岁的儿子,武润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多日的思念和担忧都化作了唇边的笑,她伸开手:“郢儿,过来。”

商子郢抬头,眼眶微红,他起身,一步步走近武润。

武润伸手把他揽进怀里:“郢儿,母后不在的日子,你受苦了。”

商子郢缓缓环上她的腰身,心底的期待和彷徨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母后……”

福贵伏在地上,泪水滴在仁心殿的石板上——太后娘娘终于回来了,多少个夜晚,皇上心神不宁,在梦里都呼唤着太后,朝堂之上,如果不是紫歌王爷强行镇压,那些人明摆着能把皇上欺负了去!真好,太后回来了,真好……

武润抱着他,感受着他的小身板从最初的僵硬慢慢的柔软,胸前湿润的感觉让她放了手,低头看去:“郢儿,别哭了,母后这不是回来了吗?当皇帝都这么久了,再哭鼻子可是要让人笑的!”

商子郢吸吸鼻子,俊俏的小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仪,只剩委屈和不安:“母后——儿臣只是太想母后了。”

几月不见,武润才知道原来这个七岁的儿子也一直在自己心头牵挂,走了那么远,她又何尝放得下他:“郢儿乖,母后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那么久了。”

亦吉等人见商子郢情绪恢复了平常,才得空参拜。

商子郢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可又一想这是母后的寝宫,她身边的人又何尝没见过自己的窘态:“都起来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朕要和母后单独呆一会儿。”

亦吉看向武润。

众人陆续出了仁心殿。

商子郢在武润怀里抬起头,眸子闪亮如星子:“母后,您总算回来了,郢儿好想您!”

武润拍拍他的背,只觉心底的柔软再一次因了他而缓缓绽放:“母后也想郢儿了。郢儿,母后不在的日子里,朝堂之上,可有什么大事?”

其实这一路过来,该知道的,武润已知道得差不多了。进入大商境地,各地官员无不争相迎拜,武润想知道的,也自然有办法从他们口里探听出消息来。

再说了,昨日,商紫歌已单独出城迎她,这几个月的问题,事无巨细,他都一一回报了武润。

有些人,有些事,是武润早已预料到的,这也是她当初不想出使的原因之一。商子郢太小,某些官员难保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有所要求。但武润没想到的是,当看到慕枫和莫小艺十指相扣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商紫歌竟然当场变脸,在武润面前上演了一场精彩的二男争女戏码。

最后,一言不合,商紫歌和慕枫打了起来。

武润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看当时的情况,商紫歌明显是喜欢小艺的!可事已至此,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慕枫和小艺该做的都做了,除了没拜堂,和正常的夫妻有什么区别?

她说了也没人听,她让敖卓凡把他们两个拉开,敖卓凡不但不听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反正那意思就是说抢女人这种事,该出手的时候就是要出手!

莫小艺最后也急了,谁也不管了,一个人跑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招挺奏效,两个打得昏天暗地的大男人瞬间追了上去,武润也不知道三个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武润倒不担心,慕枫那孩子有分寸,怎么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可怜了商紫歌了——武润仔细想了想,真是觉得商紫歌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原来他一直针对小艺,两个人唇枪舌战的,却是喜欢上了她啊!

武润很无语,这种表达爱的方式,谁能看出来?别说爱了,莫小艺看见他就觉得烦!

武润没想着管他们的事,这种事,自然是当事人自己处理。她仔细听着商子郢说着朝中大事,两个人细细商量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不知不觉,天色竟暗了下来。

武润动了动身子,商子郢一直窝在她怀里,虽然没什么重量,但也够累人的:“郢儿饿了吧?”

商子郢抬头看她:“郢儿不饿,母后可是饿了?郢儿这就让他们传膳——母后,郢儿特地给您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呢!”

晚膳时候,敖卓凡不请自来。

木子风也理所当然地上了饭桌。

商子郢皱着好看的眉毛:“母后,他们是何人?”

敖卓凡看着商子郢挨着武润,武润还牵着他的手,不禁从喉咙深处哼了一声出来——她才十六岁,这慈母的角色扮得还真是传神!

武润笑着介绍:“这位是母后请来的木子风,木大夫,医术高明,以后就在母后身边照应。这位——”

她指了指敖卓凡,勾唇:“这位是一位世外高人敖先生,此次母后出使,蒙敖先生多次出手相救,母后心里感激,便请了他入宫小住,已表感谢。”

武润不打算说出敖卓凡的真正身份,反正现在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商子郢人小,礼节却没一点出错的地方。本来这两人都不足以让商子郢有任何动作,可听到敖卓凡几次救了母后,他立即重视起来:“朕替大商子民多谢敖先生!敖先生尽可在宫中住下,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木神医一路照顾母后,也辛苦了,朕必重重有赏!”

敖卓凡眼皮也没抬。

木子风倒是微微颔首,抱拳,算是给商子郢见礼了。

武润不着痕迹地轻轻嗯了一声。

敖卓凡这才降尊纡贵地开口:“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商皇客气了!”

商子郢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此人俊俏非凡,神态倨傲,到底是何方神圣?

武润听了敖卓凡的话,也没辙——人家和云皇临皇都是平起平坐的人,能指望他对商子郢多尊敬?

结果,本来打算得好好的一顿家宴,被这两个人打乱了,外人在场,商子郢得时刻端着帝王的架子,更别说和武润撒娇了,反正吃到最后,商子郢的脸色就明显不悦了。

敖卓凡也不高兴,武润眼里只有商子郢,一会儿给他夹菜,一会儿又问他喝不喝汤——敖卓凡不信,他这么大人了,还当了皇帝,难道还没断奶!武润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过!不是亲生的尚且如此,那她肚子里那个出来以后,不是更加变本加厉?

木子风是真切感受到武润的威望和大气了,百官参拜,万民出迎,那场面,真的让他感受颇深——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她到底背负了多少的重担,到底有多大的压力?

反正一顿饭吃下来,估计只有武润一个人很开心——终于回家了,熟悉的菜饭,亲密的家人,让她闹心可也觉得亲切的文武百官,一路之上那种颠沛流离的心情,终于安定了下来。

用了晚膳,送走商子郢,打发了敖卓凡,仁心殿的四大宫女太监才有机会给他们的太后请安。

武润唇边一直挂着甜甜的笑,礼毕,武润抬着手让她们都到她身边来。

亦祥、亦安、亦康,她一个个看过去,这些真心对她的人,她从心底里感激她们:“本宫出去那么久,你们在家也都辛苦了——这次出去,行程匆忙,也来不及挑选适合你们的礼物,只带了些小特产,等下让亦吉拿给你们。来福,快起来,本宫不在,皇上那边让你费心了。”

几人闻言又想跪拜,被武润拉住:“好了好了,折腾了一天了,本宫也累了,以后跪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点事问来福。”

来福声音里难掩激动,他一直谨记——没主子的奴才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主子回来了,他总算有了主心骨了:“娘娘有何吩咐?”

武润颦了眉:“你上次去江南之地,可发现三皇子那里有何异样?”

来福皱眉深思:“当时奴才来去匆匆,对于三皇子之流,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异样?奴才当时未觉得,只是,那日听玉尚书提了一句,铁甲军最近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武润点点头——叶炫烈随自己出行,铁甲军一切事务暂时交由玉擎远接任,混入三皇子内部的铁甲军,也定期回报消息:“没有消息?多久了?”

“往日都是每隔十日,便有飞鸽传书。这次,怕有二十几天了。”

“玉擎远怎么说?”

“第一个十日没有消息,玉尚书便有些不放心,直到前几日,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玉尚书同皇上、紫歌王爷商议之后,南下了。”

武润突然开口:“快!马上派人日夜兼程,务必把玉擎远追回来!”

来福虽不知缘由,见她神色紧张,也料到事态严重,当下应了:“奴才遵命!”

万籁俱寂,武润刚歇下,亦祥在帐外轻唤:“娘娘,紫歌王爷来了。”

武润吐了一口气,撑着困意又爬了起来,看见商紫歌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打架!看你那脸,你出去都不觉得丢人啊!”

商紫歌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俊俏的脸上多了几道抓痕:“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武润掩口打了个呵欠:“我也不清楚——感情这种事,顺其自然比较好。紫歌,小艺和慕枫两情相悦……”

商紫歌气冲冲地站起来:“狗屁两情相悦!你知不知道莫小艺早就是我的人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打死我也不让她跟着你去!”

武润奇怪道:“你说什么?”

商紫歌虽气愤,却也知道莫小艺一直对武润言听计从,唯今之计,能帮他的,只有武润,于是他把他和莫小艺的事,从头到尾都讲了出来。

武润听了,半晌没回过神来。她倒是记得,有一段日子,莫小艺的确是情绪低落,整日整日的没有精神,她当时太忙也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再看商紫歌,武润脸上就有了训斥的意味:“这种事你也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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