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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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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右介,如果萨尔阿波罗真的不能治好我,我愿意在剩下的时间里多为你留下些可以回忆的事。无论是任性的、淘气的、欢笑的、颐指气使的还是别的什么。任何一面的我,都不想要你忘记。如果能在剩下的时间里再为你做些事情,那就更好了。

我抬头,望向走廊旁的窗户,漫天的黄沙进入我的眼,却在我心里化作勃勃的生机和动力。

做些事情吧,就从今天开始好了。

改造

对虚夜宫的改造就这样动手展开了。

我并没有想要改变其原型,毕竟那是蓝染费心造就的宫殿,无论是形态还是构成都有他的心血和理念在。我也没有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把虚夜宫建成一座休闲度假式的家庭别院。而是保留了其作为宫殿的巍峨大气,只在环境方面做了衬托。

想起蓝染优雅雍容的帝王气质,我微微一笑,觉得或许英式古典的宫殿可能会合适一点。

装饰计划是从蓝染居住的主殿开始。

我查看了主殿与侧殿之间大型的空地,为了细致的规划格局,我甚至特地回了趟现世,采买了一台笔记本,在上面细致地设计与描绘。

花坛需要组合式的,中央配合着虚夜宫的白色建筑特点,可以置上一潭喷泉池子,湿润空气《文》减少尘埃。池子不需《人》要太大,但是雕花《书》要精美,只要能为宫殿《屋》填上一景就可,不必过于大气抢了主殿的气势。周围可栽植上矮生性的花草,像雏菊、百日菊、三色堇、石竹这些株形整齐、多花性、开花齐整而且花期长、花色鲜明又能耐干燥的植物。我将要用到的花按照花型与花色挑选出来,细致地规划到空地上,或单列或组合,搭配出繁复充实的美感来。

只是,虚圈长久以来黄沙遍地,气候干燥,午时极热,早晚又极冷。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的植物真的不多,虚夜宫的范围内蓝天白云和阳光都是蓝染制造出来的东西,看来这片花坛的维持也必须依赖他。而且侧殿之外如果要栽植树丛造花园也必须需要蓝染的帮忙。

这些事情我本就没打算一个人做,无论是蓝染还是整天时不时地惹得葛小六暴怒,然后靠乌小四来收场的两个小家伙。蓝染平时有虚夜宫的事要处理,我不好吵他,一般在睡前将设计图纸调出来给他和寻儿诺儿看,两个小家伙还小,美感什么的还在朦胧的阶段,只是胡乱地指着,这里好看,那里要改。我通常只是笑笑,并不真的以他们的意见为参照。

“你觉得怎么样?”我回头问蓝染。

蓝染看着屏幕,笑着从身后将我圈进怀里,低沉的声音拂在耳侧,微微的痒,“你这丫头还会做这些事啊。”

我笑睇他,忍不住尾巴都要翘起来,“那是自然的。我的优点多得很呢!这种事没什么困难的,程序都难不倒我!要不然当初四十六室的大门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溜进去!”

“是么。”蓝染只是淡淡一笑,双臂却将我拥得更紧。

我微微一愣,他怎么了?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么?我仔细回想,难不成是四十六室?是啊,四十六室,那次在大灵书回廊里的撞见,是我和蓝染相互间的猜忌从台面下的暗涌上升到台面之上的初始,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可是,那又如何呢?一切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坐在这里,是想要和你们一起做些事情,给你们留下下共同的回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们可以看着任何一样我布置出来的东西来思念我,就算是不经意间瞥一眼窗外,也能够想起我。

如果能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主殿外的环境改造蓝染没有过多的意见,无论我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但是大殿里面的布置我却无论如何不想依靠他的灵力来维持。装修用的一切材料都是可以从现世买过来的,只是费点钱费点时间而已。

与花园一样,大殿内的装修我也是先制成图纸,寝殿和侧殿还有接见十刃的正殿,虽然都是宫殿,可是风格气氛要布置得完全不一样,提前计划好,到时候东西都买来才会有条不紊地施工,不至于会繁杂忙乱,不知从哪里下手或者弄错了装修的风格。

哪里需要加地毯,哪里需要安装吊灯,哪里的穹顶需要改良、哪里的内壁和柱子需要用雕花进行装饰,墙上的挂画、地上的壁炉、桌椅的样式、连蓝染的王座都一并改成同种风格的。

我将需要采买的东西列成清单,特地回了现世的店里,视察一番顺道在修兵的陪同下去采买装修用的材料。想起临走前蓝染也要跟来,不由摇头一笑。

“你不许来!你这个虚圈的王做的很悠闲吗?要是被十刃们看到你扛着一大堆的装修材料回去,你的威严还要不要了啊?”我瞪着蓝染,故意凶他。其实我知道他一直是很忙的,之所以想要陪着我,是因为放心不下吧?

蓝染没有坚持,只道:“不要累着自己,傍晚我会派人去接你。”

我点了头,却在临走时被蓝染塞了张金卡在手里。我愣了半晌,想清楚其中的缘由时毫不给面子地取笑蓝染,“亲爱的惣右介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性子有点小可爱呢?你还真是在意我以前花的是浦原喜助的钱啊。”

我调侃着,却在看见蓝染唇边的笑意渐渐邪肆危险之时,转身溜出了虚圈。

想起我到虚圈已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修兵也将店里扩大了不少,也在其他的区域看中些店面,打算将店面多开几家。

“行啊!终于有干劲了!要不要顺道注册个资产,开间公司,当个总裁什么的?”逛材料商场的空当,我拍拍修兵的肩膀,打趣他。

“我哪有那种雄心……”修兵果然有些不自在地脸红。

“一下子要开十家店面的人,还敢说自己没有雄心?”

“那是因为是你说……”

“因为我说的啊。”我品着这句话,抚着一张暗金纹样的沙发出神,“修兵,其实你的生活不必围着我转,我那时那样说只是希望能给你一些事情做,说不定你在做这些的时候会发现,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许你能喜欢上这种生活也不一定。我希望你能过你喜欢的生活,不枯燥,不无聊,永远有生机,永远有希望。死神的日子很长很长,我希望有一天你会发现某个女孩子很善良、很温柔、很可爱也很会持家……我只是希望你会幸福。”

我希望你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的希望。

修兵很久都不曾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清单,帮我挑着需要的东西。

宫殿的装修是个大工程,任何一种材料都不是一两天能够搞定的事。同样,价格也昂贵得要命。

说起钱来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花浦原的钱?花他的钱我从来不知道心疼!而且,最令我在意的是,蓝染又不是浦原那个奸商,他的金卡里哪来这么厚的数字?每次看上合适的材料,付款的时候看到上面似乎永远刷不完的金额,我就怀疑他是不是用了镜花水月。

材料的采买持续了两个月,每日傍晚蓝染都派牙密和佐马利来搬东西。这两个大块头的破面两个月来都快成了搬卸工。

在材料采买完毕的那日傍晚,我望着天边红透的云,终是忍不住拍了拍修兵,笑眯眯地道,“把店面开大一点吧!按照你心中的想法,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说不定都认不出来了!这样最好,假如哪一天那两个私奔的家伙知道回来了,就惩罚他们找不到家门!”

修兵很难得地笑了起来,点头答应。

******

这段时间我着手装修虚夜宫的事在虚圈也算是大事了。虽然蓝染的宫殿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但是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因为已经某种程度上成了寻儿和诺儿的保镖兼保姆,在我指挥着东仙挑选出来的装饰部队安这安那装这装那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乌小四和葛小六也就成了装饰部队的先锋。

“四叔叔,妈咪说要把这个吊灯装到上面。”寻儿圆滚滚的小手指指旁边比她大出很多的水晶吊灯,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期盼。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只吊灯,看似随意地拎起吊灯的底座,几步就踩上了半空。下面站着的寻儿拍着小手叫好,乌尔奇奥拉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离这里远一点。”

“为什么?”寻儿昂着小脸儿问。

隔了许久,乌尔奇奥拉才道:“会有危险。”

我在远处听了噗嗤一笑,能有什么危险?就算吊灯砸下来,堂堂的第四十刃还怕在那千钧一发的一瞬救不了人?真是的,看来到虚圈的这三个多月,寻儿和乌小四君相处得不错嘛。

只是,另一边完全不一样呢。

“六叔叔,妈咪说这些椅子要搬到大殿两边放好。”诺儿抱着一本大书坐在已经收拾好的红木描金桌前,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边的一排椅子,一派指使人的架势。

葛力姆乔的手揣在兜里,大神般不动,咧着嘴讽刺:“啊啊,妈咪妈咪的,你是还在吃奶吗?臭小子!”

诺儿的眼睛还是盯着书,稚嫩的道:“好吧,那么六叔叔,我希望你把这些椅子搬到大殿的两边放好。”

葛力姆乔额上的青筋却已露,拍桌子怒道:“我说话的重点你听歪了吧!还有,老子给你当保姆你还嫌不满足,现在又想指使老子做长工吗?”

“六叔叔喜欢做长工吗?”

“谁会喜欢!”葛力姆乔差点掀桌子。

诺儿终于从书中抬首,褐色的大眼睛看着葛力姆乔,眼睛里的纯洁闪啊闪,“六叔叔你好笨哦,只要一次把十把椅子都搬过去,不用一趟一趟地搬,路程缩短了的话就不叫做长工了吧?”

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个长工的理论,不由笑疼了肚子。原来路程短的话就不叫做长工了。可是葛力姆乔要怎么才能走一趟就把十把椅子搬完呢?难道他要像驼驼龟那样用驮的?

果然,不久之后听到葛力姆乔响彻虚夜宫的怒吼:“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搬!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啊!臭小鬼!”

……

这样吵闹的戏码每天都上演,几乎持续了一个月,虚夜宫大规模的装修总算完成了。

我在蓝染的寝殿里铺上了肤色暗棕的玫纹驼绒地毯,壁炉、墙雕的纹路同样使用玫纹,墙上的挂画古雅韵味十足,描金边的桌椅也配用同色系列,上面置上一只白瓷的描金杯盘,淡雅的红茶香气里,透过浪漫的窗帘欣赏外面围着喷泉玩耍的孩子,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虚夜宫那些看起来相同的迷宫一样的走廊,我并没有多加改动,只是遵照它迷宫的特性,没条走廊的从穹顶、吊灯、雕花、挂画到地面都采用一致的装修,迷宫依旧是迷宫,只是变得漂亮了一些,但是走的时间长了,暗棕色的墙面带给人的心里压迫感就会慢慢显现。

但是,到了蓝染接见十刃的正殿,就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将蓝染的优雅与深沉的感觉融入进了正殿的装饰上,绘有云端壮阔景色的浮雕穹顶、金色巨大的水晶宫灯,让整个大殿显得敞亮庄严,地面却铺上了对比的暗色地毯,摆的也是棕漆金纹的座椅,只是为了让大殿看起来不至于金碧辉煌,而是有种深沉严肃的气质。

剩下的就是十刃的宫殿了。十刃们有自己的喜好,我并没有插手内部的装饰,只是考虑在外面多加些植物。

而虚夜宫外部那一望无尽的黄沙和石英树,要建设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心中慢慢有了一种想法,想象着那里有一天或许能够竖起一座座黑夜之城。虚圈,将真正成为一个王国!到那时,就算蓝染不用崩玉的力量,虚圈也能够有足够的力量与尸魂界和现世抗衡并立于世!

结果

对虚圈的改造蓝染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事实上我觉得,无论我把虚夜宫改成什么样子大概他都不会介意。

这两日,我无事在各个大殿里闲逛,又列出了一些需要添加的小件摆设,以便 (炫)丰(书)富(网) 下空间。单子罗列好,去告诉了蓝染一声,便又去了现世。

傍晚的时候,牙密和佐马利依旧来接我,这次见到没有许多东西要拿,两个大块头的家伙难得有一点怔愣。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有买了一大堆要扛着走的东西呢。”牙密轻松地提了提手里的小袋子,语气有些稀奇地道。

“东西再多,只要是蓝染大人吩咐的,都要拿。”佐马利手里也提着两个袋子道。

我一个人轻快地走在前面,闻言回头对他们笑了笑,“这两三个月辛苦你们了,回去给你们在功劳簿上记上重重的一笔!”

几个月来的相处,跟这两个以前没怎么注意的破面也算是混熟了。牙密倒还好说一点,我只是有些意外,第七十刃佐马利也对蓝染似乎抱有尊敬的情怀。依稀想起来他在原剧情中死掉时曾高喊过“蓝染大人万岁”来着,只是这人的存在感实在不怎么高,若不是蓝染这几个月总派他和牙密一起当搬运工,我一定至今还不曾多注意他。

对于我记功的提议,两个人却并不在意。破面对于力量天生的敬畏与渴望要比对荣誉的渴望高得多。

“谁需要那种东西!”牙密抓了抓脑袋,手提袋在他异常巨大结实的胳膊上显得小得可怜,“我只是有些好奇。我观察你很久了,还是感觉不到你的灵压,真的不明白蓝染大人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你这样说话太无理了,牙密。依我看来,莫大人的确有过人之处。如果她只是普通的人类,面对我们这么久,灵魂早就受到冲击消亡了。而且蓝染大人将她带到虚圈的第一天,在十刃会议上,面对蓝染大人的灵压,我们都有些支持不住,她那时就站在蓝染大人身侧,却好像并无半点压力。”

佐马利的分析令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此君还是个观察派和头脑派。

牙密却直到此时才有所觉悟地看着我,问道:“这么说,你很强?只是一直隐藏着灵压?”

如果真的是一直隐藏着的,那该多好?现在是有也不能用啊……

我并没有回答牙密,而是一个人走在前头,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沙漠和石英树,真想就这样唤出敕天,御剑乘风于天际,俯瞰属于蓝染的王国,看着那黄沙遍地的土地慢慢地成长壮大。等孩子们再大一点,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到天空俯瞰大地,那样该多幸福。

人对幸福的渴望总是这样,获得了一点,还想要再多一点。可是,人生之事总不能太过如意,当牙密和佐马利陪着我回到虚夜宫的时候,正好撞见萨尔阿波罗出来。

这次,并没有听到他和蓝染过多的谈话,只听到最后一句。

“最多只有一年……”

萨尔阿波罗见到我依旧绅士地行礼,脸色却比上次还难看。等牙密和佐马利都告退了,我才进到殿中。

蓝染立在宽阔雄伟的大殿内,握着描金的扶手栏杆眺望远处,背影说不出的孤寂。我走过去,从身后拥住他,脸贴在他有些僵硬的肌肉上,轻轻地摩。

“惣右介,人果然还是要知足的。想起不是明天或者现在就要离开你,我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我还能再陪你一年。”

或许是我的语气听起来太平静,蓝染只是握着我的手,依旧眺望着远方,那些被我改造出来的花园,还有远处还在规划中的沙漠。

“惣右介……”我喊着他的名字,却不知要说什么。

许久,才听到蓝染的声音,他明明就在我眼前,明明被我那么真实地拥着,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丫头,毒香的毒素并不是不能制作出解药。萨尔阿波罗已经将毒香的构成分析完毕,解药的制作只是时间问题,再久也用不了一年。只是,”蓝染停了一会儿才道,“他在试着用你的血样进行解毒试验的时候,解毒剂与毒素越是融合,血样的反应也就越大。”

我愣了愣,却不肯松开蓝染,只问道:“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去过萨尔阿波罗的研究室,越是接近完成的解毒剂在化解毒素后,毒素的恢复就越快。”

恢复?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这跟瀞灵廷里的灵子法阵有关系。你的血脉和毒香都是启动法阵的因素,而且,现在你的血和灵力都已经是法阵维持的必要因素。大概你身体里含着毒香的血液已经与灵子法阵相呼应了。现在对你来说,解毒倒是容易的事了,难的是要如何让法阵停下来。”

“原来是这样。”我拥着蓝染的手紧了紧,感觉到他温度那样令人迷恋,迷恋到舍不得放开,“我记得,浦原曾说过,灵子法阵一旦启动就没有办法关闭了吧?除非我死。”

蓝染的背几不可查地微微僵硬,深沉的声音震着我的耳鼓,“我不会让你死的,尸魂界也不会让你死的。你若死了法阵会停,敕天也会消失。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让我来跟他们交涉。”

我心里难言的感动,却终是摇了摇头:“事情不会有那么容易的。对瀞灵廷来说,我本就是个有威胁的存在,虽然我有不能死的理由,他们也会将封印我作为第一选择吧?你不要去跟他们谈,我怕你会有危险。”

蓝染淡淡一笑,终于转过身来,眸色深远而有孤傲。

“就凭他们?”蓝染淡淡哼了哼,把我拥进怀里,“不必多想,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其他的交给我。”

******

并非我不相信蓝染的实力,只是自从那天他说一切都交给他,我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死神的剧情虽然已经改变了,可是难保证现在不是一个拐弯的阶段,或许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关于我对一些事情的预知,我一直没有对蓝染讲过原因,自从那次在店里的交心,即便我在虚圈已经有所收敛,可是还是会在一些不经意的情况下表现出对十刃的了解。蓝染那样深沉不露的人,他有发现过。那时他只是看着我,却什么也没问。

这几日我辗转难眠,总觉得这件一直最难说明白的事还是要说的,我不想带着遗憾和他心里的疑问离开。

晚上,我躺在大床上,蹭进蓝染怀里,就着那一室月光,说要给他讲故事。

“哦?这次是白雪公主,三只小猪,睡美人还是小红帽?”蓝染低沉地一笑,语气里颇有调侃。

我脸上一烧,想起某个被他惩罚的夜里,为了不让在他面前沐浴的自己紧张,曾经讲了些童话故事给他听来着,可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你没睡着啊?”我尴尬地想钻到床底下。

“嗯。”蓝染毫不给情面地回答,又问,“这次又想讲什么?”

我缓了好久才把情绪调整好,待要开口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怎么就从小时候的事说了起来。

我对他说起小的时候生活的艰难,对他说起被祈捡回去,说起祈的家族,说起怎样摸爬滚打到长大。我对他说起一切的事,对祈的感情,怎样身死,怎样穿越到尸魂界。

我没有告诉蓝染这里原本是二维世界,我只是告诉他,我在转生的时候,转生门出了错,在时空的隧道里,曾看到过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后来,我降落的时间点是一切事情发生的几年前。这种说法完全说得通,也不会伤害到蓝染高傲的心,在将这些说出口的时候,我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想到这种合理的两全其美的解释。

或许,这是所谓的命运,又或许,是那时身在许多事情中,心早已乱了吧?

我笑了笑,“我很傻对不对?因为觉得这种事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而且,我不想对你的心产生什么影响。所以就一直隐瞒到了现在。可是,现在我不想再隐瞒了,我将我看到的事情告诉你,告诉你使用崩玉的力量会有怎样的危险。”

蓝染始终不曾说话,从夜晚一直到天蒙蒙亮,我却知道,他一直在听。

“惣右介,我从来都不觉得你的雄心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却始终都认为,要立于天际,超越死神和虚的形态或者是内心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当你立于云端之时,你还是原本的你。”

蓝染的眸闭着,睫毛下的翦影让他俊朗的脸庞少有地有一些柔和。我看着他,心境从未像此时这么平静,没有了任何负担的平静。

然而,平静的心湖却被蓝染起身的动作打破。

“你要去哪里?”是因为我说得太多,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吗?

我也跟着起身,却见蓝染回身,眸中深不见底的沉静里似乎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愣愣地看着他,他却淡淡地笑道:“好好休息,我只是想去找一个人聊聊天。”

“天还没亮呢,你要谁聊天?”我盯着蓝染。

蓝染却看了看窗外,语气淡而轻地道:“时间什么的无所谓吧。就算是半夜,见我去了,他也是要起来的。”

“你到底要去见谁?”

蓝染却已经在窗外打开了黑腔,挺拔的身影没入黑暗中前,深沉的声音随着闭合的黑腔挤进我的耳朵。

“去找浦原喜助。”

突来

蓝染去找浦原谈了什么我不得而知,问他,他只说已经找到了救我的办法,一切只是在准备。

可是,我却不见他准备什么。他每天依旧忙着改造破面和虚圈,我曾对他提过把虚圈当做一个国家,在国家里建设城市的想法。他每天都忙到很晚,却依旧坚持回寝殿过夜,早晨也必定和我一起在餐厅里用早餐。

在虚夜宫的日子竟然过得很平静,除了两个小家伙每天依旧吵闹,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连蓝染去找浦原的事都在这样的日子里渐渐被淡去,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一直在想,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蓝染那样说,只是为了宽慰我的心。

想起这件事情,我常常不觉一笑,心里并不觉得苦涩,蓝染这样的男人,能有这样的心,我只觉得幸福和甜蜜。

我开始尽可能多地把寻儿和诺儿叫到身边来,亲自教导他们一些事。无论是读书识字、恋爱人生或者是茶道花道,甚至连基本的防身术都有教授他们。尽管两个孩子现在的年龄习武还尚早,圆滚滚的手脚打起拳法来像是两个小不倒翁在七扭八拗地跳舞,我还是坚持教他们,每次都笑得眼睛有些疼。

诺儿喜欢看书,沉于思考,此时还活泼爱闹的性子虽然跟我的教导有关,可大多也属于孩子的天性。假若有一天他长成,一定是一个颇具其父之风的少年。我担心他过于像蓝染,也担心男生与父亲的交流会过于深沉,所以我总是抱着他,给他讲童话故事,为他罗列出今后要读些什么样的书。

“诺儿,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回头看看原本的自己,迷茫的时候看看左右那些陪伴着你的人。永远不要失去原本的自己,也不要忘记有人爱着你。”

诺儿褐色的大眼睛盯着我,暖风拂过大殿花园里的花草,带着微微的香气缠上他柔软微卷的棕发,令人心软的可爱。他的眼睛里有着稚嫩的不解与思考,却还是重重地点了头。

寻儿总喜欢缠着蓝染,一天要问许多遍“爸爸在哪里?”,以前我曾为这个吃醋过,现在却觉得说不出地安心。我把她抱上旁边的椅子坐着,她小小的身子完全融在椅子里,只有脑袋能够勉强高过桌面。我耐心地一遍一遍地将泡红茶和煮咖啡的方法教给她。

“红茶宜用沸水,叶片大小不一冲泡时间也不一。泡时可观壶底,若茶叶绽开,沈在壶底,并不再翻滚时,口味最佳;红茶不宜太新,新则伤肠胃;不宜餐前后饮用,不宜睡前和空腹饮;冬天是喝红茶的好时候,不必加柠檬片、牛奶或者蜂蜜,你父亲不喜好这些口味。”

“咖啡要蓝山的,但是不要煮得太过浓郁,喝久了对身体不好,他也不爱过于浓郁的口味。晚间熬夜的时候可以给他送过去,千万不要冷了,夏天也是一样,他喜欢喝热的。糖只需要加半块,他不喜欢喝甜的。”

寻儿的性子活泼好动,很难在一件事情上长时间的专心。但是有关她最喜欢的父亲的事,她倒是听得很认真。我一遍遍地教,她也一遍遍地学,不到五岁的女孩子,偶尔也会像小公主一样,手法颇有贵族气质和皇家风范。

“寻儿,如果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学会信任他,和他一起承担风雨。你这性子灵动,好奇心又强,对你说的话总是转身就抛到脑后,很像妈咪从前的样子。所以妈咪有些放心不下你,怕你总有惹祸吃苦的那一天。”

教寻儿煮茶的间隙,我嘱咐着身为母亲担心的事。她只是点着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却骨碌碌地转,很明显没有听到心里去。我不由摇头失笑,其实也是我太过放心不下了吧?有蓝染护着她,她哪里能吃那么多亏。只是,蓝染不要把她宠坏了才好。

现在这个时候能为孩子们做的事我都做了,不免想起蓝染。总想着能再为他做些什么。看到桌上的咖啡,忽的想起那时在瀞灵廷第一次泡咖啡给他喝的时候,我曾说过,若是有时间,会亲手煮一种咖啡给他喝,高贵浪漫、浓烈却不失醇美的味道,属于帝王的味道。

于是,这日晨间早餐时我特地对蓝染说要他下午回寝殿来喝下午茶,他点头应了。下午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时,雕花的白瓷茶壶、碟子、瓷杯、糖罐、奶盅和餐刀都已经围着鲜花摆放好,旁边放着上好的白兰地和正在煮着的蓝山咖啡,三明治、面包、松饼、酸奶和葡萄干被摆了一桌。

我笑着招招手喊他快些过来,“今天本来该喝锡兰红茶才对的,可是我想换个口味。”

当我在方糖上淋下白兰地,蓝色的火焰在美丽的杯中起舞,芳醇四溢的酒香、甘甜微苦的焦糖香和咖啡浓郁醇美的香气霎时融合,空气中燃起一种华丽优雅的高傲与浪漫。

蓝染执起杯子,微微品了一口,缓缓闭上眼,阳光洒在他俊朗深沉的面容上,这些日子眉宇间淡淡的疲惫慢慢化开,熟悉的慵懒与孤傲。

“我以前曾说过,要煮一次这样的咖啡给你喝,虽然比想象中的晚了许多年,但总算是完成心愿了。”我看着蓝染唇角淡而深沉的笑意,知道这味道他很喜欢。

蓝染淡淡地睁开眼,却融在椅子里,懒懒地看着我,“这种咖啡就别教给寻儿了。”

“为什么?”我一愣,忍不住问出口。

蓝染沉吟了一会儿,说得云淡风轻,“等她学好了之前你教的那些再学这种吧。”

我看着蓝染意味不露的眸,忽的笑了起来,“该不会是她跑到你那里显摆了吧?”

蓝染不语,只枕着胳膊融在椅子里看我。

我立时笑得更大声:“这寻儿!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出师了?竟然这么快就跑去你跟前献宝了?”我一副八卦的样子凑到蓝染跟前,试探着问,“很难喝么?”

在看到蓝染微微眯起的眸子时,我立刻跳开跑到远处笑,“不是我的错!我是好心来着!而且大师也是从菜鸟蜕变而来的,见证女儿的成长也没什么不好嘛。”

我以为蓝染会再说些什么,他却只是淡淡地噙起唇角,看着我的眸底深处仿佛轻斥仿佛宠溺又仿佛还有一些别的情绪,“这些日子,你倒是勤快。”

我垂下眼角,明白他的意思。这几个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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