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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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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哈哈大笑,两人又聊了几句,那个挖地道的人就走了。
122 庆祝
临江伯又叫了几声,盼着那人把他嘴里的布取出来,这人绑架他肯定是受人指使,只要他给的钱够多,就能脱身。
谁知道那人却是半点不理会他,只是吩咐道:“把这老家伙塞进麻袋里,再填上石头,扔到水里去。”
临江伯顿时慌了,大力的扭动起来,嘴里呜呜的声音也更加急迫。感觉到有人把他抬起来塞进麻袋,又丢了几块石头进来,恐慌越发浓郁,偏偏嘴里说不出话,只听有人嘻嘻笑道:“老大,他哭了。”
原先说话的那人骂道:“换成是你,还要尿裤子呢,动作快点,早点料理了这老东西,我好去跟陆兄弟交代。”
陆兄弟?他有的罪过一个姓陆的人吗?还没想到,就感到自己被人抬起来,只听“噗通”一声,被丢进了水里。石头坠着麻袋直直的下沉,从麻袋渗透进来的水越来越凉,临江伯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害死,而且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几人又在江边站了许久,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离开。
临江伯无缘无故在府里失了踪迹,使得临江伯府继韩周勇一事后,再次成为京城里的热门话题。很多人都认为临江伯府今年犯了太岁,先是儿子,后是老子,韩周勇已经被判了死刑,这临江伯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陆二虽然没有踏出过国子学,也从别人那里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了。虽然外面已经安全了,但陆二新鲜劲还没有过。依旧和蒋麒纳兰舍挤在一个屋里。一直到放了旬假,才收拾了大包小包的衣物回了万花楼。
玲燕二人早就想着陆二该今日回来,所以没有去当铺,见到陆二果然回来了。都是喜不自禁。毕竟朝夕相处了快两年,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
陆二见她们两个红着眼睛,知道前几天临江伯府的人找麻烦的时候,压力最大的便是她们两个。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国子学潇洒快乐。留下一帮人担惊受怕,虽然不把计划告诉她们也是为她们考虑,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安慰了一番,便说把贺琳母女还有祥叔他们叫上,一起去瑞鹤楼吃顿饭庆祝一下。
玲燕二人互视一眼,小燕试探道:“庆祝什么?”难道临江伯失踪真的是公子干的?
陆二一噎,瞪了二人一眼道:“有的吃就吃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两人因为心中猜疑,陆二庆祝的是清除了临江伯这个大麻烦。便有几分心虚。生怕别人把陆二和临江伯的事联系到一起。都认为还是有个合适的名目才好去吃这顿饭。
陆二想想无缘无故的请客吃饭是挺让人费解的,虽然的确是庆祝临江伯消失,但不能对外人说。什么理由好呢?想到院试将近,便道:“这样吧。你就说,我快要考试了,请大家伙吃顿饭来借点好运,这个理由怎么样?”
两人连连点头,小燕又道:“不用担心临江伯府了吗?”
“是啊。”小玲也看着陆二道,“临江伯虽然不知所踪,但临江伯府其他人都还在,他们如果知道临江伯曾怀疑韩周勇是因为我们才被判了死刑,会不会接着查?”继而又忧心忡忡的道:“临江伯又是在这当口失踪,他们会不会疑心和我们有关系?”
小燕接着道:“临江伯毕竟是皇亲国戚,听说皇上责令京兆尹在十日之内破案,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了。京兆尹要是在限期之内不能破案,说不定会找替罪羊,若是把这罪名安到我们身上怎么办?”
“我看你们是心虚吧?”陆二捏着下巴,瞅着二人笑道,“京兆尹又不是傻子,会把这桩惊天大案安到我这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身上,说出去谁会信?再说临江伯剩下的人中,也就只有临江伯世子能办事,他现在急着继承爵位,哪会管那么多?当初韩周勇身陷囹圄,他这个大哥都没怎么关心,现在临江伯不在了,哪还会记得这个弟弟。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把临江伯的事联系到我头上,自然不会提起,如此一来,临江伯世子自己不想,他身边的人不提,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细细一想,的确如此,谁会把这桩惊动皇城的大案和一个孩子联系到一块。她们两个一开始就认为这事和陆二有关系,又因为陆二一直以来都很强势,便习惯性的忽略了陆二还是个孩子的事实。现在陆二给点出来,都觉得安心了许多,神色间不再那么紧张,悄声问陆二知不知道临江伯怎么样了。
陆二轻飘飘的道:“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两人还是觉得心中一震,皇亲国戚唉,她们一直以来需要仰望的人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栽在了陆二的手里。更让她们惊奇的是,自家主子没有丝毫担心,也没看出得意的样子,就像杀了一个勋贵是件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不过陆二这个样子,也让她们彻底的放松下来,公子这么平静,可见临江府的事不管有没有后续,有自家主子在,就不用担心。
因为京城里关于临江伯的事流传着多种版本,其中大多数都是临江伯已经死了,只是死法不同。两人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的,想要问问临江伯是怎么死的,不过因为天已经晚了,还是不敢问。
陆二猜到二人心中所想,笑道:“想不想知道临江伯是怎么死的?很有趣哦。”
两人齐齐摇头,陆二口中的有趣,时常会有惊悚的效果,还是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陆二早就猜到她们两个不敢听,嘀咕了一句“真是胆小”,问起了旁的事。
二人对于陆二的习惯有一定的了解,挑着陆二感兴趣的事情详细说了,别的则是一语带过。
许多事陆二都在国子学里听别人说过,这时候再听一遍也不觉得无趣,因为玲燕二人的消息要全得多。知道京兆尹已经找到了地道的出口,并且推测出临江伯是被人扔进了江里,很是赞叹了一番,古代果然是有神探的。不过有了这些线索也没用,现在正是春天,扔掉临江伯的地方又是水流最急的地方,尸体早就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如果京兆尹能找到临江伯的尸体,陆二一定会……会怎样?这个要好好想想。
玲燕二人见到陆二如此轻松的神色,好像真的只是个旁观者,心中的敬畏更甚。
听到两人说起大**和连嫂凑成了一对,陆二刚喝到嘴里的水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咳嗽的脸都红了,喘着气笑道:“大**和连搜?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勾搭的?”
花大姑身边的两个**,二**钻营势利的让人厌恶,相比之下,大**就显得像个好人了。所以不论是玲燕二人,还是万花楼的其他人,对于大**的印象都是不错的。陆二跟他有过几次交往,虽然贪财,但心底不坏,算是万花楼少数的几个看的顺眼的人之一。想到大**弓着腰一脸谄媚的样子,再想到不苟言笑的连嫂,真的很奇怪这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
两人笑着把事情始末说给陆二听,原来是昨天小玲去买点心的时候,看到大**抱着一个包裹畏畏缩缩的往一个小胡同里走。小玲平日里跟大**玩笑惯了,见到这个情景还以为是大**又在转移财产,便想偷偷的跟在后面去吓他一下,结果就看到大**走到一间小房子前,扣了扣门。小玲当时就奇怪了,大**没有亲人朋友,会是谁来给他开门。门开之后,见到连嫂,小玲就呆了。却见大**并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和连嫂说话,然后还把包裹递给了连嫂,连嫂接了包裹,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分开。
陆二闻言,这说明不了什么吧?只是在门口说了几句话,递了一个包裹,也许只是受人所托呢。
小燕笑道:“小玲跟我说的时候,我也这么想,小玲一赌气,就跑去问了大**,结果还真让她把真话给诈了出来。”
说着看了眼小玲,小玲得意的道:“大**做贼心虚,没费多大功夫就被我套出真话了。原来他们是在过年前,连嫂教万花楼的姑娘们唱戏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又接触了几次,也有了那意思。大**说,他们都是无依无靠的,就想着离了万花楼之后结个伴儿,也好有个依靠。”
大**话说的这般凄凉,陆二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唔”了一声就聊起了别的。听说有一个清官人的初夜被抬到了一万两银子的天价,又是一番惊叹,忙问那个败家子是谁……
待得第二天,小燕去通知祥叔等人,陆二邀请大家吃饭。由头便是陆二说的,院试将近,想讨个好彩头。
祥叔等人自然不会拒绝,前几天临江伯府天天到当铺捣乱,使得一门生意都没做成,还有几个人还挨了打。偏偏老板要去国子学念书,没时间搭理。现在雨过天晴,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当是冲冲晦气了。
123 加薪
包厢里,祥叔等人见到陆二,面上均闪过一丝不自然。前几日临江伯府到当铺捣乱,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陆二这个老板却躲出去了,虽然祥叔也说老板年纪太小,遇事难免害怕,但众人心中还是不舒服,这算什么老板。此时风平浪静了,陆二才出来,这不由得让众人在心里看轻了陆二这个老板。
陆二见此状况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当下什么也不说,只是很是诚恳的赔罪,并说为了弥补众人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还有对聚源当铺的不离不弃,每个人的薪水都翻倍。
众人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本来陆二肯放低身段给他们道歉就已经让他们的不满去了大半,现在又听说薪水翻倍,只感觉这个小老板虽然不怎么仗义,好在出手大方,待人和气。心里高兴了,好话一连串的说了出来,因为陆二即将参加院试,所以好话大都是围绕着院试说。
玲燕二人听得直撇嘴,虽然陆二给的奖励是很让人动心,但也不至于变脸变得这么快吧。担心再听下去,鸡皮疙瘩就要掉下来了,便拉着贺琳说话,问她这几日在外面过的好不好。
贺琳笑着道:“我本来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只要吃饱穿暖就行了,只是不能随便出门,真是闷坏了。等吃完饭了,咱们去好好玩玩。”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陆二放旬假,她们两个也在心里把这一天当做是放松的日子,玩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买上一大堆吃食衣物还有首饰。虽然贺琳不会跟着她们两个大把撒钱。不过多个人在旁边说话,总是热闹一些。两人本来还想拉着云苓一起去,但云苓一心钻研医术,买了田庄之后要侍弄药田。越发没时间跟她们厮混。
贺琳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要买那些东西,看到云苓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觉得有些冷落了她,小玲道:“云姐姐。你在乐仁堂学的怎么样了,胡掌柜肯教你吗?”
因为陆二早前就说,云苓在乐仁堂学成之后,就给她开一家医馆。这个学成当然不会仅仅指医术,还有如何管理好一家医馆。云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不过医馆和小药庐有有很大区别,所以在云苓去往乐仁堂的时候,陆二就让她多跟胡掌柜求教。但胡掌柜把乐仁堂当成是自己的命根子,医术经验都是教给自己的儿子的。当然不肯教云苓。云苓也是个聪明的。胡掌柜不肯教她就自己看。虽也学到些东西,但也只是皮毛。
三人见云苓摇头,也早在意料之中。不过这种事情也强求不得,只能骂了几句老顽固。
反倒是云苓安慰她们三个道:“这有什么。胡掌柜现在对我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向他请教,经常会指点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胡掌柜会消除对我的偏见的。”
云苓初到乐仁堂的时候,韩周勇一案刚刚落幕,若不是因为陆二拜托,胡掌柜一点都不想招揽这个话题人物。所以云苓去了乐仁堂之后,胡掌柜的态度甚是冷淡,一度只是把她当闲人养着,并不给安排事做。后来耐不住云苓的坚持,安排的也是很繁重的活计,希望云苓知难而退。云苓没有跟陆二等人说过半句,坚持了下来,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这样看来,云苓名正言顺的跟胡掌柜学习的日子,不遥远了。
小燕没这么乐观,道:“我看没这么容易,有句话叫教好徒弟,饿死师傅。胡掌柜不是个大度的人,云姐姐和他非亲非故,怎么会用心教她?依我看,还是应该早点给云姐姐开医馆,这些个经验什么的,可以自己慢慢摸索的。”
小玲跟着道:“有道理,有人教的话可以少走些弯路,不过既然人家不肯教,又何必死乞白赖的?自己摸索着来,到时候好好气气那个胡掌柜,不是更痛快吗。琳儿,你觉得呢?”
贺琳想想和母亲在外面颠沛流离的生活,摇头道:“看人脸色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可是你们没有想过公子为什么要让云苓去乐仁堂学习吗?京城里有名气的医馆多得是,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胡掌柜的为人,还是选择了乐仁堂,我觉得肯定是有原因的。”
玲燕二人面面相觑,有什么原因?云苓也不知道陆二为什么会让她和胡掌柜学习,只是因为感恩,所以对于陆二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努力的做到最好,从没有想过为什么。
贺琳道:“就像当初在万花楼,公子很容易就可以帮我,却没有那么做。一直到把我的性情都了解的清楚了,这才出手相帮。公子会帮云姑娘,是因为你们两个的求情,但对云姑娘性情并不了解,把她送到乐仁堂去很有可能是为了看看云姑娘是不是个能坚持到底的人。所以,云姑娘既然已经坚持到了现在,胡掌柜对你也不像之前那样冷淡,就不能放弃。”
“你们三个之中,你的话向来最少,想不到说起大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云苓认真的听贺琳把话说完,笑道,“在我心中,公子不仅帮我报了双亲的仇,后来还让我有机会继续行医,他是我的大恩人,便是把性命交给他我也心甘情愿。不管是为了考验我还是有别的用意,只要是公子的要求,我就会一直留在乐仁堂。所以我不会放弃的,就算胡掌柜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会离开。”
见三人沉默,以为还是在为胡掌柜不肯教她而生气,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胡掌柜虽然不肯教我,但乐仁堂还有坐馆大夫,他们都很乐意教我,我的医术大有长进呢。胡掌柜许是因为我是女子,对于生意上的事,除了不让看账簿,别的也不怎么拦着我。”
当事人都已经看的这么明朗,她们就算再怎么气愤也是无可奈何。
包厢里人多,因为前面加薪的事情,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斗酒,猜拳,怎么高兴怎么玩。对于贺琳四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除了年轻的伙计时不时的瞅上几眼,没人在意。
陆二和祥叔几个老伙计聊得开心,互相敬了几杯酒,越发亲近起来。陆二还要敬酒,祥叔等人连忙摆手,说是再喝就糊涂了,回去还要干活呢,不能耽搁正事。
陆二听祥叔说,当铺里又多了几样宝贝,便戏笑道:“真有那么贵重?那可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屋子里的摆件都看腻了,正好换了新的来。”
平日里祥叔听到这话肯定要紧张,这次却很是高兴的道:“都看腻了?那太好了,那个翡翠盘子,还有那个珠明料的青花瓷,还有……”祥叔一口气说了五六件,显然是惦念许久,方才续道:“正好都还了回来。”
陆二想不到祥叔露出真性情来挺有趣的,乐道:“我说祥叔平时恨不得把收上来的当品都锁起来,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祥叔是不是新近收上来一部兵法,玩起战术了,这招叫什么名堂?”
其他人都笑起来,其中一人微睁着眼睛,一看就知道醉了七**,嘿嘿笑道:“祥叔会兵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都没对老板用而已,记得钱老板还在京城的时候,有个男人到当铺里典当一件大氅,祥叔却看中那人腰间缀着的古玉。那人说古玉是传家宝,任凭祥叔开多高的价都不当,祥叔就拉着那人说话,最后那人欢欢喜喜的当了古玉。像这样的事儿还多着呢,祥叔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一碰到看上眼的东西,那是什么招数都能是的出来。”
祥叔先还能听下去,怎么着也算是丰功伟绩,听到最后一句话,朝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灌了几口马尿,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光明正大的让他们典当,那是我的本事,怎么说的我跟个强盗似的。再敢乱说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伙计不过是喝了点酒,一时忘形,被祥叔扇了一巴掌也醒了过来,心知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见祥叔生气了,忙笑道:“叔,你别生气,我这人就是嘴快。”
其他人跟着说好话,祥叔哼了一声,扭脸对陆二道:“老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吧?”
陆二一呆,这才反应过来祥叔说的是翡翠盘子,青花瓷等物,过了这半天竟还记得这茬,不由好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还回去几样,还得再挑几样带回去,只能多不能少哦。”
祥叔想了下,当铺里那几件宝贝老板早先就没瞧上眼,这次也不担心会被换出去,那就只有新进来的几件当品。虽也是珍奇,但跟万花楼的那几件比起来就差上一筹,便很爽快的点头了。
伙计们见老板连拿几件当品回去当摆设,都要和祥叔讨价还价,心知这是敬重祥叔这个老人,换成他们绝对没有这样的待遇。因此不仅没有认为陆二不够有担当,反而是在羡慕祥叔之余,增加了对陆二这个小老板的好感。
124 争吵
又玩笑了一会儿,离着开门营业的时间近了,这才散了。
陆二和祥叔走在前面,看到陈三水跟掌柜的攀谈,笑道:“三水擅长交际,三教九流都能搭上话,留在聚源当铺里当个伙计有些屈才了。”
祥叔随之看了眼自家儿子,面上很是欣慰,还是摇头道:“三水能说会道,也是分人的,跟我一样,容易得罪人。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如果出了事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唉,还是安安稳稳的留在当铺,吃饱穿暖就行了。”
陆二笑了笑,这世上,很多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胸怀大志,而有的父母却只希望孩子平安喜乐一生。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人考虑过自己孩子的意见,只是仗着自己年长,认为自己的所思所想都是对的,偏偏碍着血脉亲情又不能反抗。陆二心中再次庆幸,她是个孤儿,没有人可以勉强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陈三水向往更宽广的世界,因为祥叔夫妇俩的要求,却蹉跎至今。
陆二突然想到,祥叔因为陈三水是家中独苗才不让他出去,如果陈三水有儿子呢?那应该不会阻拦了吧,做古代人,真是悲哀。
刚走到大堂,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陆二抬头一看,见是李让槿,便打算说上两句就走。
李让槿却直接道:“你跟我来。”说完,自己向楼上走去,他身边的人边走便吩咐掌柜的准备一间清净的包厢。
陆二觉得李让槿刚才的神情有点不对,不过她好像没做伤及他利益的事情吧。临进包厢的时候,守在门外的青年人冲着陆二一笑,颇有多多保重的意味。陆二一头雾水的进了包厢,只见李让槿面沉如水的坐在那里。陆二向他行礼也视若无睹,只是想不认识一样打量着她。
陆二任凭他打量,没有丝毫心虚或是不安,毕竟李让槿在陆二眼中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那眼神再怎么凌厉也不会对陆二产生任何影响,心里嘀咕着想用眼神吓到我,换成你皇帝老爹来还差不多。
李让槿见陆二不卑不亢的态度,脸色也缓和了些,问道:“临江伯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二莫名其妙的看了李让槿,道:“临江伯一个皇亲国戚,我有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他啊。”而且你不是讨厌皇贵妃吗,临江伯是她哥哥。他出了事。你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难道因为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所以才有了维护之意?
李让槿的确很厌恶临江伯府,临江伯的生死李让槿一点也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这件事和陆二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是。陆二出了胆子大,能力也不容小觑。整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他在陆二身边安了探子,也不会把这事和陆二联系到一起。但即使是探子,也没有抓到任何证据。所以虽然在心中认定陆二与临江伯失踪脱不了干系,但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质问陆二。
忽然想到,陆二向来聪明,看到他脸色不好当然不会说真话。如果他对临江伯的失踪表现的很高兴,陆二也许为了嘉奖就会承认这事。转而又添了几分恼火,他给了陆二一条青云之路,陆二却从没有对他坦诚相对。他可以容忍陆二的嚣张乖戾,但不能不查清楚,陆二到底有多少秘密隐瞒着他,甚至是,陆二究竟为了什么而来到东明。
陆二见李让槿不相信,脸上怀疑之色更重,也不在意,笑着问道:“殿下不是讨厌临江伯的吗,怎么这么担心他?”
“我不是担心他。”李让槿压下火气,平静的看着她道,“临江伯再怎么样也是皇亲国戚,在朝堂上也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三司既找不到临江伯,也找不到凶手,父皇已经震怒,京兆尹已经被撤职,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弄得人心惶惶。先是韩周勇,接着是临江伯,你觉得是不是有人专门和临江伯府过不去?”
陆二叹息道:“也许是吧,临江伯府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有个把能人异士教训教训他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那人真是奇怪,既然能在临江伯府来去自如,为什么不直接放点与他国联系的书信等物,来个满门抄斩岂不干净?这样一个一个来,费神费力,还容易引来别人的怀疑。”
装的可真像,若不是早就认定了陆二,李让槿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笑道:“是啊,这人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竟然没有用这个直接利落的法子。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此人,临江伯府是皇贵妃的娘家,现在临江伯府元气大伤,皇贵妃也会老实上一段时间,省得她唯恐天下不乱。只是可惜,不知道这人是谁。”
陆二笑道:“我觉得那人应该是躲起来了,等风平浪静了自会出来,我会帮殿下留意的。”
李让槿对陆二的油盐不进很是恼火,但要发火总得找个由头,陆二一直恭谨有加,什么破绽也没有,他要是发火就显得无理取闹。好在心中早就对陆二的难缠有了准备,加上定力不错,面上仍是和气的笑容:“那就多谢你了。对了,多逻斯最近有找过你吗?”
陆二很坦然的道:“碰到过一次,夫子说东明的风景很漂亮。”
李让槿笑道:“是啊,东明地广物博,岂是西域那等荒凉之所能相比的。只是西域过不了多久,就会派遣使者来接走多逻斯,他再也看不到东明的山水了。”
陆二惊讶道:“夫子要走了吗?”又摇头道,“夫子说他不会回西域的,那些使者来了也是白来。”
李让槿问道:“你不想让多逻斯会西域吗?”
陆二犹豫了一番,道:“我当然不想让夫子离开,不过他的父母亲人都在那边,还是该回去看看的。”
李让槿与人打机锋惯了的,但跟陆二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真心累的不行。想到自己一个皇子在一个平民跟前委曲求全,寒声道:“陆二,你不要以为我看重你,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我需要的人能干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忠心,你嘴里没半句实话,就不怕我治你得罪吗?”
这就忍不住了吗?不过也还算可以了,只是李让槿多疑的性子真是让人受不了,陆二无奈道:“殿下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孤儿,所为者从来就不是高官厚禄,只要有饭吃,有房子住,有银子花就可以了。我本来过得好好的,是殿下要我去国子学,我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敢辜负殿下的美意,对殿下也甚是恭敬。殿下一次又一次怀疑我居心不良,甚至派了探子跟踪我,难道这就是殿下对下属的态度?”
李让槿气极反笑:“我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你?你怎么不说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本王人到现在没有治你的罪,你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在指责本王?”
陆二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欺骗你,而不是你多疑呢?”
李让槿一拍桌子,喝道:“你大胆!不要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被一个毛头小子呵斥,陆二也火了,看着李让槿冷然道:“呵呵,我倒是忘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未来的天子啊,不知殿下打算怎么治我的大不敬之罪呢?”
李让槿被陆二突如其来的冷厉惊到,却听陆二已经缓和了语气道:“抱歉,我刚才喝了不少酒,脑子有点不清楚,冒犯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陆二从来都是识时务的,动了李让槿影响太大,还是等运河修好之后再理会。
因着先前的一惊,李让槿的怒火已经去了大半,见陆二已经服软,坐下道:“算了,也不是大事。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本王抓到你欺瞒本王的把柄,不然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陆二点头称是,气氛沉寂下来,李让槿挥手让陆二走了。
陆二走后,守在门外的人进来,李让槿问道:“他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跪着的人道:“跟进来的时候一样,很平静。”若不是他在外面听到里间的争吵之声,就要以为殿下和陆二只是闲话了几句。
李让槿想着陆二冷厉的表情,更加好奇陆二的身份。
李让槿如何想的陆二不关心,只是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李让槿毁了,想着去哪里寻乐子调剂一下,谁承想除了瑞鹤楼的大门,就被一个男人挡住。陆二正要发火,却看到那人是周叔,蒋涵坐在马车里冲着陆二点点头。陆二只好暂时停下找乐子的事情,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聚源当铺缓缓前行,陆二笑问道:“叔父是特地在瑞鹤楼等我的吗?”
蒋涵笑道:“我去聚源当铺找你,知道你不在,才到这来。找你说话的人,是大皇子吗?”
陆二道:“是啊,他问我,临江伯失踪的事跟我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很好笑?”
蒋涵瞥了陆二一眼,大皇子明知道从陆二的嘴里掏不出真话,还要来问,是挺好笑的。
125 警告
蒋涵来找她也没有多重要的事情,不过是生意上遇到点难题,一路上已经说得差不多,把陆二送到万花楼就回去了。至于临江伯失踪一事,有的也不过是好奇,知道陆二不肯说,也就没问。
陆二跟蒋涵说了一路的话,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也不想去找乐子了,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在院子外面听到里面的响动,还以为是小玲她们回来了,但推门的声音一响,里面立刻变得安静下来,有贼,这下刺激了。
陆二站在院子的当中道:“谁在里面,赶紧滚出来。”
一阵静默之后,花大姑和两个**满脸堆笑的走出来,只是那笑容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陆二斜倚着石桌笑道:“大姑是散步迷了路吗,怎么到我屋里去了?”
两个**缩在后面一声不吭,花大姑瞪了二**一眼,亲热的上前拉着陆二的手笑道:“我镶在珠钗上的宝石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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