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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难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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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不就是有了身孕,同母所出的自然是嫡亲姐弟了。”

“贵妃所怀的不是皇子。”龙瑄炙面色如常:“你也知道,每次朕都会赐药。她也不例外,为了怀孕她让人换了药。敬事房没那么大胆子,又不敢不换。就在暗地换了换胎的药,若是女儿也就罢了。是儿子,自然换成女儿。”

这话听在心里,不自觉泛起一阵凄凉。他对待这些嫔妃的薄情居然已经到这般地步,那对自己也是不会有什么分别的。

“想什么呢?”龙瑄炙看她怔怔的,轻轻推了她一下。

“没,没什么。”一下回过心神,窗外的爆竹声渐渐平息了:“皇上可有些饿了?要不要传点宵夜?”

“有什么好吃的?”龙瑄炙打量着她的神色。

“他们弄出个新花样来,在小馄饨里包了饴糖和花生还有小金元宝,吃到了图个吉利。”乐晖盈回转了心神。

“看朕能吃到什么,你吃到什么。”龙瑄炙点头在膳桌前坐下:“方才跟你说的话怎么说?”

乐晖盈笑笑:“臣妾知道宫里的规矩,皇上说的臣妾全都会放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朕指的不是这个。”龙瑄炙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馄饨,舀起来吃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咯了牙,吐出来一看是个小巧的金元宝。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幸亏这主子第一口就吃到了。要不谁敢说皇帝的运气不好?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3

乐晖盈看着碗里的几个小馄饨,不知道自己会吃个什么出来。第一个什么都没有,接下来吃了第二个。口里的味道怪怪的,一下吐出来居然是红枣和花生。“这是什么讲究?”龙瑄炙好奇地笑道。

“回皇上,厨娘在外面回禀。”赵希赶紧说道。

“叫她说。”龙瑄炙道。

“回禀皇上娘娘,奴婢所做的馄饨里只有一个里面包的是红枣和花生。图的是早生贵子的大吉利,谁知道娘娘一下就吃到了。”云嫫嫫在外面低声回道。

“好,朕要重赏你。”龙瑄炙笑得有些得意:“赵希,把大臣进贡的贡缎赏她两匹。再赏她十个金锞子。”

云嫫嫫不迭叩头:“奴婢谢皇上。”

龙瑄炙摆了摆手,赵希带着云嫫嫫退了出去。乐晖盈看着手里的羹匙发愣,连这个都跟自己过不去。吃什么不好,非要吃个花生红枣出来。

“大节下,你这是怎么了?”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龙瑄炙心下生疑。

“下次再不能让他们做新玩意吃了,吃在嘴里怪怪的。”强迫自己定下神,这种事自己决不能掺和进去:“闹得都有些不知道究竟吃了些什么。”

“交了子时,就先去歇着吧。”看她神色倦怠,估计是忙了一整天累得不行了。

乐晖盈点点头:“倒不如皇上先歇会儿,明儿初一只怕还要去太庙祭祖。”一面说一面给他换了盏他喜欢的杏仁茶,手被他一把抓住:“你心里有事。”

一下愣怔住。双眼看着皇帝:“没有。真没有。”

“你不想生皇子!”龙瑄炙瞥了她一眼:“对不对?”

“这岂有臣妾想与不想就能决断的。”乐晖盈已经回转过精神:“皇家子嗣之事是涉及到祖宗家法江山社稷的大事,臣妾身为皇后自然是要秉承皇上意旨地。”

龙瑄炙看着她地神情心底泛起一丝怜惜。旋即压了下去:“过了年去年那些没入宫地宫嫔就要入宫了。这回地事情只怕就要你来操持。”

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这几日既然皇上歇在坤仪宫,不提她们可以么?”

“吃味了?”很喜欢她这种娇嗔软腻的神态,每逢这种时候都会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在里面。毕竟帝后夫妻不是一般的民夫民妇,不能如常人家一般喜欢就在一起,喜欢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是。”乐晖盈低了低头,还是抬了起来:“是皇上说臣妾是个醋坛子,今儿大节下却和臣妾说起开春选秀的事儿。能不吃味儿?”

“好,只要朕在你这儿就再不提旁人好不好?”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娇艳的红唇:“朕能许你的只有这个,懂么?”

乐晖盈心下一酸,眼圈就红了:“好歹皇上肯许臣妾这个,臣妾也就不悔了。”说完,一下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窝里。

龙瑄炙紧紧搂住她:“朕又没欺负你,做什么红了眼睛?”(文-人-书-屋-W-R-S-H-U)

“除了皇上,没人能欺负臣妾。”被他搂在怀里,聆听着沉稳的心跳。若是可以,就这样过一世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初三下午,皇帝意外地到了永寿宫偏殿徐沁的寝宫。见到他,徐沁请安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平身吧。”撑着头坐在窗下:“给朕沏壶茶,朕头疼。”脸色倦怠得不像是在过年,徐沁虽想知道是不是乐晖盈惹恼了他,也不敢贸然问出来。毕竟把他哄好了才是上策。

“是。”答应了一声,须臾端了盏铁观音上来:“皇上请用。”

用碗盖撇着茶沫,眼前却浮现起乐晖盈苍白的脸色。“赵希!”

“万岁爷,奴婢在。”赵希从帘外进来。

“让凌恪过来。”

“凌太医已经在殿外候传。”赵希刚要打起帘子,龙瑄炙起身到了殿外。

徐沁不解,跟着出去。“臣恭请皇上圣安。”须发花白的凌恪跪在廊下。

“怎么回事?”似乎漫不经心地询问,赵希依旧看出皇帝的心急。

凌恪从袖中取出脉案递给皇帝:“皇上不必担忧,这是脉案。”本想细说,只是一眼看见徐沁跟在皇帝身后,凌恪便止了话语。徐沁的哥哥,为人为官深为人所不齿。即使一心阿谀逢迎乐文翰,乐文翰对他也十分冷淡。

“你到御书房候着。”略看了看脉案,龙瑄炙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发暗。

“臣告退。”凌恪躬身告退。

“朕先走了,改日有空再来看你。”龙瑄炙话音未落,已经出了永寿宫。徐沁一把拽住赵希的衣服:“赵希,出了什么事,万岁爷这么急匆匆的?”

“充容娘娘,等会儿奴婢再来告诉您。”赵希跺着脚:“万岁爷要是看不见奴婢,该发脾气了。”开玩笑,皇后不舒服皇上能不急。说完,用力摆脱徐沁的抓拽跟着跑了出去。

“就不信我问不出来。”徐沁恨恨说道。

乐晖盈歪在软榻上,莫颜端着一盏黑乎乎的药汁过来:“娘娘,喝药了。”“谁开的?”皱着眉:本来就不舒服,是谁有意让自己不痛快。

“凌大人。”莫颜撇嘴,谁不知道凌太医对小姐从来就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即使开药也是最用心的。

“我又没事,谁让请太医的。”每月都有一次的不舒服,不过就是比常人多疼一些罢了。乌雅也是这样,怎么就没见人让她吃药。

“朕让传的太医。”龙瑄炙阴沉着脸进来:“良药苦口,你不知道?”

乐晖盈苦着脸接过药一口灌了下去,莫颜赶紧端了白水过来给她漱口:“娘娘,来漱漱。”

“给我核桃粘。”乐晖盈喝了一盏白水才解了满嘴的药味。

“谁说吃了药就能吃糖的。”龙瑄炙劈手夺下她手里的零食:“好好躺着,再胡闹被朕知道可不饶你。”转脸又看着一旁的莫颜和榛遐:“好好看着皇后,不许她起来。”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双手撑着头,乐晖盈瞪着榛遐:“偏是你多嘴,嚷嚷得谁不知道?好了,这回我就这么躺着了。”

“奴婢哪知道皇上会宣凌大人来请脉,原不过是想不让徐充容来聒噪么。”榛遐低着头:“不过小姐早起的样子也实在吓人,脸色那么差。”

“我多久没好好睡了,你不知道?”乐晖盈想要爬起来,担心地看了看周围确定龙瑄炙不在这儿方才坐起来:“昨晚上好说歹说哄去了雅雅那边,一大早就过来了。”

榛遐给她身后塞了个软枕:“求您把被子笼上,等会儿万岁爷过来看见又该我们倒霉了。”

“娘娘,这是核桃粘。”莫颜悄悄拿来一碟零食:“趁万岁爷不在,快吃吧。”

“去外面守着,要不进来就吃不成了。”乐晖盈抓过一个放进嘴里:“告诉凌叔叔,药太苦了。换个方子吧,这药不是人吃的。”

“奴婢去说。”榛遐点头往外走。“还有…”乐晖盈顿了顿:“把上次准备让大嫂带回去后来落下的那个锦盒给凌叔叔,请他带给我爹。”

“是。”榛遐折回来进了后面拿出乐晖盈说的锦盒:“娘娘,是这个?”

“嗯。”乐晖盈点头:“顺便把那盒老君眉给凌叔叔。”

“奴婢记下了。”榛遐拿着两个锦盒出了寝宫。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4

莫颜苦着脸把药端到乐晖盈面前:“娘娘,吃药了。”“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乐晖盈看看莫颜身后:“把药倒了,没人看见。”

“小姐,别想了。皇上在后面。”莫颜低声道:“就在门外,奴婢不端着空碗出去是不行的。”

乐晖盈一下跳起来:“吃药是吧,我吃!”说完一下把药夺过来猛地灌了下去:“行了,出去!”

“又闹什么脾气!”龙瑄炙听见动静不对,已经跟了进来:“让你吃药是为你好,你那个模样吓死人。”

莫颜见状不妙赶紧退了出去,两个人拌嘴吵架的时候可不能站在旁边。要不谁在谁倒霉,这是希公公交待过无数次的话。

“死就死,总比喝药好。”从前在家的时候,谁不知道自己最恨吃药。凌叔叔从来都是一手拿药一手拿着零食来哄着吃药,父亲就别提了。但凡看见自己吃药总要先尝一口,若是苦了就让凌叔叔去换方子。如今可好,吃药都不许换方子了。凌叔叔你可是太医院院正,怎么开方子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他又不通药理,还担心什么。

“大过年的,什么死呀活呀的也不嫌忌讳?”龙瑄炙叹了口气:“你自己不觉得难受?”

乐晖盈转过身不理他,皇帝坐到软榻上:“难不成还是谁要害你不成?”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做什么一定要吃药。”肩膀被他扳了过来,不得不对上他的脸:“药比什么都难吃。”

“凌恪跟朕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龙瑄炙掠了掠她的额发:“以后若是每次用膳都只那么一点,再去抓雪啊什么的,朕就罚你身边的人。谁叫她们看不好你!”

“你!”乐晖盈气得把手边的软枕扔到他身上:“做什么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注意措辞,‘你你我我’之类的话除了那次在宫外说过外从不付诸于口舌。显然这次气急了,什么规矩都忘了。

“什么是你想做的?”从没有人敢给他脸子看。谁对他说话不是恭敬有加。偏偏是她。变脸变色还将东西直接扔过来:“只怕最不想做地就是这皇后吧。是不是宁肯去北疆的不毛之地跟你二哥在一起?”

怎么又跟二哥扯到一起去了。他只是二哥而已。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即使兄妹间亲密一些也不过是兄妹之情:“我与他一起做什么?”

“朕怎么知道你们做什么!”龙瑄炙冷笑着:“你们兄妹也亲密太过了。”

“再亲密也是兄妹,那我爹从来到哪儿都带着我皇上怎么不问问去?”这些也是能胡乱猜疑地。

一点也不犹豫的把自己地话给顶了回去,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地人。一直都以为她就是看上去的娴雅贞静,偶尔一下给嫔妃们一点小小地不着痕迹地利害也以为是小姑娘伶俐而已。这下子倒是看到了她地另外一面:“赵希。去把太傅请来。朕要当面问问!”

一直站着门外的赵希从帝后开始拌嘴就吓得双腿开始打颤了,一句顶一句这可是从没经历过的事情。素日笑嘻嘻的小皇后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么看来那些耀武扬威的嫔妃们只怕日子不好过了。

“万岁爷,乐大人不是告假回了老家么?”数九寒冬别人冻得够呛,赵希一脸的冷汗忙忙擦汗跑了进来。

“在哪儿也给朕找来。”龙瑄炙显见气得不轻,赵希最怕看这种脸色。

“皇上也不用让谁去找,臣妾去请父亲来就是。”本来就不舒服,这下疼得越发厉害了。猛然起身,穿上鞋就往外走。

“你给朕站住。”龙瑄炙上前一下抱住她,这种脸色也敢往外跑。赵希见状忙退了出来,闹半天两个人还是会好的。自己就别跟着瞎掺和了,省得好了不招人待见。那这样下去,这个大总管也就不用在帝后身边混下去了。

“万岁爷不是要找臣妾的父亲来问清楚么?臣妾这就去找父亲来等着万岁爷问话的。”抱那么紧干嘛,本来就疼得够呛了。

“等你好了再问。”手没有松开的意思:“这两天好好在宫里呆着,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用力去掰他的手:“本来就痛,这下更难受了。”

“那还不好好吃药。”抱起她放到榻上:“药不好吃,好了就不用吃了。”

“那岂不是还要吃很久?”一下子皱起眉头:“这药太难吃了。”

龙瑄炙笑着抚平她的娥眉:“你要是肯好好吃饭,不去碰那些生冷的东西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也就不用吃药了。”一面说,一面挨着她躺下:“你的脾气不比朕小。”

“万岁爷不生气了?”乐晖盈翻过身趴在枕头上:“也不去找太傅了?”

“找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朕?”龙瑄炙把玩着她的头发:“向着你,朕不高兴;向着朕,你不高兴,回头两个人埋怨他。就是朕去找,也会托词不来的。”

一下失笑趴在皇帝颈窝里:“万岁爷非要臣妾吃药,做什么?”

龙瑄炙愣了愣,你其实知道朕为何让你吃药,却偏要问个明白。“身子不舒服,是谁难受?”

“知道了,以后好好吃药就是了。”伏在他胸前:“只是吃完药,要许臣妾吃零食。”

“你倒是不肯吃亏。”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秀背:“今晚上,你让朕去哪儿歇着?”

咯咯一笑:“万岁爷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臣妾不管。”

“坤仪宫好不好?”“那皇上睡寝宫,臣妾睡暖阁好不好?”

“你看着办。”龙瑄炙翻了个身,把她放在怀里:“晚膳时候叫醒朕。”说完,便沉沉睡去。凝视着他的睡颜,乐晖盈不自觉长叹了口气。只是静静伏在他怀里:你总不肯放下心里的东西,这许多年来都是如此。

“臣妾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一大早,徐沁便换了件水红的灰鼠袍子到了娴妃咸阳宫正殿。

“哟,徐妹妹这么早就过来了。快坐。”看着乳母给女儿喂饭的娴妃笑着让座:“用过早膳了?”

“谢娘娘关心,臣妾用过了。”徐沁有点受宠若惊,行礼的时候便多了三分恭敬。

徐沁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娘娘这儿的茶沏得真好。”

“妹妹夸奖了,我们这算什么。哪比得上皇后娘娘宫里的手艺。”娴妃笑着抱起女儿:“珏儿,叫姨姨。”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5

“小公主越长越漂亮,跟娘娘一模一”徐沁趁机奉承道。

娴妃一笑:“怎么,今儿是贵妃家里的人来请安聒噪得不行吧?”

徐沁点头:“昨晚上就张罗上了,一大早臣妾便告退出来。省得让贵妃姐姐一家不得团聚。”

“你算是懂事懂规矩的。”娴妃起身:“咱们到里面坐,这儿说话不方便。”说着把女儿交给乳母抱了下去,拉着徐沁进了里面的套间。

“这儿没外人,有话也不用闷在心里。我想你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其实咱们住在这深宫内院的,谁不是一肚子的心事。”娴妃执着她的手,两人坐在织锦褥子上。

徐沁红着眼晴:“其实臣妾倒没什么,只是替娴妃姐姐不服。”说着有意拭了拭眼角:“听说姐姐和贵妃姐姐一样,都是万岁爷在东宫为太子时的老人了。而且都是诞下公主的人,应该是一样的人。怎么贵妃姐姐就能掌管六宫,姐姐竟然如此委屈。臣妾知道,姐姐家中还是有名的悬壶济世的大夫呢!”

娴妃微笑不语,心中却是一怔:小丫头,我险些看你看走了眼。你是从何处知道我这见不得人的心病的,倒是不能小看了你。“从来啊这皇恩浩荡,你我都是皇上的嫔妃。皇上也不会偏宠哪一个,只是看投不投万岁爷的缘罢了。”

“依着姐姐这么说,那臣妾有个笨想法。最投缘的除了皇后娘娘,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徐沁笑得甜甜的:“算得上是旧日相识了。”

乖乖,这吃醋都吃到皇后头上去了。看来真是人小心大了,不得不防。

“这就是为何娘娘是皇后,你我为嫔妃了。”娴妃小心着措辞,眼前这个充容说不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徐沁不以为然地一笑:“姐姐太宽宏了,妹妹要跟姐姐好好学。姐姐可别见外,定然要教教妹妹的。”

“只要妹妹不觉得絮烦。我可就学着做师傅了。”娴妃低头笑笑:“怎么能和皇后生气呢。好歹是**之主。有什么事,要先让万岁爷知道才行。懂么?”

徐沁有了些许醍醐灌顶地感觉:“不愧是好姐姐。妹妹记下了。”

“这就好,这样姐姐就放心了。”娴妃拍拍她地肩:“有些事,相信妹妹呆久了会比姐姐懂得更多地。”

徐沁猛地点头:“是。谢谢姐姐教训。”

两人相视一笑。俱都心领神会。

难得不用在太医院当值,凌恪泡了盏乐晖盈送他的上等老君眉手拿一本绝版棋谱窝在书房里,对着黑白二子自得其乐。

“一人躲在这儿,过得好悠闲。”书房大门推开,乐文翰一身平常的布衣也不用人通秉便自顾自进来。

凌恪放下书:“哪比得了你,一人躲到乡下老家去享清福了。”说着赶紧把自己那盏茶挪了过来,这家伙见不得好东西,若知道是他宝贝女儿特地送给自己的,只怕这小心眼的毛病就犯了。

“别这么小气,我一进来就闻到好茶了。”乐文翰看他有意做出小气的样子,故意怄他:“谁给你的好东西,怎么闻着就像是上等的老君眉?”

“皇后送的。”凌恪忍不住笑起来:“大过年的给她去请脉,心疼老头子跑来跑去的。”

“姗儿怎么了?”乐文翰一怔:“病了?”

凌恪摇头:“不是,还是从前那样子,这次怎么就被你们家贵婿知道了,立命我去请脉。开了一剂药,皇后连用五天只怕有些恨我了。”

乐文翰捋着须:“这个有些蹊跷,好端端的过年传你进去请脉。这个是犯大忌讳的,他不会不知道。”

凌恪把他让到一旁坐下:“依我看,倒是真的忧心皇后的身子。问得甚是仔细,就连素日要注意什么都问得一清二楚。”

“我问你,舒贵妃那剂药是你开的还是何蔺动的笔?”灵光一闪,乐文翰不敢大意。这毕竟不是在自家小书房能够安心,不免亲自出门打量了一番方才进来。

“这种药不由太医院拟方子,敬事房自然有他们的一套章程。”凌恪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拉上门帏和窗帷:“老乐,有件事你心里要有个成算。”

他的郑重其事倒让乐文翰惊讶了一把:“什么事?”

“皇后没有被赐药过。”凌恪低声道:“每次都有记档,每次都没有赐药。”

“什么!?”乐文翰手里握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真的?”

凌恪颔首:“我疑心这次让我给皇后诊脉是有用意的,关乎国本之事。”

“好小子,居然用这招对付姗儿。”乐文翰切齿恨道。

凌恪叹了口气:“只怕皇后心知肚明。我听赵希说,两人为吃药拌了嘴。事后,依然是把药全都吃了。”

“我这个傻女儿,为了他什么都愿意的。”乐文翰无奈地摇头。

“先帝当年是不得不为,当今又是为何?”凌恪仿佛自问:“先皇后家中骄横跋扈人尽皆知,若不是先帝忍痛恐怕朝中大乱。你们家尚不至于此吧?”

乐文翰笑道:“有人说我是曹操,他是汉献帝。”

“令婿不恼?”凌恪笑得有些收不住:“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老兄要是教出这么个学生枉费了帝师之名。”

止住笑,乐文翰正色道:“这已不是流言,只怕早晚传入宫禁。我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怕这个。只是姗儿若受到些许损伤,那碰她的人我不惜把他碎尸万段。”

“**倾轧在所难免,不得不防。”忽然想起那天乐晖盈托他转交的锦匣:“这是皇后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那天进宫朝贺落下了。”

“什么东西,这么郑重其事。”乐文翰就手打开,一只成形的白色野山参枝叶俱全躺在里面。

“老乐,这颗白参可有年头了。如今要找这么大的,难得。”凌恪笑道。

“她总是记着我睡不好,在家的时候总是让人用这种白参炖给我吃。”乐文翰摇头:“这个女儿啊,也不知是不是误了她。”

凌恪看他神色,浑不似别人口里那种专横跋扈不可一世的权臣样子。或许只有他的儿女能令他这样,也只有在自己这里他能不设防。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6

天终于有些放晴的意思了,明晃晃的琉璃瓦上还有着残雪的痕迹。如洗的碧空下,白雪在冬日太阳的映衬下碧瓦红墙的红墙有了别样的风致。

“娘娘,天晴了总是还在数九天里。穿这么少只怕万岁爷看到又要说奴婢们不用心伺候了。”莫颜拿着一件狐皮披风过来:“在院子里站一会儿还是进屋吧。”

乐晖盈似笑非笑看着她:“莫颜,你跟我般长般大怎么学得这么絮叨了。”

“娘娘,徐充容来给您请安了。”榛遐从宫门外进来。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丫头:“以后我给你们挑人的时候,绝对不许别人家有两张床。”

“小姐!”莫颜笑着跺脚:“这话被皇上听见,一定说这宫里什么都不多唯独床榻多。”

“让进来吧,要不又不知有什么话在背后编排我了。”拢着披风进了偏殿:“榛遐,我有些饿了。看有什么好吃的,拿一点来。”

“臣妾给娘娘请安。”刚坐定,徐沁就摇曳生姿地从殿外进来。

“每日见面,不用这么大礼。”乐晖盈接过榛遐端来桂花玫瑰馅的小汤圆渥在手里:“给徐充容也来一碗,天冷得很暖暖身子。”

异香扑鼻的小汤圆端在手里,徐沁已经忍不住要一尝为快了。“前些时候会亲,家里都好么?”

“呃!啊,都好。”已经咬了个小汤圆在嘴里,有点烫说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乐晖盈却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直待晾凉才开始吃。这样看下来,徐沁确实有些急不可待。嘴巴只怕被烫了。又不好在这儿露出来。只好不时端起手边地清茶往嘴里送,好解掉嘴里滚烫不适地痛楚。

“娘娘这儿地小吃是越来越好吃了。”即使烫了嘴,徐沁依旧是不失时机地恭维道。

“你们喜欢就好。若是想吃什么告诉榛遐她们一声。”乐晖盈略吃了两个就放下来。甜腻地东西吃很少就容易饱了。

“是。臣妾可不会跟娘娘将这个客套地。”看榛遐站得有些远了。徐沁放下手里的碗走到乐晖盈身侧:“臣妾有下情向娘娘启奏。”

“怎么了?”有些惊异地看着她。“臣妾地母亲入宫时告诉臣妾。说是有人诬告乐大人有不臣之心。要臣妾转奏娘娘,需要提防一二。”徐沁一脸地关切。

“**不得干政,乃是祖训。”乐晖盈正色道:“家父真有此事,皇上必然秉公处置;若无此事,造谣之人也有御史衙门查实处置。你我原不该参与此事。”

“是。”徐沁看她神色郑重,便不敢造次:“娘娘训教的是,臣妾知错。”

“行了,下次小心就是。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皇上听见只怕就不妥了。”乐晖盈起身捋了捋衣带:“有些乏了,就不虚留你了。”说完,径自出了偏殿。

“臣妾送娘娘。”徐沁躬身一福,心里丝毫不服气。又不敢露出来,毕竟乐晖盈说的句句在理。张扬出去,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皇后娘娘,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榛遐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劝解道:“从来就是这样,吃着别人的用着别人的反派人的不是。”

乐晖盈站在寝宫的窗下:“这话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显见是有这些苗头的。”抚摸着窗下那盆暗香浮动的腊梅:“这不是好兆头。”

“娘娘怎么担心起这个来,就是万岁爷也不会疑心至此的。”榛遐给她端了盏茶过来。

“谨慎小心总没错处,而皇上那儿任是谁也说不准。”想起那块凤凰玉佩,心底就一阵阵发凉。

“娘娘,万岁爷回宫了。”寝殿外,传来清雪的声音。

收敛起脸上的郁色,榛遐跟在后面给她理着裙裾。“皇上回宫了?”行了个常礼,看他还穿着龙袍便接过赵希捧着的常服亲手帮他换下。

“刚回来,虽说这几日不上朝。只是还要操心三月里春闱的事,这恩科开考丝毫不能懈怠。”看她脸色比那几天好了很多:“朕还问了上元夜灯会的事情。”

“皇上不会告诉人家,说这圣明天子要去观灯吧?”娇笑着将一碗方才觉得还不错的桂花玫瑰汤圆端过来:“这是新鲜花样的汤圆,万岁爷尝尝。”

“朕只是关心民间如何过节,至于看灯就与他们没干系了。”龙瑄炙吃了粒汤圆:“还不错,你怎么不吃?”

“就是吃过觉得不赖,才让继续做的。”乐晖盈坐在他对面看他津津有味地吃着小汤圆:“皇上看看怎么着?”

“还不赖,香甜得很。”吃了两三个就放下了:“等过完年,你就跟朕一起搬到乾靖宫去住吧。”

有点吃惊:“这儿不是挺好的,再说跟皇上那儿隔得又不远。”跟皇帝同住,好像历朝历代的圣训和起居注上都没有先例。而且被那些嫔妃知道,只怕又是一桩麻烦事。不想再给自己找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已经是有点腹背受敌了。

“不是担心你想朕么。”自己也有些奇怪,潜藏在心底的话怎么会突然说出来。先前想着新年之际住在坤仪宫不过是遵循祖制,祖制说帝后同住除夕到初三。自己延续到十五,告诫自己是为了找出乐晖盈行为不慎的纰漏。哪知道最后不愿走的竟然是自己,每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从心底生出一阵寒意。身为一个帝王,最怕就是心不由己。

“想就放在心里呗。”乐晖盈瞥了他一眼:“要是时时处处跟皇上一起,碍着皇上什么事儿了那可就不妥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这话只有你敢说,碍着朕什么事?”

“臣妾不知。”想要抽出手,几乎是枉费徒劳:“皇上日理万机,即使下朝以后也不得清闲。那些事岂是臣妾能够知道的。”

把她拉到怀里坐下:“你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朕就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一下吻住她,一点点吸吮啃啮。仔细描绘精巧的唇瓣,让她优雅的香气在自己周围环绕。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似乎只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方才安心。

“今晚用宵禁,外面的人可真多。”一行轻装简扮的人走在灯火辉煌的京城小路上,龙瑄炙从袖中伸出手紧紧握住身边女子的手:“别走丢了。”

“走丢了就站在原地不动,等相公来找我。”乐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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