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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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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九郎,你是人!”奉珠加强了语气。
看着他金色的瞳子,奉珠有些无措,道:“其他的和我们没有关系,九郎,我们不要去探究好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那些事情会让我们越陷越深,到最后连我自己也救赎不了自己。九郎,不然,我们回长安吧,我想念阿娘了,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想回去,你就会带我回去的,难道你要食言吗?”
“珠娘,已经来不及了。”他用自己的脸颊碰触着奉珠微冷的脸,紧拥着她打颤的娇躯。
“什么?”奉珠瞳孔皱缩,害怕让她不愿意明白他在说什么。
“从我们遇上姬西泽开始,一切就已经开始了。而喊停的人却不是我们自己。”
“我们只要回到长安不就好了吗,明明我们在长安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自从我们离开长安,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了正常,兽吼的西泽,红发白唇的那个妖媚男人,麒麟血,还有长着翅膀的蛇以及这个该死的处处是青铜的村落,九郎,我想回长安。”奉珠忍不住落泪道。
“珠娘,我的血变成了黑色。”李姬阳能明白她内心的恐惧,亲亲她的唇角安慰她。
“那又如何?”奉珠流着眼泪对他又踢又打,“你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
“纵然我不说,所有的事情也都在那里,不要掩耳盗铃,珠娘。那些黑色的血液,在西泽的身上我们已经看到过厉害,拥有能把青石侵蚀的力量,可是奉珠,你呢?你的血液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的血液,珠娘,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孩子了吗?”
“此时的我,我们生出来的会是什么怪物?”他残忍的将事实摆出来。
“不要说什么不要孩子的话,又或者生出一个妖怪也好好的将它养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伤害到你,懂吗?我必须娶追根溯源,找到自己发生这些变化的原因,怎样才能还原最初的自己,珠娘,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心已经无法阻止。”
“我不管,我不管。”奉珠捂着耳朵不愿意听。
“珠娘,如果……我会把你送回长安,你要离开我吗?”他情绪有些失控,撕扯着奉珠身上的衣裙,揉搓着要爱她。
“你别碰我!”奉珠扭动着身子拒绝。
被狠狠的吻住,奉珠推搡的力道被卸掉,被顶在墙上,揉弄,戳刺,亲吻,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入。
“珠娘,我想要你,很想,但是,现在不能,我们现在要离开这个地方,尽快找到姬西泽,随着她去那个,她的父亲说的,神的地方,我们必须去,没有选择了。”他搂抱着奉珠,靠着墙壁滑到地上坐着,有些懊丧。
奉珠捶打了他几下,心里清楚的很,他说的都是事实。
“从你的眼睛变色开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奉珠像只猫儿一样,咬着他的衣襟撕扯,抓挠,愤愤不平。
“眼睛的色泽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珠娘,在我脑海深处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它要我为它找到回家的路。我拒绝不了它。”他痛苦的将脸埋在奉珠的脖颈里。
“一次又一次的,每当我需要力量的时候,它都会赋予我无上的,没有边际的我所需要的,就像我命令那两个已经死去的人,我让他们不要死,我让他们必须活着,你瞧,他们现在活着……”
“就像和魔鬼做了交易,从我第一次踏上它给的通神之路开始,我就无法回头。珠娘,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瞒着你,直到你承受不住,离开我的那一天。”他孤单的紧紧拥抱住奉珠,无声的恳求着她的陪伴。
“九郎,我、我有些不知道了。”奉珠哭泣道。
“只是我感觉的到你的寂寞,九郎,为什么,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可你却让我感觉到,你不想要我了。”奉珠可怜巴巴的哽咽。
“那不是我,相信我。”他痛苦的将自己的一头青丝揉乱。
“不,那是我。”他颓然的垂下双臂。
“但,我想要你,时时刻刻都想,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亲吻着奉珠的额头发誓道。
可是他越是用着这样狠狠的力道来说,越是让奉珠感觉不安。
“九郎,如果我也变得和你一样,是不是,你就不会孤单了。”奉珠垂下眸子,滴落晶莹的泪珠,轻声道。
“不要,珠娘,有我一个就够了,现在的我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好。答应我,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企图改变自己,纵然是旁人诱惑你,没有我的同意,珠娘,你也不能答应,回答我。”他捧起奉珠的脸,坚持要听她亲口说。
“可是……我们是不一样的啊,我想和你一样,像现在,我伸出手来却够不到你了。”奉珠捂着脸哽咽道。
“谁说够不到,你看。”他握着奉珠的手去触碰自己的脸、心口。
奉珠看着他,直到他不再动,听着他叹息一声,抚着奉珠的脸道:“我会把我所以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你,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好一些。”
“嗯,只有这样了。”奉珠窝在他的怀里,眨眨眼睛,把眼泪眨掉,嘴角扬起,有些奸计得逞的得意。
李姬阳猛然想起他来找奉珠的目的,一把捞起奉珠将她按倒在床上,狠狠亲了她几口,又用手口给了她极致的高潮,情事过后,他起身,用奉珠的那把匕首割破了手指,把黑色的血涂抹在上头给床上的奉珠拿着,道:“我很快就回来,你警醒着些,莫要睡着了。”
“别担心我,我现在,你要把我看成是神一样的存在,在我最危险的关头,都会有它来赋予我无上的力量。”
“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唇色红艳,脸颊上有情事之后的浓艳,奉珠缩在被子里,乖巧的像猫咪。
“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直到我回来,这村子古怪的很。”他那血似乎是不要钱似的,滴了半杯在青铜杯子里,看了半响,见血液并未将青铜侵蚀,放在床头道:“看样子,还不是太过可怕,至少用青铜器皿还是能盛放的。若有人强行进入,不要顾及,泼就是。”
“你要走就快走,啰里啰嗦的,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奉珠催促道。
“该死的!我迟早要知道这始末!”他又深吻了奉珠一口。
奉珠瞧着他鼓起来的裆部,笑嘻嘻道:“不然我帮你吧。”
“你老实呆着,一定不要乱跑,我快去快回。”
李姬阳没有告诉奉珠,在那个溶洞里,他脑海深处的回响更加频繁,好像要强夺了他的身体,取而代之!
第183章
“阿雅,我要娶第二个瑟合了,跟你说一声。爱残颚疈”图录回到家,大马金刀的往青铜床上一躺,枕着手臂道。
那是一个面貌很是平凡的女子,嘴角有一颗黑痣,此时见当家人回来,她正用绑在腰上的围裙擦水,迎了他进来。
闻言,她身子一僵,便平静道:“天鹤答应你了。”
“不是天鹤。”他哼了一声,道:“天鹤那个女人,也就是在咱们村子里出挑,若是出了咱们村,哼,阿雅,她天鹤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哦?”她慢慢坐在床沿上,想了想,又道:“是那个跟着神明进村的女人?”
“阿雅,我忽然发现你变聪明了。”图录笑道。
“不是,我想着这村子里,能被你看上的只有一个天鹤,天鹤既然没有答应你,而你现在又是这样的高兴,我自然而然就想到那个新来的女人。”阿雅低着头道。
图录也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什么,他坐起身,扳过阿雅的身子,道:“就算我娶了第二个瑟合,阿雅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垂着头的女人,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很快又被温顺的笑容遮掩,道:“你快乐我就快乐,能有另一个女人分担我们家的家务,我求之不得。”
“这就好。一大早就准备祭奠神明,我累了。”他又抱怨道:“狗屁神明,还不就是一条愚蠢的蛇。”
“你说什么?”阿雅突然提高了嗓音,一把抓起他。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图录不耐烦的推开阿雅,歪歪身子又睡去。
图录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就不耐烦的轰走了阿雅。
阿雅在门口站了站,冲着屋里人道:“我去邻居树篱家做针线了,你好好睡,我会在外头给你关好门的。”
屋里图录往外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了阿雅,撇了撇嘴,歪倒就睡。
而阿雅,出了自己家门,却没有如她自己说的,往邻居家里去,而是直奔了族长家。
床头放着半杯血毒,手里又紧紧握着匕首,奉珠本是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等着李姬阳回来的,可是她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想着,门是从里面锁着的,窗户都是也是封着的,应该不会有事吧,一会儿又摇摇头把自己摇醒,这村子说它破旧吧,它却有大唐朝也没法达到的冶铜的技术,可要说它比大唐朝强盛吧,他们又拿着大活人祭祀,说来说去就是古怪。
胡思乱想着,奉珠控制不住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一会儿工夫便闭上了眼,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她又吓又累的,终于有了个凑合的床,睡不睡的哪里由得她去,她的身子就抗议了,坚决不听从她的指挥,全体罢工,呼呼睡去。
外头,阿雅进了门,问了问知道族长不在,便提出要进去看看那女人。
天鹤有些可怜她,便冲着奉珠睡的屋子指了指,又指着李姬阳睡的屋子道:“神明住在那里,不要惊扰。”
“天刚才黑下来,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应该没睡吧,你去敲她的门吧。”
“谢谢。”阿雅谦卑的笑笑。
天鹤有些看不起这个懦弱的女人,便挥了挥手,像打发一个穷鬼。
转过身,阿雅便抬起了头,目光凌厉骇人,闪烁着鎏金色的光芒。
她站在李姬阳所在屋子的门口,压根就没有敲门的打算。
便见她双手贴在青铜门上,闭眼睁眼的瞬间,她的眸子变成了比之李姬阳还要纯粹的金色,她的双手发出烈焰一样的闪光,青铜门开始发热,半盏茶之后,整个青铜门开始呈现软化的迹象,便在此时,她双手往内一推,门内的门栓轻而易举的弯曲,她稍稍一使力,那门便被无声的打开。
她手上的热力并没有退去,事实上,她已经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然而,屋内静悄悄的,她环顾四周,走到东窗下轻轻一推,心里明了。
她确定之后转身便走,步伐沉重。
轻而易举的把那弯曲的青铜门栓掰直,再次从里面关上,她亦然走了窗户出去,这一切的发生都静悄悄的进行,她走之后,这屋内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她又站在奉珠的门前,用同样的手法打开门,在这方寸之地一眼便看见奉珠,她对奉珠的美貌视而不见,左右环顾也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她往前几步,站在床前,好像这才有心思看看这个即将分去她夫君宠爱的女人。
冷冷的掀起嘴角,眼中金色的光芒耀起,她伸出手,那原本白皙的手忽然长满青色的鳞片,尖利的爪子伸向奉珠,瞬间便能割破奉珠的喉管。
“天鹤,我回来了。”
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那圆胖族长的声音,阿雅猛然惊醒,青色的鳞片从她手上退去,又恢复成那白皙纤细的美好样子。
“爷爷,阿雅正在里头看那个女人呢。”梳着两条大粗辫子的天鹤站在自己的闺房门口道。
“阿雅来了。”老族长顿了顿,便点点头道。
“阿雅……”老族长一条缝的眼睛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呼喊道:“阿雅、阿雅。”
“老族长,阿雅在这。”阿雅从奉珠的屋里出来,笑着道。
老族长见她真是从奉珠屋里出来的,便叹息一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图录要娶她的事情了。”
“是的,族长,我欣然接受,因此前来看看她,依着咱们的习俗,想问问她喜欢什么,我提前做好了想送给她。”阿雅谦卑道。
“你这个脾性啊,都是你惯的他。”老族长为她委屈道。
“没什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阿雅不委屈。”她越发卑微的笑笑,十分的贤淑。
“族长,她正在睡觉,我不好打扰她,家里正好还有些杂事要做,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族长摆摆手道。
见阿雅走了之后,天鹤便道:“爷爷,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急?是怕那两个女人打起来吗。”
老族长摇摇头,白色的眉毛扭动如虫,道:“天鹤,你还记得阿雅的祖先是谁吗?”
天鹤猛然想起,急急道:“爷爷,一直流传在我们村子里的那些远古故事是真的对吗?”
“真真假假,流传至今,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因为,我们谁也没见过那金瞳的神明,不是吗?”
“也许,阿雅家是不同的,爷爷,阿雅家到了阿雅这一代只剩下她自己了,爷爷,真的会有不同吗?”
“天鹤,你一会儿说是不同的,一会儿又问我,可我也不知道,咱们家的先祖是谁啊,那不过是给阿雅的祖先牵马的。”老族长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还比不过那丑女吗。”天鹤第一次听她爷爷说起自家的祖先,猛然知道,自家的祖先竟然是给那个懦弱女人家祖先牵马的,傲气的她压根接受不了。
“天鹤,那是事实,不要发怒,静下心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那也没什么,毕竟是那么久的事情了,现在您才是村子里的族长,是能说话的人。”天鹤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机关,便消了怒气道。
“你能想明白就好。可我现在开始担心了,天鹤。”老族长忧心忡忡。
“爷爷你担心什么,现在神明就在我们家里,他们谁家也没有我们这样的荣幸。”天鹤骄傲道。
老族长又摇摇头道:“阿雅家里的秘密旁人是不得而知的,天鹤,你还小,你可能不知道,上溯三代以上,村里的族长都是阿雅家的人担当的,也只有他们家的人能自由的进出祭洞,能走出村子,去外面的地方。”
天鹤显得很吃惊,挺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家的男丁渐渐都死绝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孩阿雅。”
“是得病死的吗,也许他们家的人都有一样的病。”天鹤禁不住诅咒道。
“不是,没有病,死的时候,都是年纪轻轻的,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家的男人都能过五十岁,到了后来,三四十岁就死,再到后来,二三十岁就死,十几岁就死,她家的人都短寿。私下里我们都说,他们是逆天而行,糟了天罚,若不是这样,你瞧,为什么,只有他们家的人能自由出入祭洞,能走出村子,你看那,原本图录就是一个很平凡甚至是懦弱胆小的人,可自从阿雅嫁给他之后,他就悄悄的变了。”
“爷爷……可、可现在的大祭司不是阿雅家的人啊。”天鹤道。
“你错了,当初和阿雅家最亲近的便是大祭司家,当阿雅家的男丁都死绝了的时候,大祭司家的先人就站了出来,这其中,他们不说,我们也问不出来。可是,我们隐约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事,迟早会和阿雅家得到一样的下场。”老族长手掌颤抖道。
“爷爷,你说我们?”
“是的,我们。咱们村子,先祖们说都是黄帝的嫡系子孙,黄帝有四个妻子,正妃,西陵氏,嫘祖;次妃,方雷氏,女节;又次妃,彤鱼氏;最次妃,嫫母,嫫母长相丑陋,来历不明,可却一直狠得黄帝宠爱,地位甚至超过嫘祖,天鹤,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前三个妃子那样美,嫫母那样丑陋,为何黄帝那样喜爱她,更喜爱她生的孩子。”
“为什么?难道黄帝不喜欢美貌的女子,只喜欢丑陋的女子吗。”自负美貌的天鹤愤怒道。
老族长喝了一口水,又道:“有人猜测说,是因为嫫母会生,她给黄帝生了很多孩子,可是生下来就被黄帝亲手溺死的更多。”
天鹤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道:“爷爷,黄帝真的是我们的祖先吗?他真是一个狠心的男人,我很不喜欢他。”
“天鹤,知道我们家,四妃中,谁是我们的祖先吗?”
“是谁?难道是那个最受宠的嫫母吗?可我又长的这样美貌,爷爷,我可不想要嫫母做我们这一支的祖先。”天鹤蹙眉不悦道。
“我们是正妃嫘祖诞下孩子中的一支。也因此,知道许多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
“嫫母很美,在黑夜里。”老族长悄悄道。
“爷爷,您逗我玩呢,这人的长相就是那样,怎么还分白天丑陋,晚上美貌的。”天鹤呵呵笑道。
“这是真的,嫫母的美貌是凡间所不能承受的,因此,她从不将自己的美貌展现给世人,而只留给了她最爱的人,可惜啊……”
“怎么了?嫫母拥有美貌,又得到黄帝的宠爱,还有什么不满的吗?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想到自己的祖先才是正妃,却要处处忍让嫫母,天鹤愤然。
溶洞深处。
李姬阳顺应着脑海深处的回响,往更深处去,直到前面出现了断崖,听到断崖下湍急流过的水声。
“没有路了。”李姬阳自语道。
脑海深处一疼,李姬阳抱着头蹲下了身,当他再站起来时,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断崖却没有他想象的深,大概有五六丈,他就接触到了水面,被湍急的流水一冲,他几乎抓不住岸边的岩石。
然而这还不是他的目的地,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在水上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便扎了进去。
漆黑的深洞,两盏金色的亮光忽然出现在断崖上,桀桀笑起,它忽然直直跳了下来。
此时,李姬阳金色的瞳子在黑水里睁开,金色的光芒好像两盏灯火,水下竟是别有洞天。
好像无边无际的大海,黑暗,浮动,恐惧,寂寞的让人想死的感觉。
“哥哥,你终于来了。”在李姬阳快要受不住这水下的寂寞恐惧时,水中四面八方忽然发出这样幽幽的叹息似的呼唤。
谁!李姬阳刚想张口,一口水便灌进了他的胃里,猛然的灌入冲击,致使他的嗓子发疼。
“哥哥,哥哥……”
没有人确切的回答他,只是一个幽幽的,委屈的,寂寞了千万年的女声,是那样的凄婉悔恨。
你是谁?李姬阳在水中挣扎,好像一个被水蛇一样的水草缠住的溺水人。
“哥哥,我想回家,想龙皇,想哥哥们,哥哥,我们的家呢……”她悲咽的哭泣,像寒冬里,站在路边卖柴火的小女孩,鼻头冻的通红,是个被所有人忘记和抛弃的可怜虫。
你是谁,回答我!
好像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魇,挣扎中的李姬阳只会越陷越深,越深便越危险越恐惧。
“哥哥,我好痛啊,他刮了我的龙鳞,抽了我的龙筋,煮熟了我的血肉,剁碎了我的龙骨,他把我压在这茫茫的水域,哥哥,我的本源之火就要熄灭了,你帮帮我,我要回家,哥哥,哥哥……”
四面八方而来的叫喊,像立在数丈高的石壁之下,回声没完没了的响彻在耳边,嗡嗡嗡的,让李姬阳濒临崩溃。
你是谁?你是谁——
李姬阳猛然睁开眼,金色的瞳子冷不丁对上另一对金瞳,李姬阳反射性的就给了它一掌。
它桀桀怪笑,好像有无数的手脚,一把将李姬阳抱住,李姬阳察觉到那冷寒的牙齿碰触到他的脖颈,他忽然发力挣脱了它。
黑夜中,他金色的瞳子异于常人,惊然看见它的形状,手臂仿佛千手观音,又像是无数的长蛇在水中游动,它不放过他,一击不成,它再次缠上来。
李姬阳来时把匕首留给了奉珠,他只在那老族长给他住的屋子里找了一把青铜砍柴刀,从腰间抽出便砍了过去,一刀下去砍掉了它的一条臂膀。
它发出似鬼哭一样的叫喊,迅速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远远的躲到那耗子洞大小的石洞里,只露出一只金色的瞳子。
忽然它像小兽一样的叫道:“阿娘……阿娘……我疼……”
随着它这样的叫喊,好像一下子惊醒了什么,周四的石缝中纷纷亮起金色的光,全部如那怪物一样的光芒。
多如夏夜的萤火,天上的繁星。
李姬阳突然胆寒,如果这些金色的亮光也如那怪物一样凶狠,他命休矣!
那么,珠娘就真的要给那叫图录的混蛋做偏房了!
“哥哥……哥哥……”那声音忽然又响起,欢快的像个七八岁的女童在踢毽球。
“我的孩子,孩子……”
“阿娘……阿娘……”
幽幽的呼唤在这茫茫的水域里回响,混乱的像是他已经堕入了十八层炼狱!
李姬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都是些什么妖魔!
“哥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出去,出去……”
“阿娘,我要出去……”
“出去……”
“出去……”
杂乱无章,恐惧怨毒,桀桀怪笑,就像在地狱的油锅里,无数被炸掉的小鬼、大鬼、无头鬼、饿死鬼,在灵魂消亡的最后瞬间,那最后的一次拼尽全力的挣脱,怨毒的诅咒。
“哥哥,救我——”
“阿娘、阿娘,陪我们玩……”
李姬阳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镜像,一个绝世的女子被压在大山之下,她费劲千辛万苦从大山之下露出头来,可是,仅仅让她看了看天上明媚的太阳之后,那大山之下封印的无数鬼怪又桀桀笑着将她拉入地狱!
第184章
然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个被成群的鬼怪拉入地狱的人换成了他!
那些躲藏在岩石缝隙中的金瞳千手怪物,像是得了谁的指示,像蜜蜂集体离开蜂巢,嗡——一下子全部从它们栖息的耗子洞里钻出来,迅速的变形变大,变成长着千手的圆团子朝着李姬阳攻来。爱残颚疈
李姬阳知道情势已经容不得他逞强,虽然逃跑之时狼狈不堪,恐惧尤甚。≮我们备用网址:。。≯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这三个字成千上万次的在他耳朵边上回荡,让他挥舞起手上的砍刀毫不含糊。
此时,他才发现,这些金瞳千手的怪物虽然繁多,可是攻击性一般,它们的武器便是它们的手和利齿,只要把它们的手砍掉,它们就会自动逃避,躲到它们的耗子洞里去。
杀坯是怎样炼成的,李姬阳此时深有体会。
他能感觉的到,这些东西,有血有肉,甚至,在它们张开嘴的时候,他看见了隐藏在它们嘴里的人头。
眼、耳、口、鼻一样都不少,长相各异,和正常人毫无二致,甚至于它们的手也是人的手长了尖长锋利的指甲,而它们缺少的就是一个人的身子和腿脚。
眼见这繁多的千手怪物被他凶狠的干掉了,可在他稍稍放松身心的时候,便忽觉背后的水流扭曲了,他迅速的一歪头,堪堪避过了一把砍刀,回转身便看到了一个身形娇小,蒙面的人。
他确定是人,一个杀他毫不留情的女人!
“你不该闯入我们的禁地,入禁地者,死!”李姬阳不能张嘴,可这追杀他到深水底部的刺客却能。
她身上好像很热,因为在她周围的水像是沸腾了一样,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冒。
而她金色的瞳子更是比之李姬阳要纯粹,所觉醒的力量也比之李姬阳要纯厚,这在李姬阳和她过了三招之后,被她砍中臂膀便见了分晓。
“哥哥,哥哥……”
这一次的回响,伴随着水波冲击而来,在将李姬阳卷走的同时,也将两人的这一场战斗给无意中终止了。
然后那娇小的女子却还有后招,她不急着追李姬阳,而是双拳紧握,眼中的金芒大盛,全身上下迅速被青鳞覆盖,将她穿着的一套衣裳给撑破,碎成片,她发出一声尖鸣兽吼,引得水底山石震动。
李姬阳此时正在迅速上浮,还以为她的力量也仅仅是如此罢了,可是他错了,她把山石震塌的同时,也把埋在山石之下的森森白骨给暴露了出来。
那坚决不是人的白骨,一节一节的骨刺,长长的尾骨,巨大无比!
随着那些山石的崩塌,那些白骨好像突然活了过来,本是黑洞似的眼窝突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泽虽然黯淡,可却大的像是灯笼。
它们发出一阵阵的兽吼声,不,那该是一种吟唱,听在李姬阳耳里,更像是一种诅咒,亲切又陌生!
“哥哥……哥哥……救我……”
李姬阳再也管不了那断断续续的幽幽囚禁声,随着那些白骨朝着他游动起来,他加快了上浮的速度。
在水中,那女刺客的力量好像受到了限制,她唤出了这白骨兽之后,就站在水底不动了。
李姬阳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他张开口,竟然傻傻的学着人家哄了那么一嗓子,然而,许是他的血统不纯,还是他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姬西泽可以发出兽吼,这刺杀他的女人可以轻易的发出不同于姬西泽的兽吼声,而他却不可以!
失败之后的下场是被这白骨兽围攻,李姬阳的砍刀随之挥下,砍在那些白骨兽的身上却犹如砍在金刚石上,纹丝不动,而他自己却反而被它们的尖刺刺伤了皮肉。
他紧紧咬着牙,不甘心就此死在这里,他答应了奉珠要快去快回的,可现在,他已经在这水底耽误了很多时间,珠娘该等急了。
就在他差点被这些白骨兽的骨刺穿透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吟唱,此时他还不知那是龙吟。
那声龙吟虽然断断续续,好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者在交待后事,可是,毕竟龙威仍在,那些围攻李姬阳的白骨兽蓦然坠下了水底,摔在那些岩石上,粉碎成沙。
李姬阳趁此脱身,死里逃生,他心有余悸,出了祭洞,他站在岸边愣了很久。
那浑身布满青鳞的娇小女子蓦地倒了下去,过了半响,她慢慢的从水底爬起来,在茫茫的水域中走动,像是逛自家的院子,轻车熟路的在那成片的山石中找了一块最高最大的,站定在那里,金色的瞳子像是太阳,照射在这座山的山顶,那里,有一个巨型的大鼎,鼎里汩汩冒着沸腾的黑色血液,像是火山口。
她冷冷的掀起嘴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警告谁,“没人能救你,这是你永世的悲哀。”
深夜,村子里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死里逃生的李姬阳回到老族长家里,当他要敲奉珠的房门之时,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
捂着伤口的李姬阳金色瞳子一缩,忙进了屋,当他看到奉珠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这才放了心。
他回转身,在那弯曲的青铜门栓上摸了摸,狭长的金眸眯成一条缝,其中,冷芒逼人。
有人来过!
而且还是和他有相同血统的人,不,也许,血统比自己的还要纯,拥有的力量比他更强大,而这个人会不会是在水底要刺杀自己的人?
盖在奉珠身上的被子被她踢下了床,李姬阳忍着身上的剧痛,踉跄几步上前捡了被子给奉珠盖上,摸了摸她的脸,温热滑腻,呼吸均匀,便撑不住似的,倚着床腿坐到了地上。
他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很快便会愈合,因此他并不急着掩饰给这村里的人看,而是在反复想着自己在那溶洞水底的遭遇。
那个叫着自己“哥哥”,让自己救她的女子?雌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他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每当她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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