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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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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语夕抽出来的是:“春,思”
柳语夕微微笑着却没有马上应答,柳芯羽见她模样,心中更是快慰,她当然清楚柳语夕从未上过学,作得出来诗才是奇怪,她也不急慢慢等着她出丑的那一刻。
就在柳芯羽心中得意之时,柳语夕清脆的嗓音徐徐念道:“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尾音消失,院中寂静无声,这样绝妙的诗竟出自一个十一岁女童之口。在座的人愣神地看着笑颜如花的女童。
柳语夕却悄悄凑到柳芯羽耳边:“姐姐,刚好不凑巧,我在哪里听过这一首诗,不想今天便有了用处,真是难为姐姐的良苦用心了。”
柳语夕顾着和柳芯羽明枪暗箭,所以她没有发现凌轩,楼言初,仲文几人的表情变化。
柳芯羽心中愤恨却无处发泄,她看着她笑得既纯真又美艳的脸,恨不得撕了去。
“柳三小姐果真不愧你姐姐对你的赞扬,之前没能认识三小姐,乃易潇之不幸。”韩易潇恭恭敬敬地朝柳语夕鞠了一躬。
柳语夕赶紧扶起他,“韩先生客气了。”柳语夕看着这个年月三十的男人,竟为了首诗朝自己恭恭敬敬地鞠躬,她心里有愧,这确实是她剽窃的诗,但此时又不便说出来。
柳芯羽没给她喘息的时间,便又对众人说道:“舍妹在音乐方面更是超越古人,诸位今日有耳福了。”
柳语夕定定地看着她,她没想过柳芯羽会没完没了地折腾,如果她出一道难题自己便上,今天岂不是无休无止了?况且她也不是柳芯羽所吹嘘的那样凡事皆懂。
“哦?是吗?来人,备琴。”凌轩兴趣盎然地吩咐道。
柳语夕赶紧转身对着凌轩施了一礼,“殿下,今日语夕身体不舒服,改天殿下如果想听,语夕随时都可以弹奏。”
柳芯羽知道她不会弹琴,此时只是在推脱,于是不依不饶地道:“七殿下,语夕的琴音可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殿下错过了太过可惜。”
对于柳芯羽的话,凌轩却似没听到,反倒对柳语夕说道:“既然不舒服,就先回来坐下休息吧。”那声音里竟还带了点点温柔与关切。
柳芯羽知道此事不容她再说,愤恨又不甘地退回自己的席位。
柳芯羽在桌上抓了一串葡萄,然后把手放到桌下,使劲一握,葡萄的汁水湿了桌下一小块地。柳芯羽还不解气,这时,一个脑袋凑了过来轻轻说道:“你很讨厌你妹妹么?”
此人正是珞珊,柳芯羽和珞珊关系不错,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但又想到柳语夕是珞珊邀请来的,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邀请她来胭岚别院?”
“这个是文哥哥要求的,他说柳语夕救了我们,我们应该感谢人家。”珞珊停顿了下,“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不该答应文哥哥。”
柳芯羽也听出来珞珊不喜欢柳语夕,觉得自己找到了盟友。
“对了,刚刚柳语夕那首诗作得不错,她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才华横溢?”珞珊好奇地问道。
“她?有才。。。。。。”柳芯羽哼了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一个大字都不识的蠢女人,这一次不是有些急智,又有殿下撑腰的话一定能让她颜面扫地。”说到凌轩为柳语夕撑腰时,柳芯羽更加怒火攻心。
珞珊却似想到什么好主意开心地笑着,“别生气,我想到法子对付她了。”
第十二章 咫尺天涯间
午宴过后,柳语夕假托身体不适,跟凌轩告辞离开。哪知凌轩却旧事重提,“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首曲子。”
柳语夕坐在马上上昏昏欲睡,脑中只有凌轩“你还欠我一首曲子”在反复播放。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柳语夕嘴角挂上一抹甜甜的笑容沉入了梦中。
睡梦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她,她再回头看身边,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钢琴前弹奏,她慢慢走到小女孩儿的前面,看到小女孩儿纯净笑容的一刹那,她愣住了,那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还未回神,大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男孩儿穿着干净的白衬衣跑了进来,礼貌地对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妈妈问了声好,便朝小女孩儿走去,柳语夕见到男孩儿,泪水止不住的下落。
男孩儿宠溺地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艾儿”
女孩儿抬起头来对着男孩儿一脸幸福的笑容,“风哥哥。”
男孩儿坐到女孩儿旁边,修长的手指放到琴键上,配合着女孩儿弹奏,两人相视而笑,曲子唯美且流畅,让听者很明显得感觉到两人的默契,柳语夕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伸出手想摸一摸男孩儿的脸,可手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男孩儿和女孩儿还在时不时地交换一下眼神,柳语夕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可是屋里的四个人都听不见她的哭声。
一曲弹完,女孩儿撒娇地拉着男孩的手,“风哥哥,你找艾儿玩吗?”
男孩儿微笑着任她拉着自己,“我妈刚从国外回来,给艾儿带了礼物。”
女孩儿高兴地欢呼起来,拉着男孩儿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对沙发上的爸妈说道:“爸爸,妈妈,我去风哥哥家玩一会儿。”
爸妈坐在沙发上无奈地笑着摇头。
柳语夕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向另一栋别墅,远远就听见林阿姨温柔的声音:“艾儿,快过来,阿姨给你买了件裙子,看看喜不喜欢。”
舒爱儿跑到林阿姨面前,谄媚的笑笑,接过裙子,两只小手提着裙子,“真漂亮,艾儿很喜欢。”
男孩儿在一边看着,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
“艾儿,去穿上给阿姨看看。”
舒爱儿一溜小跑进了里面的房间,很快又跑出来了,穿着一身粉红的公主裙,下摆蓬蓬的,显得格外可爱。
林阿姨一把抱起舒艾儿,“我的小公主,真可爱,快点长大,嫁给我家风延好不好?”
舒艾儿从林阿姨怀里抬起头来悄悄看了一眼站着不远的风哥哥,笑得像个天使,“嗯,艾儿要快快长大,嫁给风哥哥。”
林阿姨开心地看着怀中的小宝贝,“阿姨要是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风延从一边走了过来,“艾儿做了你儿媳不就是你女儿了。”
林阿姨听后笑得更加开心,一屋子的欢乐喜悦,只有站在角落的柳语夕默默垂泪,为什么?风哥哥,你说过长大了娶爱儿,可是你却和另一个女人。。。。。。
柳语夕沿着墙壁滑下,看着屋里三人温馨的画面,突然眼前景象一变。
风延一个人坐在他们曾今的房间里抽着烟,眼里是一潭死寂,仿若万年寒冰般地阻隔着一切靠近,这样的神情,她从未见过,以前的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地在笑,她轻轻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那么近地看着曾今熟悉的脸,柳语夕的泪已经流干,她抬着手臂在空气中轻抚,明明就在眼前,却仍然隔离在两个世界。
风延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往窗户边走去,白色的衬衣纽扣是松开的,露出半个胸膛,头发有些凌乱,说不出的颓然,他站在她最喜欢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从三十楼俯瞰下去,城市的繁华更烘托他此时孤寂的背影。
他一手撑在玻璃上,头低垂着,柳语夕就在他身后望着他,明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风哥哥。”
声音未落,风延猛地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在屋子里急切地走了一圈,才又颓败地坐到了柳语夕所在的地方。
柳语夕很高兴,他竟然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然后又试着喊了声:“风哥哥。”
这次离得很近,风延准确地找到了她所在的方想,面朝着她,两人只隔了半米不到,
风延眼中满是痛苦,抬着手在空中探索,“艾儿,你回来了吗?”
柳语夕虚空地握上他的手,“风哥哥,艾儿回来看你了。”
“艾儿,真的是你吗?”风延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还在恨我吗?”
柳语夕摇摇头,忍着泪,“风哥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其实她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难言之隐,只是她盼望一个答案。只要他真有难言之隐,她说不定会原谅他。
很长一段时间风延都没有说话,但他眼中却噙满了泪水,她的心开始纠结起来,她开始不再期盼这个答案,她扭头的刹那,一声脆响在空荡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不,风哥哥。”她抚触着风延肿起来的半个脸,心里已经无法形容是怎样的感觉了。
她此时心里也很纠结,但是看到风延那双悔恨死寂的眼时却怎么也狠不了心。她温柔地抱着他,尽管他感觉不到。
柳语夕抚着他的头发,轻轻道:“其实艾儿并不恨你。”她此时心里也分不清那纷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但是她不想看到这样颓废的风延,曾经的风延是那般耀眼,总是用如水般温润的眼眸盯着自己,但这双眼,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得灰暗空洞。
听完这句话后,风延死寂的双眼终于有了些生机,他喃喃道:“艾儿。”
但此时柳语夕却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吸力在拉扯自己。
“艾儿。”风延的声音有些哽咽,柳语夕无法回答。风延再喊了一声,柳语夕拼尽了全力也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艾儿,你还在吗?”风延没听到声音心里开始慌乱,不停对着空气喊:“艾儿,你回答我。”
风延眼里的泪水终于决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停地嘶吼,哭喊。柳语夕口不能言,痛苦程度不下于他,突然柳语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柳语夕还在马车上,心里的痛苦丝毫没有减轻,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掩不住外泄的哭音,满脸满手都是泪。
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想着风哥哥突然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破灭,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柳语夕再也抑制不住,放开双手,任自己哭了个天昏地暗。
外面驾车的老伯和月儿听到了哭声,挑开帘子询问,柳语夕却顾不得解释,此时她悲痛难掩,只能这样大哭才能宣泄。
哭累了,声音也渐渐小了。她睁开干涩的眼,看到月儿一脸好奇又马上扭头遮掩的表情,柳语夕并不想解释。她开始沉思在自己身上发生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穿越了时空却又能和那个时空相交,还有青鸾那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师傅,这一切似乎不太简单,以前的柳语夕只沉浸在自己爱与恨的世界里,即使意识到些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也不愿深思,但现在,她看到了风延那样绝望死寂的脸,她相信风延对她的感情,这一切也许无法用语言能解释清楚。所以,当务之急,她要弄清楚一切。青鸾师傅说,血魄玉是其中关键,那么从现在开始自己不能再只为了活着而在柳府那一小片天空活着了。
想通了关键,柳语夕便不再沉溺于悲伤,因为未来的路是无比艰辛和困难的。
第十三章 一生命多厄
柳语夕回府后整个下午都在思索所有事件的联系,但她这十一年一直在柳府里,要不是遇到青鸾,线索更是少得可怜,所以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她手肘撑着窗户,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白皙的天光正一点点散去,黑暗像一张大网笼罩过来。
“嗖”地一声,窗户外的树枝上多了个晃荡着长腿的少年,正一脸明媚地看着她:“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小丫头,可是在想我?”
青鸾能念出此诗,当时柳语夕被逼之下的举动肯定也都被他看去了
柳语夕白他一眼,“树枝快断了。”
青鸾不以为意地继续晃动他笔直而修长的腿,两只眼晴弯弯的,“小丫头今天的表现令我颇为。。。。。。”话还没完,只听“啊,啊。。。。。。”两声,青鸾从折断的树枝上掉了下去。
柳语夕满意地笑看着青鸾垂直掉落。但他却在离地两米的时候,两脚交叉互点,转眼便又笑容满面地出现在柳语夕面前,“小丫头,不老实,害我差点摔死。”
柳语夕看着突然出现在窗户上的人,退了两步,才缓缓笑道:“我明明已经告诉了你,树枝快断了,是你自己不信我。”
青鸾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朝柳语夕走近。在柳语夕愣神的空挡,青鸾却突然弯起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狡猾的丫头。”
柳语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呆了,一直以来,除了风延,没有任何人和她这样亲密过。
青鸾却似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反而安然地往旁边凳子上一坐,“师傅有信来。”
听到这话,柳语夕呆楞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他说什么了?”
“师傅说血魄玉躁动不安,嗡鸣求主,目前已经可以确定血魄玉便在天元皇都之内。”
柳语夕坐到一侧的凳子上,紧盯着他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青鸾难得严肃地摇了摇头,“能探的地方我都已经探过了,没有丝毫线索。”
柳语夕对这血魄玉是诸多好奇,奈何青鸾毫不知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师傅还说,”青鸾脸上是少有的凝重,“另有一拨人也知晓了血魄玉的下落,我们的行踪要格外小心,否则,只我一人怕不能护你周全。”
“有人想杀我?”
“对,你是命定之人,性命关乎天下苍生,但也有歹人欲除你而后快。”
柳语夕突觉这张网越来越紧地在像自己聚拢,青鸾不知详情,她更是茫然,但这件事牵扯的东西越来越让她不安。
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覆在了她柔嫩绵软的小手上,青鸾明朗的笑容就在眼前,仿佛他刚才的严肃紧张都是她的错觉。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伤你分毫的。”变声期的明朗声线带着淡淡嘶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柳语夕眼里的沉静掩盖了那微弱的感动,青鸾见她傻傻呆呆地盯着自己,不由笑容加深,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小丫头可是被我感动了?”略带轻佻的话音刚落,门外月儿的声音又起,“小姐,老爷吩咐让你去前厅,有事询问。”
柳语夕转头看了一眼,提高音量:“我马上就来。”
青鸾翻身飞起,安然躺于一侧的贵妃塌上,“小丫头速去速回,切不可让我等久了。”说完,眼睛一闭,竟是呼吸沉稳,酣然入睡了。
柳语夕来到前厅,只见柳霆暄正襟危坐在堂前,而一侧柳芯羽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来了,”柳霆暄冷寂无波的眼扫过她,“坐吧。”
柳语夕轻嗯一声,在柳霆暄另一边下首坐定。
“这个,你看看。”
柳语夕疑惑地从柳霆暄手中接过一段黄绫,铺展开来,看到上书的类容,柳语夕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看到她皱眉,柳芯羽眉眼间的笑意更浓,用她娇柔地嗓音道:“妹妹,你也能进太学院了,以后我也有个伴儿了。”
柳语夕无波的眼瞅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兴奋,但想来定不是好事,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柳霆暄见她这样,冷寂的眼竟起了层裂缝,“你可怪为父?”
柳语夕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皇都达官子女皆7岁便得入太学院学习,除非不受宠的子女,到了年岁,柳霆暄并没有让她如学,而她也乐得清静。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皇帝会亲自下旨。
柳语夕摇摇头,“语夕并不喜欢人多嘈杂,府里反而清静。”
柳霆暄听后,欲言又止,柳语夕实在摸不清这男人心中所想,索性低垂着头不再胡乱猜测。
过了一会儿,柳霆暄才缓缓道来:“罢了,命由不得人争,明日起,你便和芯羽一起去太学院读书罢。”说完,便踏着大步离开了前厅。
留下一脸愕然的柳语夕和笑脸盈盈的柳芯羽。
柳芯羽站起身来,缓缓朝柳语夕走近,柳语夕一言不发。
柳芯羽却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是这样一幅样子。”笑了片刻后突然收声,“我倒要看你还能维持这样子多久?”
她倾身凑到柳语夕脸前,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啧啧,这样一幅脸也能倾国倾城,那臭道士果然是个江湖骗子。”
柳语夕纹丝不动地盯着眼前一脸快意的柳芯羽,“你在说什么?”
柳芯羽捋了捋脸侧的秀发,“我说什么?哈哈。。。。。。柳语夕,你知道我为何从小就讨厌你吗?”
柳语夕不吭声,柳芯羽也料到了她不会应答,自顾自地接着说:“我7岁那年,府里来了个臭道士,说什么你是仙降祥瑞,将来必定倾城倾国,但时乖运蹇,一生多厄,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平平凡凡地嫁人生子。”说着她用满含恨意地双眼紧盯着柳语夕:“你娘夺走了我娘的爱,我恨你,说什么倾国倾城?我几次想毁你容貌都被你躲过了,不过,等你慢慢长大,我倒是安心不少。就这张脸也敢说倾国倾城。”
听到这里,柳语夕却在想,原来柳霆暄不让她入太学院以及让陈绮兰给她订婚都是在保护她。
柳语夕慢慢抬起头,“所以你和珞姗公主就串通好了,让我入太学院,去印证时乖运蹇,一生多厄的谶语?”
“你倒是挺聪明的。可是你逃不开命运。”柳芯羽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论道士的话是真是假,柳语夕在决定找出回二十一世纪的路时就决定了再不能坐等老死,更何况她身上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
柳语夕弯起嘴角,绽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一笑让一直观察她的柳芯羽再也笑不下去。
“那么就拭目以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柳语夕的笑容姣而媚,那突显的风华让柳芯羽愣住了,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柳语夕已经走得远远,只有一个娇小的背影,仿佛刚才那一笑只是她的错觉。
“小丫头,刚刚可真够威风啊!”
柳语夕转头看到树丫上斜躺着的青鸾,“你跟踪我?”
“什么叫跟踪?我刚刚醒了见你还没回来,就四处逛逛,不想见到倾国倾城的小丫头大战其姐。”
柳语夕“扑哧”一笑,“我这样也能倾国倾城?未来的事都是未知的,那道士不过胡言乱语罢了。”
柳语夕走到树旁,青鸾拍拍树干,“想上来吗?”
柳语夕不知怎的竟点了点头,身子被青鸾带着一旋落在了树枝上,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柳语夕突如其来地畅快,笑容也越渐明媚。
青鸾只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柳语夕睡意越来越浓,最后竟枕着青鸾的手臂睡着了。
第十四章 初入太学院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旭日东升,自己安然地睡在卧房。
柳语夕坐起身来,看了一圈屋子,没有青鸾的影子。
这时,门被敲响了,“小姐,起床了吗?今天得去太学院上课。”
柳语夕“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月儿也轻推开门,端着洗脸水进来了。
柳语夕梳洗完后,月儿又道:“小姐,马车已经在门前备好了,用过早餐就可以出发了。”
柳语夕下楼来的时候,沈若梅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了,她脸色比起上一次好了不少,但脸颊却明显消瘦了。
母女两寥寥几句后,柳语夕吃完了早餐,却在柳语夕准备走的时候,沈若梅拉住了她:“夕儿,你跟我来。”
柳语夕跟着沈若梅来到后面,沈若梅掩唇咳了一阵才缓缓说道:“夕儿,你跟着娘在府里受委屈了,现在有机会好好学习,你要努力,你的人生娘希望你自己选择。”
看来沈若梅也并不知道那道士的胡言乱语以及柳霆暄默默地保护。柳语夕也觉没提起的必要,于是说道:“是,娘,夕儿知道了。”
柳语夕乘坐马车到达太学院的时候,时辰尚早,学院门前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孩子在往里走。
柳语夕从马车上跳下来,接过月儿手中的书便往太学院大门走去。
突地,柳语夕被轻轻撞了一下,听见身后有东西落地,于是转过身来。她看到一个着粉色绣彩蝶的小女孩儿正蹲在地上拾书本,头上扎着两个小髻。
柳语夕也蹲下来帮她捡拾,女孩儿见到柳语夕,抬头朝她甜甜一笑表示感谢。女孩儿十岁上下,人很漂亮,白嫩的皮肤,明亮且清澈的大眼,笑起来,脸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柳语夕见她笑容便觉这女孩儿单纯可爱,好感大增。
书本都捡拾完后,小女孩儿用甜美的声线说道:“姐姐,你人真好。”
柳语夕也很久没听人这样直白的赞美,她微微笑道:“你是太学院的学生?”
女孩儿点点头,“嗯,我是丙年一班的楼言灵,姐姐,你呢?”
听到她的名字后,柳语夕第一时间想起了赏花宴上那个状元郎楼言初,但她却什么都没问,只是礼貌地回答,“我是新来的,叫柳语夕。”
楼言灵听后,脸颊的酒窝加深,“柳姐姐,我们一同进去吧。”
学院外的人越来越多,柳语夕偕同楼言灵走进院门,刚巧便见珞姗和一群女孩儿从前面的回廊走过,珞姗看到柳语夕,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柳语夕在楼言灵的陪同下找到了丁年五班。太学院分甲乙丙丁四个年级,每个年级分五个班级,显示五个不同等级。达官子女七岁入学按资质不同分别进入丁年的五个班,随着年岁增大再依次上升到丙,乙,甲,到十六岁才结业。像柳语夕这种大龄女孩儿因为没学习过,所以理所应当被分到丁年五班,再根据自己的学习成绩爬升。也许其他人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但柳语夕并无此种感觉。如果真按年岁,按学历来分,这里也许还得给她加几个等级才行。
楼言灵甜甜地笑道:“柳姐姐,我先走了,下课了我来找你玩。”
柳语夕也微笑着应答,待楼言灵走后,柳语夕推开了丁年五班的教室门。
随着她的进入,教室里的所有学生都抬头看向她,或好奇,或呆愣,或毫不关心又低头玩自己的玩具。柳语夕扫视了一圈这群小孩儿便走到最后一排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没多久,夫子捧着书和戒尺进来了。柳语夕曾经无聊时也翻过很多这时代的书,当夫子用一堂课半个时辰反反复复地讲解同一个知识点的时候,柳语夕终于忍不住昏昏欲睡了。
“砰,砰,砰。”柳语夕听见敲击的声音以为月儿在敲门,喊了声“进来”然后揉了揉眼睛才睁开,入眼的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夫子气得发青的脸和一双双好奇的大眼,柳语夕心里暗说一句“糟糕”后,夫子果然发难了,“你是新来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柳语夕从座位上站起来老老实实地回答:“回夫子话,我叫柳语夕。”
夫子捋了捋长须,“好,柳语夕,你把刚刚我讲述的内容复述一遍。”
这时,下课铃适宜地响起,柳语夕心里一阵轻松。但过了阵,夫子并没有离开而是问道:“不会吗?”
柳语夕无法只得道:“不会。”
“很好,去教室门外站着,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进来。”
柳语夕捧着书本在一群小孩儿同情的目光下走到了教室门旁边站好。此时,正是下课,丁年几个班的人刚好全在教室外课间活动,看到柳语夕捧着书站在外面便开始几人一团窃窃私语,柳语夕自嘲一笑,给他们的课间活动添点乐趣也是好的,只是,辜负了沈若梅的期望。
柳语夕垂下头,翻开书本,从第一页慢慢开始读。
“你看得懂吗?”
柳语夕抬起头来看向珞姗,珞姗一脸得意且不屑地看着她。珞姗旁边还站着幸灾乐祸的柳芯羽。
柳语夕什么都没说,只垂下头继续看书。
“看不懂可要告诉姐姐,姐姐好教你。”柳芯羽走到柳语夕旁边,很和善地说着。
“谢谢姐姐好意。”
这会儿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珞姗和柳芯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到柳语夕这副样子很是满意地离开了。
周围的小孩儿们谈论了一会儿,许是觉得这个一直低着头像个木头的大姐姐没什么好玩的,于是又继续玩自己的游戏去了。
“你看得懂吗?”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来,感觉却是不同的。
仲文走到柳语夕身边,温柔地道:“要不要我教你?”
柳语夕摇摇头,“没关系,我能看懂。”
“第一天来不适应,慢慢就好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问我,我在甲年一班。”
柳语夕看着他诚挚的笑容和关心笑了,“谢谢你,有不懂的地方我一定来问你。”
两人在门边聊了一会儿,上课铃就响起了。
柳语夕回到教室继续听课,这一堂是物象课,柳语夕再没有打瞌睡,实在觉得夫子啰嗦,她便自己翻书看。这物象是类似于物理的,只不过这时代条件有限,只提出了某种东西特殊的现象,但是很少有能解决的办法。
第十五章 夏日正好眠
第一堂课得了教训,之后的每一堂课她都挺直背脊认真地听夫子讲课。所以,一上午下来,她整个人累得不行。
吃过午饭她挑着人稀少的小径走,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越走越偏,她毫不介意精美的绣鞋染了星星点点的泥土。
走了大概一刻钟,柳语夕看到了一片假山群,比柳府里的假山更高更大,人行在其间,便如走进一个错综的迷宫,不辨方向。她很是兴奋地挑了块地势不错的大石撑着小胳膊小腿攀了上去。这块石头又平又大,睡觉是非常不错的,而且地势很高,近处的湖泊也能一览无余。柳语夕仰躺下来,看着蓝澄澄的天空,心仿佛也被洗涤过一般,澄澈明净。柳语夕深深吸了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柳语夕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翻了个身趴在石头边缘看去。
“太子殿下,这样不好。”扎着两个小辫,穿着淡蓝色布衣的女孩儿正推攘着一个比他高上一头的男孩儿,因为角度问题柳语夕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听女子的话她也知晓了那人的身份,曾在赏花宴上见过一面的太子凌昊。
“有什么不好,你以后就跟了本太子吧。”明黄色的身影侧肩揽过那女子。
“殿下。。。。。。。不要。。。。。。。”那女子还待反抗,却显得不那么干脆。
“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那女子却“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双目含泪,楚楚动人地说道:“太子殿下,奴婢身份低下,但也不是随便与人苟合的人。”
女子说完这句话后,太子没有马上拉起她,只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他才又温和地笑道:“你从了本太子,自然会给你个身份,如何?”
女子听完太子的回答后仍羞怯地跪在地上,等待太子的搀扶。柳语夕看着那女孩儿欲拒还迎的表演,不得不赞一声好。但同时也为她悲哀,这凌昊未必有表面这样昏庸好色,可他此时如若还是做戏,他又在做给谁看。柳语夕下意识地巡视了一圈,却无任何发现。
这时,凌昊已经扶起跪在地上的娇俏女孩儿,温柔地替她理了下云鬓,位置也移动了下,那双桃花眼此时盯着女子姣好的面容散发着浓浓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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