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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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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说边吼着开门冲了出去。

治疗

我冲了出去,想要找乱菊聊聊为啥把那些不适合四岁孩子看的书,放到我儿子房里。可是我找遍了后院都没有找到她,她不在房间里。

“修兵,乱菊姐姐呢?”我跑到吧台问修兵,眼睛往二楼的另一间茶室里望了望,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和银叔叔在一起?”

修兵摇了摇头:“松本小姐出门了。”

“出门?”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指向中午十二点,这是午饭的时间,乱菊对美食还是有很深的执着的,这种时候出门是很少见的。

“她有说她去哪了,去做什么吗?”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猜测。

“虽然问过,但她什么也没说。”

难道是今早银的态度伤到她了,所以出去逛街散心去了?我倒希望是这样。在乱菊等待银的这些年里,她的乐观令我钦佩。我曾想过,如果要我花费一百年的时间去等待蓝染,我可能先把自己给郁闷死。像乱菊那样的乐观有多么地不容易,这些年来我最是了解。所以,我很怕她是被今早银的态度伤到,一时会有什么想不开……

“别想太多了,松本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出门散散心而已。”修兵的话打断了我的猜想,他的眼里有着一丝安慰,和一些纠结着的复杂。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段时间我和蓝染之间的纠结他一定看在眼里,我……伤到他了吧?虽然修兵一直说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其实他只是不想让有负担而已,这些我都清楚,也感激他的好。可是感激与感情是不一样的。

“修兵,等把乱菊姐姐找回来,有空和我聊聊天吗?”

修兵看了我一会儿,眼里复杂依旧,却还是点了头。

我立刻又将心神放在乱菊身上,转身上楼喊银,他还在茶座里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当听到我说乱菊不见了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不出来的样子。本想告诉他乱菊平时常去的地方,可他消失在眼前的速度太快。

无法我只好叫上修兵要一起出门分头去找,却在这时敕天带着两个小家伙从后院出来,寻儿和诺儿一看到我就扑上来喊饿,我这才想起今天上午忙着和银叙旧,和浦原谈判,还有蓝染的事,一直拖到现在,午饭我都还没做。

我担心着乱菊的事,立刻让敕天负责叫外卖,自己则拉着修兵跑了出去。

可是,一直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乱菊。

这三天里,银没有回来过,我们找过了附近所有的商超、游乐场、酒吧,甚至连东京附近的旅馆、游泳馆、温泉都找过了。

“别担心。银不是鲁莽的人,这三天里他没有找到人,至少应该回来看看你们找到了没有,或者她是否有自己回来。银没有回来过反而是好事,他找到松本乱菊的可能性很大,没有回来只是因为私事还没有处理好。”

蓝染淡然不乱的分析令我安心不少,我相信他的洞察力不会有差错。只能乖乖地在店里等着,偶尔让修兵和敕天出门转转。我自己这些天因为担心,身体已有些吃不消,夜间就算有蓝染的灵力护着,也总是很难入眠。我不想把自己弄得憔悴难看,徒增孩子们的担心,便只能呆着,等着。

在等了漫长的十天后,没有等回银和乱菊,却将浦原等来了。

跟着他一同来到的,还有井上织姬。

******

我从没有问过夜雨落在瀞灵廷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瀞灵廷的兴衰存亡我并不关心,但显然还是有许多人关心的。

浦原竟然真的说服了瀞灵廷,带着井上织姬来为我治疗。

“织姬么,好久不见。”蓝染笑容优雅温和,眼里却无一丝暖意,他只是看着织姬,空气却好像沉重凝结地令人难以呼吸。

“蓝染君,你的气息太可怕了,可否请你收敛一点呢?”浦原压低帽檐,似乎无意地隔在蓝染与织姬之间。

“啊,这样啊。我倒是忘了,无意间吓到织姬小姐了吗?那真是抱歉,颜儿的伤就拜托你了。”蓝染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表情里却读不出一丝歉意。

织姬看起来依旧很怕蓝染,打招呼的时候双肩都似在抖。我明白蓝染只是在警告她不要做什么手脚,我有些感动,但还是觉得织姬这样的女孩子不太可能有什么心机,而且能让我立刻好起来的也只有她了,除非我不接受她的治疗,否则承担一些风险都是在所难免的。

我在茶室与织姬对面而坐,笑道:“井上小姐,麻烦你了。”

织姬一愣,摇头回话间眼里有些掩饰不住的好奇。我知她一定是在好奇我和蓝染的事,只是浅笑不语,默默地等待着治疗的开始。

当金色的光笼罩着我,仿佛与血液细胞中细细散发出的温暖,似有许多无形绵软的丝线缠绕在手腕,并不痒,却也感觉不到疼痛。无法确切形容的感觉,只是难以言喻的舒适,鼻间更似乎能闻到浅浅的阳光的味道。这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从手腕慢慢地转向胸口,在那里沉积停留了许久。

我闭着眼,曾以为会看到那夜淌血的胸口,然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能感受到的只有金色,心底却是有些复杂的。我曾以为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样无法治愈的伤,我从来不曾奢望过会有好转的那一天……

如果我的伤好起来,我一定会先将两个小家伙一起抱在怀里,闻着他们身上稚嫩的奶香,然后在两个小家伙玩追逐战的时候,觉得吵就可以一手一只提到墙角去罚站。

我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就要笑出来,心口却突然传来钻心般地疼,皮肤死死地紧绷起来,一瞬间呼吸和血液都停止了般,眼前迅速地开始发黑。

恍惚间我听到织姬的不可置信地惊喊,和蓝染深瀚的灵压。

******

房间里有些暗,窗帘是拉着的,落地窗前却立着一道孤傲的人影。

又是这样,拉着窗帘,他在看什么呢?

“惣右介……”好像我很久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了,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心口竟然有些微微的疼痛。

蓝染已来到床前,轻轻拨开我额前的发,昏暗的屋子里气息显得更加地深沉。

“醒了?旧疾感觉如何?”

被他这样一问,我下意识地活动了下手腕,无论怎样转动或是用右手作为支撑都不会感觉到疼痛,胸前这些年来总是闷涨的感觉也不再有。

“感觉不到不'炫'舒'书'服'网'的地方……似乎是好了!”我的脸上抑制不住地染上喜色,却在感觉到心口的疼痛时微微蹙了眉,想起治疗时的突发的事,不由问道,“治疗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分明看见蓝染眼中微微沉下去的暗色,他却笑着抚了抚我的脸颊,“没什么问题,你只是太累了。”

“不要骗我,我不是小孩子。你晕过去之前,你的灵压好吓人,单就这一点你要如何让我相信没什么问题?”

蓝染似是浅浅地一叹,让我靠在他胸前,淡道:“我没有料到丰臣家的毒香与你的血脉有共生的作用。井上织姬只能治好你的伤,却无法对毒香进行拒绝,若那样做,你的血液会立刻凝结。丫头,这是我的错。”

毒香,共生?

我缓缓地闭了眸,有些无力:“这样啊……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能想到井上织姬的治疗也能有阻碍。”

我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头来不知是在安慰蓝染还是安慰我自己:“你看,我的伤不是好了么?你知道我以前有多羡慕你能一下子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么?现在我也能做到了。所以我还是很开心的。至于毒香什么的,在不在都无所谓。”

“怎能无所谓?那是丰臣凄木下在你身上的禁咒,若是不想办法解开,就算你的伤无碍了,你的身体也会慢慢虚弱下去的。”

蓝染的语气沉得像是在叙述事实,我却还是笑了笑:“人嘛,不能太贪心的!我的伤已经好了,这点我还是很开心的,毒香既然是与我的血有联系,想解开也没那么容易吧?还是……”

话未说完,蓝染便打断了我,他低着头,眸色沉敛在昏暗的房间里,说不清的翻涌,“丫头,跟我去虚圈吧,我会想办法将毒香从你的血脉清除。”

离别

我并不想要去虚圈。两个小家伙才四岁,年纪太小,世界在他们眼前才刚刚开始形成的时候,把他们带到那样一个地方,我担心会对他们的成长产生影响。而且虚圈那种地方,吞噬与杀戮每天都在上演,我不想让他们太早见识这些。

蓝染看穿了我的想法,抚着我的背道:“不需要把他们护得太好,他们是我的孩子,早晚要见识这些。”

“可他们才四岁!现在是不是太早了?我原本想要他们再长大一点就和别的孩子一样,读书、恋爱,然后工作、结婚,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好。虽然我也知道,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这种事等他们长大了或许会自己选择,但是身为母亲,我会忍不住想要保护,毕竟他们现在还小。”

蓝染看了我好一会儿,终是淡淡一笑:“丫头,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们是我的孩子,就凭这一点,你就不需要过于担心。”

我品着蓝染的话中之意,他是说,虎父无犬子么?

的确,我现在还记得两个小家伙第一次见到虚的时候,寻儿曾经喊着“大魔怪”,然后一脸地兴奋。诺儿的表现虽然比寻儿安静许多,但他的眼底也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反倒是探究的情绪多一些。单就这一点来讲,他们的确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

而且,他们在现世生活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等他们慢慢长大,平日里见到虚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我一直没有想好到时候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身上流着蓝染和我的血,注定继承更为强大的灵力,这种灵力迟早会为他们带来困惑,甚至是争夺与杀戮。

果然是我太天真了么?以前对这个问题我一直在逃避,总是想着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可是现在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蓝染把这道难题又一次摆到我面前,迫使我不得不认真地思考。

随着他们的长大,灵力也会慢慢长成。并不懂得如何控制灵力的他们,终究会引来现世游散的虚,更或是引起瀞灵廷的注意,到那时他们面临着危险,有着强大的灵力却不懂得如何自保,甚至他们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到那时可能会连累心爱的人,却不懂得如何保护……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这绝对不可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现在的保护终究会害了他们!

我闭上眼,蓝染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昏暗里令人安心的暖意,“想通了?”

“嗯。”我点点头,从他怀里退出来,“让我去和他们说吧。还有,在走之前我想跟修兵聊聊。”

蓝染垂眼看我,眸色有些浅淡,却并不说话。

我挑挑眉,锤了下他的胸口:“蓝染大人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若是没有修兵,我早就死在瀞灵廷了。”

******

这两天,店里的桌椅重新购置了新的,一番装修与打扫,咖啡屋重新开张了。店里少了乱菊,气氛死沉不少,总是少了些活力的感觉。

午时,店里没有顾客,我将两个小家伙哄睡,到吧台亲自煮了咖啡,叫上修兵到靠窗的位置坐着喝咖啡闲聊。

修兵却已经有所预感一样,没等我说话就开了口:“去虚圈吧,身体要紧。”

我愣了愣,看着他不自在望向窗外的样子,苦笑着打趣道:“哪有你这样的?这种话应该让我先开口吧?”

“比你先一步说出来也好,至少看起来像是我让你走的。”修兵低头喝咖啡,脸像要埋在杯子里。

我的心震了震,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微笑的表情,故作风趣地道:“看不出来你还蛮狡猾的。”

“嗯,有时我想,若是从遇到你的时候就学着狡猾一点……”修兵放下杯子,似乎在回忆着过往,几次像要说什么却终是化作一声叹息,“我在想什么呢,就算再怎样,只怕结果依旧不会改变。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蓝染队长。”

我看着修兵,脸上的笑终于垮下来,这是第一次他对我说这么直白的话。以前是我没看出来,当我明白他是喜欢我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些表明心意的事。有时我会搭着他的肩膀说话,就像哥们儿一样。更有时,我会把一些麻烦的顾客仍给他,就像信赖知己一样。修兵虽然不善言辞,可是他的心思一直都是细腻的。这样的他不需要直白的拒绝,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会更能保护他的自尊心。

那时我是这样想的,而他也的确明白。所以我们从未直白地交谈过,只因各自心底有数。

可是,今天当他这样直白的说明时,我的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或许一直以来我们都错了,坦言才有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我只希望,今天的坦言不会太晚。

我看着修兵,诚恳地望进他的眼,“修兵,任何人都成为不了另一个人。当然,也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真的这样觉得的。人的生命中,有爱人,有挚友,有患难时相互扶持的,有落魄时落井下石的,有值得珍惜的,有遗憾怅然的,有喜欢的,有讨厌的,有爱的,有恨的,也有无所谓的。在这些(炫)经(书)历(网)中出现过的人,哪怕只有一次,都是人生旅程中独一无二的符号,谁也无可取代。”

修兵看着我,第一次他直视我这么长时间而没有移开目光,只是话里却有着苦涩:“符号么?是啊,或许我能留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你不是符号!这只是一种概括。这些年来,我们一起(炫)经(书)历(网)过这么多风雨,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甩甩头就可以模糊掉的人,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形容你,我想,是‘烙印’吧!”

修兵的眼里一瞬间有什么翻涌的情绪,许久,又低下头去:“真是的,你的口才还是这么好啊。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跟着你去八十区巡查,那么艰难的时候,你总是几句话就能让疲惫不堪的大家提起精神来。我一直记得最后一搏的时候,那样大的实力差距,如果当时不是你,大家一定已经绝望了。可是,你只是说了几句话,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我当时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这么帅。”

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我不由愣了愣,随即好笑地看着修兵:“什么?不是滋味?”

“是啊,”或许是被我笑了,修兵有些不自在,“那时我想,能力这么强,一定会前途无量吧?我也要努力才行。果然,后来你升任十番队的队长,虽然我也做了副队长,但终究只是副队而已。那时我觉得副队长的日子比做席官的时候忙碌很多,想也知道队长的工作一定更加忙碌。所以我拼命地修炼和工作,却在那晚听到了骇人的消息。当我看到你浑身浴血倒在地上,那些家伙正拿着刀向你冲过去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怨恨自己,怨恨我之前竟然只想着超越你,虽然有提醒过你注意丰臣凄木,却从未真正地帮你注意周围的那些危机……就连最后帮你逃出尸魂界时,我也败在碎蜂队长手上,如果不是京乐队长帮忙,我们不可能逃出来。我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你……”

“瞎说什么!”我打断修兵,“如果没有你,我会有机会从十番队逃出去?如果没有你的照顾,这些年来我会过得这么平安?”

“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所以,我决定去虚圈,治好我的身体,然后再回来!”我终于亲口说出这个决定。

修兵却抬起头来看我:“你还会再回来?”

我愣了愣:“那是当然的,难不成你以为虚圈那种地方,我会一直呆在那里?”

“是么,”修兵低下头去,“那么,把这间店留给我吧。我会好好照看这里,一切的摆设我都不会动,我会给你留着回来看看的地方。”

他的话那样地淡然,却如一把烧灼的刀在我的心口磨过,灼烫的疼。我这辈子欠修兵,只怕都无法还清了……

“别想跟我撇清关系。”修兵又开了口,语气有些别扭,脸也有些红,“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让你感激的,可是就让你觉得欠了我的也不错。你就内疚好了,然后才会记得我,才会记得回来看看。”

他脸上的红晕染红了我的眼,我却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哭出来,只是站起身来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来这么酸的!酸得我眼睛都疼了!你以为这是什么生离死别吗?我是去治病的啊喂!我的家还是在这里的!以后我会每周末都回来视察的,你听好了,是每周!所以你给我用心打理店铺,开个连锁什么的我也不介意,产业越大越好!钱多了我不嫌弃,可是要是被我看出一点萧条的样子,仔细你的皮!”

我凶神恶煞地一通乱吼,修兵的眼里却升起从未有过的光彩。

虚圈

当黑腔再次打开,我走进那个满是黄沙的世界。

曾经,我从这里走出来,带着满心的伤痕,以为今生不会再有踏上这片土地的一日。然而,我还是来了,带着两个满眼好奇的小家伙。

我对他们说,这里也是家,如同现世的家。这里是父亲的世界,一个他们早晚要见识到的不一样的世界。

寻儿和诺儿终究还是太小,他们眨着大眼睛,似乎听懂了,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懂。我想,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在爸爸和妈妈身边的童年,无论哪里都是幸福的吧?但是终有一日,他们的幸福会变的不一样,他们会长大,然后离开蓝染和我的庇护。他们会张开自己的翅膀,像羽翼刚丰的雏鹰,翱翔在天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但愿那一日,他们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能够理解今日我将他们带进平常人看不到的世界的用心。

我带着这些感慨,直到站在蓝染的王座旁,面对着阶下仰望王座的众破面,才稍稍有些回过神来。

“诸君。”蓝染坐在王座上,眉宇间是深沉若海的慵懒,唇角是和煦有度的优雅,眸底却有睥睨孤傲的冷淡,浑身都散发着王者乾纲独断的霸气与不可捉摸的深沉。

底下站着的十刃仰起头望过来,目光毫不意外地锁在我和两个孩子身上,各自的意味因为离得远,并看不真切,大殿之上的气氛却是涌动而诡异的。

“诸君。”蓝染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大殿响起,“今日集齐诸君前来,只为向大家介绍虚夜宫的女主人,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

蓝染的话并不曾引起太多的惊讶,毕竟诺儿那酷似蓝染的发和眸已经算是预告了。

“从今天起,他们在我的王土之上,将享有与我等同的荣耀。这一点,请诸君谨记。”蓝染的唇角依旧是完美的优雅,大殿之上却有一种令人发自心底的冷寒和颤动。只这一刻,之前殿上来自十刃之间令人不'炫'舒'书'服'网'的涌动和诡异立破,留下的只有压低了声音的呼气和接下来什么也听不到的安静。

在蓝染终于满意地宣布十刃们可以离开的时候,却留下了乌尔奇奥拉和萨尔阿波罗。

“乌尔奇奥拉,我命令你,自今日起,由你来保护寻儿和诺儿的安全。”

我微微一笑,其实早已猜到蓝染会这样安排。虽然我右手和胸口的伤已好,但只要毒香还在身体里一日,我便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孩子们还小,找个人护着是应该的,而目前十刃当中,能信得过的寥寥几人,乌尔奇奥拉算是最首要的一个了。

乌尔奇奥拉领命,蓝染又道:“萨尔阿波罗,晚些时候你到我的宫殿里来,有件事情需要你做。”

“能为蓝染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萨尔阿波罗并没问是什么事,只是微笑着领命后,便恭却地退了下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东仙才在蓝染身后问道:“蓝染大人,市丸怎么没回来?”

“银有些私事要处理。”蓝染淡淡地道。

说起银,我的心情立时又有些沉重。乱菊和银直到我们离开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他们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我反而觉得蓝染的猜测是正确的。银一定找到了乱菊,但是出于一定的原因,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他们去了别的地方,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样的事,我觉得狐狸那样的人绝对做得出来。一声不响地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从来不跟身边的人打声招呼。

最好他们这辈子都不要回来,否则我这已经痊愈的右手,第一个打的人就是他们俩!

我在心里放着狠话,却听寻儿稚嫩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你在哭吗?”

这个词我无法立刻联系到这大殿里的任何人身上,狐疑着转头,却见寻儿正仰着小脸儿好奇地盯着乌尔奇奥拉。

我立时有些黑线,他明明就是冷漠外加忧郁万年不变的乌小四!寻儿,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有在哭的?

蓝染也投过视线来,乌尔奇奥拉却在许多人的注视下面色不改。

“我没有哭。”

“骗人!你明明有哭,脸都哭花了,擦擦!”寻儿从小洋装裙子的口袋里摸啊摸,摸出雪白的绣着兔子印花的小手帕,挥啊挥,奶香立刻在周围飘了起来。

我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哭应该是指乌尔奇奥拉眼下的疑似眼泪的痕迹。话说回来,我这才想起,乌尔奇奥拉的名字翻译成西班牙语是“Ulquiorra”,意为“哭泣的人”。说起来,以我对乌尔奇奥拉的理解,我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酷。他忠于蓝染,却几次在生死关头救了葛力姆乔和牙密,而且,他非常在意井上织姬所说的“人类的心”,虽然言行冷酷,但只怕内心并非如此。

我并不知道寻儿是否真的是通过他眼下疑似眼泪的痕迹就认定他在哭的,毕竟那眼泪是深绿色的,谁也不可能流那种颜色的眼泪吧?但也不能完全这样认定,也许小孩子的思维本就不那么缜密和符合逻辑。

又或者,小孩子的眼睛和心灵总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乌尔奇奥拉去依旧冷淡地回答:“我没有哭。”

“撒谎不是好孩子,擦擦!”寻儿高举着小手,执着地要把那奶香四溢的手绢递给他。

乌尔奇奥拉的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寻儿,眼睛直视着她,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流动,说出口的话却已改。

“我不会哭。”

“你明明已经哭了!”

我抚额,不想再听这一大一小两个都很固执的人再对“哭没哭会不会哭”的问题继续讨论,我扬起笑容面对乌尔奇奥拉,决定解决这个问题。

“非常抱歉,乌小四君。我的女儿虽然还小,但是她很固执呢。如果你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最好用的办法就是先收下她的手帕,让她以为你默认了,她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乌尔奇奥拉看了看我,绿色的眼睛冷淡地看向寻儿手中举高高的手帕,那上面印着红着脸长耳朵的可爱兔子。

我眯起眼睛继续笑:“如果你不收下的话,让她帮你擦擦脸也可以。让她以为她帮你擦过眼泪了,她就不会再闹了。看样子你似乎不太想接受她的手帕,那样的话,我就把她抱起来让她帮你擦擦脸好了。”

我边说边笑着蹲下去抱寻儿,却见乌尔奇奥拉的视线转向我身后,蓝染的位置。

“我说过,他们在我的王土之上,拥有与我同等的荣耀。”

当蓝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几乎同时,一只肤色惨白的手伸了过来,接走寻儿手中的兔子手帕,揣进了裤子口袋里。

“你要躲起来擦擦吗?”寻儿盯着乌尔奇奥拉放在裤袋里的手,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瘪着嘴问我,“妈咪,他是要躲起来吗?”

“是啊。男生和女生不一样的,哭鼻子被人看到的话通常都会很难为情的,所以他是要躲起来擦,不让寻儿看到。”我蹲着摸摸寻儿乌亮柔软的发。

寻儿貌似明白地点了点头,从我的胳膊旁探出脑袋对乌尔奇奥拉道:“那我不看着你了,你躲起来吧。”

我苦笑着把寻儿的小脑袋板过来,不让她再纠缠这个问题,“寻儿,咱们去看看爸爸为寻儿准备了什么样的宫殿好不好?”

这个提议立刻转移了寻儿的注意,她咚咚咚地跑到蓝染跟前,扬起小脸儿让蓝染带路,还说了一句:“爸爸,寻儿觉得,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哦。”

“不奇怪吧。”一直在一旁静观的诺儿终于插上了嘴,大大的褐色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歪着头比较道,“比起那天在摩天轮上看到的大魔怪,这里的人都好看很多。”

我终于忍不住苦着脸看向蓝染,难道之前真的是我担心过多了吗?这两个小家伙看起来适应地很好的样子……

******

蓝染的宫殿在虚夜宫的主位,那个最为巍峨大气的地方,所到之处无不散发着王者的宽广与威严。

我却对殿内的布置不甚满意,太过宽广,太过大气,王者之风倒是很足,可惜作为宫殿很合格,作为常住的家来说,太过冷硬了。

虚夜宫有很多空闲的宫殿,尤其是蓝染的主殿两旁的侧殿,听东仙说这些是蓝染的私人空间,没有传唤,连他和银都不能轻易踏足。平日里他们的宫殿在侧殿以外的翼殿,而十刃们的宫殿在更远的地方。

我没有傻到想要一天逛完虚夜宫的想法,事实上,真正踏足这里才发现,只蓝染所住的主殿要一天走完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走进蓝染的寝宫,放两个精力特别旺盛的小家伙在殿内玩追逐游戏,自己则有些累地做到那张宽大有余柔软度不足的大床,抬头看蓝染。

“这些年来,你就住这种地方?这种……白天威严大气,晚上空旷孤寂的破地方?”

我对虚夜宫的评价令一旁的东仙微微蹙眉,乌尔奇奥拉站在远处,两个小家伙正围着他转圈圈,吵闹的程度在殿内听起来,几乎到了有回音的程度。

蓝染却不以我的评价为忤,笑着坐到我旁边,深沉的眸里是我熟悉的宠溺,低沉的声线在这空旷的宫殿内听起来,有种抚平人心底不安的魔力。

“想要怎么改造,随你喜欢。”

“还是算了吧,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你这宫殿就变成住家了。”我撇过头去,我喜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中有四季青秀的竹,老藤编织的桌椅,早晚为心爱的人续一壶香茶,春赏细雨桃花,夏观出水清荷,秋品柳月金菊,冬望雪依梅枝。

然而,这样闲适的生活只是人生美好的向往。我爱上的男人,他天生就是立于天际的王者,我所向往的生活永远与他的世界相去甚远。

但是,我的心里却并不觉得失落,人生本就无所谓完美。我寻到了爱的人,又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如今与他们在一起的地方就应该是家,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一切都只是有待习惯而已。

幸福

我本来真的不打算改造蓝染的宫殿。

宫殿如果变成温馨的家,那就没有了宫殿该有的威严感。就算不容侵犯的冷硬,就算夜晚会空旷孤寂,宫殿也有宫殿存在的意义。它是王的住所,本来就应该用经年不改的威严与浩荡大气让所有人抬头仰望。我无法想象抬起头来会看到一座充斥了粉色与花朵的浪漫宫墙,更无法想象那样的地方会住着一个王。

所以我对蓝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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