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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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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点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舞蹈,可是再也看不到了,你能完善它吗?”
“原来你也是爱舞之人。”舞姬对陆二的好感更多,笑着道,“虽然很难,但我会完善它的。我叫娜塔,你叫什么名字?”
“我?”陆二眼睛一转,笑道,”蒋麒。”
蒋麒听陆二报他的名儿,立刻就要反驳,陆二踩了他一脚,蒋麒疼得直咧嘴。
娜塔明亮的眼睛往蒋麒身上看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
陆二对娜塔道:“你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大概要很长时间吧。”娜塔说着凑近了陆二,低声道,“我们国家,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陆二已经把在西域的势力全都交给了多逻斯,所以没了消息渠道,听娜塔这么说,直觉与多逻斯有关系,问道:“怎么不太平?我家里有人在西域经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娜塔道:“去年从东明回去的王殿跟皇帝陛下合不来,已经较量过很多次了,连我们这些底层的人都能感觉到不太平。我父亲说可能要打仗。就带着我们一起到东明来了。如果你的家人还在西域,最好让他们赶紧回来。西域打仗的时候,整个国家都乱起来了,会有强盗。”
“娜塔,回到台上去。”一个瘦瘦高高的西域男人走过来,似乎不高兴娜塔跟一个外族人说太多自己国家的事情。
娜塔冲着陆二眨眨眼睛,重新带上面纱,准备下一支舞了。
陆二和蒋麒往人群外走。还不到一年吧,多逻斯已经逼得西域皇帝发动大战了,她果然没看错人。
“喂,你怎么跟她说我的名字?”一到人少的地方。蒋麒立刻问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我是在为你创造机会。”陆二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等她按着蒋麒的名字去找我,结果发现了英俊多金的你。你们说说话,不就熟悉了?然后再吃饭,到处玩一玩,不就成自己人了。”
蒋麒仍是不同意,说道:“我才不……”
“哎呀。别磨叽,那是个美人,又不是洪水猛兽。那边的烤全羊做的正宗,上次想吃没找到,这下能一饱口福了。”陆二拉着蒋麒就往烤肉摊跑。
蒋麒往身后看了看,娜塔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算了,她要真来找人,再跟她说清楚好了。
说真的,蒋麒也挺喜欢这家的烤肉,但他还记挂着另一件事:“她们几个呢?”
陆二去看西域美人跳舞,周围挤满了男人,小玲她们是不可能进去的,便说好在外面等着,结果出来了就没见到人。
“咱们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她们等得不耐烦了,去别处玩玩也不是太奇怪。有贺琳在,不会有事的,一会儿还去老地方等着就好。”陆二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是别人家的丫头这样,他会觉得没有规矩,毕竟就算没签卖身契,陆二也是她们的主子,哪有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开去玩了。但是见识过小玲她们三个的能力,蒋麒就有些明白陆二为什么愿意给她们这么大的自由了,因为是把她们当成帮手来看的。
两人买完烤肉,果然见到四个女孩就等在街边,不意外的看见她们手中提着刚买回来的吃食,面具等物。
见到陆二来了,小玲三人笑着迎上去,显然这次购物她们都买到了称心如意的东西。
“公子,你看看这个。”小燕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石头,借着周围的灯光可以看见石头里有一只小小的虫子,这是一块琥珀。
陆儿的私家珍藏里就有几块这样的琥珀,眼前这块算不上大,但是里面杂质很少,当然也有可能是光线太暗的原因。
“是特意给我买的吗?谢谢了。”陆二不客气地接过来,笑着道,“也不会分开太久,还送临别礼物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其实应该是我送你礼物才对。”
正说着,手上又多了一件,是小雨的。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根雕,看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小雨的二十两银子应该不剩下多少了。
陆二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今天都把这小姑娘弄哭了两次了,不仅不记仇,还送她礼物。
“很漂亮的根雕,谢谢。”陆二道。
“不用谢。”小雨似乎很高兴,精致的小脸上有些微微的绯红,看着十分可爱。
陆二忍不住伸手要去捏一下,蒋麒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低声道:“耍流氓,也要分一下场合。”
谁耍流氓了?而且耍流氓也要分场合吗?陆二低声笑道:“耍流氓还要分场合的,那是斯文败类,难道二哥哥看好这样的人?”
“你……”蒋麒见陆二曲解他的意思,拉着她转过身来,接着说道,“你没发现小雨的异常?。”
“什么异常?”陆二问道。
“你没看出来,她已经被你搅和的春心荡漾了?”见陆二是真的不知道,蒋麒无奈之下只好明言,“你要是不喜欢她,以后言行上注意一点,免得误会加深。”
陆二终于懂了蒋麒的意思,扭头看了眼小雨,她正在看小玲三人买的东西,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这样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情爱吗?
“二哥,你有过喜欢的女孩没有?”陆二搭着蒋麒的肩膀问道。
“没有啊。”蒋麒回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那有女孩子喜欢过你吗?”陆二又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蒋麒瞪了她一眼。
“有很多女孩子说喜欢我。”陆二得意道,“她们就不是小雨这样,所以,你看错了。”
他看错了吗?蒋麒一怔,随即说道:“可是小雨对你的态度,跟对别人不一样。”
“那是因为我跟她差不多大,让她看着就觉得亲切,态度自然不一样。”陆二很肯定地道。不过想到那个价值不菲的根雕,还是决定以后少跟小雨说话。这个年代的女孩子们能接触到的异性有限,便很容易对陌生的异性产生好奇之心,继而念念不忘。不然,那些才子勾搭佳人,怎么一勾一个准呢。到时候,坑了人家小姑娘事小,要是闹着嫁给她,那可就麻烦了。话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雨到底是是什么身份,不会是公主吧?
蒋麒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看陆二言之凿凿,虽然心里仍有些疑惑,却也信了陆二说的,小雨并没有喜欢上陆二。
她们是二月下旬离开的沧州,正是春光烂漫好时节,现在回来,目光所及,竟然已经金黄一片了。
“麦子已经熟了吗?家里只有我娘一个人,一定累坏了吧。”贺琳看着那金色的海洋,担忧道。
“伯母的人缘很好的,她收不过来,自有乡亲们帮忙的,不用担心。”小玲笑着道,“我们要加快脚步才行,如果伯母已经开始收麦了,我们也好帮忙啊。”
“你是急着去见张新吧,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贺琳双手抱胸,昂着下巴道,“虚伪。”
小玲马上就要见到心上人,心情大好之下,竟没有跟她斗嘴,只是催促着马车走得快点,再快点。
这两人虽然一个挂念着母亲,一个想着情郎,但还是跟着陆二到山庄去转了一圈,把从溪州带来的礼物亲自分发给每个人,这才各自散去。
贺琳回家,陆二和小玲一起去了行辕。
在行辕门口就看到了来回绕圈的郭焱,见到她们便是激动地道:“可算是来了,快去看看管毅心,他傻了。”
傻了?怎么傻的?
郭焱一把揽住的肩膀,几乎是挟持般的往里走,口中跟陆二说着她们离开后这边发生的事情。总之,一切顺利,虽然中间出了几次岔子,但都没费什么力气就摆平了。随着他们的深入挖掘,终于确定了怀疑对象,葛相,管毅心敬若神明的老师。
“啊?”陆二虽然狗血的想过这个幕后之人是葛相的话,管毅心会如何,没想到竟然应验了。是葛相把管毅心一步步地培养成今天的样子,在他对未来失去信心的时候把他拉出了泥潭。可以说,葛相是管毅心从小到大,唯一的信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管毅心决定一展抱负的时候亲手击碎了他的信仰。
197 传奇
神佛从没有帮他的信徒们做什么事,求神拜佛的人却从来没有少过,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寄托。一道失去了这种寄托,他们就会觉得无所适从,前景一片黑暗。
所以,管毅心会傻,真的一点也不奇怪。放在一般人身上,怕是要疯。
“你是没看到,从怀疑到葛相开始,管毅心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次好觉。成天趴在那堆文书供词里面,想找证据证明葛相是清白的,结果倒是更确定了葛相的嫌疑。”郭焱摇头叹道,“已经把自己关了两天两夜了,不吃不喝,连玉簪姑娘都没能把他劝出来。他向来听你的话,你去试试。”
陆二听说管毅心才关了自己两天才两天,放了点心,现在的管毅心应该是神志清醒的。
管毅心房间的门大敞着,可以看到他神色低迷地坐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走近了,就会看到他脸上的胡茬子,那样子,至少有半个月没修理过了。
管毅心的胡须比一般人浓重,经常长满半张脸,为了形象上更符合自己文人的身份,他每天都要修理自己的胡子。如今半个多月没剪,那模样,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虬髯客。
“管大人,陆兄弟来看你了。”郭焱道。
管毅心抬头,看了陆二一眼,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道:“你来了。”
“嗯,听说你傻了,我赶紧来看看你傻了是什么样子。”陆二见到管毅心也就是憔悴了些,其他都还正常,便玩笑道。
“是你说我傻了的?”管毅心问向郭焱,又道,“别听他胡说,我只是……”只是怎样。却说不上来,只能叹了口气。
“我能理解,这种突然失去方向的痛苦。一定比当初受人排挤而离开官场更加难以忍受。”陆二倒了杯水给他。
“是比那个时候要痛苦。”管毅心握着杯子,目光看着虚空:“受人排挤。被剥夺了功名,我只是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足,现在却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信仰的一切都是个笑话。呵呵,把我领上这条路的人,自己却在往相反的方向走,这真是个大笑话。”
“怎么会是个笑话呢,你可是公认的青年才俊。我大哥就跟我夸奖过你。”郭焱忙道。
“没有老师,谁会知道我是谁。”管毅心嘲讽地一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没有葛相。你也不会是一般人的。”陆二笑着道,“说起来真是奇怪啊,葛相应该是最了解你的人,怎么就放心让你来了沧州呢?更奇怪的是,贪污案你们一查到底。半点阻力都没遇上。以前觉得是那人没把你们看在眼里,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葛相有意纵容你们。”
管毅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陆二,他在知道老师贪污的时候就想过老师为什么没有阻止他查下去,真的是有意为之吗?
郭焱却是直接笑了起来:“纵容我们。好让我们把他的老底揭出来?他难道是嫌富贵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想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吗?陆兄弟,你这句话,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那你觉得,你们在沧州的一切,都能瞒得过葛相?以他今时今日的权势,会因为永宁侯府而不敢收拾你?”陆二反问道。
郭焱顿时哑了,折在葛相手中的世家大族数不胜数,又怎么会忌惮永宁侯府?
“可是,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管毅心问道,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就只能等你们回了京城,亲自去问他老人家了。反正葛相那么精明的人,是不会做傻事的。他敢这么干,肯定是想好了退路,兴许他是想借此归隐呢。”陆二说着摇了摇头,“玩政治的人想法就是复杂,连我这么聪明的人都猜不出来。
管毅心沉思,郭焱嗤了一声笑道:“你在国子学的时候,夫子没教过你,做人要谦虚吗”
“这种东西也要教吗?我生下来就知道的做人要谦虚,但那是为了照顾笨人的面子,你们两个又不需要。”陆二笑道。
“这话说的,还挺顺耳,是吧管大人?”郭焱笑着道。
管毅心正在想着葛相为什么会知法犯法,让自己一世英明沾上污点。虽然不管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葛相贪污受贿的事实,但他心里隐隐觉得,只要弄明白了这点,他所有的疑惑就都有了答案。见他们两个净说些不着调的话,就有些头痛,问道:“郭兄,你到沧州来就是为了这宗贪污案,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城?”他很想立刻回京城,当着老师的面把事情问清楚,但是运河不竣工,他是不能离开的。
郭焱脸上的笑容一顿,虽然每天都在想念家人,但一想到要离开这里还是有些不舍得。身子向后一仰,说道:“我这个差事没有限定时间,反正离家也有大半年了,也不在乎这十天半月的,我等你一起走吧。”说要晚点走,并不全是舍不得这里,还有就是担忧管毅心,他身边虽有个红颜知己相伴,但在大事上,还是需要他这个的兄弟的。
管毅心也明白这点,心里很是感动,愤懑之意也去了不少。现在跟以前不同了,无论落到什么境地,都不会是一个人。为了这些关心着他的人,他也该振作起来。而且,老师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有确定,峰回路转也说不定呢?
“郭兄,你去帮我问问,有没有吃的。”管毅心道。
“要吃饭了吗,行,我这就去。”郭焱一听,连忙起身往外走,心中却是有些纳闷管毅心怎么就想开了。类似的话他说过,玉簪姑娘也说过,怎么就没有一点效果呢?
郭焱走后,管毅心见陆二发呆,就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你们回了京城,会有多少人受到牵累。”陆二回过神来,幽幽的说道。
管毅心叹了口气,道:“老师在官场浸淫数十年,门生故旧自然不少,到时候少不得连累他们。”又苦笑道,“至于我这个葛相唯一的学生,或许会因为铁面无私之名,继续得到重用。所有人当面称赞我年轻有为,背后骂我忘恩负义。”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做好最坏的准备是应该的,但不能因此影响了心境。”陆二道,“我也很担心,不过还是得案子了解之后才决定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
管毅心点头,又看着陆二笑道:“你所担心的不是这些官场上的人吧,是大皇子妃?”
“不然我还能担心谁?”陆二道。李让槿最希望的便是登上皇位,让他们兄弟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威胁,葛曦怡在他眼中,葛相的孙女这一身份应该是要重于大皇子妃的,一旦葛相下台了,李让槿还会敬重这个妻子吗?如果李让槿敢让葛曦怡难过,她不会放过他的。
“皇家,从来没有休弃过媳妇,而且,大皇子据我所知,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管毅心道,他有些好奇那个跟大皇子妃长得很像的人,对陆二到底有多重要,竟让陆二对她念念不忘,连一个仅仅是长得像的人都要如此挂念。
“但愿吧。”陆二说着,闻到一股饭香,笑着道,“这么快就弄好了,应该是一直在为你准备着呢,真是细心啊。”
管毅心有些惭愧,因为他知道这是玉簪做的,就是为了在他想开之后能立刻填填肚子。这些天,他光顾着自己心里的痛苦和迷惑,其实玉簪时时刻刻担忧着他,又何尝不是饱受煎熬,他真的是太自私了。
玉簪端着冒着热粥进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一边给管毅心盛了粥,一边告诉他们,刚才有人来了,郭焱再跟他们说话。
管毅心吃的很香,饿了好几天,能不香吗?
玉簪唇角含笑的看着他,目光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管毅心现在的样子站到大街上,能被人当成是强盗送到衙门里去,有什么好看的。陆二心里嘀咕了一句,深觉这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道了声再会,就出去了。
在庭院里看到郭焱,他手中拿着文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陆二到了他跟前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陆二瞟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从京城里寄过来的公文,笑问道:“是召唤你回京的吗?”
“嗯,不仅是我,还有管大人。”郭焱掂着手中的公文,纳闷道,“案子查清楚还不到半个月,公文应该还没有送到京城,怎么就要召我们回京了呢?难道是后知后觉,到现在才想起来阻止我们查案?”
“我倒是觉得,你们的一举一动人家都知道,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不留你们在这折腾了。”陆二毫不客气的拆了郭焱的台,怎么会有人那么迟钝?
“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他真的是故意的。”郭焱想想素来有着铁腕之称的葛相,他的一生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场传奇,不知道这场贪污案是会终结这个传奇,还是成为传奇中的一部分呢?
198 修桥
随着文书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封信,葛相写给管毅心的信。
两人都猜到这封信里会有关于案子的话,但谁也不会认为这是葛相在向自己的徒弟求情的信,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管毅心吧。
郭焱要把文书和信拿给管毅心看,陆二虽然好奇,还是没有一同进去。如果管毅心觉得可以让人知道,自然会告诉他们的。
小玲还在跟张新粘糊,陆二心道,小别胜新婚啊。虽然不想打扰他们,但再不走就要赶夜路了,两人只好依依不舍地分别。
贺琳家里还没有开饭,就是为了等她们。
离开了两个多月,贺氏无论衣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跟周围的农村妇女越发像了,在京城里的小心翼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安的淳朴。也许这就是她的本色,在繁华的京都生活了十余年,也不能抹掉的本色。
桌上的饭食,也带着庄户人家特有的色彩,鸡鸭都是切成块,跟菌菇一起煮的喷香,这是今晚最最有分量的一道菜。另外还有几样简单的炒菜,白米饭,和一盘子颜色有些发黑的馒头。春小麦磨的面都是这个颜色,看着不好看,陆二她们也就是因为好奇买过一次,颜色不好看,味道口感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的,所以之后就没有再买过了。
贺氏笑着说这是从地里刚收上来的麦子,立刻就磨的面,跟在店里买的不一样。
陆二尝了一口,是挺特别的这种刚收上来的麦子有着特有的清香。就着鸡汤吃完了一个馒头,便问这种面能不能做手擀面。贺氏做的手擀面是一绝,就连小玲都甘拜下风,因为她的力气不够。揉不出那么劲道的面来。如果用这种带着清香的面来做手擀面,味道一定特别好。
贺氏见陆二喜欢她做的吃食,也很高兴。说明天早上就用这新打的面擀面条。
小玲还惦记着地里的麦子千万别收完了,她还想亲自去收上一捆呢。
这个她早就跟贺氏说过。贺氏便说家里的麦地还留着一块,就等着小玲回来。
小玲高兴之余,居然又从遥远的记忆里发现了一记美食,烤小麦,说着明天可以试试。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刚走出大门,张新竟然也来了。一身短打扮,显然是昨天听说了小玲要下地收麦子,这是帮工来了。
一行人都到了贺家的田地边,大多数人家的麦子都已经收了。留着齐整整的,黄色的茬儿。没有收割的土地里,已经有人在忙了。
贺氏只是一个女人,还不是强壮型的,麦地从播种到收割都是交给佃户来做。单独留下的这片麦地并不大。再去找别人帮忙肯定不好意思,所幸她们几个女流完全可以自己来收割,有了张新这个做惯农活的人参加,自然更轻松。
陆二是没兴趣返璞归真,体验一把田园生活的。就站在地头上,看她们“自找苦吃”。
同样没兴趣的人,还有贺琳。她现在挣得钱完全可以养活她们母女,但是贺氏却铁了心要回到之前的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成为贺琳的累赘。贺琳对于贺氏的坚持也很无奈,很多时候只能顺着,就比如现在。
小玲跟张新无疑是最快乐的,一个教,一个学,就跟旁边的麦地里的,那几对少年夫妻一样亲密无间。
这几人里,除了张新,谁也没有做农活的经验,一开始的新鲜过后,剩下的就只有疲劳。陆二看到旁边地里有人上开休息,就招呼他们也休息一下。
几人坐在软软的田埂上,喝了口水,这才舒了口气。若不是周围还有别人,她们真想就这样躺下来。
张新手中拿着麦秆,灵活的手指在麦秆间跳跃,不一会儿就编了个圆圆的球状物。又在中间穿了跟麦秆,下面坠了一朵带穗的浅紫色的花,这竟是一个小巧的灯笼。
小玲欣喜地接过来,赞叹道:“真好看,怎么编出来的?快教教我嘛。”
“我只会编这一种,跟我大堂哥学的,他会编的东西才多呢,只要我能刻出来的,他都能用这些草杆编出来。拿到集市上去卖,能给家里添好些东西。”张新笑道。
“哦,原来手巧也可以遗传的吗?”陆二笑问道。
“我们那个庄子上的人大多手巧,只是我比较幸运,遇见了陆公子,还有师父。”张新道,不然他也会像庄子里的人一样,靠着这份手巧多赚点钱养家糊口,而不是把它当作正经营生。
“管大人和郭大人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要回京城了?”陆二想起昨天的事清,问道。
“没有啊,他们没有提过这事。”张新一点都没听说过,又自言自语道,“既然要回京城了,婚礼为什么不到京城办呢?”
“什么婚礼?”小玲看向张新,其他人也都盯着他看。
“就是管大人和玉簪姑娘的婚礼,今天早上刚说的,我只听了一耳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张新认真道,玉簪和管毅心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所以听到这两人在商谈婚事很是吃惊,又解释一般地看着小玲,“我怕弄错了,所以没敢跟你们说。”
“他们两个的年纪都不小了,管大人是个男子当然没关系,玉簪姑娘可不能一直这么耗着,要成亲也是理所应当的。”贺氏不知道那些曲里拐弯的内幕,对二人的结合很是赞同,“他们家中又都没有长辈,在这里成亲也没什么。”说到成亲,贺氏就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贺琳,女孩太刚强了就是不好,她都想不出来未来的女婿该是什么样子的。
陆二觉得应该是跟昨天那封信有关系,难道是自知回了京城便再无生路,干脆一偿心中所愿?就算玉簪愿意,管毅心也绝不会这么干的。那么就是有好消息了?不管怎样,还是应该确定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成亲,才好知道管毅心他们回京城之后会面对怎样的状况,甚至是葛相的态度。
行辕里,郭焱把一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陆二看不出这套枪法是什么名堂,只觉得很好看。郭焱一停下来,立刻拍手叫好,赞道:“气势如虹,好枪法。”
郭焱笑着把长枪递给她道:“你不是自诩文武双全,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吗,来耍一下我看看。”
陆二不用拿就知道这枪很重,气愤道:“你这人真不厚道,我才刚刚夸了你,就来拆我的台。不跟你说了,我去找管兄。”
“别去。”郭焱上前一步拦住她道,“管大人和玉簪姑娘在那坐一天了,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一过去,他就拿眼睛瞪我。”
这个样子,还真的像在商量婚事啊,问郭焱道:“管兄看过信了?有没有说过什么?他今天心情如何?”
“说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肯定熬夜了,从房间出来以后就找了玉簪姑娘过去说话,一直到现在。昨天你来了之后,管大人不就恢复正常了吗,我看他今天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就没放在心上。”郭焱道,“你觉得是跟葛相的信有关系?”
“不好说,还是等等吧。”陆二道。
“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咱们出去转转。我带你去看运河,这条是通往京城的,比南边的要宽一些。北边多山,这条运河开在崇山峻岭之间,景色极好。坐着船从河面上经过,感觉自己都成世外高人了。”郭焱道。
“你要是能成世外高人,我就能羽化登仙了。”陆二笑道,“沧州的运河应该都是相通的吧,怎么说起来却要分南北呢?”以前没修好的时候要区分一下,现在都快竣工了,应该合二为一了吧。
“那几天你去了江南,所以不知道,这南北分的不是运河,而是架在运河上的桥。”郭焱带着些头痛地道。
运河经过两个村子,这两个村子分属于两个县,因为运河的关系,这两个村子都被一分为二,为了方便两边交通,决定由官府出资造桥。这两个村子挨得极近,中间只有一块石碑,一座山神庙相隔,论理只修一座桥就够了。但是既不让拆山神庙,又不想让隔壁村占便宜,闹得不可开交。官府是不可能为了两村的不和谐关系而多出钱再修一座桥,说道要么拆了山神庙,要么老百姓自己出钱再修另一座桥。修一座桥要几千两银子,沧州百姓不富裕,要他们凑是不可能的。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在京城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同僚一边看卷宗,一边骂刁民了。”郭焱道,“你说说,就那么几步的距离,能吃多大亏?怎么劝都不听,官府派人上门,都能被他们打出去。”
“是挺刁的,不过你们官府真是有意思,当初为了修运河把人家的祖坟都给掘了,那时候的阻力不比现在大,不也坚持下去了?现在倒是连一座山神庙都不敢动。”陆二好笑道,“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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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成亲
“后来?”郭焱忍不住乐道,“修运河惊动了水龙王,一个翻身把山神庙给震塌了,桥就修上了。这件事当时在沧州挺轰动的,也因此,周围的居民都把桥南边叫南运河,桥北边叫北运河。”
“水龙王早不醒,晚不醒,偏在这个时候醒了,真是及时啊。”陆二笑道,“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怎么可能我们干的,那两个村子里不结实的房屋被震塌了好些呢。”郭焱立刻道。
“有没有查明白是怎么回事,沧州竟然还闹地震,这以后住着也不放心那。”陆二有些担心地道。
“查过,是挖运河的时候动了山神庙的地基,山神庙时间太久,地基跟周围的房屋连在了一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就有人煽风点火,说沧州修运河惊动了神灵,这地方以后不住了。管大人不得已,只好冒充了一回风水先生,去勘察风水,说是两地的百姓斤斤计较,这才惹的山神动怒,不然怎么就单单这两个村子出了事?”郭焱笑道,“他这么一说,竟真把百姓给唬住了,变的谦让起来,桥这才修起来。”
陆二不由遗憾起来,没看到管毅心冒充神棍的样子,能把那么多百姓唬住,想来是很逼真了。
“管大人说他会想到这招还是因为你,不然他也不会知道那些风水看相之类的话。”郭焱笑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冒充神棍骗人?”
他们打算骑马去,马刚从马厩里牵出来,就见到行辕里做工的人跑了出来,见到他们还没走便松了口气道:“管大人有事找郭大人和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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