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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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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玉天成满脸紧张,武润忍不住想笑,原来老狐狸也有这种表情:“本宫只是出来走走,一不小心就到了爱卿家门口了,所以来讨碗水喝。”

玉天成立即跪下:“太后羞煞老臣了!不知太后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武润抬手让他起来:“平身。爱卿府邸桥台楼阁,绿意盎然,一派好景致啊!”

玉天成又想跪,实在琢磨不透太后来此为何,又想起自家那个混小子没在家,万一太后问起,不来接驾岂不是大不敬之罪?他抹把汗:“老臣不敢当,不过是安身之所而已。”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玉天成敏感地发现,此时的太后,比之从前多了几分凌厉和狠毒,手段也越加圆滑,之前放走三皇子的事情发生之后,玉天成对这对母子是不看好的,可谁知,近日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已经另他对上位者的女子彻底改观!忠心已在,自然有恐有惧。他站在了她这一方,这代表,荣辱与共,他赌的,是玉家几百年的基业!

武润细细打量,待客之处儒雅大气,透着书香门第的浓浓文化氛围,不愧是大商传承了几百年的第一文人世家!武润的目光落在一幅早春图上:“此画可是出自太傅之手?”

玉天成连忙抬眸不经意间看见太后面纱下的侧脸,大惊,控制了心跳看向她目光所及的画!卸去宫装的太后竟然如此的惊艳!可他瞬间想起——他几乎忘了太后还是十六岁的女孩!可朝堂之上,谁能记得承载那些威仪的只是一具十六岁的身子!就连他都几乎忘记了她的真实年龄,印在脑海里是她的王者之气和皇家荣耀:“回太后,此画乃是老臣那孙儿所画。”

武润闻言,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就忘了玉擎远这事!她这个时候跑来玉家做什么!来福心里会怎么想:“本宫乏了,回宫吧。”

来福确实不知道武润心里怎么想的,第一次拿捏不准太后的心思,太后明明排斥玉擎远,可为什么会来玉家?就算是来看玉太傅,可来了这里就一定会见到玉擎远,难道说太后……

玉天成垂眸不敢冒犯天颜,心里巴不得这祖宗快点走,可太后突然说要走,他不禁思索刚刚的话有没有说错,太后明明有留下的意思,甚至刚刚还在讨论诗画,怎么转眼就翻脸:“老臣恭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武润起身就走,心里实在呕得很,她看了来福一眼,警告他别多想。

来福快速地低下头,心里盘算着太后这算不算变相的暗示?

亦吉搀着娘娘,对于太后来玉府,她也有点想歪了。

一阵风从前方扑面而来,武润脚步没停,来福已经拦住了玉擎远:“大胆!太后在此,还不见驾!”

娘娘天资

玉擎远确定自己听到了“太后”二字,但他触目所及,只见一浅绿衣衫女子薄纱遮面,风姿卓越,仪态万千,面纱之上的一双美眸幽深迷人,面纱之下,依稀看得到绝色的容貌,似曾相识……

“大胆!”来福厉喝:“见了太后还不跪下!”

玉天成豁了老命地从太后身后站出来,一把把孙儿推倒在地——也难怪他会失神,他这么大把年纪看了都惊为天人,何况血气方刚的孙子:“逆子!还不给太后磕头!”

玉擎远这下确定眼前的人是太后,他瞬间又想抬头,奈何被玉天成用力摁着抬不起来,他压抑着狂跳的心脏——太像了!可是,怎么可能:“下官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润又看了来福一眼,寓意你千万别多想,本宫没有这个意思:“起来吧!”

说完,不做任何停留地继续前行。

来福摸了摸鼻子——太后是怪他刚才对玉擎远太粗鲁了吗?

玉天成又摁了一下玉擎远,快速地低语:“你给我在这儿老实呆着!”

他连忙跟上,唯恐太后怪罪孙子大不敬之罪。终于提心吊胆地把太后送出门外,他拜倒:“臣恭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润彻底没心情了,直接回宫!

玉天成半天没动,直到老夫人在他耳边:“老爷,太后娘娘可真……”

“闭嘴!”他一脸的严肃:“都给我回府!今日之事,谁敢议论,家法处置!”

玉府之内再无议论之声,可太后出宫进了玉府,这已经是无法隐瞒的事实!

玉擎远跳起来去找爷爷,他一定要问清楚!她走过的时候,他甚至闻到……但他瞬间不敢继续想下去:“爷爷!爷爷!”

玉天成后怕地让他跪着:“那是太后!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你脑袋搬家!远儿,你怎可如此莽撞!”

玉擎远心甘情愿地跪着:“我怎么知道太后这么年轻。”

玉天成也知道确实不能怪孙子,可下次一定要注意:“现在知道也不晚。远儿,切记,我们为人臣子的,万万不可做逾越之事!”

玉擎远反感地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没有反驳的立场:“孙儿记下了。”

亦吉想着法地逗主子开心:“娘娘,玉监史肯定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娘娘天资,奴婢服侍了这么多年,每每看见还要失神,更何况玉监史?再说,娘娘这身衣衫,也让娘娘更加的风采照人。”

武润根本不想听见玉擎远这个人,心烦地让亦吉褪去浅绿衣衫:“扔了!”

亦吉没有多想地把衣服带了下去,太后的衣服不可能穿第二次,扔不扔的没有什么区别。

武润换上宫装,开始批阅奏折,很快就忘了这回事,也忘了来福带回来一个人。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她没有必要把这些琐事都放在心里。

玉擎远快马加鞭地去找师父,连夜赶路,第二天就赶回来了。

商子郢要学的东西很多,特别是最近武润更是给他重新安排了课程,身为帝王,不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是不可能成功的。一次出宫,让他欢喜,也让他意识到,他要尽快地强大,这样,出事的时候,他才不再是母后的累赘!

朝堂之上,玉擎远抗灾有功,皇上御点他入兵部,担任侍郎一职。

明远自然不服:“皇上三思!玉监史一无经验,二无政绩,担任侍郎一职,恐怕不妥。”

武润不想说话,玉家的人进兵部,这本来是她和郢儿早就商量好的。可玉擎远竟然……她不想想了,反正以后也不会了。可她不想否认,看见玉擎远,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这是朕的意思,也是太后的意思,明王这样说,难道是暗示太后老眼昏花不辨忠奸了吗?玉监史抗旱救灾,政绩卓越,百姓爱戴,这不是政绩吗?还是说明王举荐的人都万分合适朕和太后选中的人选就如此差强人意?”商子郢一字一句,有板有眼,皇家威仪瞬间外放。

明远顿时跪下:“老臣不敢!只是兵部侍郎一职,实乃要职,老臣是担心……”

“职位不分大小,官位不论高低,众卿家今日站在这里,忠心日月可鉴,造福百姓福泽子孙,都是朕的好臣子!”商子郢辩驳的有理有据,早已烂熟于心的反驳让朝堂之上百官重臣心悦诚服:“朝堂之上,哪个职位不是要职?为官者哪个不是忠心为国一心为民?明王如此言辞,未免过于激烈!”

玉天成出列,自家孩子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可是还轮不到其他人说三道四!何况,兵部一个侍郎而已,他孙子还不看在眼里!可这口气,他不争下来实在是憋屈死了:“明王能举荐江湖之人白面神君,那为何对赈灾功臣百般阻挠?还是说皇上要用什么人必须要征求明王的意见!”

明远慌忙跪下,心里暗骂老不死的:“皇上冤枉!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臣一心为国,请皇上明鉴!”

商子郢不慌不忙地开口:“既然没有这个意思,玉侍郎,择日上任!”

玉擎远出列谢恩,然后又站在百官身后,装着不经意的时候抬眸看一眼高处。

他抬眸——

武润立即瞪他一眼——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玉擎远立即低头,心慌得不知所措!

下了朝,商子郢明显有点小兴奋,挺胸抬头的走得很带劲:“母后,今日我们算不算赢了一局?”

武润弯唇笑:“郢儿,明远在朝多年,要扳倒他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切记,败不馁骄不燥!”

商子郢重重地点头:“孩儿记下了。”

上书房,皇上照例召见新任官员。

玉擎远规矩地跪拜,因了那个绝色的身影他拜得心甘情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商子郢知道,母后有意让他锻炼,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她一般不会开口。他启唇:“玉爱卿平身。”

武润突然咳嗽了一声。

商子郢立即看过去,满眼担忧。

玉擎远也忘了规矩地抬头直视——她怎么了?

亦吉连忙奉上茶水,不忘瞪了玉擎远一眼——大胆!敢直视太后!

玉擎远落寞地低头可心里会不由自主地想她是不是染了风寒。

武润没在意地示意商子郢继续。春季天干风大,喉咙有些不适很常见。

“朕和太后欲在科举文试之后,举行一次武试,一来为朝廷选拔更多优秀武将人才,二来,也让更多的江湖人士投身军营,为国效力。玉侍郎,此事以后就交由你来负责,可好?”商子郢心想,莫非母后上次的风寒还没痊愈?等下一定要换个太医给瞧瞧,那汤太医实在让他看不惯!

玉擎远心里惊诧此举的突然,但也明了如此一来,用不了几年,文武大臣都会是新鲜面孔,恐怕太后是铁了心的要压制明远了:“臣定当尽力,为皇上太后分忧!”

对于一些征选细节,君臣二人又做了一些交流和分析。

武润对于商子郢的表现还算满意,至于玉擎远的表现,可圈可点,也难怪玉天成如此溺爱这个孙子,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她放心地离开了。

来福一直守在上书房外面,见她出来,连忙行礼:“娘娘金安。”

武润脚步不停,能让来福亲自过来,说明事情不小:“出什么事了?”

妖孽男子

即使冷静如武润,见到那张脸的时候,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三十多岁了,自诩阅人无数,大学校园里更是人才辈出,各种容貌优胜的男生数不胜数。可跟眼前这个男人相比——武润摇了摇头,这哪里是男人,分明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亦吉半晌才冒出一句:“太后,终于有人和您一样,让奴婢惊为天人了。”

武润移了目光:“来福,还有谁看见?”

不管怎么说,太后宫里有个这样美好的男子,说出去,真的挺不合适的。

来福低头:“回太后,亦吉,亦祥,亦安,亦康,带上奴才,五个人。”

武润又问:“不是中毒了吗?”

“他身上所中之毒,奴才已解。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是一个痴傻儿。”来福指了指沉睡的男子:“他的身份,奴才也去查了,和那人所说差不多,父母双亡,孤身一人。”

武润又想起茶馆那人说的话,道:“既然答应人家,咱们也不能食言。那易容用的白玉膜,再给他戴上,以后,尽量别让他出仁心殿。”

来福也觉得这样最好,不管此人身份是什么,至少那个人答应了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意味着什么,来福相信太后心中也会有计较:“太后所言极是,奴才遵旨。”

睡在椅子上的男子突然睁了眼,和那日完全不同,目光纯净悠远,如一汪山泉,瞬间宁静了周围的气氛。

武润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他身上,再一次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姿色的男子!只是,可惜了,竟是个痴傻儿。

男子起身站了起来,如墨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随意优雅的动作看呆了一众人等。

来福慌忙上前,就怕他有什么动作惊扰了太后。

男子眨着眸子,目光从几个人的身上掠过去,最后落在武润身上。

他突然裂唇笑了。

武润只觉得呼吸似乎一下停滞了,眼前男子的笑容,似妖艳的罂粟,又似天山的雪莲,美得令人炫目!

他迈开脚步,朝着武润靠近。

来福也有一瞬间的愣神,等他回过神来,男子已经到了武润身边,他刚想出手,却见男子在武润身边就地坐了下来!

他靠着武润的腿席地而坐,脸颊贴在武润的膝盖上,似乎找到了让他安心的所在,脸上的笑一直不曾消失。

武润竟然没把他踹出去!前世今生,她都不喜陌生人的碰触,也正因为这一点,她三十二岁高龄还没有男朋友!今生,她尊贵的身份更是让她不屑别人的碰触!可身下的男子,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温顺和乖巧,在她眼里,仿佛撒娇耍赖的小儿,又像是摇尾乞怜的宠物!

怎么说呢,武润的心底,似乎在一瞬间升华了某种叫做母爱的东西,她承认,即使面对商子郢,她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许是商子郢从未流露过脆弱,也许是眼前男子的表情取悦了她的某根神经,总之,这一刻,她竟然用眼神制止了来福的动作。

四大侍女都呆呆愣愣地看着这千载难逢的美好画面,半晌没有动作!

她们的太后,一直都是天人之姿,可和眼前这美得不似人间凡人的男子依偎在一起,那画面,看上去是那么的惊艳,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武润动了动。他把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倾注在了武润的腿上,武润可没这么好的体力:“起来。”

男子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抬眸看了武润一眼,满脸的委屈,目光更是水润清亮,楚楚可怜的模样绝对有让人心碎的资本!

来福这才上去,握了男子的手臂:“这是太后娘娘,你不能这样。”

亦吉捂嘴偷笑,来福说话的语气都比往日柔了三分,可见这男子魅力不小!

男子的目光从武润身上移到来福脸上,绝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挣脱了来福的手,整个人伸手抱住了武润的腿,然后,闭上了眸子。

来福一愣,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太后。

武润抚额,要是个正常人,早被拉下去了,可他……傻就傻吧,还偏偏长了那么一副魅惑众生的脸!她摆摆手示意来福下去,她弯腰,虽然知道自己的话他可能听不懂但她还是说了:“你这样,本宫很累。能站起来吗?本宫答应你,让你坐在本宫身边。”

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着,男子看了武润一眼,又垂眸看一眼她的腿,半晌,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武润松了一口气,还好,能听懂人话。

让武润始料不及的是,这男子似乎就认定她了,她走一步,他跟一步,扯着她的衣袖,寸步不离。

但武润发现,他的睡眠时间极多。从她下了朝到现在,男子已经睡了三个时辰!武润也抽空见了商子郢,商讨了一些政事,用了晚膳。

男子的事,武润也不打算瞒着商子郢,一五一十的说了。

商子郢却是极力反对:“母后,怎能让来历不明的人留在仁心殿?母后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万一出了什么事,孩儿怎么办!”

武润没当回事,一个傻子而已,能出什么风浪,何况,她不能否认,她挺喜欢那人的:“郢儿不必担心,母后自有分寸。骠骑将军入朝也有一年多了吧,郢儿可知当年他父亲手下有多少善于征战的铁甲军?”

叶将军的铁甲军威名天下,骁勇善战,传闻百战百胜!如今,叶将军战死沙场,叶炫烈子承父业,铁甲军失了核心人物,一度濒临解散!现在,闻名天下的铁甲军又有多少人愿意听命于叶炫烈,成了一个谜!

商子郢还想说什么,一个陌生的男人怎么能在母后身边!即使他是傻子也不行!可母后的问题瞬间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母后,儿臣以为,叶炫烈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相反,儿臣觉得他有其父之风,而且之前儿臣也听说,铁甲军纪律严明,既然叶将军临死之前将他们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他们焉有不从命之理?”

武润喝了一口茶,闭目深呼吸,然后开口:“郢儿,退下吧。今日所学,回去温习一遍,早点歇息。”

商子郢还想开口,但见武润眉眼之间皆是疲惫之色,只得行礼退下:“母后早点歇息,儿臣告辞。”

“来福。”武润轻唤。

来福跪地行礼:“奴才这就去!”

会错意的来福

玉擎远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对他下手!那是不是说明这一切并不是梦?他内心欣喜面上却不露声色,任来福扛着他一路狂奔!

他一向心高气傲,绝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制服了自己。还好,他这次见了师父,服用了师父独门秘制的灵药,这才让他得以遭受突袭之后还能保持清醒!

沐浴,更衣,他被放在一张舒服的床榻上,入鼻的,是那熟悉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武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种日子,过得还真是憋屈!到底,下毒之人是谁?她若有所思地抬腿上床,突然又觉得不对地坐在床边——她怎么忘了,后宫里还有一群太妃呢!这次的事,是不是和她们有关?她习惯性地颦眉,努力回想每个太妃的身世和最近动向。

身体里的燥热愈加明显起来,她不甚在意地动了动身子,伸手朝着熟悉的地方摸去,只是,这毒是产自江南,江南的太妃,倒也有几个……

“果然不是梦!”玉擎远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缓缓坐起身。

武润一惊,下意识地开口:“来福!”

一炷香之后,玉擎远衣衫完整地跪倒在地。

武润怒气未消,第一次有了想重惩来福的想法!简直是荒唐!她已经明的暗的讲了那么多,他脑子让狗吃了!

亦吉私心地想给太后宫装外面再穿一件衣服!玉擎远刚刚的眼神,亦吉想起来就恨!她们的太后岂是随便哪个男人就能看的?

来福跪在玉擎远身侧,随时做好了太后一声令下他就让这个小子去见阎王的准备!都是他不好,竟然如此大意!可太后为何如此气愤,明明她暗示自己对这个男人……来福猛地一惊,莫非,他会错意了?

武润真是气得够呛!怎么说呢,这种感觉糟透了!简直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想杀人,可来福她真舍不得杀!玉擎远她倒是舍得,可想起玉天成那老狐狸,她也有点犹豫!她顿时一拍桌子,心里的憋闷不知道怎么发泄:“都给本宫退下!”

玉擎远不知道退下的人包不包括自己,他现在算是清醒了,那一瞬,他真是惊呆了!她的身份让他不能控制地吓住了!可随即美梦成真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她是太后又怎么样!在他眼里,她首先是一个女人!

武润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虽说这事出乎自己的意料,可话说回来,这事错的的确是自己,玉擎远,似乎挺冤的:“玉侍郎,今晚之事……”

武润抚额,这话,还真不好说。她身体里燥热依然存在,可她在尽量压抑,喝了一口凉茶,她抬眸:“跪好!”

玉擎远依依不舍地低了头:“娘娘,有何吩咐,直言无妨。只要擎远能做到的,在所不惜!”

“算了,你退下吧。”武润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此,不可能说道歉的话,那关乎的是皇家威仪,可此时,面对玉擎远,她真的有丝窘迫,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捉住的心虚,更何况捉她的这人,还是她心目中的学生!

玉擎远又不自觉地抬眸——就这样让他走?没有解释?好,他不该奢求她会解释,可,他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人,她一句话都懒得说给他听?玉擎远瞬间有种置生死于度外的破釜沉舟:“太后,臣想知道臣现在是什么身份?这样的事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臣是否能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臣的未来,是否由太后掌控?”

武润心里顿时又把来福骂个半死,真会挑人,看这伶牙俐齿的劲!这么有能耐怎么在江浙的时候不把三皇子的头取下来当球踢?看样子,不说点什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本宫中毒,男人是解药,仅此而已。至于选中了你,本宫毫不知情,可以说,是一个意外。这事,你可以当没发生过,本宫许你一个承诺,只要不伤天害理,不危害朝廷,什么条件你尽管提。今晚,你走出仁心殿,这事,一笔勾销!”

玉擎远看着她说得面无表情,心底一丝痛楚蔓延升起。原来,自己只是解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自己幸运现在在她身下的就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妒火中烧,翩然身姿即使跪着也难掩潇洒:“既然如此,臣遵旨就是!”

武润松了口气:“说吧,想要什么?”

见她明显放松的表情,玉擎远只觉心里更加烦闷。是,她是太后,在以前,这些他想都不敢想!可是她占有了他!是她给了他希望!可现在为什么如此绝情地让他走!为什么不说让他继续当她的解药!是他不够优秀还是她腻了想换一个男人继续享用!玉擎远瞬间觉得心痛,有些话就脱口而出:“我要自由!我要随时能出入仁心殿的自由!”

玉擎远不知道的是,武润的解药,他只是众多男人之一。如果他知道了,估计会一把火烧了这里,然后和她同归于尽。

武润一愣,随即从他火热的眸子里看出了什么。她又不傻,活了三十二年又有这具身子所有的记忆,玉擎远那么明显的目光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什么:“玉卿家,注意你的身份!本宫是不该——冒犯你,但这只是一个错误。如果你想让本宫道歉,本宫……”

“不需要!”玉擎远昂着头,执着的目光第一次如此不管不顾地凝视自己梦中的女神。对她来说或许是个错误,对他,却是一辈子唯一的美好!她伤人的话,他不想继续听下去:“君无戏言!太后如若不答应,尽可以现在就赐死我!”

“别以为本宫不敢!”武润回视着他,突然发现这男人竟然长得英俊潇洒!她叹了一口气:“包括本宫的公主,只要你说的出,这个天下的女子,随你挑!”

整个天下的女子加起来不如她一根手指那么美!玉擎远着了魔般执拗地不松口:“我眼里,只有你!”

“放肆!”武润努力不让自己动气,身体里似乎有渐渐控制不住的悸动,可玉擎远未免太嚣张:“本宫面前,敢不用尊称!玉擎远,别以为你是玉天成的孙子本宫就不敢动你!”

玉擎远瞬间想起玉家!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确没有任性的资本!他微微低了头,认命地退了一步:“臣会以国事为由觐见太后娘娘,十天一次。这是臣最后的让步,太后如不恩准,臣以死明志!”

来福跪着,悔不当初,他怎么就会错了意呢?

比起玉擎远的事,亦吉更加担心太后的凤体:“娘娘,您的身子……”

武润面沉如水:“死不了!”

就叫默默吧

来福愁死了,太后的身体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可到了现在这一步,太后明显排斥那些事了。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大总管,在一个午后托着下巴坐在御花园一个亭子里唉声叹气。

莫小艺看着来福,想了想,还是迈步向前。

来福没心情地不想看来人是谁。皇上在上课,太后在午睡,这个时候谁来这里也是他最大!反正除了太后和皇上,其他人没资格让他行礼!

莫小艺蹲在来福面前,学他一样托着下巴:“公公,你好像很烦啊。”

来福不耐烦地瞅了莫小艺一眼,心想这是哪个殿的宫女怎么这么没规矩?见了自己不磕头起码要做个揖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烦咱家!”

莫小艺愣了愣,无奈地叹口气在来福对面坐下。她就知道,她真的只适合吃喝等死,刺探军情这一类的活一点也不适合她干。说起吃,昨日御膳房那小太监偷偷送来的糕点真是好吃,虽然自己利用姿色有点可耻,但美食对于她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牺牲一点色相,姐无所谓!

来福又一眼瞅过去,他今天是真的没心情也没精力,要在平时,他早让人把这小宫女拉下去了,虽说长得清秀可人,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他就不信在这皇宫里还有不认识他的宫女太监:“你怎么还不走?你……”

他瞬间看见她手上的东西,他立即抓住她的手:“这条链子哪儿来的?”

莫小艺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一挣扎他用的力更大,她心底骂着娘嘴上也不敢说什么:“我自己的!我自己编的!”

来福一时没注意她并没有自称奴婢,他松了她的手:“你给咱家编一个!”

来福看见亦安,指了指内室,无声地问:“还没醒?”

亦安点点头,拖着他往外走了几步这才开口:“怎么办啊?你带回来那个人,一直缠着太后,太后睡觉,他也趴在床沿上不走。我拉他,他差点哭出来!这不,太后就随他了。”

来福也没辙,那人是傻子,太后宅心仁厚才不跟他计较。他拿出手链在亦安面前晃:“好看吗?”

亦安眼前一亮:“哪来的?你学会了?”

来福瘪瘪嘴:“除了武功,你见我对什么感兴趣过?是一个小宫女编的,你看,是不是很像?”

“什么像,根本是一样的!”亦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而且,说实话,这个比太后编的,好看多了。嘻嘻,你别告诉太后啊!”

“你等下送给太后,她老人家这几天不高兴。”来福也是这样想的,可他不会说出来,太后不可能事事完美,试问那小宫女敢上朝执政吗?估计看见文武百官都能吓死!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所以根本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降低太后的高度!

武润睁开眼,就看见一张纯净到让人心旷神怡的脸。他趴在床沿上,席地而坐,眸子紧闭,长长的卷翘的睫毛给他的绝美又加了几分令人心动的筹码。他的眉很长,眉间距很宽,此刻尽情舒展,透着男子的俊气豪迈。鼻子高挺,薄唇透着水润的色泽,整个五官的线条流畅无暇,如最美的雕刻艺术展示着属于人间的绝色!

武润觉得,即使这样看着他,好像心情也会变好。算了,留在身边也无妨,就当是欣赏一件美好的装饰品了:“亦安。”

武润穿戴整齐把玩着手上的绳编手链:“你编的?”

亦安笑语嫣然:“娘娘,奴婢可没这么巧的手。是来福向一个小宫女讨来的,说是让太后高兴高兴呢。”

娘娘在生来福的气,她们几个都知道,关键时刻,都想给来福说几句好听的,替他求求情。

“这小宫女手艺还真不错。是仁心殿的吗?”武润问的很随意,慵懒的身姿靠在铺着狐皮的躺椅上风华绝代:“如果不是,让来福要了来,以后就在仁心殿伺候吧。”

亦安笑着答应:“奴婢遵旨,这就去让来福办。”

身旁突然有声响,武润抬眸,就看见那男子慢慢踱步过来,看见她,弯唇一笑,随即在她身边停下脚步,蹲在地上靠在她身上。

武润无语——前世今生,自己都不是热情温暖的人,特别是现在的身份,用亦吉的话说,就是皇家天资令人望而却步不敢亵渎,那么这个男子怎么就偏偏不怕自己,反而让自己有种被他依赖的感觉?

武润动了动身子,力求他身上的重量能分散在躺椅上面:“你不会说话?”

男子抬了头,清亮的眸子很无辜地看着武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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