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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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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他笑吟吟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娘子的身子只能给为夫看,怎可叫别人看了去。”

“紫翎是女人……”

“女人也不行。”他霸道地咬了下近在唇边的耳珠,如期听到她不稳的气息,满意地道,“我说过,从此以后你的起居都由我负责,既如此,沐浴当然包括在内,你反对也没用。”

说话间,他已迈入浴桶,温中偏热的水立即便覆盖了两人,身上寒意尽去。

宁天歌舒适地吐了口气。

罢了,他愿意伺候人,就让他伺候吧,用热水洗洗澡,对身体确实有好处。

自她伤了心脉与经脉之后,虽然体内寒气基本祛除,但由此落下了体寒之症,不管殿内放了多少个火盆,手脚总是冰冷。

为此墨离每日都会给她揉搓身体促进血脉流动,并且每日睡在她身边,用他自己的身体给她当暖炉,连带着将他也冻得够呛。

“舒服吧。”墨离见她闭眼享受的模样,唇弧一扬,一手环住她,另一只手将她的头发拢在一处浸入水中。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以后睡觉的时候,你就在我被子里放几个暖手小炉吧,省得你也天天跟着受罪。”

“这叫享福,不叫受罪。”他拿起棉巾开始给她擦背,“我本就怕热,抱着你睡正好可以降温,一举两得。”

“你怕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睁开眼眸,好笑道,“你自小体内有积毒未清,现在虽然好了,体质也是偏寒,皮肤总是温中偏凉,这几日与我同睡之后,身体更是冷得快赶上我了,哪来的怕热?”

“更何况,”她看着他胸口处的箭伤,“你身上的伤虽然经过宫中太医的调理,已恢复得差不多,但多少还是受了我的影响未能全好,若再这样天天抱着我睡,何时才能痊愈?”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墨离相当地不以为然,“我若不抱着你睡,难道还抱个枕头睡不成?有美人在侧而不知把握机会,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想要美人还不容易,我看这宫中便有不少绝色美人,你若不想错过机会,或者……”

“或者什么?”他一把掐住她腰,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子,难不成你还想替为夫牵红线做月老?”

她睨着他不置可否,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的手忽然在水下一动。

“你……”她眼睛一瞪,“你在摸哪里?”

“摸该摸的地方。”他的眸子在灯光下璀璨若琉璃,漾着点点碎金,“娘子的身子是为夫的,为夫想摸哪里便摸哪里。”

她眉头一蹙,“墨离!”

他笑得温柔,“娘子有何吩咐?”

“你再乱摸,我就叫紫翎进来帮我洗。”

“这可由不得娘子。”他双臂一圈,将她圈在怀里,不慌也不忙。

“是么?”宁天歌挑眉,扬声,“紫翎……”

一只手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墨离低下头,嘴唇若有似无地在她肩骨下游走,象是羽毛拂过,极痒。

她动了动脖子,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从未见过如此可恶之人,明知她现在动不了,还故意挑逗她的敏感部位。

感觉到她的紧绷,他低低一笑,“娘子如果想让所有人看到你我共浴的情景,为夫也不反对。”

说罢,便松开了捂在她唇上的手。

宁天歌紧抿着唇,暗中调整呼吸,那一声“紫翎”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了。

他的脸皮可以比城墙厚,她却不能。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两人共处一个浴桶便可让人浮想联翩,若是他故意趁人进来之际,对她做出些不轨的举动,叫她的脸往哪搁。

“娘子还确定需要叫紫翎姑娘进来么?”墨离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娘子确定,为夫这就替娘子喊一声。”

她嘴角一抽,“麻烦殿下洗快些。”

“叫相公。”他低头便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她咬紧牙关,不吭声。

“娘子,叫相公。”他加重了声音,也减轻了唇上的力道,一点点在她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轻若无力偏又让人倍受煎熬。

“墨离,停下!”她微微喘息了一声。

她是伤了筋脉没错,但不代表她没有知觉,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刻意的点火,尤其还是个无师自通的高手。

“娘子若是不肯叫相公,喜欢叫为夫的名字,那叫为夫单字。”他在她敏感的耳后,脖颈处若即若离地亲吻,温柔地命令,“相公,或者离,娘子选一个。”

宁天歌沉默。

有这样逼迫的么?

若是今后她每日都要受他如此胁迫,这日子还怎么过?

“娘子?”他的舌尖一下卷住她的耳珠,或轻或重地吮吸。

她咬着牙,硬是连呼吸都不漏出半点。

恨只恨她如今半点力气也无,正好趁了这男人的意。

温热的水波荡漾,胸前一紧,一只手已握住了她一侧胸口,指尖熟练地一捻……

气息再也摒不住,牙关一松,正待呼出一口气,眼前骤暗,一个软腻的舌头已灵活地钻了进来。

她的头下意识往后一倒,他却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肆意席卷过她的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容许她有任何一丝退缩。

她有一丝的恍惚,眸光自轻垂的眼眸中透出,望着暖黄灯光下如玉的容颜。

有多久,不曾如此亲密?

自从得知了彼此之间是那种身份,除了同州城下那次强吻,还有她在安王府放了那把火之后一时大意下被他扑倒,两人便再也没有过肌肤之亲。

后来她去了天祈,至今更是数月不曾与他相见,而她醒来之后到现在的每个晚上,他除了开始时浅浅一吻,便一直循规蹈矩,连抱着她睡觉时亦十分安分守己。

如今,他这是在做什么?

是想证明什么,还是想诉说什么,或是,想抓住什么?

唇齿上的压力渐消,他的吻从一开始的掠夺渐渐转为轻柔,而他放置在她胸前的手,更是慢慢往下滑去,经过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她转了转头,秀挺的眉头紧紧蹙起,就她现在这副情景,如何可以……

他的指尖一触即放,象被火烫了一般,一把将她紧揽在胸前,将头埋首于她的颈间,呼吸压抑沉重。

两人如此紧密相贴,他的肌肤比水还要热,身体的异样明显可以感知,她轻轻阖起眼眸,苦笑。

哪怕可以摒弃一切外在因素,不管双方是何身份,不顾一切地走到一起,可眼前这种境况,又如何解决?

总不能,一辈子都如此度过。

且不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以他是东陵将来的九五之尊,又如何能经得住天下人的目光,经得住朝堂百官日日相谏?

东陵臣民或许可以认同他们的君王只立东宫,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可又怎能包容一个无法行动,甚至无法为他们君主诞下子嗣的皇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在普通百姓人家尚且不能容忍之事,又怎可发生在帝王之家?

宿命,宿缘。

宿缘,宿命。

这是要她承受怎样的命运!

“不许多想。”他自她颈间抬起头来,温软的唇轻轻一点她的脸,指尖抚过她被他吻红的唇,“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这不过是老天对我的考验。如果你的身子果真无法复原,我便带你归隐山林,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去。”

------题外话------

说话,小离这样“欺负”小歌儿,妞们有意见么?

卷五 红尘初妆 第二百六十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翌日。

在墨离亲手为宁天歌穿戴整齐并抱出大殿之时,殿外早已停了两辆厚朴的马车,车边站着楼非白与紫翎,而司徒景与苏屿亦牵着西宛的名马郦驹,两边立着各自的随从,皆是整装待发的模样。

颠颠地跟在后头的四喜一见那马车,还不待吩咐,便咻地一下跳了上去,抱着里面的枕头打滚。

一见她出来,他们立即走了过来,苏屿只是微笑地望着她,司徒景则一脸懊丧,瞟了两眼墨离,珠玉般的粉面透着不乐意。

宁天歌将他神情看在眼里,刻意不提,微笑道:“你们出来这久,国内必定堆积了不少大事需要处理,之前为了我耽搁了行程,如今也确实该回去了。”

“原本我们是放心不下你,不过……”苏屿看着墨离笑了笑,“安王能够安然回来,对你又如此体贴入微,我们也就安心了。”

“七妹,我可没说放心。”司徒景不快地横了眼墨离抱着她的那双手,仿佛那位置本该是他的一般,“不管如何,如果他欺负了你,或者你过得不开心,就派人来通知我,我一定立刻来接你。”

宁天歌笑着点点头,正待说好,墨离已气定神闲地说道:“平阳王,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那可说不准。”司徒景扭头哼了一声,随即回过头来,神情万般严肃地看着墨离,“安王,其实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只要你对七妹有一丁点不好,我司徒景绝不会再相让于你。”

说罢,也不说道别,甩袖就走。

这就走了?

众人皆有些哭笑不得,这平阳王人长得细皮嫩肉,做起事来却风风火火,说打雷就下雨。

却见他刚走出两步,忽地转身蹬蹬蹬回来,别人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已径直走到宁天歌跟前,蓦然俯下脸,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一记。

宁天歌一呆,他竟然来这手偷袭!

这一出完全出乎其他人的意料,墨离抬腿便一脚踹了过去,同时抱着她飞快往后退出一大步,司徒景动作也快,在他踢过来的时候便已迅速抽身,那一脚便踢了空。

“司徒景!”墨离沉了脸。

他竟敢亲她的嘴!

司徒景挑衅地一昂首,漂亮的双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七妹,这一次,我可是实实在在地亲到你了。”

宁天歌好气又好笑,却不知该说他还是骂他,只得拿眼睛瞪他两眼。

司徒景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几声,转身扬场而去。

她不免摇头,这人的性子,没办法。

“这平阳王可真有意思。”紫翎见墨离黑了脸,甚觉有趣,更是故意道:“要不说,这家里的女人总不如别人的女人好呢。阿七啊,我看平阳王对你是忘不了了。”

“他这是在做梦!”墨离抬起手来便用衣袖擦拭宁天歌的嘴唇,一张脸阴云密布。

紫翎忍着笑,动了动鼻子,惊讶,“呀,怎么这么酸啊,是不是哪里的醋打翻了?”

“紫翎!”楼非白打了下她的头,“你这丫头,还嫌不够乱?”

“她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师兄你还能希望她怎样?”宁天歌笑睨她一眼,“看来,以后还得师兄多担待着些,免得她惹了乱子还得你跟在后面收拾。”

“好啊你,阿七,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帮着殿下说话了?”紫翎难得的脸微微一红,作势要扑过来挠她痒痒。

墨离一闪,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只是对司徒景仍是耿耿于怀。

他的女人,碰都由不得别人碰一下,这种地方岂是可以给别人亲的。

“平阳王已走了,我也该出发了。”苏屿始终面带微笑,眸光深深地看着宁天歌,“天歌,多保重。”

“谢谢你,苏屿。”她由衷地一笑。

“没有你,就没有我苏屿的今日,你我之间又何需说谢。”苏屿眸光极为柔和。

言罢,朝墨离等人点了点头,又向一直站在一边未曾过来的简晏一拱手,说了声“告辞”,便继司徒景之后离去。

宁天歌这才注意到那边的简晏,示意墨离抱她过去。

两人相对无言,简晏亦一直沉默,脸上的线条一如既往的冷峻。

“安王的事……”他终先开了口。

“简晏,记得你欠我和墨离一份人情。”她微笑着打断他,“我们可不会轻易让你还了这份情的。”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讶然。

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笑容干净明朗,不含一丝杂质,让人想起最洁白的莲。

什么都无需再说,各自心意都已明了,说出了反多尴尬。

他坚硬的线条缓缓放柔,薄唇轻抿出一线上扬的弧度,整个人立即便如初雪消融,生出一分暖意。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她侧着头,语气真诚中略带揶揄,“据说,经常板着脸容易长皱纹,你应该多笑笑。”

简晏万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些话,不禁有些错愕,随即生出些许不自然来。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跟他说这种话。

宁天歌莞尔。

“君上,过去的事我与天歌不想深究,但正如天歌所说,你欠我们的这份人情,我们是不会那么容易让你还了的。”墨离紧了紧臂弯中的她,“时辰不早,我们这就告辞了。”

转身,旋即低下身子俯到她耳边,很是不满,“不许对别的男人笑,也不许说别的男人好看。”

“你吃醋?”

“嗯,我就是吃醋。”

——

为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无觅阁的部下大半分分散回各地,只留少数人暗中跟随,小五小六则留下来充当车夫。

李正在宁天歌醒过来的第二日便回了天祈,而墨迹与阿雪在当日赶往京都去找冉忻尘,此时两辆马车两个车夫,马车的外面看上去也比较低调,因此一路行来还算安稳。

只是四人的容貌气质皆是上等,墨离又抱着宁天歌时时不离身,举止亦极尽亲昵,惹来不少好奇艳羡的目光,她叫他收敛些,他却更为不加顾忌。

她便叫楼非白与紫翎来帮忙,这两人也不知收了墨离什么好处,对她采取不管不问的态度,反倒配合起墨离来,令她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而简晏准备的那两辆马车更是相当有意思,里面布置得极为舒适奢华且不说,楼非白与紫翎的车内是两张分开的软榻,而她与墨离这辆则放了张占了车身三分之二的大软榻,更是让墨离日日有机可趁,随时随地可以吃她豆腐。

四喜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前阵子减下去的肉呈飞涨之势全长了回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墨离对它家主人的种种,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见。

形势一边倒。

考虑到宁天歌的身体,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大半个月后才到天祈,又行了三日,才到离洛城不远的卞镇。

这日,见天色已晚,墨离便决定在此先住一晚再走。

卞镇虽为镇,却颇为繁华热闹,找了家镇上最好的客栈,墨离抱着宁天歌下了车。

紫翎一下来便摸着肚子大喊好饿好饿,完全没有烟波楼当家人那种婀娜多姿仪态万千。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宁天歌对此早已习惯,取笑了一句,转而对墨离说道,“不如先吃了饭再上楼吧。”

“娘子说怎样便怎样。”墨离低头笑答,顺势在她唇上偷了一记香。

“很多人!”她蹙眉,“你能不能收敛些?”

“人多又怎样,你是我娘子,亲你也是天经地义,谁敢多言。”墨离含笑的眸子波光潋滟,清楚地映着她的影子。

“啧啧,只羡鸳鸯不羡仙哪,真真是羡煞人也。”紫翎大叹,“我说墨公子,能不能顾及下我们这两个形单影只的人?这样天天看着你们恩爱,我们很难的。”

“紫翎姑娘,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墨离意有所指地笑道,“眼下有这般大好机会放在你面前,若不珍惜,日后可是追悔莫及。”

“大好机会?”紫翎嗤了一声,率先走入客栈。

宁天歌望着她有些忿忿的背影,看样子,有些事情似乎不太顺?

再转头看向楼非白,则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朝她一笑,随后掸了掸衣袍越过他们。

四喜左看看左看看,决定自食其力,谁也不依靠,昂首挺胸地跟着楼非白走了进去。

“要不要为夫想个法子,替他们二人撮合撮合?”耳边,一人低低而笑。

“你能有什么法子。”她的眸光追随着楼非白,“我都想不出有何法子能让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娘子,不许再看了。”墨离又显露出某些方面的霸道来,扳过她的脸让她只对着他。

“他是我师兄。”她强调。

这人,没救了。

“他是你师兄没错,但你能说他不喜欢你?”他的语气里泛着浓浓的酸味,“他可是比我早认识你十年,而且也喜欢了你十年!”

她不免好笑。

他这吃的是哪门子干醋,所有人都认同了她与他的关系,以楼非白的性子,难不成还会跟他来抢不成?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此吃味。”她靠在他怀里,微微而笑,“认识我,你比谁都要早。喜欢我,你比谁都要久。”

他修长的眉一挑,静待她的下文。

她却不再往下说,只道:“你若真有法子撮合我师兄与紫翎,我先替紫翎谢谢你。”

“那还不简单么。”他贴着她的耳边,“给你师兄的酒里加点什么,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你师兄还不立马娶了她。”

“亏你想得出来。”她没好声气地瞪着他,“我倒不知,安王殿下何时会使这种手段了。”

“娘子不喜欢?那就当为夫没说好了。”

——

一入客栈,几人毫无疑问便成为众人的焦点,这般俊美英俊的男子,这般绝色脱俗的女子,平常要见一个都难,更何况这一来便是四个,就连那两个随从亦相貌不俗。

还有那只狐狸,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毛色这么好,还这么……肥的狐狸。

墨离等人对此恍若无睹,泰然自若地用着饭,紫翎更是时不时地讲点笑话,几人笑语晏晏,十分和乐。

“娘子,张嘴。”墨离舀了勺银鱼羹递到宁天歌唇边,她依言张嘴,在众目睽睽之下享受着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伺候。

紫翎羡慕得眼睛发直,尽管看了无数遍,每回看了依旧有想流口水的感觉。

“快吃吧。”楼非白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

“给,给我的?”紫翎惊讶得舌头打结,盯着那菜犹然不敢相信。

算起来,楼非白与她关系虽非一般,但这样夹菜,还是头一回。

“我师兄都把菜夹你碟子里了,不是给你的,难道还是给别人的?”宁天歌笑睨了楼非白一眼,莫不是他终于开窍了?

“紫翎姐,还不快吃!再不吃我跟小六可就要来抢了。”小五顶了顶旁边小六的胳膊,“小六,你说是不是?”

“当然,公子夹的菜,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小六伸了筷子便要去夹。

“你们敢!”紫翎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将碟子护在手下,板着脸教训,“桌子上那么多菜你们不吃,非得吃姐姐我的,皮痒了是不?”

“不敢不敢。”小六与小五嘿嘿一乐,低头扒饭。

紫翎“扑哧”一笑,喜滋滋地去夹楼非白给她的菜,宁天歌大摇其头,“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师兄不就是给你夹了一口菜么,有必要美成这样?”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天天有人将你捧在手心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紫翎拿眼睛斜着楼非白,“象我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人,能有人给放在心里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楼非白给四喜递了只鸡腿,叹道:“给你夹点菜竟惹出这么多话来,早知道就不夹了。”

紫翎正要将菜放进嘴巴里,闻言脸色一沉,一筷子过去将菜放进他碟子里,“还你!”

他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紫翎扭过头去,赌气似地自己夹了菜往嘴里塞,看样子是不打算理他了。

他一笑,也不以为意,见墨离与宁天歌只看着他两人笑,便道:“没事,气过了就好了。”

这一说,紫翎气得直接放下筷子,连饭都不吃了。

小五小六做了个苦脸,憋笑憋得脸通红,快快地扒了两碗饭下去,便借口去看护马车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宁天歌忍着笑,一口口地吃着墨离喂过来的饭菜,墨离亦不时用她的筷子吃两口,两人亲密恩爱的模样令周围的人无不眼红。

“娘子,现在还嫌弃为夫的口水么?”墨离附在她耳边,语气里不乏自得。

“我嫌弃有用么?”她看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想当初她坚持要跟他分开筷子,他笑说,他就喜欢吃她的口水。

比无赖,她怎么比得过他!

不由想起那时在青石岭,她为了帮他吸毒而全身无力,那时他也是这般喂她吃饭,不同的只是没抱着她而已。

“娘子是嫌弃为夫不够温柔么?”

“我是嫌弃筷子上有你口水。”

当时的对话清晰如昨,那时又怎能想到,今生还会有这样相濡以沫的一天,而且,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一生。

吃了七八分饱,见紫翎还坐在一边生闷气,她想了想,便道:“紫翎,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可是最不明智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气坏了可不划算。”

“谁生气了。”紫翎替她倒了杯水,趴在桌子上看她吃饭,有些闷闷不乐。

这还不是生气?

宁天歌笑了笑,正想说话,忽见门外两名女子走了进来,一人身着劲装,年轻娇美,另一人则是少妇,风韵正盛,大腹便便,已有六七个月的身孕。

两人一进来,店内便有不少人迎了出来,那少女冲着掌柜的就喊:“老卞,快叫他们准备吃的,本小姐与二夫人饿了。”

卷五 红尘初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废了她

掌柜的立即吩咐下去,让小二去灶房里准备饭菜,那少女眼波在大堂内一转,一眼便看到了墨离他们那一桌,或者说,一眼便看到了抱着宁天歌轻声细语地说着话的墨离。

大堂内的灯光甚为明亮,映着那名男子优美的侧脸,他低着头,轻轻地与怀里的女子说着什么,并未象其他人那样,因她的到来而抬起头来,那一身碧色的玉兰锦袍衬着他上等美玉般的面容,显得他尤为优雅绝世。

心突然就通地跳了一下。

从出生至今,她尚未遇到过这般出色的男子,更让人气恼的是,对于她的到来,他竟然象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完全的无动于衷。

她身边的那个少妇亦在同时看到了这一桌出色的男女,而那个与怀中女子低低说话的男子,更令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即使在梦中都难以忘记的人。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是他么?

应该不是。

他的皮肤没有这个男子瓷白与细腻,他的衣着也没有这个男子上等,而他的妻子,也不是男子怀里的这个。

可如果不是,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神似的人?

那个侧脸,那说话的姿态,太象,太象。

“小姐,把菜给您搁哪张桌子上?”手脚麻利的小二已端了几份冷盘上来。

“就给本小姐搁那张桌子上去。”少女一指墨离所在的桌子。

“这……”小二一看,忙道,“小姐,那里有客人。”

“就因为那里有人,本小姐才要放那里去。”少女红唇一翘,眼睛看着墨离。

小二着实为难,端着托盘不知如何是好。

“本小姐说放哪里就放哪里,怎么还不去!”少女俏脸一沉,“是不是又想挨本小姐的鞭子了?”

“不是不是。”小二再不敢多话,端着菜来到墨离这边。

这几位公子姑娘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他一个店小二怎能得罪得起,可自家小姐发话,又岂敢不从?

欠了欠身,小二抖着手端起一盘菜,硬着头发就要往桌上放。

“嗯——”紫翎眼梢一扬,发出长长一声鼻音。

小二身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脑子还未及反应,手里的盘子已放回托盘,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就走……”

一转身,便看到少女沉沉的脸,冷冷的眼,小二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端着托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神恍惚的少妇已回过神来,见此一拉少女的衣袖,轻声道:“小妹,人家进了咱家的店,就是咱家的客,我们还是另外找张桌子算了。”

“我今天就是要用那张桌子。”少女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在之前小五小六坐过的位子坐了下来,“来福,还不上菜!”

“是。”小二战战兢兢地将几盘菜放在桌子上,便极快地退下。

紫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提起筷子夹了口菜慢慢地吃着,斜眼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楼非白则神情不变,慢悠悠地啜着酒。

坐在楼非白身侧的四喜抬了抬眼皮,将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往桌上一扔,开始舔爪子。

“二嫂,过来啊。”少女回头冲着少妇招了招手,随后朝墨离明媚一笑,“公子,不介意我们坐这里吧?”

“娘子,喝口水。”墨离执起桌上的杯子递到宁天歌唇边,极尽温柔。

宁天歌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笑意,顺从地抿了一口。

少女脸色微变,自小到大,从来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冷遇?

这种完全的无视,说明人家根本就不将她当回事。

想发作,但看着墨离这般出色的姿容又强自忍下,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不快,她再次展开笑颜,言语间不乏自傲感,“小女子名叫卞艳,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家是卞镇的大户,这家客栈就是我家开的,公子的开销就记在我账上,我请了。”

“娘子可曾吃饱?”墨离犹如未闻,用指尖拭去宁天歌唇边的水渍,关切地问。

“嗯,差不多了。”宁天歌未曾抬起眼睑,只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相公,我累了。”

“那我抱你回房去。”他一手放置于她膝弯下,便要抱她起身。

楼非白与紫翎亦立即放下筷子酒杯,站起来帮着挪开凳子,四喜也跳了下来。

“慢着!”随着一声娇喝,一身红衣的卞艳已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

墨离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店内其他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卞艳一张俏脸涨红,杏眼圆睁,盯着墨离道:“公子,卞艳如此盛情,公子却如此冷淡,连话都不肯与卞艳说一句,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紫翎见她这般胡搅蛮缠,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被破坏殆尽,“我说,这位卞艳姑娘,你难道就没看出来,这位公子根本就不想与你多说么?”

“我跟这位公子说话,谁要你来插嘴了?”卞艳恼羞成怒,将火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紫翎气极反笑,“是我错了,跟你这种人说话,根本就是自跌身价。”

“你说什么!”卞艳大怒。

“小妹,算了。”少妇连忙将她拉住,生怕她惹出什么事端。

眼风却偷偷地打量着对面的墨离,越看越觉得象记忆中的那个人,脸也不知不觉中跟着红了起来。

紫翎将这姑嫂二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冷冷一勾唇,双手负在身后绕着她们走了一圈,走看边摇头。

“你干什么?”卞艳被她看得更为火大。

“姑娘,你是喜欢上我们公子了吧?”紫翎一语道破她的心思,俨然拿出烟波楼当家人的气派,用挑剔的眼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不是我说,就你这样的身材相貌,恐怕连给我们公子提鞋都不够资格,别的……你就不用想了。”

“你住口!”卞艳本就遭受冷落而颜面大失,此时哪里受得了她如此讥讽,当即指着宁天歌说道,“本姑娘再怎样,也好手好脚能跑能跳,不象这个女人,路也不会走,连饭都要别人喂,这样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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