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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莲花一定不是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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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嫁了人的男人抵抗力就是不一样。
金麒把自己从花繁缕的狼爪之下拯救出来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他的衣裳和头发虽然整理过了,但仍然有些微的凌乱之感,虽然正经危坐,但脸皮微红,眼眸水润的样子实在没说服力,并且一和对面撑着下巴嘻嘻笑的花繁缕对视,脸马上就会红到滴血的程度,神色羞愤,只是不知为何隐忍不发,实在好欺负的很。
“不要闹了。”他嗓子有些沙,平复了一下情绪,掀起眼皮瞅了花繁缕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正事吧,你们失踪的这十几个时辰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花繁缕乖乖地不闹他,心里实则很开心的想着,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啦!好好玩!
金麒毛毛的,抬头看看花繁缕,见她难得安静地坐着,一副准备认真倾听的样子,奇怪地在心里嘀咕一句,莫非是他神经过于敏感了?
“昨天上午,狩猎开始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去找你,但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花繁缕意外:“原来你还在啊?”
金麒:“嗯?”
花繁缕右拳锤左掌,遗憾道:“我还以为你去讨好未来的婆婆了。”
金麒:“……那是本王母妃。”
花繁缕深沉地注视着他:“目前是本王的母妃,你未来的婆婆。”
“够了,听我说。”金麒眉心跳了跳,再让你得意一阵子,本王不与你计较,走着瞧,以后有你受的。
花繁缕大惊小怪道:“出现了!就是这个表情!”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乖,每次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心里一定在想不好的东西,比如说‘你这个鱼唇的外星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本王要你好看’之类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把和金麒握着的手举起来,古怪兮兮的笑,“这么做的时候,你想什么我都能感觉到,哈哈哈哈哈哈!”
“……”金麒甩开她的手,恼羞成怒,“闭嘴!”
花繁缕识趣的闭上嘴,木愣愣的盯着金麒,那双杀伤力巨大的桃花眼生生地被她盯出几分呆毛的感觉,片刻后,只听她对金麒说:“哈哈。”
你这愚蠢的——
……呃。
金麒:“……”~(TロT)σ混蛋!“还听不听了!”
“嗯!”她赶紧点头。
金麒叹口气,继续讲下去。
发现了仪王正在策划针对他们的阴谋后,金麒控制着意识,悄悄地跟在那名侍卫的后面。
他猜的不错,对方果然是去向仪王通风报信了。
仪王正挨个往属下寻来的猎物身上射箭,看到自己的侍卫过来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朝一只死鹿的脖子上射出一箭,不咸不淡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殿下,计划有变。”侍卫的态度和之前在帐篷里的阴狠残酷截然不同,他垂首跪在仪王足下,斟酌字句,极为谨慎,显得十分小心翼翼。
他说完这句话后,仪王就没声了,他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金麒看到仪王放下了弓箭,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眸盯着侍卫看了半晌,才语气平淡的开口:“起来吧。”
侍卫得令,才刚刚站起来,仪王骤然发难,抡着弓照着侍卫的脸狠狠地来了一下,拉直的弓弦就像锋利的刀刃,侍卫的脸受伤严重,就连他的口中也有大量的鲜血流出来。
即使如此,侍卫被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立刻跪下,全然不顾他血流的有多厉害,可见仪王私底下行事作风便是如此,残酷狠辣,喜怒无常,即使是自己的下属动起手来也没半分怜悯。
仪王见了血,眼中的戾气才稍稍平息,把染血的弓递给属下,自然有人为他呈上另外一把干净完好的弓。
“怎么回事?”
“福郡王不在营地里。”侍卫脸上的伤累及口腔,每次开口说话都伴随着满口的鲜血,呼噜噜的声音听着有些费力气。
仪王厌恶的看着他,冷冷道:“没用的东西,那就在福郡王的帐篷里杀了赵贵人,尸体埋到附近。那个女人不是怀孕了吗?找一个在兰贵宫当值的侍卫顶罪……怎么做还用本王教你吗?”
金麒一想,又惊又怒,真是好狠毒的计划!
赵贵人一旦失踪,众人必然会问起,到时候若有人站出来证明赵贵人去过他的帐篷,然后在附近挖出赵贵人的尸体,父皇和大家会怎么想?
事关父皇以及皇家的颜面,此事必然会严查。
仪王如此有肆无恐,必然是笃定赵贵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父皇的。
届时查出赵贵人与人私通怀孕,再从他的帐篷里或者赵贵人身上找到不利于他的“证据”,然后令那名顶罪的侍卫留书自尽,遗书里只需要出现“赵贵人为保护情郎让福郡王顶罪”的内容,他还有活路吗?!
所有人都会相信,赵贵人本想勾引福郡王,结果反而落得被福郡王奸杀埋尸的凄惨下场!
一环套一环,无论这个计划能不能成,他这个让父皇男人颜面荡然无存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的机会了。
金麒怒不可遏,康王、仪王,还有恪王!一个个都视他为肉中刺眼中钉,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真当他是泥做的菩萨随便欺负的吗!
金麒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好得很!我们走着瞧!”
这时候屠蒙他们正好带着猎物满载而归。
恼恨之下,气势汹汹的杀向赵贵人,打算把这个准备色·诱花繁缕的女人打晕扒光送到仪王帐篷里的金麒看到他们,头脑稍稍冷静了一些,掉头往回走。
“屠侍卫。”
屠蒙提着兔子耳朵,正考虑到底去哪儿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还是直接用绳子拴起来,又怕绳子被兔子咬断,想想还是五花大绑比较安全,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还十分耳熟,他赶紧转过身来,一脸惊讶:
“花——呃,主子!”他灵机一动,拎着兔子往金麒跟前一送,睁眼说瞎话,“姑娘,这是殿下特意给您打的兔子,活的!”
可爱的东西女孩子们都喜欢,屠蒙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金麒瞥了一眼:“先放着,等你们殿下回来一起吃。”
屠蒙:“……”
“刚刚有个女人进了殿下的帐篷。”金麒神色冷肃,“下次一定要留人在帐篷里守着,殿下的地方不要让人随便靠近。”
屠蒙还当他吃醋了,松了一口气,心道怪不得脸色这么吓人,原来不是生气被殿下丢下不管呀。谁知道没等他开口跟金麒保证“绝不让任何可疑女子靠近殿下”,金麒接下来的话却叫他惊出一身冷汗。
“一次疏忽大意,差点害殿下万劫不复——有人正要设下毒计,谋害你们家主子!”
周围皆是空旷地带,没有能够躲藏偷听的角落,这里除了十八侍卫之外就只剩各类猎物,因此金麒不担心有人偷听。
他把自己不可能看到的内容,说成是从赵贵人和仪王的侍卫那里听到的,讲仪王的阴谋告诉了屠蒙。
剩下的侍卫表面看各忙各的,实际上都有认真在听金麒和屠蒙的对话,只是未免引人怀疑才假装忙碌地安置猎物,等金麒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每个人眼里的神情都变得格外冰冷。
“姑娘,您要属下做什么?”
金麒心里估摸着,仪王的侍卫受了那种伤,怎么也得简单处理一下,就算仪王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来做,从林子里回营地的路程也不短。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用了。
“屠蒙,你留下,我有事要你去做。”金麒冷笑着,至于赵贵人,刚刚一时冲动的想法就算了,暂且留她一条性命,日后自有用处,“剩下的人和你们主子汇合,告诉她不用担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等她回来再详谈。”
众人领命而去。
☆、第44章
金麒先仪王一步,在他的手下动手之前;把赵贵人抓了过来。
众人全都经过伪装;因此赵贵人并不知道把自己抓过来的是什么人。
开始赵贵人死活不肯开口;屠蒙他们有顾忌;不敢对她下手,口头威胁根本不起作用,金麒让屠蒙他们退下,试着用精神力给赵贵人下暗示。
花繁缕没有教过他这个;如果下暗示者的精神力过于强大;把握不好,很容易出问题,比如把人变傻什么的。
好在金麒以前听花繁缕讲过这些知识,没出意外,顺利地从赵贵人口中问出了一些事情。
赵贵人腹中的居然是仪王的种,金麒万万料不到仪王竟然连自己父亲的妃子也敢碰!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而且仪王还用赵贵人的妹妹胁迫她,逼她陷害花繁缕。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金麒又通过对赵贵人施加精神压力,与她达成协议,只要金麒能救出她的妹妹,并且送她的妹妹平安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她就在皇帝面前揭露仪王和她的私情。
在此之前,金麒会保证她的安全,防止仪王把她灭口。
结果没过多久,侍卫们回来告诉金麒,花繁缕丢下马匹和弓箭不知所踪,附近的落叶上沾有血迹,他们几个分头去找花繁缕,结果林中发现皇帝的狩猎队伍——所有人都昏迷不醒,皇帝却消失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十八侍卫一部分留下照看昏迷者,剩下的分为两队,一队到四周查探,一队快马加鞭赶回营地向金麒禀告。
花繁缕和皇帝同时失踪,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金麒神色冷峻,低头沉吟片刻,叮嘱屠蒙等人:“暂且不要声张,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出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屠蒙不解其意,不明白这时候金麒不下命令进帐篷里做什么,但花繁缕失踪,他们能听的只有金麒的命令,花繁缕对金麒的信任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而且她还说说过,她和金麒是不分彼此的。
所以屠蒙选择相信金麒。
帐篷内,金麒躺了下去,慢慢地释放出精神力,准备搜索整个狩猎场。
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大面积的精神力探测,不清楚自己能做到哪种地步,但如今也只有一试了。
一刻钟之后,金麒脸色苍白的从帐篷内走了出来,不复之前的镇定自若,眼中带着隐隐的惊惶和忧虑,屠蒙等人吃惊的看着他:“姑娘,您还好吧?”
金麒目光怔忪,无意识地摆了摆手,他沉默良久,按下内心的不安,重新打起精神,眼里露出坚决的神色,看着一众等他下令的侍卫们,语气沉肃:“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景王、恪王、康王、恭王找来,不要惊动仪王,若其他四王问起,一律回答找不到仪王在何处,若是看到仪王的侍卫单独回营。”他脸上寒意森森,吐出一个字,“杀!”
众侍卫尽管愕然,但毫不犹豫的回答:“属下遵命!”
“还有!”金麒眼睛闪烁,沉声道,“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些人,让他们多睡一段时间也无妨。”
一个侍卫迟疑着说道:“姑娘,丽妃娘娘也在其中。”
金麒怔了一下,母妃?他犹豫了一下:“把娘娘带回来,好生安置着,若是她醒来,让她稍安勿躁,等我去找她。”
众人领命,分头行动。
金麒坐在花繁缕的帐篷内等着,他想了想,取了把剑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把头发编成简单省事的辫子,一身干练方便行动的打扮,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等候消息。
他方才放出精神力找遍了整个狩猎场,又把范围持续扩大,感觉头晕恶心不能继续下去才慢慢地把精神力收回来。
他没找到花繁缕,也没找到父皇。
除非他们在更远的地方,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到?花繁缕更不会乱来让自己担心,所以金麒才觉得不安,一定发生了超出了她掌控的意外发生了。
至于皇帝,就算没有和花繁缕在一起,也一定遇到了和她一样的麻烦。
但花繁缕有自保能力,金麒尽管充满忧虑却对她有信心,但皇帝呢?若是已经……遭遇了不测呢?
国不可乱,父皇失踪的消息,不能声张,但也不能隐瞒,尤其是花繁缕不在,论身份他只是一个外人。
所以金麒让侍卫召集诸王,之所以要瞒着仪王,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他已经见识到了仪王的阴毒和无耻,他怀疑在仪王心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君臣、父子伦理纲常,若让他知道父皇失踪,或许不但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帮助,还会引仪王对他们这些兄弟下杀手,令事态更加严峻,彻底失控。
但召集诸王并非没有风险,父皇未立太子,属意的继承人是谁尚不能定论,若三天之后还找不到父皇,诸王以及他们身后的势力就会展开激烈的角逐,严重的甚至会发生兵变。
若能找到花繁缕,他便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各种秘密迫使朝中重臣偏向他们,掌控全局直至父皇……或其尸体归朝,若三天之内仍然找不到花繁缕的下落,他只能从诸位兄弟里挑选一个,加入对方的阵营,这样,无论花繁缕什么时候回来,至少能保证他们全身而退。
此时此刻,金麒已然做好了放弃皇位的准备。
屠蒙他们不负所托,暗中找回了四王。
四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屠蒙他们是借“福郡王”的名义召集他们,语焉不详,透露和皇帝有关,因此当四王齐聚花繁缕的帐篷,看到的却是端坐在正位上的金麒时,都很意外。
当初太后寿宴上的一瞥并没有能够让他们记住金麒这张脸,那以后金麒差不多深居浅出,偶尔随花繁缕进宫时,也从没有碰到过诸王,等赐婚之后景王等人才对金麒这张脸有些印象,知道他就是大哥的未婚妻。
除了恭王之外,另外三个都不知道金麒就是花繁缕身边的“小花”。
只不过恭王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仍然一脸的小清新少年状。
“请诸位殿下屏退左右,我接下来所言之事,决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就算留在诸位身边的是各位信赖的亲信也不行。”金麒为令四人放下戒备,有意示弱,“我只是区区一名弱女子,所有侍卫皆在帐外等候,诸位一声令下他们就能马上冲进来,难道这样还担心我会对各位不利吗?”
景王嗤笑一声,虽然金麒在他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而他一向懂得对美人怜香惜玉,但金麒故弄玄虚的样子让他不爽快,况且这还是他那位大哥的未婚妻,这就更让他不爽了。
正当他神色倨傲,要讽刺金麒几句的时候,恪王和恭王已经很干脆的挥退了亲信,康王在人前始终一副笑脸,看不出深浅,也不甚在意地让手下退了出去。
景王脸色难看,现在倒显得他磨磨唧唧畏首畏尾了,他哼了一声,只得随大流,让侍卫离开。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金麒才开口,把自己掌握的消息有选择的告诉了四人,并令屠蒙进来让几人问话。
“不管劫持皇上的是什么人,对方都没有伤害皇上的意思,否则就不只是弄晕几位娘娘和侍卫们那样简单了。我预料对方带着父皇走不快,必然还在狩猎场内,便斗胆借用福郡王的身份,以侍卫宫女私逃为借口,让守卫加强戒备,严禁任何人出入……”
“父皇?”恭王看着金麒,一脸奇怪的神色。
金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表面不动声色,看着好像真的很奇怪的恭王,淡淡道:“我既然是福郡王的未婚妻子,自然要唤皇上为‘父皇’,虽然还早了一些,这是皇上应允的。”有本事你们去找父皇对质,哼!
“原来如此。”恭王蹙眉,不甚在意的略过这个话题,回归正题,“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暂时封锁消息,尽快找到父皇和大哥微妙,诸位兄长怎么看?”
“六弟说的是。”恪王沉声道,“我没异议,二哥,四弟,你们二人呢?”
康王严肃道:“本该如此。”
景王虽然略智硬,但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现在他们比的就是看谁先找到父皇了!
几个人谁也没有提未到场的仪王,金麒相信不用自己暗示,他这几个兄弟也会十足默契的一致隐瞒。
对营地里的诸位大臣以及妃子,只要处理得当,至少还能再隐瞒一两个时辰,那时候至少不用担心事态失控,比所有兄弟都慢一步的仪王想再出幺蛾子也没那么容易了。
不出金麒所料,两个时辰之后,所有出去打猎的都陆陆续续回来的时候,开始有人疑惑怎么还不见皇帝,和皇帝在一起的那些人已经被四王联合严密控制住,故意透露出皇帝以及部分侍卫和他们走散的假消息。
仪王正恼火针对他大哥的阴谋一再波折,执行命令的侍卫不知所踪,而赵贵人居然还好好地活着,现在人多眼杂,根本下不了手。在四王有意营造的假象里,仪王尚未有所警觉,对于皇帝带着侍卫和其他人走散的“任性”行为,他更是漠不关心。
直到黄昏,皇帝仍然迟迟未归,四王才配合着演戏,正大光明的着人进入林子里搜寻,众臣焦急等待,仪王学着其他四王的做法,随便派了一些人去找皇帝,以示孝心。
这时候,除了金麒,谁都没想过皇帝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就算是四王,也只是比那些不知情的人多了几分关于事态严重性的认识,暗地里紧张的搜寻金麒捏造出来的“绑架者”。
趁着这段时间,金麒去找了一次丽妃,安抚过丽妃之后,他独自呆在金麒的帐篷里,释放精神力,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搜寻方圆百里之内的范围,甚至是天上、地下。
可惜的是,或许是因为花繁缕所处的空间已经脱离了正常次元,金麒张开的精神力巨网尽管屡次路过他们几个跌下去的位置,但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精神力使用过度的反应越来越严重,开始只是头晕、恶心,后来开始呕吐。
后来发现他流鼻血,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屠蒙惊的魂都差点飞没了,殿下还没有回来,若是王妃有什么大碍,他干脆趁早一头撞死好了!
屠蒙赶紧叫来随行的太医,太医诊脉之后居然说让他们准备后事,要不是被兄弟拦着,屠蒙差点没忍住揍这庸医一拳。
那天晚上没有谁能安心睡下的,整个营地里开始透着一种焦躁不安的氛围,屠蒙预感继续下去可能会有大事发生,连夜用他们兄弟间的秘法传信给冯峰,冯峰快马加鞭,悄悄躲过戒备森严的守卫,潜入了营地。
果然,第二天凌晨最黑暗的时刻,亦是整个营地最安静的那会儿,大火烧了起来,营地内部发生哗、变,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
金麒头疼欲裂,听着外面的厮杀声,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他怕自己还没找到花繁缕就先死了,于是不敢再轻易动用精神力,屠蒙和冯峰他们彻夜守着他和丽妃,寸步不离,其他人在外浴血拼杀,阻止杀红眼的人靠近帐篷。
这是最难熬的几个时辰。
卯初,当没有线条和影子的晨光胆怯地显露出来的时候,这场动、乱才被平息,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腥味,浓郁的令人作呕。
恪王和恭王亲自来了一趟,告诉金麒和丽妃,发动叛乱的是负责此次狩猎工作的一名官员,正在对其进行审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因为这次叛乱,皇帝被劫持的真相已经瞒不住了,仪王蠢蠢欲动,似乎想返回京城,但被另外四王拦下,如今事态依然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但若今天日落之前还找不到皇帝,恐怕他们就得把此事传达京师,告知太后。
恪王走了之后,恭王又悄悄返回,他另外告诉了金麒一件事情。
表面上狩猎场严禁出入,实则已经有人悄悄离开了营地,不知道是哪几方势力,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光是金麒,另外几个亲王都已经做好了皇帝回不来的准备,一边留下寻找皇帝,一边派人回京安排,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此时金麒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复杂的问题了,他浑浑噩噩的时候,似乎问了恭王一个问题,但他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问了什么,听冯峰他们说,恭王离开的时候,面上是带着微笑的。
上午,金麒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仍然没有花繁缕的消息,他头脑一片空白,不愿意思考任何问题,发了很久的呆。
丽妃就陪在他身边,她几乎一宿未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花繁缕已经失去消息整整一天一夜,金麒在阴暗的帐篷里呆坐着,头脑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即将陷入穷途末路的绝境。
其实他怕的要死,他感觉花繁缕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一度陷入这种悲观的想法里不可自拔。
所幸,下午的时候,他抱着渺茫的希望,强撑着不适又试了一次。
这次,他找到她了。
“我很累。”金麒讲完这一切,已是黄昏,花繁缕本想点灯,但被金麒拦住,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地紧张她、多么害怕失去她,还产生过那么莫名其妙的悲观想法,心底却又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安慰,能够得到她温柔怜惜的对待。
但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所以他别扭起来,甚至有些不讲理,只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很累”,就不吭声的盯着她,拉着她哪儿也不让她走,再也没有后续反应。
“那就睡一觉吧。”花繁缕好脾气的说道。
“不睡。”金麒闷闷的看着她。
花繁缕脑袋上冒出问号。
以前金麒也没觉得她不解风情有什么,现在不知怎么就玻璃心了,居然觉得委屈,有些伤心地叹了口气,松开花繁缕的手自己爬了起来,默不作声的到床榻上躺下。
“好吧,我睡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没听到花繁缕的回应,感觉她离开了帐篷,他也不在意,反正也没抱希望,她这个样子,大概一辈子都开不了窍的,他只能这么毫无希望的苦恋她一辈子。
继莫名其妙的悲观之后,金麒又陷入了这种自虐的想法中不可自拔。
被子被掀开,身边一沉,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挤了过来,从旁边抱住他,金麒睁开眼睛,看到花繁缕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爱妃,本王让小哥们守在外头,谁来了也不让进,你安心睡,本王给你当抱枕。”
金麒:“……”到底谁给谁当抱枕?
嘴唇贴上来一个温热的东西,花繁缕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亲了他一口,挨着他的脸蹭了蹭,贴心小棉袄一样用一种萌哒哒的语气说道:“辛苦啦,花花,我陪着你呢。”
金麒眼睛有些发热,他急忙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被虐到然后又被治愈的感觉(*^__^*)
☆、第45章
总之;后面皇帝是怎么处理的,罚谁骂谁;就完全不关花繁缕和金麒的事了,当金麒一觉从黄昏睡到次日早上,大家伙已经开始动身出发回京了。
临上路众人才发现,福郡王车架周围那些活蹦乱跳的飞禽走兽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是福郡王打来的?!
不能吧!那可都是活的呀!
哎哟;怎么都放走了?那可都是上好的皮毛啊!
什么?福郡王车子上面藏着美人?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才一个;人家景王有俩呢!
不过福郡王这次立了功倒是真的;许多人感叹不已;就是不知道这回圣上会怎么赏赐福郡王。
当其他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谈论这次一波三折的狩猎时,金麒却在和一只猫互相较量……说较量不准确;其实是金麒单方面的被害妄想而已。
事情要从他们刚刚准备出发那会儿说起。
这次回宫后不久两人就要完婚;但金麒托的人仍然没有那只“兔子”的下落,也就是说,想在大婚之前把身体换回来没可能了。
金麒和花繁缕同乘一辆马车,本来想问一问她有什么想法,结果上车就看到花繁缕在和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大眼瞪小眼。
“咦?”金麒认得这只兔子,“这不是给我吃的吗?”
兔子瑟瑟发抖。
花繁缕恍然大悟,她就说为什么屠蒙要拎只兔子给她让她讨好“王妃”,她还在想一只呆兔子能怎么讨好金麒,又不会讲笑话也不会耍杂技,原来是食物。
“你不觉得它还太小了吗?”花繁缕点了点兔子的小脑袋,“它让我想到了阿纳克,不过阿纳克是白色的,比它胖,不会跳。”
兔子仰头看着眼前这名温柔安静的美男子,感动的眼睛都红了:没错,它还是个小兔子,不要那么残忍吃了人家。QAQ
金麒一时忘记了来找花繁缕什么事,在旁边坐下来,拎着兔子耳朵掂了掂重量:“是有些小了。”
“那就养肥再吃吧。”花繁缕一锤定音,“听说家养的比野生的肉质细嫩。”
兔子呆呆的看着美男子,片刻后,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整只都瘪了,委委屈屈的耷拉着耳朵:果然它太天真了!人类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又残忍。
金麒瞥了她一眼:“你以为野生喂肥了就能变成家养的吗?”他盯着泪眼汪汪的兔子,沉思道,“至少也得等它产下一窝小的,那些小的才叫家养的。”
花繁缕兴致勃勃:“那就把它圈起来,等它下崽吧。”
金麒皱皱眉,提起兔子的一只后腿观察了片刻:“好像是公的。”
花繁缕:“养肥了宰。”
金麒若有所思:“或许能给它找一只母兔子。”
花繁缕:“留它下崽!”
金麒:“太麻烦了。”
花繁缕:“养肥了宰……”
“太脏了,会掉毛,时间长了会有味道,说不定会到处大小便。”
“你伤它自尊了。”
金麒:“……”
花繁缕赶紧摆手:“不是我在说话!”
“是吾辈。”那个声音慢吞吞的说道,“伟大的喵星人。”
话音方落,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挑开车门上悬挂的竹帘,在金麒和花繁缕的注视下,从外面走进来一只颇为富态的白猫。
它通体雪白,皮毛整齐而有光泽,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杂毛,眼睛是纯粹的湛蓝色,明亮而温润,目光深邃的注视着他们,显得宁静并且充满了睿智。
金麒和它对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困惑的抬起头,隔着帘子往车外看了一眼,又从车窗里往外看了看,除了忙着放生的侍卫们,附近没有别的人了。
“总不可能是猫在说话吧。”金麒自言自语。
“正是吾辈。”这只猫蹲坐下来,姿态端庄,脸上的表情很是正经。
就算身边就有一个外星人,可这不代表金麒能够淡定的接受一只猫开口说话的事实,没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看着一只猫低沉严肃地口吐人言带来的冲击力有多大。
“啊啊啊啊啊它说话了——!!”
金麒崩溃之下,短暂地失去了理智,做了一件异常胆大,并且在今后带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事情:他突然抓住这只白猫,然后把它塞进了窗户里,摁着它的屁股,把这只喵使劲儿挤了出去。
之所以用“挤”这个词,是因为这只贵族猫真的太富态了,对寻常猫咪而言足够宽敞的窗户,对白猫来说还是有些狭窄了。
这次轮到花繁缕大叫了:“花花你怎么敢这么对它我们一定会被狠狠地报复的啊!”全宇宙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喵星人了,花繁缕虽然没有和喵星人打交道的经验,但喵星人那么大的名气宇宙里没有谁不知道的!就算是代代星的那些混蛋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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