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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妖娇:六夫,滚回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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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破魂被她扔到地上,上面沾染了幕夜斩的血,剑体微微泛红。
突然她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幕夜斩的,一下一下跟疯妇无异,
“你给我让开”
“我要回去,我要回宫”
“让开!”
“你们一个个都跟我作对,都害怕我死是不是!”
“我死不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命是我自己的,我爱怎样就怎样,你们管不着!”
“你们全都自以为是,什么破梅花,什么夫君我统统不要,我就要我的皇祖母平安!”
“你们都滚,都滚!我不要再看见你们!”
她拼命抡起拳头捶打幕夜斩,幕夜斩站在那里,雨大一样的拳头落下,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终于,席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够了!不许哭了!”
这声音大得像轰天雷一样在龙芩鸢耳边,她一下子吓傻了,挥出去的拳头还在半空,满脸是泪的站在那呆呆寻找声音源头。
“我让你不准哭!”
席风冲过去一把甩开她半空里的手,愣是把她连带推出去一大步!
眼泪便像流水哗哗而下,止也止不住,“你……”
“不准哭!”
终于在席风第三次怒吼中,龙芩鸢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可是肩膀颤抖得厉害,连连的哽咽让她呼吸不畅,一抽一抽的,眼睛泪蒙蒙一脸委屈瞧着冲她吼的人。
她鼻子通红,整个山半身都因为抽泣一上一下的。
——
(二更~~哪位好心的给裙子留个言哦~)
正文 101醉在你怀:从此你我各自休(1)
她鼻子通红,整个山半身都因为抽泣一上一下的。
突然,龙芩鸢上前狠狠推了一把,把席风推得也退后一步,转身就跑回屋子里,栓上门栓。
郜茗岚纵使马上跟上去也被关在门外,他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动静。
席风想伸手抓住她,可已经晚了,他的手只是划过她的衣衫,眸色暗伤……
一直在一旁的颖儿一瞧便知,这太子也是不想这样的,可是如果他不出面又能怎样,总不能任由自己家小姐那么闹吧,他这样一吼反而把事情平静下来,龙芩鸢的脾气她是知道的,遂就走上前微微冲席风福身,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多半是一时冲动,过了这会儿就应该没事了,您……别放在心上!”
席风瞥了一眼颖儿,默默点头,可以前一直神采奕奕的眸光也不见了,被其遮掩的疲惫之色瞬间涌上来,让他整个人更显疲惫不堪。
院子里的白鸟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嘎嘎嘎地叫个不停。
一只白鸽忽闪了翅膀从半空而落,落在席风的肩膀上,白鸽的一只脚上绑了一只小小的竹筒。
席风稍稍蹙眉,迅速把竹筒取下张开里面的信笺,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五指已经悄悄收紧。
他拧眉再凝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扭头看了眼院子里的人后,冲欧阳远道,
“告诉她军营有事,我先走了……”
顿了一会儿,语气里带了带着挫败,眸子里尽是疼惜,“照顾她……”
说罢,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身,只是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下,终还是忍住没冲进屋子。
鸢儿……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好好抱你……
下一次……可是人生之中能有几个下一次?
再见面时便已经不是今天这个龙芩鸢了……
龙芩鸢把脸捂在被子里头好一会儿,被里都湿濡濡的她才肯冒出头来喘口气,呆愣望了头顶上镂空雕梁,颖儿说得对,她不是神,她有女子身上的脾气,她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完了,累了,才能好好想想这些事情,理清头绪。
姨娘和姐姐龙月陵二人,自打龙芩鸢记事开始便在宫中没有什么地位,所有的大权都掌握在皇祖母龙梓彦和娘亲爹爹手里,纵使龙月陵想要上朝堂,也是每次都被龙梓彦喝止并教训一顿,暗地里龙梓彦更是派人监视不让他们与朝臣有所接触,却是如何自己的姨娘能一举控制宫中形势?
从时间上看,自己被赶出皇宫的时候情势便开始不利,皇祖母不但没有极力阻止反而将自己送出皇宫,以皇祖母的能力面对一场叛变,阻止下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这么做……莫非就是,对手太强大,不值得白白送死!
想到这,龙芩鸢心里咯噔一下子!
好几次了,那些银衣人几次想活捉自己甚至至自己于死地,大概也跟自己姨娘脱不了干系吧……
呵呵……是自己的亲姨娘啊,居然也下得去手!
突然,龙芩鸢从床上起身,被子滑落到地上也无暇顾及,而是找出包袱,从里面翻找出来一个青花的小瓶,倒入一粒红色药丸在手。
这是前几天从医馆买来的,当时只想着买没想到今天真的会用上……
手,搭落在小腹,仰头一口吞下了红色药丸,就着泪水吞下……
屋门外。
幕夜斩盯着席风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抬眸看向欧阳远,整件事情他没说一句话,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方才我那一招……虽然不是致命,但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躲过去!”
“恩……”欧阳远就恩了一声表示赞同,漫不经心开合茶杯。
龙芩鸢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已经等在饭桌前,她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裳,淡淡的蓝色倒是跟那只鸟契合。
只是她满头都是汗水,黏住发丝横在耳侧,风一吹才渐渐干了。
郜茗岚急忙给她擦汗,生怕她被风吹坏了。
“鸢鸢,你的手怎么这么冰?生病了吗?”郜茗岚想试试她额上的温度,却被龙芩鸢抓住手腕。
她示意他坐下,“吃饭吧……小岚你多吃一些!”
他们现在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也不去特别在意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了。
郜茗岚只吃了两个包子,刚吃完龙芩鸢又给他夹了两个。
“鸢鸢,我吃不……”
龙芩鸢一记眼神瞪过去,郜茗岚马上噤声,纵使面有难色,也还是一口一口开始继续吃。
他的模样很可爱,龙芩鸢扑哧笑出声,灿灿打趣,“谁让你那么瘦了,硌得我骨头疼,必须多吃!”
“噗……咳咳!”
郜茗岚差点呛着,捂住嘴巴一个劲咳嗽,咳完了便更努力地吃包子!
都吃完了,龙芩鸢就回房收拾东西,猛然想起还有一封信是自己娘亲写得,她还没看,便匆匆回屋。
只是转身的时候,冲了后面的人道,
“待斩了纠缠我娘的恶鬼,你便走吧……”
幕夜斩浑身一僵,有些难以置信,更有满脸愤怒,两只手猛然握成拳头,指节泛白。
只不一会儿,龙芩鸢从屋里跑出来,“颖儿,小岚我们收拾东西,去找木风铃和水灵珠!”
“怎么回事?”欧阳远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龙芩鸢翻了个白眼,真是懒得搭理他!
“你也可以走了,我这只养得起四个人,多你一个是多余,还浪费口粮,你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身上的银子确实不多了,他们四个人不知道能维持几天,只是她想找一个赶走欧阳远的理由罢了。
欧阳远不怒也不燥,回身到桌子旁边,从怀里掏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往石桌上一放。
——
(九月份的最后一天,大家国庆节快乐~~)
正文 102 醉在你怀:从此你我各自休(2)
欧阳远不怒也不燥,回身到桌子旁边,从怀里掏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往石桌上一放。
龙芩鸢瞪时两眼放光,一个箭步窜上去。
短短的距离,欧阳远却已经慢悠悠把东西又重新收回去了。
“想知道木风铃在哪吗?”他说得一副冷漠,可那三个字对于龙芩鸢来说却是像金子一样珍贵。
“什么?你知道木风铃?在哪里?”她绕到欧阳远的前面。
总是不愿意看见他那副冰山样子,可此时也不管那么许多,甚至在无意之中拉住他的衣袖。
欧阳远不做声,步履缓慢却不犹豫,他在往门口走。
门口……龙芩鸢一咬牙,真是,就算天天看见这个冰山,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何况他身上银票那么多不用白不用啊!
“站住!”龙芩鸢干咳两声。
终于还是没让他走出这个门……
“你带路去找木风铃的下落,之后再走!”不管怎样都要走,为何么不利用完了再踹走!
回到房间的时候,颖儿在流眼泪。
龙芩鸢一眼瞥见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衣物就攥在她手里,依旧还是不动声色走过去想从她手里夺过来。
“小姐……你,你……”颖儿哽咽,死拽住衣服不肯给,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被颖儿这么一弄,龙芩鸢喉头便又像是堵住了东西一样难受。
末了,才叹一声气,“不是我不要,而是现在……它来的不是时候……席风他应该能理解……”说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是虚虚的,她自己也都没有底气。
“孩子……是太子的?”
“恩……”
席风,你不会怪我吧?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它甚至都还没有成型……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我就亲手把它扼杀了……
还记得那个老郎中跟自己说有了身孕的时候,她差点激动地跳起来,可一转眼的功夫,这孩子就被自己弄掉了。
颖儿手里,是她方才换过的衣裳,裤子上还是鲜血淋漓,染红了一大片,她不知道方才的疼痛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短短一刻钟像是经历了数千年,她大汗涔涔换了一身衣裳,她是不想让任何知道……
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娘亲的病生死未卜,吉凶未定,皇祖母被软禁,珍倾国政局动乱朝野混乱——她有什么资格去享受快乐,有什么资格让这个小生命来到世上分享她的苦楚。
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而席风……龙芩鸢心中一痛。
她会怨自己的吧……席风,原谅我,我也好痛……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等大局稳定我们生两个三个好不好?……她在心里想着席风的样子,在心里跟席风商量。
“颖儿,把衣服拿去处理了,然后通知所有人明早出发!”
龙芩鸢背过身,语气从容,刚才的所有悲伤竟然被她掩盖得丝毫不漏,俨然是平日里威严不减的公主模样。
颖儿握紧拳头,突然发现她的公主好像不一样了……一夜之间变了好多!
秋风萧瑟,吹落满满的一树树叶,凋零了纷繁的夏日。
龙芩鸢走到院子,白鸟就飞落她肩头,身后跟了一只白鸽。
“咕咕,咕咕……”
龙芩鸢垂眸一想便当下了然,迅速折回屋子取来笔墨,犹豫再三才写了几个字:
对不起等你回来
她不敢写名字落款,毕竟席风两个字在这地界上出现的话风险太大,如果席风收到,她相信他会懂的。
放飞了白鸽,她盯住万里无云的天空看了许久,直到眼睛发疼才收回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或许只是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不去想事情的理由。
晚上时候,龙芩鸢去了郜茗岚的房间。
她叫他小岚,然后钻进他的被窝紧紧搂住他,他的身上好暖,自己冰冷的身躯靠上去,他明显一个哆嗦,却是反手也将她搂得严严实实,给她取暖。
夜间,龙芩鸢一直说梦话,可郜茗岚却叫不醒她,只听见她一直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她一直在重复,郜茗岚瞧她紧紧拧眉,眉间有化不开的愁,浓郁深沉。
郜茗岚把自己的脸颊贴近她的发顶,不停抚着她清香沁脾的发丝,试图好好安稳她,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就是不停摇头,不停流泪,在梦里嘤嘤哭泣,却是怎么都不肯醒来。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叫疼,郜茗岚急忙给她去揉,可她一直喊疼一直喊疼,他也搞不清她究竟是哪里疼了。
第二天一早,郜茗岚和龙芩鸢全部是肿眼圈——一个是因为昨晚上梦里都在哭给哭出来的,一个是因为一晚上没睡给熬夜熬出来的!
龙芩鸢想骑马,可颖儿死活都不让,硬是叫来一辆马车,甚至放话说:虽然马车贵一些,但她就算是去讨饭也不让龙芩鸢骑马。
在她的坚持下,龙芩鸢还是坐上了马车,她知道颖儿是担心自己身体。
走到时候,氤水镇好多人出来相送,场面好不热闹,还有送馒头送包子送衣服的,有一些龙芩鸢放进了马车,有一些实在拿不了就婉言谢绝了。
只是一直到镇门口的时候,也不见慕夜斩。
他留字条说去办事,到时候会追上他们,龙芩鸢也就不再等,由欧阳远指路一直往北边去了。
行了一个时辰,突然听见外面一声马嘶。
龙芩鸢还没来得及往外看,就一阵风猛吹进来,同时还刮进来一个人。
“你……”
竟然是慕夜斩!
然而,更让龙芩鸢瞠目结舌的是,慕夜斩一见她,竟是二话没说,先凑上前去就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龙芩鸢当场石化!
——
(征求大家意见,这篇文停更行不行?裙子想开新文……)
正文 103 醉在你怀:从此你我各自休(3)
然而,更让龙芩鸢瞠目结舌的是,慕夜斩一见她,竟是二话没说,先凑上前去就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龙芩鸢当场石化!
“你,你你你你你……”
颖儿颤抖了手指,难以置信地指住这个男人的鼻子,头些天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龙芩鸢碰他一下他都死活不让,这会儿倒是这般殷勤反常!
龙芩鸢用手指捂住方才被他亲过的地方,火辣辣一片,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麻烦你出去!”慕夜斩很不客气,冲颖儿发号施令。
颖儿虽然不愿意,可是自己家小姐跟木头一样呆呆杵在原地,显然是默认,也就扁扁嘴跑出马车外面。
欧阳远此时悠哉在马背上,颖儿跟他同行,以欧阳远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刚才马车里头进来人了,他无动于衷,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真是……冰山!
马车里,龙芩鸢下意识往角落里躲了躲,她就闹不明白了,这冷血的杀手怎么隔两天换一个样?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不由自主,一只冰凉凉的小手缓缓探向某人的额头。
啪~
小手被他一巴掌轻轻打开。
“痛啊!”
龙芩鸢低呼一声,赶紧收回手,其实他刚才只是轻轻一拍,根本就没什么感觉,她只是想赶紧转移某人的视线别让他再那么盯着自己瞧。
哪知道,慕夜斩竟然一下子窜过来,几乎是贴上龙芩鸢的身体,还好死不活地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吹气,
“呼呼,这样还疼吗?”
疼?鬼才疼!
龙芩鸢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吹化了,整个身体从手掌开始软绵绵的,没有支撑点,只要他一松手就得垮掉!
蹭~龙芩鸢飞速抽开自己的手,却冷不防慕夜斩顺势就栽倒……而且还是栽倒在她的身体上。
一张俊脸死皮赖脸蹭在自己胸前的地方,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喂!”
龙芩鸢一把推开他,一声河东狮吼,“你疯了吧!”
动不动玩失踪,一下子跑进马车吓唬人,一下子又占便宜,这人八成是杀人杀多了然后疯了。
“我们今晚洞房怎么样?”
噗!!!!
龙芩鸢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
好半天没有反应,直愣愣盯着这张脸,此刻他的眸子里已经没有杀意,只剩弄弄的戏谑,厚实性感的嘴唇微微开启,划出一抹飞扬的弧度,高挺的鼻梁竖立在中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英俊不凡,很难想象这个就是让所有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剑,慕夜斩。
慕夜斩啊慕夜斩,你是存心不然老娘我好过了是不?
龙芩鸢二话没说,直接出脚!
“啊……”
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脚一定能踢中他要害,不想却被他一下子捉住脚踝,只轻轻往前一拉,龙芩鸢便重心不稳,乖乖落入他怀中。
他的眸色有些复杂,不再像前些时候看她的时候,眼中只有清一色的杀意,对待她跟对待旁人毫无两样,可是今天却不同了。
她想问他,却被他先开口,
“这是去哪?”
慕夜斩将她固在怀中,钳制她的手臂不让她挣脱开,呼吸热热喷洒在她耳边。
想着,他很有可能是被门夹坏了脑袋,不过他有破魂剑,也应该让他知道,便就在他怀里讷讷,
“我娘亲见到一孽大师,大师说只有破魂不够,还必须要木风铃跟水灵珠才可以施法……”
“所以现在是去找其他两样东西?”
龙芩鸢点头,这慕夜斩就连话也比平时多了。
他手腕上的梅花有时候轻轻一伸胳膊便可以露出来,此刻看着好像颜色又深了些。
“你的蛊毒……”该不会是又严重了吧?
提到蛊毒,慕夜斩的眸色骤然加深,就连环住她的手臂也猛然收紧,痛得龙芩鸢拧眉。
他望向她的眸子,眼睛里有闪烁不清的光彩,良久才微微启唇,
“如果……这情蛊的系蛊之人……是你……”
龙芩鸢明显颤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夜斩,他表情严肃,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你会救我吗?”
情蛊之毒,无药可医,除非与系蛊之人行鱼水之欢……
龙芩鸢眼眸中的抗拒倒影在慕夜斩的瞳孔,竟然没来由的心慌,她抓住他的手臂,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见慕夜斩的眸色逐渐暗淡,他垂了眸子深吸一口气,
“算了,还是找其他办法吧……”
“你怎么知道系蛊之人就是我?”
当初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现在为何又要说出来?
不过中蛊之人若跟系蛊之人在一起,蛊毒便不会发作……龙芩鸢仔细一想,慕夜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再发作。
那日相见时候,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可他前进的方向正是自己落脚的客栈,那时候他就知道系蛊之人是她,所以急着找她。
回想那日她和欧阳远看见她的时候,他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后来到了客栈蛊毒也渐渐好转。
“是真的?”
她脱口而出,种种的迹象都让她不得不相信。
“给我下蛊的人当时就告诉我说系蛊之人是你,他认识你,而且恨你入骨,给我下蛊也是为了报复你……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龙芩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蛊之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仇家……她,她好像也没跟什么人结下这么大梁子啊……
她只觉得冷气从脚底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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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醉在你怀:从此你我各自休(4)
龙芩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蛊之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仇家……她,她好像也没跟什么人结下这么大梁子啊……
她只觉得冷气从脚底窜上来。
可是欧阳远口中三个懂情蛊的人貌似都跟自己没仇没怨的吧,非要弄出一个来那也就是那个百里翼椋了。
他镇守南北六国,与东西的势力向来不和,而席风则是东西势力的灵魂,打败席风就等于打散了东西联合而成的军队,到时候一统江山便指日可待。
龙芩鸢与席风已经情愫日升,若是拿她的命威胁席风……怕是很棘手,所以就让自己成为系上情蛊之人?
哎呀,龙芩鸢翻了个大白眼,就是那下毒的人没想到她龙芩鸢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多一个男人给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这男人对上自己的眼,勉强要了他也就那么罢了。
她单手托起下巴,在慕夜斩一脸惊恐的表情中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恩,身手好,身材好,脸蛋也好……多这么个男人在身边也不错……
等等,不对不对……
“如果……用那种方法解了情蛊之毒,会有什么后果?”龙芩鸢尽量让自己往车壁上靠,与某人保持距离。
慕夜斩勾勾唇角,毫不介意空间狭小又使劲往前挤,
“解毒之后,二人便心脉相连,一死俱死……”
龙芩鸢身体一下撞在马车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连同她的心跳也失去规律。
心脉相连,一死俱死……
是啊,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如若解毒,那只要他们两人中杀死一人,另一人便也不能活命,想要她龙芩鸢死的话,目标范围就扩大了,连几率都能提高一倍。
如此这般处心积虑想要自己死然后打击席风,百里翼椋真是做足了功夫,即便是不惜绕几个圈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不在乎手段如何。
如果,百里翼椋真的那么想自己死,这番前去的北方正是他的地盘……
“喂!想什么呢!”
慕夜斩见她走神,心里老大不痛快,硬是把她下巴扳像自己方向,强迫她看他。
“还没回答我呢?愿不愿意为我解毒?”
他凑向她的唇,却被龙芩鸢偏头躲开。
对不起,原谅她要自私一回……她不会冒险让席风出于危险境地,更不会冒险让东西联军有任何闪失。
狠了狠心,她咬住下唇,从齿间蹦出几个字,
“我不愿意!”
只要慕夜斩不离开她,时时刻刻跟着她不跟她分开三天的时间,他照样可以安然无恙不是吗?
就这样一辈子,他们在一起,他的蛊毒可以不发作,而她也不用为自己的行为内疚不用愧对席风和珍倾国。
慕夜斩对于她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双眉异样往两边挑上去,太阳穴突突跳动。
马车上,两个人就这么对望,很近的距离,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的毛发。
她知道他受伤了,他的表情尽数落在她的眼底,扰乱了里面一汪清泉。
也不知道走上什么路,马车突然颠簸一下,龙芩鸢的后脑不防轻撞了车壁一下,而慕夜斩则是顺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鸢鸢,前面道路不好走,你坐稳了!”
外头,是郜茗岚关切的声音,暖暖的,跟这车里冷凝的空气极不协调。
龙芩鸢感觉压抑,下意识就往外头走,想着到外面骑马也比在这里强一些吧。
可刚动了一点就被人给按住。
“我不强迫你就是了,不过……如果到时候你自愿的话可不怪我了!”
龙芩鸢当即就回头赏了他一记大白眼,意思就是:鬼才会自己愿意呢!
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感情的事了,还关系了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她不允许自己任性。
龙芩鸢默自坐下,手中紧紧捧住手炉,心绪却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席风,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裙子の分割线————————————
极北之地,一片雪白的荒原。滔天巨浪席卷而下,汇成一条百丈宽的大河,滚滚东逝。就在这条河的对岸,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古老而莫测。
“大人,大人!”
一个小童匆匆跑进大殿,唤着百层箩帐后面的人。
这座宫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都是镀金而成,十根百人粗细的白玉柱擎天而立,支撑了整个大殿的结构。光是一个小小的声音就能千回百转,荡出几层回声。
玉质地砖倒影出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身影,连同他周围层层叠叠的白色箩帐,小童不敢逾越,规规矩矩跪在殿前。
顿时,一个清雅的声音穿透箩帐沙幔传出来,
“什么事?”
“禀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好!”
再一次,声音回荡在大殿,空荡荡的威严,这次带了几分满意,
“很好,退下!”
小童听话地离开,风吹动沙幔隐约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沙幔后面走出一个约么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吁一口气,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喃喃自语:
“师父啊师父,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您吩咐我俘虏珍倾国已经成功了,又让我派人追杀珍倾公主我也开始办了,可您再不回来怕是会穿帮啊……”
少年躲在层层箩帐之后,微微叹息。
轰隆隆……
刹那间,宫殿里地动山摇,少年急忙重新戴上面具匆匆往外头走,一边走,他的身形也随之变化,俨然在瞬间成了另一个人。
“祭司大人,后山的地封又开始震动!”
“走,去看看!”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少年行色匆匆,急忙又招来一只飞鹰,低头对它耳语几句便放它飞空。
——
(对慕夜斩的异常,大家看出端倪了没?)
正文 105 醉在你怀:从你你我各自休(5)
现在时值正午,秋日里的日头还有些烈,慕夜斩不耐烦地扯扯衣领,里面渗出薄薄一层汗液。
龙芩鸢死活都不肯放开手炉,紧紧抱住,身体靠在车壁上微微后仰,较之刚才少了分逗弄的乐趣却紧锁住眉头。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一样,慕夜斩再度靠前,不顾她一脸厌烦之色将手搭放在她额上,试了两试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口,“不舒服么?”
“头疼……”
她紧闭双眼,其实已经把后脑疼痛的地方使劲往车壁上挤,试图缓解阵阵痛感袭上心头,那种痛如同万只小蚂蚁咬在上面,由内而外啃噬她大脑上面的皮肤,时而又像针扎一样钻心。
大概是这几日没睡好吧……
不自觉的,她将手缓缓落在小腹处,慢慢收拢五指,狠狠地,像是要揪住什么东西一样。
慕夜斩见她这样便要冲外头喊话,却被龙芩鸢捂住嘴巴。
“我不碍……继续赶路吧!”
真是不想浪费时间,她都不知道明天或者是下一个时辰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加上落胎的药本就属于极寒的药物,这一折腾便更虚了。
这一想,鼻子便酸涩难挡,她用手作掩饰捂在嘴边,若无其事微微咳嗽一声,借势吸吸鼻头。
突然,马车骤然停下,哐当一声,手炉滚落到脚边。
“怎么了?”慕夜斩掀开车帘,朝四周望了两眼,是个小镇子,远不比氤水镇那般繁华。
欧阳远侧头,马车上看不清他的脸。
“在镇子上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龙芩鸢突然冒火,直接从马车上蹦下来,冲到欧阳远马前,
“谁说要停下来休息的,你时间很多么事很闲么,本姑娘不闲,马上赶路!”她几乎是指了欧阳远的鼻子,一脸怒意,刚才的难受劲都被他这一停给闹腾得轻了些。
欧阳远只淡淡看了眼马下嚣张跋扈的人,嘴角动了两下,不屑冷哼,然后悠悠然下马,
“我累了,要在这里歇息,公主要是想继续赶路,就请便吧!”
他将马缰递给已经迎出来的小二,从龙芩鸢身边擦身而过,云淡风轻的,龙芩鸢看了就来气。
敢情还是吃定自己了怎么着!
哦,他是领路的就能拽了不成?想走就走,想休息就休息,真是……反了天了!
不过……龙芩鸢一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子,这条路,没了他欧阳远还确实不成!人家有拽拽的资本啊!
“喂!”慕夜斩也早已从马车上下来,大爷一样把马车丢给郜茗岚,“瞧你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你歇歇就歇着呗,哪来那么大气!”
说完又像大爷一样也从龙芩鸢身边走过,还哼哼了小调,好不自在!
若不是宝贝自己的手炉,龙芩鸢早就让他后脑勺开花了!
这人,一会儿喊她女人,一会儿喊她喂的,自大到连别人的名字都不愿意喊么?
也是……他这样的人,估计谁见了他没几个时辰就没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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