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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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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脉象浑厚平稳,只是有些疲累之相。我瘫软地坐到被褥上,许久才缓过神来,微微阖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副紧张的样子。”蓝染低沉慵懒的声音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倏地睁开眼,见他躺在被褥上,头枕着臂半眯着眸看我,眸色倦怠朦胧,初醒时特有的慵懒迷人。

我的心无序地一跳,浅笑道:“没什么,吵醒你了?”

蓝染淡淡地看着我道:“丰臣凄木就任副队长的事是瀞灵廷的安抚之策。”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冷笑:“哦,给丰臣家个甜豆子吃,先让他们安心,如果我上任后发生什么打压事件,丰臣家闹起来,瀞灵廷也好撇清关系,告诉他们‘打压事件不是我们授意的,你瞧,我们明明是器重你们的。’哼!阴险得够可以!”

蓝染淡淡嗯了声,眉宇间隐隐不豫,“这种小事,我原本想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哼,你的学生还真是称职。”

“呃,我们在外面的谈话你听到了?你是被吵醒的?”我盘腿坐在被褥上,小心地看他,心里却有些甜意。我前两天伤口疼得厉害,他应该是不想我再为了这事烦躁才没提的。蓝染这男人心思一直深沉细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合了他的胃口,竟能得他如此相待。

正想着,却见蓝染倦倦地翻了个身,侧卧着淡淡地抬眼,懒懒地道:“所以?你想如何补偿我?”

我不由地翻了白眼,就知道,这男人绝不肯吃亏的。

我腹诽着,却听蓝染低沉一笑,手伸过来顺势一带,下一刻,我已在他怀中。

“伤口还疼么?”

他声音低沉慵懒,惑人心神,我点了点头,“不疼了,每天都去四番队认真换药,又有你护着,好得很快,看也知道,这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现在胳膊可以轻量地活动,不会疼。”

“嗯。”他淡淡一笑,眸里数不尽的缱绻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翻卷,“那我们来谈谈你之前的承诺吧。”

“呃?”我一愣,“啥承诺?”

他的眸微微地眯了眯,懒懒地挑眉:“哦?记性真这么差?前些天在我的队长室里答应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我遂想起那日似乎真的答应过有时间给他抱的事,不由苦笑连连。果然,我是真的被惦记上了。

“好吧,我承认今天这时间这地点都还合适,所以,就给你抱吧,直到你觉得够了为止,我绝不推开你。”我微微一笑,身子向他偎了偎,反正今天去队里打过招呼要休息了,不出门也不会惹人怀疑。

蓝染沉沉一笑,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丫头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可知刚才又答应了什么么?”

我一愣,却见蓝染又是一笑,似乎有些愉悦,他俯下唇来,声音在我耳边厮磨,呵痒软麻。

“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你可知,在男人的理解里,抱字,何意?”

我身子一僵,呆木地瞅着他,心里某些东西急速地窜出涌上头脑,一股脑地拥抱成团,化不了,解不开,大有纠结之势。

正自消化着某些抽线的极具爆炸性的可能,唇上微凉的触感传来,清晨里微微的草露香,和着沉稳深瀚的男子气味于鼻息间抚滑流转,渐渐沉郁,好似一斛醇香久远的酒,沾一滴在舌尖,便不想再放开。

“丫头,你确定?”

突来的声音带着浅浅的低哑,我微微抬眸,望进一双深沉暗涌的眼眸,那眸里有某个寒冬懒起的午时仅仅一见的情*欲,亦有那时仅仅一见的压抑。

我的心就那样沉了,不经意的承诺造成的误解,本该或澄清或烧红的心就这样微微一动。恍惚间这眸与那夜起时撞见的淡淡疲惫重合一处,直击向胸口,说不清是恋,是欠,是疼还是痛。

当我勾上他的脖颈,将唇主动送上的一瞬,似乎瞥见那往日深沉不露的眸里某些压抑涌动着碎裂,几近狂肆之势。

惣右介,我依旧不明白,此时是否爱上。但有此刻心意为你,我,不悔。

晨时清散的光被窗帷遮去,屋中某些低低吟转,如同窗帷上的一枝疏梅,暗香浮动,颤摇醉人。有爱之之人轻怜地抚上枝头,将那醉美莹润的幽香采诘,激起枝头轻颤,摇曳间一片淡晕朱砂轻落,飘入一池翠玉清漪,碧色朱红,刺目般生出些许微微的疼痛。

这痛,饱含了两世久远的情意,萦绕在心头,虽不悔,却有品味不尽的感触。

“别怕……”却有双爱怜的手抚上枝头,低沉优雅,数不尽的迷离缱绻缠绕过来,化开某些过多的感触,某些微微的怯意。

晴早透亮的窗外似乎突来一道电弧,惊心地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落入窗帷里那一池春水,激起池心的圈圈涤荡,卷起那片飘落的淡晕朱砂,涓涓潺潺流泻。

当一切化早,梅枝由那双手带着,离了那潭春池碧岸,眼前一片新的生机。

这一日,蓝染不曾离开。他当真像要索要那日的承诺一般,抱着我,不曾放开过。

我窝在他怀里,睡了醒,醒了又睡,直到日渐西沉,窗帷里透来微红的霞彩,直到一日不曾进食的肚子咕噜噜地抗议,才不得不红着脸硬着头皮自他怀里挪动出来。

毫不意外地听到某人不给面子的沉笑,我不由嘤咛一声,捶上他厚实的胸膛,“不准笑!”

头顶却传来更沉的笑意,“终于熬不住了?”

我脸上更烧,直想把这家伙可恶的笑捣烂。好吧,我承认,我是事后才觉得应该脸红的迷糊派,然后,很鸵鸟地窝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可是,可是……

“躺着吧,我去弄些吃的来。”

一直圈了一日的温度突然离开让我有些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看着蓝染起身穿衣的背影,晨时那一场令人羞红欲滴的□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回放。

他的背影很好看,以前总是穿着宽大的队长羽织,乍看之下有些厚实,其实坦诚相见之时才发觉,这男人的身材其实精劲强悍,浑身没有一处松垮,紧实性感地令人忍不住流口水。

我流着口水想着,回神之时却撞进一双笑意深沉的眼眸。我顿时哀嚎着钻进被子,却听到蓝染愉悦地笑声。

房门关上的一瞬,屋里只剩我一人。我裹着被子,忍不住把头探出来换气,脸红地像要烧着,暗骂自己没出息。

屋里安静地只剩自己的呼吸声,我望着窗帷,想象着外面的晚霞是否如自己烧红的脸。心情竟意外地并不难过,我原以为守了两世的童贞这样失去,尽管不悔,感慨失落也该还是有的。可是,此时的一颗心却如同懵懂少女般雀跃却羞涩着。恍惚间发现,我对蓝染的喜欢,似乎超出了想象,比之年时,竟又深了些。

我不知蓝染去哪里弄吃的东西去了,心里也不担心,反正这男人做事一向有主张有分寸,倒是觉得自己这样一直呆在被子里不太好,等会儿他回来了,我还未着寸缕,彼时必定又是一番取笑。

我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想试着起身先去沐浴,眼角却瞥见拉门的栓子无声动了动,我本能地哧溜一声又钻进了被子。

刚将自己裹起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栓子动地幅度太小,而且没有声音,似乎是被人小心地拨动所致。若是蓝染回来,就算是想小心着不被别人看见,也该快速地拉门进来才是……

门外的人不是蓝染!

这判断让我激灵一下头皮发紧,几乎是出于以前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直觉地喊了一句:“什么人!”

这话明显惊动了门外那人,忽听脚步阵阵远去的声音,那身影经过窗帷时,缝隙中淡淡浅浅的熏香,那香沉而不甜腻,不像女人所用。

我望着窗帷,后背一片凉意。刚才那大喊的一句只是本能地一喊,却也是场赌博。那一喊其实会有两个结果,一是那人大惊离开,二是那人直接冲进来。还好是前者,若是后者,我这样子被人看见……

我不敢想象那种后果,只觉得手脚冰冷。

拉门却又响了,蓝染闪身进来,眸色沉敛。

“刚才遇到事情了?”

我惊魂未定,点头把事情经过讲了。

蓝染瞥了眼门外,眸底渐冷,断定:“是丰臣家的家主,丰臣凄木。”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蓝染走过来坐回被褥,眉宇间多有不豫之色:“临走时,我在你屋外加层探查的结界。这结界功用不大,却很难被发现。这只是万无一失的布置,不想还真碰上了人。结界捕捉到的灵压来看应该是丰臣凄木不假,而且他喜爱乌沉香,你刚刚闻到的熏香气息应该就是他留下的。”

我不由皱眉,有些不解:“可是,且不谈他为何这时冒险来找我,便是从常理上讲,此事也有些说不通的。就算是他,他为何会穿着熏香的衣服来呢?这很容易被人辨别身份的。”

蓝染淡淡一哼,“丰臣凄木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他极有可能就是想让你知道是他。”

我的心沉了沉,想起修兵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还提醒我小心来着。可是,谁能想到我还没上任,这人就找上门了呢?这样做事不按常理目的不明的人,未来在十番队的日子真是越发不定了。

我犹自想着刚才的事,却被佣进了温暖的怀中,蓝染低沉却令人安心的声音自胸膛传来:“丫头,我虽布置了结界,却也该把这事告诉你再走的,让你受惊了。”

我在他怀里磨蹭着摇了摇头,这不能怪蓝染,他已经思虑得够周详了。是我自己警惕性太差,以为还没跟丰臣家的人碰面便暂时无事。值得庆幸的是,今晚的事只是一小段插曲,没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日后我定会加倍小心。

心里想着,蓝染却把我抱了起来,我一看他走的方向是浴室,不由脸上又烧红一片。我告诉他我想自己洗,他却并不理会,亲自放了热水,用毛巾细细为我擦洗。我在他笑意沉敛却又肆无忌惮的目光下心跳快得就要罢工,从头到尾眼观鼻鼻观心,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蓝染不知从哪里带了些点心回来,我一天没进食,不由食指大动,狼吞虎咽。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我以为他会回去,毕竟今天一天他都没回队里。可是他却往被褥里一坐,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吃饱了?”他坐在被褥上,支着肘慵懒地问我。

我点头,问道:“你不回去?”

他看着我,眸底笑意隐现:“我还没吃晚餐。”

我一愣,这才发现,他带回来的点心刚刚全被我吃了。我顿时有些嚎,郁闷地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不爱甜食。”

“那……我出去帮你叫一份晚餐进来。”反正我今晚没叫晚餐,绝对不会引人疑窦。而且就算量大一些也无所谓,我平时能吃着呢。

“不必了。”蓝染不紧不慢地一笑,凝望着我道,“眼前不是就有一份么?”

我顿时明白过来,脸轰地一声红透,低着头支支吾吾:“惣右介……那个……我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蓝染貌似不明所以地问,眼睛始终不肯从我身上移开。

我抬眸,正巧撞上他笑意沉沉的眼眸,不由明白过来,大怒:“你捉弄我!你根本就没想……”

蓝染终于笑出声来,将我揽过来佣在怀里躺下,安抚道:“待你身子好些也不迟。累了就休息吧,今夜我在,不会再有事发生,安心睡吧。”

上任

队长的上任仪式在月末的队长会议上举行了。我披上十番队的白色队长羽织,立在一番队会议室的门口,迎着众队长的目光,缓缓走上了一条阴郁的道路。

以前在三番队做席官时,我除了带着班组战斗,平时只负责处理一些与任务有关的报告,工作不算太轻松,可也不繁杂。平日见多了狐狸摸鱼打混,对队长的日常工作全然没有概念。

众所周知,在瀞灵廷,王族不直接过问外部事情,中央四十六室过问的也多是尸魂界的要事。是而平日里瀞灵廷的大权握在护廷十三番队的手里。队长们拥有决定所在辖区一切事务的权力。

十三个番队在瀞灵廷和流魂街均拥有各自的辖区。流魂街分为东西南北四方,除了一番队负责总务,二番队负责处刑及秘密调查,四番队负责伤护,十一番队是战斗部队,主要负责训练战斗,十二番队负责科学研发外,另将流魂街按照东西南北划分为十三大辖区,由各番队分别负责。而十番队所负责的辖区是——西流魂街第三十区到五十五区。

流魂街看似是落后的平民区,其实不然。队员们的薪水、战斗造成的破坏的补救、出现世任务时破坏现世灵力的修复费用,以及队中各种名目的开支等等,瀞灵廷所发的费用实际上远远不够各番队的开支。因此流魂街上的居民负责了大半数的瀞灵廷所需,其中包括钱粮杂税等等。

而队长的工作,也就是除了要处理尸魂界与现世间与虚的战斗外,还要负责管理队中以及流魂街中的事务。这些事务加在一起,繁杂而枯燥,似乎永无尽头。

在接手队长工作的一个月后,在被一大堆的文件压榨精力的过程中,我渐渐体会了狐狸宁愿顶着悠闲散漫的名声也要把工作推给吉良的高明之处!

我也想这样做,可惜,我的副队长该死地是丰臣凄木!

上任的第一天,我在队长室里接见副队长和席官们的参见之时,对丰臣凄木的印象很深刻。或许是我对“家主”这个词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之前想象中的丰臣家家主应该是个中年人或者老头子,因此在见到丰臣凄木美若寒樱的脸时,一瞬间有些怔忡。

他是个很美的男人,介于中性的雌雄莫辩的美,乍看起来有些像敕天。细观之下发现,他身上并没有敕天天生的淡漠清傲之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阴柔。

我不喜欢太过阴柔的男人,更不喜欢他身上浅淡却惑人的乌沉香。每当闻到这种熏香,总让我记起那夜挑动的门闩,禁不住后背发冷。若是没有那件事,那天该是这一生最重要而完美的一日。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那里的文字微微潺潺地从纸上浮动着跃上半空,在那里旋转纠缠,渐渐化作一个人深沉的眸。

【文】我抬手想要去抚,指尖却碰到虚无的空气,夏日里初升却热烈的阳光透过队长室的窗户洒在指尖,微微透明的白。

【人】我低头一笑,又想蓝染了,这一次竟然出现幻觉了。自从做了队长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以前也有与他几个月不见的情况,却从不曾想过,这次会如此思念。

【书】我揉了揉太阳穴,已经三天没合眼的头有些沉。十番队的队务繁多杂乱,这些文件一批一批地往桌子上送,一批一批地被我签发下去。我想趁着新上任的时间在队里烧上几把雷霆之火,让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席官队员选好阵营。新官上任是立威显示能力的好时机,错过了以后的日子就难了。反正,瀞灵廷把我推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给打压丰臣家的,若是队长没有威信,没人肯听我的,那么一切就都别想进行。

【屋】十番队的队长位置空缺的几十年里,队务完全由副队长代理,但副队终究是副队,权力与正牌的队长有很大的差距。这些年里,十番队就像美味的蛋糕,不少拥有身份地位却没有实权的贵族轻易地进入队里,通过特权谋得一席之地,攥得实权实利。十番队经过这些年的渗入洗礼,俨然成了一潭暗藏漩涡的深水。

据我观察,有几个丰臣家的羽翼借由工作之名私自敛财,欺压队员,队里不少队员和平民出身的席官敢怒不敢言。

我指尖敲打着桌子思虑,这几个人连丰臣家的分家都不算,只是一些攀附的下级贵族,地位不显,也并不受丰臣家的重视,有或无都无关痛痒。那么,倒不如从这几人下手,一方面借此立威,一方面也当做一次实事让瀞灵廷暂且安心。

正自思考间,队长室的门被敲响了。

我合起桌上的文件,笑道:“进来。”

门被拉了开,不出所料,果然是丰臣凄木。

他抱着一堆文件,臂上戴着印有百合的副队长臂章,一身黑沉沉的死霸装穿在他身上略显单薄,却更加映衬出他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皮肤,行走间香气微微,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柔弱,不太像男人。

他微微一笑,阳光下唇泛着红润的色泽,眼中却阴沉地如同吞噬一切的泥沼。

我看着他将文件堆放在桌上,心里想着,十番队象征威严无垢的百合花,跟他还真是不搭调。

“队长,这是这个月需要结算的账目文件,请您过目。”

我微微一笑,脸上堆起满意的笑:“好,辛苦了,先放在这里吧。”说话间,把那堆文件往旁边一推,“现在,我需要请你帮我传达一件事。”

“不必说请,队长的话,说命令就好了。”他仍旧笑着,清浅的话里听不出意味。

“基本上,我不太喜欢命令人。”手指敲打着桌子,我笑了笑,“我这个人呢,性子随意,喜欢玩闹,喜欢自在,不太喜欢麻烦,更不喜欢被人找麻烦。其实呢,基本上我不算太难相处,这点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请帮我召集第十席以上的席官到队长室里来,我想听听这个月以来,大家的工作进展和报告。”

丰臣凄木稍稍一愣,眸里的情绪昙花一现般闪逝,唇边的笑意缓缓绽开,告退出去了。

门拉上的一瞬,我脸上笑意全失,倚进椅背长出一口气。他总算出去了,瀞灵廷虽然有打压丰臣家的意思,可是不见得想要动摇丰臣家在上级贵族中的地位。所以,丰臣凄木作为家主,我平日还是要和他保持表面上的和睦的。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把自己的喜好那么直白地对他讲,这也算是我经过考量决定的。反正我这爱闹的性子在瀞灵廷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查也容易,至于不喜欢的,接触的时日长了,他也能发现。

与其等他去调查去发现,倒不如我先自己告诉他。对于这样的对手,出其不意反而有效果。

*********

十分钟后,第十席以上的席官在队长室里一字排开,我为了不想仰着脖子听工作报告听到抽筋,就索性站起身来蹦到桌子上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边晃边听他们所谓的报告。

这段时间,我为了早些将队里的事/炫/书/网/整理清楚,对那些繁杂的纠结的事做到心中有数,一直埋首队长室,鲜少与下级交流,队里有谣言在说,新任的队长被丰臣家施压,决定做傀儡。是而当我召集众人,打算听听他们的工作报告时,这些人的第一个反应是齐刷刷地先看丰臣凄木,在丰臣凄木阴柔绝美的笑容里读不出什么信息后,才慢慢悠悠地答话。

只是,从第十席的支吾不语到第九席的不以为然再到第八席的滔滔不屑,似乎所有人的眼睛不是看地板就是看天花板,我队长羽织上的花样从来没在他们的瞳孔中找到。

“我说队长,我们在队里这些年,从来就没有口头报告过工作。你如果想了解进度也该先跟我们说,我们写个文件送来给你看。我是不知道你以前在三番队时,市丸队长是怎么处理工作的。听说市丸队长平日不爱动笔看文件,或许你们三番队就是常常这样口头报告的。可是,每个番队都有自己的规矩。你来十番队的日子短,不了解的事属下建议你可以多问问丰臣副队长……”

我一挑眉,丰臣副队长?他不就比我早上任半个月么?咋他就成前辈了?我就变成了“日子短、不了解”了呢?

我笑着晃着两腿,仔细端量着这个瘦高柴黑八席官,隐隐想起,貌似在年会之后的某街某馆里与这位发生过冲突,当时和他一起的死神似乎说他是“丰臣家的下级贵族,十番队的八席官桑田大人”来着。

“队长,我不是对总队长大人的决定有异议,只是,女人,而且是平民出身的女人,能一毕业就坐上三席官的位置已经是好运了。至于在三席官位置上坐了不到两年就当上队长这样的事,在瀞灵廷里是绝无仅有的。事实上,你资历浅薄,可能并不了解,队长不是只有实力出众就能坐的位置,许多事情平民出身的你可能并不懂得如何处理。不过,既然是总队长决定的事,我等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建议队长,如果有不懂之处可以交给副队长大人,副队长大人自幼就接受贵族精英教育,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得心应手,您只要负责在文件下方签名盖章就好……”

我托着腮笑看这个滔滔不绝,以贬低队长之名行讨好副队长之实的男人,越笑越开心。

那啥,这位桑田八席不就是那几个攀附的、地位不显的、且不受重视的、有或无都无关痛痒的其中一人么?

我还在苦恼着,要以什么名义什么借口下手呢,这不?倒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乐颠颠地跃下桌子,径直地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滔滔不绝的脸几近灿烂地一笑。桑田八席的厥词戛然而止,眼里惊艳讶异之色交替闪烁。我弯着眸,顺手从桌上抄起一叠裹着厚厚资料的文件夹,狠狠地朝他的脸上砸了下去——

立威

桑田之前并无准备,被那摞厚厚的文件砸个正着,捂着脸直直倒地。周围席官齐齐让开,傻愣愣地看着漫天飞舞的文件,以及一脚踩上桑田胸口的我。

我踩在桑田身上,缓缓地蹲了下去,拍拍他鼻血横流的脸,眯着眸笑得有些森然:“来,跟我解释解释,啥叫‘女人,而且是平民出身的女人’。”

“你妈也是女人,懂么?每个男人都脱胎于女人,懂么?”我仰起头,转着脖子看了一圈依旧呆木的众人,低头有些苦恼地道,“听说,你是贵族?可是,我怎么不觉得贵族和平民有什么区别呢?”

我忽然就温柔地笑了起来,一副唐僧的嘴脸:“孩子,人都是妈生的,平民是平民他妈生的,贵族是贵族他妈生的。除了妈妈不一样,其他的,没啥区别。你的,明白?”

“不过呢,想来你能不能明白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呢,有些事,已经太晚了。”我从桑田身上跳下来,把地上散落的文件一张一张捡了重新摞到一起,放在他胸口上,拍拍他被踩久了险些翻白眼的脸,“来,先别装晕,看看这些。”

我拿了几张文件展成扇形摊到他眼前,“桑田八席,现查明,在你负责流魂街税款征收的十年间,大肆扰民敛财,所收款项去向不明,账务报表折损亏空,漏洞百出,且数额巨大,现在罪证确凿!后天的队长会议上,这些文件将交给总队长,提交四十六室。现在,请你到牢里等待判决。来人——”

门被拉开了,恋次走了进来。

恋次是和我一起调入十番队的,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日修兵找我谈过丰臣凄木的事后,去找吉良和恋次商量,说是想要随我一起调过来,平日也好有个照应。可惜事有不巧,瀞灵廷这次下决心要补充各番队,没几日修兵的调令也下来了,他被调去九番队做副队长,而吉良是狐狸的副队长,因此最终恋次决定过来陪我。

“把他关到牢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我转身对恋次道。

“啊!这是……桑田八席大人?”恋次故作惊讶地喊,嘴却咧地有些歪。他来这里一个月,也没少受这些贵族子弟的歧视,想来心里正乐着。

“已经没有什么桑田八席了,他犯了这样的错,无论邢军部如何判决,队里都不能再用他了。从现在开始,由你暂代八席官之位。”我看向恋次,他则一脸惊喜。

“别高兴地太早,这只是暂代,下个月有新的毕业生入队,到时要进行席位挑战,结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公事化地道,心里却也忍不住一笑,恋次本来就已经有这种实力了,八席官的位置都算委屈他。他的实力,五席以下绝无敌手!吉良和修兵都做了副队长,也该为他打算打算了。只是这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直说,我想,他心里是明白的。

我将文件从桑田身上拿开,转身之时,将手里的文件分成了两份,在九席官和十席官面前晃了晃,笑道:“二位,这是你们的那份,同样证据确凿。别让我多费口舌,你们知道反抗的结果。所以,请跟着新上任的八席官代理去牢里等待核实罪名。”

那二人慌了神,齐齐看向丰臣凄木。

“咦?你们看丰臣副队长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在告诉我,他是同犯?或者想让他包庇你们的罪行?”我佯装不解地扫了他二人一眼,复又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呢?丰臣副队长可是自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人,精英教育里不会有包庇犯罪和同流合污这样的词汇。你说是吧,丰臣君?”

我转身看向丰臣凄木,这些人都是依附于丰臣家的,虽说无关痛痒,可在他眼皮子底下拔除,怎么说也有些伤面子。我之前决定这样做时就为可能发生的阻挠做好了准备,可是,当我转身之时,对上的却是一双阴沉却兴味的眼睛。

丰臣凄木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人不解甚至不'炫'舒'书'服'网'的热切,他谁也不看,只看着我笑道:“队长说的是。这些人平日里打着我们丰臣家的旗号四处惹事,作为家主我也有些头疼,只是念在长辈有些交情的份上多有忍让,没想到却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今日队长的决定也算是为我做了决断,凄木感激不尽。”

我稍稍一愣,想要弄明白他这话里有几分真意,可是他的笑阴柔浅淡,除了眼里的热切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我不敢在他面前愣太久,怕被他猜出心思,只得同样一笑,挥手让恋次将那体如筛糠的三人带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五名席官。三席官冬狮郎和四席官乱菊对我的性子比较了解,两人一个镇定不动,一个笑意盈盈。而六席官和七席官也终于没了观望和不以为然。至于五席官藤井源,我本来就跟她的性子合不来,自从我做了她的顶头上司,她似乎比以前更冷,我有时和她的目光撞到一处,总有种结出冰渣的寒意。

不过,这个北极冰原来的女人怎么想我实在不想多管,眼下十番队里的事够多了。

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席官,重新跃回桌子上坐着,笑道:“抱歉,刚才处理了几个挖自家墙角之徒,由于心情愤然澎湃,行为多有过激之处,吓到各位了,还请见谅。”

几人闻言,热切的更加热切,镇定的更加镇定,冰冷的更加冰冷,只是那笑意盈盈的憋红了脸,看起来快要忍不住了。只苦了那六席官和七席官,连忙摆手,称“队长大人客气了。”

我一笑,接着道:“我新上任不久,大家彼此之间还不了解,处理问题的方式需要磨合,这点我能理解。无妨,既然大家不理解我的某些做法,我就解释给大家听。我呢,其实比较希望你们能在工作上有些自主性和独立性。你们在队里都是精英级别的人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一遇到事情就消极地打报告,然后就下去等命令等批复。”

十番队的席官们说来也惨,之前夹在副队长和贵族子弟之间,行事多有难处,因此养成了遇到事情就写成报告送上来的习惯。以前他们大抵是总结了一套经验,认为这样最省事,既不用操心工作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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