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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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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那光芒的中心,微微一笑,眼中神采奕奕,左手法决一引。

“起!”

敕天缓缓横于面前,我轻盈一跃,一声破天锐啸,御风而去。

这处洞穴毕竟不是外界的天空,没有驾云如雾,纵横云海的心间涤荡,有的只是暖风逼面的风压和猎猎翻飞的如云水袖。

刚学会始解时,我也曾讶异过,不仅为敕天的仙剑模样,也为始解之时身上鲜红艳丽的云水罗裳。

敕天说,这大抵是因为我自幼深受中华意韵熏陶,剑随心动,便成了这副拉风的模样。因为光的关系,剑身周围白光环绕,如云如水,煞是美丽。我那时便想起御剑飞行的事,顾不得练其他招式,便让敕天试试是否能带着我飞,结果连敕天这样性子清淡的人都说,御风乘空,行万里于苍茫云海间,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那时因喜欢御剑就想了几个在御剑时用的招式。于是便有了以人剑合一,以气化剑,以指发剑的招式,以为和“六脉神剑”很像,便用了这名字。后来便又有了“星光灭绝”和“水晶墙”。星光灭绝和六脉神剑的发力很像,而水晶墙则是用光与灵力做出的一道光墙,有反射作用,除非对手的灵压强于我,否则必会自食恶果。

我每日夜间都和敕天在洞中修炼着,日出前在洞中的温泉洗个澡,然后溜回队舍,如此日复一日,就这样度过了在瀞灵廷的第一个夏季,季节渐渐转入了初秋。

*********************

瀞灵廷里的各番队每日时间安排都差不多。若无任务,上午是修炼时间,副队长、席官以及普通队员,可以在对练室内练习白打剑术,队长有时也会前来观看指导;下午要处理些文件公务,副队长和席官们在席官室,队长在队长室。

巡逻是二十四小时制,由五席以下席官轮流带班组在本番队所属的区域内巡逻;任务也有区域划分,流魂街和现世都被划分成区域实行分管;特殊时期则根据四十六室和总队长的决定来安排。

三个多月来,番队的生活已经习惯。三番队的队员现在见到我大多言语敬佩。只因这三个月来,我应付了大大小小七十三次任务,带去的班组没有出现过一例死亡情况。所有的虚都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用白打和斩术干掉,从没有人见过我的始解。

这日一早,我心情好,突然决定去对练室练练白打。

论白打和斩术这里因为没人是我对手,便很少去对练室,无聊时才会去凑热闹。算起来去对练室的次数,我和狐狸怕是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今日似乎不同寻常,我一脚刚踩上对练室的门槛,便发现众人异常卖力,眼睛搜索了下四周,果然发现了狐狸的身影。

“哎?银叔叔?”我回头看了看窗外的朝阳,奇异地道,“今天太阳是打东边升起的啊!”

“啊啦,今天我可是比小颜来得早哦,你这样说不太合适哪!”狐狸倚在墙边一副轻佻的笑意。

“恰恰是因为你比我早,才不可思议的。”我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站着。因为醉酒的事,队里原本就有我和狐狸的谣言,平时我和他说话又总是没大没小,队员们也就都习以为常了。

我抬眼看屋里恭敬请安的众人,笑着摆摆手,暗示他们不要想看八卦,赶紧对练。

“大家接着练,我只是随便来看看,不必在意。”

众队员却面面相觑,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狐狸,眼中多有期许。

“有什么事吗?”我警觉地回盯狐狸。

“啊啦~也不是什么大事。”狐狸眯着眼笑得阳光灿烂,“只是大家很佩服小颜的白打和斩术,希望能接受你的指导哪!”

“指导?我平时来的时候,指导的事情偶尔也会做啊。”

“啊啦~你自己也说是偶尔哪!况且小颜是个大忙人,经常不见人影,大家希望能够每日都接受你的教导,才来托我做个说客,希望你能每日来对练室教授些白打和斩术要领。”

开班授课?我脑中闪过四个代表麻烦的大字。

有这必要么?在死神眼中,鬼道向来要比白打重要,对付虚时鬼道的作用远比白打有用。真央时期便有很多的人将精力都放在了鬼道等灵力修炼上,而白打从来都被看做附带品。

许是这段时日以来我单凭白打和斩术就完成了诸多任务,才引起了一干人等的重视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麻烦都往我身上推!谁又知道系统的指导一个人是多么大的工程?更何况一大群!白打和斩术靠的更多的是功夫底子,这种底子非一日之功。我自小习武知道习武的艰辛。这些看中在漫长的岁月里看重鬼道的人,能有几个甘心从最苦累的地方慢慢打熬筋骨?

“小颜好像很为难哪?”

我干脆地点头,“斩术需要白打做基础,而白打要有所成实非一日之功。”

“死神的日子正好很长嘛!时间有的是,小颜就不要再推脱了。”狐狸突然笑得很欠扁,“大家对我说起时,我觉得很有趣,已经替小颜答应下来了,你要是拒绝,我会很没面子的哪。”

“面子?”面子值多少钱一斤!敢情劳动的人不是你!我狠狠抽了口气,怒极反笑,磨牙霍霍向狐狸,“队长的面子就是咱们队的脸面,自然是要毫无怨言地维护的。只是我今日才发现亲爱的队长大人如此爱队员如爱子民,队员们的区区小事,竟能劳烦队长大人亲开金口,无颜不才,区区之事,竟能得队长大人代为决策。此番惶恐,不胜其扰,此番荣幸,三生难得,此番感激,言语难表,此番敬意,天地当鉴!”

我笑里藏刀地从牙缝里挤出连珠炮似的嘲讽,狐狸竟也津津有味地听完,厚颜无耻地一点头。

“啊拉,不用客气!”

众队员欢呼雀跃,我一脸阴沉。

狐狸这厮根本就是无聊了,想看好戏才答应下来的。但是,这又不教育部的义务教育,没人给我钱,我凭啥就要义务劳动!

好!都是好样的!一个个的日子舒坦了找拧找虐就别怪我。

“既然队长发话了,那我就答应了吧。只是要事先声明,白打和斩术不似鬼道,艰辛乏味,对体能、毅力和忍耐力有很高的要求。教导修行时我的严格将会超出你们的想象,我话先说在前头,没有这份儿耐力的人我是不教的。”

众队员神色各异地看我,我在队中向来随和,从不拿三席的架子,任务时也救了不少人,许多队员都喜欢亲近我。我这样的人突然说严格之类的话,难怪接收到陌生的眼神,就连狐狸都满眼趣味地看我。

我叹了口气,暗自哀悼即将逝去的光辉形象。

“多说无用。接下来,咱们便来做个测试吧。”

魔女

“放心,测试很简单。我会比照普通人类特种编制基本体能标准对大家进行常规的体能测试。”我抬眼暼向墙上的钟,弯眸一笑,“时间,十分钟。标准,伏地挺身600次。不论男女,做完的我就考虑义务教育。”

“什么?!”对练室内炸开了锅。

“小颜妹妹,做完的人就可以去十一番队了哪。”狐狸开口替众人,却是一副感兴趣的脸。

我挑眉,神色渐冷,“我想,号称瀞灵廷精英的死神,不会只是除了操控灵力之外一无所长的废柴。白打最根本的就是身体素质,体能过不了,一切免谈!”

许是迫于我的气势,室内安静了下来。

“现在开始计时,不想做的不勉强,能完成的人留下来。”

大抵是被嘲讽体力连普通人类都比不上,众人较上了劲,一时间对练室里俯瞰去,黑压压一片,热闹得紧。我身子往墙后一倚,面无表情地看着。

收养我的家族是武术世家,从小便是如此过来的。体能,硬气功,内家拳法、剑术……所有的都要学。十二岁那年开始练习刺杀、格斗、渗透、爆破、暗杀、通信、黑客、化装、伏击等各种各样的技能。野外求生更是每月一次,那些挑战极限的训练只能用{炫}残{书}酷{网} 来形容。这一身令人羡慕甚至嫉妒的白打和斩术就是这样炼成的。

十分钟的时间,对练室里成批的人倒下。死神与虚的战斗需要使用灵力,正因为有了灵力,力量与速度在战斗时才可借此提升至几何倍。是而许多人不把单纯的体力看在眼里,只是他们许多人都不知道,灵力是好东西,却不能对之产生依赖。战斗时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倘若灵力使用不得或者用尽,等待着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我们不能依赖榨取自身能力,只有最大限度地修炼自身,才能在无法预测的危险境地为自己拼得一线生机。

“时间到。”

“十个人,真是另人想哭的数字。”我淡淡地扫了地上一眼,“你们十人到我跟前儿来吧。”

那十人慢腾腾地爬起来,走过来站成一排。

“啊啦,这么多人一起,小颜怎么知道有多少合格了呀?难道不怕有人假冒充数?”

“银叔叔不必担心,有谁会合格我自然能看出来,充数的想都别想。”那种频率早就埋在心里了,十几年来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事,怎么能看不出来?

没想到这十个人当中竟然有三个是我熟悉的。

吉良、修兵和恋次。

“真遗憾,竟然一个女生都没有……我还以为至少会有一人呢。”能看到恋次我并不惊讶,修兵的伤势也早已大好,只是看到吉良我有些意外,这忧郁受君气质的小身板,真令人惊讶啊。

“这种数量男人都做不完,何况女人?你想看到我们中有女人就把要求放低点啊!”恋次喘着气牢骚道。

“怜香惜玉用错时候了,恋次。任务时你可见过有男女之分?”每次出任务时恋次都跟着我,我相信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恋次没了声音,躺在地上的一群人也转头安静地看着我。

“明天起,你们早起后需要绕瀞灵廷四门跑一圈,上午八点在对练室集合,午餐前记得做完:臂力拉伸200次,靠墙深蹲300次,双手伏地挺身1000次,单手各500次;午餐后带着斩魄刀到对练室外集合,持刀保持基本姿势站立两个小时。然后就可以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如此以往能坚持到一个月后的人,便可以正式留下了。哦,对了,如果此间有任务,时间便往后逐一延迟,直到累计够一个月。以上。谁有问题现在可以问了……嘴巴不要张那么大,我不是做牙医的。”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吉良,“还要坚持一个月?你这也太……太重了吧?绕着瀞灵廷四门跑一圈儿?你知道瀞灵廷有多广么?”

我淡淡抬眼:“我说过,白打最重要的是体能、毅力和忍耐力。我才刚说完你就受不了了,哪有点忍耐力的样子?”

“其实,这样做,只是想提高下大家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总之,能够接受的人留下,接受不了的可以离开。并且在未来一个月内,坚持不下去的人也可以随时放弃,我要的只是最终还能站在这里人。”

我说完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声,便笑道:“那也就是说,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放弃是吗?那好,明天见。”

我摆摆手走了出去,在对练室外却被狐狸唤住。

“干嘛?难道银叔叔也想体会下□练的日子?”我透过狐狸看到对练室里已经炸开了锅,大抵是在议论谁的真面目吧。

“啊啦,我可不想。小颜果然是坏孩子,真会折腾人。”狐狸笑眯眯抓了抓头发。

“银叔叔要是真觉得有人在受折磨,大可不必让我教。明明从一开始就打算看好戏,还来损人。哪个有你坏?未来一段时间,你不会无聊了,所以,别再给我找事了。”

说话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忘了说,便从狐狸身边跑开,踏在对练室的门边朝里面喊:“喂!你们几个!刚刚有件事情忘记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以为这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可以使用灵力的吧?另外,趁今天还有时间,准备两块50公斤的铅块,按照我说的重量称足了,偷工减料者会被剔除哦。因为晨跑和午时都是要负重的!以上。”

转身之瞬我笑得灿若繁星,拉上站在室外的狐狸,直到跑远了才停下,终是抑制不住笑意狂笑起来。

“啊啦,小颜呀,小吉良和修兵他们会恨死你哪!”狐狸低头看我,笑得幸灾乐祸。

“无妨。这是银叔叔拉的线,要是他们记恨我,我会记得告诉他们要稍带着一起记恨你的,放心。”

“哦呀,真是的……我是不是拉错线了?你这孩子容易记仇哪,我想我还是提供一个有趣的情报给你比较好。”

“嗯?”我抬首,兀自思考狐狸这厮提供的情报的人品度以及可信度。

却见他突然俯身到我耳边,笑的戏谑,“许久没去看蓝染队长了吧?他可是想你了哪!”

***********************

几日后的正午,当我踏进蓝染那处清雅别院时,一院儿的深绿已经有些泛红了。我深吸一口气。唉,还是这里的环境最合我心意啊。看来以后见蓝染要尽量趁着中午来,这样就可以享受到清闲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敲门,就这么掀开竹帘,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大叔,我来吵你了。你今天的午睡要泡汤了哦。”我看了看屋里的布置,和第一次来时基本差不多,被我打坏的屏风和竹帘已经换了新的,蓝染依旧蜷在软榻里,榻前置着张矮几,茶盏里的清茶还溢着热气,散着缈缈茶香。

见我进来,蓝染怔了怔,接着便笑了起来,神色间仍然一派慵懒,“怎么今天有空到这儿来?”

我站在原地眉头一皱,不满地睨他:“听说大叔想我了,看来果然不是这么回事。那算了,午安,我回了。”说完我便转身作势要走,只听蓝染在身后沉声笑了起来,“回来,过来坐。”

我一听转身之时已经笑得灿烂,几步便跑了过去,坐到他躺的软榻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起来。蓝染也不说话,只躺在榻上看着我,眼中有些缱绻之意。一盏茶饮尽,我叹道,“唉!还是这里最'炫'舒'书'服'网'了,清雅幽逸,贮气养神,不像外面那么吵。”

“外面那么吵还不是拜你所赐?” 蓝染嘴角浮出一丝调侃之意。

蓝染所指的,当然是我特训队员的事情,我心里清楚,嘴里却不以为意:“冤枉哪!始作俑者又不是我。”要不是市丸银那只狐狸挑事,能有今天这么盛世空前的局面么?我说着笑了起来,这几日瀞灵廷里真是热闹非凡。

我发布训练规则的当日,消息便不胫而走,次日一早,那些人在我的监督下,绑着两百斤的铅块绕着瀞灵廷晨跑时,来了好多人驻足观看。后来几日更是热闹,各个番队的人把三番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房顶上黑压压地坐了几排,后来各番的队长以工作为名,才把众队员给遣了回去。唯有十一番还每日定时来看热闹。剑八更是雷人,早晨别人在地上绑着铅块跑,他在房顶上背着八千流跑。真是服了他……

蓝染看我笑地灿烂,摇了摇头,眼神往对面地上的榆木落钟一瞥,怔了下,问道:“这时候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看那落钟的指针指向十二点半,笑得神秘:“今天不需要看着,让他们自己站着便好。”

“哦?不怕有人偷懒?”蓝染笑意浓厚地看着我,手指挑起我的一缕银丝在指间把玩,“听说你让队员们晒着太阳持刀站立两小时,刀上挂着两百斤的铅块,还要求他们纹丝不动?”

我笑了笑,随即又冷哼一声:“偷懒?他们倒是想!只可惜身不由已哦。”

蓝染一怔,随即顿悟,摇头失笑:“你这丫头,该不会对他们用了缚道吧?”但随即便又觉出不对,眸中深了一层审视之意,问道,“应该不是缚道,我不记得有哪号缚道可以让人保持某种姿势站立不动的。”缚道是以自身灵力发出束缚咒,受缚之人因灵力被束缚住,因此一般不能保持站立姿势,且身体无力,更不能纹丝不动。

“呵呵,的确不是缚道,而是点穴。”我答得爽快,心底却在叹气,今天有人招惹我,我一气之下就把人都给点了,事后才知后悔,但事已做下,便肯定瞒不了蓝染了,所以等着他找我,不如我来找他。

“点穴?”蓝染放开我的银丝,眸色渐深。

“嗯,是啊。人身上都有穴位的嘛,医学上的针灸便是通过刺激穴位,来达到调血气,营逆顺,通经脉,处百病的目的。而点穴是拳术中的一种,将全身之力运于指上,力击不同的穴位,可以达到不同的效果,例如:急救、致伤,最好玩的就是可以将人定住不动,让他乖乖地做雕像!”当然还有致晕、致残、致死的穴道,但是这点我省了没说,点到为止便好。

“雕像?”蓝染神情莫测,“像缚道那般,需要解开的?”他不问我是否真的可以纹丝不动,这个他的确不需要问,只要过了今天,问下狐狸便可以得到证实了。

“嗯……看需要了。想解开的话便可以解开;若不解,一个时辰□道也会自解。”我笑嘻嘻地看看蓝染,“因为穴道位于经络之上,乃气血通道,顶多一个时辰,所阻的气血便会冲破封禁,恢复畅通了。”当然,封奇经八脉的那种我也隐了没说。

蓝染闻言定定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什么,半饷淡道:“你这丫头会的事情总跟别人不一样。”

“那又怎样?反正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是拿来整人的。”我避重就轻引开蓝染的注意力,“谁叫他们才练了一周就跟我叫板?不过是在太阳底下站站,居然说我故意给他们气受。好啊,不想看见我在眼前溜达是吧?那也好办!正好儿我还不想白白浪费时间。想做雕像容易,动动手指的事情,我还懒得在跟前看着。”

听我这样一说,蓝染果然笑了起来,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又把玩起我肩头的发丝,笑问道:“那你跟我说说看,你都在他们眼前做什么了?”

我闻言撅撅嘴,半撒娇地诉苦道:“没做什么啊!他们动作不合格嘛,我就每天看着他们,指导一下姿势,困了就躺在对练室门口睡会儿觉,或者到树上喝口茶,再不行就到他们跟前儿转两圈儿,偶尔从前面拽上一把,或者从背后踹上一脚,检验下他们站得稳不稳。如此而已嘛!”

我说着,蓝染起先只是稍稍蹙眉,后来竟好像有些痛苦地神色,等我话说完了,他才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意沉沉。

“你这丫头啊,真是……”蓝染转过头来躺好,眼中还带着浓浓地笑意,“怪不得才一周,瀞灵廷里就给你取了个‘魔女’的称号,呵呵,你还真是会折腾人。”

我一笑,“魔女很好啊!就冲着这称号,想必日后也没有人敢来欺负我了。”

蓝染闷声一笑,眸色不知为何有些朦胧:“你啊,哪有人能欺负了你,一直都是你在欺负别人。”他盯着我看,手指一点一点地绕着我的长发,忽的淡道,“有三个多月没见了吧?想我吗,颜儿?”

本来我一听这话,心里扑通直跳,甚至觉得空气都凝结了,但一听到蓝染唤我名字,顿时什么感觉都没了,斜暼他一眼嗔道:“哪还顾得上想你啊。这几个月啊,我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呢。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任务,两天一小战,三天一大战的,几乎天天都在砍虚。好不容易这周清闲了点儿,银叔叔又接了个烂差事给我,害我天天得看着一群连体能都不过关的笨男人。若非他们今天惹恼了我,你现在还见不到我呢。”我一番话里,把蓝染和市丸银给毫不留情地贬损了一通。

蓝染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面儿上也没生气,反倒笑意依旧,抬手把我手中的茶盏拿过放到矮几上,将我的手拉到掌心揉捏着,“看来最近真的是把你累到了。”

我闻言淡笑,“我可没说累,只是说忙。”做那些事情是不怎么累的,比起以前来说。那时候不知累,不知饿,也不知休息,只知不惜代价完成任务。这些事蓝染不知道,自然也就听不懂,可能以为我在使性子,只轻笑道:“也许这阵子有些乱,大概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白了蓝染一眼没搭话。什么这阵子有些乱,这男人真会睁眼说瞎话。

蓝染却笑道:“若是累了,就在我这里睡会儿吧,想睡多久都可以。”

我抬眸见他眉宇间神色慵懒,眸光深处却似隐着淡淡柔和,心里“扑通”一震,怔了一会儿,故作镇定地调侃道:“哎呀?上回不是跟惣右介君说过了么?不要这样有意无意地引诱人,难道你真的想被我吃……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瞪大眼睛看着蓝染近在咫尺的脸,唇上凉凉的感觉直冲头顶……

我脑中一片空白,却见蓝染从我唇上离开,倚到后面的软垫上,眼带笑意地看我。

赠玉

“蓝染!”我一声嚎,狂怒地蹦了起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蓝染脸上挂着浓浓笑意。

“可恶……”我低头怒咒,太丢人了!我这样一个立志调戏别人的人,居然被别人给调戏了!

人生在世,吃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吃亏!吃了亏就要吃回来!此仇不报我莫无颜名字从此倒过来写!

蓝染听着我的低咒,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这丫头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呵呵,原来也……唔!”

这次换蓝染怔住了,我抵上他的唇,笑意浓浓。刚才蓝染只是将唇轻覆上来,稍作停留便离开了,呵呵,我现在便要让你后悔做事不做到底!

我顺手摘掉他的眼镜,捧上他俊朗的脸庞,将唇加重地覆上去,他的唇冰凉而柔软。我忍不住舌尖在他唇上顽皮地一逗,感觉到他喉中沙哑一声,大胆地探入他或许因震惊而微启的口中,他的舌很热,仿佛由微凉明爽的雪色深处潜涌的烈火。我轻轻一笑,蓦然地松开他,退回原处欣赏他的表情。

“哎呀,惣右介君果然好吃呀!记得下次吃甜品时,要吃得彻底点哦!”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儿,笑得既戏谑又挑衅。

蓝染眯起眼睛,细看我半饷,莫测高深地笑道:“好。我会记住的。”

“是么?”我眼波儿流转,勾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惣右介君,你的味道不错哦。”

“呵呵……”蓝染轻笑了起来,轻抚我的后背,语气听来竟是有些无奈的,“高兴了?你这丫头,魔女的称号真是没白得。”

“那惣右介君喜不喜欢我这只魔女?”我勾在他脖子上笑着,并不期待他回答,那样问也只是玩笑,我还不至于忘了这男人是蓝染。只是他的怀抱很暖,厚实而深沉,并不像他的唇。我此时倒有点能体会雏森的感觉了。这男人的怀抱,也许比他的唇更容易上瘾。

“呵呵,你这大胆的丫头也不知哪里来的,竟如此得我喜欢。”蓝染忽的低声道,大手隔着死霸装在我背上摩挲着。

我身子一僵,蓦然地将身子从他怀里退出来,看鬼一样看他。

他他他他……刚才说啥?

蓝染见我一脸呆相,眸中竟全是柔和之色,低低俯首看我,俊朗的脸庞缓缓地压了过来。我被他的意图惊到,后退,再退。

腰却被他禁锢于臂弯中。

他的唇徐徐地压下来的一刻,我的身子忍不住轻颤。恍惚间屋中焚香缥缈,少女豆蔻般温柔缱绻,缠绵不化。梦境般氤氲迷软,也不知是软了身,还是软了心。

直到眼前渐渐发黑,他才慢慢将我放开,将我靠在他怀里,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

我偎在蓝染怀里,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厚实的心跳声,一时竟无法思考。我想弄明白他此前话中之意有几分真实,想要弄明白他那缱绻的眼神有几分真实,更想弄清楚他此刻的心跳……如果这也可以作假,那就表示我中了镜花水月了,可是蓝染好像没有对我用过镜花水月……

我头一回发现,思绪竟可以混乱至此,越是想,头脑越是低沉无用,竟不知何时沉沉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好长,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屋中散发着一股香甜的味道,闻之令人心神宁静。

我看了看四周,身下躺着的正是蓝染的软榻,显然此时我还在他的别院中。地上几只纸灯亮着,泛着晕黄的柔光。榻榻米上的香炉里升着缈缈香气,屋中只我一人,安静得很,想来我熟睡后,蓝染应该去队长室了吧?

我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在榻前矮几上倒上一盏茶,却是热的。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蓝染刚离开不久?不太可能吧?已经这么晚了。

“不知什么时间了……”我转头看向对面的榆木落钟,“……八点?!”

我几乎跳了起来,我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我以前只要五个小时的睡眠便足够了,特殊时期三四天不睡也没问题。今天竟然睡这么沉?

我从榻上下地,只听竹帘子被掀开的声音,接着蓝染便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一见我便笑道:“睡足了精神就是不一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进院儿就听见了。”

“……大叔。”我站在原地发怔,话一出口才发现不知要问什么,想起睡前的事,蓝染那句不明真假的话依稀在耳边绕着。想问他是不是在我睡着后就去了队长室,现在是不是从队长室过来,又突然觉得这种问题根本没意义。

蓝染摇头一笑,走过来伸手温柔地替我捋开脸旁的散发,低头笑道:“看来真是把你给累到了,这一觉睡得可好?”

我笑了笑,“都说不是累的,我也正奇怪怎么睡了这么久呢,还睡得这么沉。”正说着,屋中那种香甜的味道似乎又浓了些,我朝香炉瞥了瞥,“大叔换了香料吗?什么香料这么好闻?”

蓝染但笑不语,却忽的用探究的眼神看我:“我很老么?”

我心想他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个?头却已经先一步肯定地一点,“比起我来,的确。”

他眉峰微挑,摇头一笑,眸深邃沉静,“丫头,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我平时也有喊你名字的时候啊。”我怪异地看他,怎么睡了一觉,这男人好像变得越发琢磨不透了?

蓝染怪异地挑眉看我,“难道你没发现?你只有在恶作剧或者做了错事的情况下,才叫我的名字。”

“……是么?”我歪着头回想,我平时是这样的?不过貌似我和他也没见上几面吧?为什么他就能把这些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许是刚睡醒头脑不甚清明所致,没想多久我便有些不耐,不想再纠葛这个问题。

“你还没告诉我,哪里弄的香料那么好闻?”

蓝染微微一笑,凝视着我的胸前,眸中染上了层不知名的柔和。

我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这一看大吃一惊——胸前不知何时挂了块玉佩,香气竟是从玉身上散发而来。

玉身月牙形状,通体琉璃色,七彩流转,古朴醇厚,温润饱满,上面刻着古朴雅拙的花纹,似是图腾神纹,从刀法和磨损看来,年代很是久远了。我拿起细看,指间触感柔和细腻,嗅之仿觉有美人擦身而过之感,我略微沉思,觉得有些像是金香玉。可颜色却又明显不是。

“可喜欢?”蓝染温柔深沉的声线从我头顶传来。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抬头愣愣地看他,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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