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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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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府夫人显然是不喜她的,将来或许还是她和江尚衡之间的一道坎。

季宸见她神色复杂,安慰地摸了摸她的手背:“我只知道,侯府夫人是瑞王亲姐,先皇长公主,而且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镇远侯,据风闻,是个惧内的。”

41攻城

“竟是这样。”顾清瞳觉得这关系颇为复杂,更令人头疼。

“瞳儿;因着瑞王的关系;镇远侯府定然要遭冲击,你与江世子;还得稳着些。”

“嗯。”顾清瞳也想到了这一层;瑞王谋反;镇远侯夫人若是个拎不清的;那么太子上位;照样要清理镇远侯府。

“瞳儿,你放心吧,有馨妃娘娘在,她也不敢为难你。况且你如今还请了神兵,就是太子上位的一大功臣,你与江世子的婚事,断不会因为她而毁的。只是江夫人原先就是凭借着先皇的余威才逞了十几年的威风,君王更替之后,太子才不会顾忌她,她就没什么硬气的资本了。”

“嗯。”季宸的安慰并没有让顾清瞳宽心,反而觉得糟心事更多。不过如今,她对自己身处的形势才算彻底明了,也暗暗开始算计起来。

因为阮娘故意放慢了速度,所以顾清瞳到京师之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只是城门紧闭,神兵却被挡在了外头:看来瑞王已开始谋反了。

“清清。”江尚衡见一行人靠近,忙指挥他们到一旁去。

“尚衡,怎样?”

“皇上已于昨日夜里薨逝,宫中太子和馨妃还有百官均在。瑞王关紧城门,今日一早开始逼宫。恰西将军已准备攻城。你们躲好些,千万别被误伤了。”

“知道了,你放心。”顾清瞳见他额上尽是汗,便用绢帕细细地替他擦了。可是,她的眼神越过他的肩头,却看到玉卿公子迎到恰西将军跟前去,正在说什么,还对着城墙上架云梯的军队指指点点。

江尚衡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皱了皱眉,将顾清瞳推到季宸身边去:“清清,你们好生在此处待着,我去找恰西将军。”

“嗯。”

季宸看着江尚衡远去,戳了戳顾清瞳的手臂:“江世子果然一表人才,而且,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温柔又坦荡,深情又谦恭,真真是良配呀。”

“去。”顾清瞳瞟她一眼,“你是没见到江尚衡使坏,他使起坏来可比无赖还无赖。”

“瞳儿,这般才好,人前正经好儿郎,背地里油滑似恶狼。”

“橙子,你这张嘴,比谁都油,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季宸听着她揶揄,神秘一笑:“你猜?”

“我才不要猜。”

“我跟你学的。”

“胡说!”顾清瞳瞪着她,挠她痒痒,“让你还胡说。”

季宸看着顾清瞳瞪眼,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却又先冷静了下来:“瞳儿,江世子那性子,必不会负你的。”

“他敢负我,我就让他做太监去。”

季宸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瞳儿,你果真是女中豪杰,比阮娘还厉害。”

“阮娘?”顾清瞳侧目看她。

季宸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捂了捂嘴又放开,朝她展颜一笑:“瞳儿,你将来必定是幸福的,只是我还不知道我将来会怎样呢。”

“你既愿意等,总会圆满的。”

季宸却摇摇头:“你不知道,玉卿哥哥他,野心满满。我与他,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

“我师父他,是个不简单的人。”顾清瞳看着城门口处,玉卿公子正挽弓,射下了守城的头领。

“他本就非池中之物,又有阮娘相助,以后,你和太子都还得小心他。”

“此话怎讲?”

“他此番帮助太子,自然是要得到一些什么的。阮娘是玉卿哥哥的姑姑,自然是要帮他的。阮娘与馨妃又交好,太子也不能忤逆馨妃的意思不答应他。太子毕竟才十二岁,哪里比得过二十五岁的他。只怕太子得了皇位,也难真正把握大权。”

“你说清楚些。”顾清瞳心急地抓住她的手臂,似乎季宸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秘密关乎她,她的弟弟和娘亲,甚至还间接牵连到江尚衡和韩裕安。

季宸看了看一旁的绿果,将顾清瞳拉到无人处:“你或许忘了,玉卿哥哥姓沈不错,但是那是先皇赐姓,他事实上姓云啊。阮娘为了掩人耳目,也将姓名前后互换了,改云阮为阮云。”

“姓云?”顾清瞳一头雾水。

“瞳儿,你怎么傻了?”季宸无奈戳她额头,“云是邻国云穹的国姓啊。”

“国姓?我师父是邻国皇子?”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玉卿哥哥的父亲是作为质子送到我辕朝国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后来,先皇与云穹国交恶,就剥夺了他的云姓,故意赐姓沈,让他和下一代永不能再回云穹呀。”

“竟是这样。那么,他这般帮助太子,确实是居心叵测?”顾清瞳退后一步,看看远处攻城已将成功了,可江尚衡似乎还和玉卿公子起了冲突,幸而恰西将军阻止了他们,她又将视线收回来,“你该知道你告诉我这些对他并不好,你既喜欢他,你为何要告诉我?”

“你就当我自私吧,我不想他爬得那么高。他爬得越高我越高攀不起,只想将他拉下来,在一个位子上安安分分待着。”

顾清瞳点头,算是明了,忽听远处一声震天的喝喊:“城破了。”

“接下来就是擒瑞王了,你我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嗯。”顾清瞳握了她的手,与她并肩。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忽而身边的季宸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她正要回头,脑后就遭了重击,手脚一僵晕了过去。

顾清瞳再次有知觉,是被人用冷水狠狠地泼醒的:“咳咳……”

“王爷,醒了。”

“嗯,很好,给我把她们挂到朱雀门去。他们进一步,就打一鞭子。他们若敢攻进来,就一箭射死她们。”

“是。”

顾清瞳刚把喉咙里的水咳出来,就五花大绑扛了出去,季宸也被人扛着跟在身后。她们这是被瑞王劫持,用来威胁恰西将军他们了,真真是运气背。

经过瑞王身畔时,顾清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瑞王阴森森地笑了:“顾清瞳,以往我还想勾引勾引你。如今看来,不过是白费功夫,拿你威胁江尚衡可比自己上场有效多了。也亏得江尚衡不识相,不肯相助于本王,才让我捉了你好威胁他。”

顾清瞳自知斗他不过,此刻便不再浪费气力,闭了眼。

瑞王见此,冷哼一声:“给我挂上去,先狠狠抽两鞭子,让他们知道,不要逼本王,否则我就让他们最在意的人血溅朱雀门。我先去会会太子,那个奶娃娃,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是。”

“瞳儿!”季宸显然是吓到了,瞪着眼看顾清瞳。

顾清瞳也是毫无办法,可是她也只能眼神安抚季宸,没多会儿,两个人就被人吊了朱雀门前,在离地一丈的地方晃荡着。

她已经能看到朱雀门外的宫墙摇摇欲坠,远远传来的喊杀声更是刺人耳膜。

瑞王的人听着外边的攻击越来越近,急急扯了两根鞭子蘸了盐水就过来了。

顾清瞳忙手脚并用让自己在空中晃起来,一边大吼着:“你们两个听到了没有,恰西将军已领着神兵攻进来了,瑞王谋反注定没有好下场。你们若放了我们,我们还可跟恰西将军求情,饶你们一命。否则,待得恰西将军攻进来,血溅三尺的就是你们!”

那二人听得外边不对劲,互相嘀咕着,似乎有些犹豫,可偏偏又互相推搡着壮了胆:“我们跟了瑞王,待得他们攻进来了,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一把,说不定瑞王还能赢呢。”

季宸见他们这般,也忙扯了嗓子恐吓他们。

却不料,这二人已是铁了心肠,扬了手就甩鞭子。

季宸眼看着鞭子近得身前,吓得嗷嗷大叫。顾清瞳也是面色惨白,闭了眼不忍再看,可是,她闭眼半晌鞭子也未打到身上,反而下面二人同时发出惨叫声。她一睁眼,他们都是一箭直中胸口,竟然真的血溅朱雀门。

“姐姐!”顾清瞳远远地看见一个淡黄色身影从门内策马而出,手上擒着弓箭,已使人放她们下来。

“太子殿下,你怎么出来了?瑞王呢?”顾清瞳可是听着瑞王说去找他了,脚一踩到地上就捏住了他的胳膊。

“瑞王被沈玉卿抹了喉咙,已经死了。”袁泓衍大手一挥让人去开宫门。

“这样就好,只是为何是玉卿公子?”

“他身手了得,这会儿还帮我清扫余孽呢。”袁泓衍揉了揉她手腕上的红痕,“姐姐,让你受苦了。”

“你喊我姐姐?”

“自然,你我打一个娘胎里出来,我还比你小,不喊你姐姐喊什么?”袁泓衍一歪脑袋,“难不成姐姐还记着蔷薇之仇,不肯接受我这个弟弟?”

“我哪敢呐,况且那蔷薇,我知道太子是为了我好,只是最终还是没能避过去。”

“姐姐不怪罪就好,我带你去见母妃。母妃熬了十几年,终于能光明正大见你了。姐姐,待得我将瑞王余党扫除,我就封你为公主,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再无人能看轻于你。”

42吐气

顾清瞳淡淡一笑:“好弟弟;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我不是最紧要的;眼下瑞王余党只玉卿公子着手处理;你还需小心……”

“瞳儿。”季宸突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顾清瞳顺着她的视线看看左右;太子身后还跟着两位辅政大臣,便噤声不言。

此刻宫门大开;恰西将军正由人领着进来,太子便与辅政大臣前往迎接。

顾清瞳就和季宸站在一旁看着;季宸的手却一直在抖,她便握住她:“橙子;你如何?”

“瞳儿,太子说要封你做公主。”

“我又不是皇室血脉;封公主定然只是戏语,不会成真的。不过试婚女的身份,你我都该是可以除去的。”顾清瞳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也朝恰西将军走去,听得太子他们与恰西将军谈话,她才知道那两位大臣一位是郭尚书,另一位是老王爷。郭尚书是馨妃的兄长,也就是她舅舅,而老王爷就是她去仿仪的琳琅郡主之父。

顾清瞳待得他们寒暄完毕,才小声地与恰西将军打了招呼:“恰西叔叔。”

恰西将军点点头,看了看她身侧的季宸:“这便是季兄之女了?”

“是。”

季宸对于他的问话丝毫不觉诧异,福身作礼:“晚辈季宸见过恰西将军。”

“起来吧。”恰西将军还有要事要办,便不纠缠于她们,已随太子进朱雀门。

“恰西将军,江尚衡去营救我母妃了,不如先随我去见我母妃?”

恰西将军本想先见见瑞王,不过瑞王什么时候都能见,以后还得面对半辈子,想起老哥哥顾准之妻遭受这么多年的折辱,如今还被瑞王陷于危险境地,幸而江尚衡已去营救,他便点点头。

顾清瞳对于馨妃娘娘,印象很深,但是那也止于旁观者的身份。在那个时空,她已失去父母十余年,一直与外祖生活。虽然和外祖一起,也从来没受过什么苦,毕竟教授退休的外祖养着她,疼着她,半点不逊于父母之爱。只是,她终究是缺乏与父母相处的经历的。

可是馨妃娘娘毕竟是她在这个时空的母亲,她之前就让她伤心欲死,如今再次面对她,也不知该以何面目,一时心头五味杂陈。

馨妃娘娘被瑞王的人关押在冷宫,因为馨妃娘娘于瑞王而言,比袁泓衍这个太子更需防备,因此留下来看守的是他最得力的两个副将。

所以顾清瞳等人到达之时,江尚衡正将两个副将制服,现场一派惨烈景象。其他的士兵见头领被擒住,太子远远地由神兵将领伴着过来,立马识相地卸了兵器。

“母妃。”袁泓衍见馨妃正被两个宫女扶着出来,迎上前去。

馨妃娘娘见他安好,松了口气,与恰西将军却是相对无言,故人相见,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十几年的辛酸。待得她看到恰西将军身后的顾清瞳,眼中顿时水汽氤氲。

顾清瞳一看,心头也觉酸涩,不自觉地握了握季宸的手。

季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拉着她一同下跪:“民女见过馨妃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这厢顾清瞳与季宸正跪着,那边江尚衡也突然跪下了:“娘娘,殿下,此番尚衡与顾相爷之女清瞳一同前去请出神兵,扫除瑞王叛党,顾氏之女功劳卓著,季氏遗孤也作出了巨大贡献,还请殿下下旨为其正名。”

袁泓衍忙上前扶他:“江平章事,快请起。你与顾清瞳等人都是功臣,待得事情完毕后,本宫定然大加赞赏。”

江尚衡却还不肯,继续道:“殿下,微臣无需任何封赏,只一心求娶顾氏之女,还请殿下成全。”

“这……”袁泓衍一时语塞,没想到他竟这般心急,为难地看了看馨妃娘娘。

顾清瞳一听也觉不对,虽然她知道江尚衡对于二人之间的婚约异常执着,可如今正在这档口上就提,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倒是袁泓衍身后的两位辅政大臣先反应了过来:“江平章事,你的情意太子与我等皆知晓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沈玉卿那边的状况罢。”

恰西将军伸手到他手臂上,将他撑起来:“你不必心急,有我助你,他抢不过你的。”

江尚衡起身回头看了看顾清瞳,神色复杂,又朝着恰西将军点了点头

“殿下,娘娘,老臣听说瑞王谋反,心中着急,奈何一直被人挡在宫外不能入内。老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几人正在说话,严莽突然领着一队人冲进来。

袁泓衍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就看着他拜倒在地,馨妃娘娘冷笑一下:“严相爷如今已是年近五十,在这档口上腿脚不灵便,姗姗来迟也是可以理解的。”

严莽尴尬地匍匐在地,语气倒是坦荡,还顺着台阶下来了:“娘娘不怪罪,老臣真是感激涕零。不过适才老臣进宫之前,已擒住了瑞王留在宫外的余党,或斩或杀,或囚或绑,已清扫完毕。此刻,太子与娘娘只需防着宫中余孽即可。”

顾清瞳听着,也在心里笑了起来,这严莽是先下手为强,除了知道他与瑞王勾结的证据和知情人,还做出一副忠孝之臣的样子来。

严莽在朝中人脉颇广,而且如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袁泓衍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上前扶他:“有劳严相爷了。”

“太子,你与恰西将军去看看瑞王眼下如何了,我先去看看先皇。”馨妃娘娘懒怠去管这些男人间的事,挥挥手,“瞳儿,他们去处理瑞王之事,你们俩就留下来陪陪本宫罢。”

“是。”顾清瞳便跟在馨妃身后随她回寝殿。

这皇宫遭此一劫,到处都乱糟糟的,皇帝昨夜薨逝,至今不仅未能入殓,还停留在德政殿无人收尸,只皇后梁氏与几个奴婢看顾。

馨妃所在的容华殿离德政殿不远,顾清瞳进得殿中,还隐隐约约听到梁皇后的哭声。

季宸惊奇地往那边望了望,馨妃也在院中停留半晌,忽而面色一凛,对身后的大宫女道:“你去与梁芷柔说,瑞王已被斩杀,先皇可以瞑目了,她,也可以……”接下来的话,她特地附在宫女耳边,压低了声音,顾清瞳未能听见,不过也猜得到定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语。

馨妃侧过头看顾清瞳面色不虞,淡淡一笑,拉过了她的手:“瞳儿不必害怕,娘亲今日所做的,都是为了给你出气。”

“给我出气?”

“你忘了梁家是怎么欺辱你的了?”

顾清瞳顿时想起梁沐恩还有梁珞纤来,才知道她为何对付梁皇后,摇摇头:“我没忘。”

“瞳儿,娘亲没能保护好你,累你在外受尽千辛万苦,今后,娘亲会一点点替你讨回来。”

“娘亲,义父待我很好,我没受过苦。”

“韩裕安待你如何,我也听说了。但是试婚女是多么卑贱的身份,玷污清白又遭人冷言冷语的。而且梁沐恩、樊晰枫等人对你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顾清瞳毕竟穿越来不久,对于试婚女的遭遇不算非常痛恨,倒是一旁的季宸红了眼。

馨妃见此,坐在榻上,握了两人的手:“你们两个都是好姑娘,如今也熬过来了。宸儿受了什么委屈,也与馨姨说,馨姨为你做主。”

季宸听她这般说,还真跪了下来:“宸儿求馨妃娘娘。”

“好孩子,说罢,别跪了。”

“宸儿只求让梁珞纤身败名裂,樊晰枫五马分尸,威远侯府梁家家破人亡。”

馨妃娘娘似是对于她的心狠也有些讶异,可随即点了点头:“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至于梁珞纤,她毕竟是我外甥女。”

“可是梁珞纤不仅害我,还害瞳儿。从小到大,她对我们俩的算计就没停过。若不是阮娘厉害,我又防着她,只怕我与瞳儿早就遭了她的毒手。”

馨妃娘娘为难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你心中怨念,但是故人恩情,我也需顾忌,你让我考虑考虑。”

季宸一咬牙:“娘娘,梁珞纤如今在相府中为非作歹,自作孽不可活。我知道娘娘重视旧人情意,只请娘娘不必插手,坏人就让季宸来做吧。”

顾清瞳一惊:“橙子,你要做什么?”

季宸摇摇头:“瞳儿,你放心,我不过推波助澜。你若要出气,也可以与我一起。”

说起来,顾清瞳遭梁珞纤加害不少,她是有仇必报的,况且就看着梁珞纤逍遥悠哉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微微点头:“推波助澜的事情我也爱做,只是,你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只是樊晰枫,何时得罪了你?”

季宸脸色一白:“这件事揭过不提,眼下我不想说。”

“娘娘,梁皇后自尽了。”

顾清瞳与季宸正说着话,馨妃娘娘的大宫女回来报告。

“嗯,本宫知道了,令人去散布消息。先皇薨逝,梁皇后感其恩情,悲伤不已,追随而去。”

43忍宠

“是。”

馨妃娘娘看着她远去;深深地舒了口气:“瞳儿;为娘在宫中十几年;如履薄冰。眼下,狗皇帝与皇后再也不能压榨我了,真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接下来,只盼着你弟弟争气。”

馨妃毕竟是大臣之妻;先皇肯定还防备着她,否则也不会定下那些匪夷所思的规矩。至于皇后,抢了她的男人和恩宠的馨妃,定然是她眼中钉肉中刺。能在宫中生存下来的女人都不简单,要么会忍要么得宠;馨妃显然是二者兼备。如今,她更是熬出头了。

只是顾清瞳看着馨妃眼神飘忽;在宫门口处逡巡良久才收回来,她看着很是心痛,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馨妃娘娘抚了抚她的脸颊,将她揽进怀中:“我的好女儿,为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待得一切事毕,我让太子封你为公主,封宸儿为郡主。”

“娘亲,我毕竟不是皇室血脉,如此封赏恐怕不妥,只会为人所诟病,还让太子的威名折损。瞳儿只愿大家安好,幸福美满就知足了。”

馨妃却扬了声音:“待得太子上位,我就是太后,我要封自己的女儿为公主,谁人敢说闲话!况且你爹的冤屈未反,若沉冤得雪,封你为公主都弥补不了你受的苦。”

顾清瞳知道馨妃娘娘心意已定,而且这些不合礼数的事情,朝上的大臣们自会拦着。如果他们拦不住,那么她就更反对不了了。

“娘娘,阮娘求见。”

馨妃还想说什么,她身边的秦嬷嬷从外边回来,身后跟着一脸急切的阮娘。她便放开顾清瞳,受了阮娘的礼让她起来,才缓缓道:“瞳儿,宸儿,你二人先随秦嬷嬷到偏殿去,我与阮娘有话要说。”

“是。”

顾清瞳跟在秦嬷嬷后面,心头犹记得在王府时的景象。馨妃几次要扑上来都被秦嬷嬷阻住了,还有她那句话“娘娘再忍一忍,否则前功尽弃”应该指的就是皇帝和瑞王谋反的事情。如此看来,这些事情馨妃早已准备好了,而这个嬷嬷就是馨妃的心腹。

“两位小姐暂且在偏殿用点点心,待得外间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奴婢自会派人送二位回花好月圆阁。”秦嬷嬷指挥着两个宫女送膳食进来,又点了殿中的宫灯,便屏退旁人冷冷道。

“回花好月圆阁?”季宸惊讶道。

“你们如今仍是花好月圆阁的人,自然是要回去的。虽然娘娘和太子有心封赏你们,那也得等朝堂稳定了再说。眼下太子自顾不暇,你们就安心等着罢。”

季宸本以为今日起就能脱离花好月圆阁了,没想到还是不能回去,一时难以接受,涨红了脸。

顾清瞳倒无所谓,握了她的手,对着秦嬷嬷一福身:“我们二人明白了,多谢嬷嬷提点。”

秦嬷嬷见她一派淡然,微微叹了口气:“小姐,不是奶娘不帮你,而是如今非常时刻,断不能让娘娘的心血付诸东流。”

顾清瞳诧异抬头,这秦嬷嬷竟然是她的奶娘,如此看来还是顾府旧人。

秦嬷嬷瞧着她抬眼阖目间与曾经的馨妃相像极了,心头霎时柔软:“小姐,你是不记得了,但是奴婢记得。奴婢记得相爷的冤屈,记得你遭受的白眼,记得娘娘隐忍多年的辛酸。你要相信,既已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们再苦一阵,总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顾清瞳这才知道,她的冷只是表面,其实心底里迫切地希望他们能过得好,软声道:“清瞳知道了。”

季宸听了也若有所思,点点头。

秦嬷嬷见此,安心地退了出去。

进宫时,天就擦黑了,这会儿,已是繁星满布,荣华殿中宫女们已开始点园子里的灯笼了。

季宸走到床边,看着园子里露出娇嫩的尖角的荷花,在柔和的灯光下冒着粉色的夏意:“暮春将尽,初夏已是来了。”

“是啊。”顾清瞳瞅了瞅抽了一排新苗的芭蕉,绿荫下犹有小鸟儿在跳跃。

季宸望了望远处翘起的屋檐,在黄墙灰瓦的映衬下,更显气势恢宏:“那便是德政殿了。这皇宫,好生气派,但是它只属于天下至尊,我等只能仰望。”

“你羡慕吗?”

“我不羡慕,我倒觉得这宫中的人,还没有鸟儿自在。我是个甘于平淡的人,却爱上一个不甘平淡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悲剧。”

“橙子,别这样。我师父他是个男人,有雄心是理所应当的。”

季宸苦涩一笑:“罢了,不说这个。不过瞳儿,你是否忘了一件事?”

“何事?”

季宸瞪着她,看她是真不记得,无奈戳了戳她额头:“我前几日就在想,近日事情繁多,你会不会忘了。如今看来,你真是忘了?”

“我的好橙子,我记性不好,你就与我说罢。”顾清瞳看她眼中略带失望,忙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真真是个没记性的丫头,再过五日可就是你我的生辰了。”

“哦,是这件事啊。”顾清瞳总不能说她真不知道,忙作恍然大悟状。

“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知是怎样修来的缘分。所以,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

“橙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一直都会是的。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季宸笑着点点头,可是忽而好像想到了什么,秀眉紧皱:“瞳儿,方才太子说是玉卿哥哥抹了瑞王的脖子,可是先皇只说囚禁,恰西将军也等着带人回去。如今,不知道玉卿哥哥他们怎样了,也不知恰西将军会不会恼恨玉卿哥哥。”

顾清瞳也拧了眉:“我师父这是在报先皇的仇吗?”

“应当是的。毕竟是先皇害得他再也不能回云穹,而且他父亲被赐姓之后就被先皇扔至一边,他父亲抑郁而死,是他母亲将他拉扯大。他回不了云穹,在他母亲过世后还被卖进了戏园子。云穹的皇室血脉被作践成戏班台柱子,说他心中不恨,我也不信。他如今杀了瑞王,父债子偿,但愿他能够放下仇恨。”

“若有机会,我会帮你劝劝他。”

“瞳儿,他还爱着你,而且他对你的爱,不比我对他的少。我知道,以你们之间的经历,不可能让他轻易地放弃你。但是我只是要一个机会而已,让我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即可。我的要求不高,真的。”

“橙子,我知晓了,你别急。”

季宸脸色放缓:“瞳儿,我不急。而如今,有一个人应当比我急。”

“你说尚衡?”

“我猜着,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适才是多么不合时宜,他偏跪地求婚。而且你看太子和娘娘的样子,根本不敢开口应承他。说明玉卿哥哥也与太子提过了,他们才犹豫为难。”

“可是我的心在尚衡那里,我娘不会不顾我的心意。”

“嗯。”季宸听她这般说,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突然,荣华殿正殿传出争吵声来,馨妃娘娘愤恨的语气听得二人一阵心惊。

“阮娘与我娘亲说了什么,让她这般生气?”

季宸默不作声,只拉了她到殿外等候。

没多会儿,阮娘就从殿中出来了:“瞳儿,宸儿,随阮娘回花好月圆阁罢。”

“可是……”顾清瞳话未出口,秦嬷嬷已从殿内出来打断了她。

“馨妃娘娘还有事要办,请二位先回去罢。”

顾清瞳无奈,只得跟了阮娘一路出去。

因着馨妃的吩咐,宫中已开始悬挂白绫,准备收敛皇帝皇后的尸体。众位未生育的娘娘,之前无论得宠不得宠,此刻都没了盼头,还要等着殉葬,一时间整个后宫哭闹声一片。

顾清瞳见阮娘与季宸丝毫不为所动,她便也目不斜视,跟随着出了朱雀门,一路走到宫外才有马车来接。

在回去的路上,顾清瞳便觉整个京师都不一样了。店门紧闭,每户人家都早早歇下了,街上不见人影,甚至连亮光都没有了。平时热闹的南都,这个时候就像一座空城。

这宫中纷争与百姓没有大的关系,但是又与他们息息相关。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安安静静地躲起来总是不会错的。

顾清瞳等回到花好月圆阁,才听得微微的人语声,但是阮娘的声音一响起来,各个姑娘阁中就暗了。

清瞳阁里,绿果已在等候,季宸不愿回自己阁中,就唤了芒香过来,与她在一处。

二人在宫中未用晚膳,就让绿果去传。

季宸见她远去,才问芒香:“今日阁中发生何事了?”

“韩阁主被阮娘锁在了大屋里头,好像是阮娘要进宫与馨妃娘娘谈论什么,但是阁主不让她去。这些话还是他们在院中说时听来的,后来他们就进了屋。奴婢想靠近听得仔细些,可大屋外头守了很多阮娘的人,我根本连看一眼都不能,所以也没查出什么来。”

“义父被关起来了?”顾清瞳大惊,“义父身边有那般多得力的黑衣人,怎么会被阮娘关在里头?”

44不要

“瞳儿;你需知阮娘是云穹皇室贵族;身后的势力不比阁主低。倒是阁主一身功夫还被锁在内,定然被下了药。瞳儿;你我要不要去瞧瞧?”

“我倒是想。只是眼下即使把义父放出来;好像也于事无补了。他们之间平日里客客气气的,今日也不算撕破脸。这会儿阮娘回来了,义父便可以放出来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要插手了。”

“嗯。”季宸颔首,“我也是这般想;就怕你太心急。”

几人在绿果进来的时刻;霎时沉默;顾清瞳暗暗叹了口气:“绿果;你替我去看看洛雪怎样了。”

“是。”

“瞳儿,洛雪这丫头,你可不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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