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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小妖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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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梁若谦惊叹于对方敏锐身手之时,冰冷的剑锋点上左肩,他输了。

“承让。”青羽收剑,神色平静。

梁若谦倒也看得开,轻笑拱手,下了擂台。

古其天看了看时辰,对着古宜扬点点头。

抿了抿唇,点足跃上擂台,“请指教。”

青羽微一愣,没曾相会与他交手,才一交手青羽立刻吃惊的皱眉,他的武力非同一般。

台下众人也看的分明,不过几招青羽就已显了败势,不禁对古宜扬更加好奇。

结局也在预料之中,古宜扬静静站在台上等待下一位挑战者。

“果真是后生可畏。”莫释风注视着台上的古宜扬,轻笑道,“严掌门,你先还是我先?”

“呵呵,莫掌门请,此次盟主之位我无意争夺。”严胜的话令莫释风一愣。

“如此,那贫道就不推辞了。”莫释风也不追问,翩然落上擂台,他倒要领教此人功力究竟有多高深。

“莫掌门,晚辈有礼。”古宜扬拱手施礼,剑一转,静静凝视对方。

“不须客气。”莫释风审视眼前之人,脚步滑动,劲风起,转瞬移至古宜扬身旁。

古宜扬身一侧,舞动手中长剑,剑阵如雨,莫释风脚下一顿,迅速抽剑,两剑相击,银光闪耀。冷眼对峙片刻,霍然飞开,相互运掌对击,只觉得风卷沙石,台下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少庄主的内力又精进了。”云空大师观着战局,淡然笑道,“只心有郁结,久必成伤。阿弥陀佛。”

古其天闻言没有接话,眼色阴郁的盯着台上两人。

端着茶盏轻啜,严胜饶有兴味的眯着眼,听见云空的话,搁下茶盏赞赏道,“少庄主的确是英雄出少年,与莫掌门相较竟难分上下,且自现下的情况看来,莫掌门极有可能败下。”

“不知庄主是怎样教导,竟令少庄主功力如此厉害。”绝尘师太难得开口,冷然的面色上也难掩一丝赞叹。

“老庄主定是有妙法,但我想……也多亏了地宫送来的千年雪莲吧。”严胜暗自观察古其天的脸色,随后又疑惑皱眉道,“真不知这地宫耍什么花样,竟将十几年前消失的东西拿出来,送与少庄主恢复内力,这岂不是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老夫总觉得其中尚有蹊跷啊。”

“呵呵,严掌门的疑问我与云空大师也讨论过,不管其中有何蹊跷与阴谋,送来的千年雪莲不会错,宜扬因为翘翘的事而内力消耗,也是老夫私心,希望他能在今日上得擂台,所以这冰花就令他服下了。”古其天叹了口气,凝视台上相斗的两人说道,“地宫之人如魔似邪,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挑拨枫叶山庄与江湖各派的关系,若不将其铲除,岂不危害武林。”

“庄主所言极是。”绝尘师太点头,说道,“先是送来千年雪莲,再出手救下少夫人,只可惜少夫人……”

“阿弥陀佛。”云空念了句佛语,眼角不经意的似瞟了眼古其天,后者亦有所察觉,双眼微然一紧。

严胜似有若无的噙上一笑,蓦然说道,“呵呵,少庄主果然厉害,看来此届盟主非他莫属。”

几人闻声将视线转移至擂台,果见一身白衣的古宜扬手中长剑直指莫释风,而莫释风站在擂台边缘一脸震惊。

“果然是厉害,年纪轻轻竟赢了莫掌门。”

“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

“其中也有千年雪莲的功力吧。”

“这一届盟主可真是年轻,但看其沉稳内敛,功力也十分了得,应该能令人心服吧。”

“说来奇怪,昆仑派的严掌门竟没有参加……”

各种议论伴随着最后结果的出现如潮涌般袭来,站在擂台上的古宜扬神色平静,任由旁人打量,恍若置身世外。

收起手中的剑,柔长的双眸现出一抹迷茫,若是此时能看到她俏然一笑……

“真是精彩。”蓦然,自空中传来一声戏谑笑意,众人惊异的抬头四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千里传音,是冥王。此时他应该离此很远。”莫释风对着身边的古宜扬说道。

古宜扬抿唇不语。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云空同样以声相回。

安静,除有风过,等了许久未曾任何回音。正当众人疑惑时,突然在擂台之上落下一抹黑色人影。

“血逝。”

几声惊呼,众人警戒的往后一退,而青羽则心中一颤,目光盯着那抹身影不能移开分毫。

“不知夺命司司主前来有何事指教?“古宜扬眼中酝上怒气,敌意明显。

血逝冷眼一望,“不敢,只是奉冥王之命向各派掌门知会一声。“

众人疑惑。

“何意?”古宜扬或许并没有多想,可其他几人见他独挡一面的与血逝对话,俨然已有盟主之势,当下便是深思,惊讶眼神各异。

“今日是盟主大选,恭喜少庄主接任此届盟主之位。”血逝话语客气冰冷,面色平静无波,“十二月二十二,冥王大喜之日,故特此前来知会众人。”

“冥王大选?”莫释风盯着如死神般的男子,拧眉道,“有劳冥王费心了。只不知所娶何人?”

见莫释风如此问,所有人都好奇的侧起耳朵,谁也不曾想地宫冥王会娶亲,还择在今月。

“本宫药司,狱妖。”血逝说话间,冷掀眼角看向古宜扬。

古宜扬微然挑眉,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众人此时出现迷茫,地宫药司,据传闻地宫药司是个小丫头,怎会……有人轻叹摇头,莫不是如今流行娶小女人?

“难不成冥王要请我们喝喜酒不成?”带着一丝愠怒,古其天落于擂台之上。

“若各位有兴趣的话,冥王定会欢迎。”血逝看向开口之人,眸光一沉。

“照这么说,冥王当真有意请我们?”古其天笑的温和,可眼神中有人不容忽视的威严。

血逝冷冷望着他,嘴角微然一动,闪出一抹淡笑,“十二月二十二,欢迎各位前往伏龙山,地宫自当盛情招待。古盟主……”顷刻一顿,寒眸一转,“冥王特别交代,希望古盟主不嫌路途辛苦,务必走一趟。”

话音一落,众人尚在吃惊,血逝已静然离开。

“冬至……”古宜扬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为何选在那天?为何定要他前去?

第三章    冥王大喜(1)

展开手,掌中一枚黑色药丸闪着诡异光泽,苏翘翘笑的苦涩,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想不到……

芳姨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流泪,唇边带着笑望着漫山的妖红,想起芳姨的笑,想起她的宠爱责备,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自小就是被芳姨带大,可能太亲近的关系,苏翘翘对她有一种别样的亲昵。可是,她却死了。

“是他杀的?”苏翘翘平淡的问道。

“是,一剑直刺心口。”血逝眼光不动,对于她的反应尽管不解却未动声色。

“呵,古其天……”苏翘翘蓦然一笑,苍凉的气息缠绕周身,低眼看向手中药丸,本是为那人准备,可他却提早死了。浮上一抹妖异,淡然笑道,“正好。这丸药就送与他品尝吧。”

血逝看着她凄然妖异的侧颜,心中略动。

远远望见那抹红色,狱冥半敛双眸,顷刻挑上邪笑,小妖心中有许多秘密,他会一一去挖掘,回到地宫游戏就结束了吗?呵,不过是更精彩的开始。

十二月二十二……苏翘翘笑而无声。

月光柔和洒下,映照的满山地狱之花更加妖媚,位于后山的木屋内寂静诡异。各种不同的药香弥漫,苏翘翘一一检视,眉宇深蹙,她当真可以做到吗?

“你可准备好了?”狱冥突然悄声而至,扬着笑靠近她,“可敢与我共同招待天下豪杰?我可是特地邀请了新任盟主哦。”

“有何不敢?”苏翘翘傲然一笑对上他的眼,“不过,你真正的目的何在?”

“凡是都瞒不过小妖的眼睛。”狱冥闇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蓝,弹指捏着一朵地狱狂花,凝视笑道,“你如此花一般,妖异,神秘,虽是象征残酷的死亡却能令人忍不住想靠近。”

“多谢赞赏,言归正传吧。”苏翘翘将视线自他的眼上转开,嘴角微弯,“十二月二十二?你专程挑在那一日,有何目的?让所有人来伏龙山真是纯粹赴你的婚宴?”

“你说呢?”狱冥含笑反问,见她眸子里闪耀的亮光就知道,她已猜出。

“又要开始你的游戏吗?”苏翘翘抿紧了唇。

“不是开始,而是继续。”狱冥笑着更正。

苏翘翘转过身,闭眼深吸满山诡异香气,许久启唇说道,“为何定要他来呢?难道要我如此花一般……”

“因为你在乎。”森冷的寒笑布满嘴角,狱冥愠怒的盯着她的脸颊,转尔即轻笑,“我选那日不过是提醒你,此花冬日消散,而你……若是有违我意,便如此花一样去吧。”

“呵呵……”苏翘翘仰头,娇嫩的笑声响便深寂长夜,转眸看向狱冥,吐字轻柔,“可以理解为他吃醋吗?”

“吃醋?”狱冥展眼轻笑,伸指摇动否定道,“非也,我狱冥此生不沾风情,何来吃醋一说?你是一只不错的小妖,我愿意与你共同站在天下之巅,看世间百态,玩转天下,所以,我不希望你心中对其他人或物有超出我之外的牵恋,懂吗?”

“所以你没救她?”苏翘翘蓦然冷声。

“生气了?要恨?要杀?”狱冥闲适的表情犹如欣赏般,抬起苏翘翘的下颌柔软轻语,“乖,就要做我的新娘怎可皱眉?眼带怨气可不会美丽。”

感受那微热的鼻息拂过面颊,苏翘翘闭了眼,不愿去看他的笑,此时那笑有多迷人就有多邪恶。

“这可不像小妖。”指尖划过两弯蹙眉,一一展平,“放心,对你我极为宠爱,怎会伤你的心?你的芳姨不是我不愿救,而是无法救,若我出手……后果你应该想象得出。”

苏翘翘睁眼,突然意识到时她害死了宁青芳。

狱冥所言不错,若他出手那么她就不能如此顺利的脱身,一切事情都会失去控制,都会发展成另一种可怕的局面,恐怕第一个承受不住的就是古宜扬,古宜扬……苏翘翘再度闭了眼,心乱不已。

“我的妖后,等着你精彩的表现。”狱冥贴于苏翘翘耳际呢喃,随后将手中地狱之花斜插入她的鬓角。

良久苏翘翘张眼,木屋内只剩轻浅风吟。

苏翘翘呆于后山木屋之中,两天来未出门一步。

夕阳正好,暖暖斜照着窗口,苏翘翘将木架上的各类药材整理一遍,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部备齐。一想到可能再次遇到的事,她竟微微颤抖,也会害怕吗?

虚无一笑,原来在茫然之外又增加了其他情绪,她总在犹豫,犹豫……

走出后山,转过假山进入狱居,突然脚步一顿,那声音……

紧闭的暗黑色门内传出声响,一名丫鬟立于门外,脑袋低垂。苏翘翘撩上一笑,自然清楚那声音是因何发出,也自知房中正在进行着什么。

走进门边,丫鬟见她一怔,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骇色。

苏翘翘睨过一眼,指尖弯动,满意得看着丫鬟张着嘴不能出声。

眼中闪过一抹俏皮,提起裙摆狠狠踹出一脚,门“砰——”的撞开,房内暧昧的声音也随之停止。

走入寂静的房内,空气似凝固一般压抑,苏翘翘知道是有人动怒了,却依旧无畏。闲适的选了个正对床的位置站立,含着笑欣赏的看着床上的人。

“夜还未至,冥王怎么就提前活动了?”苏翘翘挑着笑,扫了眼一脸呆愣的女人,“又是你?不知冥王将你这朵娇花藏于何处?”

“王……”女子愣愣的看着我,随后望被子里一缩,尽管sheng体发抖却不敢过于靠近身旁的男子。

“下去。”狱冥满脸沉郁,从牙缝冷冷挤出两字。

女子身子猛一颤,赶紧爬下床,柔美的曲线立刻暴漏在苏翘翘面前。拣起衣物正欲穿戴离开,却被一道声音止住。

“子月。”狱冥懒懒扬声。

“王?”子月比起上次显然怯懦许多,抓着衣物挡在胸前,想穿却不敢妄动。

“过来?”狱冥突然邪气一笑,一伸臂将女子捞进怀中,双手不安分的在女子裸露的身躯上游走,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翘翘,“要观看吗?我倒是不介意。”

苏翘翘半敛其眼,牢牢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女子因身上视线的注视丝毫不能专注。

“即使我们成亲,你依旧会如此?”苏翘翘平静的问道。

“呵,这并不冲突。”狱冥勾唇,手一用力,女子不由得叫了一声,“你太小,我没兴趣,等再过几年我就不需要她们了。”

“她们?”苏翘翘又望了他一眼,转身,“是吗?”

“男人需要女人,天经地义。”狱冥靠在床头,眼中蓝光轻闪,“我是正常的男人,自然有正常的需求。”

沉默许久,苏翘翘笑道,“明白。”

看着她稳步离开,狱冥眯起眸子,“你明白?”

“是的。”在门边顿住,望着满目夕阳,柔柔笑道,“冥王敬请随意,狱妖不多打扰。”

门被轻柔的合上,室内一片寂静。

“滚。”大掌一推,未着片缕的女子滚落在地。不敢抬头,拣起衣物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狱冥闭上眼,没来由的心情烦躁,她笑?居然笑的那么无所谓,很好。但愿那天她也笑得出来。

夕阳柔和凄美,将原本妖异的红色裹上一层淡淡金色,倒显得端庄许多。

苏翘翘立在花丛中,脑中不时浮现方才狱居中的那一幕,应该不是第一次。摘下一朵地狱狂花,目光幽远,终究是要放手一搏。

回到木屋,闻着满屋的药香,苏翘翘闭了眼,顷刻又张开。

将早就准备好的配药单拿出,盯着看了许久未动,自从认识他就开始准备,纸上的几种配方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却也是最易……

“真的要如此……”苏翘翘第一次这么犹豫,说不清为什么,突然间就是很怕,捏紧了手中的纸,倚着墙缓缓坐下。

“你、你怎么了?”血逝突然出现在门口,走上两步又顿住。

苏翘翘抬起头,夕阳的光照在那张寒气逼人的脸上,竟有种别样的味道。不觉中弯起唇角,却见血逝眉头一紧。

“我没事。”将头搁置在膝盖上,苏翘翘淡笑说道,“你认识青羽吧?她很喜欢你呢。”

血逝一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些。

“一正一邪,不知会有多少磨难,或许没有。”苏翘翘笑着抬头,“你应该不迟钝,所以,你是不喜欢她。”

“你……”血逝张口却不知怎么说,只觉得她今天太怪异。

“陪我坐会儿吧。”苏翘翘用眼神示意他坐在身旁,见他不动,不觉好笑,“难道怕我对你非礼?”

血逝挑眉,随后在苏翘翘身旁靠墙坐下。

毫无预警的,苏翘翘猛然靠上血逝的肩头,感到他的身子猛然一僵,不觉眉头轻动,“让我靠一会儿,我只是个小孩子,让我靠一会。”

“你有心事?”血逝淡然问道。

“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苏翘翘的声音很疲惫,闭上眼,感受世界的宁静。

过了片刻再未听到声音,血逝转头一看,身旁的人已睡熟,抬手撩起她额前的发丝,血逝露出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第四章    冥王大喜(2)

天色渐明,山风微动,一层氤氲之气浮于山林半空,平添几分诡异。

寂静中突来一阵风声,随之一抹白色人影闪现。

“古盟主好早。”血逝站立,看着一脸淡漠的古宜扬,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隐着不明愤怒。

“既是喝喜酒,岂有不请客人进门之礼?”古宜扬淡然说道。

“古盟主何需着急,冥王大喜自有别于俗礼,只是……就只有盟主一人前来参加吗?”血逝讥诮挑唇,“难道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也有偷袭的癖好?”

“你这是何意?”古宜扬半敛眉峰,渐觉他话中有话,不禁问道,“你是指有人偷上伏龙山?”

“难道不是吗?”血逝冷然反问。

“不可能。”古宜扬反驳的干脆,可眼神也极为不确定。

“果真如冥王所说,你不过是刚上任的盟主,怎有威信?”血逝抬眼望向远处,山风不断吹着他侧脸的垂发,“或许我该提醒古盟主,令尊对于古盟主今日出行是否未置一句反对之语?江湖各派也极为安静,古盟主就不觉得异常吗?”

古宜扬敛眉,因一直想着地宫的奇怪邀请而忽略了身边的怪异,对于盟主之位他本无意夺取,因此威信之事也未去在意。

“难不成你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古宜扬很快冷静下来,虽说江湖各派内部有所纷争,但在对付地宫上极为一致。

“奉冥王之命,邀盟主进入地宫。”血逝清冷的声音平淡说道。

古宜扬挑眉,“请带路。”

血逝纵身而跃隐入山林,古宜扬随即跟上,一黑一白跳跃在苍茫的山色中,片刻不见。

“请。”血逝冷声道。

古宜扬抬眼打量眼前建筑,微然有些惊讶,不曾想地宫就真如一座地下宫殿般雄伟华丽,静谧中暗自流溢着一丝妖邪诡异。

在血逝的带领下走进,两旁肃静静立的地宫众人井然有序,穿过偌大的空场,走进狱殿,一股冷风莫名袭来,令古宜扬警觉眯眼。

宽敞的大殿被红色喜绸装饰一新,香炉烟袅,有侍女奉茶。

“冥王为何不出来相见?”等了片刻不见任何动静,古宜扬问向血逝,“这就是地宫的待客之道吗?”

“冥王只是请盟主前来参加婚礼,可并未说要亲自接见。”血逝淡然说道。

“也太狂妄。”古宜扬闻言不禁动气。

“冥王不过是想试探盟主,想不到盟主果真是少年英雄,气魄胆识过人。”血逝赞美的话说的波澜不惊,略一拱手,道,“请稍等。”

血逝说罢转身离开狱殿,古宜扬久等不见其回,心下顿时暗惊,莫不是他们另有阴谋?

转眸再看,殿内除了飘动的香炉轻烟,别无一人,方才的侍女早不所踪,心下更是怪异。起身走至门口,外面也同样安静,恍若这里是座空无一人的宫殿,了无声息。

怀着疑惑与探究之心,古宜扬并未马上离开,反而择一幽路走向地宫后方。

空气中似有一股神秘暗香,古宜扬觉得熟悉又陌生,感受香气传来的方向,不由得走了去。每走一步心中便忐忑一分,莫名有丝惧怕,而更多的则是吸引。

突然眼前出现一抹红,也许太过熟悉,以至于心中一震,古宜扬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一片火红中矗立着一座小小木屋,而那抹红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门里,窗紧闭,古宜扬不能窥探到房内景象。

难以抑制的心跳令古宜扬不住呼吸,他知道只是相似,若所猜不错,方才见到的应是地宫药司,与翘翘相仿年龄,今日是她与冥王的婚礼,她在此,那冥王……

“不许靠近。”

古宜扬则走了几步,离木屋尚有一丈距离,突然就传来一声娇嫩的呵斥。悠然顿脚,古宜扬在听到声音时竟有丝失望,不是苏翘翘。

“请问你可是地宫药司?”古宜扬有礼问道。

“是。”屋内女子答道。

“冥王请在下前来参加婚宴,为何却不肯露面?想必姑娘应该知道,还请转告一声。”古宜扬只是顺话说话,不知为何,此时强烈的欲望只想见屋内之人。

“这是古盟主与冥王之间的事,与我何干?盟主不觉得找错人了吗?”女子声音平静无波。

心下诧异,古宜扬没想到狱妖竟如此清冷,不由得又令他想到苏翘翘,虽然声音不似,可说话的方式……摇摇头,古宜扬否定自己近乎荒唐的想法。

“恕在下冒昧,今日是冥王与姑娘大婚之日,姑娘当真不知冥王所踪?”顿了顿,古宜扬接着说道,“邀在下前来,不仅冥王不肯露面,甚至整个地宫都隐如地下般消失,这难道就是地宫的待客之道?”

屋内沉默了几分,半晌之后说道,“古盟主请多见谅,今日虽是大婚之日,可地宫非比常人,礼仪也自不相同。若古盟主信我,现在离开地宫。”

“离开?”古宜扬敛眉。

“恕不远送。”正当古宜扬还在思索之时,屋内传来淡淡四字,明显有赶人之意。

“姑娘?”古宜扬不懂,瞪着眼前的木屋,良久未曾移动脚步。

屋内始终不再有任何声音,显然是拒绝再多做交谈。

古宜扬凝视着,突然有股冲进去的冲动,只为了扼杀自己拿可笑的想法。

“古盟主。”刚踏上一级阶梯,屋内就传来制止声,随后又说道,“古盟主若再不离开,恐怕令尊及江湖各派就难从伏龙山安全撤身了。”

古宜扬一惊,立刻联想到之前血逝怪异的话以及今日的一切反常,当下顾不得探屋内人的容貌,极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地宫的另一个入口奔去。

看着那抹白色的人影行远,苏翘翘打开窗户,轻一叹。

望向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侍女,摆了摆手,“你走吧。”

早就知道依照狱冥的个性岂会真的邀旁人来参礼,他只是随心所欲,喜欢看着旁人步入他的设计,喜欢看着旁人痛苦而乐的欣赏。苏翘翘没有理由过多指责,她人就是参与其中,且也是指挥者。

当古宜扬感到伏龙山的西面不由大惊,江湖各派全都聚集而来,虽人数众多却伤亡惨重,显然是地宫早有埋伏。

“宜扬。”古其天一见他忙喊道,“你来的正好,今日你就带领江湖各派及义士铲除地宫,也算是你接任盟主之位的头一件大事。”

“爹?”古宜扬本想询问,为何不事先告诉他,为何要偷袭?可他终是没有张口。

“宜扬,你、哎。”古其天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于是说道,“你的性子爹岂会不知,若是一早告诉你这个计划拟会顺利答应?我们虽是正派,可与地宫这样的邪教相斗太正岂有胜算?做人不能太迂腐,凡事要懂得变通。”

古宜扬有些吃惊,这些话从未听他说过,如今听到让他不敢相信。

“还不去帮忙。”古其天焦急的看着远处,各派死伤不了,可地宫除了血逝之外全是小喽啰,更别说见到冥王的影子。

“盟主,我们是中了地宫的奸计。”卓云舒提着剑跑来,剑端尚不断淌着鲜血,浓郁的血腥味,“地宫此处机关甚多,我们尚未进入就被机关牵制的无法行动,还请盟主尽快想个办法。”

古宜扬闻言望向苍茫的山色,双眉紧拢,目前的局势极为不利,虽然未见冥王其人,可他能明显感觉到有双邪魅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撤。”

“撤?”一个字令所有人都僵住。

“盟主,如今言撤是否过早了?”梁若谦不解,甚至有些怀疑他的领导能力。

“若此时不撤,再过半个时辰各派牺牲更大。”古宜扬的话得到各派掌门的赞同,见他们都点头,古宜扬接着说道,“冥王为人阴险狡诈,此次以其成亲之名邀我进入地宫奇Qīsūu。сom书,定是料准了各位会借此机会攻打地宫,因此早早做了埋伏,依晚辈看,铲除地宫并不急在一时,如今局势对我不利,不如撤回再做打算。”

莫释风沉吟半晌,点头道,“古盟主所言不错,依贫道看,莫不如赶紧撤下山去。”

各派掌门频频点头。

“那就请各位掌门下令。”古宜扬拱手说道。

沁凉的空气中飘散着丝丝血气,阳光穿透云雾,照着茫茫大山,一处处鲜红格外刺目。

伏龙山西侧的道路上缓缓离去一群人影,最末一线白影站立,望着地宫的方向久久方才离开。

“可惜,未曾见到古宜扬出手。”狱冥搂着怀中的苏翘翘撩唇笑道,“小妖不愧是小妖,果然够厉害,居然利用隔墙换声,若不然……”

“多谢夸奖。”苏翘翘没有笑,看着远处的白影消失方才转眸看向身旁,“你比任何人都狡猾,古其天算什么,在你面前也只有被游戏的份儿。只是……为何定要选在今日?为何定要我与古宜扬相见?非得如此你才有胜利的快感吗?”

“你太了解我。”狱冥敛眼,贴进她的耳际吐气轻笑,“不过,你想漏了一点,这可是为夫送与你的结婚之礼,看这满山的‘地狱狂花’是否妖娆美丽?”

苏翘翘眸光一闪一变,顷刻弯唇,“多谢夫君,此礼贵重,甚合小妖心意。”视线所及处皆是触目惊心之血红,眸光幽深,浅然说道,“若夫君不介意,小妖要闭关。”

第五章    闭关

静默的站在花间,夜如斯。

最后一日,苏翘翘深吸一气,缓缓蹲下身,爱怜的抚摸着那每一朵妖娆。

“为何要闭关?”狱冥站在其后注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需要理由吗?”苏翘翘平稳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你要做什么?”狱冥直觉她定是有事隐瞒,心中极为不满,“最好告诉我,否则……”

“怎样?”苏翘翘撩上一笑,淡淡说道,“今日是冬至,它们要睡了,而我……也想睡。”

狱冥双眉一敛,大步走进花间,一把将苏翘翘捞起怀在臂间。

“你想做什么?”狱冥满眼探究的凝视着她,除了满眼妖异的红,他无法再看到其他。

“我想真正的拥有你。”苏翘翘微微一笑,圈上他的脖子,将头轻柔的靠于他胸前,“既然做了你的后,我依旧是十二岁的孩子,这个sheng体令我生厌。”

“你……”狱冥似猜到她想做什么,疑虑浮上眼角,“世上真有如此之药吗?”

苏翘翘看进他幽深的眸子,似有淡淡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满足一笑,如此就够了。

“我是地宫药司,我说有,便有。”自信的扬起下巴,突然眼神一紧。

狱冥随她的目光看去,但见整座后山的地狱之花一刹那全部摇摆,血色的花瓣疯狂飞溅,如刀刃砍上sheng体所喷溅的血液。

花似有灵性的精灵,尽数向着苏翘翘飞散而来,当以接触,转瞬失了生命片片虚弱的掉落在地。

一眨眼的时间,山色转变。

苏翘翘突然感觉疲惫,sheng体犹如被抽走氧气般无力,依附在狱冥身上合了眼。

感受到她的虚弱,狱冥敛起双眸,转身将她抱回狱居。

或许他该明白的告诉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她是他的小妖,她的命由他掌握。

瞪着眼前的木屋,狱冥满眼愠怒,她终究是固执的闭关。

“血逝。”

“冥王有何吩咐?”血逝垂首问道。

“她可有说闭关多久?”

“未曾讲明,只说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不等。”血逝眼中也有困惑。

“好个小妖。”狱冥眼中刹红,转身离开后山。

知道外面的人已走远,苏翘翘走到桌前,将各种药细细碾磨,详细的备好份,归好类。

各种药材,有毒的,没毒的,只要是可能存在功效,苏翘翘全部都取用。

她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可是……一想到那邪魅的笑,苏翘翘便抛却一切。她想到做什么?只是私心的占有吗?即使是又如何。

她的心一直浮空,只想找到踏实安稳的感觉,当见到他时就恍如游离万世找到生命的唯一,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仿佛只拥有他才谈的起。

苏翘翘含着笑,每一天,每一种药……

转眼已是一月,当第一缕朝阳升起,稍有些暖意。

苏翘翘盯着掌中的药丸,深意吸气闭眼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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