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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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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听她唇齿之间有细小的声息泻出,似是呻|吟,又像是哭声,若是前者,自然最好,若是后者……他宁愿放弃,也不愿意让她疼。

徐徐动了几下,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疼吗?”她吸了吸鼻水,冷声道:“不疼,该干嘛干嘛吧。”

如果她抵触或是痛苦,他又有何乐趣呢?与卿欢好不应该是这样的。夏宣一时间心灰意冷,险些要打退堂鼓。好在不久就出现了转机,只闻她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见她有了感觉,他喜出望外,不禁加紧律动,终于她那处愈发紧致,交缠住了她,同时听到她似泣非泣的娇|啼。夏宣兴奋之余,俯身吻住她的唇,最后又抽|动几下,泄了一波春潮。

两人皆是一阵失神,雨楼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怕他的脸:“好了,下去吧。”这时她听到一句让她想**的话,他说:“去哪儿?”她反问:“你说呢?”就听他嘀咕道:“多待一会不行吗?”果如他所言,她感到身体里的东西又重新胀大。她恨道:“不行!痛快出去!”结果夏宣又打岔:“出去哪儿,是指床榻,还是……”贴在她耳边,喷着热气道:“还是你里面?”

她恨极,上手拧他的耳朵:“你走是不走?”夏宣只得告饶:“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来,低声问她:“……你这么晾着我,我这还没消火呢,可怎么办?”

她道:“随你出去拽个丫鬟泻火。”

“……怎么可能?!”他有些气恼,这分明是玷污他对她的感情。

雨楼听到他声音中的不忿,轻笑了一声:“您自个没手吗?”

夏宣以一副‘自我怜惜’的口吻道:“没娶媳妇前,自己凑合,娶了媳妇,还要自己凑合……哪有我这么惨的爵爷。”然后瞅向她,饱含悲惨语调的唤道:“雨楼……”

刚说完,就听雨楼字正腔圆的道:“一,边,去。”

第七十二章

夏宣被晾在空气中,此时已近寒冬,他静待了一会,见她还是动静,料定今夜自己没机会再和她缠绵了,唉声叹气的去钻被子。新婚同裘,床上只一条被子被她裹在身上,夏宣轻轻拽了拽,纹丝不动,稍用了些力气,仍旧不动。

他颇奇怪,在抢被子这件事上,她绝对不是弱女子。

夏宣叹道:“雨楼,你别这样,外面太冷了,给我一角被子盖吧。”

她坐起来,就要皮衣裳下地去。夏宣拦住她:“你去哪儿?”她道:“再找床被子。”他立即摇头:“这里没放多余的,若是叫人来,小心咱们传出咱们不睦的传言。”

想想也是,她便系好中衣的绊带,重新躺下安卧了。

夏宣与她同床共枕,起先不敢‘捣鬼’,老老实实的闭眼,待察觉她呼吸平稳,应是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掉转了身子,面对自己搂好。

雨楼迷蒙间,感到他摆弄自己,下意识的推他:“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

他小声嘀咕:“……我就是想抱抱你,你就这么烦我?”

“你是怨妇吗?用不用我找个帕子给你擦擦眼泪?”

她低估了夏宣的脸皮厚度,她刚说完,就见夏宣窜过来,将脸凑到她跟前,拱在她颈窝:“好啊,你给我擦吧。”然后又得寸进尺的吮她的唇,终于触怒了雨楼,也不管轻重狠狠咬了他一口,疼的夏宣真出了眼泪,不敢再乱动了。

她闭着眼睛哼道:“活该!”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夏宣被她咬的不轻,第二天吃东西间或疼痛,只能细嚼慢咽的,借着这个伤势,趁没人的时候不停的扫雨楼,并且低声念叨:“可真狠心……下口这么重。”

雨楼不理他,绷着脸吃饭,待侍女们去端菜,周围没人了,她才瞪他一眼,道:“闭嘴吧,咬的又不是你的命根子!”

他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低头道:“那你也得愿意先往嘴里放啊。”雨楼怒火中烧,可惜这时端菜品的丫鬟们回来了,她顾及面子,温柔的朝夏宣笑了笑,然后在下面狠狠踹了夏宣一脚。

夏宣身子一抖,牙齿磕在碗边上,这会不光嘴唇疼,连也吃也疼了,捂着嘴巴不说话。

雨楼眨了眨眼睛,关心的问:“爷,您怎么了?没胃口的话,让人撤了吧。咱们也该给太太请安去了。”

他颔首,雨楼便让丫鬟们将餐饭撤了,和夏宣去给太太请安。至少在她‘回门’前,都得去给太后请安。各地出嫁女儿的回门时间不定,从三天到一个月的都有,娘家离的近的,自然是选择前者了。

提到回宫,她脑袋就两个大。

她见过一次太子妃娘娘,跟她说话的时候,虽是一直笑意盎然的,但从毫无温度的眼神中,她就是植物人,也能感到对方讨厌自己了。皇后娘娘自然也洞悉了这点,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去给太子妃娘娘添堵。

至于她那位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闽江王,当时在山东监督修建祭海的工程,不在京城,没有相见。而他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子,她在太后那里见过,可惜当时在场的女眷太多,她和她一面之交,没机会相熟。

后天回宫,她得把这些想见的,不想见的都要见一遍。大家互相假惺惺的掉几滴泪,并叮嘱一番。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夏宣以为她不愿意请安,就安慰她道:“你再忍忍,过几天就好了。”她道:“我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在想回宫的事。”夏宣想了想,道:“那就托病,不回去了。”她瞪眼:“你是嫌我命长了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上房的帘子撩开,走出来个姿容端丽的女子,三十余岁,虽青春不再,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流韵态。

女子笑道:“太太正等着您们二位呢。”她走在前面,几道门都是她亲自撩的帘子。

雨楼心道,这个女人是谁?老国公的姨娘?

王夫人坐在榻上,见雨楼要施礼,忙起身空扶了一下,笑道:“郡主您就别多礼了,折煞我这个老婆子了。”

雨楼心知王夫人把自己看成潜在的敌人,且两人利益关系不可调和,既然对方不让她多礼,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夫人拉着她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在榻上,唠着家常,比如吃的习不习惯,住的习不习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开口。

杵在一旁的夏宣,在听到继母问雨楼可短缺什么的时候,开口道:“郡主缺少什么,自取就是了。”又对雨楼道:“你常到**子那里走动走动,她缺什么,你就替她置办了吧。”

雨楼便见王夫人眉间微微一蹙,她下示意的看向夏宣,心道你这表现的也太明了吧。夏宣说这番话的意思,当然不是为了让她们妯娌间多走动,过的融洽。关键在那句‘**子缺什么,你就替她置办了’。现在四**那房的事情是由太太做主的,夏宣让雨楼插手,基本上就是在暗示继母放权了。

雨楼佯装听不懂,不想一进门就被王夫人记恨上,如果非记恨不可,等她做好接招准备的。

正在这时,有丫鬟来报,说四少奶奶了。王夫人一拍雨楼的手背,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刚念叨她,这人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你聂氏疾步走了进来,红肿着一双眼睛,一边走一边用帕子拭眼角的泪光,见了王夫人,唤了一声娘,道:“儿媳妇请安来晚了。”又朝雨楼啜泣道:“让郡主看了笑话。”

“……”不用这么激动吧,不过是个迟到,何必哭呢。雨楼赶紧起身,扶着聂氏,想让她坐下:“**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聂氏在婆婆面前不敢坐,微微抵了下雨楼的手,低着头擦眼泪,不吭声。王夫人这才拍了拍身边的地方,伸手拉过聂氏的手:“好孩子,坐下,发生什么事了,跟娘说。”说罢,并看了夏宣和雨楼一眼:“国公爷和郡主都在,娘做不了主,还有他们呢。”

夏宣和雨楼难得心里想的一样,那就是可别找我,我做不了主。这时夏宣不耐烦了,朝妻子使眼色,让他和自己离去。考虑到若是离开,定要和夏宣独处了,她宁愿多留在这里一会。便关心的问聂氏:“是啊,**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憋在心里了,与我们说说吧。”

夏宣看出雨楼的打算了,她宁愿在这里听怨妇发牢骚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可若是没有雨楼,他自个回屋子也没意思,于是一并待在这里耗时间。

聂氏的姿容胜在皮肤白皙,配上清秀的五官,此时垂泪抽泣,看着十分可怜。她先看向夏宣,道:“小叔的婚宴还没摆完呢,你哥哥就回军营去了。”

夏宣莫名其妙,这是做妻子的向他告丈夫的状吗?他道:“虽是三天流水席,但今天筵上已没什么要贵客,四哥又有军务在身,我不怪他。”

“哼!他哪里有什么军务?!”聂氏恨道:“是回去等那些粉头了!”

雨楼心中狐疑的道,粉头?还那些?

夏宣此时脸色一变,对王氏和聂氏冷声道:“我们还有回宫的事要准备,先告退了。”说着对雨楼,道:“随我走吧。”

如果是四**和丈夫之间的事,她的确不方便听,对王氏施礼:“我们走了。”王氏并没睬雨楼,而是对聂氏道:“瞧你怎么什么都说?粉头这种话你也往出说,叫别人听到陈何体统。”

聂氏抽了抽泪水:“教坊司那帮子官奴官妓不是粉头是什么?!”

雨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遂即在心中冷笑,原来铺垫了那么久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啊,真是为难你了。她记得夏宣跟他说过,教坊司偶尔会挑一些女子去京郊附近的驻军地转营,算是某种方式的犒赏军队。四少爷跑回营地,为的是这个。

夏宣刚才听出苗头要拽雨楼走,结果没等走,她就说出了这句戳雨楼痛处的话,他怒不可遏,当即就要翻脸,但转念想到若是公开吵开,更不明智,正踌躇间,就听雨楼道:“**子大可不必担心,教坊司的人总归要回去的,不会在营地长待”

聂氏的设想是雨楼会羞的无地自容,抓紧落跑,哪成想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嘴。

雨楼扶着脸颊,做出十分忧虑的样子道:“不过,也难说。若是四少爷喜欢那女子,强行把人留在身边,那就不好办了。待哪日那女子进了门,让一个官奴踩在头顶上,您该多憋气窝火啊。”冷笑一声:“您说是不是?”说完了,道了声:“儿媳回去忙了,太太您安。”便转身走了出去。

夏宣也不想遮掩,朝聂氏道:“你换一副心肠,他或许会就回来了。”一扶袖跟着雨楼出去了,到了外面,追上妻子,对她道:“你别跟那娘们一般见识!”

雨楼瞅了瞅两个盯梢的嬷嬷,嗯了一声,语气轻轻的道:“我累了,回去罢。”

夏宣知她心中有怨气,所以一进屋就把其余的人打发了,单独留他们两个在,任由雨楼朝他发火。

可惜雨楼只是坐着,并不坑声。一般这个时候,夏宣会主动一点的撩拨她,他道:“你别急,以后收拾她们的地方多着呢。”

她拿眼睛横他:“以后?”

他叹道:“你气不过的话,先收拾我出气也行!”

不说还好,一说果然惹怒了雨楼,她气道:“你以为还能饶了你怎么着?!本就是你的错!我受着的这些气,这些罪都是因为你!你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还非要把我扯进这个泥潭。”

夏宣嘀咕道:“你的怨气也不小啊,还说我是怨妇。”她拍案而起:“你说什么?!”他被吓的一抖,忙道:“没什么,没什么。等府里的事归你管了,给她找气受还不容易吗?!好雨楼,咱们先别急。”

“谁跟她急了,我是跟你急!你是始作俑者,你知不知道?!”

“你看你,不许我唠叨,你自己说个没完。”

“怎么?不爱听了?我才嫁进来几个时辰?有二十个时辰吗?您就不乐意听了?不乐意您就跟您四哥一样去军营啊?”指着门口道:“麻溜走,谁都不拦你。”

夏宣忙示弱,道:“我不回军营,我想陪着你。雨楼你别气了,咱俩现在休戚与共,共同对付外面的人是正事。”

“少岔话!一码事是一码事!”她道:“攘外必先安内,你没听过吗?”

他赔笑道:“我已经‘安’了,咱们先商量怎么对付外面吧。”雨楼道:“现在没心思,等后天从回宫回再说。”闷闷不乐的重新坐下,瞅着夏宣道:“你能不能做点正事?”

他立即笑道:“好哇。”

“好什么好啊?”她奇怪的问:“你知道我在指什么?”

“正事?不是生儿子吗?”恬不知耻的道:“没问题,来吧。”

她精力有限,怒不起来了,声音平静的道:“你能不能点个办法把那两个嬷嬷还给太后?”指了指屋外:“她们是太后的人,慢待了苛待了,都不好交代,还是打发走吧。”

“怕是难了点。”夏宣道:“哪有三天就把太后指派的人打发走的?再说了,这事的确不大好办。”

“所以我才叫你动脑子想想。”雨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求你了,把聪明劲和精神头儿用在正地方,好吗?”

他道:“……那我想想吧。”

雨楼并没对夏宣抱以期待,如何安置两个嬷嬷的事,她还得自己想办法。因为和四**的事,她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于是到了晚上,轮到夏宣口中的‘正事’的时候,她没兴致,准备警告夏宣老实点后,就卧倒安睡。

这时夏宣黏糊糊的贴靠过来,在床边坐好,对她笑道:“雨楼……”

一定没好事,她冷声道:“什么事?”

“你来,你看这个香囊绣的怎么样?”

听到有绣品,她半信半疑的凑过去。夏宣揽着她的肩膀,给她展示了一个精美的绣品,面料用线和针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绣的花样很是有问题。

这玩意绣的是副春…宫图。

“知道你心情不好。”他很体贴的道:“看看这个,有这个助情,你有没有想了一点……”

“……”雨楼无语扶额。

夏、夏宣,你这个流氓,不是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把心思往正经地方用了吗?!

第七十三章

雨楼深知若是问他,必然被他油腔滑调的‘调戏’,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做理睬,她从肩膀上将他的手推掉,道:“今天累了,没兴致,你收起来罢。”

夏宣不愿意轻易放弃,堂而皇之的摆出理由:“若是你心情总是不好,不知道猴年马月,你的肚子……”

她斩钉截铁的道:“那就等猴年马月吧。”撇了撇嘴巴道:“把那东西收起来罢。”见夏宣不动,冷笑道:“难不成是你租来的,舍不得放手?”说来也好奇,这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被那两个深宫老嬷嬷看到,可别认为是她的东西。于是她叮嘱道:“这东西别乱放,你可得收好了。”

夏宣笑道:“没问题,什么时候你心情好了,咱们再舀出来。”

随便罢。他问题太多,她总不能挨个纠正,她叹道:“行了,时候不早了,睡吧。”瞅了眼被子,忽然想起自己又忘记叫人准备另一床被子了,不禁拍了下脑门:“真是,记性越来越差了。”

夏宣立即接话道:“哪有,你明明对我一直心存怨念,半点没忘!”

“……”她无奈的瞥了眼夏宣,然后在心中对自己道,千万别理他,越是理他,他越是来劲,忽略这厮,忽略这厮……

把他了一会,果然有效果,待雨楼钻进被子后不久,夏宣也安安静静的躺下了。只不过好景不长,半刻钟后,就听他感慨道:“你不愿意让我亲近也行,能这样跟你同床共枕,我就满足了。”

装情圣装上瘾了?不打击打击他,真把自己当情种了?!雨楼背着他冷笑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攻不下的城池永远是最重要的。这才多长时间?你爹挂帅云贵之战,前后不还五年呢么?”

夏宣笑道:“哦——你是嫌我对你钟情的时间短?你放心,我这辈子不找别人了。你最好,我小时候就想娶个像你这样的妻子。”

她在黑暗中问道:“想我这样?我什么样?”夏宣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笑道:“不仅像仙子般漂亮,而且在我落难贫困时对我不离不弃。就像你,知道我没爵位了,还愿意收留我。”

“……”她道:“你想错了吧,我愿意收留你,不过是可怜你。”夏宣道:“不对的,后来谎话穿帮了,你仍愿意嫁给我呢。”

雨楼眼圈一热,伤心事重上心头,闷声道:“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我那次犯傻,想想真是窝火。”

他便半撑起身子,低声问:“如果……季清远不去戳穿咱们,是不是咱们就能过一辈子了?”她在黑暗中凝视着他,声音冰冷的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每次面度我的时候,你都不会心虚吗?想着哎呀,我曾经对她做过那样的事,我真是个人渣禽兽,你半夜睡觉的时候,就没受过一点良心的谴责,与偶睡不着的时候吗?”

“……”夏宣愧疚的道:“当然有过……越是在乎你,越是怕戳穿,季清远来之前,我好几次想跟你坦白的,可是,想到你知道后,会赶我走,我就是想说也不敢说了。”

“还是我的错了?”她抿了抿唇:“这年头,世道已经变成加害者无罪,受害者罪有应得了吗?”

“你看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每每没那个意思,你总是想偏。”话不投机半句多,可夏宣打定主意,纵然她对他冷嘲热讽,他也要说下去:“我早就悔不当初了……不该那么对你。雨楼,从你身上,我也明白了很多,比如做事要留后路,不能随便欺压人,否则早晚要遭报应。”

雨楼不想听这些,这种口头上的漂亮话对他来说,不过是上下嘴唇一碰的功夫就能说出一套来:“……别解释了,你是不是受到教训,我根本不关心。你原先是什么样,现在又变得如何了?那是你的事。”

“……你是永远不打算原谅我了?”

“我已经原谅你了,就算我不原谅,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雨楼道:“你总说我怨恨你,我确实心绪难平,但我相信,过个三五年,我就会习惯了,怨不起来了。”

夏宣难过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你会彻底的无视我,连恨意都不肯给我了吗?”

“随你怎么想。”

他本是是向她解释的,可惜事与愿违,不仅没赢得她的谅解,反倒听了这么一顿令人伤心的话。他鼻子泛酸,在黑暗中屏住呼吸,不让她察觉到他的悲伤。这时就听雨楼又道:“没有磨不平的感情,恨也好,爱也罢,都会过去。”

夏宣不服输的道:“我说过一辈子对你好,就是一辈子。”

她沉默了一下,道:“随便你,我不关心,以后也不要跟我说了。”

他赌气起身,给她掖好被子,自个坐在床沿边,呆呆的望着前方。她睡了一觉醒来,偶然翻身的时候,微微睁眼,见到黑暗中床尾有个人影,吓的心脏发慌,气道:“你干什么?要是忏悔的话,不缺这一晚。”

“打扰你了吗?那我去外面坐着。”

雨楼抱着被子坐起来,疲惫的道:“夏宣,你到底想怎么样?非得我说原谅你了?高高兴兴的和你浓情蜜意,你才能满意是吗?我问你,你迄今为止,对你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了吗?啊,别跟我说,不接受你就是伤害你了。反观你,你可做过一件对我好的事情?我就纳闷了,你在我面前,哪来的勇气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夏宣也十分无奈的道:“我也是想为你好的,你别拒绝我。咱们是夫妻了,这辈子是分不开了,你好歹是郡主,下堂、和离都是不可能的了。你哪怕是为了让自己过的舒坦些,也别拒绝我,好不好?”

“又来了不是?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你说要生嫡子让我依靠,我不是同意了吗?”她抱着肩膀道:“难道非得接受你那些没正经的‘调戏’,才算是接受你的好意吗?”

夏宣被说的哑口无言,低声问道:“……你在闺中的时候,都读了些什么书?如此能言善辩的。”

“我不管读了什么书,打从来没想过去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见夏宣只穿着中衣,坐在床尾,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她啧了声,道:“你又该说你是身不由己了吧,因为你的出身,因为你身处的境况,所以你不得不养成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秉性,对吗?”

他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绷着嘴角,故意疑惑的问:“嗯……我怎么知道呢?”然后对他厉声道:“因为我知道你的秉性,不用想,就知道你会这么给自己开脱。”说罢,重重哼了一声,扑腾一下盖好被子,侧卧着睡了。

夏宣浑身发冷,想起身去衣架子上舀衣服,穿戴好去别处凑合一夜。就在这时,就见雨楼掀开了被子,对他没好气的道:“要睡,就进来,不许说废话。”

夏宣活像得了赦免令的囚犯,先怔了怔,随即衣裳也不舀了,赶紧进了被子,与她一并躺了。才得了点甜头,方才的悲伤就一扫而空,忍不住对她道:“雨楼……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从登州一回来,就吩咐下去,让卓孝祖充军地的军官给他挑个轻松的位置干着,再等一段日子,我去求皇上,赦免了他。”

她叹道:“我已经求过了,皇上说他是罪有应得,纵然对我有养育之恩,也不能抵消罪行……”说罢,她悠悠的叹了一声。

夏宣赶紧再度献计:“卓家的长子,我也吩咐下去派人找了。等寻到他,给他重新置办个身份,给他金银,保他衣食无忧。”

“你能找到吗?”她心情沉重的道:“季大哥帮我找过,我在登州时还曾让泰生帮着寻,都没他的消息。”

这两条都走不通了,只剩下卓雨堰了,他道:“……对了,等过段时间,你就认了卓雨堰做义妹吧,把她接到府来,你们姐妹团聚。”

谁知他又好心办错了事,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提雨堰还好,一提雨堰,雨楼便忍不住了,伤心的道:“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刚被赦免了官奴身份那会,有几次,夜里有响动,她都会本能的说:‘小姐,您要起夜吗?’,等我推了她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奴婢了,是自由身了。这才过了两年踏实日子,我们又分开了。我在这府邸里自身难保,让她来府里走动,若是被坏心眼的盯上,不知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来。”

“你们可以偷偷见面!隔三差五的,说去庙里进香,找个机会就能见了。”

她无力的摇头:“你根本不懂怎么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把她们扯进泥潭里。”

夏宣嘟囔道:“我是不懂,可我不是在学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等季清远成婚了,让他的妻子认卓雨堰做义妹,养在府里,你们可以常常见面,又少了许多其他的担心。”

是个办法,可她担心的道:“可我们毕竟不是亲人了,总不好麻烦他。”

“切!这算什么麻烦,只要他妻子不是个傻子,都愿意蘀咱们办这件事。至于季清远,就冲旧情,他肯定也是愿意帮忙的。”说完,觉得自己用词不当,怎们能说是‘旧情’?他和雨楼之间的才叫旧情。

正此时,雨楼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希望他早日成婚,娶个贤妻,一生幸福。”

听到雨楼并没有因为和季清远没有血管关系,而生出别样的感情来,夏宣稍微了放了些心:“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办罢,保准办得妥投的。”

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雨楼没说话。

早上醒来,她称病没去给太太请安,而是赖床休憩。夏宣便也陪着她起腻。

好在午前光景时,夏宣被老国公派人叫去了。

夏宣新婚燕尔,并不是很想见他爹,毕竟双方见面没有一次是愉快的。想到今早雨楼没去给太太请安,转眼他就被父亲叫来了,他还以为继母又告状了。于是脸色很难看的进了门。

夏庆庚正在打坐,他便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无聊的四处看。

这时他爹睁开眼睛,只说了一句话,夏宣便怒了。

“找个大夫给你媳妇把把脉,然后跟她说,她没法生育子嗣。我不许自己的孙子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夏宣心底冷笑,您不许?您不许顶用吗?!

第七十四章

自己父亲对雨楼的偏见不是一两天了,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也没打算让雨楼扮演好儿媳妇,伺候公婆,让他们改观。

改观是不可能的,少接触为妙。

他们不主动找父亲,父亲却主动干涉起他们的事了。

夏宣对父亲的做法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您这话说的,她是嫡妻,不生嫡子,怎么说得过去?!”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雨楼已经娶进门了,不能再和父亲无所顾忌都发生冲突了,以前闹起来,他一个人,随便去哪里安身,现在则不同了,要为妻子考虑。

“她是哪门子的嫡妻?!”夏庆庚道:“哪有没坐花轿就进夫家门和丈夫厮混的嫡妻?!”

话糙理不糙,夏宣被点中痛处,冷声道:“她已经封了郡主,您说这些都晚了,不管以前怎么样,她现在是我正经娶的嫡妻,我就要以妻礼待她。”

“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真以为你的婚配是你自己的事?!”

夏宣很老实的挨骂,不似往常那样跟他爹翻脸,他道:“正因为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才要好好对她。”

“你这混球,光长色心,不长脑子吗?你爹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我是叫你好吃好穿的供着她,只是不让她产子有后罢了!难道我说要你虐待郡主了吗?!”

“……”夏宣道:“女子无后,还不是苛待?!”

他怎么发现身边的人,都变得伶牙俐齿能跟他争辩了?雨楼就不说了,连他笨嘴笨舌的父亲,水平都提高了。

夏庆庚伸出厚实的巴掌,展示给儿子看,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往大了说,她好歹是闽江王的妹妹,她跟你生了嫡子,会得罪你姐姐!你不想跟闽江王亲近,外面也会另眼相看夏家和闽江王那边的关系。第二,往小说了,她不配为夏家子嗣的母亲,她出府后,在外面的时候,你知道她都见过什么人?与谁亲近过吗?!”

夏宣怒道:“您还是不明白吗?她不是哪种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要是不安分,我这么迷恋她,她早把住我不放了,还能跟你告状出府去?!”

夏庆庚一呆:“你知道她对我揭发你的事?”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早就知道。”

夏庆庚一顿,接着打出一巴掌,结结实实给了夏宣一下,骂道:“叫你这小混账算计你老子,早该打你了!”

夏宣挨了一巴掌,心里骂自己嘴巴欠,何苦跟父亲坦白,让父亲想起自己用扶乩算计他的事,跟自己算了旧账:“……反正不管您怎么看她,我认为她配得上,她就配得上。”

夏庆庚指着他骂道:“小兔崽子,你就不能把她当做你的暖床丫头对待,吃好喝好,暗地里给她喝了避子汤!你以为我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夏家好!”骂了几句后,又转成埋怨自己:“这都怪我哇,谁让我生了你这么不省心的东西!夏家没落,都怪你这个孽子。”

他不知什么时候起成了众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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