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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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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语夕随着戚文远走出了树林。小张被戚文远放了,只留下了月儿,他让手下的一人带上月儿,而他则和柳语夕共乘一骑。
柳语夕坐在戚文远前面,戚文远搂着她的腰,脸上露出极为满足的笑容。柳语夕紧皱着眉头,无计可施。
戚文远的手掌在她腰腹处摩挲,耳边传来的呼吸声也越渐粗重,柳语夕侧头冷冷地看了戚文远一眼,“戚公子,请把手拿开。”
戚文远被她冷语一激。有些沉迷的神智也清醒了一些,他贴着柳语夕的耳朵,轻轻笑道:“姑娘脸皮薄,那我们就回家……”
那微热的气息喷薄到她耳侧,柳语夕只觉一阵恶心。
一行十几人在冷清的马路上不快不慢地走着,戚文远是很想快速奔回家的,但柳语夕却说太快了,她不舒服,于是只好放慢马速。
柳语夕心里盘算着,能拖时间便尽量拖,万一回了他的府邸,再想办法就晚了。
就在此时,前方有几人驾着马朝这边驶来,柳语夕精神一振,机会来了。
还有两百米左右的时候,柳语夕便已看清楚了对面那些人的长相。其中一人竟是凌轩,而他旁边却是曾在拍卖行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人,卫临,凌轩的表弟。凌轩身后有十人左右随行,看样子只是普通的侍卫,而韩易潇并未在其中。
当那群人越走越近,离他们三十米左右的时候,柳语夕故意碰掉了戚文远给她戴上的面纱。卫临走过,先是看到戚文远,脸上满是不屑,却突然看到他身前的女子面纱滑落,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女子的容貌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正是自己魂牵梦绕了两年的女子。
当他反应过来之时,戚文远一行人已经离他十米远了。
柳语夕正忐忑不已,突然,戚文远把面纱重新覆在她脸上,声音不悦地道:“你想干什么?”
“风太大,不小心吹掉了。”柳语夕淡淡地说道,刚刚凌轩走过,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眼。她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并非原来的柳语夕,而凌轩第一次见她,她蒙着面纱,第二次见她,她又穿着男装,虽未戴面纱,但他却未曾正视自己一眼,此时不认识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淡淡地失望。
“你干什么?”凌轩的声音有些沉哑。
卫临拉住缰绳,有些焦急地对凌轩说道:“表哥,前面那女子我认识,被戚文远那坏蛋捉住了。”
“戚文远?”
“嗯,戚宰相的小儿子,”
凌轩“嗯”了一声,“我知道他,戚蔚岚的女儿倒是个个不俗,可是儿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可不是,宰相大人怕戚文远在京里丢他的老脸,就把他发放洛川来为害乡里。”卫临气愤地说完这一句,然后又道:“表哥,先别说了,还是先救那位姑娘,否则……”
凌轩瞧了他一眼,然后对身后几个男子说道:“你们去拦住前面那群人,务必把那两个姑娘救回来。”
“是”侍卫齐声应命。
马蹄发足狂奔,带起阵阵尘土,卫临担心地说:“表哥,我们也去吧,我担心……”
凌轩侧目看了他一眼,“好吧。”
说完,两人一拉缰绳,掉转马头朝前面追去。
戚文远一行人的马速仍旧不快,在马路上缓缓行进,骤然,身后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戚文远心知不好,于是转头看去,只见刚刚擦身而过的那群人又追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命令众人加快速度,就已被他们挡住了去路。
当凌轩和卫临骑着马赶到他们面前时,戚文远一脸怒火正无从发泄,一见卫临,半讥半讽地说道:“我倒说卫大少今日怎么这么乖觉,见了我知道避让,原来还是没有受够教训,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离开,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卫临听后却嘻嘻笑了,“怎么个不留情法?”说完瞟了一眼凌轩,凌轩面无表情地盯着戚文远。
柳语夕看卫临的模样,心下便已清楚,他这是在激怒戚文远,好让凌轩来惩治他。
“怎么个不留情法?哼……”说着,便招呼着手下,“识相的,今天就别来找茬,否则我可不管你姑姑是不是皇太后,该打的照打。”
卫临故作惶恐,“难道在你戚大少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戚文远猖狂大笑,“王法?老子说的就是王法,出了事儿,有我爹给担着,我怕什么?”戚文远说着转头看向凌轩的手下,威胁道:“所以,你们还是赶紧离开,不然这伤了胳膊少了腿可不划算。”
“放肆。”凌轩冷喝一声,深目如利剑一般扫向戚文远。
第二十一章 荒郊遇淫贼(下)
戚文远被这喝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凌轩,目露凶光,“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大少无礼,不想活了?”
柳语夕心里暗笑,今天这一劫算是躲过了。这个草包戚文远,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凌轩气质非凡,卫临又对他如此恭敬,身份必定不简单,戚文远居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戚文远话音未落,凌轩身后一侍卫便已飞身而起,一把利剑就这么悬在戚文远的脖颈之间。
戚文远立时闭了嘴,不敢再大放厥词,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敢这么对我?”
凌轩冷哼一声,“戚蔚岚不会教儿子,那我便来替他教一教,来人,把戚文远立时押往皇都,其余人等,皆收监听候发落……”
听到凌轩如此一番话后,再不清楚他身份的话,戚文远就真的是白痴了 。他吓得从马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皇,皇……”
“住口……”卫临一喝,戚文远乖乖地住了口,哪怕此时心里把卫临祖宗十八代都骂全了,面上也不敢表露一丁点的不满来。
卫临收拾完戚文远,然后抬头看向柳语夕,见她一双剪水双瞳正盯着表哥看,心中不由有些失落,虽然表哥是人中龙凤,女子见他倾心也是常事,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姑娘,你没事吧?”卫临出声唤回发呆的柳语夕。
柳语夕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对着卫临和凌轩道了声谢,“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卫临连连摆手,“不谢不谢……”
柳语夕浅浅一笑,面纱下的容颜看不真切,但那双微弯的凤目却让卫临心头一悸,顿时生出手足无措之感。
“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这荒郊野外,姑娘还是少来的好,”凌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完这番话,便欲骑马离开。
卫临急忙喊道:“表哥……”
凌轩微侧着双目扫了他一眼,卫临被这眼神吓得不敢开口说下去,他转头看了看柳语夕,她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外。他不放心啊。于是,卫临鼓足了勇气才对凌轩说道:“表哥,我们送他们回去吧,他们两个姑娘家,不安全。”
这一次,未等凌轩开口拒绝,柳语夕便答道:“多谢两位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公子有事自去忙吧,我们暂时还不想回去。”
凌轩只看了她一眼,便转回头,对卫临说道:“走吧。”
“可是,可是……”卫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不想走,但是又无法。
柳语夕展颜笑道:“公子快走吧,你表哥似乎还有急事。”说完,就踩着马镫欲跳下马背,却没想那马镫一滑,柳语夕的脚不小心踢在了马肚上,马儿一受惊,撒开蹄子便跑了起来。
柳语夕大惊失色。眼看自己就要掉到地上,而脚还卡在马镫上,这样一来,不被摔死,也会被拖死。她想用“轻功”,脚却无处着力,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只有等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语夕只觉腰身一紧,身体瞬间一百八十度翻了上来,而身后那人正一手搂着她,一手拉着缰绳。
柳语夕看着自己腰间那双手,骨节均匀,修长细腻,只有透过腰腹处传来的粗糙感让柳语夕知道这是常年握剑的手,柳语夕脸上微红,她已经知道自己身后是何人。
凌轩抱住柳语夕,全副心神皆在如何让受惊的马儿停下来,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他皱了皱眉,这香味儿,从第一次闻到便深深印刻在他脑中,无时无刻不曾忘记。
他不受控制的把头靠在她的颈上,深深地呼进那令他魂牵梦绕的香味儿,他怀里的柳语夕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全身一僵。
她不安地动了动,谁知后面的人却抱的更紧了,她不知道身后的凌轩到底怎么了,只能出声唤道:“公子……”
凌轩被这清泠的声音唤回了神思,他眼中氤氲的雾气渐渐散去。此时,受惊的马已经不再发狂。凌轩松开搂在柳语夕腰间的手,但人却没有离开。
卫临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于是喊道:“表哥……”
凌轩却似乎没听到,他盯着眼前的身影,突然问道:“你是谁?”
柳语夕心头一惊,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心脏也剧烈跳动,难道他认出自己来了?随即暗暗摇头,怎么可能?她的容貌,身体都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就算他知道柳语夕没死,过了两年也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而她,怎么看都是十六岁,发育很好的少女。
正当柳语夕心中做着无数假设时,凌轩突然翻身下马,未曾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不管你是何人,以后不要再用这种熏香,也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凌轩的话语如深冬冰寒,瞬间让柳语夕的心凉彻刺骨。
柳语夕愣愣地看着他渐渐远离的背景,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苦笑连连。
凌轩翻身上马,带着属下径直离开,卫临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要为难地说道:“姑娘,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野外真的不安全,我要走了,不然表哥会骂我,他比我爹还厉害。”卫临抱歉地说完。柳语夕脸上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微笑,“谢谢你,公子,我们马上就回家。”
卫临听后才稍稍放心,“那就好,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
看着那高高扬起的黄色尘土,柳语夕微叹一声,收回视线,翻身下马。
月儿早已被人松了绑,此时坐在马上却不敢下来,她见柳语夕走近,面露惊慌,“小姐,我怕,这马会不会像刚才那马一样发疯啊?”
柳语夕走到她身边,拉住缰绳,安抚她道:“别怕,踩着马镫慢慢下来。”
月儿小心翼翼地按着柳语夕说的步骤做,脚一沾地,脸上的紧张神色顿时放松,高兴地连连呼喊,“姐姐,姐姐,吓死我了,刚刚见你的马儿发疯,我又不会骑马,只能干着急。”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柳语夕安抚完她,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于是说道:“我们快走吧,这里离田庄不远了,赶快过去。”
“那这些马呢?”
“反正我们又不会骑,放他们自行离开吧。”
月儿“嗯”了一声,就追了上来。两人不紧不慢地在马路上走着,当走到田庄时,已经快到酉时,如果来时路上不耽搁的话,天黑之前兴许还能赶回去,但目前看来,戌时都未必能回到逍遥城。
一到田庄,柳语夕便吩咐这里的管事去逍遥城送信,让火凤多派几个人手过来。有了今天的经历,柳语夕可不敢再妄自尊大,认为自己有点“轻功”就能畅行无阻,白天都能遇见这样的事,何况是夜间,安全性肯定更低。
在田庄上转了一圈,招来田庄上的几个管事,把粮食的事情交代了一番,他们纷纷表示三天能凑足十万石后,柳语夕才稍微松了口气。田庄这里解决了,但是粮食还不够,明天还得继续去另一个庄子。
柳语夕和管事们商量完后,便无事可做了,她独自一人走到村边的小河旁,在一块大石上坐下。
柳语夕静静地看着村野风光,此时,夕阳正渐渐西下,霞光漫天,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像一面延伸不尽的大镜子。河边的孩童无忧无虑地嬉戏,玩闹,间或还有几声鸡鸣狗吠,柳语夕扯开面纱,粲然一笑,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所向往的生活不过就是和心爱的人,住在这样一个朴实宁静的小村庄,闲暇时,坐看云起云落,细数天上繁星,与世无争,平淡一生。
可是,这个梦想似乎一辈子也不能实现了……
柳语夕微叹了口气,又把面纱重新掩上,那一片宁静的湖永远只能深藏在心底。
天色渐暗,柳语夕依旧坐在湖边,看着月华初上,繁星漫天。各家的孩子都被大人领了回去,只剩柳语夕独自一人面对这苍凉无边的黑夜。
“姐姐,姐姐……”月儿的呼喊声响起,许是跑累了,声音有些急促。
柳语夕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扬声说道:“月儿,我在这里。”
“凤姐姐派人来接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月儿一边说一边小跑着过来。
“嗯,走吧。”
一路无事回到逍遥城。
接下来几天,柳语夕忙着在各个庄子上来回跑,终于在第四天收购齐楼言初指定的数目。柳语夕派人把粮食装好后,便通知楼言初事情已经办妥。两人商定第二日上午出发,因楼言初随行的人数不少,柳语夕也就撤销了自己这边的人手,只带月儿前去便可。但逍遥城只有火凤照看,柳语夕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派人给秦尹送了封信,委托他帮帮忙。
谁知酉时送的信,戌时时分,秦尹便已出现在柳语夕的城堡里。
第二十二章 月下窥人浴(上)
“你要去苏什?”秦尹大步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问这事。
两人正在吃饭,听到声响,两人皆抬头看向他。
柳语夕放下碗筷,招呼道:“吃过饭没?一起吃吧。”
秦尹径直在她对面坐下,却不动碗筷,“怎么突然去苏什?”
柳语夕用丝帕擦了擦嘴角,才说道:“我准备去苏什拓展市场,刚好有人愿意帮我,所以就临时决定亲自前去。”
“什么人?可靠吗?”秦尹担心地皱起了眉。
柳语夕心底也不知道楼言初到底可不可靠,但是毕竟是个熟人,总比陌生人强,于是说道:“做生意难免有风险,而我也自有对策应付这些风险,所以不用担心。”
秦尹还是不太放心,他转头看了眼月儿,又问道:“月儿也和你一起去吗?”
月儿自秦尹进门起,就垂着眼皮不敢看他,此时见他提起自己,方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柳语夕暗暗好笑,面上却无丝毫变化,“月儿不随我同去。所以麻烦秦大人帮忙照顾一下。”秦尹的到来,让柳语夕突然改变了计划,如果遇上什么事情,凭她的微末“轻功”,自己一人独自逃脱比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月儿要容易得多,而且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增进他两人情意。
月儿惊奇地抬起头来,眼里是掩不住的喜色,柳语夕暗道,这丫头果然是长大了,看来她自己也愿意留在秦尹身边,那自己的决定就更没错了。
秦尹却道::“那怎么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只身前往苏什,没个人照料怎么行?”
柳语夕解颐而笑,“我可没那么金贵,”
“总之你单独去就是不行,”秦尹断然说道。
'5'柳语夕听秦尹说完不悦地皱了皱眉,这秦尹似乎有些过了。秦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放缓了语气,“我会派一队人随你前往,护你安全。”
'1'柳语夕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秦尹也是因为关心她,况且有人保护比没人强,于是笑道:“那就多谢秦大人的美意了。”
'7'一顿晚饭草草结束,在柳语夕的强烈要求下,月儿当晚就随秦尹回他府上去了。
'z'夜间。柳语夕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园子里的知了叫得声嘶力竭,让她越渐烦闷。这两年来,她致力于修建逍遥城,发展生意,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可夜深人静时,她仍能清晰感觉到那颗空空洞洞的心,越安静就越寂寥。
'小'如水般清凉的月光从巨大的窗户外洒落进来,与柳语夕此时的心情交相辉映。她披了一件衣衫缓缓朝窗边走去。拉开藕荷色的窗帘,那淡薄的月光便瞬间映照在她身上。
'说'柳语夕倚着门框,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偶尔还能有几声喧哗声传来,这就是她的逍遥城,她的不夜城,但如何也填补不了她心中空落的城市。
'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柳语夕站在窗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看东方逐渐发白,接着红霞映天,柳语夕才回过神来。眼神明亮地盯着那慢慢爬升的朝阳,心也一点点温暖起来。
向前走,她的人生会否会像这初生的太阳一般温暖?
太阳已经高悬于空中,柳语夕转过身子慢慢走进房间,一夜未眠,却丝毫不觉困顿,这也是她这副身体的好处,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怪物?有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她也不会觉得疲惫,精力反而很充沛。
如同今日一般,不会有任何人看出她一夜未眠。柳语夕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有人来传话,说是楼公子已经在大厅等候。
柳语夕装好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叠银票,便提着包裹出了房间。
楼言初见她出来,微微一笑,“舒姑娘,早。”
柳语夕莞尔一笑,算过回礼。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后,柳语夕便带着他去验货,待一切准备妥当时,楼言初便吩咐手下的人押货上路。
就在一行人准备出发的时候,秦尹骑着马快速奔了过来,“吁”地一声,停在了柳语夕面前。
柳语夕看到他,微笑打过招呼。
秦尹却没有回应她,他盯着楼言初看了半晌,方下马。走到柳语夕身边,“这便是你说的那人?”
柳语夕轻轻点了点头,秦尹却突然说道:“不去,好吗?”声音竟出奇的温柔,带着点点恳求,他也不知道为何,在看到楼言初的那一瞬,他似乎有种感觉,她这一去,和他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柳语夕一愣,转而一笑,“秦大人,这不是玩笑的时候,粮草都准备好了,这么多人只待我们下令出发。”
楼言初静静立于一旁,看着面对面低声细语的两人,眼中一丝波谲的光芒闪过。
柳语夕突然转过头来看楼言初,“楼公子,我这里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不过一瞬的功夫,楼言初眼里已经清明一片,脸上绽开清新疏朗的笑容,“舒姑娘既准备妥当。那我们立时出发吧。”
这话刚说完,秦尹却抬着步子朝他走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楼言初温和地笑道:“在下姓楼。”
“楼公子,不知能否为在下解解惑,”秦尹看着楼言初丰神俊朗的面容,气度不凡的身姿,第一次生出对自己容貌怀疑的心思。
“但说无妨,”他的笑容怡人,语气温和,让秦尹本来心中憋着的火气却无处发泄,只能闷在心里越集越浓。他语气不善地说道:“天元巨贾如此众多,为何楼公子却偏偏选择了和刚刚崛起的逍遥城城主做生意呢?”
楼言初深黑的眸中如翻卷的浮云,但却被他掩盖在低垂的眼皮下,再抬起头来时,只有温如春水的眸子,楼言初微微笑道:“因为在下更愿意和一个有能力的人做生意,试问换作其他人,谁又能在两年间把一片荒山变成这等模样,一年内把生意拓展到全天元?”
虽然楼言初的话也正是秦尹最赞赏柳语夕的地方,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清雅温和的翩翩男子并非如表面这般简单。
“不知公子可还有疑问?”楼言初谈笑自若地问道。
秦尹不甚放心地观察了他片刻,但最终未看出什么来,语气不善地道了声“没有”便走回到柳语夕身边。
秦尹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知以她的性格,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她想要做的事情。
“路上小心些,”秦尹深黑的眼眸盯着柳语夕说道,“我带了一队人来,他们随你去苏什,路上有人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柳语夕粲然一笑,“嗯,谢谢你,我走的这段时间月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柳语夕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尹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但是我曾说过的话,绝不会变,”说着便转身上马,只留下一句,“我等你回来。”便骑着马儿扬尘而去。
柳语夕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便对上楼言初的眼,见自己看他,便随意地点头微笑,“柳小姐无事的话,我们这就出发了。”
“好”柳语夕应了一声便朝马车走去。
队伍朝着逍遥城外走去,一行共五十六人,除了秦尹派来的十人。楼言初一共带着四十四个护卫。
柳语夕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空空荡荡。
偶尔风吹起帘幕,透过缝隙,便能看到楼言初一袭白衣骑着雄健的大马,清雅里带了几分雄峻洒脱。
一行半月,车队一路畅行无阻,路途中,与楼言初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面,皆点头微笑,说过的话可谓寥寥无几。
再过半月,便要离开天元地界,想她在这世上生活了十三年,有十一年是在困守在柳府里自怜自艾,而后两年又几乎都留守在逍遥城,这一次亲自押送粮食去苏{文}什也无不可,至少能走{人}走看看,了解这{书}片大陆,眼光太{屋}局限,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并不好。
车队里唯有她一个女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比如解手,比如洗漱。有时候她只能憋着,等夜晚露宿时,悄悄跳下马车找地方解决或是洗个澡。
又已经连续五天未曾洗澡,虽然她自己闻不到什么怪味儿,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五天是她的极限。于是又同往常一样,掀开帘子,伺机而动。马车外面,众男子东倒西歪地靠在路边闭目休憩,只有三两个值夜的人在周边走动。
柳语夕瞅准时机,脚下轻轻用力,人已在十米外的树丛里,她回头看了一眼未发现异样的守夜人,轻轻一笑便消失在黑暗里。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队伍,施展着“轻功”在附近寻找水源,开始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约一里也未发现有湖泊或是河沟,于是转身朝右行去,这一次还算幸运,只不过走了半里路,便见到不远处盈盈一片,月亮的清辉撒在上面,犹豫一面柔和的大镜子。
第二十三章 月下窥人浴(下)
柳语夕加快脚步,直想欢呼,却突见平静的水面荡漾起一层巨大的涟漪,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柳语夕立时止住脚步,定睛一看,却是一人。朦胧的月光洒下,水面烟波杳渺,那人背对着河岸,长发垂背,分不清是男是女。
柳语夕不敢贸然上前,于是轻身一跃,藏身于一颗大树的顶端,透过树枝缝隙观察着湖面。
那人缓缓朝岸边游来,待游得近了,整个人也慢慢露出水面,柳语夕这才看清那人的容貌,清雅绝伦,似不染纤尘的仙人,精壮的身材均匀结实,湿漉漉的头发胡乱搭在胸前,平添了几分性感魅惑。
楼言初一步步地朝岸边走来,水面从他胸前降到了腰间,眼看就要……突觉喉咙一阵干涩,她强迫自己转头,却不由自主地看着水面一点,一点地降低。
当水面将到他膝盖时,柳语夕莫名地松了口气,楼言初赤着上身,下身则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缓缓走到岸上,他光着身子,神情自若,仿佛不是在沐浴,而是在风景优美的园子里闲庭散步。
柳语夕呆愣地看着他,她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可是不同时候的他总能给她不同的震撼,人前的他谦和有礼,如仙人般夺人心神,人后的他,面目太多,无论是受伤时的坚韧,还是对敌时的狠辣,以及此时的魅惑,每一次都能给她全新的感觉。
“可看够了?”清凉的声音唤醒了柳语夕的深思,待柳语夕反应过来时,楼言初已经站在她藏身的树丫之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柳语夕的脸突然火烧火燎的烫,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怎会躲在这树丫间,而楼言初只问了一句后也不再说话,只用他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紧盯着她。
这样的气氛让柳语夕喘不过气来,第一次,她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傻气的笑,说道:“真巧,你也在这?”
楼言初轻轻一笑,“嗯”了一声,又不再吭声。
柳语夕看着楼言初微笑的脸,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一阵暗恼,她怎么会说出那么营养不良的话来?
楼言初见柳语夕的表情不停变幻,知道自己再不吭声的话,说不定之后她就不敢再见他了,于是说道:“舒姑娘……”
楼言初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微弱的惨叫声,柳语夕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方向,然后回头与楼言初对视一眼,都从双面眼中看出了不妙,因为声音来源的方向正是他们的车队。
楼言初额头紧皱,一旋身,搂住柳语夕的腰身便飞升而起,在树顶上腾跃,不过眨眼功夫,两人便回到了车队的位置,此时,黑夜无尽,几十个黑衣人正在与押运粮草的侍卫搏斗,而那些侍卫里已经有一半躺在了地上,楼言初眼中利芒一闪,把柳语夕放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后,便飞身进入战场。
本来处于下风的侍卫们,因为楼言初的加入,士气渐渐高涨,逐渐有反弹趋势,柳语夕低伏着身子趴在树顶上,焦急地看着场中拼搏的双方,秦尹派来保护她的人里只剩下四五个还在和敌人殊死战斗。
“你猜他们谁输谁赢?”耳边传来一阵轻笑,那声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柳语夕未曾转头,声音的主人已经贴在她身后,两只双手也被他牢牢握住,柳语夕转不过头,只有不停挣扎。身后那人凑近她发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邪肆地笑开,“果真不同于平常的庸脂俗粉,难怪他对你这般上心,”
柳语夕不知道身后那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心里担心着下面的众人,而自己又被他掣肘,心里极为不耐,她胡乱地扭动,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却没想身后那人突然伸出一只长臂抱住了她,同时也止住了她的挣扎,“再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耳边的声音骤然变得有些低哑。
柳语夕见挣扎不脱,索性安静下来,她心里也大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想办法脱离这人,她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对身后那人说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身后那人很快便恢复了常色,哈哈笑道:“我想干什么?我想他死。”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向楼言初。
柳语夕心下一惊,原来是冲楼言初来的。
楼言初的身份一直令她好奇,看此人如此狠他,必是知道他身份的,自己也许能趁机从他口里能问出些什么来,“你恨他,自去找他报仇,你抓我做什么?”
“没有你,我可杀不了他。”后面那人从牙缝里发出几个音节。
“他究竟是何人,你竟杀不了他?”柳语夕循序渐进地问道。
“他,哼……”就在柳语夕以为他马上就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住了口,凑近柳语夕的耳朵邪魅一笑,“原来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后面那人似是听到极为有趣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困住柳语夕的手臂也微微松了些,柳语夕顾不得去继续探听楼言初的身份,抬起腿狠狠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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