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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家夫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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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这个儿子,皇帝是希望到失望,从小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打架斗殴……哪有祸事,那是绝对少不了老七的身影,若是按照正常发展情况下去,老七若不是皇子身份约束着,发展成街头恶霸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朱悟恰恰相反,自己的孙子数以百计,若不是老七太过嚣张,皇帝存了看笑话的心理去关注朱悟,也不会发现这个“奇葩”。

刚开始只觉得这臭小子有趣,投缘!可越到后边,越是相处下来,皇帝是真心的疼爱起这个小孙子,朱悟和皇帝不仅是最亲近的祖孙,更是一对忘年交。

往往那些不足以和外人道的事儿,都可以和他畅所欲言,给“孤家寡人”的皇帝带去了不少慰藉。

如今御书房里,少了朱悟陪伴的身影,偌大的大殿里显得空荡荡的,更外寂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皇帝声音很小,却不知讲给何人听!

皇帝本人反复的念叨了几次,才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半晌才低哑着声音道:“悟儿,我留下你,让你和父母骨肉分离,原本是想好好的栽培你,如今看来……”

三年来,自己知道朱悟的天分不凡,便动了心思好好教导,可如今看来朱悟的表现已经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三年来他跟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官场百态,三年来他跟在自己风光无限,感受皇权威严,那只不过因为他是一个孩子而已,不足以引起众人的目光和打量,可若是他的心智,不再是一个孩子了呢?

陷入了沉思的皇帝,心中不是没有想过将来皇帝宝座由朱悟来当,自己的三五载的悉心栽培,再加上朱悟本身绝高的悟性和谋略,他日长大成人,必然超过他的那些父辈,甚至是自己,成为一代明君,这必然是造福天下之幸事。

可是……他终究是太小了!小的根本不足以抵抗外界的风雨!

自己日渐老迈,若是来日自己驾崩,而朱悟尚未成人,又或则他即使安然成人,可是手中没有足够的势力,即使自己将皇位传给了他,那些手握重权,刁横跋扈的皇叔岂能诚服与他,到时候,皇位不稳!岂止是朱悟性命堪虞,就连老七夫妻也逃脱不了干系,自己当初苦心为老七谋退路,如今却亲手掐断这条退路!

以往“风光”就意味“风险!”这三年自己究竟是帮了这个孩子?还是害了这个孩子?

皇帝最终颓然的坐落在,御书房那张宽大的雕花黄花梨木椅之上。他一手抚额,苦笑连连:“老了!老了!老糊涂啰!”

“李安!”须臾,皇帝唤进来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李安,吩咐道:“拟旨!福王世子醒转之后,就让他跟着父母回府邸吧!不用向朕辞行了!”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之夜。

大殿中,窗棂后,灯火通明中,一阵阴寒的笑声不断传来。虽是笑声真声响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阴沉,令人毛骨悚然。

透过窗棂缝隙,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落在在正中间的一张雕花大椅子上,他有着一张白皙的脸庞和阴毒的目光,下颌稀稀疏疏地留着几根鼠须。他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老七当年的那一脚,虽然没有将他当场弄成“太监”,可即使经过这么多年暗中的治疗,他依旧是一个“半残废”,朝中传言,太子殿下励精图治,戒了女色引诱,实则,心里的苦只有他自个才明白,他看着那些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女性同胞,也会怦然心动啊!可……的的确确也只是心动而已,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堂堂太子殿下沦为“假太监”,他心里的恨意,可想而知,太子对老七是恨的牙根痒,可出事儿之后,老七就携家带口的去了北疆,那里可是老七舅舅,北疆王的地盘,太子就算有心也无力,去祸害老七。

待等老七回京师之时,他已经是封王,羽翼渐丰满,又有皇帝陛下罩着,太子想动老七也是不容易!不过不急,成大事者,又岂会在乎这一朝一夕的利害得失,于是太子隐忍了下来。裕王虎视眈眈,他没必要为了一个老七而坏了自己的大业,等自己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宝座后,他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草包”老七生不如死!比自己这番模样惨一千倍,一万倍!

不过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快,横空杀出的“朱悟”却打破了太子的如意算盘,皇帝宠幸朱悟本也没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悟一个孩子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连太监宫女们都知道,和皇上最亲近呆在一起的人不是太子,是朱悟,和皇帝陛下一通探讨国家大事儿的人,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朱悟。

要知道李贵妃在世的时候,母后可没有少暗地里落泪,受委屈!死后却也是“阴魂不散”的影响着皇帝,即使老七是那么的“烂泥扶不上墙”!皇帝也因为李贵妃的缘故而多多的偏爱老七有加!

好嘛!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孩子也能爬到自己的头上,抢走属于自己的光芒?太子的心中涌现出杀机无限!

杀朱悟的心,太子也不是一时半伙就生出来的,可却苦苦的找不到机会,平日里皇帝就像护着小鸡一样,带着朱悟,太子根本就无从下手!哈哈哈!可百密总有一疏,朱悟这小子。半个侍卫也不带,就敢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躲清闲”,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派去的人回来没有?”太子这次派出去的人手,可是暗中培育多年的死士,为了这次的刺杀,早就通过关系,假扮太监潜伏在宫中长达三个月之久,一直在等待“刺杀”的时机。

心腹怔了怔,犹豫片刻,还是回答道:“没有!”

“没有?”太子脸色一变,目光凌厉的看着那名心腹,似一条毒蛇吐着腥臭的气息!

心腹一边哆嗦的擦拭着头上“蹭蹭”冒的冷汗,一边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他逃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两个身手不弱的黑衣卫士,他们联手相攻,死士占不了便宜,想脱身更是不能!他……”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想知道结果!黑衣卫士是谁的人,莫非是父皇的暗人?”

太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心腹的回话道:“若是他败露了,我就将你的尸体交出去,要知道那个死士只认得你的脸,却并不知道孤才是真正的主子!”

心腹跟着太子这么些年,太子的翻脸无情,是早已见识,当初为了脱身将自己的兄弟二皇子都给“阴”掉了!杀掉自己更是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吝啬!

那心腹,两腿一软,噗通跪地道:“太子殿下息怒,虽说那死士无法逃生,却也是忠义之人,他已经服毒自尽了,已经死无对证,太子殿下大可放心,不会牵扯到咱们身上的!”

太子冷言一哼,他可不管死士是不是“忠义”,只要不连累自己就是好事儿,他略微点点头道:“还算他识相,你的狗命保住了!”

心腹劫后余生,立刻跪倒在地,感恩戴德的拜谢太子的不杀之恩!

皇宫内

“行刺小王爷的到底是什么人?”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不平不淡的声音却透着无比的威严!

跪在大殿正中的是四名黑衣卫士,其中两位赫然是当初随着十三一起跳水救人的黑衣人。

“陛下,那人虽然身着太监服饰,可事后,咱们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他并不是太监,应该是有心人派其,混进皇宫的刺客!”为首的黑衣侍卫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会是谁的人呢?”皇帝略微沉思片刻,又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发现?”

“回禀陛下,那人很是顽固,见抵挡我们不住,就自己服毒自杀了……看来也是久经训练的死士,属下惭愧,并不能获得什么线索,但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的!”黑衣侍卫有些惶恐了,他们本是皇帝派到暗中保护朱悟的暗卫,这次朱悟落水,他们已然是保护失利,如今更不知一问三不知,皇帝尚未降罪,自己都觉得惭愧!

还好皇帝并没有揪着他们的失职不放,而是转头又问道其余两个侍卫道:“当时十三下水后,确实是救悟儿,而没有其他的举动?”

朱悟这次出事儿,就算是不查明真相,皇帝也是心知肚明,有人嫉妒朱悟的“恩宠”了!不是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儿子们,又会是谁?因此连带“救人”的十三,皇帝也是信不过的!他下水到底是去“救人”还是“杀人”?

两个下水救人的黑衣侍卫对望一眼,才叩首道:“回皇上的话,熹王却是在救人,并没有对小王爷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上岸后,也是极力抢救小王爷,因此属下等,才悄悄的退下了!”

“哦?”皇帝抬抬眼,声音略带沙哑,十三和老三长期是穿一条裤子的,从他今天的作为看来,悟儿落水应该不关老三的事儿。

老十和老七素有隔阂,可他如今人不在京师,其余几个人就算和老七交情不好,却也没有深仇大恨,老七府里就这么一根独苗的事儿,是周所周知的,就算这些混账不念及兄弟情,但应该还没有狠绝到要断人唯一子嗣的地步,而且事情一旦败露,面对的就是老七和丞相府的倾力反噬,他们不得不顾及!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老大了,他和老七有过节,他的势力也最为庞大,不用惧怕老七的报复,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也真是事无巨细,连个孩子也上了心,果然有一代枭雄的雏形啊!

皇帝念及此处,由不得嘴角发出一丝冷笑,如此心胸狭窄,若是他日登上大宝,那么那些手足兄弟,子侄后辈,还不被他诛杀殆尽?

“好了,你们退下吧。如今小王爷要回福王府了,你们想个办法也混进去。另外再找四个人加入到队伍中,轮流守护,这一次的过错不在你们,朕可以饶恕你们,但记住,没有下次!”

皇帝之所以没有惩罚这些“失责”的黑衣侍卫,因为若是要说真正将朱悟置于危险之地的最大祸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因此,作为一代明君,他还有什么理由,来迁怒别人呢?

老七怒气冲冲而去,又怒气冲冲而回,祸害了不少大、中、小太监后,老七方才意识到,对了还不知道那中年太监长什么样呢?于是又一阵“龙卷风”般的刮了回来。

结果审讯小卓子,人家却是一三不知,气的老七当场又破坏了宫里的无数公物,怒气才稍稍的消退了不少!

“鸢儿,儿子怎么样?醒过来没有?”老七走进门,使劲的压低了嗓音,以免打扰到小朱悟。

崔鸢哭的两眼如红杏,有些浮肿,长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一直这样睡着!~”提起儿子的情况,崔鸢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老七也是烦躁不安的在屋里转来转去,过了片刻,他才猛然抬头道:“都是一群庸医,要不要找李太医来看看,当初可是他妙手回春救了你们母子性命!”

对于曾今救过崔鸢母子的李太医,老七嘴里可不敢不恭。

“七哥,十三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太医好像擅长接生吧!悟儿一个孩子,用得着妇产大夫吗?”十三突然不阴不阳的在身后嘲讽道。

老七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十三一眼,却很意外的没有发飙,从小太监嘴里,老七知道这一次,悟儿落水是人家十三将他救起的,虽然老七心里有千万个不待见自己“曾今”的情敌。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老七虽然不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四好青年,可是这点基本的做人道德还是具备的,所以他只是恼怒的瞪了十三一眼,却是生生忍住了怒火!

十三吃定了老七的心思,于是嘲讽的朝着老七又撇了撇嘴!

老七双眼通红的瞪着,双手紧握成拳。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挥拳而出的冲动,幸好被强行压住了。

十三却恍若不见老七的愤怒,他收起嘲讽的讥笑,走到崔鸢身边,温柔道:“七嫂,别担心了,要不让我试试吧!当初那杀人名医也曾私下传授过我一手,金针刺穴让人快速苏醒的法子,要不我试试!”

“真的吗?”崔鸢抬起头,她不是不信十三,可她也不想儿子被十三当做试验品,刺成刺猬!

“从相识到现在,我有骗过你吗?”十三对待老七和崔鸢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他真诚的笑笑,那股子笑意让人感到温暖和踏实。

“好吧!十三就麻烦你了!”就在老七要开言反驳的时候,崔鸢已经应下了,并走到老七身旁又一个眼神“秒杀”了,老七即将出口的“抗议”之言!

“那请七嫂和七哥,先暂且在门口等候一二!”十三走到朱悟的床前,转过身对老七和崔鸢吩咐道。

老七刚才就被媳妇封了口,如今立马抢先开言道:“不行!爷的守着你,万一你不起好心怎么办?”

老七言语里的攻击性太强,崔鸢有些尴尬的想十三行了个礼,没有说话,忽闪的大眼睛,分明存了一丝歉意!

虽然是一个爹生的,遗传基因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十三的修养素质显然就比老七好了不是一星半点,面对老七的“质疑”,他也不火,只是一贯的微微笑道:“好啊!七哥想留就留吧!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出息,人多就紧张,万一到时候手一抖,刺错了地方,七哥你可别怪我啊!”

“你……”老七为之气结,可儿子的小命儿还窝在别人手里呢,他能怎样?最终老七愤然一转身,将屋前的两扇门板“碰”的一声关的巨响。门板儿就这般久久不愿“消停”,来回摇动“荡秋千”!似乎继续延续的发泄老七的不满!

崔鸢苦笑不已,对于十三为什么见老七面就奚落,老七为什么长期看十三不顺眼的原因,崔鸢多少还是能猜出一些端倪的,作为这对兄弟矛盾的“导火索”的她又能说什么呢?

“十三弟,拜托了!”最后崔鸢只是礼节性的向十三行了一个虚礼,然后跨出门去,她接下来的任务还很艰巨,门口还有一座大火山等着她去“剿灭”呢!

待等老七夫妻俩都离开后,十三踱着休闲的步伐,随手将房间的门关严实,他也不急着“查看”朱悟的病情,而是扬起一丝微微笑意,很有“情调”的将自己的衣摆理了理,然后施施然的坐落在屋子右侧的一把暗红色的木椅之上。才抿嘴一笑道:“臭小子,还不醒转,莫非真的等着我拿针刺?”

就在此时,原本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人儿,突然睁开一双漆墨如星的眼睛。

第二十章 谁是爹,谁是儿?

饭饭

“是,十三叔!”朱悟立刻就像“服服贴贴”的小绵羊一般坐起身来。爱萋'模样无辜之极,配合那双清无暇的眼睛,让人心生怜爱!

“好了,别演戏了,我可不是你的父王、母妃,也不是疼爱你的皇爷爷,你的那套对我无效!”十三冷眼瞟了瞟小朱悟的“可爱像”!

小朱悟很无辜的向十三吐了一个顽皮的舌头,才答道:“好吧!长辈有命,悟儿岂敢不从!”

十三站了起来,挑了挑眉,突然厉声的责问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装晕,欺骗我,欺骗你的父王、母妃,甚至还有父皇,你以为让大家为你担心很好玩是不是?我告诉你,你的皇爷爷可不仅只是你的爷爷,他也是皇帝陛下,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面对十三的斥责,朱悟一点也不怵,他抬起小下巴,甜甜一笑道:“十三叔,你明知道我装晕,却不揭穿我,不同样是欺骗了皇爷爷,你又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呢?”

十三双眼如电,冷冷地从朱悟身上盯过。“你是在威胁我吗?”

朱悟也好不认输,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回瞪了过去道:“十三叔,你刚才不也威胁了我的父王吗?做儿子帮他找回场子,不应该吗?”

“你以为父皇是傻子吗?他只是关心则乱,一旦揭穿你的谎言,你处境堪舆!”十三以一种陌生而惊讶的眼光看着朱悟。

“十三叔好不羞羞!又在吓唬小孩儿了!”朱悟向十三扮了一个鬼脸,接着道:“太医都说我是因为惊吓过度了,到时候我只要告诉皇爷爷,我心里害怕不敢醒转,有太医的”诊断“作挡箭牌,皇爷爷没有真凭实据,最后也只是怀疑,而且十三叔别忘了,我不过是个孩子,孩子吓坏了说错话,做错事儿,也是正常的!可是十三叔,你”欺君“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你想好了吗?”

“小孩儿吓坏了!”十三望着眼前稚气未脱的朱悟,老练的语气和稚嫩的容颜构成了一副不相符的场景,这小子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怎么越看越像沉浸官场数十年的“油条子”。说起话来是,句句犀利,字字入骨!

十三和朱悟的感情不咋地,自然比不上朱悟和老七夫妻之间的骨肉深厚,也不比皇帝陛下和朱悟之间的舔犊情深,所以当时候慢慢冷静下来,又听了太医的诊断,再联系起自己“救”人时的场景,却开始慢慢的对“朱悟”的病情起了疑心!

“你别忘了,我是第一个下水救你的人,你的身体当初根本就没有往下沉,而是漂浮在水面下,所以说,你根本就会游泳!而且上岸后,你的腹中也并没有多少的呕吐物,证明那些污水根本没有进入的腹内,你当时在河水中必然是屏住了呼吸……然而你却故意装昏迷,装落水,不知这一切父皇知晓后,你该如何解释?”

救人时情况紧急,而对象又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因此即使犹如十三一般“深沉”的人,也没有往深处想,可如今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这一群自认为“千般谋略”的大人们,全部被一个孩子玩弄在手中。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咯咯咯!”朱悟听后,也不慌张,歪着头道:“十三叔,你不会将这些事儿,告诉皇爷爷的对吧?”

十三皱着眉头,很是认真地答道:“你猜错了,我会!”

“不,你不会!”朱悟伸出他的小手,打了一个哈欠道:“虽然有暗卫,可河里发生的事儿,只有你我最清楚,你可以说我是假意呛水,可我也可以说你当初根本就不是下水救我,而是乘机想将我往水下按,取我小命儿,可看到暗卫游来后,才改变了心……十三叔,你和父王一向有隔阂,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你说皇爷爷会信谁的话呢?一个单纯且朝夕相处的孙子,还是一个心机颇深,本就有戒心的儿子呢?”

十三先是一怔,转眼大笑起来。自己这些年来,从未棋逢敌手,如今第一次被人“僵”住了!而对象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十三叔,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这个臭小子太狡猾了,太可恶了,像只小狐狸?”朱悟光着小脚丫,走到了十三的面前,一脸率真的问道。

十三苦笑不已,何止是小狐狸,简直是只狐狸精,这不知道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莫非天天将太上老君的“七窍玲珑丹”当顿吃了~

“所以啊!十三叔,你可不能再欺负我的父王了!他脑筋不好使,可是他的儿子不傻呢,哼!作为儿子,看到老爹吃瘪,小王爷心里很不爽!”

童言版的赤(裸裸)的威胁!让十三听完,不由自主的从怀里抽出块丝帕,擦着脑门上的冷汗。

自己以前就是神童了,三岁能识字,五岁能吟诗,那不然毫无依仗的十三,如何能在皇宫里立足呢!可今天碰到朱悟这么“妖孽”的小屁孩儿,十三突然觉得自己小时候,那就是一“傻逼!”

怎么老朱家,竟出这种“基因突变”的人才啊!皇帝英明一世,生了老七这个“极品”草包,草包和傻女一结合,结果情况更是“爆料”,直接生出“妖孽”来!

十三此时,再也不能以对待孩子的口吻来面对朱悟了,他正襟危坐在旁边的暗红色椅子上,然后客气的询问道:“那我能不能问问小王爷,你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呢?”

朱悟“扑哧”一笑,顽皮道:“十三叔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要救我呢?你不要告诉我,你见我一小孩儿落水于心不忍,你可不是那善良之人,更不要说,你和我父王兄弟情深,这么说,侄儿可真的会笑出声哦!”

十三又是一呆滞,这个屁孩儿,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吃干抹净!

不过他要是今儿斗不过这小屁孩儿,自己还有什么老脸继续混下去,于是他清清嗓子道:“好吧!你和我均回答对方的问题,算是咱们做笔交易!”

朱悟双手合什的拍着笑道:“甚好!”

十三虽说心中早已猜出一些端倪,但待等朱悟的小嘴说出真相后,他还是忍不住震了震。

自己小时候,因为母族全被诛灭,不仅全然无依靠,更是处处招人白眼,再加上寄养在惠妃的宫里,是寄人篱下,宫中日子并不好过,整日里提心吊胆,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的在宫里这个“步步荆棘”的地方生、活下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又存了多少心思,可朱悟……丞相的外孙,福王的唯一嫡子,父皇心中的最疼爱的孙子,他的日子竟然也是这般煎熬!

“平日里,我从不敢单独一人行走,怕如今日一般,被人推入水,被人从高处推下……不明不白死在宫里!”

“小孩儿都喜欢吃零嘴儿,可平日里,我从不敢往轻易自己的嘴里放食物,怕是中毒!”

“宫中的宫女太监接近我,我却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歹意,而故意亲近我,宫中这三年,除了皇爷爷,我再也无一朋友和亲人!”,

“我背着所有人,学习了游泳,学习了武艺,甚至还像太医学习一些简单识毒,和解毒的方法,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地,不得欢颜!”

……

朱悟张着小嘴,泪汪汪地抬头看着十三。那表情是控诉无门的无助,眼睛眨巴眨巴着,却只有了汹涌的泪意和委屈。

朱悟的话,让十三俊美威严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同时也悠然的生出一丝同病相怜,当初他救朱悟只不过看在了崔鸢的面子上,他不想让她伤心,可如今他却是真正的疼惜起这个孩子来,一向心凉如铁的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关切道:“你为什么不讲这些告诉你的父王或则皇爷爷?”

朱悟眼中星光闪闪道:“有用吗?我父王自然是万般疼惜我,我若让他知道真相,他定然将这个皇宫闹一个天翻地覆,可惜没有!那样只会加深皇爷爷对我们的厌恶之情,父王天性鲁莽,福王府的权势凭借的全是皇爷爷的眷顾。十三叔,若是你,你会不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朱悟顿了顿又道:“皇爷爷那边就跟不要说了,他疼爱我是不错,可刚刚十三叔不也说了吗?他首先是皇帝,接着才是我的爷爷,你认为他会为了我而去动弹那些手握重权的儿子们吗?哼!当然不会了,皇爷爷能派暗卫跟在我身后保护,证明他并不是一无所察,然而,我落水了,皇爷爷却并没有彻查下去,他是不愿意”搅浑“了朝堂的那谭子水,又或者是不愿打破如今皇子们势均力敌的”平衡“。这就是为君之道!”

朱悟娓娓道来,十三却是越听越惊,不可否认,这三年来,皇帝陛下的教导是非常成功的,这个小朱悟已经完全不能以孩子的眼光去看待他了,他对于时局的把我,以及上位者的谋略和心态分析的丝丝入扣,竟比自己还深刻三分。

“所以你演了这出苦肉计,来脱身?”十三对于朱悟,心中只有疼惜和佩服,他比他那个只长身板不长脑袋的老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朱悟苦笑道:“我可没有那本事,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那伪装太监的中年男子,已经跟随了我三次,总要给他创造一个机会吧!”

十三件眉微蹙道:“三次,你又如何得知?”

朱悟笑道:“我这人就是记性好,爱瞎捉摸,第一次,我看到这个太监时,他正在不远的茅厕旁,十三叔应该知道那些太监不同于正常人,他们如厕时,一般都很自卑会避开人群,而此人行为大方,面容如常,所以我开始怀疑他!”

“第二次,我们迎面走来,他向我行礼,我发觉他的下巴处有一道极为细小伤痕,这是刮胡子留下的,一个太监怎么会长胡子呢?”

“第三次嘛!他想杀我,我自然也得利用利用他了!”小朱悟笑的很开心,像一个玩游戏取得胜利的孩子,十三却看得有些心酸,世人只见他高贵的身份,风光的外表,却从未有体谅过这个孩子的处境,当老七的儿子,不知道该说是朱悟的不幸,还是老七的大幸!

“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十三叔。”朱悟眼睛两眨,眼中的晶莹已然全无,剩下的只是一片狡黠,像一个得宠又顽皮的孩子,那里还看得出刚才半点的“城府”。

十三惊于朱悟的快速“变脸”,但他却是微微错愕了片刻,便调整完自己的情绪,淡然一笑道:“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呀!”朱悟从来没有想过,如谦谦君子一般的十三会“无耻”的耍赖皮,不由得一愣。

“我有说过吗?”

“你骗小孩儿,羞羞!”朱悟傻眼了,俊美飘逸,容光摄人的十三叔,居然骨子里是个无赖,这种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接受不了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只见十三很无赖的摊了摊双手道:“小子,今天十三叔再给你上一课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除了自己,谁都不要轻易的相信!”

“嗯?”朱悟很委屈的看着十三!

十三心中乐了,臭小子,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了吧!”,于是施施然的跨脚准备出房门,哪知朱悟在他身后轻声的一句话,差点让十三惊的脚下一踉跄,若不是眼疾手快的扶着门框,就差点出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喜欢我的母妃,为了讨好她,才救我的!”朱悟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

“你胡说什么?”十三脸一红,转身过来,心却想,自己有真么明显吗?连个小屁孩儿也看出自己的心思?

“人生在世,说到底做事儿无非就是为了名、利、情三个字,你救我,却不在皇帝爷爷面前表功,那就是不为名,我家很有钱,可你又不缺银子,自然也不是为了利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情字,你对我父王横眉竖目,百般挑衅,对我母妃却温柔有加,软眼软语,本来我还不敢确定是否如此,所以刚才你出门的时候,只是随意开口”诈“,看吧!十三叔心虚了!”

十三一张俊脸俏红,他英明一世啊!却被一个小屁孩儿给逼迫到这个地步,真他***丢人啊!

朱悟醒了,因皇帝有旨,自然不能再赖在皇宫里了,而老七夫妻也巴不得早些将儿子接回府,于是当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将朱悟转移回了福王府,害得本想还乘着夜色偷偷的看看孙子的皇帝陛下,良好愿望破灭了。

对于如此不上道的老七,皇帝陛下那叫一个气啊!若不是看在孙子的份上,皇帝真想将老七重新塞回某一个嫔妃的肚子里,再生一次!

朱悟失宠了!这是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儿,首先是被“驱逐”去了皇宫,老七夫妻那个敏捷的速度,不能不让人联想到,一个词儿“滚蛋!”

其次,皇帝以前可是很宠爱朱悟的,从来很少责骂,可如今朱悟却是成了他老子童年时期的翻版,站门口,挨手板,那就是家常便饭,挨一顿子的唾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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