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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家夫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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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过去了,哪知道还是被人一下子揪了出来。

说话的是眯眯眼的二皇子,崔鸢心里那个恨啊!都说物有所短必有所长,你看那眯眯眼小小是小,可聚光力还真的没得夸,大伙都没瞧见,你干嘛视力那么好吗?

“七嫂,你这是……”紧接而来的老十也对着崔鸢开火了,上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崔鸢一身满是泥土的衣衫,和头发上粘着的几率青草,眼里的笑意十足。

“天太黑,门口摔了一跤!”崔鸢牙根咬得紧紧的,从牙缝里憋出这么一句话,都说女人天生八卦,十皇子你是男人好不好,怎么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呢?莫非是做过变性手术?可怜的十皇妃。

看见人群中老七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崔鸢心中对讨厌的老十进行了最恶毒的攻击。

“哟!嫂子摔倒了,十三你也不扶一把?”二皇子生怕大家想不到瓜田李下,孤男寡女之嫌,非要出言提醒。

果然老七握着酒杯的右手已经有些微微的发红了,可怜的酒杯不知道下一秒钟会不会粉身碎骨呢?

正当崔鸢替酒杯惋惜的时候,八皇妃却替崔鸢捏了一把汗,依照老七的火爆脾气,这会崔鸢回去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不行,回头得让老八劝劝老七,打归打,千万不要搞出了人命,那不然可不好向丞相府交代。

“没瞧见!”十三一贯的惜言如金。

“这怎么会这么巧呢?……”二皇子继续发飙,却被赶来的八皇妃和八皇子把话给截住了。

“哎!都怪我照顾不周,刚才让老七的媳妇帮帮忙呢?哪知道忘了她初来乍到的不认路,别说了,一身脏衣服挂着身上难受着呢!快随我到后院换一件干净的衣裳吧!”八皇妃适时适宜的拉着崔鸢往里走。

老八也在兄弟中打起了圆场“我家这口老是这样,忙里就出错,看我和老七要好,就指挥七嫂做事!真是的,回头该好好教育了!”

“来来喝酒!被搀和妇道人家的事儿!”

“七哥怎么愣着,喝呀!放心,不会让你宝贝媳妇着凉的。”老八连拖带拽的拉过老七,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打鼓,斜着眼偷瞟老七脸上暴风雨来临的征兆。暗自替崔鸢捏着一把冷汗,不行非把老七灌醉不可,要不然以老七的蛮力,就算不把老七媳妇打死,那也得打残了不成。

“你要不先走?”忧虑的八皇妃帮崔鸢换好衣服后,不放心的出了一个馊主意。

“嗯!”崔鸢一愣,随后马上明白了八皇妃的好意,老七那里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自己倒是不怕他,他要是今天敢打我?明天我包着细软跑得远远的,让他找也找不到。

但这里的宴会也真的无聊的很,早一些离开当然好了,于是崔鸢接受了八皇妃的好意,决定借了八皇子府里的马车,不等老七了,自己提前走。

“站住!说你呢!”刚跨出院门口,还没上马车,就听见老七那铜锣一般打大嗓门。他不是和皇子们喝酒吗?怎么就出来了?心中暗叫不好,这大庭广众的自己不想和他上演全武行,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更何况,那些皇子皇妃们有没有给银子买票,姐凭什么给他们演好戏呢!

想到这,崔鸢不理会老七的吼声,反而加快了脚步继续朝着马车旁跑去。

“该死!”老七一看她非但不停,反而变本加厉,更是恼火,骂了一声,再一使劲挣脱出八皇子的拉扯,扯着大脚丫就追着崔鸢来了。

“啊!”毫无征兆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就向前拖拽。

“臭老七放手!”崔鸢吃痛下也顾不得分寸,朝着老七就大叫起来。

这个七皇妃还真认不清形势啊!真敢拿着鸡蛋碰石头,八皇子扼腕叹息,立即想到了怎么样善后,以及给丞相府里赔礼的时候准备一些什么珍贵的礼物。

其余皇子则不约而同的,将头都抬了起来,望着天空的夜,尽管上面上面乌漆抹黑的,有没有星星月亮。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只有十三愣了愣,正准备上前劝一劝,却被身后的三皇子——裕王死死的拽住了手腕。

老七也懒得和崔鸢拌嘴劲,直接一个横腰一甩,就把崔鸢扛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唰!”的一声将车帘关上了,随着马蹄声想起,众位皇子皇妃的猜测和八卦声也油然而生。

今夜战况究竟会如何激烈呢?

第二十三章 以柔克刚

饭饭

“啊!好痛啊!”崔鸢一上了马车就顾不得淑女形象,张着嘴使劲的喊痛,刚才在外边不想让那些别有居心的皇子皇妃们看热闹,就强忍着,以她脆弱的忍耐力,能坚持到此刻喊痛已经很不错了。爱萋'

本来还想好好教训她一番的老七,被她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痛弄得有些懵了,自己好像还没有动手呢?于是板着脸,闷声闷气的吼道:“老子还没有动手呢?你喊哪门子的痛?”

“我脚扭了!”崔鸢一手捂着脚踝,哭的眼泪汪汪,委委屈屈的看着老七,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就装吧!”老七才不信呢!刚才还好好的,爷刚想动手就喊痛,绝对是博同情。

“才没有呢!你看!”崔鸢挽起裤腿,之间右脚脚踝处真的红肿了一大片。整个脚踝处想一个粉红的馒头,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多出这么一片红肿来,的确非常的碍眼。

一看是真的,老七的怒气也淡了些,却仍不松口,继续厉声质问道:“你跑花园里去干吗了?不会真和十三……”

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酸味,活脱脱一副吃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崔鸢和十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说起十三崔鸢就是一肚子气,吃牙咧嘴的恼怒道:“别跟我提那个见死不救的十三,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帅呢!……”崔鸢还在怨恨十三在花圃里不肯扶自己的事儿,扭曲事实的诋毁着十三。

话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描述离事实的真相好像有点远,于是又补充道:“就算他长得很帅,我也不稀罕,我们家爷比他强多了!”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口吻。

“嘿嘿!这话爷爱听”,其实老七也知道崔鸢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和十三有些什么,只不过被众位皇子挤兑的有些心里不平衡,现在又见崔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使劲的诋毁十三,大力的赞扬自己,心中的怨气就消散了不少。

得意洋洋道:“你现在才知道爷的好吧!还不是跟你吹,那些个皇兄皇弟里面,爷不排第一,也得排前三……”老七厚着脸皮吹了两句,突然意识到,不对跑题了。

虽然怒气全无,还是努力的板着脸质问道:“少给爷岔开话题,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到花园里去干什么了?”

崔鸢惊于老七的变脸速度,一会晴一会黑的,难不成你去四川学过变脸?

既然打了苦情牌,当然就要继续下去。悲悲切切的抱怨道:“还说呢?人家说不来,你非要拉着人家来,来的倒好,一个个都不搭理我,将我甩在一边晾着,过的多凄凉啊!”其实倒也不全是别人不搭理崔鸢,最主要的是崔鸢不想搭理别人,不过此刻,她倒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那你可以找八弟妹呀!她总不能不搭理你吧!”老七也觉得崔鸢一个是挺孤单的。

“之前我是紧跟着八弟妹的,可后来又有人把她拉去处理宴会的杂事了,我总不能也跟着吧!”说到这里,崔鸢幽怨的狠瞪了老七一眼又道:“还有爷,来之前说得好好的,是我的同盟,可一见了酒,就变了嘴脸,到底是酒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崔鸢半真半假的边抱怨,边哭,假情真痛让她的泪水珠儿就跟牵着线一样往下掉。

觉得哭的倒是够凄凉,可是鼻涕口水的掉下来,也有几分恶心,于是崔鸢干脆扑到了老七身上,再他的衣服上使劲的蹭来蹭去。

也没见过崔鸢这般委屈的时候,老七的心也跟着软了,笨拙的用手一边拍着崔鸢的背一边安慰道:“好好!都是爷的不是,你别哭了,待会眼睛哭肿了,那就臭死了!”

哭够了,崔鸢才闭着眼,一面享受着老七轻轻的揉捏脚踝,一边抱怨着劲大劲小。

“你也真够笨的,走路都能摔跤!”老七看着红肿的脚踝,怒气过后,只有心疼,早知道刚才上马车的时候就直接抱上来,不用拖拉她几步才抱。

“什么吗?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才摔进花圃的。”崔鸢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被树根绊着了,多丢人啊!要是老七知道了,还不天天有事没事的取笑自己笨。

“有人推你?”一向草包形象示人的老七,很难得的蹙其了双眉,沉思了起来。

其实别说,老七这幅模样还是挺能唬人的,颇有点沉思者的风采。深邃而迷人。

“嗯!你以后出门要多小心点,多跟在爷身边,那些人打不过爷就来找你的麻烦,还背后偷袭,真卑鄙!”老七也知道自己的牛脾气绝对没有什么好人缘,也不含糊,非常负责的承担起了所有黑锅。

“哦!”崔鸢乖巧的应承下来,有人帮自己背黑锅还不好吗?更何况老七身强力壮,拳头硬的形象,的确应该比自己这个“娇滴滴”的一介女流看着靠谱得多。

赶车的车夫,开始听到马车里崔鸢大声喊痛,又听见老七大吼大叫,再听见女主人哭声以及后来若有若无的呻吟(老七捏脚捏的!),到现在里面什么声响也没有了,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不会老七一怒之下把女主人灭了吧!天啊,真出人命了?

尽管害怕,还是装着胆子朝里面轻轻的询问道:“主子?主子?没事吧!”

“闭嘴!”女主依旧无声,倒是传来了老七压抑的低低斥责,车夫的心里更是没了底,却又不敢再问,心就如这马车一般上下颠簸,久久不能平静。

居然睡着了!老七看着崔鸢熟睡的面容,宁静的就像一个婴儿,一点也没有被马车的晃动影响,不由得哑然一笑,她还真享受呢!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子给她捏脚,她倒好舒服的居然睡着了,真是天生的好命啊!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爷的本事,那是样样在行啊!就算是捏个脚那是有水品的,那不然她怎么会舒服的睡过去了呢?老七一边继续捏脚,一边洋洋得意的自卖自夸。

第二十四章 谣言满天飞

饭饭

下了马车,崔鸢是被老七背着回府的,这一行为当夜就不禁引发了各方众说纷纭的猜测。爱萋'

版本一:崔鸢被老七打昏了,无法行走,只好背着回房。

版本二:据车夫的描述,两人在说当时在马车上已经战况激烈了,而回府后,崔鸢已经是气若游丝了,老七怕被人发现,只好亲自背她回房。

甚至有版本传言,崔鸢已经丧生在老七的铁拳之下了,为了考虑如何向丞相府交差,才秘而不发。

这各种传言,经过在场许多皇子皇妃们的旁证,增添了许多的可信度,就连在深宫里的皇帝老儿也有所听闻,正琢磨着要不要明天一早立马传老七入宫来询问个究竟。

当然这些折腾了许多人一夜未眠的版本,在第二清早,老七和崔鸢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后,不攻自破。

于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无一例外的都纷纷猜测,昨夜到底在马车上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力量化解了老七的雷霆暴雨,毕竟领上马车时,老七要吃人的模样是大伙有目共睹的。于是新一轮的传言又开始弥漫开来。

有人说,七皇妃其实是神藏不露的高手,看似彪悍的老七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上车刚一交手,老七就被崔鸢给制住了。

又有人说,陪嫁时,丞相府送了价值连城的嫁妆,让老七有所保留。

还有人说,因为皇帝和丞相达成了某种约定,所以崔鸢有皇帝的保驾护航,就算是凶猛的老七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他真的没动手打你?”八皇妃长大的嘴巴可以直接塞下鸡蛋了。

“没有啊!我们爷是很讲道理的一个人!”崔鸢靠在椅背上,悠闲的一手一瓣蜜桔往嘴里送。

第二天一早,就被派过来打探的八皇妃撇了撇嘴“老七讲道理,那草包的名头就算是白来了。”

“他真的给你捏脚了?”八皇妃听了崔鸢的话,站起身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手指一根根都快要抓狂般的弯曲着,模样十分恐怖。

“你……没事吧?”崔鸢关切的问道,还以为她犯了什么旧疾。不会是羊癫疯之内吧!虽然我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对于这种急救可是一窍不通啊!

“我当然没事,有事的应该是咱们七爷!”八皇妃不可置信的来回走动,显然很难消化这个消息。

送走了神神叨叨的八皇妃,崔鸢干脆把闭门谢客起来。搞什么飞机嘛!大清早的一个个神经都不大正常。难道自己没挨打,她们很失望?崔鸢扪心自问很多遍,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人缘应该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吧!

一间典雅的书房内,铜炉里寥寥的青烟蜿蜒着向上,在空中慢慢的飘散开来,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一身黛青色长衫的冷面裕王站在书桌后,有手指轻轻的有节奏敲打着桌面。“你怎么会遇到老七媳妇?”

十三毫无风度的依靠在对面一张太师椅上,对裕王的责问毫不在意,不以为然的答道:“不知道!”

裕王自认为性子已经够冷淡的了,但对于这个脾气更加古怪的十三弟还是自愧不如,放缓了语气中的责备口吻,尽量以一种平静的态度问道:“好,不说她,那你又为什么中途离席呢?”

“没什么?昨天是蔺贵人的死忌,我这个当了七年儿子,就算不备下香蜡祭奠,总要缅怀一下吧!”十三说的毫不为意,但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悲伤却轻易的将他的真实情感出卖了。

裕王无语了!虽说十三七岁那年就被自己的母妃惠妃抚养,因此二人的感情也较之其他兄弟更为亲厚,但终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是有记忆的,他不会忘了在冷宫里凄惨死去的亲身母亲,那份与生俱来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是任何东西也割舍不断的。

思量了许久,还是开言劝道“你……太莽撞了,要知道当年蔺贵人的父兄参与到了结党隐私案件中,父皇早就下令除了蔺贵人的名分,你这样做会连累你自己的!”

十三冷冷的笑着讥讽道:“父皇可以不认这个妃子,甚至可以连坟墓都不用修建,一张破席乱坟岗上一扔就了事,可是我骨子里,关于那个人的血,谁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流尽?”

和十三也做了多年的兄弟,裕王深知这个兄弟虽然平时对于自己言听计从,可是一旦犯起混来,这个倔强劲可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于是也打住了这个不愉快的谈话,而是将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老七两口子身上。“依我看那个七皇妃对你还颇具善意,听说她对老七的影响也不小!”

谈到正事上,十三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反问道“你想拉拢老七?”

“为什么不呢?贵妃娘娘的唯一的儿子,镇边国舅的外甥,老八的死党,丞相家的娇婿,不论哪个身份,他在父皇心目中的重量都不清”裕王难得的笑笑道。

“就他那性子,可不容易!”说起老七拿爆竹一般的火爆脾气,十三也跟着笑笑打趣道。

“不试试就放弃,可不是你十三的性格!”

次日,一份十三送来的一对前朝的白玉手镯就送到了崔鸢的手里。

“他给我赔罪?呵呵!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对于十三的见死不救,看见自己跌的满身泥也不肯扶她一下的举动,崔鸢还是很记仇的。不过嘛!有谁会跟着银子过不去呢?生气归生气,这对晶莹剔透白玉手镯崔鸢还是理所当然的笑纳了。

第二十五章 黑心棉

饭饭

自从脚扭了以后,崔鸢就借着“养伤”作为借口,彻底的将各色小妾拒之门外,天天关起院门口过起了吃了就睡,睡了又吃的猪一般幸福生活。爱萋'日子别提多么的惬意了。

直到一日,老七忍不住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她的小蛮腰也有向猪中段部位发展的趋势,作为窈窕淑女,怎么能让身材向大妈级靠齐呢?于是不情不愿的崔鸢还是终于离开了了自己舒适的小院,开始到府邸的花园等各处散步减肥。

老七府里的主要建筑都是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在这深秋季节偶尔活动一下筋骨,吸收吸收光合作用,也挺好的,于是每天午饭后,无所事事的崔鸢就游荡在府里的各个角落。

虽然老七是个老粗,但是负责建造皇子府邸的人,绝对是一位兴趣雅致之流,整个府邸布局灵巧府,亭台楼阁星罗密布,山石点缀其中,幽静小道半掩花丛,秀丽淡雅,仿佛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而更让崔鸢没有想到的是,花园的中央居然还有一湖人工造的小湖,湖中还有备有小船,波光粼粼的泛舟湖上,日子不要过得太享受哦!

这一日崔鸢正要出门,就见马妈妈走进来,俯身道:“主子,依兰姨娘求见。”

这个依兰,崔鸢还是有点印象的,她是一个参将的庶出小姐,性子很直,也不像其他姨娘那般做作,有些时候还有点粗鲁,完全颠覆了那柔情似水的名字,跟个男人一样大大咧咧,说起话来一阵风一阵雨,不过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很对老七的胃口。

上次去八皇子府时,老七就是提到了她的名字来威胁自己的,貌似众多姨娘中除了燕红,就她最为得到老七宠爱。

说实话,崔鸢并不喜欢和老七的那些女人们打交道,每次见到她们,就会想到自己和她们都曾拥抱过同一个男子入眠,虽说不上嫉妒,但是这种感觉很不爽,好像自己刚刚用过的香皂,又被别人拿去肌肤相亲一般,一阵恶寒。

“我不想见,你就说我休息了!”崔鸢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皇妃姐姐!……皇妃姐姐!”

马妈妈刚离开不到一会,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

“马妈妈你骗人,我在花园那就一路跟过来的,皇妃姐姐明明刚进屋,怎么可能就睡着了,你就是想挡着我见皇妃姐姐!”依兰的声音就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屋中的崔鸢听得直蹙眉头,“看来,这人太直爽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连什么叫托词都懂不起,还真让人头疼的”

同处一个屋檐下,有些该维持的脸面还是要维持的,收拾好无奈的情绪,崔鸢挂上一抹主母的职业微笑,吩咐下人将依兰请进来。

一进门,依兰整个人站在屋子中央,脸蛋上还挂着两行未拭干的泪珠儿。也没有向崔鸢行礼,而是将自己的右手手腕的衣袖挽了起来,只见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许多小点的红色疹子,有的地方甚至被指甲抓挖出了一两滴红色血迹。

崔鸢见这个架势,心里有些疑惑,还真的有事?于是关切的问道:“谁欺负你了?说来听听?”

“那杀千刀的燕红臭婊子,竟敢害得老娘成这个样子,要不是给七爷面子,我非把她打得连他爹娘也认不出……”

崔鸢愕然,看来她刚才似乎表错情了,这个依兰给人的反差也太了点吧!出场往那一站整个一个受气小媳妇——幽怨横生,一开口说话,方才知道眼睛所见,神马都是浮云啊!那整个一个母夜叉横空出世,不被她的气场秒杀就已经和不错了,那里轮到其他人来同情怜悯呢?

“不急不急!有事慢慢说!”崔鸢愿以为自己这辈子和“淑女”二字是沾不了半点瓜葛了,但比起这位依兰姨娘来,崔鸢才知道世界知道无奇不有,“猛女”这个词不只是适用于穿越女。

“皇妃姐姐,这事不是出在你身上,当然可以不急了?你看看我的手臂,都快挠成两根红萝卜,能不冒火吗?”依兰边说还忍不住挠发痒的手臂,愤恨之情不予言表。

“看过大夫了吗?”面对一个一点就燃的炮仗,崔鸢只有扮好当家的贤夫人形象了。

“看大夫管个屁用,皇妃姐姐,你要是不给我出这口恶气,我今天就自己找上门去,将燕红那个贱人的手臂也给卸下来……”

说着,依兰也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件新制的棉服仍在地上,恨恨道:“皇妃姐姐,你看看,这就是咱们各院今年添置的新衣。”

崔鸢闻言瞧去,只见一件淡蓝色的绣花绵袍的袖口处已经被人用剪刀拆卸开来,露出里面内嵌的白色棉花。

带着疑惑,崔鸢走上前再仔细一看,这些棉花的确和自己房里用来制作冬衣的棉花还是有所差异的。

首先成色上,好像更加暗淡一些,触手一摸,也不是软和的柳絮状,而是微微带着一些硬硬的小颗粒,鼻尖也能闻到淡淡的异味。

“没想到,古代也有黑心棉!”对于金钱所能赋予人类的创造力,崔鸢不由得大为感叹,

“皇妃姐姐,你倒是评评这个理,我们好歹也是皇子府,又不是缺衣少食的穷人家,用得着用陈年的旧棉来翻新制新衣吗?妹妹虽说是比不得皇妃姐姐出身豪门,可从小也是养在深闺里,这肌肤也是娇嫩着,你看,可被这肮脏的旧棉害苦了。”依兰打断崔鸢的缅怀古今之感,神情汹涌的要让崔鸢为自己主持公道。

神游太空的崔鸢,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是啊!现在自己再也不是前辈子的平头百姓了,现在咱们是统治阶级,是皇族,怎么让黑心棉流进府里来的呢?

“马妈妈,上次燕红姨娘送来的清单,这棉衣的材质是怎么写的呢?”本来家中的事务应该崔鸢接手,可自己这个临时主母也不知道做到什么时候,所以一向懒散惯了的崔鸢也懒得操那份闲心,便接过了库房的财权,而打理府中的杂事仍由燕红一力打理,为了表示尊敬,燕红也会按时向崔鸢汇报一下府中的一些安排。

马妈妈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事,当然也深知其中的猫腻,冷笑道:“那上面可是清楚的标着,这次各个院子里的冬衣材质都是由京城最大的商号——”翔记绸装“供的货,要是奴婢没有老糊涂的话,我记得上面单单是棉花这一项,可就用了整整七百两银子。”

崔鸢虽不知道棉花价钱如何,但这“翔记绸装”的名号可是在京城赫赫有名,以前丞相家的大多数衣物服饰都也是在这里采购的原料,这些低劣棉花是绝对进不了“翔记”的店铺的。

再说了,不管在哪里购买的这些棉花,整整七百两银子,就买地上这些货色来,自己还真当成傻子了。难道自己这个主母就当着那么窝囊?

自己现在人还没有离开老七府呢,那么老七的银子也就暂时是自己的银子,有人敢黑自己的银子,这一点崔鸢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更何况,燕红那边自己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如今一欺再欺,着实可恶!崔鸢一时间也被激起了心中的怒气,于是站起身来,冷冷的吩咐下去:“走!咱们去燕红的小院看看!”

第二十六章 贪墨

饭饭

跟在崔鸢的身后,依兰的神情也很得意,本来按照自己的个性,那绝对会亲自找上门,撕烂燕红的嘴才甘心,幸亏隔壁的雪珠劝住了自己,说自己这般打上门去,燕红那张嘴本就厉害,要是到了老七跟前告了歪状,说不得自己有理也变得没理了,还不如去请崔鸢出马,让她们两个去硬碰硬。爱萋'

恶气有人帮着出,要是出了篓子,黑锅也有人帮着背,多好啊!依兰边挠手臂,边得意洋洋的想着,心情大好!

燕红厢房里,一张偌大的花梨木雕花大床外已经挂上了厚厚的云锦帷幔,虽还未入冬,外边已经是一片萧瑟,而这件屋子里却处处暖意十足,仔细一看,原来屋子的四个角落里早早的就备上了鹿形的暖炉,透过镂空的鹿身,一丝丝热意就从缝隙间,源源不断的向屋子输送温暖。

燕红只着一件白色的绸缎绘花中衣,眉头微蹙,有些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终于她还是按耐不住,朝着一旁正在清点衣饰的吴妈妈抱怨道:“咱们这些日子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这段日子,不管是冬衣采购,还是日常的油、盐、柴、米、酱、醋、茶等等,只要是老七府里的各项支出采购,吴妈妈无一不伸手,如此大规模的弄虚作假,一个劲的中饱私囊,说到底燕红还是有点发憷的。

吴妈妈闻言,停住手里的活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劝道:“我的好娘娘,傻主子,老奴跟着你这么多年,能不为你全心全意着想?你不是没有听到府里的传言,都说这年头一过,皇妃就会收回你这这内府里的管事权利,到时候,咱们就算想捞点,那也没地去捞呀?”

燕红神色一黯,却不愿承认自己的处境,死鸭子嘴硬的辩解道:“这都是些小蹄子乱叫舌根的话,也当不得真!”

吴妈妈仗着自己老资格,也不买燕红的帐,提醒道:“可是,娘娘,七爷却真的有快半个月没有来过咱们院了吧!爷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说好听点,那是小孩贪新鲜,说难听点,那就是喜新厌旧。到时候您一没爷的恩宠可以依仗,身边再没有点银子傍身,那还不给府里各院的长舌妇们埋汰死?”

吴妈妈说什么也不能让燕红此刻退伙,虽说“黑”来的银子,燕红拿了大头,可是总能有几个闲钱余下来吧!这几个月来,她也积攒了不少,老家的房子也就指望在这上面了,总不能只建墙,不修屋顶吧!

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钱的魅力是无穷的,能让吴妈妈这半老徐娘,也能焕发出堪比“绝世枭雄”般的雄心壮志,

“可是,这两天我的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燕红以手扶额,有些担忧道。

相对于惴惴不安的燕红,吴妈妈就显得镇定许多,她笑吟吟的看着燕红道:“主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老奴都做的把细着呢!七爷和皇妃那边,可样样都是上等货色,一点瑕疵都没有,七爷又是不爱管事的主,而七皇妃天天不是窝在屋子里,就是到花园里划船赏花,我看她日子过得赛神仙,哪有空闲盯着我们这边?放心吧!出不了事的!”

“那各房的姨娘那边就不闹腾?”燕红对于那些常年争宠的老对手,还是有些了解的,都不是些省油的灯。

吴妈妈神秘一笑道:“她们?就算她们一个个比孙猴子一样精,那咱们也是如来佛,手段比她们高明着呢!”

尽管屋子里早就支开了其他的丫鬟奴婢,吴妈妈还是谨慎的朝着四周看看,才压低了声音道:“不用说别的,就说这次的棉衣采购吧!那我可是花了大心思的,棉花可都是从京城里最好的布料坊”翔记“买入的,就是她们要查账,那也是不怕的,有凭有据能奈我何?”

“翔记的东西不便宜,我们能弄到什么甜头?”要不说燕红没个定性呢?刚刚还在抱怨“手笔”大了,可真的一听无利可图心里又不舒服了。

“嘿嘿”吴妈妈笑的老奸巨滑,“哪能全从翔记拿货呢!只是为了让翔记背个名而已,我呀!只从翔记拿了一半的上好棉花,一些送到了七爷和皇妃的房间,剩下的混合着从乡下收来的一些成年旧棉都给各院的姨娘们做成了新棉衣。”

“做事把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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