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死神之笑倾君心-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不说话,转身越过东仙,就要离开之际,却听蓝染道:“那且去吧。灯会若是无聊,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怔了怔,回身冷哼:“是吗?我还以为你不肯告诉我是因为你也要去那里呢。”
“哦?你很想要我去?”蓝染凝着我,语气有些暧昧不明。
“我很想我去。”我冷淡地答他。
蓝染淡淡一笑,狐狸却戏谑地开了口。
“啊啦?还以为小颜会说不许蓝染队长去哪。”
“银叔叔,拜托你弄清楚情况好不好?现在是你的蓝染队长他不许我去!”我横过一眼去,不打算再理他们。
“颜儿。”蓝染唤住走到门口的我,背后传来他深沉磁性的音线和慑人的视线,“花街的事不准再想,知道么?”
“您老管多了吧?我睡觉还不行吗!”
自然,我是会睡觉的,白天。
至于晚上……或许我那半吊子不出师的改装术可以拿来用一用。
**********
灯会是尸魂界冬日庆典中最后的节日,但却也是持续时间最长的节日。从正月元宵节开始,一直持续到月末。这段时间瀞灵廷的四门会打开,死神可以换上便服混入流魂街的魂魄中,观赏盛世壮观的花灯。
夜幕下,流魂街一区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我站在街中央看着那一溜花色艳丽的纸灯,以及灯下成群笑意璀璨的少女和陪护在身侧的男人们,不由地暗叹尸魂界也有如此胜景。
身边熙熙攘攘地穿梭着身着传统服装的女人们,感受着她们无论是擦身而过或是对面而来全然自若的神态,我不由微微一笑。
人大多是爱美的。街上立着一个扎到人堆里找都找不到的少年,况且这人脸色姜黄,怎么看都一副营养不良的穷苦孩子模样,自然没有人会想要多看一眼的。
我心中得意地一笑,很好!虽然瀞灵廷里找变装的材料是危险了点而且难找了点,但总算功夫没白费。找不齐的材料也用别的便宜货代替了,比如修饰好的脸型是用姜汁涂黄的,眼底是用青砂晕染的……虽然,皮肤遭了点罪,可也算值得。
剩下的就是想办法侦察花街的位置了。
我扎在人堆里细细一扫,不由咋舌。这灯会还真是女人的节日,街上女子手提着形色鲜丽的花灯,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欢谈玩闹,相比之下男人便少了许多。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两个是陪着女人赏灯的,剩下的大多去向相同,且结伴而行者谈论私话时一脸色相者居多。
我不由一笑,这些男人多半是要去花街的。也就是说,跟着他们走准没错。只可惜没有名帖想要看到艺妓表演只怕要费番心思。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腹诽,蓝染这男人,要是他好说话地把名帖借我一用,何需如此麻烦?虽然我想过去找京乐,可是他平日虽色,却不色*情,倘若知道我要去花街,只怕打哈哈的结局居多。最后我甚至想到要去顺一张狐狸的名帖,可是,想来想去罢了这念头,他的名帖,白给我我都还觉得拿不出手。
我跟着街上的男人们,一边人挤人地走,一边想着心事,却在一条挂满红色灯笼的街道前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撞上了我,却连句道歉也没有,兀自跟着一名粉衣少女身后,一边义愤填膺一边小狗一般地摇尾乞怜道:“桃桃,你看,那些男人都是去逛花街的!只有我知道陪着你,你看,我多好呀!现在说不定连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白脸也在美人乡里温存着呢。”
“落雨!我不许你这么诋毁蓝染队长!还有,你撞到了人,为什么不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这个病痨鬼走路不看路,被我撞到了是他自己不好。再说了,你看他走路的方向,明显也是去花街的!”
我听着雏森桃和落雨的对话不由嘴角一抽,那啥?虽然巧遇是缘分,但是,这孩子怎么每次见到都这么抽线呢?我不就脸色黄了点,眼角青了点吗?这叫病痨鬼吗?他就没点别的好词儿了吗?
“落雨!”雏森桃见我脸色不对,轻斥一声,赶忙走过来道歉,“那个……这位少爷,真是对不住,我这位朋友他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我咳嗽了两声,粗声道:“不碍事不碍事,咳咳!这位小姐,那位少爷说的是,我是,咳咳!我是有点病痨,不想传染给你们,这便先走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实在不想在这不知道啥关系的两人身上浪费时间。却在刚迈出步子之时,听落雨道:“慢着。”
我驻足回眸,却见落雨直起身来,恢复妖媚美人的模样,一双丹凤眼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艳丽的唇角忽的勾唇邪魅的弧度,惹得过路的女子一阵倾慕的尖叫,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对着我道:“这还真是个病痨鬼,瞧你这副小身板,还想去花街逛馆子?小心把命搭上。”
“这个,咳咳!不牢您操心。”我面上若无其事地回着,心中却咯噔一声。不为别的,只为他刚刚那抹奇异的笑。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我心里不由打鼓。我改装术没学好,向来是个半吊子水平,这我是知道的。今晚用的又都是便宜货,糊弄个门外人倒还过得去,可在行家里手面前,只怕一眼都过不去。
难不成,这是个行家?
我心里打着鼓,却见落雨又是一笑,这次似乎很高兴。
“好吧。”他手一指,指向那处红色灯笼的古街,“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给你指条明路,那条街上有一处馆驿,名曰‘闻香’,里面有位艺妓太夫,花名‘深香’,很不错,你可以去看看。”他说着,又将我仔仔细细打量一遍,“不过,你这副穷鬼的样子能不能进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一愣,旋即咳道:“咳咳!多谢指点,这便告辞了。”
落雨这次没拦我,我走进那条街巷,听他又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嗓子对雏森桃哀怜道:“桃桃,这我是听人说的,你可别以为我去过……”
他的声音渐渐远了,我停下脚步回望那已看不到他的身影的街口,总觉得落雨此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真不假。他让我去闻香馆,不知有何深意?
他的深藏不露让我有些忌惮,我不喜欢摸不清底细的危险人物,当下决定就去闻香馆中一观,说不定可以有所发现。
思及此处,我举步走进巷子深处。
没来之前,我原以为花街这种场所会是在偏僻的地方,没想到竟然就在流魂街的一区。
流魂街一区最后的一条长街上,楼馆房舍多有参差,花灯样式颜色却不同流魂街其他街道,样式统一,只大小稍有不同,颜色却都是红色的。若不是这些花灯是传统日式花样,只凭这颜色看,我还真觉得有些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感觉。
越往深处走,越是能感觉得到此地的鱼龙混杂。瞧那些站在门前招揽客人,穿着袒露的游女,还有那些醉酒醺醺、吐着□粗语、当街左拥右抱的粗汉。整条街上是灯红迷蒙、风尘欢骂、酒气弥漫、喧嚣尽染。这情,这景,还真当得起花街一词!
我咋舌地望着眼前华丽的花楼,这座楼馆从前面看门庭甚广,华丽壮阔,这不失为这条街上最显眼的花楼门前挂着一道牌子,上书“闻香馆”。
我立在闻香馆宽阔的门庭前,摇着一把小破扇子,有点黑线。好吧,我虽然不承认我是病痨鬼,可是,我得承认我是穷鬼。
我的钱在年会的时候被烧得差不多见了底,现在兜里就揣着一两银子,因为太少太轻,甚至连荷包都没带。更棘手的问题是,我没有名帖。
我挠了挠头顶廉价的假发,思忖着反正啥也没带,来却来了,那便一不做二不休了吧。反正这副样子以后也不打算再用了。
于是,我朝那门口两名已经在瞪眼的势力粗汉露齿一笑,趁着那俩人愣神间窜过去一边一个砍晕,脚一抬,门一踹,大大方方地跨了进去。
闺邀
闻香馆内的门庭宽阔,布置传统,旷远却又精致。远远望去已能看到红色的灯龛与宽阔和室中的喧嚣。
我立在门口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要打着进去的,没想到除了门口的两名守卫粗汉外,这庭院中竟没有任何守卫一类的人,可是像这样一处闻名的艺馆是不可能没有守卫的。
我略微蹙眉,这才想起,这里是西流魂街一区,能在这里的花街上开起如此规模的艺馆的,想必也该是有些背景的。难不成正是因为这样,平日里没有敢像我这样硬闯进来的,所以才连守卫都懒得布置?
这样可不太好,虽说我今夜是改装过的,但这处馆子若是没背景也就算了,若是有,得罪了一样很麻烦。
正当我思索着要不要原路返回,想想别的办法,比如躲在暗处顺一张别人的名帖之时,前处和室的门被拉开了,里面歪歪撞撞地走出三个男人,一路而来。灯光昏红,却映亮了其中一人左臂上的纹饰,那纹饰隐隐有些眼熟。
我闪身躲进一块小径的青石后,听着那三人醉意熏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先走,老子不爽,撒泡尿去……”
“你……你要在这儿撒尿?这……这可是丰臣家的地方,你不怕让他们知道,再……再揍你一顿?”
“嘁!不过是个上级贵族,拽什么!想当初我们志波家还在时,他们算个屁!现在敢踩在老子头上,给老子脸色看了……”
“你们志波家现在不是没落了嘛……好吧好吧……我们不管你,你想撒就撒,别连累我们……”
我微微一怔,遂想起那眼熟的纹饰不正是志波家的家纹崩裂的堕天涡潮吗?没想到与志波家的人见面竟是在这种境地之下。
我不由勾唇一笑,心头已有主意。
眼见着那两人跌跌撞撞地沿着小径向着门口而来,人未到一身酒气先逼人而来,我略微蹙眉,趁着两人经过之时,顺势伸手拽进青石后,一旁一个打晕,隐在黑暗里小心地朝那位去撒尿的志波族人摸了过去。
我尾随着那人走进前屋拐角,见那人大咧咧地去解裤带,不由上前一带,顺势将他拖进旁边的树丛。
“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衣物。”我朝着那人一笑,拍晕他,“放心,有借有还,这身衣服走前一定还你。”
我记得从未在浮竹那里见过志波家的人,很显然,志波海燕和他的妻子此时已经亡故,而志波家族也已没落很久了。只是我从未想过志波家还有除了岩鹫和空鹤以外的族人,想来这人该是直系以外的旁支了吧。
我迅速换上那人的衣物,/炫/书/网/整理一番,看着臂上的家纹一笑。有这个在,虽比不得名帖,可也算能证明身份了吧?虽然志波家族已经没落了,但以往的四大贵族之一,总该有人给些面子吧?
拜托,一定要给点面子啊。姑娘我不过只是想亲眼瞻仰一番艺妓的风姿,区区小愿,各路大神就从了我吧,千万别再出拦路虎了。
当我拉开和室的门迈进去之时,见到几间宽敞的屋子四门拉敞着,屋中一些比街上游女装扮华丽些的女子正陪着各种男人谈笑。那些男人大多衣着讲究,甚至有不少还穿着死霸装。屋中酒气喧阗,甚是热闹。
“呀?这不是志波家的吗?刚刚才打发走一个,怎么又来一个!”一个瘦高柴黑一身死神打扮的男人见我进来,凹陷的小眼一眯,高声道。
他嗓门极高,屋里顿时安静不少,许多人抬头看向门口。
我淡淡挑眉,心中哀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不就是拦路虎么?
“你刚才打发走的又不是我,我如何就不能来了?”顺手把门带上,我淡道。
那人一愣,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猥琐地咧嘴,手一指:“还是个嘴硬的!你来了又能怎么着?瞧你那小身板,小子!病久了想女人了吧?”
我眉一皱,屋里哄堂大笑。
那人身边围坐着的几名死神帮腔道:“想女人了找别处去!这是我们丰臣家的馆子,这里的女人都是丰臣家的,不伺候志波家的病秧子!”
其他几人立刻帮腔,几乎殷切问候了志波家祖宗十八代以内的女性以及涉及到女性的后代和男性的某种能力。
我眉一挑,心中隐有些不爽。这是拦路虎吗?这根本就是拦路狗!
虽然我跟志波家的人没啥关系,但好歹穿着人家的衣服,倘若不替人家说上两句,未免有些不厚道。
我微微一笑,怜悯地看了看那些人身边搂抱着的女子:“这些女人倘若都是你们丰臣家的,那你们丰臣家可真就绝了。自己族里的女人大方地拉出来伺候别人的男人不说,还要伺候自己人,啧啧!这作风!这奉献精神!”我摇摇头,不往下说了,想来再粗线条的人也能听出话里的嘲讽之意。
那人果真大怒,拍桌子站了起来:“小子!你还以为你们志波家还是以前的大贵族吗?我们丰臣家才是会接替四大贵族之位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可是丰臣家的下级贵族,目前十番队的八席官桑田大人!”那人身边的一名死神站出来喝道,“你看起来不过是个被流放的贵族家的没落旁支,无职无位的小人物,还敢侮辱我们丰臣家的人!小子!跪下来给桑田大人道歉我们今晚就饶了你!”
“跪下来?”我冷哼,眸底渐冷,“可惜,我们志波家的男人生来膝盖就不会打弯儿。你想让我跪?恐怕得先折了你的狗腿!”
屋中一阵抽气声,气氛渐冷,似乎已一触即发。
我心中暗骂,今夜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惹恼了我真不管不顾地打一架,大不了脱了这张脸皮和衣裳,改天换一身再来。反正教训他们一顿他们也不见得敢去找志波空鹤那位大姐的麻烦。
正几番计较,屋中忽来几声骚动,我不由抬眼一看,正对着的长廊尽头开了一扇门,里面缓步而来两名穿着繁杂红衣的少女,脸上涂着艺妓着妆用的白粉,打扮地像精致的人偶。两人手中端着香雕盘子,优雅地踩着小步,走到长廊尽头紧挨着的一处房间,似乎取了什么物什,不稍时便走出,准备再顺原路返回。
“这不是深香太夫身边的舞女么?”
就在此时,那桑田八席和他身边的七八个男人竟也不顾我了,快步地冲了过去,将那两名少女围挡在去路前,酒里酒气地道:“平日摸不着那位大美人儿,今儿个摸摸身边的小美人儿也不错!怎么说都是我们丰臣家罩着的地方,给几个女人玩玩也算正常吧。”
这几个人是酒过色胆厚,说着竟真对那两个少女动起手来,将那两名少女吓得脸色全无,极力地求告住手但却无处躲闪。
日本的古文化我略知一二,听说舞女是对艺妓见习生的称呼,即是说这两名年纪不大的少女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只是级别很低。据说,艺妓也并非全都卖艺不卖身,如果遇到喜欢的男人,她们也是会委身的。只是她们通常不“零售”,而是被某些人士包*养,如果在成名之前破了身,身价会跌不少,生活也会差很多。
我微微蹙眉,屋中的其他男人跟着起哄不说,那些女人竟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见惯了此情此景。
“几位是否住手?没见到这两位小姑娘脸上写着不乐意么?”我站在门口冷斥,手中的扇子却已飞出,回旋着利索地击打在那几个龌龊的男人的手上,趁着他们捂手惨叫之际,朝那两名少女使了眼色,那两人对望一眼,惊惶地拉门消失在长廊尽头。
“臭小子!竟敢坏大爷的好事!”那些男人大怒,趁着酒劲拔刀就砍了过来。
屋中顿时大乱,躲的躲,叫的叫,矮几花瓶拉门等物一个接一个地倒,一茬接一茬地碎,几个冲过来被我打晕的男人炮弹一样地被丢出门外。
“几位!哎呀!桑田大人!志波大人!别打了,别打了!”
不知何时,一位妈妈桑带着十来个粗汉赶了过来,却没敢动手,只恳求地点头哈腰。
“求我没用!丰臣家欺人太甚!惹恼了大爷我,不揍他个痛快,这事没完!”我甩手丢出去个人,砸向妈妈桑脚边。
那女人啊一声尖叫起来,赶忙去求桑田:“桑田大人,桑田大人!家主大人曾严令不得在馆内动武,您看今晚这事……”
那桑田正朝我砍过来,似乎“家主大人”这四个字对他起了作用,原本张狂的挥砍动作狠狠一颤,停了下来,脸上竟有几分惧意,原本醉意熏熏的眼也似乎清明了许多。
那妈妈桑也算是个人精,见他住了手,朝那几个粗汉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即将这几个闹事的死神请了下去。我一人立在屋中,看有两名粗汉朝我走过来,立刻手一挥,让他们止步。
“不必了,我有脚,自己会走。”我冷冷一哼,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那妈妈桑赔笑道:“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志波大人,到底还是我们家人喝多了酒头脑不清醒,冲撞了您。刚才亏您出手,沙萝和无夜两人才算无事。她两人是我们深香太夫小姐身边的近侍,出了事我还真不好交代。我们小姐请您过屋一叙,想要当面对您表示谢意,不知您……”
我闻言一愣。屋里其他人却惊叹了起来。说是深香太夫可不是一般能见到的云云。
我将这些听在心里,不由哭笑不得。这叫啥?无心插柳柳成荫?早知如此就能见到传说中最高级别的艺妓,我还费那功夫去要人名帖扒人衣服做什么?直接进来打一架不就好了?
“那便请妈妈桑头前带路吧。”我整了整衣角,脸上冷淡,心里却笑开了花。管他过程怎样呢,总之结果是没差的。我费这么大功夫可不就是为了亲眼见见那传说中的艺妓风采么?人家都来请了,自然是要去的。
*************
我原以为长廊的尽头便是深香太夫的房间,没想到却是另一番天地。
时值夜好时分,一方庭院山水静入眼帘,静穆、深邃、幽远,裹着冬日里未尽的雪气扑面而来,空灵清远。
庭院尽处的和室比前院的更加宽阔大气,内里布置却更显雅致。拉门进去,隐闻乐鼓阵阵,笛声悠扬,三弦拨音婉转,温厚柔美的歌谣抑扬顿挫地传递着传统的旋律。与前院的喧嚣有很大的差别。
妈妈桑将我引至长廊尽头,恭敬地将我请进去后,便关门离开了。
淡雅的香气晕晕而来,一面敞立的屏风遮了屋里的景致。我再次/炫/书/网/整理了衣角,才举步走了进去,心想着,在绕过屏风之时,会见到怎样一位绝代风华的美艳佳人。
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背影。
那人一身茶色宽服,负手而立,背影沉在光线晕黄的和室里,伴着熏香与梅香的气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傲英挺。
我看着那背影,直觉性地脚下一顿,往后一退,想要拔腿。
那人却已回身。
“冒昧之请,还望见谅。”那人沉雅一笑,温纯如冬日暖阳。
我却开始觉得浑身不'炫'舒'书'服'网',想要抓胳膊抓腿挠袖子。
那人的目光却罩着我不肯离开,问道:“不知这位志波家的少爷,如何称呼?”
那声音低沉温柔,听起来像是问候,没什么不妥,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来不及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糟了。
怀疑
我眼前发黑,暗骂尸魂界真小。话说,就算冤家路窄也不带这样的啊。我刚刚在前面听到什么来着?这里是丰臣家的地盘,丰臣家的地盘!蓝染怎么会在这里?!
话说这处和室不是应该是深香太夫的待客之所吗?蓝染一副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转型做艺妓了?
我暗掐一把自己,从可怕的天马行空中逃出来。生硬地一笑,强装病态道:“咳咳!区区不过一介志波族人,哪里、咳咳、哪里敢以少爷自居。只是不知蓝染队长请区区来此,所为何事?”
我一时无法确定会和蓝染如此巧合地撞上的原因,只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觉得蓝染与这和室的女主人深香太夫之间一定关系不浅。只是,刚才妈妈桑说,深香太夫请我来是为了答谢刚才救了她的近侍之事,可此时看来,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哪里。”蓝染淡淡一笑,走上前来,“我听说志波少爷方才在前院救了深香的近侍,特意请君一见的。”
哦,救了深香的近侍。听听,多熟的称呼,连个太夫小姐啊姑娘啊之类的敬语都省了。这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我明白,就像中国唐宋时期,文人墨客们喜欢携妓吟唱风雅一般。在日本,男人们都很喜欢艺妓,级别很高的艺妓礼仪语言诗书琴瑟无一不精,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理想情人。这种风俗由来已久,已经成为普遍的习俗,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想当初新撰组的山南先生那般儒雅的男子还不是被个艺妓给招安了?
只是,只是……
心底说不清楚什么滋味,我略微敛眉,抬眼问道:“那您也见到了,抱歉区区这副病容见不得人,要是您没别的事,请容区区告退了。”
蓝染的心思向来难以猜测,我心知他请我来并非只为替深香道谢那么简单,他一定有着别的目的。至于那目的是基于什么,我就不感兴趣了。
说话间,我稍一欠身,就要转身离去,却在此时室中左侧的一扇拉门拉开,一道操着浓郁关西腔的戏谑传进耳朵里。
“啊拉~我就说蓝染队长你做事太麻烦了嘛!道个谢也能说这么长时间。哦呀?这位就是救人的志波家族的人吗?看起来似乎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呀。”
我有些黑线地看向狐狸,再次感叹尸魂界这丫丫的地方真小。话说,蓝染和狐狸表面上的关系不是不太好吗?怎么这么公开地出现在这闻香馆里?
却又听狐狸道:“啊拉,从我做蓝染队长的副队长开始,似乎这闻香馆里敢对丰臣家动手的人还没出现过呢。今晚还真是遇到有趣的人了。”
我暗自一翻白眼,暗骂狐狸这厮把人视作“有趣”的习惯还真是劣根性,我丫的又不是猴子!
我心底骂着,脸上还得赔笑:“哎呀,这不是三番队的市丸银队长么?区区今晚真是三生有幸,竟能见到两位队长一同出现。”
狐狸抓抓银发道:“怎么说呢?我是在做蓝染队长的副队长时认识的沙萝和无夜两位小妹妹,许久不见,有些想了,今晚就来看看,没想到和蓝染队长撞到一起了。”
哦,这解释听来倒还算合理。只是,许久不见,有些想了么?那你怎么就不想乱菊呢?她这会儿恐怕在什么地方喝酒吧?
果然,男人都是没有节操的生物。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两位队长与佳人相聚的雅兴了,区区这便告辞了。”
“志波少爷何必急着走呢?时间还早,何不一起坐谈一番,让沙萝和无夜给你道个谢?”
我微微蹙眉,蓝染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呢?而且他说的话看似温和有礼的询问,其实却是句句在理,让人想拒绝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可我今夜的心情不知为何早已坏了,原本想着瞻仰艺妓风姿的念头就这么无声的枯萎,再也提不起兴致,只想速速离开。可是,时不与我,沙萝和无夜虽然还是资历低浅的见习艺妓,可察颜观色的本事也是有些的,竟然“适时”地出现,对我拜谢一番,将我盛情请进了左侧那间和室里。
*************
这次,我是真的如愿见到艺妓了。
室中的榻榻米的当中置着一只焚着香的精致小炉,旁侧一名身着华丽锦衣的女子,纤手轻执银针拨弄着炉里的香灰,动作似一曲流畅的清水之音,令人观之心神俱爽。
那女子见我们几人进来,柔缓地放下银针,轻轻抬首,眉眼如画,春波盈媚,施施款款,千娇百媚。她见到我疑似病态的容貌之时,秋水翦眸中竟未见半丝情绪,反倒娇媚地一笑,施施然行礼,盘发上的珠钗玉润般碰出令人心动的翠声,雪颈酥*胸胜似那屋檐廊前的落雪,和室中插花画卷融在一处,俨然一幅绝美的仕女宫图。
“深香太夫,见过志波大人。”
她声音含酥化骨,说不清的软侬,道不尽的媚情,纵使我是女人,也险些站不住了。
深香陪着蓝染坐在了主位,无夜陪着狐狸坐往左侧,沙萝则陪着我坐到了右边。
我见深香勾唇一笑,媚眼飘向蓝染,勾魂般地柔媚不尽,启唇笑道:“怎样啊蓝染大人?这位志波大人可是志波本家之人?”
我见她依偎在蓝染身侧娇柔妩媚的模样,不由眉头一蹙。这算什么?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可是也不用这么显眼地晒恩爱吧?怎么说我此时是客,也算是个外人,你们这么粘腻,岂非让外人不知眼睛往哪里摆?不是都说艺妓礼仪周到么?难道就周到成这样?
我心底不岔着,却见蓝染微微侧首,淡淡瞥一眼深香,那眸里的意味被烛光映得看不真切,却见深香身子一震,落叶般轻颤着从他身侧移开,规矩地坐好。
我愣了愣,见蓝染抬眸看过来,赶忙尴尬地一咳,浅笑道:“区区只能算是志波族人而已,并非本家之人,说来惭愧。”
蓝染温雅地笑了笑,道:“志波少爷过谦了。以你敢在丰臣族人手下救人的义举和娴熟的身手来看,是不是本家之人倒也无所谓了。他日若是有意来瀞灵廷,定会前途无量。”
娴熟的身手?这话何意?我当时使扇子的力度和巧劲确实是经过计算的,但当时出手收手只在一时之间,非行家里手绝窥不得其中奥妙。后来与那些十番队的死神打架之时,我也没有用过灵力,用的纯粹是白打……
我心中一沉!暗叫糟糕。能用白打和剑术解决的事就绝不使用灵力,这是我的习惯!
难不成这才是蓝染今夜请我来此的原因?他是怀疑什么了?
不,不对!
蓝染明令禁止我来花街,如果他确定眼前的人是我,那就不可能只是一副温雅谦和的样子。他知道我讨厌他这副模样,平日里在我面前也是从不以这种虚伪的面貌示人的。所以说,如果这是今晚蓝染请我来此的目的,那么只可能说明,他目前只是有些怀疑,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哼!又是该死的旁敲侧击,该死的试探!虽然我跟你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你这种惯用伎俩我领教过好多回了,别想我每次都栽跟头!
再说了,就算给你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我又怎样?就算我没听你的话,就算我改装来了这里又怎样?你我终究不是什么关系,谁就一定要听你的了?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管我!你想管不如管管你身边那个老是抛媚眼的女人,想抛滚一边抛去!别在姑娘我眼前,看着碍眼!
我心底不爽着,表面上还得继续装志波族人。不是就一定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蓝染,这人就是我,只是那样的话,这场景……太尴尬了。
“说来惭愧,区区这身子……咳咳,似乎做不了死神呢。咳咳,平日里大多连门也不能出,今晚乃是趁着精神极好,才出门逛逛的。”
“怪不得我会觉得志波大人看起来很眼生呢。”深香太夫笑盈盈地看我,“原来大人不常出门,难道……今夜是头回逛艺馆么?”
“呵呵,此间的闻香馆在下倒是头回来。”我淡淡一笑,心底却冷哼,她这是在暗着嘲笑我没碰过女人么?这就是艺妓富有谈话情操的职业素养?不过尔尔。
深香太夫呵呵地笑了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