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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圈宠下堂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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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说她的样子了,再美也是人可尽夫的女人。”
齐天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陶醉,冷冷地说:“本宫今天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找到寇曼珠……你们三十六尊也不想自己的赌坊白白被烧了吧,大家合作,抓到这个女人,怎么样?”
韦少卿苦笑:“怎么抓?殿下你也试过,全城搜索有用吗?她以前能让我们找到是不防备我们,真想让我们找不到,她有的是办法。殿下要是真想抓她,盯着莫玄战比较有用,那人比我们想象的有本事,如果有人能找到寇曼珠,估计只有他!”
莫玄战?齐天佑这才开始正视莫玄战这个人,他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是他和寇曼珠比较熟悉,还是他有着自己没有发现的实力?
韦少卿见他沉吟,就加了一句说:“阿珠的人听说在收购我们和洪家在西区的地契,听说出手很大方,寇靖山都走了,谁支持她呢?司家老爷子这几年把生意都转到玉石上去了,他不会再折回来做这行的,所以,阿珠背后一定有个人在支持她。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莫玄战,只是提醒殿下小心一点,别阴沟里翻船!”
齐天佑心中一凛,京城还有这样的人物存在?竟然能和洪家和三十六尊一起叫板,他觉得自己还真是大意了,看来要好好查查了。
*******
莫玄战在大牢里呆了两天,也不知道是骆将军不允许,还是故意的,反正两天,除了送饭的老兵,就没人给莫玄战一句口信。老兵又哑又聋,每天按时送饭,除此之处决不多留一刻,弄得莫玄战郁闷不堪,觉得自己与世隔离了。
他在心里暗暗诅咒司偘和赵垨他们,这是存心整自己啊,明明知道他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却硬是没人告诉他一句半字的消息。憋得他很想劈了牢门,走出去算了。
第三天,老兵又来送饭了,除了饭菜,还有一碗热汤,莫玄战也不在意,喝到口中时却感觉到了不对,本来想吐出来,突然想到寇珠上次对自己说的话,说喝了蠼龙的苦胆,他以后一般的毒物都不用怕了
莫玄战品了品,觉得汤里的就是些软骨散之类的,就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
老兵看他喝完吃完,才收拾了碗筷走了,莫玄战躺在地上,蹙眉,给他下了软骨散,这是想做什么啊?不会真逼着自己娶金小敏吧?
过了好一会,他试探着运功,发现自己运动自如,就放下了心,看来寇珠没骗自己,那他就好好看看他们想做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听到远处有人说笑着走来,莫玄战倚墙坐起来,冷笑,这几个兔崽子,终于舍得来见自己了?
果然,一会韩弘毅,鸣蛰和赵垨,乐震还有一身男装的杨问春也来了,只是不见金小敏。
莫玄战冷冷地看着他们,就看他们能装到几时吧!
“玄哥,我们来接你出去。”韩弘毅躲闪着他的眼神,开了锁,边笑道:“我们备了酒席,等你沐浴去去晦气后一起去热闹一下。”
“是吗?”莫玄战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起身扶了墙站起来,假装晃了几下说:“被关久了,手脚都没力了,的确要大吃一顿才补得回来!真是劳你们费心了!”
“大家兄弟,应该的!”赵垨讪讪地陪笑,心虚得脸都抽筋了,看着好假。
杨问春恨铁不成钢地用身体遮住了他,笑道:“玄哥,你因为金小敏的事被打,小敏很内疚,今天的酒席都是她出钱请的,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啊!”
乐震和鸣蛰都垂了头,有些为杨问春紧张,她怎么现在就说这话啊,不怕莫玄战起疑啊?
莫玄战走了出来,挑眉问道:“问春这样说,是不是平时我对她不好啊,还是对你们不好?所以才要这样特别交代?”
杨问春愣了愣,慌忙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玄哥一向对我们都很好,对小敏更好!我不是要特别交待,就是一时脱口而出,没有其他意思!”
莫玄战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眼,才说:“我也不是要提醒你们什么,就是随口说说,大家兄弟,都知道各自的性格,有些事做了可以原谅,有些事还是最好别做,免得伤感情,对不?”
杨问春眨了眨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毕竟人单纯,脱口就问道:“玄哥,你知道了?”
乐震和鸣蛰的头垂得更低了,两人突然很想溜走,也不用面对莫玄战的怒气。
“知道什么?”莫玄战呵呵笑道,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爷只知道爷吃两天的牢饭,现在嘴巴里都淡出鸟了,你们不是要请爷去吃酒席吗?那就快走吧!我先回营房洗洗就走!”
他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虚幻,却没感觉似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前走。
后面的几人互相看看,韩弘毅轻声问:“他没发现吧?”
乐震和鸣蛰不出声,赵垨大大咧咧地说:“肯定没发现,要发现了还能饶过我们啊,马上就骂得狗头***了!”
杨问春自我安慰:“你们紧张什么,乐震不是说了,这药性很慢,无色无味,等到酒楼时才会发作,到时你们架了他和金小敏拜了堂,再送进洞房,等生米煮成熟饭,他想怪罪我们就让他骂一顿好了,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们吗?我们是为他们好,受点责骂总好过看他被那妖女纠缠着好吧!”
乐震苦笑:“我只是怕不止是责骂这么简单!玄哥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啊,他最恨有人背叛他!我们合着金小敏这样欺骗他,他要是知道后决不会原谅我们的!”
鸣蛰也是一脸的不安:“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啊?那天下圣旨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玄哥为了抗旨连二十军棍都挨了,还关了大牢。现在骆将军替他接了旨,我们还骗着他去拜堂……这不是对不起他吗?有点不够义气啊!”
杨问春见他动摇,气得推了他一把,叫道:“你够义气?那昨天金小敏跪着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一口拒绝啊!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自己兄弟的妹妹,当时你们怎么不一口拒绝,现在药都下了,才怕得罪他反悔,你就觉得你对得起小敏吗?”
鸣蛰说不出话来,他们对金小敏的眼泪狠不下心,才答应了帮忙。可是此时面对莫玄战,他们也同样无法狠下心来欺骗他……
☆、赤骥中箭☆
杨问春见鸣蛰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话重了,就叹口气说:“谁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你想想,我们如果不这样做,由着玄哥的性格闹的话,还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骆将军已经说了,圣旨接了,莫玄战要是依了旨意好好拜堂成亲这事就算了。要是继续抗旨,他也保不住莫玄战,只能依朝廷的惯例剥夺了他的将军职位,将他交给军机处处罚了。
违抗圣旨,这事往大处说莫玄战就是杀头的罪,骆将军就算有心保他,也不一定能让他保住官职。莫玄战这个将军是有多拼命才坐上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哪舍得他为了寇曼珠丢了呢!
“他只是一时被那妖女迷惑了!觉得她可怜才对她好!等失去了官职,一无所有时那妖女还会在他身边吗?你们别忘记了她还是寇靖山的女儿,寇靖山连走都没放过他的夫人,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对玄哥真心呢!”
金小敏真诚地说:“我就不同,我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我对玄哥的好不用我说,你们都看得见,你们难道还不相信我会对玄哥一辈子好吗?我知道这次勉强他娶我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没有别的方法才做这样的事!但凡有别的方法,我怎么可能不要脸面地委曲求全呢!各位哥哥,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妹妹,就帮帮我吧!彖”
金小敏给大家跪着,众人在那种情况下谁能带头先说个‘不’字呢,最后在杨问春的带头下,众人才默许了今天的行动。把莫玄战骗到酒楼去,给他和金小敏拜堂,等生米煮成熟饭,再一起向莫玄战请罪!
“现在药也下了,酒楼那边客人都还等着玄哥去拜堂,我们没有回头路了,就做下去吧!大不了等玄哥怪罪时,我就说是我的主意,你们是被我胁迫的!”杨问春豪爽地说道。
“怎么可能要你担罪呢!”赵垨苦笑:“我是你未婚夫,自然是我担罪,让玄哥来怪我好了!我手受了伤,他不会和我较真的!你们都别说了,就是我的主意!沔”
几人小声争辩着,莫玄战已经沐浴出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玄青色衣服,长了胡渣的脸也刮净了,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乐震心虚地问道:“玄哥,棒伤没问题了吧?”
莫玄战不在意地说:“还有点痛,还好那帮小子给爷情面,没下狠手,否则今天就要爬出来了!”
韩弘毅呵呵笑道:“玄哥面子大啊!都是你平日对人家好,人家才会卖你情面!上次八支那个副将做错了事,也被骆将军让人打了二十军棍,那副将平日就是惹人恨,那帮小子可都是下了狠心地打,二十棍打得那副将半个月下不了床。呵呵,玄哥却没事人一样,这就是人和人不同啊!”
莫玄战呵呵一笑,说:“谁说我没事,我腿软啊,***,也不知道那帮孙子是怎么打的,怎么就打得我浑身无力呢!不行了,乐震、鸣蛰你们扶着我点,刚才还没这么软,这一定是沐浴后发虚的,我们赶紧去酒楼,爷要吃回来!”
众人讪讪陪笑,乐震却有种不妙的感觉,几人一起走出营区,路上见到一些士兵,看见莫玄战都对他笑,韩弘毅等人心虚,没等人家开口就说道:“我们有急事,回来再和你们喝酒吧!”
莫玄战扯了鸣蛰,不在意地说:“有什么急事啊,不就是喝酒吗?叫上他们一起去!”
那些士兵慌忙摇手:“不去了,就不耽搁莫将军了!”
几个士兵说笑着就走了,韩弘毅等刚落下心,就看到那几个士兵回头冲着莫玄战吹口哨,笑道:“莫将军赶紧去做新郎官吧,***一刻值千金啊!等以后再请我们喝喜酒!”
鸣蛰等人差点晕了,瞪着那几个士兵,要不是顾忌莫玄战,早冲过去拳打脚踢了。
等那几个士兵都走了,莫玄战才懒懒捏着乐震的肩,笑道:“还去喝喜酒吗?”
乐震身子一僵,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杨问春见状跳过来笑道:“喝酒啊,喝啊,我们不是要喝酒去吗?快走吧,今天不醉不归!”
莫玄战收敛了笑,冷冷地看着她。
杨问春故作轻松,背上却一股股冷汗冒了出来,娘啊,莫玄战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啊!
其他几人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在祈祷着乐震的软骨散赶紧发作,这样就算莫玄战可怕,他没力气也不过是只纸老虎,害怕不到哪里去。
“那走吧!我的马呢?”莫玄战见众人都不说话,就放开了乐震,去找马。
其他几人见他背过身子,都拼命冲乐震使眼色,乐震知道他们的意思,却有些无奈,还不是这些家伙怕莫玄战早发现中了软骨散,才让他弄种慢性药,哪知道莫玄战还没走出军营就起疑啊,现在让他想办法,他有什么办法可想!
一会,莫玄战的赤骥跑来了,见到莫玄战用头蹭了蹭他。莫玄战拍拍赤骥的头,笑道:“还是你好……不会背叛我啊!”
众人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一起看着莫玄战。
莫玄战翻身上马,低头看着他们,嘲讽地扬唇:“怎么不上马啊?不是要去喝酒吗?还是你们要走着去?”
几人顿时叫道:“骑马……骑马,我们牵马去。”
几人慌忙去找马,还没走开几步,就听见马蹄声,回头一看,莫玄战已经打马往军营外跑去。
“玄哥……你去哪……”几人大叫起来,莫玄战回头冷冷一笑说:“去我想去的地方,你们的喜酒你们自己喝去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莫玄战一夹马腹,赤骥就飞跑起来,几人面面相窥,赵垨冲着乐震叫道:“你的药到底有没有效啊?怎么玄哥还不倒啊?”
乐震苦笑道:“他已经猜到我们欺骗他了,药有效也没用,他不会给我们强迫他的机会的!”
鸣蛰也苦笑:“现在我倒希望药没效,这样他还会相信我们,否则我们在他心目中,和金小敏有什么区别?”
杨问春气愤地叫道:“我不管……他恨我们也好,怨我们也好,你们赶紧去抓住他啊!金小敏还在酒楼等着我们,难道你们想让她一个人拜堂吗?还有,骆将军请了许多客人来,如果玄哥不到场,骆将军失了面子,他会放过玄哥吗?现在这已经不是我们和玄哥的感情问题了,还关系着骆家的面子,你们不想玄哥丢了将军的职位,就赶紧去追啊!”
韩弘毅急了,跺脚道:“玄哥都跑远了,怎么追?就算追上了,以玄哥的武功,他会乖乖跟我们走吗?”
鸣蛰一击掌,叫道:“走,去追玄哥。问春说的对,现在不是我们之间的事了,骆将军是玄哥的义父,他不可能不知道玄哥的脾气,让我们来押玄哥是给我们面子,他一定还有后手……”
赵垨睁大了眼,迟疑道:“昨晚我好像听骆宏志和骆宏毅闲聊时说过,让张业带一支队伍去做什么,具体是什么我没听清楚,不会是让他来押玄哥吧?”
鸣蛰的心顿时落了下去,叫道:“张业和玄哥上次因为马球的事起气,早扬言要收拾玄哥,平日他也看不惯玄哥人缘好冷嘲热讽的,他来押玄哥,八成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行……快走,我们去追他!”
几人匆匆上马,杨问春还有些不服气地说:“你们想太多了吧,玄哥是骆将军的义子,就算骆将军对他严厉点,也不会想杀他的,你们别杞人忧天!”
鸣蛰和韩弘毅等都不说话,他们跟了骆将军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骆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如果真的觉得莫玄战不服管教,有叛逆的可能,他一定会杀了他的,决不会便宜别人……
***
莫玄战纵马跑出军营,想了一下,决定去找司偘,这家伙有消息也不来报告一声,等他给他好看。
还有寇珠那没良心的丫头,自己被打被关在大牢也不见她来慰问一声,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娘子的自觉,她就不怕自己真的被逼着娶了金小敏吗?
想到寇珠,莫玄战唇角微微上翘,想着要是见到她,一定将她按在膝盖上打一顿屁股。前几天是看她才小产完舍不得下手,现在打轻点总可以吧!
想到第一次打她屁股时她的吼叫,还有脸通红的样子,莫玄战心情大好,连刚才鸣蛰他们暗算自己的事都没那么气愤了。
正跑着,就听到有人叫道:“莫将军,请留步。骆将军有令,让你马上去洛江酒楼和金小敏拜堂成亲,抗旨之罪可以一笔勾销,否则格杀勿论!”
莫玄战勒住马,抬头一看,前面街道上房顶上都布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后面有脚步声跑动,他再回头,看到后面又是两队持弓弩的士兵。
莫玄战转回头,眯了眼,嘲讽地看着站在房顶上的张业,冷笑道:“骆将军真看得起我啊,拜个堂要动用这么多的士兵来请,他就不怕明日早朝被吏官参一本吗?浪费朝廷资源啊!”
张业冷着脸说:“骆将军可不是只为了你,而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声誉。莫将军不知道吗?骆将军已经帮你接了赐婚圣旨,所以今日为国为己,他都必须把你请去拜堂,否则抗旨的罪名可是会连累到骆家的!莫将军作为骆将军的养子,可不能不忠不义不孝喔!”
“别给我扣那么多帽子,我只问你,今日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莫玄战虽然知道骆家都是虚伪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可是自己好歹也给他们卖命了多年,他们真的要做的如此绝情吗?
“‘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忤逆子,本将军要他何用呢!生见人,死见尸,就算为北齐除害吧!’”
张业嘲讽地笑道:“这就是骆将军的原话!莫将军,你都听到了,不是我张业要和你为难,实在是奉命行事!莫将军就别让我为难了!”
小人!莫玄战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心有些寒,果然,自己在骆家就是一条狗,不听话的狗骆将军怎么可能容自己呢!
哼,也罢,迟早也是要撕破脸的,他该庆幸这张脸不是由自己来撕破,这样自己也不用为了骆将军的收养之恩内疚了。
莫玄战冷冷一笑,仰头说:“我不会和你为难,还请你帮忙转告骆将军一声,不是我莫玄战不孝,这些年为骆家做的一切就算莫玄战偿还养育之恩了。这门亲事并非玄战愿意,就只能辜负圣上好意了。从此后,莫玄战辞去将军之位,不会再回军营。”
他说到这拔出剑,掌风一起,斩断了自己的袍角,冷笑道:“至于和骆家,就如此袍,割袍断义,再无关系。”
张业冷笑道:“莫玄战,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开弓可没回头箭哦,你一个狼窝里的弃子,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骆家给的,没有骆家,你狗屁都不是!你还能猖狂什么!”
“哈哈……哈哈……”莫玄战嚣张地大笑起来,笑声惊得那些弓箭手都诧异莫名,他却全然无视,越笑越猖狂。
“莫玄战……”张业气恼地叫起来:“我数三声,你下马弃剑跟我回去,骆将军还能饶你无礼之罪,否则就休怪弓箭无情!”
“你不是说没有骆家,我莫玄战狗屁都不是吗?那我就看看没有骆家,我到底算什么!不必客气,来……”
莫玄战一夹马腹,就纵马飞扑。
“给我放!”张业三声也顾不上数了,慌忙叫道。
那些弓箭手都是张业的人,一听放箭都不手软地拉开了弓,一时只见弓箭像雨一样飞向莫玄战。
莫玄战一带马头,剑舞成盾,护住自己心脉,想仗着赤骥脚程快飞跑出去。可是箭矢密集,没跑多远赤骥就中了几箭,脚上臀部上都有。
莫玄战瞥见,心痛得比射在自己身上还难受,知道想带赤骥走是不可能了!可是要让他留下赤骥自己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
莫玄战纠结得双目赤红,猛地大吼一声,旋身跃起,踩在街道旁边的小摊顶上就飞身上房,附近的几个弓箭手还没转过身,就被他踢下去,其他的弓箭手纷纷调转弓箭瞄准他。
“走!”莫玄战吹了一声口哨,赤骥就带伤往前飞跑,莫玄战一路杀了过去,张业但见自己的人一个个掉下房顶。
这还是莫玄战念在都是一个军营里的战友,手下留情了,否则他的剑可是没长眼睛的。
“射他的马!”张业疯狂地叫道。他不待见莫玄战,也不待见莫玄战的宝马。凭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能做上将军呢?凭什么他能拥有日行千里的赤骥呢!凭什么他能得到皇上的赐婚却还要抗旨呢!
这让自己这等没有骆将军做靠山的人,没有将军之位,也没有宝马的人怎么活呢?
有些弓箭手就真的听命往赤骥射了,莫玄战还没杀过去,就见赤骥又中了两箭,他顿时心如刀割,咆哮一声:“张业,你有本事冲我来,你射它干嘛!”
他加快脚程,飞扑过去,张业闪到了弓箭手身后,亲自持弓往莫玄战射。弓箭阵势太强,莫玄战一时近不了身,眼见自己的赤骥被弓箭逼得左闪右躲,浑身鲜血淋淋,他目眦尽裂,顾不上杀张业,又往赤骥那边窜去……
这次他不再留情,剑光如飞,顷刻就被他砍下了几个弓箭手的脑袋,吓得那些弓箭手纷纷躲闪,赤骥缓过了劲,却扛不住满身的箭伤,前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赤骥……”莫玄战吼叫一声,飞扑过去。
那些弓箭手看到那片赤红色的宝马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半天都站不起来,都愣了一下。他们是战士,自然知道一匹宝马对战士的重要性。更何况,莫玄战出名的勇猛和他的这匹赤骥是分不开的,谁都知道这匹马跟随了莫玄战多年,莫玄战许多战功都是在赤骥的背上取得的,他对这匹马的感情,想当然也是很深的。
这种人和马的感情,有时甚至比和自己的战友更深,因为战友还可能背叛自己,而马却不会背叛,至死都只会跟随自己的主人。
眼见那匹全军有名的宝马赤骥身上都插满了箭,这些战士就算不心痛莫玄战,也会忍不住心痛赤骥,手下的箭矢就缓了。
张业一见,气急败坏地叫道:“还不给我射,等他缓过来,你们都想死吗?”
这话让那些弓箭手一凛,又端起了弓箭,莫玄战刚才的狠辣众人都看见了,平日他对敌都是冷酷无情,现在他们射死了他的宝马,他会放过他们吗?
箭矢如雨,往莫玄战和跪在地上挣扎的赤骥身上飞来,莫玄战红了眼,挥剑拼命帮赤骥拦着箭矢,可是他挡得住一边,挡不住另一边,眼看赤骥身上中的箭越来越多,莫玄战都要疯狂了……
“玄哥,我们来帮你!”
鸣蛰他们赶到,看见这一幕,众人都愣了。
杨问春看到已经插满箭矢的赤骥还在不甘地挣扎着想站起来,眼泪唰地一下就滑了下来,哭道:“怎么弄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几人没来得及考虑,杀开了一条路冲了过去。
张业吼道:“鸣蛰,赵垨,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莫玄战抗旨不遵,罪同谋反,你们敢帮他,都罪同谋反!”
鸣蛰已经冲到莫玄战身边,看到那一身血的赤骥,早悔得肠子都青了,很想给自己几个耳光,骂自己为什么要帮金小敏。如果不帮她,莫玄战和赤骥也不会有这一难!
他作为莫玄战最好的朋友,当然知道赤骥对莫玄战的意义,那已经不同于一匹马,而是家人般的存在。莫玄战没家人,赤骥就是他的家人,甚至是老婆,孩子,如今赤骥被伤成这样,眼见不能活了,莫玄战可怎么办呢?
“你妈的,谋反就谋反,我让你们这帮走狗都为赤骥陪葬!”鸣蛰吼着,拔剑冲了过去。
韩弘毅和赵垨护住了莫玄战,乐震慌忙下马去检查赤骥,马身上全是血,把马鬓毛都染红了,赤骥似乎已经无力挣扎了,头垂在地上呼呼往外喷气,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莫玄战……
乐震眼睛顿时就湿了,赤骥明显是不行了。他不知道怎么和莫玄战说,只好默默地起身去帮莫玄战挡着箭矢,边示意莫玄战去看看赤骥……
乐震心里也和鸣蛰一样,充满了懊悔,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帮金小敏,赤骥也不会死,所以也可以说,是他们间接害死赤骥的!
☆、从此你是你☆
莫玄战哪敢看赤骥,从刚才冲下来看到赤骥时,他的脑中就只剩机械的杀杀杀几个字,似乎只有杀完他们,赤骥才不会死……
可是乐震的眼神让他知道逃避的无用,转头一看,赤骥流泪的样子就让他鼻子一酸,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
“赤骥,你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他慌乱地抱着赤骥的头,不顾鲜血抹红了手,不知所措地叫着。
只有这一刻,他不是敌军害怕的莫大将军,不是那个弟兄们敬仰的玄哥,也不是青楼里花名远播的浪荡子。他只是莫玄战,一个会害怕生离死别的普通人,又或者是一个害怕失去挚爱玩伴的孩子……
乐震他们背对着他,听到他无措的喊叫声,谁也没敢回头,更没谁敢笑他的失常彖。
杨问春悄悄抹了抹泪,护着失去一只手臂的赵垨,牢牢地守在莫玄战和赤骥的前面,虽然拼命想看看赤骥怎么样了,却不敢回头……
几人也不知道能抵抗多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能抵抗多久是多久吧!
正僵持不下,就听到有人叫道:“前面的,都住手,出来一个回太子问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洇”
张业本想当没听见,那人飞马跑了过来,嚷道:“你们是哪支队伍,没听见问话吗?北齐太子殿下在此,谁上来禀告一声,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是谁在此堵路扰民!”
这次张业不能装听不见了,挥手让弓箭手停下,自己上前说:“回殿下的话,末将是骆将军座下张业副将,奉骆将军的命捉拿逆贼莫玄战,阻碍了殿下去路,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我们速战速决!”
“慢着……莫玄战……本宫记得今日是莫将军大喜之日,本宫正要去喝喜酒呢,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逆贼?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边又过来一人,可不正是北齐太子齐天佑啊?
鸣蛰等人虽然平日是支持四皇子,那也是看在骆家的面上,此时和骆家撕破脸,只要不是骆家的人,都是救星啊!
鸣蛰上前禀道:“回太子话,前几日皇上给莫将军赐婚,莫将军并没有接旨,被骆将军打了二十军棍关进了大牢。后来是骆将军代莫将军接了圣旨,今日给莫将军举行婚礼才把莫将军放了出来。莫将军不愿去酒楼,就被骆将军当成逆贼斩杀。莫将军给我北齐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怎么能因为儿女之事被当成逆贼呢,这不是逼人太甚吗?还请太子殿下为莫将军做主,还莫将军清白!”
齐天佑已经走近,看到被他们几人围在后面的莫玄战和那匹全身插满箭,已经奄奄一息的赤骥,他也忍不住愕然。莫玄战被逼婚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是因为想看热闹才来参加这场婚礼,哪知道竟然看到这样的事,一时脑子飞速地急转着。
莫玄战这是和骆家闹翻了吗?那不正好,骆家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自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如果能把这敌人转化成自己的人,不是更好吗?
“胡闹,婚姻事大,可是国更大,莫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怎么能因为不愿意娶妻就被指为逆贼呢!都要这样,以后谁还敢替朝廷效力啊!这事本宫管了,本宫这就进宫请父皇收回成命,在父皇没有定夺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再为难莫将军,听到了没?”齐天佑厉声说道。
张业有些不甘:“殿下,末将是听从骆将军的命令……”
“大胆……你是在告诉本宫,本宫不配指挥你吗?还是说骆将军的命令比皇上的更有用?”齐天佑脸色沉了下去。
张业吓得跪了下来:“末将不敢,末将不是这意思!”
“哼,本宫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本宫说了不许为难莫将军就不许为难,你要是敢再动莫将军一下,本宫可不需要请示骆将军和皇上,有权对你先斩后奏。”齐天佑威胁道。
张业无奈:“末将听令……”
他挥手让弓箭手收兵,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抱着马头的莫玄战,正好莫玄战也抬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对上,张业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莫玄战的眼睛好可怕,布满了红丝的眼睛像恶魔一般,阴冷地看着自己,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相信自己的头在这一刹那就没了。
他立刻知道自己和莫玄战的仇这次是真正的结下了,害他的赤骥死了,这下惹到这狼窝里出来的野性未泯的男人了,未来的日子决不会好过。
一时张业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加紧攻击,将莫玄战和他的人都射死,现在晚了,以后要找到这样的机会只怕根本不可能了!
起身,张业有些愤愤地带着人回去向骆将军复命。
***
酒楼的后院,一间休息室里,金小敏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身霞帔红得耀眼,她脸上的脂粉都掩不住她的焦虑。
“他们怎么还不来?”
金小敏第一百次自言自语地问着,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应该在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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