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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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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一次,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第六十四章
夏宣已无计可施了。
说了真话,葬送了刚得到的片刻温暖,可如果不说,纸包不住火,早晚要被揭穿,所以现在的局面,他明白,是他罪有应得。
分开后,夏宣在房间里独自坐了一个晚上,绞尽了脑汁,仍旧想不出该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
第二天,元茂派来送房契的人到了,夏宣来到她门口,心里发憷,只将房契从门缝塞了进去,轻声告诉她:“雨楼,人来了,我让他们送你回登州……”听不到回答,他重新燃起一丝希望,道:“你不急的话,再缓一缓也行,他们随时候着。”才说完,门咣的一声从里面拽开,她拎着包袱站在门口:“不要等了,我现在就回去。”
“那……南京的旧宅……你不卖了换银子吗?”
“现在不想。”
夏宣讨好的低声说道:“……没关系,我派人帮你们照顾着。你想要回来,随时可以。”
他对她伏低做小,百依百顺,雨楼一点不享受,反而十分难受:“求你了,你别这样行吗?你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自己欠了你什么。”
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使她不免怀疑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但夏宣的所作所为,假若真的原谅他,与他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又觉得自己窝囊软弱,被人骗一万次不长记性。
夏宣将声音降的更低了:“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你这次回登州后,放心好好休息罢。等我想到办法,我再去找你。”
他说想办法,十有七八是歪门邪道,雨楼一听,便不寒而慄:“夏宣,你别折腾了……”话没说完,就看到夏宣眼神虽黯淡,但又十分坚毅,知道这厮必然会折腾下去,便哭笑不得道:“你何苦给自己找罪受呢,你我不合适,你去找别人不就好了吗?”
“不好。”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之前觉得,夏宣变成了平民,是个合适的成婚人选。现在发现他仍旧有爵位在身,与她不合适,她可以立即转身,再去找另外和自己相配的人。夏宣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
答案大概只有一个,就是他对她用情更深吧。
想到这,雨楼心中一阵酸涩,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她经历的太多了,累了,也倦了,只想找个踏实可靠的人相守生活。而夏宣,离她的标准太远了。无论是他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是他精于算计的心思都让她觉得有压力。
“……”她看着夏宣,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便向楼下走去。夏宣默不作声的跟着她,送到客栈外停着的车马处,先叮嘱了随行人员护送好她,才到车窗前与她告别。
“雨楼……”他依依不舍的说道:“你能别走吗?”
有些人具有一种特殊能力,明明是他做了坏事,却能让你觉得是你亏欠了他的。夏宣把这种能力发挥到了极致,使得雨楼一边恨他欺骗自己,一边看他这可怜巴巴的德性,又觉得难受:“你与其让我别走,不如想想我为什么走!”
“因为你不喜欢我。”
“……”她气道:“你撒谎之前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看到夏宣那仿佛被主人抛弃一般的悲凉眼神,恨的牙根发痒:“不许装可怜!”将车帘放下,靠着车壁生闷气。
这时就听他在外面保证:“……你先回登州,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无牵无挂的和我在一起。”
雨楼心乱如麻,没有回应他,等马车行使出一段距离后,她想探出头回望他,可想了想,终究没有。
一路顺风回了登州,车马劳顿加上精神疲惫,摧垮了雨楼,一家到便大病了一场。雨堰与赫珍围着她侍候了几天,她才好了点,勉强能坐起来了。
当初众人见只有雨楼一个人回来,夏宣那厮不知道哪里去了,就料想事情不好。只是雨楼一到家就病了,让人没法相问,这会她病情好了,雨堰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姐,夏宣呢?怎么就您一人回来了?”
雨楼捧着药碗,看着深棕色的药汁,哑声道:“他……有事先回云南了。”
雨堰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与赫珍四目相对。
赫珍并不相信雨楼的话,如果不是旅途中出了事,小姐哪至于一进门就病倒了。但小姐不肯说,总不好追着问。料想原因出在夏宣身上,心中便将夏宣八辈祖宗骂了一遍,然后假装相信了小姐的话,继续若无其事的伺候小姐。
雨楼休养了大半个月,渐能下地,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
对这次生病的原因,她自己很清楚,除了旅途积压的疲劳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精神上压抑过度。
外公、生母,早年去世的太子亲爹轮番登场,这个震惊没来及消化呢,那边厢夏宣又爆出一堆欺骗她的谎言。她的精神已经锻炼到跟手指头一边粗了,经过这一遭,没有什么事能再刺激到她了。
这一日,身体好些后的雨楼,想活动活动筋骨,便挑了几件力所能及的教务事做,扫净屋子后,开箱倒柜,把之前做好的薄衣衫拿出来熨平,留着天气变暖穿。打开箱子,看到放在最上面的一件衣裳,她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将箱盖咣当一声盖上,回到床上坐着去了。
那是她走之前,量好夏宣的穿衣尺寸,做给他的衣裳。本打算从南京回来,继续做完的。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
“……混蛋!”她低声咒骂。骂完夏宣,又埋怨自己蠢,没识破他,叫他骗的团团转。郁闷了一会,不觉得再度头昏脑胀,赶紧脱鞋爬上床,老老实实养着去了。
安静的躺了一会,她猛地又坐起来,心里恨道,怎么能因为夏宣的错误,惩罚自己,叫自己精神颓废,过的这么痛苦。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日子还长呢!”
她的世界里又不是光有夏宣这厮,没必要因为他,使得自己的日子一团糟。
雨楼强打起精神去绣庄转了一圈,和其他女子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于是第二天一早,便不再闷在家里,全心全意的扑到绣庄的生意上去了。可是夏宣这两个字阴魂不散,她查账的时候,忽然想起年前有一笔奇怪的生意,出高价订制绣屏,可付了一半高额定金后,忽然取消了这单生意。时间正好是夏宣到来前后。
雨楼一摔账本,揉着太阳穴,瞅着屋角长吁短叹了一阵。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雨楼做了一个噩梦,彻头彻尾的噩梦,梦境一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嫁给了夏宣,洞房花烛夜大吵了一架后,第二天早上去拜见公婆时,被老国公当着面,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不说,又被夏宣的继母嫌弃敬的茶脏,泼到了地上,一点好脸色不给她看。她跑到到了花园里偷偷掉眼泪,正巧听到梦彤和秋霜两人讲她的坏话。
这还不是噩梦的全部,接下来,夏宣的姐姐夏宓来访,当即扇了她一个耳光,骂她是狐狸精贱人。最恐怖的部分是,太后娘娘说她是整个夏氏的污点,把她叫进宫里,要杖毙她。
梦醒后,她愈加坚定了不能嫁给夏宣的决心。
门当户对是幸福的基础,门不当户不对,等于找死。
如果嫁给夏宣,上面的噩梦极有可能成为现实。抛去被太后杖毙那部分,更有可能发生的是,过了几年,她年老色衰,夏宣又迷恋上了其他美色,把她抛掷脑后,到时候她得不到他父母的认可,又没威信在府里立足,被其他妾室欺负。
如果那样,她真可以一死了之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她必须避开夏宣这个‘祸害’。
于是雨楼又动了离开登州的想法。可眼下不同于在京城的时候了,现在泰生在衙门里做个捕头,日子过的挺好,赫珍有了孩子,自然是要跟丈夫在一起的。断然不会轻易随她搬家,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妹妹,又有点资产,怎么看都是打家劫舍的强盗眼中的一块肥肉。
还是得找个男人做依靠。
正在与雨楼准备再物色个靠谱的男人,随她搬家的时候,夏宣又找上门来了。
距离上次分别不足一个月。
这一个月没动静,雨楼还以为他已经从南京回京城去了,谁知他这么快又来烦她了。
且他来的日子十分不凑巧,恰好赫珍最近应邀去一个大户府上教女红,雨堰随张妈去喝街坊的喜酒,家里就剩雨楼一个人在。
这日飘着细雨,自从大病一场后,她每逢雨雪天都没精神,所以这一日,她便没去绣庄,而是关起门来在家休憩。靠着引枕看书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咕咚一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落在了院内。
女子独自在家,她关好了门窗,锁好了两道门,此时听到声响,怔了怔,立即起身到屋门口将门闩插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窗边,从窗缝窥探外面的情况。→文·冇·人·冇·书·冇·屋←
等看到熟悉的夏宣的身影,她开始后悔了,有一件她的确应该听夏宣的,就是应该养条狗,然后散养在院里。
她不想见他,在窗下蹲身躲他。
果然,夏宣推了下屋门,没有推开,他往窗户这边来了,在窗外向内探头探脑的。
雨楼心道,家里没人,你快走吧。
谁知他敲了敲窗户,低声道:“雨楼,我知道你在家,我有话跟你说。”
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夏宣这时道:“这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如果屋里没人,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
“……”知道装不下去了,便隔着窗户道:“有什么话,现在说罢。”以后一定要养条狗,大个的中华田园犬,散着养,敢跳进院的家伙,一律咬成宦官。
“这里说不清楚,你叫我进去,咱们慢慢谈。”
居然还想慢慢谈?!雨楼冷声道:“我不会让你进来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你就走吧。”
经过数次痛彻心扉的折磨,她这样轻微的拒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你知道我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雨楼干脆也没了好态度,气道:“你怎么又蹦出来了?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不是什么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过了一个月,夏宣被她伤害的伤疤,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忘了疼。笑眯眯的道:“我不是来纠缠你的,你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说清楚了,我立即走。”
“你有跟我磨叽的时间,多少句话都说完了。”雨楼铁了心不想让夏宣进屋:“我数三下,你想说就说,不说的话,我就去睡觉了。”说完,当真数了起来,数到三,夏宣仍没开口,她便丢下一句:“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不怪我了。”走回里屋去躺着去了。
可是哪能躺的安心,外面有个大活人堵在门口,看样子是铁了心和她耗着,不放他进屋是绝对不会走的。
她怎么招惹上这么个东西,简直比冤魂还黏人。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雨楼熬了一会,下床后悄悄移到窗边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夏宣解了身上的斗篷,铺在地上,大刺刺的坐在上面,表情极为淡定,一看就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雨比之前大了,可夏宣闭着眼睛,毫不动摇的堵在她屋门口,看那架势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退缩。
她是怕他了,心烦意乱的打开门栓,没好气的朝他道:“进来!”
夏宣便得意的一笑,立即打地上起来,扯起斗篷,捞在手中便随她进了屋。他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心好,不忍我受苦。”
“我怕你淋雨后,着了风寒病死在我这儿,国公爷,我担待不起。”
夏宣低声道:“那可说不准,你走后,我在南京大病了一场,才痊愈不几天。”经过这么久的奋斗,他也摸准了一点,她心肠还是软的,只要他可怜到一定地步,她会发善心赏给爱他些关怀的。
但这一次,他失望了,只见雨楼轻笑一声:“生病了很了不起吗?谁不生病?!你可以去墙角看看,我倒掉的药渣有没有你的多。”
夏宣马上心疼的道:“你怎么也病了?”愣了一下,小心试探着:“是我伤你的心了么?”
雨楼白他一眼:“别胡思乱想了,春天来了,得个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只能说说明咱们得了同一种流感。”
“什么是流感?”
她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夏宣侧过脸,捂着口鼻轻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道:“我冷。”顺便往床上瞄了一眼。
她瞪眼:“忍着!”
“我衣裳淋湿了。这么穿着,说不定会再次病倒,我本是打算从你这离开,就回京城的,若是病倒了,肯定要在你这歇个十天八天,给你添麻烦的。”
雨楼根本不受他威胁:“你侄子在登州,你病了,回他那休养罢。”
“……”夏宣百般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好吧。”瑟缩着肩膀,坐到椅子上,刚要开口,便又打了一个喷嚏:“我真的很冷。”
雨楼的忍耐到了极限,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不让你去床上盖被子躺着,你是不是就得一直唠叨你冷?”
“你不想听……我忍着点,不说了。”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雨楼气的想吐血,扶额指着床道:“把湿衣裳脱了吧,我拿到炉子那给你烤烤。”
夏宣便欢天喜地的去脱衣裳了。
待确定夏宣那厮脱掉了湿衣裳,披着被子坐到床上去了。她才睁开眼,从地上捞起他衣裳,满腹怨气的把他衣裳搭在锅台后烘烤。
她回到屋内,面无表情的道:“你想说什么,这回可以说了吧。”
他态度十分诚恳的道:“我错了。”
“你如果是专程来道歉的,就免了吧。你以前道过很多次歉,没有一次是长记性的。我相信你这次之后,还会继续撒谎的,你本性如此,没必要痛苦的纠正。”说着,渐生起气来,讽刺道:“是狼哪有不吃肉的,国公爷,您哪改得了说谎呢。”
夏宣嘟囔:“我是改不了说谎,但我能改得了向你坦白。”
“什么?”她道:“你是诚心来气我的吗?”说着,看向桌上的茶壶,突然想捧起来砸死他。
“不是!不是!”他忙道:“是这样,你走之后,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话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既然爱你,肯定不忍心让你承受流言蜚语,叫你活在其他人的非议中。”
雨楼道:“所以你现在来,是想到办法了?”
他坦然笑道:“没有。”
“……”她一点不想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想让你嫁给我,做我的人。”
“……”她觉得应该用扫帚把他撵出去。
夏宣这时忽然换了另一种祈求的语气:“只是婚书上的。我给你写一张婚书,记载了我夏宣何年何月聘了你为妻,这一纸婚书放在你这。我破除咱们之间的阻碍前,你继续在这里生活,等我想到办法,我再来正式来娶你。”
她心情复杂极了,五味杂陈。
“能在纸上娶到你,我也满足了。”夏宣想笑,但心头苦涩,使得笑容亦含着酸涩:“你会答应我吧?”
第六十五章
雨楼听罢,在心中沉沉的叹了一声。想当初她第一次离开夏宣,他趾高气扬的找上门,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的离开她。她是很愿意与他大吵一架,让自我感觉良好的镇国公清醒清醒的,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仅是伏低做小了,几乎是在哀求她了,纵然是憎恨他说谎骗自己,可也狠不下心来,直接拂他的面子。
她心烦意乱的道:“夏宣,你别这样……”
“你就答应了吧,让我有信心回京城去……否则,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真不知能坚持多久了。”
雨楼没了刚才的戾气,无奈的道:“那就不要坚持了,顺其自然吧。你说服的了你的父亲吗?说服的了太后娘娘吗?你能让国公府的所有人都失去记忆吗?”
夏宣必须得承认:“不能……”
她也不是蛮不讲理,只会一味吼他的人,只要他不胡搅蛮缠,是非不分,她愿意静下心来和他好好谈谈:“等你想出点眉目了,再谈别的吧。否则,就算写了,也是一纸空文。”
他不死心:“一纸空文我也要,我不在乎。”目不转睛的看着雨楼,逼得她没处躲藏,他个样子,让人觉得,如果不答应他,就太不人道了。
“你啊你啊!从最开始你就胁迫我,现在还是没变,只是以前用恐吓,现在则是装可怜。”他这种行为,应该算是绑架的一种——情感绑架。
虽是指责,夏宣听了却高兴,证明这招对她还是奏效的:“我哪敢啊,把你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对我撂个脸子,我就痛苦的如在地狱走一遭,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统统听你的,你怎么还说我胁迫你?”说完这些,声音放的极低:“就像现在,婚书的事,你愿意写便写,不愿意就算了,你说了算,不用管我难不难受。”
“我说了算?!我什么时候说了算了?我想走,你却一次次追上来!我想要你说实话,你却每次都骗我!”声调有些高,不仅头晕,她便放缓声音:“夏宣,你今天,是不是不达目的就不会走?”
他赶紧摇头:“我进门的时候就说了,我跟你说完话就走,愿不愿意全在你。衣裳干了,我就走,先去夏岚那借匹好马,之后立即返京,再不回去,怕是要挨罚了。”说完了,披着被子默默的坐在床上,看样子,真的是在等衣裳干了。
两人沉默着,谁都不好受。尤其是雨楼,她搞不明白,分明是夏宣的错,为什么她会感到压抑和内疚,片刻后,忽然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他的衣裳,二话不说扔到他身上:“干的差不多了,可以穿了。”
他摸着衣裳,瞅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等雨停了,再撵我走行吗?”
“什么叫‘撵’啊?你又不是无家可归,让你出去你就睡街上了!你侄子那比这里好千百倍吧!”雨楼哼道:“美酒佳肴,歌姬侍婢,都围着你转。”
夏宣又逮到一个表忠诚的机会,马上道:“我上次跟你说,我许久没碰过女人,可不是撒谎,你走后,我一直住军营,别说女人了,就是雌的,都没见到几只。”
“你想说……你这么守身如玉,为的都是我,想叫我感动吧。”她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
“你别多想,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怎么能不多想?夏宣这厮的潜台词分明是‘这些都是为了你’。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如果真的忍住了,着实蛮可怜的,就在她又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候,就听夏宣又道:“我发过誓,只睡你一个人,你不让我碰,我只有忍着了。”
她算是发现了,这家伙实在是阴险,嘴上说不要她往心里去,但句句诉说着自己的可怜,暗指她的狠心。还是趁早让他走吧,再这样下去,她弄不好会被他洗脑。
“好了,别再说废话,耽误时间了,你可以穿衣裳走人了。”
他叹道:“好吧……”然后从一堆衣裳里,把中衣挑出来,见雨楼背对着他站着,奇怪的问:“为什么背过身去?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赤身裸……”没等说完,脸上就被砸了个白玉簪子过来,他便捂着鼻子道:“疼,这么危险的东西别乱撇。”
她拿他没辙了,瞪了他一眼,到外屋门口站着去了。忽然间,她听到门外有响动,开门一瞧,只见赫珍开了二门的门锁,正往屋里来,她大惊失色,赶紧插了门闩,回屋对夏宣道:“有人回来了!你快藏起来。”
他十分欢喜,简直巴不得别人认定他和雨楼是一对:“是谁啊?认识我吗?”
正因为认识你才麻烦:“不许出声!”把幔帐放下后,将靴子踢进床底下,此时已听到赫珍在拉外屋门的声音了,她便朝外喊了一嗓子:“等一下。”
快步去开了门,让了赫珍进来,心虚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赫珍吐出半截舌头,笑道:“因为记性臭呗,到了地方才想起来忘记拿绣帕的成品了。”
“你等着!我去拿!”雨楼往里屋走,回头见赫珍自然而然的跟了过来,紧张的道:“你别动,屋里很乱,别跟来。”
赫珍茫然的道:“乱的话,我帮您收拾一下,不正好吗?”
“不,不,不——我自己来!”她紧张兮兮的再次叮嘱:“别进来。”赫珍只好原地驻足:“是,我不进去。”过了一会,雨楼拿绣品出来,她见小姐脸色不大好,不无担心的问道:“您还好吗?要不要我晚上回来的时候,请个大夫?”
“我没事,不用请大夫。”雨楼道:“你……现在要回去吗?”赫珍道:“嗯,这就走,小宝还在人家呢。”
雨楼暗暗松了一口气,等送走了赫珍,她赶紧将门闩插好,回屋撩开幔帐,见夏宣只穿了中衣,外裳还搂在怀里:“……快点穿衣裳罢!”
夏宣揉了揉衣裳,贴在脸上蹭了蹭:“还潮着呢,再帮我拿去烤烤吧。”将衣裳递给她,满眼的哀求。
雨楼于心不忍,也想快点将他打发走,便伸手去拿衣裳,准备再拿去烘烤,就在交接的时候,夏宣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轻松的把她拉到了床上,先抱了个满怀,然后压在身下。
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雨楼深知两人力量上的差距,她不挣扎,冷冰冰的警告他:“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夏宣并没有撕扯她的衣服,而是俯身在她耳边道:“雨楼,你发没发现,你这一次拒绝我的话,已经和在京城那次大不一样了。”
她不记得在逃离京城前与他大吵一架时,说过什么了:“说来听听。”
“你那次拒绝我,讨厌我是主要原因,地位不般配却是次要的。而这一次,主要是地位悬殊,至于是不是讨厌我,你却没怎么提了。”
“……”想一想,还真是这样。
夏宣得寸进尺的继续问道:“你已经不讨厌我了吧。”
雨楼推他:“快让我起来!”
“你答完我的问题,我就让你起来!”他道:“……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一点是多大?”她量夏宣也不敢贸然把她怎么着,躺平了和他拌嘴。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
“没想过。”
他不信:“何必嘴硬,你都生病了?”
“又不是相思病,能说明什么?”
“你敢发誓吗?说你一点都没钟情于我!”夏宣道:“就用你妹妹发誓,如果你说假话,就叫卓雨堰死于非命。”
“你也太恶毒了!”
“不敢吧,那就承认你喜欢我了。”
“……”她眉头一展:“就算有那么点吧,可又能如何呢?我说过了,不足以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冒着各种风险,和你在一起。”
夏宣哑声道:“你不需要冒风险,困难由我来承担,你只管享受我的疼爱就好了。我说过了,写婚书后,你可以继续安安稳稳的生活在登州,直到我把难题都解决了来娶你。”
她犹豫不决,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夏宣见她心动,再接再厉的表白真心:“雨楼,不是我说大话,至少到今天为止,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你别再赶我走了,你又不是不喜欢我,就嫁给我吧,否则情两难,谁都不好过。”
他历经挫折,仍旧痴心不改想要娶自己,她对他现在的真心并不怀疑,只是担心未来的变数:“……可我怕你再骗我,也怕你会顶不住各种压力抛弃我,更怕你以后变心。你应该明白,如果我嫁给你,我这个样子,无依无靠的,你若是变心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再回到做官奴的时候了,人人都可轻贱我。”说着,一阵阵心酸,含着泪对夏宣道:“你明白吗?如果嫁给你,你除了我之外,你还有爵位,还有军功,还有络绎不绝的美色佳人,可我一旦失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困在府宅内,任由别人欺凌。”
见不得她难受,夏宣忙吻去她的泪珠:“我都明白,所以我才不着急接你过门,等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叫你无忧无虑的随我享福。”她没有反抗,夏宣便放开她,改由侧身躺在她身边,恳求她:“咱们写了婚书后,你就是我夏宣的妻子,我永远不会辜负你。”
“……”她沉吟了片刻,道:“得叫清远哥哥来证婚。”
她提出要请证婚人,夏宣非常高兴,这证明她对这桩婚事十分重视,而不是简单的敷衍,她是真心的想和他订婚的。不过……就是证婚人选了季清远,他不大满意:“非得是他吗?夏岚不行吗?他是登州指挥,不比季清远官小。”
“这不是官大官小的问题。”雨楼道:“夏岚对你唯命是从,简直就是你的傀儡,再说了,他是你的晚辈,哪有资格为长辈证婚,不管怎么看,清远哥哥都最合适。”
她同意与他签写婚书,已让他喜不自禁了,季清远作为证婚人这个小瑕疵可以忽略不计了。他眼睛笑成一条缝:“好吧,我一会就让夏岚派人去京城请他来。”
“……等他来?你岂不是又要耽误很多天?你不是说你不回京城会出麻烦吗?”
他笑道:“是挺麻烦的,大概会被罚俸半年。”
这种惩罚对不靠月俸过日子的武将简直不值一提。雨楼道:“仅仅是这样?”
他斜眼看她:“难道你希望我倒大霉?”然后笑嘻嘻的道:“夏卓氏,你好狠的心。”
她脸上一臊,使劲推开嬉皮笑脸的夏宣,下地走人了。他则乐的满床打滚,不等雨楼催他,他自己就穿戴好,顶风冒雨的回了夏岚那,叫他用军马连夜去通知季清远,让他立即动身来登州。
夏岚被他五叔吓坏了,年前忽然失踪,本以为他回京城了,没想到突然又冒出来了,只告诉他派人去找季清远,然后坐也不坐,匆匆的又出了府,不知去向了。
夏岚心道,难道五叔是从祖父受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也步后尘开始修道了?否则这么疯疯癫癫的,实在难以理解。
话说夏宣从侄子那出来,一刻也不停的又回去见心上人。下了马,上了石阶后,他忽然害怕起来,上一次,他也是这般欣喜的来见她,结果大门紧锁。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门上没锁,才敢去推门。此时,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雨楼站在里面,笑道:“呀,真巧,我刚想去胡同口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夏宣鲜少被她这么关心,一激动,当即扑进来,抱了她个满怀。
—
比起她的事,其余的事情不值一提,回京事宜被搁置,夏宣专心赖在这儿做‘上门女婿’。
其他人不知他的身份,还当他落魄着,所以看到他这次来穿着的锦衣华服,还当是雨楼出钱帮他置办的,对此颇有微词。反应最明显的是雨堰,这天,经过他身边丢下三个字:‘吃软饭’。
夏宣脸皮厚,自然是无所谓的,仍旧乐滋滋的去找雨楼,进屋发现她不在,有点失望的坐在桌前等她回来。
这时,他看到她针线笸子放在床上,里面摆了两个东西。他过去拿起,见是两个套在手上把玩的布偶,其中一个是小猫,另一个是小狗,皆做的维妙维肖,憨态可爱。
想想这是她亲手缝的,不禁十分喜爱,他把猫布偶套在右手上,狗的布偶套在左手上,摆弄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大障碍没破除。
正好四下无人,他便预演了一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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