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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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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只要不犯大错,就是将来的皇帝,有必要淌进这趟混水吗?

葛相也不隐瞒,事实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皇子在朝堂之上力挺葛相这边的人,坚持不能因为一场不知何时才起的战火而阻止东明的繁荣。皇上重视大皇子,当然不会当着满朝文武驳回大皇子的面子,也想着运河修成之后,有利于提高大皇子在民间的声望,便答应了。不过有大皇子在,皇上便是原本不热衷,也要给各地大小官员施压,让修运河的事顺顺利利的完成,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陆二听完管毅心的话,沉吟起来,十年八年本来就够长了,中间若是起了战事还要暂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陆二现在不过十一二岁,还很年轻,纵是八十年也能挺过来,关键是这样的等待没有意义。安如果不在东明,她还要去别的国家,甚至是漂洋过海,到另一片大陆上去。

不行,一定要加快速度,首先让北原不能再生事,东明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全力去完成运河的事,就是让她自掏腰包也没问题。可是怎么让北原不生事呢?额哲是想借助东征来获得威望,北原的人民希望军队的东征给他们带去钱财食物。声望,钱财,食物,唉,东明真是一块肉骨头,任谁都想啃一口,便是嘣到了牙也能拽下一口肉不是?嗯,当务之急是另找一块肉骨头。

陆二从书房里翻出一张地图来摊在桌子上,上面有这片大陆,还有周围的几片海域,以及零星的几座海岛,不是很全,倒也能凑合着用。陆二一边看,一边想着哪些是可以用到的,嘴里念咕着:“肉骨头,肉骨头……”

玲燕二人一进来,就看到陆二对着地图想念肉骨头,抿嘴轻笑。

小燕上前道:“公子想吃肉骨头了吗?让小玲去做就是了,小心把口水洒到上面了。”这幅地图是公子翻阅请教了很多人,有翻阅了数本书籍在原先的地图上改动数次之后才绘制在羊皮上,公子每次用的时候都很小心,如果落了口水在上面,心疼的还是公子自己。

116 院试

因为陆二最后也没有说那根“肉骨头”是什么,于是吃中饭的时候,桌子上就多了一道香气扑鼻的猪蹄肉骨茶。

陆二闻着味道就觉得肚子饿了,边赞着两人贴心,夹了块瘦肉多的骨头咬一口,肉骨细嫩,汤汁浓郁,不由连声称赞小玲的厨艺又精进了。

自从上次,秦辛博邀请陆二去阁老府,陆二让他先跟家人讲清楚,结果第二天秦辛博面带愧色的告诉陆二,他祖父说他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要总是惦记着玩。话说到这里,意思也就很明显了,阁老府不欢迎陆二。

陆二早有准备,不觉得如何,换成是她,也不会喜欢自己乖乖的孙儿跟一个混迹于乱七八糟之地的人交朋友。倒是秦辛博觉得很对不起陆二,跟陆二解释了很久。

秦辛博心里也纳闷,祖父明明是喜欢他的改变的,那么也应当是喜欢陆二的,但结果却与他想的完全不同。祖父虽然没有明说,他却知道,祖父不希望他跟陆二走得太近。直到祖父说起望江楼的事,他才知道,陆二是真的见过祖父,而且祖父一直都记得望江楼里那个把他的几个学生驳的哑口无言的,嚣张的过了分的小子。祖父说陆二虽然聪明但不懂收敛,又没有任何依仗,这样的人最容易招惹是非,偏偏性子又极为圆滑,他自己或许能从层层的麻烦中脱身,身边的人却一定会受到牵连。

秦辛博从小到大都是听话的乖孩子,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他最尊敬的祖父。可是脑海中却不时划过陆二教他怎么跟大家打成一片的场景,还有陆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豪气万千的说:“大家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想来想去,秦辛博终于想通了,祖父不喜欢陆二是因为他不了解陆二,仅凭着一次见面就给陆二下了定语,等到祖父知道陆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就不会再有偏见了。

虽然自己想通了,但见到陆二的时候还是会很愧疚,都怪自己思虑不周。看到陆二毫不在意,心中又是赞叹,又是欢喜。下次做事情一定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对于秦辛博的情绪变化。陆二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心中有些恶趣味的想看看秦辛博愧疚的样子。感觉可爱极了。而且,说得再多也没有行动有说服力,只要她一如既往的和秦辛博相处,就会让秦辛博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重要。后看到秦辛博自然起来,反倒有些遗憾,臭小子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还没玩够呢。

在国子学念书的大都是官宦子弟,对于朝堂之事也知道些,虽然稍有见解的话都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但一点也不影响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被别人赞同认可的得意。今天的重点话题,当然就是即将动工的运河,顺带提起的还有边关的战事。

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几个是关心国计民生的,说了会儿,就把话题扯到了院试上。现在已经是三月下旬,离院试不到十天了。

陆二在进国子学之前,就想着混一段时间应付一下李让槿就行了,心思从来没有放在学业上。之前的县试,府试虽然没有蒋麒说的那般容易,但在国子学里有喜欢教育人的秦辛博在旁边督促,回去了又有管毅心时不时的提醒,陆二就是做做样子也的确下了一点功夫,便险险的过了,捞到了“童生”的名头,这让陆二很是新鲜了一阵子,原来她还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不过,在知道仅有不到无人没有通过府试,陆二也就不那么兴奋了,原来童生真的很容易考。跟县试,府试相比,接下来的院试就没那么容易了。陆二估摸了一下,他们这群人中,能通过院试的恐怕只有秦辛博一人。毕竟十一二岁就能考上秀才,这样的天才,出现一个就足够轰动全城了。陆二虽然一向很有信心,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也不认为两个多月前连三字经都不会背的自己能考上秀才。

这样看来,蒋麒不过比她大了两岁,却已经通过了童生试,也算是个天才了。

有同样想法的人不仅仅是陆二,所以谈到院试,气氛虽然热烈却并不紧张,讨论最多的便是今年的案首会是谁。看着众人争论不休,陆二不禁想赌坊里肯定会为案首花落谁家下注,好久没去赌坊了,正好去散散心,要是顺带赚上一笔也不错。可是,押谁赢呢,真是伤脑筋。

陆二趴在桌子上想事情,听到外面有声音,透过窗子一看,原来是下雨了。蒙蒙细雨,映着绿树红花,空气里弥漫着湿湿的泥土气息,还有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也许是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日子过久了,也有可能是这幅身躯本身的原因,陆二感到自己变得敏感细腻了,看着看着心神不由自主的沉寂下来。

秦辛博专注的看着书,对于周遭的嘈杂充耳不闻,他是一定要通过院试的,案首也要尽力一搏。感觉眼睛有点涩,就放下书,在心中默念刚刚看过的文章,渐渐地,就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接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陆二。这个样子的陆二不同于平时的张扬乖戾,在安静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好像跟外面的风景融为一体,又好像只是一个看风景的闲人,这样的神情他只在祖父的身上看到过。他曾经很羡慕,可是怎么也模仿不来,父亲说这是一种气度,到了年纪自然就有了。到了年纪,陆二似乎比他还小吧。

舒清野本来在跟吴美仁等人说话,听说下雨了,就朝着窗外看去,然后又习惯性的看向陆二的位置,截然不同的陆二让他呆了一瞬,这人也有这般安静的时候?待看到秦辛博的时候,拳头一紧,陆二成功了。想到陆二之前的行径,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脱身的快,不然他这个堂堂小公爷就要沦为笑柄了。唉,秦阁老如果知道他的乖孙正逐渐的向着短袖靠近,得气成什么样?

吴美仁几个心下奇怪,顺着舒清野的视线望去,他们不像舒清野那般关注陆二,所以最先看到的就是秦辛博呆呆的看着陆二。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看,这是什么状况?之前的流言虽然被舒清野镇压下去了,也只是把想法藏在心底,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被唤醒了。本来因为秦辛博一直以来的良好形象,众人还不敢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但此情此景,就是正人君子也要想歪的。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陆二和秦辛博那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打扰到陆二,秦辛博最先回过神来。扭脸见到大家都看着他二人,他回望过去又都立刻左顾右盼,声音也低了下去,不由得莫名其妙,拿起书接着看。

一众想入非非的家伙惊异了,怎么可以这么淡定?有人想或许是猜错了吧,但也有人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难道不是陆二诱拐的秦辛博,秦辛博本身就是个短袖?

可怜的秦辛博还不知道,他在畅游学海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短袖。

雨下的时间不长,到得下学的时候,已经停了,地上连一个小水洼也没有。青石铺就的地面经过雨水的湿润,看着格外清爽,陆二不走大路,专挑铺着青石板的小路走,冷不丁一条水蛇从草丛中窜过去,游到了水里。陆二险些一脚踩到泥地上,看到水蛇的头昂在水面上,身子在水里摆动,附身捡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去。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也不知道砸中没有,反正水面是看不到那条蛇了。

陆二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就听有人在她身后道:“你们东明人不是说,蛇是有灵性的,还会记仇的吗。你这样吓它,就不怕那条蛇找你报仇?”

“一个畜生而已,我会怕它?”陆二笑着看向来人,“你怎么也会走这样的小路?”

多逻斯依旧是一件白色长袍,从头遮到脚,俊美的脸使得周围的风景都黯然失色。他看着水面上荡开的波纹,笑道:“我是跟着你过来的,你的警惕性太差。”

陆二哼了一声,道:“是你的脚步声太轻了,周围还有没有高手了?”

多逻斯摇头,如果不安全的话,他就不会跟着陆二到这里来,问道:“西域又有消息了?”

“是啊,昨天刚收到的,正想着找机会告诉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陆二笑着说道,然后把西域的情况告诉多逻斯。

多逻斯听说之后,脸上仍是淡淡的,嘲讽道:“老东西是被那母子两折腾的受不了了,想翻盘,才想起我这个儿子的吧。”老皇帝想要重掌皇权,就是舍弃了新帝,其他的儿子有非死即残,就必须再有一个儿子作为接替的人,以安朝臣还有百姓的心。

117 知晓

陆二见多逻斯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是嘲讽的口吻,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愤慨,可见是半分没把世人眼中的血脉至亲放在心上。陆二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因为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是孤儿,孤单久了,便习惯了孤单,所以即使是后来有了条件也没有想过要去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这辈子也一样。所以在陆二看来,血脉亲情虽然牢固,也不是非有不可,人与人相处,只要性情相合,或是利益相关就可以了。即便是后来认识了安的家人,心中虽然也觉得亲情可贵,但也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听到多逻斯说,他自出生起就随着母亲在寺庙居住,母亲整日里只知道吃斋念佛,很少和他说话,唯一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却是因为国家打了败仗,要把他送到敌国做人质。所以和多逻斯比起来,陆二还是幸运的,起码她的父母抛弃她后,她一直过的随心所欲。陆二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她的父母先是对她不闻不问,一有用处就把她推出去,陆二绝对会让他们赔的一无所有。因此陆二对于没费多大功夫就说服了多逻斯跟她合作,一点也不意外。

想起多逻斯曾笑言,无论是西域还是东明,甚至是北原,凡是有过记载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便问他有没有办法让北原在近几年里没时间和东明开战。

多逻斯笑道:“你操心的事情可真多。”东明西域就不说了,现在又把手伸向了北原。陆二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还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跟陆二比起来,他可真是差劲得很了。

陆二和多逻斯都知道彼此的很多秘密,见他问起。陆二便笑着说了。

多逻斯早就知道陆二想借助运河来找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急迫,连一点的耽搁都不愿等。沉吟一番,笑道:“有两个方法,一是制造摩擦,把北原的战火引到西域去,以西域的国力自然能和它纠缠一番;二是北原每年都要从东明等地高价买进铁器,粮食,东明不好打,如果别处有这些资源。他们一定会去抢夺。东明就暂时安全了。”

看到陆二在想。多逻斯接着道:“西域的情况已经按着我们需要的方向发展,不能把北原引过去,那就只能另寻资源了。在西域和北原之间有一块不毛之地。那里是海盗还有犯人的聚集之地,不受皇权管辖,被称为三不管之地。这片地域上最大的势力是禁城,禁城所在之地,有一片铁矿,规模不小。北原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去的。”

陆二吃惊的看着多逻斯,问道:“你怎么知道禁城的?如果有铁矿的话,在那里受了二十多年的禁城又怎么会不知道?”

多逻斯笑着看向陆二的眼睛,摇头道:“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必要玩这种把戏吗?我早就猜测那里有铁矿,只是没有机会去看看,不过还是很关注。禁城如果不是占据了铁矿,又如何在混乱的三不管一支独大了二十几年?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又岂会不知?”

陆二讪讪的笑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禁城的铁矿是我朋友的,他就靠着铁矿养活一家老小呢。如果给北原抢去了,我不是太没义气?”禁城虽然在三不管一支独大,也不可能敌得过骁勇善战的草原铁骑。

你果然知道,多逻斯无所谓的道:“那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是运河重要,还是铁矿重要。”

当然是运河重要,只是出卖朋友的事情,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陆二都做不出来。实在不行,只能把那个秘密小金矿让出来了,金子不比铁块有吸引力?那条恶龙一直想要她的金矿,趁这机会把金矿卖给他狠赚一笔,再把消息透给北原,收拾丫的。陆二想到这里,心痛的就不那么厉害了,一箭双雕啊。

多逻斯在一旁看着陆二时而犹豫,时而释然,时而心痛,转而又变成得意,便猜到陆二是不打算将禁城的铁矿献出去了。只是看样子,陆二是有另外的好东西来代替铁矿,听说陆二要让出一座金矿,不由叹息,果然是大手笔。转而又想到陆二虽然性情古怪,但是很讲义气,难怪她总是能找到人帮她。

陆二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下高兴,忽又想到一事,问道:“你说你是猜出禁城有铁矿,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她没有去过禁城,也是偶然才跟禁城的当家人套上关系,一直很好奇那样一个大铁矿是怎么瞒过外人的。

多逻斯笑道:“我也是看书的时候,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推测出来的,之后觉得禁城的崛起有些突兀,就更加确定。若不是你亲口跟我说,这也只是猜测。至于禁城是如何保住铁矿的,应该是那些买家的手笔,他们不希望私购铁矿的事被人知道,也会帮着隐瞒。”有野心的人,不少啊。

这倒也是,私购铁矿有造反之嫌,当然要保密。眼见快要到正门了,陆二忽然坏笑道:“夫子,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去她家里坐坐,就是去万花楼坐坐,多逻斯皱着眉头看她一眼,不置一词的向前走去,陆二人小腿短,在后面小跑着跟上,道:“开个玩笑,你生气了吗?”

多逻斯放慢脚步,淡淡道:“我没那么小气。”

陆二没提防他突然放慢了脚步,眼看着要撞上去,连忙刹住脚步。忽然脚下一滑就朝着花丛歪了过去。乖乖,蔷薇花,有刺的,陆二一声惨叫,却被人抓住手腕拉到一边。

陆二舒了口气,好险好险,看着多逻斯笑道:“多谢了。”

多逻斯把手袖到身后,神色怪异的看着陆二道:“原来你是……”

陆二不明所以:“是什么?”

多逻斯不说话,忽然笑了起来,上前捏住陆二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多明显的特征,他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这世道,真是什么样的怪事都有。看着那粉嫩的嘴唇,多逻斯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亲芳泽的**。

陆二看着多逻斯的俊脸离得越来越近,他的气息扑到了脸上,这次不是救人,是实打实的老牛吃嫩草。陆二心中这样想着,却见到多逻斯停了下来,转过身道:“再不走,门就要关了。”

虽然是背对着陆二,陆二还是可以感觉到多逻斯的异状,走到他的面前一看,果然脸红了。陆二不由笑道:“我说你怎么不跟我去万花楼呢,原来你喜欢男人。”

多逻斯也不辩解,只是深深的看了陆二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的神情。哼,男人,你是吗?他早就说过,凡是有过记载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这其中也包括医术。刚才抓住陆二手腕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了她的脉搏,那是女人的脉象。不过他并不打算说出来,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等到李让槿知道他所看重的栋梁之才竟然是个女人,脸色一定相当精彩吧。

见到多逻斯不加辩解,竟然是承认了他喜欢男人。陆二暗道,多好的男人,真是可惜了。

万花楼里,陆二又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见到花大姑也在,桌上摆放着一个雕花木盒。这个时候,花大姑不是应该在前面迎客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大姑见到陆二,笑道:“瞧瞧,咱们的陆公子真是越来越俊俏了,这要是到前面去,那些个小姑娘还不都往你的身上扑。刚才是在用功读书吗,可要考个秀才回来给大伙看看。”

看这样子,是有事相求,陆二便不急不慢的到桌边坐下,抱怨道:“大姑又在取笑我了,我那点糗事大姑还不清楚,没事吃喝玩乐多好,平白多了这些麻烦事。这盒子里是什么?”

花大姑笑着开了盒子,是一个祖母绿雕刻的小佛像,憨态可掬。陆二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笑道:“这么好的翡翠可不常见,大姑是从哪里弄来的?”

花大姑见陆二喜欢,道:“这是一个客人送的,大姑想着你应该喜欢,就给送来了。”

陆二细细磨砂着小佛像,笑道:“大姑不是最喜欢金啊玉啊的,这么好的翡翠,大姑那里应该只有一个吧,怎么舍得送给我了?”

她也舍不得啊,虽然不喜欢佛像,但这玉质的确是难得的佳品,要不是无可奈何,怎么会送出来。花大姑无奈的叹口气,道:“你还记得那个云苓吧?临江伯府找上了贺琳,知道她是你的人,连带着我这万花楼也受了牵连。”

当初贺琳假扮云苓被长行带到城外,之后捉住了长行一伙,让他把跟着韩周勇干的坏事都给写出来。长行在陆二提供的好处面前妥协了,然后远走他乡,那份证供也成了压垮临江伯府的最后一根稻草。云苓只要出事,所有人最先怀疑的就是临江伯府,临江伯府经过韩周勇一事也不敢顶风作案,所以一直在查后面推波助澜的人。

118 麻烦

现在别人不找,单单找上贺琳,一定是长行被临江伯府找到了。

唉,她早就说过,长行不能留,偏偏贺琳四人都不同意,这下麻烦来了吧。陆二早就注意到,玲燕二人都不在屋里,开始还以为是她们不喜欢见到花大姑,现在看来是躲出去了。

不过既是她连累了万花楼,应该是她跟花大姑道歉,怎么反而是花大姑给她送礼物?

花大姑见问,便说道:“这些个大人物最喜欢迁怒了,凡是扯上点关系都要赶尽杀绝,这事虽然是贺琳做的,但你这个主子肯定跑不掉。你有蒋老板撑腰,又跟那么多的达官贵人交好,临江伯府自然动不了你,我这万花楼可没那么大脸面。大姑知道你心肠好,但这做生意都是见着是非就绕道走,没道理还把麻烦给兜进来不是?依大姑看,贺琳那丫头还是交给临江伯府算了,再赔礼道歉,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陆二笑道:“大姑口中的麻烦,应该不是贺琳,而是我这个主子吧。”临江伯府又不是傻子,把贺琳当成正主,不过是还没抓到她的把柄,只好先为难贺琳,等着她自己跳出来呢。

花大姑没说是不是,只是道:“唉,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陆二撇撇嘴,你直接说更省事。

花大姑见她不说话,又道:“你也别怪大姑不讲情面,大姑从来到京城的那天起,就没想过再回去,临江伯府不好惹。咱们相识以来。我虽然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可也算是有求必应。你的那些个事情我也不往外说,只求你给我,还有这万花楼近百口人留条活路吧。”

陆二道:“大姑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万花楼?你也说了,大人物喜欢迁怒。你确定这样有用?”

花大姑忙道:“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只要你走了,我赔点银子打点一下,不成问题。”见到陆二还在犹豫,花大姑不由得后悔,到底后悔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买下陆二。或是在陆二撞墙之后不该给她请大夫,还是不应该和陆二联合起来骗蒋涵。反正只要跟陆二扯上关系的事情,花大姑都很不能自己没做过,当然,除了一件事,那就是进京,这样一个花花世界,花大姑就是死也要死在京城里。

陆二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比万花楼更适合爱 书 楼 发 布居住。把小佛像放回木盒,推给花大姑道:“大姑放心,我保证不出十天。一定把这事解决掉不会牵连到万花楼的。”

花大姑不相信陆二能对付得了临江伯府,而且陆二得罪的人身份越来越高,这次躲过去了,下次呢,下下次呢。尤其让花大姑心惊胆战的是,陆二还骗了大皇子。那可是说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啊,花大姑自从知道陆二连大皇子都给骗了,她就没有一天不害怕,生怕哪天就有衙役从外面冲进来抓人。每每想到这件事,就睡不着觉,睡着了也要做噩梦。所以,陆二还是走吧,咱们早点撇清关系,至少东窗事发的时候,落到她身上的罪责能少一些。

花大姑见陆二软硬不吃,不由恼火的道:“你想死为什么非要拖着我,我跟你有什么仇?好,既然你不让老娘好过,老娘也不跟你客气了,明天我就去告状,哼,欺瞒皇族是什么罪名?我咬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得就是倾家荡产,你呢,蒋涵倾家荡产也救不了你。”虽然是气话,但说出来后,花大姑立刻觉得轻松得多。当然,现在的花大姑还没有同归于尽的勇气,不过是吓吓陆二。

陆二也知道花大姑不会真的跟她撕破脸,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花大姑是真的害怕。陆二想到这里也有点抱歉,担惊受怕的日子是挺难熬的,不过搬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然花大姑还以为摸到她的死穴了,陆二上下两辈子怕过谁?

这样想着,陆二面上就带了尴尬愧疚的神情,向着花大姑真诚的道:“大姑,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是挺对你不住的,只是咱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这金山银山的,早就看的人家眼红,就是没事也要给你找出点事来。所以就算我走了,只要有心人说上那么一句,你还是要完蛋的。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到这里来是找人的,再过个五六年要是还没消息,我就会走的,可能再也不会踏进东明的国土、只要你帮我瞒过这五六年,我一走,什么惊天大秘密,都被我带走了。而且我在的这几年,凭我的人脉,定可以保得万花楼的平安。”

花大姑闻言忙道:“真的?”

陆二道:“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花大姑看了看陆二的身形,陆二的身体亏损的太厉害,过个五六年就是身体发育了,也不会太过明显。又时常在男人堆里混,谈吐作风也会受到影响,以陆二的机警,要瞒过这几年应该不难。只要她走了,那万花楼就保住了,五六年吗,很快就过去了,当下再次确认道:“到时候,你真的会走?”见陆二点头,又追问道,“那到底是五年还是六年?”

“这怎么说得准呢?”陆二见花大姑变了颜色,笑着道,“好吧,最晚六年,如果一切顺利,就是提前个一年半载也是有可能的。”

花大姑这才放下心,陆二虽然经常骗人,但在这种大问题上还是认真的,又问道:“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临江伯府你打算怎么办?你前面可是说过不出十天就能解决掉,不是信口开河的吧?”

陆二把木盒挪到自己跟前,笑道:“大姑这么信任我,我又怎么好让大姑失望呢。不要说是临江伯府,就是更高的府第,为了大姑的这番信任,我也要肝脑涂地的。放心吧,不出十天,保证临江伯府再也没心思找咱们的麻烦。”以前没有对韩周勇使的招数,用在他老子身上刚刚好。临江伯一死,临江伯府就换了主人,临江伯世子向来重利轻义,最好打发。

花大姑有些心惊,陆二一个平头百姓,哪来的胆子跟勋贵作对?但也正像陆二说的,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除了随着陆二折腾,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心里虽然不安,也没有多加询问,知道的越少,以后越安全。

前面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花大姑也不多留,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个祖母绿的小佛像。

陆二吁了口气,五六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便笑道:“回来啦?”

小燕讨好的笑笑,道:“我和小玲到前面去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昨天晚上临江伯世子到万花楼喝酒,还留宿了一夜。早上离开之后,昨晚的那个姑娘把临江伯世子说的醉话告诉了花大姑,花大姑这才知道咱们惹上了临江伯府。”说到这里,声音便低了下去,本来是不会有这桩麻烦事的,都是她们几个给那人求情,这才让临江伯府抓到小辫子。收留云苓还可以说是好心,临江伯府就算是看不惯也不好怎么样,现在找到了长行,知道陆二便是那个推波助澜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二又问了下当铺那边的事情,听说临江伯府的人已经明目张胆的上门挑衅,叮嘱他们先忍上几日,不要跟临江伯府正面发生冲突。

小玲见状笑道:“公子是不是已经有了对付临江伯府的法子了?”她们能遇到陆二真的很幸运,不论是怎样的麻烦事,陆二都能轻描淡写的处理掉,只是那过程一定没有这般轻松。陆二对于自己人很维护,就连聚源当铺的祥叔等人也是一样,有这样一个主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小燕也很期待的看着陆二,心知陆二一定会有办法的。

陆二看着她二人,似有所悟的道:“你们是不是吃定了我一定会给你们善后,才这般不当回事?”那可是临江伯府,没看到花大姑都吓成什么样了,这两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怕过,就这样相信她能摆平这事?

这样惯下去早晚会有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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