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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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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原本站在嬷嬷身边的漂亮女子,这会也迎上来,附和着胖嬷嬷的话,跟着盈盈笑道:“比画里走出来的还好看,怨不得爷昨天还念叨呢,这回人到了,爷能放心了。”

嬷嬷介绍道:“这是你梦彤姐姐,跟你一样,是国公爷屋里头的人。”叫梦彤的女子闻言朝雨楼笑道:“许嬷嬷是跟你抬我的身价呢,我哪里算爷的屋里人,就是个伺候爷的丫头罢了。”许嬷嬷笑着瞅了眼梦彤:“你跟在爷身边伺候有些年头了,这院里哪个后进院的小丫头不得叫你句姐姐?!”

雨楼一听就知这个叫梦彤是有资历的,赶紧恭敬的唤了声:“姐姐。”梦彤笑道:“妹妹今年多大生人?”雨楼道:“虚度十五载了。”梦彤笑道:“你这句姐姐的确没叫错,我虚长你三岁。”

雨楼道:“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全要靠姐姐提点。以后若我笨手笨脚做错事,请姐姐多担待。”梦彤笑了笑:“我也是磕磕绊绊过来的,咱们慢慢来。”

许嬷嬷这时督促梦彤道:“这人被你接到了,快带去给爷看吧。”

梦彤道:“我这就带妹妹过去,您老人家休息罢。”说完,牵起雨楼的手,朝许嬷嬷行了礼告退。

许嬷嬷笑着挥手打发这两位:“去吧,去吧,记得没事过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梦彤甜甜的应了一声,走出去后转身仔细的把门给老人家关好。待一出门,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抱着肩膀瞅了雨楼,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衣料:“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了层单衣?”

卓雨楼也很无奈:“我没别的衣裳。”这一身,严格来说还是包荣的。作为官奴,她没有任何个人财产,一针一线都没留下。

梦彤一怔:“对了,差点忘了,你是官……”话只说了半截,又笑道:“好好伺候咱们国公爷,以后衣裳多的穿不完。咱们快些走,这天太冷了,下巴都要冻掉了。”

卓雨楼算是镇国公府邸的一个基层员工,主要供职于国公爷的卧室。目前可以判断有一个老资历的同事梦彤。她快步跟上梦彤,边走边问:“还有别的姐姐一起伺候国公爷吗?”

“一会你就知道了,国公爷房里的大丫鬟除了你我,还有两位,燕蓉和秋霜。”说着,回头笑的灿烂:“都是好相处的姐妹,你别担心。”

雨楼淡淡笑答:“嗯,我知道了。姐姐,我能多嘴问一句么,咱们刚才见过的慈祥的老妈妈是谁啊?”梦彤道:“许嬷嬷是故去的老国公夫人的陪嫁嬷嬷,你真没看错,她老人家心肠最慈了,深得国公爷信任。你若是有事,可以找她商量。”

后来雨楼才知道,这个许嬷嬷管着夏宣那个院子的丫鬟下人们的月俸和打赏,她去见许嬷嬷,算是去人事部报道。

雨楼重重点头。但心中则有另一番想法,她有什么秘密绝对不会和这府邸里的任何人商量,秘密就要烂在心里。

两人在游廊里见到两个小丫鬟端着水盆靠在柱子上闲聊,一见梦彤立即别过脸就要走,结果被梦彤叫住:“宁愿吹冷风也得偷懒,真是皮厚!”两个小丫鬟赶紧给梦彤弯腰告罪,口中不停的说‘姐姐,我错了。’梦彤质问道:“爷没在屋?”

小丫鬟中的一个回道:“在两刻钟前,爷有事出去了。”

“他的确说过今天要去五军都督府……”梦彤劈头盖脸的训斥那两个小丫鬟:“我就知道!要是在屋里,你们也不敢偷懒!”

老资历的人是很愿意在初来乍到的新人面前训斥下级的,这样树威简单又方便。卓雨楼矗立在一旁,直到她训完那两个丫鬟。

梦彤回头对雨楼道:“爷不在屋里,这样吧,你先去咱们住的地方收拾收拾,顺便喝口热水。”

“都听姐姐您安排。”雨楼努力释放一种信号,那就是——她会是个听话的新人。

梦彤在游廊上指着这个院子的主房道:“爷住在那儿,平时里咱们都在那儿做事。如果爷不要咱们暖床,咱们呢……”一边走一边说往游廊尽头的一个耳房走去,到了门前,一推门,朝雨楼介绍道:“和姐妹们住在这里,晚上睡觉打十分的精神,随时等着爷来唤咱们。”

在进府前,卓雨楼就知道她是来伺候的夏宣的,现在的情况和她的预料丝毫不差,往说好听了她是夏宣的通房丫头之一,往不好听了说……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随着梦彤进了耳房。

屋内东西各摆了两张跋步牙床,其中一张上面堆放了一床崭新的被褥。梦彤见了,立即坐过去摸着缎面笑道:“肯定是刚才来人送过来的,瞧,爷对你多挂心。”雨楼道:“新做的被子暖和,要不我和姐姐换吧,我瞧着姐姐是个怕冷的人,不像我抗冻,若是被子太厚,我还要蹬踹呢。”

梦彤一怔,掩口笑道:“就知道你是个闷嘴葫芦,其实你心里全明白。有你这份心就行了,姐姐哪能占你的东西!”

雨楼就知道她不能要,除非她想给自己惹麻烦,但有些话明知道不会起作用,可也要说,为的就是跟对方表个‘懂事’的态度。她在卓家做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十几年,要捡起‘察言观色’‘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的技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她会尽快适应。就像她当初迅速适应古代生活一样。

梦彤站起来往屋角的衣柜去:“你我的身段差不多,府里没给你做新衣裳前,你可以先穿我的衣裳,免得冻坏了,弄不好再传给爷。”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葱绿色妆花通袖袄,一条淡绿色平罗衣裙,甩给雨楼,然后拉上屋里的山水屏风,叫雨楼在后面换衣裳。

正换衣裳的时候,雨楼忽然听到有其他女子的声音,其中一个嗓子很尖的道:“真是厉害呢,刚进府就急着穿衣打扮!”就听梦彤没好气的说道:“雨楼妹妹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件单衣,我给她找两件厚衣穿,你也要说嘴!”

另一个较温和的声音响起:“燕蓉,别这么说,人家能听到。”

雨楼一边系裙子一边暗想,不用小声,我全能听到。她扫平衣裳的褶子,抚了抚发髻,在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走出屏风:“雨楼见过两位姐姐。”

其中一个穿着蓝绸子明花薄上衣,茶色潞绸螺纹裙子的女子,生的异常俏丽,几近妖媚。见了雨楼先是一怔,接着朝梦彤瞥了一眼:“唉,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言下之意,卓雨楼长的马马虎虎,不如她想象中的漂亮。说完,呵呵一笑:文人小说下载“梦彤姐,我懂了,是你这一身衣裳不衬人,没穿出人家的天香国色。”

梦彤冷笑道:“好不好看,胜在爷喜欢。漂不漂亮,胜在爷新鲜。”对雨楼介绍道:“说话这位呢,是你燕蓉姐姐。另一位是你秋霜姐姐。”

仿佛刚才的冷嘲热讽都没发生,雨楼福礼:“两位姐姐好。”她心里纳闷,算上她,屋内的四个女子,长相性格各不同。除了都生了一副好皮囊外,看出共同点。所以也看不出夏宣的喜好,只能说他是杂食,只要是漂亮的就喜欢。

这个人渣。

她心里骂完人渣。这边厢,燕蓉就提了此人,她道:“梦彤姐,今晚上安排谁给爷暖床焚香啊。”

梦彤笑眯眯的道:“你说呢?明知故问不是浪费口水么。”

秋霜温笑道:“是雨楼妹妹吧。”

雨楼故意一脸迷茫的样子:“暖床焚香……”

燕蓉往窗下的贵妃榻一躺,翘起二郎腿冷笑道:“以前怎么爬的,今晚上就怎么爬呗!啊,差点忘了,在咱们府里,爬床也要讲规矩。晚上呢,你先爬进被子给爷暖床,指缝里夹一根无味的安神香。爷如果不想留下你过夜,等香焚完,被窝暖了,你就可以走了!”

“……”

卓雨楼初入镇国公府,目前可以肯定——‘上司’是个人渣,‘同事’圈子勾心斗角。而她,在将要从事的暖床侍寝领域,专业技能差的一塌糊涂。

第十一章

梦彤握住雨楼的手,冷瞥着燕蓉,嘴上却笑道:“爷等雨楼妹妹好几天了,哪能让雨楼妹妹走。”另一个叫秋霜的也笑着点头:“是啊,爷刚才出去时还吩咐我们说,如果雨楼妹妹来了,要千万照顾好呢。”

燕蓉此时在贵妃榻上翻了个身,杵着下巴一脸嫌恶的看雨楼,重重的切了声。然后扑腾坐起来,一拂袖气哼哼的摔门走了。

梦彤无奈的道:“燕蓉妹妹是老爷赏给咱们爷的,脾气是大点了,但人不坏。”说完,又笑的十分灿烂。

雨楼记得上一次梦彤笑的很灿烂的告诉她说其余三个人都是好相处的姐妹,结果那个叫燕蓉一见面就对她冷嘲热讽,挑毛拣刺,和好相处离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跟她说,燕蓉没有坏心眼,雨楼便微微蹙眉,缓缓的点了点头。

中午时,小厨房做了荤素搭配的四样菜送来,燕蓉没回来吃饭,但看梦彤和秋霜压根不打算管她,雨楼便也不闻不问,先把自己填饱。她看得出来,梦彤她们的吃穿用度比外面的小户人家小姐还好,还能管几个手下的小丫鬟,生活水平算是很高了。

但是这样的生活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通房丫头做不成姨娘,岁数到了,主人可能打发出院子配小厮。成为姨娘是通房丫头的终极考核,不成功便成仁。可是要想成为夏宣这种身份的姨娘,出身低微的丫头唯有怀|孕一条路走。

矛盾又来了,夏宣只要脑子正常,在婚前搞出庶子的可能性很低。那么就得等夏宣成婚后,正牌夫人生了嫡子,其余的女人才有可能怀|孕生庶子。可惜就算熬到了夫人生子,还要期盼夫人是个能容人的,并且祈祷夫人在怀|孕的时候,不会用身边带来的陪嫁丫鬟给老爷做通房丫鬟替代这些旧人。

估计很多通房丫头都绊倒在一个个障碍上,到达胜利彼岸做成姨娘的屈指可数。而现在夏宣房里这几位,面对种种无形压力本来就够上火的了。结果又蹦出她这么个竞争对手,对她各种看不顺眼,也就不难理解了。

寝不语食不言。三人安静的用了饭后,梦彤告诉下午和晚上的安排。简单来说,下午会有药婆给她验身。之后沐浴换衣准备晚上去伺候夏宣。验身好理解,检查下她是否有病,避免传染给夏宣。她觉得讽刺,明明最脏的是夏宣,居然还去查验别人。验完后,梦彤吩咐人去烧水给雨楼洗澡用。

待洗好了,她擦头发的时候,就听有丫头来报说国公爷回来了。原本坐在床|上和她闲聊的梦彤,立即跑到屏风后面急道:“我得去伺候了,雨楼妹妹,你自个把头发梳了衣裳换了罢。等时候到了,我派秋霜来接你。”

“我知道了,姐姐,你快去忙罢。”

夏宣回来了。看现在的天色,他们一个时辰内就要见面。上次在南京分别时,她惹的夏宣不太痛快,希望他别记仇。这时干粗活的小丫鬟们进来倒洗澡水、收拾澡盆。其中一个见雨楼拿梳子拢头发,怯生生的问:“姐姐,用不用我帮您,我可会梳头了。”

没等雨楼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小丫鬟就掐了说话这位一把,跟雨楼搭腔这位脸上一臊,不再说话,拎着装洗澡水的木桶出去了。她们前脚走,雨楼后脚追到门跟前侧耳听,就听一个骂道:“也不照镜子瞅瞅你自己,就算巴结上雨楼姑娘,你还能挤到爷屋里做事?!”声音渐行渐远,听不大真切了。

过了一会,两人返回来,合力抬着那木桶走了,这个过程再没说一句话。雨楼却自始自终朝两人保持微笑,直到两人走了,她才揉了揉脸,自言自语的叹道:“竞争还真激烈……”

她还是卓家千金那会,做事只凭自己喜欢。父亲入狱后,她学会忍受和适应生活的变故。而遇到夏宣后,她做事开始有计划性,之前是为了不去教坊司,而现在,她则是要保住性命,在国公府站住脚,等一切稳定,慢慢寻找打听妹妹下落的机会。

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挑挑灯芯让蜡烛烧的更亮。过了半个时辰,秋霜进来对她笑道;“该走了。”见她脸色不大好,担心的道:“你不要紧吧。”

她赶紧摇头,随着秋霜出了门。耳房和正房连着,没走几步就到了。拐进里间,被褥都铺好了。秋霜长的温婉,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这会她慢悠悠的叮嘱雨楼:“记得,千万别睡着了。一来么,免得香烧了手。二来么,爷不大喜欢咱们先睡……”

“国公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你千万别先睡着了。”秋霜看着雨楼脱衣裳,待雨楼脱掉外衣后,她示意她继续脱,于是她将中衣也除了。然后微微咧嘴看着秋霜,秋霜呵呵笑道:“还得继续。”见雨楼不动,忍不住又笑了:“都是女人你羞什么。”

雨楼只好将亵衣也除了,掀开被子滚了进去。秋霜取了根香点了,放进雨楼指缝间:“外间有一张小榻,你伺候完爷,最好主动提出去那儿住,按规矩咱们没资格在爷床|上过夜的。他留你是一回事,你赖着不走,不懂规矩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懂吗?”

“……懂了。”事已至此,好比上了贼船,还能有什么办法,一条路走到黑吧。

秋霜抿嘴朝雨楼最后一笑,转身走了。

很快,被窝被她用体温捂热,她也明白为什么秋霜要反复提醒她不要睡着了。躺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睡意袭来,意志力越来越薄弱,思绪越飘越远,突然手指间的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忙换了个手拿香,伸舌去|舔被烫到的部分。

与其同时她听到外间有男人的说话声,正是夏宣,她这回彻底清醒了。听说话,应该是有人在伺候他洗脸,他最后一句说的是:“把水倒了,别再进来了。”

夏宣很快便走了进来,别来无恙,还是那副招人厌烦的模样。卓雨楼深吸一口气等他阴阳怪气的损自己。夏宣的确不负她期望,径直走到床前,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呦,还真乖,躺平了等爷来。”

“……”雨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和他四目对望。夏宣被她看的心头热乎乎的,坏笑着将爪子伸进被子里,贴着她腰线往两腿|间滑,见卓雨楼的表情有愤恨的苗头,一挑眉:“怎么着,叫你给我暖暖手,不乐意?还反了你了!”

雨楼索性闭上眼睛:“不敢。”

夏宣的手在大|腿内侧画着圈,一点点往那处靠近:“……卓雨楼,咱们几天没见了?”雨楼道:“回您的话,有十二天没见了。”夏宣笑道:“这期间你在心里骂过我多少句?”雨楼睁眼看他,忙解释道:“您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在心中想您的不好呢。”

夏宣一哼:“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态度?笑模样都没一个,摆一副吊丧脸给谁看呢?”

雨楼一咬牙,堆笑着坐起来,伸手给他解|衣裳:“这香焚完了,您要是留下奴婢过夜,奴婢哪有不乐的道理。若是您不留奴婢,奴婢表面上是笑的,心里也是哭的。”

这话说的讨巧,兼有撒娇的意味。而且她这么坐着,上身袒露在他眼前,看的夏宣血脉喷张。满意的笑了一声:“你不留下来还能去哪儿,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将雨楼压倒。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夏宣没有冒然去闯她的甬道。而是先抱着她阵阵缠吻,待她喘息变得急促了,才伸手探向她下面。叫夏宣失望的是,她下面只有丝丝春水,远不足滋润用的。夏宣这几日对她朝思暮想,如今美人在身下,一刻也不想等。道了声:“你忍忍疼罢。”便分开她的腿,跻身而入。他本做好了她干涩难入的准备,可随着推入,他懂了,她不是春水不足,而是门户太紧,把一池春水都锁在了里面。

果然里面温暖湿腻,一点不漏的包裹他,几乎叫他立即发出来。幸好身经百战才没在卓雨楼面前丢脸,他试着动了动,弄的雨楼隐隐娇|啼,他情动之下,脱口而出:“你真是个宝贝,不枉我费了一番周折。”

雨楼虽被他搓|弄的恍恍惚惚,但还是一怔,反问道:“怎么说费了一番周折?”

夏宣险些说漏了嘴,重重顶了雨楼一下,才道:“把你从南京弄来,给你置办床褥,明天还得叫人给你量身段做衣裳,你敢说这些不折腾?”

“……”她仍旧觉得哪里怪怪的:“真是这个意思?”

夏宣连连点头:“当然是,你之前折腾我,今晚上我是不是得好好折腾折腾你,把本讨回来?”

果然卓雨楼一听他说话没正经,立即没了交谈的欲|望,闭口不再发问了。

第十二章

夏宣跟卓雨楼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背地里的确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把她弄到身边,主要是为了让她供自己享乐,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服侍他,他没理由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偏找她麻烦,还叫自己搓火。

可现实总是叫他不痛快,睡的迷蒙间,就听卓雨楼在他怀里道:“……爷……我去外间睡……”夏宣一时没反应过来:“嗯?”雨楼道:“奴婢伺候完您,不是该下床睡在别处吗?”

夏宣想起在南京时,她也是这样子,好像不愿意在他身边待一样,天不亮就穿衣躲到别处坐着了。他窜起一股无名火,一掀被子:“那就滚吧。”

卓雨楼求之不得,光脚下床拾了衣裳挡在胸口,趿拉着鞋麻溜的去了外间坐下。把亵衣和中衣穿好,她铺开被子钻进去,侧身睡了。才躺下把被窝捂暖,就听夏宣在里面喊她:“卓雨楼——我要喝水——”

“……”她只得起来,点了烛台借着光亮给他倒了杯茶水端过去,好在夏宣没嫌弃她动作慢。默不作声的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但茶水刚进口,他却一口吐在地上,瞪眼道:“这是凉的!”

给上司沏茶有讲究,烫了凉了没用好茶叶都是错。雨楼心里怪自己疏忽大意,应该事先回答他茶水是凉的,能省了一顿训斥。雨楼接过茶杯,道:“奴婢吩咐人去烧。”夏宣很没人性的同意了:“快去。”

雨楼披了外袄,开门顶风出去了。院内的小厨房有值夜的,这会还亮着灯,雨楼进去见一个烧火丫头守着灶台取暖做针线,道:“爷要喝茶水,快些烧一壶送过去。”

那丫头立即起身去拎壶:“这位姐姐,爷说没说让热夜宵?”

雨楼摇头,不过要是夏宣一会再嚷嚷饿了,还得叫她跑一趟:“那你把爷晚上常吃的糕点先准备出来吧,保不齐一会要用。”那丫头应了声是,把茶壶搁到灶台上,对雨楼笑道:“姐姐先回去吧,一会烧好了,我送过去。”

雨楼临推门前朝那丫头抱歉的笑道:“真麻烦你了。”小丫头一怔,随即不好意思起来:“姐姐说话太客气了。”

话说雨楼刚才跟夏宣一番闹腾出了一身热汗,在外面经冷风一吹,刚进屋就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水,到床前跟夏宣汇报道:“水已经烧上了,一会就好了。”心想不知夏宣想不想吃东西,如果有这念头,现在打探清楚了,等一会丫头来送热水告诉她,免得她再跑一趟。于是她问道:“您饿吗?要不要厨房准备吃的?”

见她态度诚恳,夏宣不禁得意的一笑,心情好了大半,拽住她胳膊将人带到床上:“有你等着我吃,还能饿着?!”卓雨楼刚穿到身上的衣裳又被他扒了个干净,她微凉的肌肤正好能纾解他的燥热,便合身压上去,尽兴欢好。雨楼被他弄的有些受不了,隐隐听到送水的丫头在外面叩门。她使劲推夏宣:“开水来了……”

什么开水凉水的,他早就忘干净了,全当是卓雨楼说胡话。等他闹够了,搂着她不放,怕她再犯浑,直接点醒她:“以后我没叫你做的事,你不用装作懂规矩的样子提出来!”

难道是她刚才提出要单独去外面睡才惹了他不满,叫自己端茶送水的折磨自己。她低声应道:“奴婢明白了。”窝在夏宣怀里,待了一会,担心的往外面探了一眼,送水的丫头是不是还在外面站着呢?这大冷天的冻坏了人家:“爷,我去告诉那丫头一声,说水不喝了,叫她回去。”

夏宣伸手摁住她肩膀,心烦的抱怨道:“你进进出出的烦不烦!?老实给我躺下!”雨楼道:“奴婢就去看一眼,否则睡不着……”夏宣闭着眼睛没好气的道:“这天还冻不死人!”说罢,把卓雨楼往怀里一卷,威胁道:“再敢乱动,就给我到门口站着去!”

雨楼不敢再出声,可也睡不着,生生熬到夏宣睡熟了,她裹了层衣裳蹑手蹑脚的到外面开了门,果见那丫头还提着水壶站在外面。她心疼的朝她摆摆手,低声道:“不用了,你快回去吧。”那丫鬟冻的不停的打哆嗦,听了雨楼的话,赶紧小步跑了。

雨楼心里骂夏宣这厮折腾人不当回事。回到床上后,背对着他躺下了。睡到帐外见晨光时,夏宣闭着眼睛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发现她穿着亵衣,含含糊糊的道:“哎,记得昨晚上叫我脱了的。”

“……您要起了吗?”雨楼一夜煎熬终于见到曙光,正要坐起,却不幸被夏宣摁住欺身压上,三下五去二扯了衣裤,又要了她一回,才算完事。 她以为夏宣泻完火该起来做正经事了,可谁知夏宣一侧身又去睡了。

雨楼推他:“时辰不早了,您该起了。”夏宣眼也不睁的笑道:“早着呢,睡够了再起来。”雨楼听外头已有小厮的扫地声了,便道:“您睡,奴婢去给您准备……”不等说完,他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床里一拖:“你废话可真不少!”

雨楼没办法只得陪他躺着,眼瞧外面越来越亮,太阳升了老高……夏宣还没醒的意思,她越发着急。她的身份本来就够叫人嚼舌头的了,刚入府就把夏宣缠到中午不起,她的狐狸精定位是跑不了了。

睡到差不多快吃中饭,夏宣才起来。雨楼如获赦免般的欣喜,自己先穿戴整齐后伺候夏宣穿衣裳。期间夏宣淫心不死,握着她的手拉拉扯扯,就要往床上倒。这一次卓雨楼意志坚决的不从,好不易才让他穿戴利索了。

雨楼放了在外面等着的伺候丫头们进来,顺便感受一下燕蓉她们几个给她的眼镖。于是夏宣洗脸的时候,她没敢靠前,让梦彤她们来做这个。她则回了住的耳房,做了简单的梳洗。

等回了正房时,夏宣端着一张阴沉的脸,咬着筷子尖冷笑道:“我还以为你逃跑了。”梦彤站在桌旁笑:“爷待妹妹这么好,她怎么会想走呢。”

雨楼心道坏了,梦彤把她想说的脱罪的话给说了,她还得另找一句话给自己解围。她走到他跟前,装作很害怕的嘟囔:“您昨晚上不是说奴婢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么……奴婢刚才只是回屋去洗脸了……”

夏宣得意的自己掌控力,尤其是亲耳听卓雨楼自己说出,更觉得痛快。拍拍自己的腿,朝她笑道:“这里坐!”雨楼低着头,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硬着头皮坐了上去。夏宣昨晚上玩的好,睡的也好,这会笑容灿烂的对雨楼道:“给我斟杯酒。”

卓雨楼目前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夏宣,他说要斟酒就得斟酒,说让她喂几口她就得喂几口。

梦彤有一句话说的倒是对的,只要夏宣高兴,什么都不用愁。吃了饭,下午时,夏宣去了书房温书,雨楼则跟着梦彤去挑缎子、量尺寸,让人给她做衣裳。

弄完这些,去书房找夏宣复命。她一进书房,夏宣就朝她招手:“你来的正好,燕蓉说手酸了,你正好替她。”在桌旁磨墨的燕蓉,一听这话还想辩解:“奴婢……没……”

夏宣眼也不抬的道:“手酸了就回屋罢。”燕蓉没办法,弯腰告退,临走前瞪了雨楼一眼。

雨楼心道,这估计是撒娇失败了,她说手酸,寻思让夏宣心疼一下,结果夏宣把她打发走了。她接过燕蓉的没做完的活儿,继续研磨。

她对夏宣的了解仅限于他有个公爵位在身,其余的一概不了解。见他一脸痛苦的在温书,不像是由衷热爱,更像是迫不得已。她不禁推测,难道他要准备考试?这个时间段,只能是明年二月的会试。

会试?就他?!

这时夏宣感受到雨楼的视线,狐疑的抬头瞅她。她赶紧低头做自己的事,专心磨墨。夏宣见她黝黑的发髻上没有任何装饰,将书本合上,唤了外面的元茂进来:“你去许嬷嬷把我搁她那儿的东西搬来,就说我想看了。”

元茂表情怪异的瞅了卓雨楼一眼,领命走了。不过多一会,他抱着一个象牙云龙花鸟纹镜奁进来,摆在书桌上,再次怪异的瞅了雨楼一眼,退了下去。

夏宣朝卓雨楼撅了撅嘴:“脑袋上光秃秃的太难看了,挑几个你喜欢的拿走吧。”她将镜奁打开,见里面装着数十件珠宝首饰,做工精细,绝不是丫头配戴的:“这是……”

夏宣往椅背上一靠:“这些是我娘的,闲置快二十年了,搁着也是搁着,你正好缺首饰,挑几个好看的打扮打扮。”

她哪里敢动:“奴婢不能戴这些东西,实在不合礼数,若是传出去骂奴婢也就罢了,保不准他们还要说爷的不是呢。而且奴婢刚进府,就这般招摇,怎能不让人敌视呢。”

他肯定是想害死她,所以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她吸引众人的仇恨。

夏宣一拍桌:“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第十三章

这不是撑腰不撑腰的问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有用心的人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卓雨楼为难的说道:“您能给奴婢撑腰,心疼奴婢,这些奴婢都知道,只是别人未必会当着奴婢的面挑刺,但是背地里……”

夏宣一咂嘴:“谁背地里嚼舌根子叫你听到,你就抽她嘴巴!”

他人生的前十年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宫里的规矩没学到,倒是养成骄纵嚣张的个性。后十年回到镇国公府又没归属感,只当这府里的人都是陌生人,跟亲爹老子还能说两句客气话,其余的人,遇到他脾气不顺,对方又惹了他的时候,该怎么骂就怎么骂,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后来过了乡试,加上袭了爵位,一路顺风顺水,压根就没想过在自己府邸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瞧夏宣脸色越阴越黑,活似布了层暴风雨前天边的黑云卷,她左右为难,长远的管不了,先扑灭眼前的危险要紧。她便在妆奁里选了根白玉凤纹钗,俯身在妆奁镶嵌的铜镜上往发髻上比划。

夏宣这才有了点笑模样,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手伸进妆奁里摸出个金凤垂珠步摇,往她发髻上贴去:“这个好看。”

“这得成婚了,把头发盘起来梳成媳妇样式,戴着才好。我现在这样的可戴不了。”她虽然不是处子,跟了男人,可说到底是个没身份的丫头,不能把头发都拢起来梳成高髻。

“那你就……”话到嘴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上赶着跟她提出把她接回府里做姨奶奶,结果被她一口回绝了。他心里不舒服,把首饰扔回镜奁里,坐回椅子上看着她冷笑:“你没福气呗,活该是个丫头的命。”

卓雨楼在努力修炼一门让夏宣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的技能。听了当做没听到,等戴好了,朝他笑道:“爷,您瞧这个好看吗?要是好看,我就选它了。”他对她冷嘲热讽的说话,她对他的态度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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