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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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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莺不防此变,身子一抖,就攥了那药包夺路逃去。那人高声呼唤道:“李公公,快拦着她!”话音才落,路边树丛山石之后便跃出几个步履矫健的小内监,向青莺奔去,领头的便是坤宁宫掌事太监李明贵。众人拦了青莺去处,青莺见势,心知是躲不过了,就扬手欲将那纸包里的药粉随风撒了。李明贵一个箭步上前,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她还待扭动扎挣,早被众内监一拥而上按在了地上。穆秋兰上前,劈手夺过了她手里的药包,就笑道:“青莺姑娘好兴致,深更半夜还来喂鱼。”青莺虽知不能幸免,嘴里仍是强辩道:“我不过是白日里见着鱼不精神,问了旁的宫女,她给了这些药,说是夜里投喂药效最好,才如此行事。我是娘娘身边近身服侍的宫女,你们这般待我,不怕娘娘怪罪么?!”穆秋兰冷笑道:“青莺姑娘好一张利口,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那嘴里,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我们也只是听吩咐拿人,你有什么话,还是去对娘娘说罢。娘娘,可是等着你呢!”说着,便对李明贵道:“李公公,还是将这婢子绑了去,怕她一会儿狗急跳墙,按不住伤了娘娘,咱们可担不起这干系。”李明贵早命人备下了麻绳,听穆秋兰如此说,更不打话,令小太监将青莺双手负背的捆了个结实,推着往宫内行去。
那麻绳极是粗粝,捆人的太监下手又重,登时便将青莺手腕上娇嫩的皮肤磨破了一层。青莺是自进了萧府,就随侍在萧清婉身边的,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但念及自己做下的事儿,又瞧着李明贵、穆秋兰铁着脸的样子,知同他们无话可说,只好含恨忍了。又想到待会儿不知皇后要如何处置自己,心中不禁惊恐起来,面上却还强撑着。
一众人押着青莺进了坤宁宫,径直转到东暖阁前。文燕见状,面上微有不忍,却终究一语未发,只是打起了帘子,就低了头立在一旁。李明贵便将青莺推进了内室,穆秋兰跟着也走了进去。文燕又放了帘子,叫那起小内监散了,自己就守在门边。
青莺因着双手被缚,被李明贵背后一推,一个踉跄,步履不稳,一头撞进了内室。她好容易稳住身形,定睛望去,才见室内灯火通明,皇后就端坐在床畔,身上锦袍绣带齐整,只头发并没挽起,只披在脑后,正自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
这般打量了一番,青莺就跪了,凄怆一笑,道:“原来娘娘早已疑心了奴婢,今日竟是特特为奴婢设下的局。”萧清婉冷着脸,并不发话,只望向穆秋兰。穆秋兰会意,出去端了一瓦盆水进来,放在青莺跟前。青莺见那万盆中一泓清水,有两尾小鱼正游的欢畅,心中不解。穆秋兰便拿出了那纸包,展开来,将药粉抖进水里。须臾,但见那两尾方才还瞪眼吐泡的小鱼翻了肚子,飘在了水上。青莺就软瘫在了地上,萧清婉这才冷冷道:“你还有何话可说?”青莺心中计较了一番,开口强辩道:“娘娘还要明鉴,这药粉也是奴婢问旁的宫女要来的。说是能防鱼虫疾病,夜里投水最好。奴婢只想着皇宫中各种药食管制森严,哪里会料到药粉有毒?且那药粉,奴婢自拿来就在屋内放着,那屋子又不是什么禁地,什么人都能进得的,奴婢又同明月一屋住着,还望娘娘明察。”萧清婉就笑道:“素来只道明月是个能说会道的,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口才出众的,是非黑白颠倒到如此地步,还一句话就扯到别人身上,本宫往昔还真是小瞧了你了。本宫且问你,你既说这药粉是从别处求来的,那是谁给你的?”
青莺面上一阵犹疑,嘴张了几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却听萧清婉淡淡道:“是尤尚仪罢?”青莺身子一颤,低了头,心中念头一转,又忙抬头道:“奴婢自进宫后,同尤尚义并未有来往,娘娘想必是听错了。”萧清婉浅浅一笑,道:“你先别急着说话,本宫还有些物事,要你瞧瞧。”说着,便看了穆秋兰一眼。穆秋兰便出去,对在门外守着的文燕道:“娘娘吩咐,将明月传来。”文燕应喏,走到西偏殿,宫女日常所宿之处。进房见明月衣着整齐,就在床边坐着,便道:“娘娘传你过去。”明月取了枕边放着的一个小布包裹,就起身,往外走去。文燕却立着不动,待明月走到身边,禁不住道了句:“你能忍心么?”明月面色淡淡,道:“既然她容不下我,我自然也容不下她。”说着,便越过文燕,径自往东暖阁去了。
明月进房,端端正正的给皇后磕了头,就将那小布包双手捧过了头顶。穆秋兰接了过去,就解了包裹的结扣,自里头翻出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两锭金元宝,还有几页书信,便亲手奉到了皇后跟前。萧清婉扫了一眼,拿起那几页纸看了一遍,笑道:“青莺几时得了这么多赏赐,竟没叫穆姑姑记了册子,本宫是一点儿也不知。贵妃也当真厚待于你,不仅赏了这么多的好玩意儿,还将你爹娘同你那不成器的哥哥都接进了京。怪道这才进宫几时,你眼里就没了本宫这个皇后了。”青莺自知理亏,也不发话,只是垂着头任皇后数落。
萧清婉又道:“这外头的书信进宫,过内侍省是必要盖上各宫的戳子的。依着贵妃的缜密心思,想必是要你看了之后就烧掉。你思念家人,竟没烧了,可就成了今日的把柄。”青莺低声道:“她派人将奴婢的家人自乡下接来,又给奴婢的哥哥谋了份差事。奴婢怕她逼迫家人,又听她说只是削了娘娘的恩宠,并不是真的要害娘娘,就听了她的话。且……且奴婢思忖着,皇上平日里待娘娘极好,就是真没了这些鱼,也未必……也未必就疏远了娘娘,想着不打紧。”萧清婉怒斥道:“你糊涂昏聩!皇帝的爱憎,往往只在一线之隔,厌憎一个人又比喜爱一个人更容易些。邱婕妤能因着一把扇子就断送了自个儿的性命,本宫的前程也极有可能折在这一缸鱼上!且本宫听着你早上在这屋里绣屏前转悠,袖子里藏着把剪子,是想在这绣屏上动手脚罢?虽是皇上未必就因这些见责于本宫,但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长此以往的连消带打,本宫必然失宠。这皇廷大内,没了恩宠,只依凭着娘家,又能到得哪里?前朝的段皇后,还是司马大元帅的千金,不也说废就废么?!还牵累了她段家满门!若是本宫倒了势,你就没了用处,且你替贵妃做了这么多事。贵妃的性子,心狠手辣又难容人,你真当贵妃能让你好好活着?便是你那爹娘兄长,也未必能落个善终!”
青莺瘫在地上,好半晌才慢慢的道:“横竖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你们这些做主子的手里的物件儿,落在谁手里都是一样的。高兴了就捧,不高兴了就往下踩。在你们这些主子的眼里,我们奴才是不算人的。我再不想法子,过了这日子,还哪里有我的活处?”萧清婉就轻叹了一声,对李明贵道:“李公公,松了她的绑,你们就先出去候着,待本宫传唤再进来。”穆秋兰忙道:“娘娘,没个人在跟前,恐这婢子生事。”萧清婉道:“不妨事,你们且去罢。”李明贵听皇后吩咐,就松了青莺的绑缚,三人一道垂首退了出去。
青莺不知皇后此举何意,虽是被捆缚了片刻手脚麻木,却仍是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萧清婉自枕头底下掏出一封书信,掷在她面前,道:“你自己看看。”青莺见信件封口上盖着坤宁宫的戳子,知是外头递进来的,心中狐疑,就抖着手拆了信,看了几眼,面上一阵苍白,泪便止不住的扑簌簌的下来了。萧清婉起身上前,轻声道:“你自七岁进了萧府,便一直跟在我身边。你且扪心自问,我几时拿你当过物件儿?你们四个虽是一道伴我长起来的,但终究是你与我更亲近一些。绛紫文燕不消说了,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就是明月,也是上房里拨过来的。咱们一处长了这么大,以往有什么事情你不对我说?怎么到了如今,竟生分起来?你家里既有难处,为何不跟我说?倒硬叫我自己查出来?你把事压在心底里,倒任由外人挑唆,拿捏了家人威胁于你。你近日做的这些事儿,若是成了,我失了宠倒了霉,你也落不着什么好。若是不成,这些事儿是你自己个儿做下的,通不与贵妃什么相干,她自然将你丢了出来,不闻不问,死活由你。你没了性命,你那爹娘还能指望贵妃替你照拂么?”青莺泣不成声道:“是奴婢油蒙了心,被贵妃扣了父母,就慌了手脚。又见娘娘连日的启用新人,心里没着没落的,就犯下了糊涂事。奴婢听凭娘娘发落,要杀要剐都随娘娘,只是求娘娘看在往昔的份儿上,不要为难奴婢的父母。”说着,便连连磕头,撞地有声。
萧清婉俯身拦着了她,拉了她起来,温声道:“若我当真要发落你,早将你送到掖庭局了,你这时候怕是已经没了命了,哪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同我说话?”青莺便止了抽泣,只睁大了眼睛看着皇后,却见泪眼朦胧里,烛火摇曳着,皇后的脸竟是有些不甚分明。
萧清婉淡淡一笑,道:“我且先问你,贵妃透了尤尚仪来与你相与,你都说了些什么?”青莺就想了想,将往日与尤尚仪说过的事儿一一说了。萧清婉问道:“就这些,没别的了?”青莺道:“奴婢记得清楚,再没了。娘娘知道,如今的奴婢是再不敢说谎的。”萧清婉便微微颔首道:“就这些,倒也没多大的妨碍。虽是你近日言行可恨,但终究也是顾忌家人的缘故,论起来也有可悯之处。看着往昔咱们的情分,我且不发落你。既然你一家子都到了咱们府上,你就安心在宫里服侍罢,以后有你们的好呢。”说着,又笑道:“夜深了,你去罢,叫了穆姑姑进来。明儿该你上宿,就和明月换了,往后挪一挪,歇上一日罢。”青莺听了皇后这般安排,心中有些不可置信,既惊既怕又感念皇后恩德,便重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就出去了。
一时穆秋兰进来,见皇后在床上歪着,就上前道:“娘娘,您竟就这么放过她了?”萧清婉淡淡道:“原也没想着真要她性命。只是她性子太过刁滑,不落实了铁证,她是不会认的。”穆秋兰道:“奴婢知道青莺是娘娘的陪嫁,与旁人不同。只是这等背主忘义的奴才,娘娘不怕她日后又与贵妃串联么?”萧清婉坐了起来,让穆秋兰上来替自己脱了外袍,才道:“本宫往昔的一些私密事体,她知道的太多。虽是本宫并没把柄在她手里,但真个送到掖庭局去,把她逼急了,嚼出些什么话来,听到的人多了就不好收拾了。论起来,她本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心气儿太高,又被贵妃拿住了家人。如今她家人都到了本宫府上,恩威并施,再着人暗地里看着她,也不怕她再做出些什么来。且本宫留她,还另有别的用处。”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到底,她也跟了本宫近十年了,真要到了这个时候,本宫还是有些下不了狠手。再者,她并没将本宫那些极要紧的私事儿说与贵妃,只看在她心中尚存往日恩义的份上,这一遭,本宫就饶她一命。”穆秋兰听了,也就笑道:“娘娘是个重情义的,但论这一点,贵妃娘娘便及不上呢。”
萧清婉冷冷一笑,道:“贵妃只知用强,拿捏别人的软处,本宫瞧她早晚得倒在这上头。且贵妃此人,生性多疑,她既要扣着青莺的家人,却又怕他们靠不住,私通消息。竟只是将他们一家子安置在了城郊的一处院子里,倒叫本宫母家轻易就查了出来。若是贵妃将他们都放在他哥哥府上,还真要多费一番手脚呢。”穆秋兰听着,便问道:“眼下青莺与明月两位姑娘已是翻了脸了,娘娘可要叫她们分开来住?”萧清婉道:“不必,还叫她们在一处住着。”说着,竟连打了两个呵欠。穆秋兰忙道:“闹了这么一出,这都将近五更天了,娘娘赶紧歇下罢。”言毕,就侍奉萧清婉睡下,一夜无话。
第45章 秋戏
青莺当夜就回了宿处,明月见她竟是好好儿的,心里便有些纳罕,也不理她,只睡在床上不起来。青莺心里也恨她将自己供了出去,但娘娘既没放话让她搬离这屋子,也只好不睬她,收拾了在自个儿的床铺上睡了。
翌日起来,青莺仍旧干她的差事,这件事除了几个详知内情的,旁人一字不知,那几个夜里拿人的小内监也被上头恩威并施的缝住了嘴,也就遮掩了过去。坤宁宫里的日子,还如流水一般的过着。
这般过了三日,造办处先使了内监过来,将后院用黄纱屏风围了,就派了一众工匠来造那秋千。此间事宜不必详述,时光匆匆,转眼过了五日,那秋千就造得了。
这日吃了午膳,萧清婉见外头天气温和,微有清风,就使了两个宫婢去钟粹宫及绛雪轩,请了宸妃并静昭仪过来,又令青莺绛紫备下茶果点心。一时,二人到了,进了坤宁宫,同皇后见礼过。
萧清婉便笑道:“坤宁宫里才造起来的秋千,本宫见着今日天气好,想着打上一阵子。只是一个人,总是气闷。又知道二位这时候也都歇了中觉起来了,就想着不如咱们姐妹一道乐上一乐,省的天长日久的,只是在宫里闲呆着。”宸妃就笑道:“娘娘还是往昔爱玩的性子呢,嫔妾也就罢了,静昭仪平日最是个安静的人,娘娘也不问问人愿不愿意,就将人架来了。”静昭仪连忙笑道:“皇后娘娘携带嫔妾玩乐,嫔妾心里高兴还不及呢,哪里有什么不愿意的?嫔妾闲着没事,也只是在绛雪轩傻坐着罢了。姐妹们都说嫔妾针线做得好,不知那也只是嫔妾闲着无事时打发时光琢磨出来的玩意儿。嫔妾平日里不摆弄针线,就只剩在绛雪轩里傻坐着了,心里空落落的。”萧清婉心中一动,便道:“静昭仪没事时,也常到坤宁宫里来坐坐,咱们姐妹说说话,也就打发了这日子。”
三人说着话,就往后院走,那一众平日里近身服侍的宫婢,就端了茶水点心跟着。
到了后院,果然一座丈来高柏木秋千立在黄杨树下,那秋千通身涂了红漆,踏板是用五彩绳缚着的,木头上还刻着花鸟鱼虫的纹路,做工极是精致。
三人看过,萧清婉便先让静昭仪打。静昭仪连连摆手,道:“娘娘可饶了嫔妾罢。嫔妾平日里是最怕爬高上低的,只站得略高些,心里就慌得了不得,哪里敢玩这个。娘娘只叫嫔妾在旁边瞧着,就很好了。”萧清婉听了,只得罢了,就让宸妃。
宸妃便上了秋千,让宫女送着,打了一阵,就说腿软了要下来。
萧清婉见她二人都在桌边坐着歇了,就笑道:“不过就是打个秋千,真不中用,你们瞧我的!”宸妃笑道:“本就是娘娘要玩的,倒来奚落嫔妾。”静昭仪则笑着不语,自桌上盘里拿了一只菱角叫侍女剥壳。
萧清婉走过去,双手抓牢了那五彩绳子,也不要人扶,自己就站了上去,双足死死的跐住那踏板,膝上微一用力,人就晃了出去。渐渐越荡越高,但觉清风扑面而来,周遭的景物渐渐模糊,宫外远处的景象倒不绝的映入眼帘,她心中畅快,进宫这些日子以来还从未有似眼下这般舒心过,禁不住的朗笑出声。
下头静昭仪瞧着皇后秋千越打越高,竟如要冲上天去,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就对宸妃道:“娘娘看,皇后娘娘打得这么高,不妨事么?”宸妃笑道:“这都是娘娘小时在家玩惯得,她在家时能打的比这还高呢,不妨事。”两人正说着话,便见皇帝自前头转了过来,后头只跟着张鹭生一人。
两人慌忙起身跪了,就要开口问安,却见赢烈摆了摆手,低声道:“别惊了她,你们都起来罢。”二人这才起了,立在一旁。
赢烈便放眼望去,只见萧清婉今日穿了一件闪色织金蝶穿花广袖百褶裙,映着阳光熠熠生辉,整个人便如云里飞仙一般,煞是好看。
萧清婉打了好一会儿,觉着口渴才慢慢的缓了秋千的势头,一旁绛紫看着就忙上去握着彩绳,将皇后扶了下来。萧清婉下了秋千,猛可的就看见皇帝立在前头,正笑看着自己,连忙上前行礼见过。
赢烈笑着扶了她起来,道:“打得那么高,也不怕栽着!”说着,看她额上沁着一层细细的汗,就亲手用袖子替她抹了,道:“如今虽是入了秋,这午时太阳也还毒,还是少出来的好。玩的这么疯,口渴不渴?叫他们拿茶过来。”萧清婉也笑道:“就是渴了才下来的呢。皇上自哪里过来的?”赢烈道:“自然还是从书房下来。”说着,又对宸妃道:“途径钟粹宫,想着进去瞧瞧你,没想竟扑了个空。”宸妃便回道:“皇后娘娘打发人来,招了嫔妾与静昭仪来玩秋千,想着下午也是无事,就一道来了。”赢烈微微颔首,道:“你们姐妹和气,是再好也不过。”
说着话,萧清婉便要让众人吃茶,赢烈道:“这里日头大,不好。咱们还是进屋里去。”萧清婉听了,就令宫人收拾了,众人一道回了内室。
走到皇后日间说话所在,众人落座,青莺同绛紫就上了茶水。吃着茶,萧清婉看了静昭仪几眼,见她才在日头底下晒过,脸上出了些薄汗,脂粉就薄了些,现出底下蜡黄的面色,忙道:“静昭仪这是怎么了?方才在院子里,日头映着也瞧不出来,皇上瞧瞧,昭仪脸色很不好呢。”赢烈听她说话,也细细打量了静昭仪几眼,道:“气色是不好,叫太医瞧过了么?”静昭仪连忙道:“不过是近来有些缺觉,白天脸上就看着不好了,并没什么,哪里就到了要叫太医的地步。若是叫太医白跑一遭,臣妾心里不安呢。”宸妃在旁道:“静昭仪这话就不通了,叫太医瞧过,若没事自然大家安心,若有些什么也快些调理才是。老话说,疾从微起。你自觉的没什么,可不知是不是什么病的先兆?你身子又不是顶好的,只顾拖着,再拖出什么大病来,就麻烦了。”萧清婉听着,笑添了一句:“瞧不出,静昭仪竟是有些讳疾忌医的性子呢。”
赢烈听了宸妃的话,就道:“宸妃说的有理,还是叫太医来看看。”说着,就对张鹭生道:“去一趟太医院,旁人不消了,就传了太医令过来。”张鹭生听命去了,只过了盏茶时候,便回来了。身后就跟着一个提着竹箱子,身着正五品朝服的年轻男子。
张鹭生进来,先道:“禀皇上,王太医到了。”太医令王旭昌便跪了,恭恭敬敬道:“微臣王旭昌拜见皇上并诸位娘娘。”赢烈道了平身,就道:“昭仪身子微有不适,你给瞧瞧。”那王昌旭低低道了声“是”,就请设帐。赢烈道:“都是平日里见惯的了,也不必再闹那些虚文,就这样看了罢。”王旭昌应了,这才抬起头,低声道:“请娘娘玉腕。”
萧清婉忙令绛紫取了一方锦垫放在桌上,静昭仪自将右手平放其上,跟着她的巧慧就取了一方大红销金帕子盖住昭仪的手腕,王旭昌才低垂着眼眸,伸三指搭于其上。
萧清婉在旁坐着,只打量了这王旭昌几眼,见他左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生得面色白润,容长脸面,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倒算的上个美男子。她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眼睛,心里道:想不道这太医令竟这般年轻,答应过太后,又来伺候皇帝,想必医术是很了不得的。
少顷,王旭昌收了手,又道了声“臣斗胆。”抬眼瞧了瞧静昭仪的面色,才又对着赢烈跪了,呼道:“臣恭喜皇上,昭仪娘娘已是怀胎两月有余了。”众人皆是一怔,赢烈面上露出喜色,道:“你的医术按说是不会错的,朕再多问一句,可定是喜么?没看差罢?”王旭昌忙道:“事关龙脉,干系重大,臣不敢疏忽,臣敢担保昭仪娘娘定是喜脉。”赢烈就握着静昭仪的手,笑道:“太好了,静秋,你可是送给朕了一个好大的惊喜,朕要记你一功!朕膝下只有三个皇子,只忧虑人丁单薄。如今梁美人怀着身孕,你也有了,朕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心里着实高兴!”
宸妃见着皇帝眉飞色舞的神态,就面上带着笑,看了萧清婉一眼,却见她只是怔怔的坐着,忙伸手轻扯了她一下。萧清婉立时回了神,连忙笑道:“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待这两个孩子平安落地,这皇宫里可就热闹了。”说着,又笑道:“外头乱,静昭仪有了身子受不得聒噪,还是到里头去歇歇。”赢烈笑道:“还是皇后细心,朕倒没想到此节。”萧清婉笑道:“不是臣妾心细,皇上乍闻这等好消息,一时欢喜糊涂了也是有的。”说着,便叫绛紫青莺,搀扶了静昭仪到内室榻上歇着。静昭仪得了这个讯息,心里一时欢喜一时烦恼一时惧怕,竟而没了主意,就由着宫女送进了内室。
萧清婉便对赢烈道:“皇上,静昭仪的喜脉既是王太医瞧出来的,那不如往后安胎等事也就交由王太医看着罢。臣妾听宫人说,王太医不止医术高明,且为人又老成稳妥,当是不会出差错的。”赢烈道:“皇后所言极是。王太医,静昭仪同她腹内的孩子,朕就都交由你了。她素日身子有些弱,你好生侍奉着,切莫疏忽大意。”王旭昌忙叩首道:“臣不敢,臣领旨。”又道:“昭仪娘娘现下脉象有些虚浮,并无妨碍,臣回去开一剂安胎的方子,调养上几日就好了。”赢烈微微颔首,道:“如此便好,下去罢。”王旭昌又磕了头,道:“臣告退。”说毕,自地上爬起,恭着身,垂着脸的扫了皇后一眼,就提了自己的药箱,去了。
待太医令去了,萧清婉又传了静昭仪近身服侍的一干宫女来,道:“你们都是平日里服侍静昭仪的,这些话本也不必本宫再交代。只是如今你们主子怀了龙胎,今非昔比,你们更要仔细伺候,日常衣食药饵加倍留神,更不可寻衅口角,生出事端,惹你们主子生气。本宫查出来,定不轻饶!”一众宫女跪着叩头,齐声道:“奴婢等谢娘娘教诲。”萧清婉就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赢烈坐着,看皇后行事,见她打发了宫女,才拉着她的手道:“你能为龙脉着想,很好。”萧清婉低头笑道:“既做了皇家的媳妇儿,这都是应该的。”宸妃在旁笑着开口道:“皇上前儿还跟臣妾说,皇后娘娘诸般都好,只是带了些孩子习性。今日瞧着,哪还有半点孩子气呢?”赢烈就微笑道:“是稳当了许多。”
三人坐着说了些话,静昭仪就出来要告辞回去。赢烈也起身,道:“朕也过去瞧瞧。”萧清婉就笑着,同宸妃一道,送了二人出去。
第46章 修
打发了皇帝同静昭仪离去,萧清婉回了东厢房,坐在炕沿上就发起怔来。穆秋兰在旁看着,也想不出话来劝和。
宸妃进来,见此情状,就道:“这后宫里这么多的妃嫔,不定什么时候谁就有了,也是常有的事儿。”萧清婉见着姐姐进来,才缓缓的开口道:“姐姐你瞧,静昭仪有了孩子,皇上就那般高兴呢。她有着身子不能侍寝,皇上也还要去陪着她。”宸妃微微一笑,挨着她坐了,拉着她的手道:“静昭仪有了孩子,皇上就高兴到这样。若是哪日你有了,皇上只怕就要欢喜的上天了。”萧清婉低着头,道:“黎顺容那般不讨喜,因着一个三皇子,皇上一个月总有几次要去瞧瞧。看着孩子,总也能念起母亲。贵妃也是有了皇长子,才能嚣张跋扈到如此地步。齐才人先前人说着也很是有几分宠的,如今因着我来,皇上待她也就淡了。可见,什么样的宠爱,也及不上一个实实在在的孩子来的牢靠。
眼下连静昭仪也有了,她本受皇上喜爱,再有了孩子,这位份怕是要再晋上一晋了,势头眼看着就要起来了呢。”
宸妃微笑道:“不过是才怀上,也算不得什么。我难道是没怀过的,又怎么样呢?”萧清婉就抬了头,看着她。但听宸妃又道:“你入宫才多少时日,又急些什么?皇上待你这般恩宠,早晚都是会有生养的,你只调理着身子就是了。论起来,子嗣也是咱们命里的定数,咱们尽了人事也就罢了。静昭仪有了孩子,我瞧着倒是好呢。”萧清婉心念一转,便就笑道:“姐姐所料不错,静昭仪本就受宠,招人嫉恨,眼下又怀了身子,可谓盛极一时。她与梁美人不同,这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她的肚子,她若想要自己的孩子平安落地,可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呢。”宸妃笑道:“这般,也就不必你再思量如何拉她过来。她自个儿会靠过来的。”萧清婉道:“姐姐怎知,她不会靠到贵妃那边去?”宸妃道:“她与贵妃是很有些过节的,除非是她不想活了,否则她定然不会投到贵妃那边去的。咱们就安心瞧着罢。”
姐妹两个说了一会儿的话,宸妃又同着皇后一道用了晚膳,到了掌灯时分才乘了轿子回去。
穆秋兰送了宸妃,才转了回去,见皇后已是脱了外袍,散挽着一把青丝,盘膝在炕上坐着,细细的瞄着一个花样。就凑了过去,看了看,却是一副大红缎子,笑道:“好鲜亮的缎子,娘娘这是打算做什么?”萧清婉拿着笔瞄着,头也不抬的道:“裁一副抹胸出来,上头绣双鱼戏碧莲的图样。”穆秋兰就笑道:“娘娘能描会画,女红又这般好,这六宫里可是独一份呢。静昭仪绣工虽好,却不善描画,听闻都是让身边的宫女给描好了样子,才动针绣的呢。”萧清婉不接话,只是道:“这坤宁宫里大婚时布置的物件都撤换了下来,宫里难免显着素净,怕皇上瞧着不喜,你明日带着他们,往库房里选上几件吉庆的摆件摆上。”穆秋兰应了,又笑道:“娘娘这幅抹胸,想必也是皇上的意思?”萧清婉脸上微红,轻声道:“皇上日前说,我衬着红的娇艳,心里就一直想着做件小衣。只是连日懒怠动针,就搁到了今日。”穆秋兰瞧着皇后神色,便就笑道:“皇上与娘娘,琴瑟和谐,娘娘早晚都会有喜的。待娘娘养下皇子,这些个大妃小嫔,就都不必再想什么了。”萧清婉淡淡的道了句:“怕是到了那时,她们想的更多呢。”说着,就撂开了这话,道:“说起静昭仪,本宫倒想起一件事。本宫记得,库房里放着一副齐眉祝寿的绣图,乃是静昭仪为贺大婚献给本宫的。因着没留神,那绣图边角破损了些,就一直没挂,倒是可惜了。明日,你寻出来,本宫修补了就挂起来罢。”
穆秋兰忙道:“这些个小事,何劳娘娘亲自动手。只在那起宫女里,问问谁绣活好,就叫了来补了就是。不然,白养着她们么?”萧清婉就笑了笑,道:“这事儿,还是本宫自己来的稳妥些。你去把青莺唤进来,本宫有几句话吩咐。你看着,待她出去了,就叫人送水进来罢。”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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