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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家夫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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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真是这么疯狂,在老头的再三殷勤相邀之下,老七又是一个很实心的性子,还真抹不开脸面拒绝他。于是强横在草原上的强盗们,终于破天荒的改行给人当了一回“保镖”。
直到走到离北疆城不远处的小镇外,因为到此已经有了北疆士兵的保护范围,基本上出了土匪的活动范围,两队人马才分手作别。
“这个送给你!”老七骑在马上和老头子告别,就在策马离开的时候,老七很得意的将身上的一个令牌取了下来,这个东东还是老七专门让陈锋快马加鞭回山寨取来的。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和这不开眼的老头分别之前送到了老七的手里。
老七这次存了心,要狠狠的挽回一把,自己“强盗王”的面子!
“这是什么?”老头好奇的翻开令牌一看,轻轻的念出令牌上的字迹,“玉蛟龙”,三个字清清楚楚的刻在了黝黑的令牌中间。
“妈呀!还真是土匪头子啊!”老头的手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烙了一下,将令牌高高的抛出!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劳累,一心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争取早日回到北疆城里,好好的休整一番。
李勇该今天子时晚上当值,本来想先乘着还未交接班之极,好好的打个盹,好有精神当夜差,于是喝了两大碗粥,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正当众人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老七却紧急的派身边的小厮,将所有人紧急的叫醒,召集了过去。
李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抓起身旁的宝剑,提着裤子就往外冲!结果到了老七的小院,才发觉老七(屁)事儿没有,一脸红光的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爷,出什么事了?”李勇抓紧时间系好裤腰带,再看身边的其余人,状况都跟自己差不多,除了老七本人装戴整齐,精神蹦儿好以外,其余赶来的人都是一身狼狈,帽子戴歪的有,纽扣系错的也有,还有只抓着剑鞘就冲出来的人也有吗,就连平时最为严谨的丰言,也是鞋子拖拉着,正忙着弯腰穿鞋子呢!
“没事!就是想把大家找来开个会?”
“开会?”李勇张大嘴巴,却是不敢有怨言,半天才讷讷的问道:“什么事儿啊!不能明天说,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老七笑眯眯的拍了拍李勇的肩膀道:“有什么刺客?你忘了咱们现在的身份,咱们是强盗,和刺客他们都属于蛇鼠一窝,他们怎么会来刺杀咱们呢?是爷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于是赶紧的记了下来,找大家来商讨商讨!”
客栈的大厅早就被清了场,其实不用清场,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半夜不睡觉,瞎折腾的!当然除了老七这个另类以外。
大家都围着几张桌子坐下,然后齐刷刷的睁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着颇为兴奋的老七。思量着他到底有什么重大决议,要和大家宣布!
老七喝了一口茶,然后从随身的衣服兜里掏出几张“草稿”,慎重的抖了抖。
“咦!还有稿子?”众人都跌掉了眼镜,看来今天晚上的事儿还真是“重大”。要知道老七训人是从来都不用打“草稿”的!
只见老七清清嗓子,干咳了两声才朗声的念道:“各位兄弟!各位同僚!得益于大家孜孜不倦的努力,我们飞鹰岩的基业得到了蒸蒸日上的成果……”此处省略几百字!
“七爷,你可不可以省略一点吧!”大半夜的把人都叫起来不睡觉,就是为了念强盗工作总结啊!李勇率先提出了抗议。
“好吧!我念重点!”老七沉吟了一下,看看底下的人东倒西歪的,也觉得还是直奔主题的好!于是又道:“然而,随着我们草原地盘的不断扩大,而兄弟们的进项却在与日减少,咱们原来是有原则的,就是不去抢那些无辜百姓,可是没了盗匪们?咱们有去抢谁呢?这种坐吃山空的局面日趋严重,山寨如今却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没有这么严重吧!”众人心里可没有被老七的危险耸听给吓着,据保守估计,就这一年来洗劫草原上大大小小的帮派所得之财物,就是这群人打折了腿,吃上一辈子,也绝对有多余!
要不说人家丰言聪明呢!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却是“说话听声,锣鼓听音”,渐渐的听出一些门道来了,沉吟了片刻,试探的问道:“爷,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老七一听,终于有人接话了,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丰言抱着亲一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不想李勇这些笨蛋,自己饶了半天,都快把自个绕晕了,他们都不知道给爷一个台阶下!
老七在抱怨李勇他们“笨”的同时,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也属于不大聪明的人一类的!
“爷,你早说吗?绕那么大的圈子干嘛呢?”李勇嘟囔道。
老七气的嘴都歪了,自己容易吗自己?不是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帮之主,手下还是管着几千上万的人马了吗?说话总要有点水平,有点文化吧!所以憋了几天,有参照了不少朝廷的折子,才洋洋洒洒写出这么点字数来,又当心自己忘了,才半夜三更的将大家聚在一起召开“紧急会议”。结果这帮小子居然不知好歹,还嫌自己罗嗦!
老七气过之后,也决定废话少说了!于是朗声的宣布道:“好吧!爷就直说了,其实吧!爷就是想干点新门道,我看前些天的那老头的镖局生意不错,佣金还挺高!咱们要人有人,要家伙有家伙,草原又是咱们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不如咱们也开个镖局吧!”
“镖……镖……镖局?”李勇说话不利索了,老七的想象可真够跳跃的!这个是抢,一个是护,简直两个极端吗!
陈锋说话更直接:“爷,你还记得吗?咱们是强盗!”
老七瞪了他一眼道:“爷又不是痴呆儿,还能记不住自己是什么人啊?可是你看看,周围草原上的土匪都被咱们该抢的抢,该收编的收编,都快绝种了!没人,咱们去抢个屁啊!”
怎么说是自己人呢!就在老七和手下们争锋相对时,崔鸢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力挺老七道:“我到觉得爷的想法挺好!咱们虽然是强盗,可是盗亦有道,那些过往商旅,行走路人的银子是不能抢的,可兄弟们总要吃饭,而且他们每天没事的猫在山上久了也是会出事的,给他们找点事儿做也是挺好的!”
一看崔鸢这架势,就是小两口关起门来商量好了的!既然主子发话,底下的人倒是不敢直接反驳,但必要的建设性意见还是可以提的。
“找点事儿做是挺好,也没必要从强盗直接转化成保镖啊!咱们这些跟着七爷起家的兄弟倒是没有问题,就怕像那些刚刚收编的弟兄,不适应身份的转化,要是保着保着,就动手抢了怎么办?”李勇尽管当了一两年的土匪,但毕竟不是真的土匪,骨子里对于那些“泥腿子”的品性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那也未必然!”实力派的选手终于出场了,丰言想了想,还是决定紧紧的抱着“老板”的大腿,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开始毫不犹豫的坚定站到了老七这一边,开始为老七的“谋略”摇旗呐喊!
“李兄有所不知,其实如果有头发,谁又愿意当秃子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甘心情愿的当土匪的,若不是北疆和吴国的连年战乱,搞得大家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没办法活下去,才会选择落草为寇。我想如果按照七爷的建议,将山寨里那些愿意”从良“安排下山从事正当职业,有正当身份,生活又有保障,甚至可以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他们大多数人还是很乐意的!七爷的这一举动,不仅是为了山寨的出路着想,更是一件为兄弟们的前程做了一件大善事,七爷可真算的上大伙们心中的活菩萨,丰言在这代替大伙谢谢七爷了!”
丰言不愧是实力派和演技派的完美集合,一席话说得是有理、有节、有度。甚至配合脸上赤半真半假感动的表情,还单腿下跪给老七叩首的举动,驳的李勇他们哑口无言,自己要是再反对,自己就是不顾山寨前途,破坏兄弟们前程的千古罪人。
丰言的那席话,说的那些土匪们个个是热泪盈眶啊!随着他一下跪,纷纷给老七和崔鸢呼啦啦的跪倒一地,不断叩首谢恩!更有甚者眼泪鼻涕一块儿长流,只差没有感恩的准备给老七当即立上一块“长生牌”,早晚三炷香的供奉着。
这情形,李勇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只好跟着大伙一起高呼老七的“英明神武”了!
老七颇为得意,事后专门找到丰言表彰他对自己的“拥护之功”,
结果丰言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七爷,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老七一愣,半晌才尴尬的笑道:“当然!爷当然是这么想的,山寨的幸福,兄弟们的幸福,就是我黄七的幸福!”
说完,老七的脸硬是生生的红了一下午,崔鸢见了好奇的关切道:“爷,怎么病了?脸这么红,要不找个大夫瞧瞧?”
老七看着崔鸢想了想,又将嘴巴里的话咽了下去!
“说啊!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可不是咱们爷的作风!”崔鸢心中越是好奇,什么事儿将老七窘迫成这样。
“那说好了,你不许笑话爷!”老七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给了崔鸢听,崔鸢忍住笑意问道:“对了,爷哪天让我支持你,你也没有说个分明,你既然不是为了兄弟们的前程着想,那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来呢?”
老七支吾半天才道:“其实我就是想多赚点银子,想给咱们屋子里的家具都刷一层金粉上,你想啊!每天睁开眼眼里就是一片金灿灿,多霸气!就是父皇的寝宫也没有咱们好!可是……现在寨子里的兄弟们都把我当成了大恩人,每天看见我眼睛就放”星星“,爷还真有点受之有愧!”
崔鸢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感情耍了一个大乌龙,自己就诧异了,草包老七什么时候也能“忧国忧民”“博爱济人”了,原来真相如此啊!
老七有点恼了,气呼呼的指责崔鸢道:“你说了不笑话爷的!”
崔鸢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朝老七轻轻的勾了勾手指道:“给爷支个招,让你心安理得!”
“什么招?”老七屁颠屁颠的附耳过来。
“任他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明月”崔鸢说的颇有禅机,听上去有点玄!老七开始细细领会“境界”,可惜……还是不懂,于是问道:“能说的明白一点吗?”
崔鸢很严肃道:“可以,就是告诉我们面对外界的一切事,一切物,要淡定!”
“淡定?”老七有点点体会了,不过还是迷糊了点,“可以再直白一点吗?”
“好!直白一点就是,在这件事儿的处理上,你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了!”
“啊!”老七愕然。
脸皮厚一点,这一点倒是不用参详,这本就是老七的专长,第二天老七已经完全能淡定自若的面对大家“崇拜”的眼神了!
经过几番折腾,在路上幽幽晃晃的一行人,终于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北疆城池。
北疆虽说也是一个城池,可无论是规模还是气势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京城的繁华相提并论,走进高耸的城墙大门,就可以看见一条蜿蜒的河流从城池的中间穿梭而过,两旁是黄土搭建的房屋,结实却朴素,里面杂货铺子,酒楼、客栈应有尽有,多日寂静的草原生活后的老七和崔鸢等人,咋一回到人世的喧嚣,虽然北疆城比起京师远远有所不殆,但丝毫不能影响老七等人的兴致,从城东逛到城西,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这才想起来,还是需要给北疆王府捎个信!
自从得知老七他们要进北疆城的消息,李国舅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老七到来,这不一听到消息,就亲自火速赶到了客栈迎接自己的亲亲外甥!哪知道到客栈一看,好嘛!老七已经饭饱酒足的准备打瞌睡了!
李国舅恨不得当场大骂老七没有良心,没孝心,但是最终还是顾忌了自己北疆王的名声,于是干脆二话不说,直接让亲卫左右两边一架,将老七甩上了王府马车,呼啸着离开客栈!
“哎!这年轻人真是可怜啊!居然得罪了咱们北疆王,那里还有机会活着命走出来啊!”店老板虽不认识北疆王本人,可是对于王府马车的标记还是有点常识的。
他颇具同情心的站在店门口,望着浩浩荡荡的北疆王府车队无不感叹道。
“老板!其实你不用可怜那位公子,你还可怜可怜咱们自己吧!”身后的店小二哭丧着脸道。
“为什么?”店老板纳闷了,想道:“被抓的又不是我,想我好手好脚的站着这里,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因为刚才那位公子喝醉了,还没有给咱们结账呢!”店小二的脸更加的拉长了!那位公子可是竟按着贵的的点,什么稀罕吃什么,还一吃就是几桌人的分量,店老板看他们衣着打扮,又有骏马随行,也不像是没钱付账的主,于是为了好好的招待他们一行人,也为了千载难逢的狠狠宰上一笔,小店是将多年老窖存储的好东西,都一股脑的端上来了。可如今……蜂蜜酿熊掌也吃了!雕花老酒也喝了!账单还没结,人就走了!~
“晕!”店老板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口吐白沫的不省人事!
生气归生气,等老七的酒醒了,李国舅的闷气基本上在府里那些倒霉的那些侍卫、婢女身上出的差不多了,因为老七尽管作为“罪魁祸首”却并没有受到“暴风雨”的袭击,在北疆王府这几天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被作为座上宾一样供着。
崔鸢当然作为老七的亲亲唯一媳妇,自然也受到了北疆王妃,以及老七的那些表嫂子,表姐们的轮番关心,山珍海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绫罗绸缎,什么好的,都往崔鸢屋子里搬!
两夫妻在京城里长期被“压迫”和“忽视”的人群,突然仿佛是几十年的“幸福”都一股脑的全都涌来过来,老七还好!毕竟皇帝老子那里也没有的得到过什么温暖,绝对属于“缺爱”儿童,因此对于如今的“关切”还颇为享受,可怜了崔鸢,作为不缺乏爱的正常人,北疆王妃们天天的“骚扰”让崔鸢耳根子也红了,脸也笑僵了!天天想着法子的看看怎么躲开这种“过度关心!”
“七皇妃!鸢儿!”北疆王妃熟悉的声音还是从外间传了进来,看来春草这个丫头还是没有能挡住她的强强攻势啊!崔鸢无可奈何在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迎了上去!
“舅母你来了啊!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崔鸢口里虚伪的客套道,其实心里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一声!要是知道你要来,我就早点躲出去呀!”
“你这丫头,又不是外人,客套什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要你扶啊!”北疆王妃和蔼的笑着,还是让崔鸢虚搀着落座了下来。
宾主分别落座后,北疆王妃让贴身伺候的侍女拿出一个蓝色锦盒,打开锦盒一瞧,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散发出一阵幽香的药味!
“这是什么?”崔鸢接过锦盒,好奇的问道。
北疆王妃笑笑解释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东西,这儿是你舅舅库房里的好东西,这个叫”东阿之胶“,别看它黑乎乎的不起眼,可价比黄金呢!首先要择纯黑无病健驴,饲以狮耳山之草,饮以狼溪河之水,然后至冬宰杀取皮,浸狼溪河内四五日,刮毛涤垢,再浸漂数日,取阿井水,用桑柴火熬三昼夜,去滓滤清,再用银锅金铲,加参芪归芎橘桂甘草等药汁,方的此物,和与人参、鹿茸一样都是好东西!滋阴补血,延年益寿,咱们女人吃了最是好!”
原来这个黑漆漆的东西如此珍贵,长辈所赠自不敢辞,对于北疆王妃的好意,崔鸢只好真心诚意的谢过。
北疆王妃拉着崔鸢闲话家常,话过三巡,北疆王妃突然问道:“我说鸢儿啊!你和轩儿已经成婚快两年多了吧!怎么样?有什么反应没有?”
因为是至亲长辈,北疆王妃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这番话问的直接,崔鸢听后却一阵难堪,羞怯的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没了!”
北疆王妃更为关切的道:“那你就没有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听舅母一句话,芳华易逝,容颜易老,子嗣对于咱们女人可是大事,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别看老七现在对你是一片真心,可是难保以后呢!都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真心啊!更是一个看不见捉摸不透的东西!”
崔鸢羞的低下头,这两年跟着老七在山寨,每天不是想着去攻打什么寨子,就是想着怎么训练那些土匪,这事儿还真没有顾得上去想,如今听得北疆王妃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疏忽了!
以前在京师,自己和老七之间天天吵吵闹闹,后来又出了雪珠的这事,没有怀上也是正常,可到了北疆都快两三年了,自己有没有做什么措施,怎么会来毫无动静呢!
老七那边不用说,有先例在呢!雪珠肚子里的就是证明,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崔鸢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北疆王妃也是一个极能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崔鸢心中焦虑,忙柔声的安慰道:“你呢也别先着急,咱们北疆城里刚好有一个神医,明儿咱们派人将他请来给你看看,要是身体真的有什么不适,就让他开方子给你好好调理调理,咱们府里要什么药材没有,放心没什么大事儿的!”
第二日,崔鸢一早就在北疆王妃的陪同下,将那名“神医”请来为自己把脉,虽然这位神医住在北疆城里,吃喝都有王府供着,可他的衣着并不见如何奢华,一身粗布麻衣,头发徐白,却脚步健朗仙。颇有仙风道骨的姿态。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老神医的相貌,却是应正了这句话,崔鸢一见此人,慌乱了一夜的心,便不由的安定了不少。
那老神医轻轻的将指头搭在崔鸢的脉门之上,又仔细的查看了崔鸢的香舌,半刻眯着的眼突然猛然睁开,从里面射出一道精光!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崔鸢,那眼神带着疑惑,更带着一丝同情。
“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毛病吗?”崔鸢一见神医如此神态,心中一慌,忙急急的问道。
“从这位夫人的脉象上来看平稳有力,夫人如花年纪正当盛年,身体原本是没有问题的!子嗣早晚都会有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神医如此说道,崔鸢和北疆王妃都同时,略略的松了一口气,没有问题就好,至于迟要早要,总是要有的。反正崔鸢和老七都还年轻,要孩子也不急于此刻。
哪知那神医下半句话,又将二人放宽了的心,又再次的悬吊了起来,他看着崔鸢,一字一句,斟酌慎重的问道:“有一句话,本来不该老朽一介乡野村夫该问的,但是医者父母心,老朽还是不得不问一下,夫人可有仇家?”
“仇家?”崔鸢愣道。
“是,老朽在夫人的脉搏里没有发现异常,可是老朽从夫人的面色,和舌尖发现一点疑惑,夫人的饮食里发现了,长期服用麝香、佩兰等中药的成分,而这两味药的主要功效就是避免妇人怀孕!”
“啊!”闻言崔鸢和北疆王妃都同时惊呼出声,而崔鸢猛然站起来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第十章 老七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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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证实了这个消息,第二天在北疆王妃的干预下,崔鸢身边所有的宫女婆子以及奴仆,凡是能接近崔鸢饮食起居的人,都全都下到大牢里严格的控制了起来,这里面的人也包括了崔鸢最信任的贴身丫头春草。爱萋'
尽管崔鸢不愿意相信这些跟随自己这么久的人,会下手毒害自己,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能在崔鸢的饮食里下手的人,必然是崔鸢再亲近不过的人。
崔鸢很为难,也很纠结,她心里恨!那个女人不恨,给自己下药,让自己不能生育的人。
她心里也痛,痛的是这些人要不是丞相夫人亲自选给自己的亲信,要不是自己以真心相待的亲近之人,难道自己的真心换回的就是背叛?
她更加的怕!怕的是万一冤枉了她们,那自己以后又该情以何堪?从心里崔鸢还是不敢相信她们真会下手毒害自!
因为崔鸢的犹豫不决,虽然春草这些人都被下到牢里,但北疆王妃碍于崔鸢的面子,暂时还没有上刑,只是这么一直关押着。
“呼”,沉睡的夜里,本来熟睡的崔鸢突然从床上猛然的坐了起来。
“怎么啦?鸢儿!”被惊醒的老七看到崔鸢一头冷汗直冒,忙关切的问道:“怎么出这么多汗?是病了吗?我让人去请大夫!”
崔鸢微微的合上双眼,疲惫的挥挥手道:“不用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没事儿的。”
崔鸢这几天压根就没有睡好,刚才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眯着,耳边却一直隐约的听着春草的呼喊“冤枉!冤枉!”,刚才做梦甚至看到春草一脸血污的向自己求救,吓得崔鸢没来由的惊出一身冷汗。
在老七的安抚下,崔鸢慢慢的躺下,可是翻来覆去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崔鸢这些天一直担心北疆王妃会不会因为关心自己,而私自下手对春草她们动了刑,虽然对于饮食里被下药一事儿,崔鸢心中有疑问、有怨恨,但她更怕冤枉了别人,特别是和自己朝夕相对,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春草。
“舅母很有分寸的,春草她们都是你的人,你不发言,她是不会动手的!”老七劝慰道。
尽管老七的话有道理,可是没有得到证实,崔鸢还是放心不下,最后干脆坐起身来,唤来下人去牢里看看春草她们的情况。
过了一个时辰,回报的人终于探明了,春草等下人在牢房里并没有大碍,北疆王妃果然如老七说的那般,是一个很讲分寸的人,尽管她一直劝说崔鸢不要有妇人之仁,好好的动刑来审一审,不信那些人就能挨得过大刑,到时候不怕她们不招。
但崔鸢却担心屈打成招,一直不肯首肯。因为没有得到崔鸢的同意下,北疆王妃虽然心中不甘,可还是谨遵本分,并没有擅自对动崔鸢的人。只不过春草等人一见崔鸢派来人查看,都一直此起彼伏的喊冤不已!
崔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颓然的躺在老七怀里,半晌幽幽道:“爷,我好累!”
“这么折腾能不累吗?快睡吧!”老七怜爱的轻轻将崔鸢身上的被角向上拉了拉,不在乎道:“不就是几个下人吗?要是审不出来,就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崔鸢轻微的摇摇头,她虽说如今顶着这个古代大家闺秀的躯壳外表,可是她骨子里依旧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即使她这些年也改变了不少,比如说“装着睁眼瞎”故意忽视老七的那些“小三”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却怎么也改变不了,那就是对于人命的漠视。
几十年的法治社会过来的人,让她突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她还是办不到,那些土匪当然另当别论,一来不熟悉,二来嘛!他们烧杀掠夺,本就十恶不赦,见老七出手剿灭他们,崔鸢只是旁观者,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负罪感。
可春草这些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再熟悉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若是真的查明的确是她们出手谋害自己,那么自己还可以狠狠心肠杀之,但目前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这么草菅人命,万一杀错了呢?崔鸢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对于老七的提议,崔鸢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看着崔鸢如此纠结,老七也开始纠结起来了,自己应该不应该告诉鸢儿真相呢!
按照老七之前的打算,那是打死也不说的额,难得舅母和鸢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鸢儿身边伺候的那些仆人,就可以完全将自己撇清。自己担心了许久的事儿,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抛出几个奴才就完事儿了,老七喜都来不及,怎么还会纠缠下去呢!
莲花很普通,但皇宫若生出一朵莲花那可就成奇葩了,老七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自然也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一株白莲,不用的出淤泥而不染了,直接没开花就早就凋谢了。所以如今只是死几个奴婢,老七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可是老七却见不得崔鸢为了此事如此煎熬,刚开始老七还尝试劝解崔鸢,可是崔鸢就是一根筋,善良的不行!宁可折磨自己,没有真凭实据也绝不轻易定下那些奴才的罪。于是老七的心也开始摇摆了。
见崔鸢披着衣服准备下床,老七惊讶道:“天色尚未放明,你不睡觉,起来干吗?”
崔鸢闷闷道:“睡不着,心里堵得慌,我出院子里走走,散散心”
崔鸢打开门,一阵凉风吹来,可能是由于刚刚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的缘故,崔鸢一时不能适应巨大的温差,忍不住“阿嚏”一声。
老七见了心疼的不得了,也跟着起了身,犹豫了片刻还是支吾着道:“鸢儿,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春草那些人,就放了她们吧!让她们回来伺候你,别自己折腾自己了!”
崔鸢还是摇了摇头,事情都不明朗,自己就算再傻,再重感情,也不会将那些可疑的人放到身边。
老七想了想,见崔鸢心中仍然有疙瘩,于是又劝道:“也许下毒的人也不是存心要害你,神医不是也说了吗?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要停止使用麝香、佩兰等中药,很快咱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崔鸢这些天一直为这事纠结,她对于这些话题都非常的敏感,老七的话让她迷茫中找到了一丝方向,这里是北疆,不是情况复杂的京师,身边选带的人又都是忠心耿耿的,春草更是丞相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理由要加害自己呢?
崔鸢心神数转,不动神色的故意驳斥道:“爷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往我的饮食里加药物。让我不能受孕,不是害我,难道是在帮我?天底下有这么帮人的吗?”
老七本就直爽,而且从来也没有想过崔鸢会给自己设套,不假思索的张口就道:“对于人家可能是害人,可是鸢儿你一年前不是受过伤吗?身体没有复原,要是再怀了孕,反倒不好!现在因为加麝香、佩兰等两味药物缓了一缓,也挺好的……”
崔鸢冷眼的看着老七,眼神里透出淡漠的神色,这种疏离的神态是老七以前从未见过的。
“鸢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爷居然知道我的膳食里被加的麝香、佩兰这两味中药,没有想到爷对草药也有所研究啊!”
“糟了!说漏嘴了!”老七急的一头冷汗直冒,想了半晌,才灵光一闪打着哈哈道:“是……是舅母告诉我的。”
“那舅母有没有告诉你,那些人心肠歹毒将加麝香的分量加重了好几倍,要不是发现的早,鸢儿只怕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呢?”崔鸢的语速又急又快,显然已经到了气愤不已的边缘。
老七一听也急了,忙道:“不可能!那个狗屁神医绝对是瞎说的,分量怎么可能有错,每次的药都是爷亲自……”
说到这吗,老七嗖然住口吗,刚刚抬头,便迎上来崔鸢扫来的目光。灯火通明中,她的目光如刀如电,只是一眼,老七便下意识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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