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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娇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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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漓闻言盈盈一拜:“莫漓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冷冷一哼拂袖而去,满屋的废品也纷纷议论着散去。莫漓仍是作施礼状,面前的地上有几滴晶莹的水渍。

丽贵嫔绕过她出屋却又转身回来。叹了口气将她扶起,一边用手帕为她打了打身上的尘土,一边惋惜似的道:“婕妤莫要伤心了,谁知到你是不是遭了身边最亲近的人设计,所谓交友不慎…”丽贵嫔摇摇头,颇有深意的一笑,一步三摇的走出门外。

丽贵嫔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若莫漓真是冤枉的,别人岂不是会以为是我落了胎还栽赃陷害给别人…莫漓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遣退周围的奴才,有些忐忑的走到莫漓身边,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莫漓抬头看见我,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连连落下,口中喃喃道:“夕禾…吓死我了…”

这一句话让我所有疑虑顿消,上前一把抱住她,连连暗骂自己。其实莫漓比我还要矮些,这样一个清瘦的人,在我落胎时一步一步背我回谧禾殿,回宫后肩膀疼了好久,胳膊抬都抬不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落水时坐在榻前为我擦水,噙着眼泪不肯落下。就是这样一个人,告诉我应该相信皇上的为人…她又怎会想到,皇上为了我竟会这样对她。她又怎会想到,曾经她许诺要不离不弃的人,竟会在发生不好的事后第一个怀疑她!而她竟是不怨我分毫,这样躲在我怀里孩子似的大哭。

莫漓啊莫漓,这样的你,教我情何以堪!

十六、扑朔迷离

扶她坐在椅上,自己站在一旁让她靠在我身上。莫漓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手也终于有了些热度,不像方才那样冰得吓人。喝了口茶,似是梦呓般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有麝香呢?”

我有些内疚,试探性的道:“莫漓姐姐难道没有怀疑是我陷害你?”

莫漓闻言竟是扑哧一笑,放下茶杯,拉着我的手道:“你?我还记得当年大选,我们那时才刚刚结识。你见到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把家人拿给你打点宫人的银子都给了他,弄的那些不知道你身份的奴才没少刁难你。你倒也不拿你显赫的身份压他们,你说他们也很可怜,有家不能回,要留在宫里让人使唤一辈子。”莫漓洋溢着笑脸如数家珍:“入宫不到半月,我不知怎么生了水痘,那时你我都不过只是小小的更衣,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奴才也总是不听使唤。只有你总陪在我床前,通过你那当将军的爹弄了一堆药,给我又是吃又是涂,一点都不怕被传染。后来那水痘没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哦,还有…”

“好了姐姐。”我的心有些酸楚,莫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个善良大度的乔夕禾。

“你说,这样的你,怎能不让我疼着宠着,怎能不让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你呢?这样的你,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莫漓浅浅一笑,明艳不可方物。

鼻子有些发酸,抑制住就要夺眶的眼泪,转身拾起地上的丝带,放到她眼前,淡淡道:“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冰魄丝带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机。”

莫漓点头接过,侧头冥思,我犹豫再三还是脱口道:“姐姐难道就没有发现如儿有些古怪?”莫漓闻言马上捣蒜似的点头道:“怎么没有!你落水的事情我就怀疑和她有关!这个狗奴才,不知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着了什么人的道,竟然这样胆大包天,狼子野心!”

“这我也想不通。最近许多事情都让人费解的很,冷宫偶遇前朝废后,丝带中的麝香,月夕宴会上若菲杀死的蛇。还有推我下水的如儿,简直是毫无头绪无从下手。”我叹了口气,又道:“那废后的事情,你才告诉我事情有端倪,第二日便看见那李诗茹光明正大的从御花园穿过去了锦绣宫。”

“丽贵嫔的锦绣宫?”莫漓语调微扬。

“是。”我点头道:“可我怎么也想也不相信是丽贵嫔指使。不然李诗茹怎会那样光明正大不怕被人撞见?而且她刚进去不久我便在御花园碰见了丽贵嫔,也是逛了很久的样子,或许那时她根本没在寝宫,摆明了的栽赃陷害!”

“可是李诗茹又怎会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而栽赃给别人呢?”莫漓有些不解。我轻轻一笑:“或许这就要为那天一直在听我们谈话的如儿了。”

“对啊。”莫漓也豁然开朗:“这样我才告诉你我的疑虑,李诗茹便从冷宫窜到锦绣宫这件事就说得通了。”莫漓顿了顿,惊呼道:“你是说如儿和李诗茹是受同一人指使!?”

我点头道:“而且不得不说的是,我总看如儿有些熟悉,后才想起,她和李诗茹竟是有七分的相似。”看着莫漓诧异的神情,我道:“现在,只要把她们抓来拷问,谜底,马上就会揭晓了。”

“那我们要如何下手?”莫漓问。

“姐姐那边静观其变,对如儿该怎样还怎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我…”想了想,莞尔道:“明日再去会会那李诗茹。”

莫漓点头应道:“好!就依夕禾说的办。若是让我抓到幕后之人,定一口咬住,叫她永远翻不得身!”

“姐姐莫气。”我安抚道:“今日真是为难你了,让你受惊了。皇上他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用来查清楚了。”

莫漓听到“皇上”两字神色黯淡了些,清欠一笑:“还是我没有看清,他竟是这样凉薄的人。看来李诗茹告诉你的事情,也不一定是假的…人心难测,真相到底如何,或许只有他才清楚。”

我知道莫漓对皇上已经彻底绝望了,一时愧疚的很,刚要开口劝她,她起身道:“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妹妹你好生筹谋一下李诗茹的事情。这件事解决的越早越好。”

我点头叫她放心,把她送出屋外,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落寞。转身刚要回屋,看到了站在回廊里的子悠。垂睫微思,竟是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到她面前。

“子悠?”我唤道“在这里做什么?”

子悠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主子!?”随后从木制栏杆上拿起放着两杯茶的茶托,道:“子悠是来送茶的。”

莞尔一笑,掀开一杯的茶盖,端起抿了一口,已经是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看来她已经在这站了许久。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托道:“好了,你下去吧。告诉小艾明早来我房间,我有事要说。”

子悠恭敬的退下,我苦笑一声关门回房。

十七、夜探冷宫

次日清晨,小艾帮我梳洗打扮。我交代她几句不要乱说话,便携她一起去了冷宫。李诗茹仍是那种苍白不健康的模样。小艾将提前准备好的糕点盒放在桌上,李诗茹只是坐在椅上微笑看着。

坐在他身边,从袖中拿出手帕包好的丝带,解开放到她面前道:“这次还是有求于你,麻烦你看看这丝带中有什么不寻常的药材。”李诗茹拿起不同的药渣,又是闻又是嚼,|Qī+shū+ωǎng|最后终于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麝香。”

“什么?”我故作惊讶道:“又是麝香?!真是世态炎凉,怎的人人都这般阴险狡诈!”“怎么?”李诗茹问道:“又是什么‘关系不错’的妃嫔?”

“这倒不是。”我叹了口气,似是不经心的道:“我怀疑啊,是个受别人指使的丫鬟。”“丫鬟?”李诗茹秀眉轻挑。我故作忧伤的颦着眉:“一个叫如儿的丫鬟,不知怎么…”我抬眼看见李诗茹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叹气道:“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甚清楚。唉…”

李诗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丝带,我见大功告成,道了别出了冷宫。小艾不解的问我:“主子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今夜我们再来一次,或许就能知道了。”

“今晚?”小艾扬眉问道。“太阳一落我们便来。”我点头应道:“我猜测李诗茹今晚会有所行动,我们躲在暗处一探究竟。”

小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回到宫中,草草吃了些糕点,和小艾一起换了颜色不太扎眼的衣服,让小太监常乐去告诉莫漓多注意如儿的动作行为。待到日已西斜,我带着小艾打算再探冷宫。

子悠端了晚膳放在桌上,关切的说:“天要黑了,主子要出去也先吃点东西。”我看了看她恭谨的模样,心想许是自己想得太多,浅浅一笑道:“我和小艾去一趟冷宫,若是皇上来了,就告诉他我去了莫漓宫中查丝带的事,他应该不会去看。晚膳倒了可惜,你自己吃点,早些睡罢。”

子悠点了点头为我披了件蓝色披肩,我刚要拒绝,想了想还是作罢。

带着小艾蹲到一个可以完全东西李诗茹屋内的情况,又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等着天色渐渐变黑。

“姐姐!”小艾忽然看着我惊道:“你的衣服!”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薄薄的披肩竟发着浅绿色的点点荧光,在浓郁的夜色中颇为明显。“怎么会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暴露了?”我一边不满的嘟囔,一边脱下披肩将发光的地方冲里,团成一团仍在一旁。

“许是不小心洒上了荧光粉。”小艾眼睛紧盯着屋子,小声说道。我大概也能猜出荧光粉是什么东西,便没多问,继续观察着屋子,却听到后面有人唤道:“夕禾!”

我一惊,男人的声音!回过头看,一个男人提着小巧的灯笼,锦袍裹身,玉树临风。“三,三王爷!?”我诧异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了看他的灯笼不禁皱眉,回头对也是满脸诧异的小艾说道:“好生看着,我一会便回来。”语罢一路把玄胤翌推出冷宫,到了李诗茹不可能看到的地方才低头施礼:“夕禾冒失了,王爷恕罪,今日夕禾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等我说完,玄胤翌便上前揽我入怀,椭圆的小灯笼在地上转了好几圈,里面的烛焰跳动几下缓缓熄灭。

“夕禾,你怎的对我这样生疏,你这样,要我如何是好?”王爷将下巴抵在我肩上,梦呓似的道。暗暗翻了记白眼,这家伙不会是诚心来捣乱的吧!

不动声色的推开他,谦卑有礼的道:“王爷自重。”

三王爷的身子僵了僵,喃喃道:“自重?夕禾要我自重?是不是在上元灯会时我就该自重,不该猜中你的灯谜,对你一见倾心?是不是我不该总约你品茗对弈,不该和你花前月下吟诗作对?是不是我们都该自重,不该两情相悦弄到这般田地?”玄胤翌的语气越来越急促,最后轻轻摇着我的肩,哀伤的道:“夕禾,是不是?…”

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弄得我也哀伤起来。乔夕禾,你是生生欠下两个男人的情,负了两个男人的意啊。一个朝夕相处却无情无爱,一个明明相爱却不能作伴。你留下这样的情让我还,我又怎能还得起,还得清?

悠悠一叹,我拂开他的手刀:“那毕竟是过去,什么是过去王爷明白么?一旦过去,就是沧海桑田,任你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过去?”玄胤翌苦笑道:“真的过不去。”淡笑着揽过我的肩,抚着我仅用丝带束着的如瀑青丝,道:“夕禾,你真是让我生不如死。”一字一顿的说完,玄胤翌终于放开我,连地上的灯笼都没有拾,便苦笑着走了。

“啧啧…”我望着他的背影叹道:“又是一个痴情的人。”转而小心翼翼的窜进冷宫,蹲到小艾身边。“姐姐?”小艾转头小声唤道。

“恩。有什么动静么?”

“一个时辰前便熄了烛,屋里漆黑一片,许是早就睡了,我们再等下去估计也等不到什么。”小艾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

“现在什么时辰?”我将披肩外面朝里披在小艾肩上,看见没有光露出来,才吁了口气。

“大概是子时了。”小艾迷迷糊糊的说。

“再等半个时辰,若是还没动静,我们就回去。”我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

小艾点头,打起精神就盯着屋子,生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

十八、意料之中

小艾已经快要睡着,我也有些迷迷糊糊,暗叹自己大概要无功而返了。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和小艾马上清醒过来。定睛望去,一个人影从屋中窜出,步子极快。我和小艾连忙遥遥跟上,一直跟到一处宫殿,接着月光朦朦胧胧看清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秋水阁,知道必是到了莫漓的寝宫。冷冷一笑,皇上怎么给莫漓这么一个宫,成心想让她望穿秋水么。后又隐隐自得,暗想我在李诗茹面前演的戏果真有用,如果我没猜错,她应是来给如儿通风报信了。

“咕~咕~”李诗茹绘声绘色的学了几声鸽子叫,左右环顾,见没人才放心似地又叫几声。不一会秋水阁的大门缓缓拉开一条小缝,一个人探出头四下望了望,才走出来关上门,小跑着向李诗茹奔去。

“姐姐!”那女子拉着李诗茹转了好几个圈,定睛一看如我所料,果真是如儿。“嘘,小声些。”李诗茹压低声音道:“我是来问你,娘娘让你给乔夕禾下麝香了吗?乔夕禾已经察觉是你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麝香?哦,是那冰魄丝带吗?那不是我放的啊!”如儿此言一出着实让我一震。李诗茹也问道:“不是你?怎的那乔夕禾在我面前一副怨天尤人的可怜相。”“是她怀疑莫婕妤了吧,听说连皇上都怀疑到她了,如此一来可以除去莫漓也是好事。”

“乔夕禾那女子并不简单,你小心些为好。还有那莫漓,竟猜出废后之事有假,若不是你告诉了我,让我嫁祸给丽贵嫔,怕是就要让她们查到娘娘头上了。”李诗茹叹道。果真都让我猜到了,现在已经知道她们是姐妹,又知道废后之事的确有假,可是那丝带竟不是被如儿下了麝香…罢,此事慢慢去查,三月的期限不过才过去两天,现在要把她们背后的“娘娘”揪出来才好。

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带着小艾躲过她们匆匆回宫,歇息了几个时辰天便亮了。我又连忙吩咐子悠去调查如儿的家世背景,不忍心唤醒熟睡的小艾,只身一人去了秋水阁。

进了正厅,莫漓正拄着腮盯着面前的茶杯,如儿在一旁低头站着,一副乖巧的模样,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我满脸诧异,许是在想我和莫漓应该誓不两立才对。我想就是演戏也要把它演足。在说如儿在这我又不好和莫漓说话,遣她下去她一定会有所怀疑。细想之下,娥眉微挑开口向莫漓啐道:“好你个莫漓,又在想些什么害人的法子,这次恐怕不光是要我腹中之子这么简单了?”

莫漓闻言猛的抬起头,看见是我这样说她先是诧异,后又见我背对如儿对她挤眉弄眼,也会意道:“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在这里撒泼也没用!”“哟!”我笑道:“婕妤这话说的,你以为我会信么?今儿我还偏要搜搜你这秋水阁,看看还有没有害人的玩意儿!”

“悉听尊便!我还怕了你不成!?”莫漓装模作样的拍案而起,径直向内室走去,边走还边大声道:“没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我倒要看看惜嫔小主耍的出什么花样!”我也疾步跟了上去,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到了莫漓的寝室,屏息听了听确定没人跟上来,我俩这才抱作一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还是头一次见你骂人呢。”莫漓笑了笑,继而又叹道:“在这皇宫呆久了,迟早要把人逼成疯子。”见她有些感伤,我忙转移话题道:“夕禾今日是来给姐姐通风报信的。”说罢还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生怕谁听见似的。莫漓被我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道:“没人,妹妹放心说便是。”我咳了咳道:“昨晚姐姐可有注意到如儿出了秋水阁的宫门?”

“什么?”莫漓道:“她又做什么了?”

“姐姐莫急。”我安抚道,转而将昨夜秋水阁前所见所闻告诉了她,却瞒去了丝带不是她们所为一事。“李诗茹和如儿竟是姐妹?那娘娘又是谁?”

“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线索,幕后之人几乎已经浮出水面。我已经让子悠去查了如儿的底细,丝带的事…我们只能慢从长计议,姐姐放心,三月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莫漓握住我的手道:“一切都依你。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查不出的话,我大不了也只是被软禁而已。反正我这一生已经被困在宫里,而今只是地方又小了些而已,没什么的。”莫漓笑的云淡风轻,我却愈加难受,道:“夕禾不会让姐姐被软禁在此的,绝对不会。”

“哇~”莫漓刚要开口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还有如儿急切的声音:“主子!宛公主睡醒了就哭个不停,我…”

“进来!”莫漓冷冷打断她的话,门被缓缓推开,只见如儿似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屋里,我和莫漓一阵诧异,宛儿呢?顺着如儿的目光向地上看去,我和莫漓同时叹道:“天哪…”

十九、赵氏姐妹

只见一个圆滚滚,粉嘟嘟的小孩,撅着小嘴,一步一步吃力的往前走,才走了五步左右,忽然一个重心不稳“啪”地摔在地上、“哇…”小孩瞬间“大哭”起来,却干打雷不下雨。如儿作势要去扶她,莫漓向如儿使了个眼色道:“别动。”小孩哭了一阵见没人扶她,扁着嘴又爬起来,继续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憨态可掬。没走几步又是一个马趴,这下小孩可是动了真格,哭得梨花带雨,撅着嘴,弓起身满脸不高兴的爬了过来。

莫漓终于俯身将爬到自己裙边的宛儿抱了起来,又是惊又是喜:“宛儿竟然会走了?!”宛公主回应似的用小脸蹭了蹭莫漓的脸,蹭的莫漓脸上满是她的眼泪。

“脏丫头!”莫漓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宛儿咧嘴一笑将目光投向站在莫漓身旁的我。我的天!这小孩完全是《宝贝计划》里那小孩的翻版嘛。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嘴巴,脸上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忽然一只小手伸向我,又缓缓上移,最后定格在我脸上,笑眯眯的掐了一把。

三人同时愣住,只剩宛儿一人“咯咯”的笑着。我在心里暗想,破小孩,竟敢揩我的油,念在你是女生又是莫漓女儿的份上,暂且饶了你。宛儿回头看我一眼眯着眼睛又是一阵笑。这小孩不会时能洞察人心吧…

莫漓在宛儿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把她抱给了如儿道:“带下去吧。”如儿点头抱过宛儿,转身往出走。宛儿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将头放在如儿肩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我看。

“有时我真的很庆幸宛儿不是男儿,日后不必参与到某些不必要的纷争中去。”莫漓叹了口气,倚在贵妃椅上。

“姐姐别担心,宛儿这样聪明,以后绝对会过得很好。”我伸手抚上莫漓的脸道:“姐姐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快好好歇歇,那些繁琐之事就全部放心的交给我。”语毕浅浅一笑道:“我就先回宫了,看看子悠有没有查到什么。”

满腹心事的回到宫中,子悠扶我坐下端茶给我。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呷一口道:“让你查的事情,有下落了吗?”

“回主子,子悠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如儿的背景,她只是出生在京都的一户赵姓农家。父亲嗜赌欠了一身债,家中穷困潦倒经常揭不开锅。后来她的父亲又输了赌,没东西抵给人家,便压上了自己两个女儿,也就是如儿和她的姐姐赵清儿。如儿的母亲不从,被债主活活打死,她们父亲为了逃脱赌债不知去向。债主生拉硬拽把她们拽到街上,被路过的一个财主救下,本以为遇到了好心人,结果那个财主将她们凌辱后卖入皇宫。”

“清儿?”许是那所谓的幕后之人后又给她改成了废后的名字。“那倒也真是可怜…”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其实这种剧情在电视剧里看得太多。“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子悠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又问道:“她现在除了姐姐可还有其他亲人?”子悠想了想道:“没有了。”“看来只能从她姐姐身上下手了…”我默默的嘟囔,想着法子。

苦想许久无果,看着天色渐黑,想着身处水深火热中的莫漓,一急之下带着子悠去了冷宫。

李诗茹开门看见是我,虽是诧异但还是让我进去,面色平静的得很。“最近可好?哦,还有你妹妹…”我拐弯抹角的想让她主动招了。

“丫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诗茹,哦,应该说清儿,淡然的坐在床边,没有一丝慌乱。

“还在装么?赵清儿!”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努力撑出威严的气势:“你好大的胆子!姊妹同心多次加害于我,说!你有何居心?”

“你想怎样?”想不到她气势比我还嚣张,倒像是我做错了事。

“不想怎样。”我冷眸一转道:“就是想从你口中获得点对我有用的东西。如果你不想你妹妹有事,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摆出一副无赖相。

“你把如儿怎么样了?”赵清儿猛的站起身,怒喝道。

“也没怎么样。”我又安然坐下,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只不过是打算赏给我宫里的太监做对食。”笑着说出这句丧尽天良的话,心中却有些忐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她爱护如儿的心来套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你!卑鄙!”赵清儿已经怒不可竭,我忙趁机煽风点火:“卑鄙?怎么会呢。那太监怎么也跟了我两年,如今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我是体恤下属啊。”语毕挑衅似的看着她。

“乔夕禾!”赵清儿俯身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募的窜到我面前,募然抬起手。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的子悠一把将我拉到她身后,伸出左手用力捏住赵清儿握住剪刀的手,见她吃痛松手,右手快速在她颈后横劈一掌,赵清儿呜咽一声软软的倒在子悠怀里。

将赵清儿放在椅上倚在桌沿,子悠回头看向我:“主子,这…”

二十、悉心筹谋

“怎么晕了?我的话还没套完…”我惋惜的看着赵清儿,忽又猛地看向子悠:“你会武功?”

子悠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恭谨的答道:“略知一二,只是勉强可以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略知一二么?方才那身手、那架势、那动作,一气呵成,怎么看也是个练家子…罢了罢了,懒得跟她纠缠这些,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赵清儿,明眸一转道:“扛回去,关在柴房里慢慢审。”反正天色已晚,别人应该也看不到什么。

子悠顿时花容失色,无辜的看着我。看什么?我在心里暗道,方才那么厉害,怎么也能背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子悠不敢抗拒,俯身背起了高她半头的赵清儿,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怕被人看见,走得极快,没多久就回了谧禾殿。守门的奴才大概看我昼伏夜出惯了,除了小艾还等着我,其他人都休息了,这帮奴才,还真是该好好调教了。

说是要关进柴房,其实还是把她放在了一间用来给下人住的空屋里,准备等她醒来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样软硬兼施难道还怕她不说。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等她醒来,完全没有做用凉水泼醒之类不人道的事。

半睡半醒的等了好久,赵清儿终于醒了过来。我端了杯茶放在她手里,正准备长篇大论让她动容,想不到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话:“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在害你么,我说便是,只要你能放了如儿。”我想都没想便说好,她这才轻吁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容凉熏。”

“容凉熏,容凉熏…容贵妃!?”我叫道。想不到这么快便毫无悬念的成功了。

“我和如儿刚入宫就被她看中,费尽心机培养我们就是为了对付你和莫漓。”赵清儿全盘托出:“知道你被打入冷宫,她将一直藏在恒春宫中的我放了出来,用了几天时间教我识药,唱戏,努力打造成李诗茹的样子。”

“李诗茹?”我惊道:“真的有此号人物?”

“前朝皇后李诗茹…只不过被打入冷宫精神紊乱,四年前便死了。反正冷宫是不祥之地,不会有人经常出入,皇上更是不可能去。于是她才让我扮成李诗茹,将皇上做过的一切告诉你,让你对他失望,让你排斥他。”她深深看我一眼:“虽然我前朝皇后的身份是假,但是我跟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这么说就意味着,玄憬烨当真弑父夺权,杀兄保位…

“还有你在月夕落水之事,也是她命如儿所为,为的只是夺你腹中之子,倒也不想伤及你的性命。倒是你说那丝带…”她微微蹙眉:“当真不是容贵妃所为。”

“这样啊…”失神似的轻叹一声,嫣然一笑道:“不管是不是她所为,日后皇上面前,我要你们说‘是’。”

“你们?”赵清儿歇斯底里的道:“你答应我放过如儿!”

“那好啊。”我看着她于如儿七分相似的脸,莞尔一笑:“我不介意你移花接木替她顶罪,赵如儿。”

赵清儿微微一怔,竟是悠悠的笑了:“好…我答应你。不过…”她语气凌厉道:“你要把她送出宫外,赐一户好人家,让她远离这些争斗,衣食无忧。”

我点头应允,想起了容贵妃说过的话:“后宫的天,可是由人定的。聪慧如你,又怎会不知?”

冷冷一笑,喃喃道:“容凉熏…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我不知道我为何变得如此工于心计,或许是在这后宫被人欺负太久,终于想反击一次。或许是想快些救莫漓于水火之中,才想把丝带的事也嫁祸在容凉熏头上。或许…或许只是讨厌她让赵清儿告诉我皇上的事,讨厌她告诉我皇上残忍的一面。

摇摇头,为了自己,为了莫漓,我只违心这一次。

好生将丝带的事详细告诉了赵清儿,冷宫废后的事不打算再搬上台面,一是对皇上不利,二是落水之事在加上丝带的事,已经足以定容贵妃的罪了。我以“如儿在你身边于你不利”为由,让莫漓在宫外找了户丰衣足食过得还算富足的人家把如儿草草嫁了。应该说是不由分说,让她收拾细软马上出宫,片刻都留不得。莫漓说这样岂不是没了人证,我说我自有分寸。于是告诉了她我打算上演的移花接木。怕她担心责怪,便隐去了“嫁祸”一说,告诉她丝带中的麝香就是容贵妃命如儿下的。之后便让莫漓,子悠,小艾联手,将赵清儿完全打造成如儿的样子。半个月过去,虽不能说完全一样,但处处小心也绝对露不出什么破绽。

二十一、奋力反击

天气越来越凉,再也不能扇着扇子穿着薄衫。我总想伺机行动却又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赵清儿日日夜夜跟在莫漓身边,甚至我常以为她就是如儿。

转眼三月之期已过去两月半,皇上终于按耐不住,召大家去了皇后寝宫。各路妃嫔都是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莫漓跪在正中央,明眸紧盯着皇上。我看了眼容贵妃,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竟也没发现如儿早已被调了包。

“莫漓,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可有证据替自己洗罪?”皇上声音懒懒的,摆明了认定莫漓根本开脱不了。

“臣妾还是那四个字‘问心无愧’。不过惜嫔早已察明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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