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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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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缩在后面一声不吭,花大姑瞪了二**一眼,亲热的上前拉着陆二的手笑道:“我镶在珠钗上的宝石少了一颗,别的地儿都找过了也没见着,我前几日不是来过你这儿吗,便想来看看是不是落在你这了。”
二**连忙附和花大姑,大**仍是低着头。
任谁都知道这是借口,陆二问花大姑找到宝石没有,如果没找到,可以送她一颗。
花大姑没想到陆二这么好脾气准备的一系列说辞便用不上了,虽然心动于陆二手中的好东西,还是摇头道:“还是不了,我想也许是掉到了草丛里,还是出去再找找好了。”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陆二伸手拉住她。道:“大姑这样做要置我于何地?”
花大姑竟然没勇气拂开她的手,强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听了二**的撺掇,想趁陆二等人都不在,去找陆二的把柄。没想到陆二会这么早回来,证据没找到,还被堵了个正着。想想突然失踪的临江伯,花大姑就觉得自己曾经妄想跟陆二同归于尽的想法真是可笑。没准她稍稍露出一点苗头。陆二就能让她像临江伯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陆二道:“大姑来寻回自己的东西当然是理所当然,但怕只怕有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浑水摸鱼,把贼名赖到大姑头上。我们院中的人都不在,我又亲眼见到大姑到我房里,是不是要怀疑大姑?可我又和大姑感情好,就算心里怀疑也不会和大姑说,那么大姑在我这里不就始终担了个贼名?这多不好。还是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的好。”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花大姑想了想,只好惴惴不安的随着进去。
陆二看花大姑担忧的神情,不由笑道:“大姑好像有点怕我?”心知定是上次跟花大姑说不用十天就能解决麻烦,让花大姑对她起了疑心,那么花大姑这次到她房里来,是想找证据来威胁她?花大姑是心心念念的把她压下去,这次竟连这么愚蠢的计策都用上了。
花大姑呵呵笑着在陆二对面坐下。道:“怎么会呢。”虽然心底里已经怵了陆二,面子还是要维持的。
陆二刚和李让槿打完机锋,这个时候也懒得再陪着花大姑兜圈子,直言道:“你是不是想在我房里寻找罪证,好用来威胁我,或是直接送到衙门,让我再也不能翻身?”
花大姑刚要否认,陆二接着道:“你既然猜到临江伯失踪与我有关,哪来的胆子到这里翻找?你该当知道,我要对付你。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花大姑额头冒汗,她哪来的胆子?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二**说陆二的能耐越来越大,再不控制的话以后就只能被陆二牵着鼻子走。现在想想,陆二既有那么大能耐,又怎么会看上她的万花楼?只是骤然知道陆二连临江伯都能对付,本就心惊,再听了二**的一番话。就来了。
陆二靠近花大姑,轻声讲述着临江伯是怎么失踪的,又是怎么死的。那是一种轻和的却不包含任何喜怒的声音,花大姑随着她的话想象着临江伯的死状。好像那个被装在麻袋里沉到江底的人是她。
花大姑只觉得浑身冰凉,然后就听陆二说道:“我特意嘱咐那些人,不要告诉临江伯是谁要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花大姑摇头,陆二轻笑道:“临江伯活着的时候就是糊涂虫,死了当然也要做个糊涂鬼了。大姑这么聪明的人,想来不会落得临江伯一样的下场。”
花大姑觉得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在那“下场”二字说出来的时候“铮”的一声断了,脑海中一片混沌。花大姑不是没害过人命的,只是那些人在她眼里都是小猫小狗一样的牲口,现在陆二用同样的眼光看她,方才发觉那是怎样的恐惧和无助。她现在已经不想着把陆二踩下去了,只要能安全的除了这屋子,她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再不跟陆二作对了。
这种想法一出现,花大姑强撑着的镇定瞬间崩塌,笑容里带着讨好:“陆,陆公子,这次是我错了,都是二龟在我跟前乱嚼舌头,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我这次回去了,一定好好惩治这个整天四处挑拨的厌物,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就……”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陆二安抚般的拍着她的手背,“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你,咱们之间的情分可不只是这几年的相处。况且我是真的喜欢万花楼,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适合居住,你若是走了,我还要去适应别的人,别的地方,不划算。”
花大姑松了口气,这样说来,陆二是真的不会要她的性命了,忙道:“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我就说大姑是聪明人嘛,不用我说完就能明白我的意思。”陆二笑道,“其实真正重要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在这里的,便是有人来翻查也不过顺点财物,只是被人盯着总不是件高兴的事儿,这个院子经常没人,还要劳烦大姑照看。如果有人心怀不轨,大姑下不了手,只管告诉我。”
花大姑连声称是,陆二又道:“那今天的事也该有个合理的说法,大姑想好了吗?”
花大姑正在想这个说法该是怎样的,便听陆二道:“你刚才也说了是受二**的撺掇,那就用他好了。怎么用,不需要我告诉你吧?”花大姑每次来生事,都少不了二**的撺掇,以前没理会他是因为有花大姑这个大的目标在前面顶着。今天花大姑把头低下了,二**就首当其冲,陆二再不想见到这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了。
花大姑抬头对上陆二冰冷的眼神,心里又是一哆嗦,赶紧点头。她本就不是念旧情的人,舍弃一个二**换的自己的平安,心里一丝犹豫也没有。
花大姑走后,陆二苦恼的坐下,还以为有多隐秘呢,结果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怀疑到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也是一堆麻烦。唉,都是这几天遇到的人太容易对付了,让她失去了警惕之心,以后做事还要更谨慎些。
从陆二这里回去后,花大姑就把二**打了一顿,没收所有财物之后撵了出去。理由也是现成的,偷窃,被花大姑和二**抓了个现行。
二**哭求一番之后,还是带了几件破衣服灰溜溜的走了。二**离了万花楼之后,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破屋子,从一个墙洞里扒出个破包袱皮,里面是几张银票还有零散的珠宝银两。二**满足的喟叹一声,终于自由了,有了这些钱,随便去个地方也能衣食无忧。
把东西包好,二**正要起身,忽的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乞丐,眼睛发亮的盯着他手中的包袱叫道:“那里面一定有吃的。”
“我今天什么也没要到,快饿死了。”
“别急,马上就有吃的了。”
“那么小的包袱,能有多少吃的。”
“看这家伙细皮嫩肉的,我真想连他也吃了。”
……
乞丐们一步步的靠近二**,二**哆哆嗦嗦的搂紧包袱,乞求道:“里面是我的衣服,没有吃的。”
乞丐们自然不信,叫嚷着打开看看。
二**无奈只好打开一个,里面果然是破旧的衣服,便是拿去当了,也只不了几个钱。
乞丐们看着另一个包袱,示意打开另一个,这个总不可能也是破衣服吧,不然装一个包袱里就行了。见二**慢腾腾的,连胜催促,就要上前把包袱抢过来。二**知道这个包袱一打开,自己是连一点渣都剩不下了,瞅准空子,搂着包袱就往外冲。
不过乞丐们时常为了一点吃的就大打出手,反应倒也敏捷,二**没冲几步就被人按倒在地,踹了几脚,包袱也被抢走了。
乞丐们志在包袱,出手倒也不重,二**人还没站起来就朝着乞丐们扑了过去,抓住包袱一角死死不放。一番拉扯,包袱被撕开了,银票珠宝“哗”的一声散了一地。
126 出行
乞丐们没想到会碰到一个财主,巨大的惊喜让他们愣在原地,直到二**疯了一般的把地上的财物连同枯枝烂叶往怀里搂,才反应过来,大叫着争抢起来。
不过僧多粥少,大半的乞丐什么也没抢到,只能把注意打到正悄悄往外溜的二**身上。
最后二**不仅什么也没保住,还被打得动弹不得,目光呆滞的看着外面暗沉的天色,心丧若死。
二**怎样了没人关心,临江伯失踪一事闹了十多天仍然没哟丝毫进展,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少。不过京城里依旧热闹非凡,因为院试来临,这影响可比一个伯爷大得多。
虽然对陆二抱希望的人不多,但考试毕竟是件耗时耗力的事情,小玲挖空心思做好吃的给她补身体。不过在临行前一晚,陆二还是压力太大,病了。病得很严重,连床都下不了。
前来探病的管毅心笃定陆二过不了院试,所以也没多可惜,陪着重病中的陆二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管毅心走后,玲燕二人从外面进来,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陆二见状笑骂道:“你家公子我病成这样,你们两个不好好照顾我就算了,还在那笑,真是没良心。”
两人笑嘻嘻的来到窗前,小燕说道:“公子装的太像了,管先生在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在屋里呆着,就怕一时忍不住笑出来,公子不就露馅了。不过,公子既然不想去参加院试。那就不去好了,何必要装病呢?”
小玲道:“就是,先前还那么认真的念书做文章,让我炖补品,我们都以为你要去参加院试呢。”
陆二道:“直接说不参加院试不是太惹人怀疑了,我不如先表现的积极点,然后突然生病了不能去,这样才正常嘛。”
院试中有搜身这一节。当然县试府试也有,不过并不严格,只是捏一捏袖子衣角什么的。但据管毅心所说,院试搜身的时候,全身都要搜一遍,陆二可不认为她能躲过去。所以在想通这一节之后,陆二就没打算参加院试。只是从没对任何人说,连玲燕二人也不知道陆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以管毅心的精明都被骗了过去,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几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叩门,陆二连忙躺好。
这次来的是蒋涵,蒋涵来到床前,盯着陆二看了半晌。道:“行了,别装了,她们两个已经跟我说了。”
像变脸一样,一脸病容的陆二换上笑脸,道:“这么晚了,叔父是来玩的,还是专程来看我?”
“我听说你病了,专程来看你的。”蒋涵说完,看向玲燕二人道,“给你家公子收拾一下。送到我的马车上去。”
两人一呆,随即想到蒋涵是什么意思,都看着陆二。
陆二看着蒋涵道:“你要带我去蒋家?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蒋涵好笑道,“当然是去养病了,夫人一听说你病了,连声说你可怜,要我把你接到蒋家去养病。再说了,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侄子。又无父无母的。现在生了重病,我要是不管不问,不知道多少人要骂我蒋家铁石心肠呢。做戏做全套,乖乖跟我走吧。”
陆二一声叹息。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想着装上一天半天的,就去赌坊里看人下注,这下好了,去到蒋家,肯定要被当成保护动物一样看管起来。
蒋夫人一如既往的慈爱,在她的悉心照顾下,陆二第二天就“病愈”了。看到陆二又生龙活虎的,蒋夫人直道可惜,就差了半天,不然就可以参加院试了。但也不肯让陆二回去,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多住几天。
像之前那样,跟蒋涵聊天,和蒋麒蒋蔷一处玩笑。
这天到了吃饭的时候,陆二和蒋涵又是最后到,蒋麒见了笑道:“二弟一来,爹就把我们几个给忘到脑后了。”
蒋勋好笑道:“怎么,你希望爹每天都把你叫到书房去,跟你聊天?”
蒋麒闻言,连忙端正态度:“那怎么行,二弟一个人住在外面,身边没有长辈教导,好不容易来了,很应该聆听一下爹的教诲。是吧,二弟?”
陆二坐到蒋麒旁边,诚恳的道:“二哥说的很对。”
蒋夫人一直觉得陆二是个“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好孩子”,听完就开始训斥蒋麒:“你看看你弟弟多乖,哪像你,成天不务正业。”
蒋麒见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当然不会干看着,嬉笑道:“我怎么不务正业了?十三岁的秀才,不对,我考上秀才的时候才十二岁。十二岁的秀才,满京城也不超过……反正大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还没有考上秀才呢,你怎么不说他?”若不是因为这次的院试,蒋麒险些忘了自己还是个小秀才,多有力的证明啊,看谁还敢说他不务正业。
蒋夫人果然说不出话了,儿子小小年纪已经是秀才,这要还是不满意就是不知足了。当即瞪了蒋麒一眼,跟小女儿说话。
蒋麒得意的看了陆二一眼,转而又郁闷了,话说陆二明明比他更爱玩,怎么在娘的眼里陆二就是乖宝宝一个呢?果然是远的香进的臭么?又想到他考上秀才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居然到今天才想到用这招,反应好像迟钝了,难道是这几年读书读傻了?蒋麒暗自决定,以后放在读书上的时间还要再少一些。
如果被蒋夫人知道自家儿子的想法,一定更加郁闷。
听蒋涵说吃完饭后,会出去看看各处的产业,蒋麒双眼一亮,说要跟着一起去,锻炼一下。
院试虽然不需要占用国子学的地方,但为了表示重视,学子们都放了假,这种多出来的假期对于蒋麒来说,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不好好花费掉实在是辜负老天爷的美意。
蒋涵笑着看了儿子一眼,便道:“话说的好听,我看你出去玩是真,顺带着帮忙学习。”
蒋麒知道这是答应了,笑得开心,又看看陆二,道:“二弟也一起去吧。”
蒋蔷不高兴的嘟起嘴吧道:“你们都出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说完冲着蒋麒和陆二使眼色,让他们向帮忙说话。
蒋麒试探着道:“爹,娘,我们都出去了,要不妹妹也跟我们一起吧,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太闷了。”说完用胳膊肘碰了碰陆二,陆二也道:“婶娘,今天街上人不多,又有我们看着,不会有事的。”
蒋夫人看到他们几个如此一致,很是高兴,先答应道:“那就一起去吧。”
蒋涵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见夫人都答应了,也笑呵呵的答应了。
蒋蔷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蒋麒不屑的低声道:“看她那点出息,不就是出去玩玩吗,高兴成这样。”
蒋蔷耳朵尖,听到后冲着蒋麒娇哼一声,也许是心情太好,没有和蒋麒吵架。
陆二感受着这种温馨幸福的气氛,果然是妻贤夫旺,父慈子孝,有这样的一家人,蒋涵该是很满足的吧?想着便去看蒋涵,蒋涵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也是,这样的场景每天都有,蒋涵该是早就习惯了。
蒋麒是来学习的,蒋蔷是来透气,都是蒋涵到哪儿便跟到哪儿。陆二跟着去了两处地方,便有些无聊了,左顾右盼的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赌坊,眼睛一亮,还不知道赌坊里对今年的案首下的赌注呢。若是看着情况可以,也可以下注玩一把。
想着便跟蒋涵说看到一个好朋友,过去说说话。
蒋麒有些意动,不过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蒋麒从生下来,就被蒋涵当做是继承人培养,在蒋麒心里,玩比读书重要,但做生意更重要。而且,陆二既然说了是去看朋友,他也没必要去。
这家赌坊不是陆二常去的和记赌坊,但也是京城里比较有名气的一个。赌坊的人见进来的是个小孩,但衣饰都不是便宜货,只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偷偷来的,这种送上门的羊估岂能不要。
一个精瘦的男子笑嘻嘻的凑上来,微弯着腰道:“这位小少爷,想玩什么?”
陆二见他露着一嘴黄牙,便不想再看他第二眼,目视前方道:“不用了,我随便看看。”
男子却不想就这样走了,能从这小子身上宰一笔,回头他也能得不少好处。不过还是知道看点眼色,不敢说些有的没的,只是见陆二的眼睛看向哪里,就讲那些人在玩什么,怎么玩。
但即便是这样,陆二还是嫌他聒噪,便从兜里取出一锭小元宝,笑道:“听着好复杂,还是赌色子简单,你陪我玩,让我练练手。赢了,这银子归你,输了的话……”男子忙道:“小的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谁要你的银子。”陆二想了想,接着道:“这个茶壶不怎么大,输一局喝一壶,不可以上厕所哦。”
男子一听,这简直是给他送银子,欢欢喜喜的点头答应了。
127 案首
色子的玩法有很多种,陆二挑了最简单的比大小。
色子一到手,陆二就知道这是灌了水银的,不由鄙夷的看了对面那个看似恭谨实则得意的人,连小孩的钱都骗,真是坏的没有原则。心里这样想着,手下也没有丝毫留情,男子很干脆的喝了七大壶茶水。把最后一口水倒进嘴里,紧闭着嘴巴费劲的咽下去,然后喉头滚动,嘴巴又鼓了起来。
陆二见状忙道:“吐出来也不行的。”
男子只好往下咽,但实在是到了极限,努力了几次之后还是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还好吐得都是水,没有恶心到旁人。
吐完之后,男子的脸色好了许多,脑筋也清楚了。连输这么多局,还都是只差一点点,他要再把陆二当羊估就是傻子了。讪笑着看向陆二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在公子面前卖弄。只是公子你只说就是了,何必要骗我喝了这么多水呢?”
陆二哼了一声道:“我说你,但是你不听啊,不过你竟然拿灌了水银的色子来唬我。”说着抛了抛手中的三颗色子,“这色子是你的,还是说,你们赌坊,诈赌?”
男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担心陆二的话被别人听见。开赌坊的,没有哪家是不诈赌的,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来玩的人知道。若是被这小孩嚷嚷出来,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陆二坏笑一声道:“赌坊我进过不少,也知道其中的规矩,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经过赌注一事,男子也知道眼前的小孩不是好应付的,不管陆二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影响赌坊的生意,都好说,便点头哈腰的道:“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便是我做不了主,还有我们老板。”
陆二四处看了看。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为今年的案首开设赌局?我也想下一注玩玩。”
男子了然的点头,跟陆二说了那几个大热门,最后劝道:“现在下注的人已经很多了。其实要我看来,还是等到放榜的前一天再下注的好。那个时候,怎么着也能有点小道消息漏出来,不容易压错。”
陆二好笑道:“小道消息?你怎么知道那消息准不准呢?”
男子神神秘秘的道:“这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也是在赌坊里混了这么多年,才看出来的。其实开赌局的人都是有些关系的,已经在暗地里知道了结果。然后故意透露一些假的消息出来。好大赚一笔。实不相瞒。我已经备好了银子。就等着最后那一天再下注。”
陆二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问道:“你以前试过吗?准不准?”
男子咳了一声道:“说了是总结出来的,当然是赔了很多银子之后才去总结的,之后也是失灵时不灵的。不过那些个赌棋,赛马什么的,都是由庄家操控的,是输是赢全看赔率。不灵也不能怪我。这个院试就不一样了,结果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的法子一定灵的。”
陆二也没有搜集过这两个大热门的任何消息,纯粹是试手气来的。反正都是不确定,便压了五千两银子在秦辛博身上。秦辛博年纪太小,即便是有着阁老府的背景,也没有人往他身上压银子。
男子一呆,随即直摇头,虽然这样的大冷门一旦赢了可以赚到更多,不过机会是很渺茫的。转而又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别人赔得越多,他们赢得不就越多?
院试之后不久,又到了去国子学的日子。
秦辛博知道陆二在他身上压了五千两银子,又是吃惊又是感动,直说陆二太冒险了。这次的院试虽然进行的很顺利,但考上案首,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陆二安慰他道:“你只是年纪太小,东明从来没有出现过年纪这么小的案首,所以不会把银子压在你身上。不过你的才学我是知道的,我对你有信心。你也不要有压力,我又不差这五千两银子,我要不是因病没参加院试,这银子肯定压在我自己身上。难道说,我相信自己能中案首?我可没那么狂妄。”
秦辛博闻言皱着眉头道:“我要是过了院试,下半年咱们就要分开了。”只有清楚的感觉到离别的来临时,秦辛博才发觉陆二这个朋友对他的重要,这种不舍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他相信,再也不会遇到陆二这样毫无保留的对他好的朋友了。
少年人这种纯纯的友谊让陆二的心里也有一点小触动,不过她是不可能去考院试的,只好对不住了。
院试一结束,国子学里的气氛陡然轻松了许多,便是那几个死气沉沉的老童生们,也是逢人便笑。就算这次的院试仍旧过不了,但下一次的院试还要等到一年以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向陆二一样没参加院试的还有好几个,有的是不想考,有的则是真的有事。这些有事耽搁的人提起院试就是一脸的遗憾加心痛,好像只要参加了就一定能过,便是那案首的名儿也能给收入囊中。这一类人中,就包括了舒清野。
陆二也是到了国子学之后才知道舒清野也没参加院试,他出了水痘。
再见到舒清野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脸上还有几道小小的疤痕。
陆二看着他直乐,舒清野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忽然脸上一红,哼了一声走开了。
秦辛博忽然道:“你那天,真的亲他了?”那天的事情他并没有看见,虽然听到大家都这么说,不过看着陆二坦荡的模样,秦辛博一直觉得这是另一个谣言。可是刚刚舒清野的神情太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事发生?
陆二随意道:“只是碰了一下而已,算不上亲。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舒清野老实了许多?”
只是碰了一下,可能是意外吧,陆二怎么可能是断袖呢?听到陆二问他,笑道:“也许是被你吓到了吧。你那天到底做了什么?”舒清野被陆二吓过多次,如果只是碰一下嘴巴,不会是这幅样子。
虽然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陆二还是决定不要告诉秦辛博,因为他一定不会觉得有趣,说不定还要去告诉舒清野,她是在开玩笑。
院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整个国子学都沸腾了,因为案首不是那两个大热门,当然也不是陆二以为的秦辛博,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童生。知道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又是哭又是笑的,搞得所有人都以为他傻了。
秦辛博考的也不错,和他一起考上的还有吴美仁,两人算是这一届院试中,年纪最小的秀才了。
案首和最小的秀才都出自国子学,这让祭酒的脸上大大有光,看谁还敢说他们国子学养的都是一群纨绔。这样的成绩,就是瀚海书苑也从没出现过。扬眉吐气啊,痛快,真痛快。
院试的事情落下帷幕不久,开挖运河的事情正式提上议程,陆二借着管毅心的手献上了那张水系分布的图纸,偶尔探听一下准备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卖金矿的钱已经汇到了她的账上,该找个机会把这笔钱献上去,也好让运河挖的快点。
陆二啜了一口香茗,满足的喟叹一声,极品呐。
蒋涵本来不觉得这茶有多好喝,看陆二这幅满足的样子,又喝了一口,问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每次找你,不是忙,就是不在家。今天要不是正好碰见,还见不到你的人影。”
陆二趴在桌子上,道:“要忙的事可多了,我现在就等着去沧州之后,好好的放松一下。泡温泉,吃海鲜,在海边晒太阳,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干。”
“跟运河有关?”见陆二点头,问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怎么用这条运河找人?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里的,到时候论功行赏也到不了你的头上。”
“我以前想的是,献上一大笔银子,也算是功劳一件,立碑或是建庙的时候把我的名字也刻上。”陆二无奈道,“哪里想到,东明人才济济,国库充裕,我完全插不上手,这个怎么扬名还要再想想。”
蒋涵好笑道:“原来你也有考虑不到的事情啊。其实就算你能插上手,这功劳也轮不到你身上的,更不要说把你的名字刻到石碑上去。反正离运河挖好还有十来年的时间,慢慢想好了。”
陆二没好气的道:“你这是鼓励我,还是在给我泄气啊,十来年,我怎么会在这里呆那么久。万一他不在这里,世界这么大,我还要到别处去找呢。”
蒋涵无奈摇头:“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陆二想了下道:“修运河的功劳的确不好捞,那就不要了,找人的事还是要靠我的好客山庄。只要沧州那条线上的水路早点修好,让沧州繁华起来来,我的山庄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建好。所以修运河的事情还是很重要,尤其是通往沧州的水路。叔父,你的话比较有说服力,你帮忙让修运河的重点落在沧州,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128 知晓
这对蒋涵来说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答应后又问道:“你大概什么时候走?想好去哪里了吗?”
“最晚六年后吧。”陆二想了想说道,“至于去哪里嘛,还没想到。”
蒋涵点点头:“这一走,不找到人,是不会回来了?”
陆二嬉笑道:“叔父舍不得我?”
蒋涵却没有笑,只是认真的看着陆二,见她并没有丝毫不舍,叹气道:“你倒是洒脱,这里的人和事,就没有一件值得你留念?”
他自己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交新朋友,甚至会有一个暂时的家。即使是见多了悲欢离合,但到了离开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舍。陆二什么时候到的东明他不知道,但两人相识也快两年了,还有陆二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对她也是尽心尽力,但陆二却没有一丁点的留恋。是陆二要找的那个人太重要了,以至于她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
陆二知道蒋涵在谴责她冷血,道:“说我没心没肺的人不少,不过也有人说我是太过重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我在离开后会一直记得这里的人和事,会怀念,但不会舍不得。比之有的人离别之时依依不舍,过不了多久就抛之脑后,我觉得要有人情味的多。”
蒋涵眯着眼睛道:“你说的是我?”
陆二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叔父有过很多女人,现在恐怕连人家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便是站在你的面前,你也只当是毫无关系的旁人。就连那些朋友,好比我名义上的爹爹,你的义兄。过了那么多年才想到跟人家联系,音容笑貌又记得多少。其实我要是蒋夫人,一定不会认下这个侄子的,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时隔多年,还能根据样貌口音认出一个孩子。唉。可见,你在蒋夫人以及很多人的心中,都是重情重义的。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蒋涵还真是这么认为的,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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