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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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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之举,若被指成不妥,那说不妥的人便是为人不正,杨老太太哪里会承认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可就这样被外人指着问,杨老太太哪里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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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低头

好在赵老太太落不下脸的时候,得了信的冯氏和程氏都赶了过来,冯氏在路上就听小丫头把来龙去脉都说了,皱着眉头,一路快步的进了梧桐院,不待小丫头禀报就掀了帘子进了屋。

“听说大伯身边的人来了,我这就赶过来了,可得见见呢。”冯氏没等劝老太太,程氏跟着后面进来就开了口,眼睛一边往钟毅的身上打量。

心下忍不住范酸,不过是个下属,竟也长的这般俊巧。

赵老太太正愁没处发火,程氏自己撞上来,哪里会放过,当场喝道,“越发的没了规矩,你当这是在大街上看耍猴不成,好在不是外人,不然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笑话。”

程氏脸一僵,低下头不出声,却也不出去,只寻了椅子坐下。

“你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我说的有错?还冤枉了你不成?”赵老太太看她这样子更生气。

程氏拿起帕子捂在脸上哭了起来,“我向来性子直爽,今儿纵然失了规矩,母亲这般当着外男的面说我,我可怎么活?让府里的人又怎么看我们老爷?”

“好了,弟妹,母亲向来注重规矩,你又是知道的,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且不说这在场也没有外人,哪里会传出去。”在赵老太太再次骂出口前,冯氏先开了口,回过身又帮程氏在老太太面前求情,“母亲消消火气,四弟妹虽然生个两个孩子,可自己还时常一副孩子的心性,今儿有客人在,你就原谅她这一回。”

给了赵老太太台阶下又圆了赵老太太的脸面,赵老太太才不再纠着程氏的事说教,这功夫元喜站在离门口三步远的地方,耸拉着眼皮,仿若没有看到这事,钟毅到底是个男子,撞破人家的后院事,耳朵微微散着热。

到是梳枝跪到地上心七上八下的,她在老太太身边呆了一辈子,最是了解老太太,看她的态度,对二姑娘这事怕是要息事宁人了。

程氏根本没有感谢冯氏帮自己说话,悻悻的坐在那。

冯氏说完,才看向下面的元喜,“你这丫头,怎么不上来给你祖母见礼?”

冯氏这样一来,到是给两边都找了台阶,也不会让两边再僵持下去,若是不知道三房的算计之前,元喜或许会顺势应承下来,可是打知道三房的算计之后,元喜便不打算再隐忍下去。

“二婶子,到不是我不给祖母见礼,婶子怕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被两个婆子架着又捂着嘴,知道的是接我回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发卖了我。二婶子再看看梳妈妈,我还没待抱屈呢,她到巴巴的赶上前来到祖母里来请罪了,一口一个没看好下面的下人,一口一个有罪,这哪里是认错,我看到是拿捏着主子不能定她罪呢。她哪里是看不好下人,要不是钟二叔拦下,指怕我就被用绳子给捆绑回来了。”元喜嘲弄道,“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梳妈妈,她是祖母近身的人,在这府里比我这个当主子的还有脸面,平日里还要我巴结奉承着,可惜在父母身边些年,独父亲和母亲没有教过我怎么巴结一个下人。”

赵老太太气得脸乍青乍红,指着元喜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冯氏在一旁忙帮她捂着胸口,一边斥着元喜,“你这孩子,受了委屈好好说,看把你祖母气的,下人犯了错,那是眼皮子浅,你祖母又不能整日里把眼光盯在下人身上,难不成还有意让一个下人为难你?虽然这些年你不在府里,那也是你祖母嫡亲的孙女,不要说一个下人,就是那些个旁枝的子孙,也顶不过你。”

“让她说,我看看她还有什么委屈,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她这是怪我让她受了委屈,不然也不会偷偷的买东西了回西北去。”赵老太太这时才说了话,气的指着元喜,“让她一次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

程氏哪里还有先前被说的委屈,一脸的兴奋。

钟毅到是一脸的心疼,接过话,“老太太,我知你恼我这个外人过问这个事,可钟毅这些年来受赵将军眷顾,又遇到这事,到底不能置之不理。”

钟毅虽没有多说,却是逼得赵老太太给说法呢。

“这是看我给她受委屈了?”赵老太太冷哼出声。

钟毅一脸的尴尬,冯氏到是会来事,“哪有让客人站着的理。”

一边让钟毅坐下,一边让丫头上茶,才把刚刚尴尬的一幕给掀过去。

梳枝又在一旁求饶,“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主子们脸子看啊。老太太,奴婢服侍你这么些年,奴婢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奴婢冤枉啊。”

元喜冷勾起唇角,“妈妈是冤枉,只有我这里不给妈妈面脸,妈妈又拿我是个没有父母再身边的,只以为好拿捏,就任意的欺凌,今儿就是背了个顶撞长辈不孝的名声,我也不能放了你这恶奴再在府里做恶去。”

梳枝在府里什么样,众人心里都明白,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主子们赏几分脸面,下人们没有压得过的,有什么事也都忍下了,哪个敢出来说。

“二姑娘,奴婢知道你今日心中有气,可奴婢万万担不起欺主的罪名啊,还求二姑娘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在府里这些年,梳枝何时这样低贱过,心里更是害怕。

赵老太太原只想着梳枝在自己身边服侍这么些年,在府里压一压下人,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听到她这般对待主子,像发卖下人一样,到底就不能再这么过去。

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趴着的梳枝,到底今日是因为这个办事藏私的下人,让她在小辈的面前失了身份,才开口,“梳枝,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向来器重你,什么事交给你我也放心,可惜啊,你的翅膀硬了,我这里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念在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我也不罚你了,你现在就收拾了东西离去吧。”

“老太太……”梳枝痛叫一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奴婢不能再服侍老太太,在这里给老太太磕头了。”

梳枝知道能活着一条命离府,那也是老太太念着情份给自己的脸面了,只要能活命,哪里还敢想旁的,连连磕三个头,一脸凄凄的退了出去。

程氏嗤笑一声,先前什么要死要活表忠心,现在抓了生机,马上就另一副嘴脸,老太太今儿可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让这么一个二面三刀的奴才打了脸。

当着外人的面,被小辈指着处事不公,又发落了自己身边的下人,赵老太太压下心底的气,才看直定定站在那里的元喜,“我将这恶奴赶走,现在就说说你要私走的事,沦你有一百个理由,那也站不住理,你可知错?”

冯氏暗抹了把泪,怕元喜再顶下去,在一旁提点道,“二丫头,还不快跟你祖母认错。”

钟毅也一脸担心的坐在一旁,他到希望这个时候元喜低一下头,到底是长辈,这样顶着也不是办法。

程氏玩着手里的帕子,心下到是希望元喜继续倔强下去,让老太太越不喜,名声越坏,她才越高兴,程氏这心里可记着仇呢。

在众人各不依的心思中,元喜才微微福身子认错,“惹祖母生气,是孙女的错,还求祖母怜敏,原谅这一回。”

语气一转,又道,“求祖母看在孙女一片孝心的份上,放孙女回西北给父亲过生辰,圆了孙女的这份孝心。”

语罢,人这才跪到地上。

众人的脸色一变,冯氏暗下摇头,程氏到是高兴了。

“这丞相府是狼窝虎穴不成?让你就这么不想呆下去?要不是你老子说你年岁大了,紧着你的亲事,你母亲又是个不重礼数的,你老子也不会送你回来。”赵老太太胸口闷闷的,越发的不喜下面的元喜,“先前我到没有多想,现在看你这般,越发的不能不管,不然在你老子那边也交代不了。放不放你回去,我拿不得主意,你不是给你老子送了信吗?只管等你老子回信便是,若你老子说让你回去,我立马让你送你回去,多一刻也不拦你。”

抬眼看向下面坐着的钟毅,“你是玉珩身边的人,今儿赶巧也碰到了这事,那就再给她老子带个信回去,省得误了她那片孝心。”

钟毅忙站起来抱拳应声,“贤侄定不负老太太所拖。”

听得出来老太太话里的嘲讽,也全当不知。

“祖母,不知道我的奶嬷嬷什么时候放出来?”元喜可还记着房妈妈的事。

现在一时走不了了,只能等父母那边的信了。

“我这老太婆可不敢再拿担你的人,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赵老太太不多往下看一眼,也变向的回答了元喜的话,又吩咐身边的冯氏,“剩下的事情你安排吧。”

冯氏不等应声,那边程氏站了起来,脆声道,“老太太,既然二丫头回府了,五丫头是不是也让人接回来?老太太可不能偏心,一样的孙女,一个在府里一个在外面受苦,万没有这样的理的。”

第三十七章:准备

钟毅一脸的尴尬,人家内宅之事,他也不好多听,作揖先退了出去。

上面坐着的赵老太太待看到外男退出去,便毫无顾忌的大骂出声,“在这府里,还能有谁整日里不安稳,除了你还有何人。你既然不要体面,我到也就不给你留体面。你口口声声说在外面受苦,那我问你,当日是因何时把人送出府去?这才几日的功夫,你不会就忘记了吧?记不起来,我就找人与你说说。”

冯氏到没有先前那样担心了,垂下眼帘,一副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程氏向来不安份,巴不得她闹起来。

除了四下里侍立的下人,离门口的是站在那里的元喜。

“老太太,你这可就冤枉五丫头了,这些年来五丫头是你看着长大的,性情什么样你是最了解的,本来我是舍不得这个脸面求老太太开恩,可姑娘到底还有两年要及笄了,大户人家这个时候都订亲了,五丫头却连家都不能归,求老太太给个体面,让五丫头回来吧。”程氏吱口不提那事,只在这里认错。

也知道此时只能拿着五丫头的婚事做说法,程氏虽别的不懂,却知道如今朝中并不稳定,府里正拉拢各方的势力,联姻却是首要的事情。

赵老太太心中何不知道这个理,可五丫头的事却是连着太子那边,人不在府里太子那边都惦记着,正如老爷说的,把人送到家庙里,等慢慢那边淡了,再把人接回来。

若是往日里程氏这样说,赵老太太定会上心,此时却不同了,哪里会被程氏几句话动摇了,“想要体面,却做挑唆家中姐妹的事情,就等她反应知道错了,再接回来也不晚,不然就是接回来了,嫁出去丢的也是赵府的脸面,惹人耻笑,到不如一辈子不嫁的好。”

任程氏如何苦苦哀求,赵老太太就是不为所动,抬眼看到站在那里还没有离开元喜,这些年赵老太太没有被抚过面子,今日当着外人的面却被自己家的孙女抚了颜面,心中就恼了几分,被程氏磨的心中甚烦,看元喜也越发的不顺眼。

“你还站在这里做甚?先前不是已说明白了,你回不回去只等你老子的信。”

元喜耸下眼帘,“今日在庄子上,有恶人想对我不轨,说来也功,正好三婶子的娘家侄子碰上,一句话就把歹人吓跑,原本想着不惊动府里的长辈,就让家丁去衙门报案,急着回来也不知道那家丁是回了庄子还是回了府上?”

程氏正恼着当着元丫头的面丢了体面,听到老太太骂元喜,气到消了些,不成想听到这样的事。

屋里的其他人也是一愣。

冯氏关心的看着元喜,才松了口气,“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事?你这孩子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让人报到府里来?好在没有出什么事,不然让你祖母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心下却品出了元喜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不敢确定。

赵老太太却骂道,“你个闺中的姑娘,到庄子外面乱走又像什么样子?不然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活该受了惊吓,怨不得旁人。”

“是,祖母教训的事。只是孙女不明白,三婶子的侄子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地就一句话把歹人吓跑了?我身边的绿竹虽只是个丫头,却是学过拳脚的,一个人对付两三个到不成问题,算上家丁,都没有把那歹人吓跑,这就怪了。孙女是个没脑子的,只觉得这到像人说的那些京中坏心子人弄的仙人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若是多想了,到是辜负了三婶子侄子相救的一片好心。”元喜不动声色的款款说着,“我在西北的时候,就常听父亲说京城好,却不想在自己家的庄子上还出了这样的事。”

冯氏低头抿嘴一笑,今日才发现这二丫头也不是全没有脑子,换成旁的丫头没有证据,就是心里看明白这圈套,也不会说出来,偏二丫头的性子,到是直接说出来,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脑子微微一闪,三弟妹那样老实的人竟有这样的心思,以前到真不有发现。

杨老太大也黑着脸,不回元喜的话,指着地上的程氏骂了起来,“一个个的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把心思都算计自己家人身上来了。这府里的事我不过问,本想着年岁大了,你们也都要抱孙子的人了,都给你们留些体面,可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还自喻大户人家出来的,在娘家时就学的这些个规矩?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一个只知道整日里捏风吃醋,处处都想占个头份,一个十句话打不出一个响来,都只知道算计自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语罢,赵老太太气的胸口高低起伏。

冯氏担心的在一旁劝着,“母亲莫气坏了身子,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你给拿主意呢。”

一边又抬头跟下面的元喜和程氏说话,“二丫头、四弟妹,你们先回去吧,一家人有什么话非得弄得像吵架一样。”

又放下脸来,“老太太今日身子不妥当,你们都回吧。”

这次却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气派来。

“那孙女就先告退了。”元喜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左右她要说的也说了,至于府里怎么做是府里的事,出来的时候,发现钟毅在圆角门那里站着,心知他在等自己,走上前去,“钟二叔,今日多谢你了。”

又是福了身子。

钟毅想扶起她,又觉得不妥,伸出的手就僵在半空,好在元喜自己站起了身子,他收回手,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假咳两声,才开口,“元喜,今日这般,你就在府里安下心来等着,待我回到西北,就把信带到府上。”

元喜勾起唇角,笑道,“那就麻烦二叔了。”

钟毅欲言又止,良久才嘱咐一旁的绿竹,“照顾好你家姑娘。”

看着绿竹爽快的应下,他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人走远了,元喜不等收回视线,就听到身后程氏嘲弄道,“啧啧,知道的是二叔,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丫头这是依依不舍情郎呢。”

今日过来没有捞到便宜,又受了一肚子的气,体面也丢了,程氏心里正不好受,看到元喜就忍不住挖苦直来。

元喜回过头冷笑,“四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顾息的体面,我还要脸面呢,要不咱们再到祖母面前去评评理?”

“小小心纪,就如此歹毒,嫁来不知道谁家会娶了你,那才是倒了八辈的霉。”程氏哪敢到老太太那里评理,怒气冲冲丢下话,搭着丫娟红的手走了。

元喜对着她的背影,不忘记喊一声,“四婶子可小心些走,肚子里还怀着妹妹呢。”

程氏的身子一僵,步子走的却越发的快了,显然气得不轻。

绿竹抿嘴笑,“姑娘,可吓坏奴婢了,好在没事了。”

元喜看着她边半边肿起来的脸,“一会儿让人到外面买点药抹上。”

绿竹捂着脸,“不疼,奴婢没事。”

主仆二人不理会四下里下人的侧目,往月阁院走,路上元喜见高氏身边的抱痕一闪而过,人就躲到了假山后面,也不挑破,左右现在知道了高氏的算计,以后就不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了。

梧桐院里,冯氏扶了老太太回到内间,靠到榻上,才劝道,“二丫头向来是个没有脑子的,什么事都直接说出来,哪句不中听也不知,母亲最是清楚,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至于四弟妹,五丫头是她心尖上的肉,她这样闹也情有可原。”

赵老太太靠到透着牡丹的大迎枕上,才叹了口气,“我竟不知道三房抱着这样的心思,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五丫头与二丫头没有大过节,哪里会那般算计二丫头,怕也是三房在暗下搞的鬼。我丞相府的姑娘,那些个小家子哪里配得上,竟不惜要坏了府上姑娘的名声。”

冯氏也是才想通,“这事没有证据,直接去找三弟妹,到也不好。眼下知道了,日后防着些便罢了。”

婆婆若不是自己的亲姑母,冯氏也不会说这番话。

赵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狠决之意,“如今府里的丫头也都到了说亲的时候,你这阵子就忙起来,挑些可靠的人家先递份单子上来。”

冯氏知道老太太这是决定了,也不再含糊,“母亲放心,别的不敢说,这京城里各家什么样我还都清楚,回去就列了单子送过来。”

“你做事我放心,哎,当初我就说着把你说给玉珩,偏你父亲就应下了莫家,这些年来你大嫂不在府中,把事情都让你揽着,到是成全了她,哪里配当当家主母。”陈年旧事,却让赵老太太越发的不喜欢大儿媳妇。

冯氏的脸微微一红,“都过去的事了,姑妈莫在提了,让人听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

丈夫与大伯相比,冯氏到偏向后者,大伯常年在军中,虽然都三十五了,身材却没有变形,更是正二品的大员,可也只是想想,却也知道想这些都是无用的。

第三十八章:探视

元喜回到月阁院,第一个来看她的,竟然是三房的赵元晴。

赵府的姑娘长相偏艳丽,只有赵元晴长的是秀丽娇弱形的,织锦的缎子做的罗裙,上面绣着粉色的桂花,袖口是绿色艾草的叶子,简单的发髻上面只别着一只珠钗,看着就秀气。

平日里跟母亲高氏一样,到哪里都低着头胆小的样子,到没有让人注意到她的端庄。

两人在榻上坐下之后,赵元晴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元喜一眼,要说她是偷偷的吧,偏又做在明面上,让人一眼就能打透,要说正大光明的打量吧,又是小心翼翼的,左右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胆小又见不得世面的。

没有高氏的事情,元喜也不相信赵元晴是个真没有心机又不经事的人,自己和赵元婉闹得像仇人一样,赵元晴却能摘得干净,可见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此时这种小动作也是作故的,在敌人面前示弱。

赵元喜不动声色,耷拉着眼皮抿着茶,她最是不喜欢茶的,苦苦的根本品不出什么品相来,平日里口渴了也是喝白开水,只有有外人时才沾点茶水,今日到是正合她意,能慢慢的喝茶又不用喝很多的茶水。

“二姐姐,那日我没有站出来帮你说话,你是不是在怪我?”赵元晴想不到平日里性子活络的赵元喜为什么突然沉得住性子,只能先开口打破沉默,“我……我在府里从来不敢违背五妹妹的想法,不满二姐姐,在府里三房过的什么日子,二姐姐也是看得到的,我纵然有心帮衬二姐姐,也是使不是力。”

元喜也不接话,就静静的听着。

元晴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从先前的胆小怕事,马上换成了一张笑脸,“好在二姐姐没事回府了,这样妹妹心里也会好受些。”

元晴的大丫头月静也在一旁接过话,“可不是,二姑娘,我们姑娘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打那日二姑娘去庄子上起也没有吃好睡好,人都瘦了一大圈。”

“住口,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事。”元晴一脸不悦的打断月静的话,又一脸羞涩的看向元喜,“二姐姐莫听这丫头乱说,都是我把她宠坏了。”

这一唱一和的,换成上一世的元喜确实看不透,指不定还要感动一番,可是这一世却觉得太过简单,一眼就能让人打透的伎俩,转念在一想,在她的眼里,是从来都没有把元喜放在眼里过啊。

元喜感叹不已,人家都做了这么一场戏,她怎么也要回应一下才礼貌,“难得四妹妹的一片心,这叫我都没脸面对妹妹了。我向来是个不懂规矩的,平日里只知道胡闹,想学妹妹一样知礼懂事却也学不来,到是妹妹的一片玲珑心,小小年岁就如此剔透。”

若元晴真是这般,元喜这番话她到也理所当然的受之,偏她是猫给耗子拜年假慈悲,听了这番话,就会觉得这是在讥讽她。

“看我说的,妹妹都害涩了。”元喜看她低头,笑着打趣。

元晴自然不会当面表现出不快来,“二姐姐也只知道欺负我,我可不依。”

心下有怀疑元喜是不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元晴也不好现在就去多想,便又道,“二姐姐回来便好了,今日颠簸回家,纵然是累了,我就不多打扰二姐姐了,明儿个再来看姐姐。”

起来又福了身子,这才带着丫头走了。

靠坐在窗口看着绿竹送元晴主仆二人出了院子,才收回目光,三房向来低调,甚至把自己装成空气一样,今日元晴却第一个来看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高氏让人过来探话的。

果不其然,无晴出了月阁院之后,直奔香桐院,抱痕一直站在院门口等着,看到人过来,忙迎上去,扶过元晴往屋里走,一边吩咐桐叶在外面守着。

进了屋后元晴先见了礼叫了一声母亲,就被高氏拉到榻上坐下,“又不没有外人,咱们母女之间用不到那些虚礼,你身子原本就弱,别累到了。”

高氏到是真的疼爱女儿,女儿一生下来就体北多病,哭起来像猫一样的叫,好不容易才养活了,对女儿的投入比儿子还要多,说起来也算是难得了。

“女儿给母亲问那,那是女儿的一片孝心,哪里当得累坏了。”元晴当着母亲的面,那副柔弱的样子早就换成了一副干练的模样,“到是月阁院那里,怕是起了疑心,母亲还要想想办法才。往日里性子轻佻,受了委屈早就跳起来了,哪像这般安安静静的,都说这性子是天生养成的,却没想到二姐姐才几天的功夫就转了性子,这也就是自家的姐姐,不然我定以为是换了个人。”

赵元晴把自己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看母亲一脸的浓重之色,忍不住宽慰,“我就怕她现在已经把庄子上遇到表哥的事情跟祖母说了,她想不到祖母那边却是不笨的,万一祖母派人过来寻问,母亲还是想一下要怎么回复吧,莫让人起了疑心。”

三房这些年来生活的小心翼翼,若为这一件事情栽跟头,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高氏拍拍女儿的手,“是母亲太沉不住气,到让你也跟着劳心了,放心吧。你舅母那边已经交代好了,就是问到我头上来,我也是一概不知的。”

缓了口气又道,“等把你大哥的亲事定下来,就只剩下你的婚事了,听你父亲的意思,你们的婚事要由老太爷做主,我旁的不求,只盼着能给你寻一户好人家,不然再大的富贵,那也是虚华的外表罢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才是实的。”

到底是说自己的婚事,元晴害羞的低下头。

高氏笑了笑,“你也先回吧,去梧桐院前还能歇一会儿子。”

各房没有分开过,每日的晚饭都摆在梧桐院老太太那里,赵老太太说是为了图个热闹,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那才是家。

元晴知道母亲有事要办,起来福了身子告退。

送走了姑娘,抱痕回来时看到主子坐在那里沉思,也没有打扰,撤下姑娘用过的茶,又把往香炉里添了香,才拿过针线盒坐在脚榻上静静的绣起花来。

“这次惊动了老太太,日后便不好再动手了。”高氏良久才叹了口气出来,靠到方枕上,“子腾这孩子也不争气,这点事都做的让个没脑子的丫头一眼就看透,这个蠢货。”

“表少爷还年轻,到底没有经过事,夫人还要慢慢教才是。”

“你也不用捡好听的说,这次二丫头的事情没成,怕是再也动不了手了。”高氏最恨的还是拉不上大房的势,“元晴的婚事也要被那丫头压一头了。”

到底高氏最不甘心的是在这里,自己好好的女儿,哪里不比二丫头强,偏自家的男人挂着一个空职,京城晨摔个跟头都能遇到个侯爷世子的地方,一个空职官家的女儿,又能说上什么好亲事。

“夫人这话奴婢就不爱听。”抱痕收了手上的绣活,“奴婢也见过很多家的姑娘,可比起来哪个能越过咱们姑娘去,又是丞相府的嫡孙女,可正是一女百家求,只是现在年岁小,夫人也不必担心。”

这话让高氏心里听着舒服,嘴上却不承认,“可惜这丞相府里有嫡出的孙女好几个,人家也会挑啊。”

抱痕又道,“老太爷那边定不会委屈了姑娘,况且这才几件事,日子还在后头呢,有夫人心里为姑娘谋算着,哪里会找不到一门好亲事。”

高氏也知道只能慢慢再想办法。

竹院那边,程氏一回到屋里,就惹着肚子疼,娟红吓的忙去了梧桐院,冯氏正好出来,看到了将人拦下,“老太太刚歇下,可是有什么事?”

“二夫人,我家夫人肚子疼,求夫人请个太医回来。”娟红一脸的焦急。

冯氏心知程氏没事,还是叫了身边的安兰过来,“拿了老爷的贴子去请高太医到府上来。”

安兰应声退了下去。

娟红福身道了谢,才回竹院。

不多时高正然就到了府上,娟红先让人在穿堂里坐着,让小丫头上了茶,才进去禀报,就听到里面传来程氏的喊声,“除了高太医,没别的太医不成?去换个太医来。”

底气这么足,哪里是有病。

高正然在外面又把话听了个清楚,可他只能忍下这羞辱,他与丞相府算是是姻亲,那也是从三房高氏那里论起,高正然是高家老二,却是个庶出,早早的就被分了出去,是他自己争气,凭着自身的本事进了太医院,若不是有赵丞相那边,他是断不会去有高氏的地方。

娟红知道主子是心里不情,只能转身去了穿堂,一脸对不住的先福了身,“有劳高太医了,我家夫人现在又说好了,真是对不住,让你白跑了一趟。”

“无碍。”高正然压下火气,淡淡说了一声,带着提药箱的小童走了。

程氏却还不甘心,只让人去叫了四老爷回来。

竹院里闹腾着,冯氏听了小丫头报来的信,淡淡一笑,只管把京城里勋贵世家年岁相当的小子例出来,根本不理会竹院的闹腾的。

第三十九章:使坏

钟毅离开丞相府之后,并没有急着回西北,而是去了包府,看他的穿戴,包府的小厮直接就将人拦在了外面,“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可是包府,我们家大人可是太子少傅,你以为是穷街小巷你随便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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