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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勾情之腹黑药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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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山终年瘴气弥漫,故而被称为险地,寻常人没事儿不会往这里跑。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云龙山的山腰,今天天气不错,所以这里没有瘴气。”苏沫然缓缓说道。

柳含叶等着苏沫然的后话。

然后就见苏沫然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们面前的这条小溪流,又指了指小溪流源头的方向,“水是从深山里面流出来的,深山里面瘴气浓郁,溪水吸收了不少瘴气。”

换言之,溪水是有毒的!

柳含叶猛然回头去看自己被溪水泡了好一会儿的手,刚才还只是红肿的手这会儿已经变黑了。

溪水真的是有毒的!

苏沫然明明知道,却还是悠闲地站在柳含叶的身后看着他把手放进溪水里面洗啊洗的,老半天才慢悠悠地告诉柳含叶溪水是有毒的!

“嗯……虽然溪水里面带了一些瘴气,但是量不多,一路流淌过来也跑出来不少了,死不了。”苏沫然看柳含叶的脸色变糟糕,就好心告诉他一下。

是死不了,但是柳含叶的一双手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

柳含叶这般谪仙似的的人,举着一双比猪蹄还要难看的手,难以言表的违和感!

“你不但看光我身子,现在还下毒害我!”柳含叶道。

苏沫然双手一摊,“脱你衣服你是欠我的,至于你中毒……这毒又不是我下的,只能说你自己太不小心了,与别人无关,与我无关,可别赖我头上。”

的确不是苏沫然把毒下到柳含叶的身上的,可分明就是她诱导的!这女人,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苏沫然说完话之后,朝着柳含叶挥了挥手,“美人儿啊,这山里毒虫毒蛇多,您这裸奔又双手中毒的,自己多加小心了,我还有正事儿,不陪你了哈!”

苏沫然打算进深山里头找别的药草去了,正准备转过身。

柳含叶低头,视线落在了自己脚边的一枚石子上面。

苏沫然的脚步刚刚迈开,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膝盖处一个发软,身形不稳,鬼使神差地跌倒了!

“咚——”苏沫然华丽倒地,好死不死压在了柳含叶的身上。

这运气,都可以去买*彩了!

“呃——”柳含叶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委屈道,“你怎么这样,虽然我长得俊俏,你喜欢我就喜欢我,想对我负责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你就不能好好说么,你这么凶猛我吃不消的!”

“你想太多了!”苏沫然双手撑地,打算起来,可身下的柳含叶就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她一动他也跟着动。

她这般动他那般动,结果两人扭成一团,谁也没起来。

“你别乱动!”苏沫然郁闷道。

“你不也在动,你能动为什么我就不能动?”柳含叶反驳。

这一来二去的,柳含叶都不知道吃了苏沫然多少豆腐。

“你别动!再动我让你浑身都变得跟你的这双手一样!”

苏沫然吼了一句,然后就见柳含叶不再动了,无辜地看着他,好像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而苏沫然则是凶悍又不讲道理的那个。

苏沫然总算是站了起来,她没好气地瞪了还躺在地上维持着被她“压倒”时候的姿势的柳含叶一眼,然后往云龙山深处走去了。

过了一会儿,柳含叶也站了起来,望着苏沫然这个“罪魁祸首”潇洒离去的背影,脸上荡开一抹充满邪气的笑容来。

柳含叶的右手摊开,里面有一枚玉佩,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这是刚才苏沫然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从苏沫然的身上“摸”来的。

柳含叶看着自己一双惨不忍睹的双手,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看自己身上,只留一条亵裤,这副模样要是让别人看到,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了。

待到苏沫然走远了,柳含叶周身树木有了颤动,本是嫩绿的树叶纷纷掉落,在空中飞扬。

一时间,万叶飞舞,漫天碧绿。

半晌,碧绿的树叶尽数朝着柳含叶飞去,一片片地贴上了他的身体。

不过片刻时间,刚才还在空中飞舞着的叶子便成了一袭衣衫,穿在柳含叶的身上。

远看丝毫看不出这一身翠绿的长衫乃是由成千上万片叶子贴合而成的。

柳含叶用一只手的手指在另外一手的掌心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然后,就见有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来,而他的手掌也渐渐地恢复了血色。

对另外一只手也做了同样的处理,最后除却两只手掌中间的两道伤口,他的双手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那个女人,柳含叶回味了一番方才与苏沫然之间的事情,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收了收心神,柳含叶点足而起,仿若鬼魅一般的身影一晃便离开了林间。

------题外话------

柳含叶是男主,咳咳,不过如简介里面说的那样,男主是双重身份外加扮猪吃老虎的。

缺的新坑,亲们多多收藏~O(∩_∩)O~

正文、第六章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前方不远处便是云龙山了。”

京城禁军副提督赵于明向他身旁的高贵男子禀报。

此时的禁军副提督赵于明与太子并驾齐驱,身后跟着一列训练有素的禁军。

太子皇甫逸英俊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尊贵,毫无疑问是人中龙凤。而事实上,皇甫逸的确是一个拥有出色外表和出众实力的一个人,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是毫无疑问的皇位继承人。

皇甫逸的视线移向远方,云龙山中年云雾缭绕,山顶更是常年积雪,有时候能够看到那白茫茫的山顶,有时候整座山都隐藏在云雾之中,不得见其全貌。

“希望这一次我们不是无功而返。”皇甫逸沉思道。

“太子殿下对皇上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鉴,上天一定会让太子殿下寻得踯躅花为皇上入药的。”赵于明道。

当今皇上身体不适,虽不致命,却也让皇上吃尽了苦头,太医束手无策,四处寻访名医无果,听闻奇花踯躅花可以为皇上调养身体,而踯躅花只在云龙山一带有,所以皇甫逸寻了个好天气,亲自带人,想要趁着云龙山瘴气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入山寻踯躅花。

“但愿吧,趁着日头正好,我们速度进山,晚了瘴气会弥漫到山脚,想再入山就不可能了。”皇甫逸道,即便是现在,他们也只能在靠近山脚的地方寻觅,不能入深山,这样一来寻得踯躅花的可能性本身就十分小了。

说完皇甫逸双腿一夹,坐下马儿加快了速度,见皇甫逸加速了,赵于明身后的队伍也连忙跟了上来。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云龙山进发,迎面从深山里面出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衣服有些宽大,女人穿得很随意,却别有一番风味。

皇甫逸拉停了马儿,看着背着药篓的苏沫然。

皇甫逸凝视着苏沫然,心中暗暗地惊叹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他不由地看了几眼,他见过了那种一见面便垂首脸红,娇嫩得仿佛一碰就化了的女人,也见过了那种英气逼人,威风凛凛,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女人。

眼前的女人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有清丽的外表,不矫揉,不做作,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头透着睿智,面对他们这么一大波人,她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苏沫然也注意到了皇甫逸,他们这么大一群人马在云龙山里头,她想要不注意都不行,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平时鬼影都没有一个,今天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人。

见到苏沫然,皇甫逸是好奇的,这女人是从深山里头出来的?深山里头不是瘴气很重吗?她是怎么做到的?

皇甫逸从马上下来,走向苏沫然,“这位姑娘,你是从这山里头出来的?”

苏沫然抬头,凝视了一眼皇甫逸和他身后的大队人马,虽然今日皇甫逸没有穿宫装,但是他别在腰间的令牌和他整个人的气质还是泄露了他的身份。

能够让禁卫军副提督鞍前马后的,就算不是太子也是王子皇孙了,不巧,皇上就只有一个儿子。

不过既然对方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苏沫然也乐得不点穿,也省得她去下跪行礼了。

“是,不知道公子想要问什么?”带了这么多人,还在这人迹罕至的云龙山里面转悠,显然不是出来逛逛赏花踏春那么简单。

问话的时候皇甫逸已经注意到苏沫然身后背着的药篓的,只是这么惊鸿一瞥,皇甫逸就看见了苏沫然药篓里面背着的不少奇花异草。

身为太子长在皇宫见过的奇珍异宝自然要比一般人多,名贵药材也都一一见识过了,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女人身后的药篓里面装着的有好几样都是价值千金的名贵之物!

“不知道姑娘的这些药材是从何处得来的?”皇甫逸将目光从药篓上面收了回来,再盯着看怕是要被人当成觊觎稀有药材的小贼了吧?

“刚从山里头采来的。”苏沫然回答。

“恕在下直言,云龙山深处瘴气弥漫,寻常人怕是进不去。”皇甫逸终于将话引到正题上面去了,虽然对苏沫然这个人本身也感到好奇,但他此番的目的是为了踯躅花!

苏沫然眯了眯眼睛,心里已经有了思量,“这就是我的事情了,这位公子带了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不是我入山采药都犯法吧?”

“姑娘误会了,我等进山有要事要办,但又惧怕被山中瘴气所伤,故而来找姑娘你赐教入山之法。”

皇甫逸没有拿出太子的身份来逼问苏沫然,这一点苏沫然给好评。不过好评归好评,苏沫然不会白白双手奉上进山之法。

“其实很简单,我手上有一种药,只要将它含在嘴巴里面,就可以不用惧怕山中的瘴气了。”苏沫然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什么药有如此功效?”皇甫逸的好奇心完全被苏沫然给挑起来。

“我自己配置的药,药方自然不能告诉别人,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卖一些给你们。”

她苏沫然不喜欢做亏本的事情,要她双手奉上素心丹让这群人入山是不可能的。对方身为太子,自然不缺银两,今天不好好地宰他们一笔,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好!”皇甫逸答应得十分干脆。

“公子别答应得这么干脆,我还没说我的价格呢。”苏沫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这里面有十颗药,单买一颗一百两银子,买一瓶的话给你打个九折,九百两。”

一旁的赵于明闻言脸都黑了,一颗药一百两?他一个月的俸禄都没有一百两!她居然一开口就要一百两!

“有了这药你们便可进山去了,山里有不少名贵药材,你们若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不就回本了么,我这个价格完全合理的不是么?”

苏沫然微笑着说道。

皇甫逸微笑了一下,心里也明白苏沫然这话说得并没有错,便说:“好,你的药我买下了。”

皇甫逸拿了银票递给苏沫然,苏沫然接过银票来清点了一下数目是不是正确。

一旁的赵于明在心里头嘀咕着,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太子殿下给她银子难不成还会数目不对吗?

清点好了银票,苏沫然将药瓶给了皇甫逸。

皇甫逸接了药之后正打算入山。

“哦,对了,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们了,这药是有毒副作用的。”苏沫然慢半拍地提醒道,药都已经卖出手了,她才告诉皇甫逸他们药是有毒副作用的!

正文、第七章 坑了太子

“大胆!竟然将有毒的药卖给太……”赵于明闻言手握腰间佩剑,提剑上前,作势要将手中宝剑架在苏沫然的脖子上去了。

皇甫逸即使喊住了他,“别乱来!”

皇甫逸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赵于明这一妄动,肯定会吓到眼前这女子的,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俗语有云,是药三分毒,山中瘴气这么毒,我这药走的是以毒攻毒之法。”苏沫然眨眨眼,很无辜地回答道。

她这话说得在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即便是不懂药理的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不知道这药的毒副作用会让人怎么样?”皇甫逸倒是难得的好性子,他耐着性子询问苏沫然。

“轻则口腔有麻木感觉,半天时间就能好,严重一点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味觉。”

苏沫然思索着,不紧不慢地回答。

永远失去味觉?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是人都不希望自己失去味觉,失去味觉那绝对是吃货的噩梦。

“不过……”苏沫然忽然话音一转,“我有解药。”

吓!原来还有解药啊!

那你不早说!这不是应该一开始就要说明的么!

“既然有解药,还不快快将解药给我们!”赵于明瞪着苏沫然,凶悍的样子能吓退不少人。

“我也想把药给你们啊,可是这药我很辛苦才弄出来的。”苏沫然将解药拿在手里,却没有要交给皇甫逸他们的意思。

她捏着药瓶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摆明了是不给钱就不给药。

“那就按照姑娘的规矩,我们买吧。”皇甫逸也不为难苏沫然,毕竟药是她的,他们想要理应花钱来买,即便他是太子,也没有理由强要了百姓的东西。

“那也行,这药要二百两一颗,一共十颗,两千两!”苏沫然微笑着说道。

什么?刚才的药只要一百两,现在她手里面的解药反而要二百两一颗了?

“你刚才卖我们的药也就只有一百两一颗,为什么这解药就要二百两?”赵于明生气道,有一种自己被人坑了感觉。

“这位军爷你可能不太了解,药的价值不完全取决于它带来的效果的轻重,还决定于制作这药需要的药材本身的价值,有些药,可以用来救人一命,但用的却是极其普通的药材,而有些药只是用来止个痒,可能就要用上数种极其珍贵的药草,虽然相比之下救命更重要,但是前者的药却要比后者的便宜。”苏沫然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赵于明看着清秀动人的面容,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莫名觉得心中的那团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的,这女人,怎么让他觉得这么可恶呢!

苏沫然看到赵于明那副憋火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这位军爷不要这么生气,所谓买卖,愿买愿卖,我又没有逼着你花这银子,你不买,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大不了,以后吃东西都没有味道了!又或者,你们别吃我刚才卖给你们的药了。”

什么叫做大不了以后吃东西都没有味道了!

苏沫然这解药要是不要了,那么前面那九百两银子就等于是打水漂了,要是买,就得再花刚才两倍的钱!

皇甫逸用打量的目光在苏沫然的身上逡巡了一番,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不过,皇甫逸选择了不点穿,这个女人,他觉得有意思。明明是被人坑了,皇甫逸的心情却还算不错。

皇甫逸又将两千两的银票递到了苏沫然的面前,“这样可行?”

赵于明见状忙道:“殿……公子,我们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又耍花样。”谁知道她会不会又说这解药也是有毒的,让他们再买啊?

“无妨。”皇甫逸浅笑着,明亮的眼眸中透着笑意。

赵于明一肚子的话被皇甫逸的这一笑给憋了回去,太子殿下被人坑了钱还笑眯眯的,他一个臣子能说什么?能说什么?

这可是整整两千两银子啊,两千两!

皇甫逸和苏沫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完成之后苏沫然还笑着对皇甫逸说,“公子真是豪爽,期待与你的下一次交易。”

赵于明闻言脸都绿了,这样的交易鬼才要和你有下一次呢!

皇甫逸得了药,便和属下进山去了。

皇甫逸他们离去之后苏沫然轻笑了一下。

她最初卖给皇甫逸他们的有抵御山中瘴气药效的素心丹是没有毒的,苏沫然这药她配来是自己吃的,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也不会弄一个有毒副作用的药来吃。

至于后面以素心丹两倍的高价卖给皇甫逸他们的所谓的解药,其实是用来调理女人家月事的,男人吃了么……问题倒不会有。

只不过要是让皇甫逸赵于明他们知道他们吃了调理女人月事的药……咳咳,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伙人进山的目的苏沫然没问过,也没有兴趣知道,对方是太子,她赚了钱也给对方一个方便,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双赢了。



皇甫逸得了药便与赵于明等人一道往云龙山进发。

“殿下,这药是真是假未定,还是让属下先行试药。”赵于明请旨试药。

皇甫逸没有立刻回应赵于明,而是打开了药瓶,倒了一颗药在手掌心。

圆润光滑的药丸落入宽厚的手掌之中,众人的眼睛一亮。

“这是……”皇甫逸被手中的药所惊讶道。

赵于明凑上前来,目光呆愣良久,这药……是……黄级丹药?竟然是丹药?

赵于明最先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药丸,谁想看到瓶子里面装着的药竟然是丹药!

天恒大陆上炼丹师极为少见,故而丹药向来都是珍贵之物,偶尔会有一颗两颗的丹药流入市场也让众人争得头破血流的。

那个女人……皇甫逸的眼中闪过些什么,最后脸上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有意思,他今天似乎遇到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奇女子了!

皇甫逸后悔刚才没有询问苏沫然的姓名了。

那个女人,他日后定要再见一见的!

正文、第八章 重回苏府

两天后,京城的一家及其普通的客栈里头,苏沫然梳洗过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二,我想要一副轮椅,不知道您知道这附近有哪位木匠师傅的手艺比较好。”苏沫然找来了客栈里头的店小二向他询问。

“木匠师傅的话,街口的老陈手艺不错,只不过姑娘你没病没伤的,要轮椅做什么?”小二不解地问苏沫然。

对于苏沫然这样一个能走能跑身体无恙的人想要一把轮椅,小二感到十分好奇。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帮我去找那为陈姓师傅弄一把轮椅来就是,这是给你的跑腿费。”苏沫然大方地给了店小二一锭银子。

店小二接过银子连声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我这就去找陈师傅,一定让他尽快给您把东西弄出来。”

难得有这么大方的客观打赏,小二十分高兴,至于苏沫然想要轮椅的原因,他一个店小二也没兴趣知道太多。

“嗯,快去吧。”苏沫然微微一笑。

她离开苏府大宅的时候是坐着轮椅的,不过那轮椅她一早就不用了,此番她回来,想要轮椅的话就得重新找人做一个了。

她带着两世的记忆,这一世给她的记忆只有那一个冷冷清清的院落,一个像姐姐一样照顾自己的舒蓝,一个从来不稀罕看自己一眼的父亲,还有苏府上上下下的冷眼。



苏府。

苏易澈的书房门口,一群家丁跪倒在地,一个个都颤颤巍巍的。

“嘭——”苏易澈的手重重地拍在书案上面。

看着面前跪下的众人,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算什么?他的女儿被送去了别院,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三年了!然后现在才有人告诉他,他的女儿不见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他是把人送去别院了,可是伺候的人呢?他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底下的人哪敢回话,他们当然是故意不去管别院里面住着的那为苏府小姐的,这可都是按照二夫人的吩咐在办事的,虽然二夫人名分上面不是正妻,可在苏府的地位和正妻已经没有区别了!二夫人的一双儿女尽得宠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苏府的地位已经不能被撼动了。

二夫人有意让他们不去管大小姐的死活,他们当然是照办了。

至于苏沫然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怎么会知道,除了每个月初一固定给苏沫然送月例的人会见苏沫然一面之外,这三年里面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苏沫然啊!

“回,回老爷的话,兴,兴趣是大小姐她出门散心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人睁眼说瞎话。

“散心?”苏易澈怒极反笑,“你们这群奴才,看来我平日里是对你们太好了!全部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

苏易澈一挥手,给一干人判了罪。

苏府管家苏全站在苏易澈的身旁,小心觐言道:“老爷,当务之急不是处罚这些疏于职守的奴才,而是赶紧将大小姐找出来,大小姐腿脚不便,在苏府的时候就嫌少出门,如今她人不在苏府别院,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多久了,是否被歹人抓走,若是……”

苏沫然不见了,这后果会是如何,谁都不能想象,被人抓走了?受尽了折磨?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苏易澈坐回到椅子上面,他是不想看到苏沫然,对苏沫然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但是也不曾想过让她去死,虎毒不食子,他还没有恶劣到不管自己女儿死活的地步。

当初决定将她送去别院的人是她,自那以后他又同过去的十几年一样,不再过问她的事情了,不曾想,今天突然问起,却不想得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

苏易澈烦躁推开面前的文书,那个女人,即便已经消失了十六年了,也不肯放过他。

一遇到和苏沫然有关的事情,苏易澈就不免想起苏沫然的母亲来。

“苏全,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调动苏府上下所有人,将苏……”苏沫然的名字到嘴边了,苏易澈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名字是那么的陌生,“一定要将沫然找到……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这四个字是沉重的,因为任谁都能想到,一个双腿残废的女人,在离开了庇护之后会有怎么样的遭遇。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全力的。”苏全苍老的脸上有着担忧,心里头也担忧着。

正想着要怎么将失踪了的苏沫然找到,就听到一个下人匆忙来报:“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在哪里?”苏易澈皱眉,说不上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倒是有一瞬间确确实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现在正在在大门口!”那下人回答道。

在苏府的门口?

“除了她还有别人吗?”苏易澈问。

“回老爷的话,小人只看到大小姐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下人回答。

一个人?从城外的别院回到了苏府的大宅?

还有,她想要干嘛?

苏易澈思索半晌,“让她从侧门进来吧。”

人来都来了,也不好关着门不让她进,至少先问一问她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别院,又为什么要回苏府大宅来。

“是。”苏府下人得了苏易澈的命令便去大门口传话了。

半晌,那下人又跑了回来。

“老爷,大小姐不愿从侧门入,说,说……她是苏府的大小姐,她要从正门进府。”下人将苏沫然的意思传达给了苏易澈。

苏沫然不肯进侧门而要走正门?

苏易澈虽然从来不过问苏沫然的事情,却也知道苏沫然是个性子软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在府里这么多年都一声不吭了。

三年不见,她这一出现就知道要胡闹了?

正文、第九章 父女相见

苏府的大门口,苏沫然坐在轮椅上面,抬头仰视着苏府的匾额。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着苏府,苏府原本就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家底殷实。而他的父亲,那个文武双全的男人,曾经又背负了那样的盛名。

二十多年前,风度翩翩,衣袂飘飘的苏府公子,褪去儒雅之装,披战袍,上战马,在国家危难之际,浴血奋战,驰骋沙场,扭转乾坤。

一个抚琴作诗为乐的恬静男人,本想着他上战场便是去送死的,本以为苏家就此会葬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可谁想到,他运筹帷幄中,力挽狂澜;谁想到,苏家不仅没有因为他而葬送,反倒是因为他又上了一个台阶。

今日苏府的金碧辉煌,有一半是来自她的父亲苏易澈。

朱红大门开启,苏易澈从里面走了出来,四十有余的苏易澈,比起当年少了青涩,却多了成熟稳重,以及岁月铭刻在他身上的那一抹沧桑感。

到底曾是眉宇间可容天地,挥手间血溅城池的护国将军,即便他已多年未带兵打仗,那份自然而流露出来的威严依旧还在。

苏易澈见到了只身一人来到苏府大宅门口的苏沫然,不可避免的有一阵恍惚。

陌生,很陌生。

这个孩子,他,有多久没有见了?

苏易澈不太记得具体的时间了,只知道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面对面地端详苏沫然,端详他的嫡长女,端详他这辈子最爱也最恨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

她长大了。美丽,端庄,眉宇间竟和他是那班相似,可是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如黑曜石一般,却像极了那个可恨的女人。

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神情,她看着他,带着探究打量的眼神。

是的,她也在看他,以一种陌生人打量陌生人一般的姿态看着他,没有女儿见到久违了的父亲的激动,没有其他人见到他的时候那种胆怯和小心翼翼,她只是很单纯地在看他,在打量着他。

可笑的是,他们是父女,血浓于水的父女。

父女两对视良久,两人各有想法,老半天都没有人开口,看得跟在苏易澈身后的管家苏全心急,如果说苏府上下还有人是希望这父女两人能好一些的,那就是苏全了,他以前是苏易澈身边的小厮,算是见证了苏易澈和大燕国的皓月长公主之间的恋情的。

“老爷,您和大小姐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吧,已经备下午膳,您和大小姐不如先去饭厅用膳吧?大小姐这一路过来想必也累了饿了。”苏全道,这吃饭事小,让这父女两人坐下来好好说话才是苏全心里面的想法。

“听下人说,你不愿意从侧门走?”苏易澈收起了方才的那些想法,换上威严的姿态质问苏沫然。

苏沫然对于苏易澈的任何态度任何反应都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乃苏府长房嫡女,离府三年,今天回来,当然是要堂堂正正地从正门回府的。”

苏沫然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坚定明白地告诉苏易澈,今天她苏沫然回来了,她就是要从正门回府,她就是要苏府上下都知道,她,苏沫然,回来了!

苏易澈凝眉,端详苏沫然有一分钟之久,半晌,他轻嗤一声,“若是我不让你从正门进呢,今天你打算要怎么办?”

不让苏沫然从正门走吗?苏易澈的态度苏沫然完全有预料到,她甚至还预计了比这更加糟糕的情况。

“我苏沫然阔别苏府三年之久,这回来自然是要走正门的,如果你不让我走正门,那我就可以理解为是你是不想我回苏府,你不让我回苏府,我也只好去皇宫求皇上收留我,看看皇上什么时候有空接见一下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苏府嫡女。”苏沫然十分平静地说道。

“你打算告御状?呵……”苏易澈轻笑了一声,她着实意外了一把,她变了,没错,他的女儿苏沫然变了,即使他原本就对苏沫然没什么了解,但是此时此刻他清楚地感觉到,苏沫然变了!以前的苏沫然绝对不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你觉得皇上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定我的罪还是觉得皇上会插手苏府的家务事?”

她想的太天真了,就算她的身份有些特殊,那也一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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