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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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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一分析,雨楼不住的点头:“嗯,有道理,假若有特意安排们见面……可就有嘴说不清了。”他点头:“就是,小心为妙。咱们不去惹麻烦,保不齐麻烦来惹咱们。”

只要他把心里用正经地方,雨楼还是愿意跟他说话的,她坐到他身边,与他商量最近家中的事,她皱着眉头,显得十分担忧:“最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夏宣用手指捻开她的眉心:“天塌了,有顶着,别胡思乱想了。不过,担心也不是什么坏事,担心该担心的事也好。”说着,瞄她的小腹。雨楼期待的抚了抚小腹,眸子微微挑起:“如果生了嫡子……”

他十分满足的道:“就不碰了。现这样,觉得也不错,不求能爱上,只要不撵走,让看看们娘俩就很好了。”他语气平静,没有像以前那样哀怨,好像是接受了这样的日子,不再多奢求了。

她抿出一抹笑意,低眉待了一会,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便索性享受起这份静谧,没有出声。

当然就寝后,他很自然的去脱她的衣裳,雨楼因这个月的癸水没来,怕自己已有身孕,于是不想和他亲热,床上打了滚,身子侧卧到床面:“累了……不想。”夏宣记得她月信的日子,还以为她月信来了,并没多说什么,将被子给她盖上,道了声:“注意身体,别着凉。”便睡下了。

雨楼黑暗中咬着唇瓣,心道是不是怀孕,还没准信儿呢,还是不说为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觉得隆起了点,但马上又悲剧的想,会不会心理作用或者说是胖了?

就算有孕了,刚怀孕也不可能从表面看出来,或者摸出来。

所以……还是胖了。

她赶紧躺平,手肚子上摸来摸去,越摸越觉得肚皮上有肉,便一时难过的睡不着。这时忽然听到夏宣道:“怎么还不睡?快些休息吧,最近都瘦了。”

他说过的话中,当属这句最讨她欢心,安心的翻了个身,踏踏实实的睡去了。

夏宣说帮她将季清远请来,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晌午,就有夏宣派回来的小厮告诉她,说让她准备吩咐置办酒菜,晚上季大要过来吃酒。雨楼便让置办了好酒好菜,自己换了身素色淡雅的衣裳,等着见上兄长一面。

虽然一直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但是看到季清远的那一刻,一幕幕往事涌上心痛,眼睛忍不住酸涩,赶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对他福礼,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季哥哥。”

季清远空扶了她一下:“郡主,折煞了。”

夏宣清了清嗓子,道:“这里没别,们不必乎那么多,以前彼此间是怎么称呼的就怎么称呼吧,否则就外道了。”

季清远很不给面子的冷笑道:“国公爷,真是厉害,不管什么时候,您都能当好。”(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夏宣冷着脸道:“如果这么想,也没办法。”季清远怎么想并不重要,只要雨楼念着他的好就够了。他起身想扶雨楼坐下,奈何雨楼抬臂轻轻的推开他,自己坐了。夏宣闹了个没趣,叹了声亦坐下了。

三四目相对,颇有几分尴尬。夏宣知道自己多余,捏着酒盏不说话,最后气氛实诡异,他终于忍不住道:“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是不会走的,不是想听们说什么,而是,如果不这里,雨楼这么见,对她不好。”

雨楼认同夏宣的话,笑道:“府里的事,您也知道,明争暗斗的,以前又是那个身份,总归要注意点。”

季清远扫了眼夏宣,才对雨楼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知道过的好,就放心了。”说罢,自嘲般的苦笑道:“这样的想法也挺可笑的,是金枝玉叶,怎么会不好呢。倒是,心里放不下,缠着皇亲国戚不放。”然后,话锋一转,对夏宣冷笑道:“也要感激表弟您,没有上疏参一本。”

夏宣不睬季清远,而是瞥了妻子一眼。他虽然一直不大长进,追妻的路上磕磕绊绊,摔的鼻青脸肿。但经验也摸索出了几点,要论男女之事,女方的态度最是关键,她若是有意,一切好办,若是无意,比登天还难。所以,不管季清远是怎么想的,只要雨楼不想搭理他,他就没辙。还有一点,他深有体会,感情这事,就像治洪,疏导胜于填堵。

上次他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不仅没解决问题,反倒差点让问题把他解决了。

“……以前受了哥哥您许多照顾……不管是哪家的女儿,永远把您当做亲。”雨楼哽咽道。

夏宣心中暗喜,‘亲’两个字说的实是太好了。果然瞧季清远的表情,呆呆怔怔,说哭不像哭,说笑不似笑的。他立即给表哥斟了杯酒,端起来敬他:“表哥,代雨楼敬您,您永远是们的兄长,以前们多有得罪了。”

季清远不想接夏宣的酒,挑理道:“这杯酒不能喝,您得罪过,可您是镇国公,不必赔罪了。而郡……雨楼,从没有过对不起的地方。又有什么理由喝这杯酒呢?”

这时雨楼打圆场,道:“一切都是因而起,这杯酒是这么多年让您操心的赔罪。”接过夏宣手中的酒盏敬给季清远。

她敬酒,他不得不喝了,季清远仰脖喝净酒水,一时胸中滚烫。他想问她,她每日和自己的仇一起,痛不痛苦,可夏宣就这里,他怕问了,待他走了,夏宣会找她的麻烦。再说,问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没能力帮她什么了。就算她恨夏宣又能如何?他已经是个彻底的外,终究无能为力。

雨楼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淡淡的开口:“您不必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尽量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季清远怔了一下,能理解她的难处,无奈的看向夏宣:“处心积虑,终于娶到她了,千万对她好一点。”

“自不必说。”

雨楼不想让季清远担心自己,便蘀夏宣说好话:“他对很好,想要什么都顺着,嫁给其他未必会对这么好,所以……您的不用担心。”

夏宣不自觉的抿嘴偷笑,欣喜过度,得意忘形起来,对季清远道:“是呀,不用担心她了,担心担心自己的事罢。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的喜酒。”

季清远冷声道:“国公爷,还是担心自己分内的事吧,的事不牢您挂心了。”

夏宣笑道:“随口一问罢了。只不过是担心大喜的日子别和麟儿的百天酒撞了。”说完,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闭嘴一边安静的待着了。

他最近表现很好,这点小错误没引起雨楼的反感。她只是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胡说八道刺激别,夏宣老实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自个斟酒喝去了。

该见的见了,确认对方过的很好,再没理由待下去了。季清远起身告辞,临出门前,道:“最近也忙起来了,就不过来教六少爷读书了。明日回一声老爷罢,反正看六少爷的心思也不读书上。”

是的心思不教书上吧。夏宣假惺惺的道:“自己的事情要紧,不教就不教罢。”起身相送。雨楼跟两后面,行到门口处,季清远和夏宣都让她留步,说外面风大,别凉着。她便依依不舍的和季清远道了别,让他保重身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夏宣相信自己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那就是把季清远对卓雨楼似有似无的感情掐死了襁褓里。不说他对雨楼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冲他答应给老六做‘私塾先生’这一点,就看出他的确有那么点不安心的小心思。

他想见她,至于见了她,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他并没深想。可往往就这样才可怕,作为一个‘过来’,夏宣深有感触。他当年就是这样,也不知为什么见她,就是想和她一起。然后越陷越深,最后没法自拔的。

光明正大的叫他们见一面,把该说的话说了,让他明白雨楼过的很好,不需要他拯救,他是也明白,该懂得悬崖勒马。

对付不用的情敌,要用不同的战略,收拾完老七,打发了季清远,又跟雨楼的关系缓和了,这个寒冬,他觉得没往年那么冷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个毛病,就是遇到和雨楼相关的事,稍微得了点甜头就容易得意忘形。所以回客厅前,他先站外面冷静了一会,收敛了笑容,做到表情恬淡后,才推门进去。

才一进门,就见她坐桌前,撅着嘴巴,眼角带泪。他心里一疼,想她是为了季清远流泪,便强忍心酸过去劝道:“要是想见他,咱们每个月都请他来。”

“不是!”她气呼呼的用袖子打了下桌角,扬起脸苦兮兮的看他:“…………”

“到底怎么了?”夏宣半蹲身,紧张的问。

“……好像来癸水了。”她郁闷的扶额道:“……推迟了好几天,还以为……还以为自己有了……”越说越难受,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怀孕心切,不禁担忧是不是以前喝了一年多的避子汤,导致自己不能生养了。

他安慰道:“那有这么快的,咱们以前一起那么久,也没有么。”

她马上紧张起来,扯着他的衣襟道:“万一是不能生养的,该怎么办?”她现唯一的盼头就是生个自己的孩子陪伴自己了,如果不能怀孕,她的生也没什么盼头了。

夏宣一拍胸脯:“怕什么,不管有没有孩子,照样陪一辈子。”

她瞅着他,表情越来越纠结,最后改为痛苦了。

夏宣见这般安慰不见效,便改口道:“雨楼,不用担心,这件事包身上。”

她奇怪的看他,忽而扑哧一笑。

他松了口气,傻乎乎的还问:“笑了,是不是不担心了?”

她抿嘴乐:“是笑傻,什么叫包身上,难道生孩子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他轻咳了一声,尽量显得正经点:“以后该卖力的时候更加卖力。”

第八十二章

夏宣近日和她若即若离,不像以前那样时刻缠着她,而是和她稍微保持着距离。当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雨楼待他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所以他才说这句话,忽然害怕她会错意,以为自己又要纠缠她,便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尽力而为,你若是不喜欢,我绝不会强迫你。”

“……”雨楼苦笑道:“我知道,你别再说了。”抬了下手,对蹲身在她面前的夏宣道:“快起来吧,你这样多累呀。”可夏宣却觉得这个角度看她,衬的她更加美貌,想再多看一会,但他不好违背她的意愿,事无大小,都听她的,他便起身,来扶雨楼:“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休息罢。”

雨楼回房后,先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月信来了,虽早有预料,但真的确认了,难免又唉声叹气了一阵。临睡前,坐在床上,一边用手梳着头发,一边跟他抱怨道:“小时候听老人说‘人没三天好日子过’,我还不信,现在想想,人证真是七苦八难的,每天每日都有忧愁的事,以前怕怀孕,现在又盼着怀孕,真真愁死个人。”

像夏宣这种凡事都想的人,正好能劝她:“估计我爹就是这么想的,想一步到位,直接羽化登仙,成了仙人后,就没烦恼了。”然后打趣道:“要不然,你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让他给你看看你有没有做仙门子弟的资质。”

雨楼笑着白他一眼:“还是算了,我先观望一下,等老爷修成了,我再做打算吧。”这时夏宣道:“他修不成的,心不静,一心登仙,却还插手管着咱们的事。”

他老国公虽不待见她,但雨楼还是挺能理解对方,她颇为无奈的对夏宣道:“老爷也不容易,你别总是气他,惹恼了他,咱们也没好日子过。”想起夏宣曾用扶乩算计他爹的事,她担心的劝道:“以后遇事,千万别搞邪门歪道了,你不愿意就直说不愿意的,骗自己的父亲,他该多伤心啊。”将心比心,她被夏宣骗这么多次是,每次心上都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难受,想必他的父亲也是。

夏宣没想到雨楼居然会维护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先是有点惊讶,继而便觉得心里暖暖的,心道她到底是心地善良,骨子里也贤惠。他放下半边的幔帐,笑道:“没事,他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雨楼一皱眉,嘟囔道:“怎么会习惯呢?!再习惯伤痛,增添新伤的时候,还是会痛。”眼神的责备看他:“你想想,是不是?”

其实夏宣万分赞同她的话,虽被她打击了无数次,但每一次她对他冷若冰霜的时候,他心里难过的感觉都不会比以前轻多少。他躲开她的目光,俯身给她摆了摆枕头,等她躺下后,又体贴的给她盖好了被子,才道:“雨楼,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吧。”他指的不仅是父子关系,更是他们之间。

雨楼依想到了这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便含糊其辞的道:“尽量去改,总没错的。”翻个身,侧躺睡了。过了一会,感到夏宣往她这边靠了靠,距离保持的刚刚好,不远不近的,她想了想,没开口让他闪远点,而是闭眼睡了。



老七摔伤了腿,需要休养,加上天寒地冻,他出行越发不便,于是从不出他自己的院子,自从回来一直在院里闷着。雨楼偶尔去太太那里,根本不用担心会碰到他。雨楼心里也犯嘀咕,老七千里迢迢回京城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被人请回来恶心他的?还是另有原因。

若是前者,她得小心点,就算老七行动不便,保不齐也会想别的办法,叫他们碰上一面。小年这天,下午时,断断续续能听到鞭炮声,雨楼在屋里憋的难受,见雪后初霁,便叫了两个丫鬟随自己随便在府内走走。

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脸上,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要说府内她最中意的地方,当属梅园了,可惜自从在那里碰到过六少爷,她就那处列为禁地了,此时想起来,颇为唏嘘。

哎,不如让开春后,让人破土动工,在自己这院分出地方,也造个梅园观赏。

想到这个主意后,她不禁喜上眉梢。忽然这时就听一声尖锐的叫喊,与这雪后宁谧的氛围格格不入。雨楼循声望去,只见那日和王姨娘争吵的少女推搡着一个豆蔻年纪的小丫鬟,从不远处走来。

那少女认识雨楼,但还是上下打量了下她穿着,才施了一礼:“请郡主殿下安。”说完,气呼呼的拧了那小丫鬟的耳朵一下,继续推搡她。

小丫鬟见雨楼,像见了救星,抹着眼泪对雨楼道:“您救救奴婢吧,小姐要打杀奴婢。”那少年一听,蛾眉倒竖,凶道:“满嘴扯谎的狗奴才,我要打杀你?我怕我要是不言语,就被你这奴才活吞了!”

在自己面前争吵,雨楼觉得有必要表明个态度:“有话好好说,别跟下人一般见识。到底怎么了?”

不知是冬日冷风吹的,还是气的,少女双颊绯红,指着小丫鬟道:“这狗东西想坏我闺誉!”

雨楼一怔,心道事情严重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对少女道:“既然这样,快去找太太吧,别耽误了大事。”那少女一听,立即便拧着小丫鬟的耳朵,道:“快给我过来!”

那小丫鬟斜歪着身子,一边哭一边跟着少女走了。雨楼则也跟了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女和小丫鬟走的很快,雨楼跟不上她们的步子,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等她进了太太的屋子后,里面已经吵开了。

让雨楼奇怪的是,太太身边的庆儿护着那小丫鬟,正哭对那少女道:“芸小姐,您别冤枉了好人,我们紫玉才十二岁,哪里懂得那些龌龊的事。”

“十二岁还小吗?”少女哼道:“十二岁就涂脂抹粉,和男人勾勾缠缠的小蹄子还少吗?算了,别的不多说了,姨妈,你快点把这蹄子收走吧,再被她伺候下去,我就不能活了。”

王氏正要开口,忽听人来报,说郡主来了,不禁将眉头锁的更紧了,恨恨的瞪了少女一眼:“初芸,你有事不能背地里,瞧瞧跟我说吗?非得闹的人尽皆知,对你这个没出嫁的小姐,又有什么好处。”

雨楼这才知道这个少女叫初芸,她装作担心的问道:“我刚才碰到芸姑娘,见她跟个小丫鬟置气,就让她来找太太了,这是怎么了?”

初芸气鼓鼓的指着那丫头道:“她不知收了什么好处,居然蘀男人带信给我!怎么着?你真当自己是红娘了?!把我这崔莺莺推给张生,你也捞个好处,做个妾室来当当,是吗?”

王夫人一听,当即怒道:“初芸,给我住口,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是没出阁的小姐该说的吗?”

而这时紫玉哭着争辩:“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也不知道怎地那封信就在您桌上了,真的不是奴婢放的,或许是其他姐姐们不小心拾回来的。”

“就是你做的,少往别人身上推!”初芸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嗓子,对庆儿道:“你养的好姑娘,就好好留在身边罢,知道你跟六哥七哥们交情好,可别舀我做顺水人情!”

庆儿脸色一变,委屈的跟太太辩解:“芸小姐这么说,是要奴婢的命啊,什么叫我跟六少爷七少爷好,这不是逼我去跳河么。芸小姐再怎么恨紫玉,也犯不着一并逼死我们娘俩啊。”

王夫人怒视初芸,道:“行了,紫玉不用伺候你了,你就用你从云南带来的那两个丫头吧,行不行?”瞪完她,将头一扭,气说不出话来。

初芸则福了一礼:“芸儿告退。”说完,朝紫玉恨恨瞪了一眼,仰着头,步伐轻快的走了。

等她一出门,王夫人便怨气横生的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庆儿赶紧爬起来给夫人捶背顺气,顾不得自己还是满面泪痕。

王夫人喘匀了气儿,才挤出笑容,对雨楼道:“真是,叫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外甥女太懂事,自小被宠惯了,没大没小的。她父兄调任辽东,她哥哥先去辽东打前站,将她留在京城待几天。唉——我怕她身边缺人手,将庆姑娘的女儿给她用,她倒好,不知好歹。”这是她最小的庶妹给人做续弦生的女儿,所以这初芸这姑娘亲娘是庶出,却是续弦嫡妻,她是嫡女,但上面还有父亲前妻出的嫡姐,身份不上不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养了她一身坏脾气。

雨楼道:“我在路上见到芸姑娘十分生气,担心她,便过来看看,没事便好。”说完,做出放心的样子,又劝了王氏几句,便告辞了。

待雨楼前脚一走,庆儿立即朝屋内剩的几个丫鬟使了眼色,等人都走了,她立即噗通一声跪在王氏脚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将自己女儿拽来,扬手便是两个耳光:“小混账,快跟夫人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玉含泪看了看母亲,又恐惧的望向夫人,才捂着脸蛋,道:“七少爷身边的福儿来求我,让我给他主子带封信给芸小姐……”话音刚落,她娘便左右开弓又甩了她几个耳光,直打的紫玉顺嘴角流血。

王夫人听了,气道:“好大的胆子,你真做下这样的事,初芸就是没有证据,若是真抓住你的把柄,就是打死你,也不冤你!”庆儿按着女儿的头给夫人磕头:“她还小,不懂事,被人说几句好话,就知道该怎么拒绝了。我回去一定揭她的皮!”

王夫人恨恨的道:“紫玉,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在你这个岁数,都能蘀我办事了。你真是个傻的,看不出来眉眼高低,芸姑娘是老爷给国公爷准备的妾室,你蘀老七那边做什么事啊。我派你过去伺候她,就差一句话没点明白,你就真看不懂了。唉——这回好了,她把你撵回来,以后的事,可不好办了。”

庆儿愣住,她从没想到过这一层,原来这初芸小姐不单纯是国公府住着,等搬到辽东,还存着给夏宣做妾室的打算。

王夫人绷着嘴角,埋怨庆儿道:“你呀你,竟连你也没看穿,也不知你们整日里都在想什么,我不说穿,竟都没一个看出来的。不用说,王姨娘那蠢人也没发现,八成撺掇老七去接近初芸,也是她的主意。”

夏庆庚虽然修道了,但毕竟是这个家的主人,不管是妻也好,妾也罢,做什么事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愿,他想指定初芸给嫡子做妾,其他庶子就算再垂涎初芸,庶子和庶子的姨娘们都只能束手无策。

“这……”庆儿首先想的便是郡主的态度:“郡主会同意吗?”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皇室的人,嫁进来不满一年,丈夫就纳妾,总是不好的。

初芸虽和自己不亲近,且她性子暴躁,但终究是自己这边的人,王氏对夏宣纳妾还是十分支持的,她冷笑道:“她愿不愿意重要吗?她说了不算。”



晚上夏宣回来,雨楼便将下午的所见所闻跟他说了。夏宣对王氏那边的亲戚不感兴趣,加上从小到大,时不常有远亲在府内暂住,他并没在多在意这个叫初芸的女子。对这件事的评价只有一句话:“八成是老七又想吃天鹅肉了。”说完,继续写手头的折子。

雨楼见他书写的很快,好像不用脑子似的,她好奇的走过去:“还要写多久?”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全是各种贺词,便明白了。哦,原来在给皇帝写“贺年卡”。

夏宣怕妻子等的着急,把笔挂好,道:“明天早点起,继续写。”雨楼无所谓的道:“没关系,我不急,你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睡吧。”

她不急,他急。夏宣道:“你癸水刚走,正是好时候。”

雨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纠正道:“不,月信走了十几天后,才是好时候。”那段时间更易受孕。

他十分自信的摆了摆手:“我这个是听蔡御医说的,你那个是听谁说的?”

“……”没法解释:“大概是你说的对吧,我这个是听赫珍说的,靠不住。”

“就是。所以……”他努力不要喜形于色:“所以咱们别浪费好时机。”夏宣那点小心思,雨楼哪能看不穿,但考虑到他最近表现良好,况且还知道收敛,没表现的特别无耻,她也不好戳穿他,赞同的点了点头,随他回了卧房。

开始时,她没做好准备,干涩的进不去,夏宣便耐心的吻她,下面亦探着摸着,痉挛着,很快溢出的花液,湿润了她的□。他抬起她的臀,一只手抬起她一侧的腿,露出让他渴望进入的通道,另一手大力揉弄她滑腻的胸部,让她的身体在他进入前,做好迎接的准备。

感到他的顶弄,她倾身迎合,包裹住他前端的一部分,被他撩拨的脑子化了一般,哑声道,“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夏宣瞬间几乎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他健腰用力,进入她的身体。她瞬间失神,将脸埋入他脖项,不住的呻|吟着。她体力远不如夏宣,又生的敏|感,没一会就到了巅峰,不停的喘息。可夏宣却远远没够,在她耳边哄着:“好雨楼,等等我。”

为了生孩子,不等也不行啊。她才过一波春潮,这会十分敏感,他每动一下,都能带来她的哀求似的呻|吟。终于等到他将滚烫的种子洒进自己体内了,她便用还酥麻的手推他:“好了……你快下去。”见他不动,她催促道:“想什么呢?”心道,若是他敢说‘在回味’之类的话,绝对踹他。

“我……我在想……好时机一定要抓住。”

她有不好的预感:“所以?”

“咱们再来一次吧。”他十分认真的道:“这段日子,尽可能的多几次,怀的可能越大,不是吗?”

他一副从大局出发,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的凛然态度。

雨楼沉默着,她在想,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

不想他当她认同了自己的想法,不慎‘原形毕露’,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第八十三章

雨楼想反驳的太多,一时不知该从哪点开始,偏这时夏宣坏笑着说:“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她便脱口而出:“谁会跟你想的一样?”

他一怔,十分‘受伤’的道:“和我想的不一样,你不想要孩子吗?”握住她的软雪,微微用力搓揉,她吃痛却也兴奋,甜腻腻的哼了一声:“跟你讲不明白,快住手,赶紧下去……我……”夏宣闻言,果然住了手,因为他将手扣在了她的腰肢上,固定住她的身子,以便他徐徐而动,继续发力。雨楼察觉到又在自己身体里胀起来,略带不满的埋怨:“都说了没用,你快消停会罢。”

夏宣做事从不半途而废,已经开始,哪有偃旗息鼓的道理,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理睬,只专心在她身上卖力。雨楼被他磨的渐渐的重新有了兴致,也顾不得埋怨他了,双腿盘在他腰上,配合他闹了个尽兴。

云收雨住后,她累的连气也喘不动了,半侧身歇着,不时能感到他在自己脸上落下吻,她也懒得说什么,直到他将舌头探进她口中和她深吻,她才不得不反抗,用尽全身力气捶了他几拳,这软绵绵的粉拳显然不见效,他一只手掣住她两个腕子,空出另一只手沿着她胸线轻抚。不一会,雨楼就听到他呼吸复又粗重起来,吻她的力道也更重,半边身子亦又压了过来。

她惊觉不好,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咬了饿狼附体的夏宣一口:“老实点,不许再闹了。”他本以为还有第三次机会,没想到进行到一半,对方忽然不乐意了,他失望的慢慢移开了手,叹道:“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咱俩好吗。”

“……可我累了……真的特别难受……你为了我好,就别再乱动了。”说话的空隙,她的眼皮沉的又闭上了,恍惚间听到他说:“那你好好休息罢。”她松了口气,放心的睡了过去。待到了早上,她才明白他所谓的‘你好好休息’是什么意思,里面其实还包含着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明早再说。’

昨晚折腾的骨头缝都疼,一早上没等睁开眼睛,就觉得双腿被抬起来了,她哼哼唧唧的挣扎了几下无果,便闭着眼睛恨恨的嘟囔:“你都不累吗?我都要累死了。”说完,耳边传来他用疑问的语气道:“你只是躺着而已,怎么会累?”她恨道:“谁说平躺就不能累了?”眼也不睁的随便冲着他说话的方向的打了一下,人自然是没打着的。

“娘子,当心闪了手。”

雨楼跟他斗嘴没赢过几次,这会心中气不过的道:“相公,当心闪了腰。”

这话可把夏宣乐坏了,嘿嘿笑个不停,一边动作一边附在她耳边调笑道:“你相公我当心着呢。”雨楼这才睁眼,送他一记白眼:“油嘴滑舌。”他笑道:“我不做油嘴滑舌之辈,我可是实实的人,只做正经事。”说罢,让她两条腿分的更开,大开大阖撞击着,直把她弄的一大早就吟哦得嗓子干哑。

他神清气爽的进宫了,雨楼歇到晌午,起来后洗了澡。她直觉时间飞快,好像才擦干头发歇了一会,就见夏宣打外面进来了。她立即露出疲惫的神色,但身子还是往榻让了让,给他空出坐的地方。夏宣坐过来第一句话就让她很不舒服,他说:“你洗澡了?几时洗的?”不等她回答,他就神叨叨的低头痛苦的道:“这可糟了,都洗掉了,不知要补救几次。”

“……”她发现人只能反驳局部歪理,对夏宣这种全盘的歪理,她无计可施:“怎么会洗掉呢?你别胡说八道了。”

他听了嘟囔道:“你看,我说的实话,你从来不信。”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我这不是担心么,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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