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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亡国公主的诱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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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到了嘴边的话,秦傲天是想让那些侍卫就是捆绑也要把丁夙夙带走。

带去了腾莞,她也就安全了。

可是不曾想,心事被丁夙夙看破。

他只好解嘲似的笑笑。

自语句,这个鬼灵精的丫头!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派了两个侍卫骑快马直奔腾莞。

找到肃康大将军。

言明这里的事实。

而其余的侍卫则和秦傲天、丁夙夙住进了这个悦来酒楼后面的客房里。

娘子,你别乱来!19

那个店小二一看他们没走,却住进来,登时直眼了。

稍后回过神来,他一把拽住了丁夙夙。

“哎呀,好看的神仙姐姐,你赶紧走吧,这里真的不能住的!”

他瞪大了眼珠子。

就好似此刻他那仙子般的姐姐被人掳走了一样。

丁夙夙笑笑。

说,“谢谢你,小二哥,你是个好人,不过,没那么邪门的,姐姐哦,虽然不是神仙,可是呢,姐姐很厉害的,会抓鬼,还是钟馗的隔世弟子呢,你信不信?”

说着,就笑着,和秦傲天一起朝楼上客房走。

钟馗的隔世弟子?

真的是仙子了?

店小二愣在那里,一头雾水。

这个酒楼的生意果然是不错的。

就是后面的客房也都住满了人。

楼梯上下的人也不少。

那么狭窄的楼梯,上楼的丁夙夙和下楼的客人都是擦着身子而过的。

秦傲天走在前面。

心里有些欣然。

尽管夙夙没有直言说是,她心里有自己,但是她执意留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她要与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这个丫头真的是个有心人!

他心里颇为美滋滋的。

就在丁夙夙要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她觉得身边经过的一个人微微撞了她一下。

她下意识地朝那个人看去。

只见,那一个人个子不高。

身量的背影也有些瘦削。

一身深色的束腰衣衫。

那腰身处显得有些纤弱,恍如女子一般。

只是,他头上带着一顶男式的帽子,帽檐儿很宽绰,边缘稍稍弯下,遮住了半边脸。

等丁夙夙一个愣怔回头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脚步快捷地下到了楼梯的拐弯处。

他是谁?

丁夙夙蓦然呆住。

稍后有人又经过,渐渐地就挡住了那个人的身影。

丁夙夙这才低下头,伸开手掌,掌心里一个小小的纸团。

娘子,你别乱来!20

这才是让丁夙夙惊诧莫名的东西。

因为就在刚刚自己与那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刻。

纸团就是在那个瞬间,那个人塞进自己手里的。

纸条上写了什么?

丁夙夙正要展开查看。

走在前面的秦傲天已然转身喊她了。

“夙夙?”

哦。

她应一声。

赶紧握紧了拳头,疾步跟了上来。

到了房间里,秦傲天一个拥抱就过来了。

“夙夙,你就留在这个屋子里,哪里也不准去,知道么?”

他很是紧张的。

丁夙夙看看他,“王爷,夙夙囚车坐过了,边境也来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么?”

她的话里,不无怨责。

“你个傻丫头啊,我让你来腾莞,那是有原因的,你以后会明白的。”

秦傲天眼神里掠过一丝的伤感。

看来,当你想要真诚示人的时候,对方必须也是真诚地与你站在一个角度上,那样才能是被理解的。

不过,很快,秦傲天就释然了。

她一个毛丫头,自己和她较真做什么?

只要她能好好滴呆在自己身边。

那样自己的心就是踏实的。

有人说,爱人在哪里,家就在那里!

看来这句话很经典。

“我想去洗个澡!”

丁夙夙一个旋身逃出了他的怀中。

哦。

秦傲天应了一声,神色间有些失落。

他的失落丁夙夙看到了。

只是她急着看看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刚刚那个人的背影让她想到一个人,只是她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也会来边境?

浴室的门被关上了。

“夙夙,要不要和我来个鸳鸯浴啊?”

秦傲天大笑着,在外面说。

“讨厌!”

丁夙夙骂了一句。

秦傲天还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她全然没听到。

因为她看到了那张纸条,真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果然也来到了阜城了。

娘子,你别乱来!21

纸条上说,公主,看来这个秦傲天对您很是爱怜啊,他连去边疆都带着您,明为惩罚,实则是保护啊!好,这样就最好了,那样您下手就更容易了……

下手?

下什么手?

黑手?白手?

看到这里,丁夙夙顿然一哆嗦。

手里的纸条恍惚千斤重。

几乎掉到了地上。

“公主,属下已经想到了法子了,既然埥聿山一事依然没让繸伝帝杀了秦傲天,那我们就在这里动手好了,他对您越是信任,对我们的行动,就越是好,这次狂爷给我们派来了一个罕见的高手,高手几天后,就能让秦傲天悲惨地下地狱。奴婢这次来是告诉您,您等我消息,几天后,您只要把秦傲天骗到我们安排好的一个地方,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我们龖洛人的血海深仇总算能和他清算了!最后,她注明,坠儿敬上!”

坠儿真的也跟来了?

她怎么会知道秦傲天以囚车带自己出泰兰歌城。

名义上是惩罚,实际是保护自己呢?

她每次都让人觉得她是一个鬼魅!

鬼魅到甚至让人无法克制地想,她会是好人么?

究竟她是真心的想要匡扶龖洛国??

还是她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戏?

她想做的不过是报仇,杀了秦傲天。

至于龖洛是不是复国,她好像积极性并不大。

而丁夙夙和她想的恰好相反。

丁夙夙有父皇的嘱托在,最重要的事情不但是要弄清楚龖洛亡国的原因,更要借助秦傲天的力量,让龖洛复国,让龖洛人重新返回到自己的家园,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时间丁夙夙都不知道自己与她是不是该同行了?

“夙夙,洗完了么?”

外面响起秦傲天的声音。

“哦,没……一会儿就好。”

丁夙夙急急地把纸团弄湿了,然后随着那水流流去,瞬间无踪迹。

娘子,你别乱来!22

匆匆地洗干净了自己,然后披在一身薄纱的衣裙,她走了出来。

“夙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美!”

秦傲天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

那头发湿淋淋的,

有些发梢儿贴在了额头上,

夙夙的面色莹洁。

一双眸子晶亮美丽,真的如古诗里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丁夙夙略有点羞涩。

“奴婢哪里有您的凌儿妹妹好看啊!”

说着这话,就是丁夙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这句话说的,那意味怎么就那么酸溜溜呢?

“坏丫头,吃醋了么?”

“我才不稀得吃某个人的醋呢!”

“又否认,又否认,难道说声,你吃醋了,你在意我,能死啊!”

秦傲天实在是懊恼。

“哼,就不说!”

丁夙夙转身坐在了梳妆台前,认真地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

秦傲天看着她瞪眼,瞪了半天。

她都没回头,只好悻悻地也进了洗澡间。

随即一声恨恨,丁夙夙,你个坏丫头!

坐在那里的丁夙夙忍不住笑了。

其实在下面餐厅里,当他说是要寻一道叫做开心的菜式时,丁夙夙的心里就满是幸福感了。

一个爱着你的人,不关心你是不是过得富丽堂皇。

他关心的是你在那些浮华的物质后面,你的心情是不是开心!

人生苦短,能开开心心的,也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她正漫想着,门开了,秦傲天走了出来。

他上半身赤裸着,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和一身健壮的肌肉。

视线有点直白,他怎么那么看起来好性感啊!

丁夙夙想。

“是不是本王很帅?你不是很喜欢帅哥么?那来吧,好不好?”

秦傲天径直走过来,一手抬着她的下巴,眼神里的渴望一览无余。

“不要!”

丁夙夙一个转身,走去了另一边。

娘子,你别乱来!23

“不要就不要,你不要本王还不稀罕给了呢!本王这就去那出名的烟花楼瞧瞧去,没准儿啊,能找到另一个仙女呢?哼!”

说着,秦傲天穿好了外套,朝丁夙夙说了一句,你可不要乱来哦!

然后他就走出了房间门。

啊?

你……你真的要去寻花问柳?

丁夙夙大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他说是想要了,自己说是不要,那不过是女子的矜持。

他如果就是欺身过来,温柔备至,那自己会拒绝么?

再说了,炽情所致,谁又能拒绝得了?

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脸皮薄了。

只被自己推开,就生气了,去青楼找女人了?

“秦傲天,你给我回来!“

稍稍愣了几分钟,她奔到了门口,打开门,轻喊了一嗓子。

但是让她惊讶的是,门外,早就没了秦傲天的踪影。

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他怎么会走得那么快?

难道是用飞的?

看了半天,丁夙夙只好回到了屋子里,关好了门。

虽然自己不是很怕,会有歹人来,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那个店小二说的那么吓人,自己可不想成为了某些采花大盗的采阴补阳的小点心!

不过,重新坐在那里,她心里闷呼呼的,很是郁闷。

这个家伙,嘴上说是怕自己出事儿,很在意自己,实际上他就是口是心非,他有工夫去找青楼小姐,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留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呢?

不过,让丁夙夙没想到的是,天色未暗,秦傲天就回来了。

“王爷,怎么烟花楼没留住您么?”

丁夙夙白了他一眼。

看她小嘴嘟着,一副气咻咻的样子,秦傲天一下就笑了。

“你个傻丫头啊!”

他走过来拥住她。

温润的嘴唇印记在她的秀发上,“世上哪里的女子会有我的夙夙般美丽?我今生有你,足以!”

娘子,你别乱来!24

丁夙夙本来想要挣脱他,可是身子刚刚扭动了下,就呆滞了。

世界上男人和女人说的情话太多,可是唯有那种真实而带着了感情的,是最动人!

就如此时秦傲天的话,话中甚至带着温暖的喘息。

怎么能不让丁夙夙怦然心动?

夜色浅浅进来,两个人就那么默默地依偎着……

用店小二的话说,丁小姐,您可真的是阜城的幸运仙子啊,从您住进我们悦来客栈后,那个恶魔就没再出现了,不知道是收手不干了?还是换了地方去行孽事?

丁夙夙和秦傲天也是很纳闷。

每天晚上秦傲天就都会出去查看,他也与当地的官员取得了联系,做好了彼此联手的准备,只要那个恶魔敢在深夜里出现,那么就是他俯首就擒的时候到了。

可是那个恶魔却就好似闻听到了什么消息一样,杳无信息了。

这怎么回事?

住了几天,都是神秘动静也没有,秦傲天很是焦急,主要他也该去腾莞了,如此再耽搁下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会大加谴责的。

毕竟边关事务才是当前第一要务。

这天衙门里来了个官差,说是要请秦傲天去衙门里一趟,有事商量。

“你乖乖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知道么?”

临走的时候,秦傲天嘱咐。

知道了。难道我是小孩子么?

丁夙夙撇嘴。

“你不是小孩子,可你比小孩子还任性,难道我不知道你?”

秦傲天说着,很是怜惜地刮了她一个小鼻子。

“哼,我怎么就任性了?”

丁夙夙气咻咻地叉着小蛮腰。

“恩,我看看,哦,不对,是我说错了,你啊,一点都不任性,就是野蛮,这样行了吧?”

秦傲天哈哈大笑,抱过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夙夙,知道么?离了泰兰歌,不在王爷府里,我才真正觉得我是一个自在的男人,是一个有女人爱的男人,这个感觉真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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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傲天哈哈大笑,抱过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夙夙,知道么?离了泰兰歌,不在王爷府里,我才真正觉得我是一个自在的男人,是一个有女人爱的男人,这个感觉真好,谢谢你!”

他说的那么深情,几乎让丁夙夙掉下泪来。

是啊,没了那个罩在他头顶上的王爷的头衔,没有了那些王府的规矩限制,他们的爱就如奉了雨露般在勃勃生长。

“乖,等我回来!”

又是一吻,印在了唇上,然后秦傲天走了。

愣在那里,也许该说愣在了他的温情里,很久,丁夙夙才算是回过神来。

也许,就如坠儿在纸条里说的那样,他带自己到边境,就是要保护自己,他不能忍受每次他出差回去,自己都是遍体鳞伤,他更想要与自己一起享受爱的自在欢畅,没了束缚,没了嫉恨,这种爱,阳光、如风!

摸摸自己的脸,有一点微烫的感觉。

看了看屋子里,不是很大的一个空间里,因为他不在,而显得有些空荡。

不如自己也出去走走吧。

他是说过不要自己出去,可他不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呆着很是无聊。

走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店小二。

“仙子姐姐,你要出去么?”

店小二笑嘻嘻的问。

“你个傻孩子,那里会有什么仙子?一下子把我抬到九霄云外去,我有恐高症啊!”

她也开玩笑地嗔怪着。

那个店小二笑得就更开心了。

“您就是小二心里的仙子姐姐啊!”

“你就乱喊吧!”

看酒楼里有人把目光看过来,丁夙夙有点羞赧。

“您还乱来呢!”

店小二说。

“乱来?”

丁夙夙诧异他怎么会如是说。

“是啊,就是乱来啊,那位客官每次出去的时候,不都嘱咐您不要乱来的么?这个时候的阜城是不安全的,可您呢,却要出去,这样不好吧?姐姐,您还是回房间吧,您若是走了,回来那位秦先生是会怪我的!”

娘子,你别乱来!26

店小二好似很为难。

丁夙夙一下子就明白了,心说,好你个秦傲天,倒还收买了人手来看着我了?

不过,心里倒也是有些幸福感。

他是在意自己的!

“好小二哥,我就出去一下下就回来,就是买柄梳子,我那个梳子很不好用。”

她好言说着。

这……

那店小二年少,也很善良,被丁夙夙那么可怜巴巴地一求,他就有点乱了阵脚了。

“好嘛,小二哥……”

丁夙夙笑着,拿出了撒娇那一套,声音里似娇带嗲。

果然那店小二受不住了。

“好啦,好的啦,您就去吧,不过只能一会儿啊,不然秦先生回来了,我就该挨训了,他可视您为珍宝呢!”

“你……你又乱说,你怎么会知道他对我怎样?”

丁夙夙脸色绯红,轻声地问了一句。

“我怎么就不知道啊,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您没听说过么?嘻嘻!”店小二笑得很开心。

“好像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丁夙夙一愣,然后就乐了,看来流行语适合任何一个朝代。

走到了阜城的街上,明显的诸多男人,而女子出现的却是极少的。

因了如此,身姿婀娜,面容俊美的丁夙夙越发的引人注目了。

不过,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阜城古朴的街道都是石头砌成的。

经过了风雨雪霜的历练,以及人们的践踏踩走,那些石头的表面都是光滑平整的。

丁夙夙边走边四下里打量巡视,其实,她这次出来是并不是为了买柄梳子,是另有目的的。

她思忖了很久,都觉得坠儿等人的做法过于急躁了。

父皇是了解秦傲天的,他之所以留下了遗诏,就是怕龖洛人因为被复仇蒙蔽了眼睛,而做出飞蛾扑火之举。

与其大家都要找秦傲天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理智下,搞清楚大燕国侵略龖洛的真正原因,然后再做决断。

娘子,你别乱来!27

如果秦傲天真的是贪婪所致,想要以龖洛的富庶来壮大大燕国的现状,那么所有的龖洛人都该与之拼了!

当然这个所有的龖洛人也包括自己!

但如果这个其中另有原因,那就需要去搞搞清楚,对证了秦傲天,让他有所醒悟,帮助龖洛人重回家园,那样将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丁夙夙也知道想要征服这个强悍的大燕国王爷,让他承认他对龖洛发起的攻略是错误,那是一件需要努力的事情,可是从最近自己与他的接触,以及对他的一些作为的思量,他应该算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

人,不怕你凶悍,就怕你不讲理,如果在事实面前,你都是浑然不见的,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丁夙夙觉得自己应该找到坠儿,然后跟她好好谈谈。

可是她究竟会在哪里出现呢?

走着,丁夙夙就不断地寻找着。

想想,坠儿的行为也着实太诡秘了,她要是真的信任自己,那她为什么不在纸条上把她的行踪住址告诉自己呢?

她如此诡异,给丁夙夙的感觉是,她想操控自己,自己在明,而她在暗,那样她势必是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了!

这一点让丁夙夙想来感觉很是不爽。

所以,她心里暗暗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坠儿的所在,不然自己也太被动了。

可是,在城里转悠了大半天,她都没看到坠儿的身影。

考虑到她可能会女扮男装,丁夙夙连一些背影比较瘦削的男人,都一一追上前去看了,可惜的是,都不是坠儿。

这可怎么办?

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了,离那个悦来客栈也有段距离了。

可坠儿的踪影一直就没见到。

她心里颇有些惆怅。

坠儿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给自己留下,也就是说,她不想自己找到她!

不由地,丁夙夙又想到了几天前自己就想过的问题了,坠儿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娘子,你别乱来!28

是复国?

还是只为了杀死秦傲天泄愤?

看看天色快要到中午了。

丁夙夙不得不要赶回去了。

很是有几分沮丧地走在了返回的路上,她脑子里在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呢?

连个坠儿都找不到,那么面对着龖洛的现状,自己要怎么才能匡扶呢?

心里懊恼,脸色就阴沉着。

拐过了前面那条街,就是悦来客栈了。

也就走到了那个拐弯处,忽然有人就拽了自己一把。

丁夙夙抬头一看,心头狂喜。

拽自己的那个人正是在悦来客栈给自己纸条的那个人。

他此时还是一身男装,头上戴着一顶帽檐儿很大的帽子,完好地遮住了他的脸。

坠儿?

丁夙夙轻喊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回话,也没回头,只是用手势示意她跟上去。

丁夙夙疾步就跟了过去。

她心里很焦灼,紧急当前,她必须要阻止坠儿他们,然后从长计议。

一直走到一处阴暗角落里,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然后她转回身,面对着跟过来的丁夙夙,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坠儿,果然是你!”

丁夙夙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坠儿,我找你半天了,你住在哪里啊?”

坠儿微微一笑,说,“公主,您找奴婢是?”

“坠儿,我是想和你说,对待秦傲天的问题上,你们不能莽撞,他也许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男人,就说这几天,本来他是准备赶去腾莞的,可是听说了阜城最近出现了一个魔鬼,专门对年轻女子下手,他就留下了,想要查清楚怎么回事?我觉得他这样的人,真的不会心怀侵略,无故对我们龖洛发动战争,我一直在想办法弄清楚原因,你们再给我点时间,如果他真的是贪婪所致,那我们绝不手软,可是若不是,那就要另外考虑办法,你说呢?”

丁夙夙急急地把自己内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娘子,你别乱来!29

哪知坠儿听完,冷冷一笑,嘴角的嘲讽就更胜了。

“公主,你果然是爱上他了!为了他,你准备背离自己的民族和家人么?”

“你!”

丁夙夙被她语气中的冷冽和无情气着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早说了,龖洛现在经不起折腾,不能再有力量对抗整个大燕国,我们只有用智慧,用脑子,只有那样才会以小的代价取得大的收获,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么?”

“哼,公主,奴婢很是清楚您说的意思,可是,你想过没有?龖洛人被秦傲天害死了多少,这可是一笔血海深仇啊!难道就因为您爱上了他,您要和他天长地久,我们龖洛人就得放过他!不,绝不行!他的命,我们要定了!”

“坠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阻止你们,我只是想要你们在行动前想想,杀了他一个人,是不是能对龖洛国的复兴有好处?他是那次战争的统领,而且他的为人是敢作敢当的,我们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他对龖洛的侵犯是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么到时,他定然是会带着愧疚的心,帮我们龖洛复国,有他的力量的支持,那我们的复兴不是更有保障,也更快捷么?杀他是简单,可杀了以后呢?难道就任龖洛就此灭亡?”

丁夙夙有些急了。

她看着坠儿眼中的藐视,她明白了,其实坠儿从一开始就没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这样的表现还是龖洛溯玉斋女官该有的么?

再怎么她也是父皇身边的女官,曾经是受过严整的忠诚教育的,对于父皇,对于整个龖洛皇宫的主子,她都是誓死效忠的。

可坠儿的表现太……

丁夙夙心里很是不满了。

可紧急情况下,她只能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不能让坠儿他们去送死。

秦傲天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公主,奴婢可以听您的,暂时不要他的性命,可是他必须要受点惩罚!”

娘子,你别乱来!30

坠儿眼珠儿一转,笑着说,“只是一点惩罚,公主您不会心疼吧?”

惩罚?

丁夙夙心里一怔。

不过被她说到心疼。

丁夙夙面上一红。

“你个丫头乱说什么?我心疼他做什么?”

“呵呵,公主,您对他如此费心,但愿他能明白!就一个小小的惩罚,公主这个您总不会不答应吧?”

丁夙夙暗忖了下。

心里倒也没什么异样。

秦傲天那个家伙一向霸道惯了。

又对龖洛大肆进攻过。

坠儿说的给他点惩罚也在情理中。

若不是自己还想着匡扶龖洛,还想着要借力于他。

那坠儿就是要杀他,自己也是不能阻拦的。

哪怕就是自己爱上了他,那他也得死。

在大是大非面前,夙夙深知,自己绝对不能糊涂!

“怎么个惩罚法儿?问题是,坠儿你们真的有把握胜他么?他可是……”

丁夙夙的话没完,坠儿就冷笑了。

“公主,您这是为我们龖洛死士担心呢?还是为您的心上人担心?”

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丁夙夙。

“大胆!坠儿,行军打仗,或者是在皇宫里度日,那都是有规矩的,将领主子的话那就是命令,就是圣旨,作为一个奴才你不得有异议,本公主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出言讥讽,无理侵犯,一而再,再而三,难道你当本公主是你的奴婢?我好言相劝,那是珍惜你们的性命,你们以为秦傲天就是软泥一堆么?你们想方就方,想圆就圆?如果你们执意要寻死去,那本公主不拦着!”

说着,丁夙夙转身就走。

真真的岂有此理,谁家的奴婢敢讥讽自己的主子。

那也叫尊卑?

那也叫敬重?

“公主,奴婢错了,是奴婢不好,奴婢太急躁了,您不气好吗?”

坠儿疾步拉住了丁夙夙,眼中有了泪光莹莹,似乎一脸很是歉疚的样子……

娘子,你别乱来!31

丁夙夙看她那样子,叹息一声,“唉,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呢?父皇的遗诏之前我也是不理解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杀了秦傲天,那不就给龖洛人报仇了么?可是我们就真的不再光复龖洛了么?就让龖洛就此从历史上消失么?不,那不是父皇的心意,也不是我们的愿望啊!所以,必须要慎重,哪怕是忍辱含屈,我们也要坚持啊,报仇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匡扶我们的国家啊!”

丁夙夙的一番话把坠儿说的是泪水涟涟的。

“公主,奴婢目光短浅,奴婢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是奴婢不对了!”

“好了,你知道我的心思就成。”

“可是,公主,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对秦傲天来个惩罚,如果公主您就是不同意我们那么做,那就让我们和他较量下好了,我们到底要看看,传闻中的秦傲天秦王爷有怎么样强悍的身手,只是一种较量,武功上的较量,与国仇家恨没有关联,您看怎么样?”

丁夙夙一听,有些踯躅。

较量?

有那必要么?

坠儿看她神情犹豫,就扑通跪下了,“公主,求您了,您就成全了奴婢等人的心愿吧,您是我们的主子,您说现在不能杀他,那我们心中再有仇恨,也能做到忍了,让他活着,可是我们就只想试试他的功力,较量下,这您也不允?公主,求您了!”

“那好吧,那你们就点到为止,不能以死相拼,更不能累及了自己的性命,知道么?”

丁夙夙只好应允。

“公主,太好了!奴婢替着他们谢谢您的成全了,我们倒是要看看,那个秦傲天有怎么样的傲世武功?”

坠儿站起来,脸上欣然。

丁夙夙却有些狐疑,怎么她的眼神转变的那样快?

刚刚还是哀求的可怜样儿,可这会儿却见她眼中似乎有得意神色?

她的这种神色自己曾见过,怎么每次都给自己悚然的感觉?

娘子,你别乱来!32

她的这种神色自己曾见过,怎么每次都给自己悚然的感觉?

她正在寻思间,忽然就看到了街对面有一个人。

那个人个子不高。

年岁看去也不大。

一身紧身的淡色衣衫。

跟走在了一个女子的身后。

怎么那个人的背影那么熟悉?

她不由地想起一个人来。

就是自己的皇弟世远。

世远?

他会在这里出现么?

“坠儿,你看看那个男孩子是谁?”

丁夙夙自己不能确认那少年是谁?

赶紧让坠儿帮自己看看。

如果在这里能找到世远,那一切事情就好说了。

坠儿他们是龖洛死士。

他们可以不听自己的,可皇弟世远是将来龖洛国的皇帝。

皇上的话你们不能不遵吧?

“公主,怎么了?什么人?”

坠儿有些疑惑地顺着丁夙夙的指尖看去。

她也看到了街对面那个身着淡色衣衫的少年,以及那个走在少年身前的女子,他们正从一家药店里走出来。

他是谁?

是啊,他是谁?

就在两个人一齐朝那边看去,可惜那个少年是背对着两个人的。

丁夙夙心说,世远,是你么?你转过身来,我看看啊!世远……

也是上苍有怜悯之心,她这个心思刚落地,那边的少年就真的转过头来了。

他这一转,丁夙夙就大惊失色。

只见那个少年,腰身健朗,面阔口方,更兼得了剑眉星目,挺鼻方腮,一双眼眸更是熠熠有神。

那不是丁世远,还有何人如他般容貌朗朗?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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