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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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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喜欢此文的娃儿,请点击【加入书架】包养之。

第016章 花颜如水浇怒火

夜间行路本就不易,磕磕绊绊的总算是绕出了扬州城,上了官道。

官道上杨柳依依,浓荫幽幽,奉珠掀开车帘往外望去,只见沿河之上,商船停驻,往来商贩,络绎不绝。

她微微探出头来,往后望去,看向扬州城,便见其被绿树掩映,花团遮盖,回想过往,她这才恍然觉得原来扬州城是这般的美丽,较之长安更加绮丽优雅。

长安,那是大唐最繁华最热闹之处,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用一句俗话说,一块门匾掉下来,砸着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皇亲国戚。在长安,世家,贵戚,名门,高官,无不注重规矩,小心翼翼做人,更有那些个公主官眷,攀比来攀比去,都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了,不比扬州,远离天子,远离朝堂,更加自由。

她这才知自己当初的浅薄,只看到了长安面上的繁华富贵,却不知长安底下的黑暗与龌龊。

“娘子,放下帘子吧,让人看见不好。”绿琴提醒道。瞧着像勇敢赴死一样表情的奉珠,绿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长安是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吗,让娘子这般害怕。

“都已经是嫁过人的人了,哪里有那么多顾忌。”奉珠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彼时,有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奉珠转眼望去,待那一人一马近了,待她看清马上人,她惊慌失措,立即叫道:“彩棋快,快快跑啊,坏人来了。”

“什么坏人?”彩棋不解,回头一望,原是娘子前夫,想是追来了,她立即甩鞭打马,可是已经来不及,那一人一骑的速度奇快,瞬息就赶到她们马车前面。

李姬阳挥剑一指彩棋,冷冷道:“停车,若不想血溅当场,就给我滚开!这是我和你家娘子之间的事情,与你们无干,若是不识抬举,我一剑砍了你。”

彩棋,青书虽是武婢,可是她们哪里是李姬阳的对手,就是她们两个加起来也敌不过呀。但是,作为娘子的武婢,就是死也是要搏一搏的,两人停了车,抽了剑,准备冒死挡一挡。大义赴死道:“娘子,我们挡着,你们先走。”

“就你们这花拳绣腿,也敢和我交手,房奉株,你真要看着你的好侍婢们惨死在我剑下?!”

“你欺人太甚!”奉珠掀开车帘,站在马车上,怒目相视。锦画,绿琴挡在奉珠前面,随时都准备牺牲。

“谁欺谁还不知道呢。”李姬阳翻身跳到马车上,一脚一个将锦画、绿琴踹下马车,彩棋、青书赶忙去接住。

“锦画,绿琴,你们没事吧。”奉珠见自己侍婢被打,她气死了,冲着李姬阳道:“我和你拼了!”说罢,真一头拱过去了。

李姬阳一把抱住,拖进马车,将人按倒在榻上,大腿牢牢压住奉珠双腿,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其对视,冷漠道:“为什么要走,在若水亭,是你自己说要留在我身边的,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又戏弄我!”

奉珠害怕极了,她头顶就悬着李姬阳的宝剑,那宝剑之锋利,吹毛断发,奉珠吓得嘴唇都颤抖起来,带着哭腔服软道:“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强迫我,我会和你商量一下,再回长安的。”

“你还是要回长安,长安就那么好?是因为有韩王李元嘉吧。”李姬阳心有松动。

奉珠使劲摇头,“不是的,我想念父亲母亲,想回去看他们。李姬阳,你把你的剑拿远点,我怕。还有,我腰也痛,榻上太硬了。你起来,别压着我。”

“真的?”瞧着奉珠这般梨花带雨模样,李姬阳暗自唾弃自己,明明是带着满腔怒火来的,待见着这小模样,竟不知何时消了大半了。

美色惑人,怪不得隋炀帝灭国了。

奉珠眨眨眼,吓出来的泪珠子咕噜噜从眼角调到榻上,李姬阳看了,眼中怜惜越发忍不住,她还小不懂事,李姬阳心中这样想,该让着些,好好教导。

奉珠察言观色,突然醒悟,心中稍定,原来这个男人怕她哭?

拖着臀想抱起来,他们该好好说话。这般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强上呢。

奉珠哎呦一声,掐着李姬阳碰她臀部的手,“别碰。”

“怎么了?”李姬阳佳人在怀,软玉在抱,竟是什么怒火没了。

又想起归海洛川说的话,“你就是太怜惜你女人了,你该学学我,想要的女人先上了再说话,我告诉你,女人啊,你征服了她的身子,这心也就不远了,好兄弟你听我的,回家试试去。你看你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她理都不理你,拿你的怜惜当草踩,你换我的法子试试,保准你能抱得美人归。”

李姬阳从头至尾,把他和房奉株的事情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比如,以前她连他走近她十步远都要吵闹,而今,他竟然能整个抱住这娇软身子也不见她排斥了,是不是昨夜那般亲密的行止奏效了呢。

想到此,他有了主意。

“娘子,你如何了?我们闯进去了。”锦画试探的问。自两人钻进了车,竟是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滚远点!”李姬阳呵斥一声。

奉珠瞪他一眼,喊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和他说。”

“我看看。”李姬阳把奉珠放在膝盖上,立马就要扒了她的裙子查看。

奉珠惊呼,脸色涨红,又踢又打,“都是在你们家摔的,你看什么看,你这人一点男女大防都没有吗,难道是个女子你都要这般无礼,你、你简直是个恶棍!”

第017章 与君欢好非为爱

李姬阳不听,捂了她嘴,当下掀了裙子,退下亵裤,果见一片白腻雪肤之上有两团青,以及五个指印。

“嗯?”他蹙眉不解,少顷,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稍展又蹙起,轻抚了抚。“疼吗?怎么弄的?”

那微凉的指腹触着她温热的肤,她臀部一缩,脸色羞红,啊呜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李姬阳觉疼,心下却如猫尾搔过,抚触的指腹微微用力。

奉珠嗯一声,咬的更重,胸膛起伏,凤眼冒火。

膝盖上软软盖着两团,温温热热软软,让他情动不已。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膝上又是他爱护有加的女子,如此下去,难保不会发生昨夜之事。

他决定暂时放过她,给她穿好衣服,扶着坐起来,掰开利口,甩甩口水,找了帕子擦擦,一本正经,面不改色道:“跟我回去。”

竟然流了口水,奉珠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丢大人了,拿帕子抿抿唇角,缩在角落里抠窗纱,闷声不吭。

这男人太难搞了,奉珠想。

“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而且,我也不喜欢你,奉珠嘀咕。

李姬阳见她这般坚决,想了想道:“回去也可,你回答我你臀上是怎么伤的。”

“还不是你那个奶娘,那般强悍。”奉珠想到自己臀上的伤就有气。转念一想又觉是自己活该,也怨不得旁人。

把事情简单说了下,奉珠蜷缩在榻上一角,裙衫半盖了她一双小脚,白绫的袜子包裹着,小小一团的模样,半露半隐,分外惹人眼馋。

她动了动脚,嗫喏道:“你回去吧,反正我们已经和离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姬阳眉目一挑,自怀中掏出一件细颈小梅瓶,强硬的把奉珠固定在角落里,奉珠自知挣脱不过,看他作为。

他掀起她的白纱衣袖,衣袖下皓腕如雪,腕上却有一圈红色细痕,那是昨夜孟浪之下残留的伤痕。

“以后若胆敢不听话,就拿了鞭子抽你。”他威吓道。

奉珠委屈的撇嘴,咕哝道:“明明是你的错,我又没做什么,我还没去县衙告你呢。”

“你说什么?”李姬阳将微凉透明的药膏抹在上面,淡淡道。

“我又没做错,你凭什么要打我,我父亲都没碰过我一根汗毛呢。”奉珠把那宝剑踢到塌下,壮了胆,这才顶嘴道。

“忍着点,一会儿就舒服了。”见奉珠往后缩手,他道。

“把脚伸出来。”

奉珠不敢不从,只好认了。悄悄瞭他一眼,但见他剑眉星目透着凌厉,高鼻薄唇透着无情,她又缩了缩身子,本是想把脚也缩回来,只是被他握着,不好动。

“你每次喝醉了酒都那个样子吗?”奉珠凤眸抬起,认真盯着他眼睛看。

“你说呢?”李姬阳觉得这个问题最好从此不提,不然,以后的日子里有的磨。

“那晚应该是个意外吧,你被人下了药吧。”奉珠小心肝颤了颤,撕扯着帕子道。

“嗯。”李姬阳嘴角要牵起而笑,一想到这时候不该笑,他立马又压下笑意,淡淡道。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药来来回回抹了一层又一层,他捏着她的脚就是不松。

奉珠不知自己怎么了,在他面前没有那般羞了,也不怎么排斥,甚至于瞧他肩宽胸膛阔,还想倚着睡一会儿,她揉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推推他道:“你回去吧,我要走了。谢谢你收留我。”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以后的事该如何做。

李姬阳见她爱困的俏模样,心中有气,如此没有防人之心?口里说着和他和离的话,现在又任由他握着她的脚,她就这样作为的?

“你到底没有真正伤害我,谢谢你。”奉珠蹭蹭他。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觉得很安全,即使她还是不喜欢自己身上染上他的味道。

“过来。”她到底还小,不识人心险恶。他抱了她在怀里,又退她衣裙,这次没有邪心,认认真真涂抹了药就给穿好。

奉珠觉得该放任自己一回,前生为了李元嘉她什么男人都不看,满心满眼里都是一个李元嘉,如今再看李姬阳,觉得李姬阳长的也很好看,和李元嘉是完全不同的男人。

李元嘉恍若翩翩贵君子,像是住在云端,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赏心悦目,不可亵玩,高贵不可侵犯,而李姬阳,像……奉珠仔细想了想,唇儿微张仿若邀人品尝,像一棵饱经沧桑的松柏。

郁郁崖上松,苍翠挺且直;大雪倾覆压,我自不弯腰。

人真的很奇怪,当你爱他时,他什么都好,他是你的全部;当你不爱他时,你会突然发现,旁的人,比他优秀伟岸的多得是。

奉珠爱一个,就拿了全副心肝去爱,不撞南墙不回头。奉珠不爱一个人时,那就真是看他哪儿都不舒服,如此固执。

“你又要做什么?”李姬阳见她小脸慢慢凑过来,脸上红晕如霞,妩媚风流,心中一动,咽了咽口水。

“愿君如松柏,妾为松下花儿。”奉珠是个雅致的人,即使想说些什么好情话,也不会直白,非要弄些风花雪月才合了她的意。

然而,做商人久了的李姬阳不懂这些,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抱了她,吻上她的唇儿。

没有什么温柔似水,只是暴雨狂风,奉珠不满意,推搡着不乐意配合。

李姬阳真弄不懂房奉株,明明就是满目的风情勾搭他,这会儿却又不愿意。

奉珠想学人家偷【情】,反正长安这事多了去,而她又没偷别人,这人还是她前夫呢。

“大娘子,奴来接您回去了。”正在这时,车外传来奉珠熟悉的声音,那是她家的大管家,郝叔。

奉珠一高兴,推开李姬阳,掀开车帘,跪在榻上兴奋的喊:“郝叔!”

郝叔呵呵一笑,捋着胡子,道:“大娘子受苦了,且跟了郝叔回家去吧。至于大娘子所求之事,国公爷说了,待你回去再说。”

“嗯。”奉珠脸上笑容暂收。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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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刻画男女感情为主,宅斗复仇为辅,如果想看很激烈的复仇文的话,大概不能满足。

其实在某只看来,重生文,看点不止是在复仇,还有很多可看,重生而来不是专为复仇,而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将错爱改正,遇上真正的良人。

复仇文某只自己也看了很多,有些麻木了都,所以这文报复会有,但不是主线。

看多了速食网文,姑凉们有木有试着认真读一篇细腻的文,看文的文笔,思路,想人物的行为。我看文是这样的,不止是为了图那一笑,而更多的是从文中获得生活的哲学。

此为某只自己的看法,见笑了。

第018章 君子如玉心如诡

他一身白衣如雪,紫冠黑发,面如盛夏繁花开至极致的灿烂耀目,身如劲竹,挺拔高傲,他眉目多情,流转间光彩夺目。

他骑在高头白马上,像一个人间散仙,可谁又会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人,为了自己,自私的把别人当踏脚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房奉株自认不是狠毒之人,对房遗珠这个只和自己差了一个月的庶妹,虽然不待见,也不曾任意打骂。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姐妹,她想应该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喜欢吧。

她从不拿正眼看房遗珠,因为就是她的母亲趁着娘亲怀孕之际爬上了父亲的床。

听哥哥们说,母亲善妒,因为善妒不让父亲纳妾,连圣上都出面管过,为了逼迫母亲,圣上甚至拿母亲的命威逼,赐给母亲一杯毒酒,若答应父亲纳妾则不用死,若不答应,那么死。

她的母亲,她最引以为傲的母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冷笑数声,没有丝毫犹豫的扬脖就喝下。亏得圣上也不是真的昏庸无道之人,那酒不过是白醋而已。

所以,即使房遗珠的娘江月容生下了房遗珠,但是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入流的婢女,她房遗珠也不过是一个婢生女罢了。

她不认为母亲有错,父亲就是母亲一个人的,决不允许分给其他女人。可笑,她到了死的时候才知,房遗珠母女早就恨死了她们。

母亲挡了江月容的路,她挡了房遗珠的路,岂能不被恨死?!

可笑,原本就是一个卖身的婢女,即使爬上主子的床,也不会成为主子。那个女人的野心太大,斗不过机智的母亲,竟是母女联合斗败了她,让她成为长安的笑柄。

“韩王!”奉珠坐在车里,和韩王李元嘉对视。

韩王本以为从奉珠口中吐出的必是娇羞的一声“李元嘉”,谁知,竟是一声冰冷无任何情义的“韩王”。

李元嘉好看的眉目皱起,心中不悦,却还是保持君子之风,礼貌的道:“房娘子。”

车内的李姬阳听见奉珠口中的一声韩王,脸上瞬息变幻莫测,往车内坐了坐,让奉珠挡住他的身影。他则是静静看奉珠脸上表情。

有些时候,一叶障目拨开,就什么都清楚了。

奉珠抬眸看李元嘉,见他眉心眼角都是冷淡,哪里有什么情义,到底是自己愚蠢,一直觉得李元嘉是爱自己的,可笑,是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君子红颜的美梦。

奉珠张口想拆穿他,转念一想,不可,第一,她即使说出真相,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谁会相信她,那些长舌妇不过又说她痴心妄想罢了,第二,现在说了,岂不是打草惊蛇,依照这二人的心计,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到时候,她岂不是又被他们制住,还不如把怨恨压下,见招拆招方为保险之举。

想到此,她嫣然巧笑,情意绵绵道:“元嘉,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我真高兴。”

李姬阳看奉珠脸上那情深似海的模样,心下如被一大桶醋浸泡,冷哼一声,捉了奉珠的脚在手,瞅着车内装饰有孔雀毛,扯下一根开始搔她脚心。

奉珠扑哧一声就笑了,出自真心的笑容,比五彩的太阳光都要耀目,韩王一怔,心中暗叹,这房奉株的颜色的确是好,艳丽无双,倾城无色。

只可惜,这性子太毒辣,必须为遗珠惩戒她一番。娶之为妾也不过是身边多一个女人,更何况她颜色身段都是极风流的,勉强为之也可。

遂和颜悦色道:“是的。奉珠,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你为寡人守身如玉至此,寡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的,虽然之前你行止放肆,但是看在国公爷的面上,寡人不会追究。”

“你为他守身如玉?嗯?好一个房奉株。”李姬阳在奉珠耳后冷笑数声,孔雀毛从脚心搔道小腿,从小腿再往上。

奉珠踢了他一脚,夺了他的孔雀毛,悄悄道:“别闹,我在干正事。”

韩王察觉奉珠车内有人,心中厌恶,他自知长安有些贵女的作风,饲养面首几乎蔚然成风,当下摔下脸子,斥责道:“奉珠,你既然想入寡人的王府,就该遵三从四德,做一个端庄贞洁的女子,你现在成何体统。”

“你还是想嫁他为妾?”李姬阳胸腔之中,妒火狂烧。这两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中。

掐着奉珠的细腰,爬上奉珠的高耸,揉捏,恶狠狠道:“你就那么想给他当妾?自甘堕落。若让他看到你和我躲在车里行那事,我看他还要不要你。”

奉珠吃痛,也不忙着对付韩王了,转过身来逮着李姬阳的爪子就要咬,“你又弄疼我。再不老实,给我下车去,没了你,我再找别人,哼。”

“反了天了你!”李姬阳这回是听明白了,房奉株胆肥了呀,她还想学人家养面首?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韩王在外面,听着车内女人娇呼,男人叫嚣,又看到这马车一阵摇晃,他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吩咐身边侍卫道:“给我把里面的一对奸夫淫妇踹出来!青天白日,不知羞耻,这个房奉珠简直银荡至极。来人,给我拆了这马车!”

国公府大管家郝叔也面色难看,心想几月不见,这大娘子怎得变成这般模样。赶紧出声提醒道:“大娘子,请下车一见。”

“我堂堂国公府嫡女,会给人当妾,你当我傻子吗,即使不为我自己想,我也不能给父母丢人。你从我身上下去,自己多重不知道吗?听着,李姬阳,只要你不多生事端,往后你自可来找我,还有你不是做生意的吗,我还是可以照看你一下的。”奉珠隐晦的承诺李姬阳。

至今,她尚且不知,她这前夫是一个怎样的商人呢。

李姬阳一听,气笑了。他放开她,冷笑道:“没想到他不娶你,你就堕落到这种地步,竟然也想学坏养面首,养面首就不给你父母丢人了?”

奉珠嘲讽道:“反正我不打算嫁人了,我养面首又怎么了。你看外面那个李元嘉,长得好吧,出身好吧,别人也都夸他好吧,可你不知道,他一身华服底下的龌龊!人面兽心,说的就是你们男人。再说你,昨晚上差点把我……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李姬阳听到她的长篇大论,简直想掐死她,指着奉珠道:“你眼睛是瞎的吧。一个男人不好,你不能否定全天下的男人。我……等等,你说他人面兽心?”李姬阳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的看她:“你不是喜欢他喜欢的要死要活?”

“为他死吗?以前犯傻的时候会,现在不会。”她整整自己的衣裳,幽然道:“如果他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完全辜负我为他付出的感情,如果他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去利用一个无辜的人,那么,这个人的内里已经腐烂了,你说是不是?君子如玉,如玉的不仅仅是外表,李姬阳,我看懂了。”

奉珠惨然一笑,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上面对李元嘉,他还是那样面容如玉,举手投足,尊贵无匹,可是对他,早就没有了最初的心动,只剩下一腔不甘。

他们自去相爱你们的,原本与我房奉株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李元嘉,你不该听了房遗珠的话,利用我。

房奉株从不屑强夺房遗珠的东西,从小如此,长大了,男人亦如此,没想到,你们却会把我拉进来,当真是独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李元嘉我如何自有我父母教导,还用不着你,你又是我什么人呢?”奉珠扫视一圈逼上来的侍卫,并不惧怕。

“你即将嫁给寡人为妾,寡人如何就管不得你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李元嘉再好的修养,也看不得他的妾在他的面前和别人欢好。

“谁说我要嫁给你为妾,李元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是真心要我的吗,你用你的血为誓言,你发誓说我李元嘉真心想迎房奉株为妾,真心爱慕她,那么我甘愿当你的妾,可是你敢吗,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明明想好了,要压抑住怨恨的,可是面对这个人的这张脸,奉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始终记得,就是他的一脚,让她口吐鲜血,当场死亡的。

她真恨不得拿了李姬阳的宝剑捅死了他,大家都干净!

可是还不行,房遗珠那个毒妇还未除去,韩王不能动。

韩王心本就虚,一听奉珠说这样的话,还以为奉珠识破他们的计策,强自镇定道:“不是你写信给遗珠让我们带你回去的吗,难道现在你想反悔?!”

“那是我的一个贴身侍婢写的,她爱慕你已久,我并不知情。”奉珠睁眼说瞎话。

“郝叔,我跟你走,详细事情回府去,我亲自和父亲交待。”

郝叔长输出一口气,到底是国公爷的孩子,还没有糊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欣慰道:“如此甚好。”

“你放肆!”李元嘉面上挂不住,不禁动用强权。

李姬阳听着奉珠的话,心中畅快,想想宝庆带着人差不多马上要赶来了,他抚平衣上褶皱,慢腾腾出了马车,和奉珠站在一处道:“韩王安好吧,好久不见。”

“怎么是你!”韩王待仔细看了看李姬阳的眉眼,忽然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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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不是那种万能型的,她就是她,我力图塑造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子,此文放在潇湘可能不适合潇湘的女强风,但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如果姑凉们喜欢这个文,不想让这文埋没掉,希望姑凉们能多多收藏留言吧。给这文一个机会,也给作者某只一个机会吧。

最后,文中那些诗词不属的对仗句子,皆是作者诵读古文得来的灵感原创,简陋之极,大家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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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酥胸半掩君心妒

天高水阔,淡云疏影,江山行船如过江之鲫。

李姬阳在扬州城外逮到奉珠,又遇见老朋友,时,宝庆驾船驶来,水路安全且能直抵长安,遂,三路人马都上了李姬阳的大船。

甲板上,船坞中,李元嘉,李姬阳相对跽坐。

“味儿醇过甘,色黄碧,艳俗浓重,是剑南蒙顶石花。”韩王李元嘉饮一盅茶,品道,“寡人不喜欢这个味儿,寡人喜欢福州方山之露芽,味儿甘而淡雅,色青碧,最是雅致不过的了。”说罢,他放下手中茶盏。

李姬阳眉眼稍动,舒展若风,转动手中黄碧色的茶水,一口饮尽,淡淡而笑,道:“我和殿下却完全不同,我喜欢蒙顶石花,爱它的味儿之让人品之难忘,色之极致,让人看一眼便觉看见了整片春夏繁花。似那等,淡淡的模样,我使劲瞅都瞅不出一个美来,色不能赏心悦目,味儿不能口舌生津,我要之何用。”

韩王听着他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不禁一怔,而后道:“寡人说的是茶,你这茶不得寡人的喜爱。”

“我说的自然也是茶,殿下想到什么了,跟我说说,我听听有没有道理。”李姬阳剑眉星目淡含笑,闲闲看过去。

便见这韩王,白衣墨发,眉目如画,色如青莲,气若竹风,不愧是一个风雅极了的人,更怪不得会让长安大大小小的贵女们惦记不忘。

看他长成这个模样,更怨不得奉珠会对他留恋至此了,想他若是一个小娘子只怕也会动心。

但,他今生偏就长成个男人,他偏就看上了一个房奉株,那么,这韩王就算长得再好,也得给他毁灭了。

韩王讪讪不语,悄悄抬眼打量李姬阳,但见他,面相冷漠,气质沉肃,眉眼锋利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逼人至甚,他忍不住错开了注视的眼神。

回问道:“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和她搅合到一起,是不是走投无路才屈服在她的雌威之下,要我说,九郎,你曾经也是一个人物,何至于自我作践,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下。实在落魄,寡人可以准许你在我门下做一个主簿或者县尉,总能让你有个正经出身。”

李姬阳淡淡看过去,抿一盅茶掩饰脸上神情,心想,这个韩王怕是不知道奉珠已经嫁给他的事情,只看到他和奉珠在马车上的作为就武断的判定他是人家国公府嫡女包养的面首了,这样也罢,他此次既然打算进京,那就暂用这个身份弄个障眼法。

最重要的是,既然是房奉株的面首,那么,时不时的把人偷出来,不是正和自己心意?

打定主意,他给韩王一个淡笑道:“那房奉株,颜色极好,我做了她的面首也不吃亏,反倒是我占了便宜,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个庶人,我做生意的时候,总需要个后台,这个房奉珠父亲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圣上的首宰,又是开国功臣加封世袭梁国公,如此高门大官,正是我需要的。比之依附于你,更加方便。”

那边,房奉株派了彩棋去偷听,彩棋怕奉珠等得不耐烦,听了个大概就跑了回去报告消息。

“娘子,听他们说话的样儿,他们竟是极亲近的。”彩棋道。

“哼,说什么茶不茶的,这个李姬阳到底是个商人,听说人家是王爷就巴巴的贴上去,眼皮子也太浅了。”奉珠气呼呼,使劲扯着手帕。

“锦画,给我梳头,要最好看的发型,绿琴把我最好看的裙子找出来,青书,找船娘问问,咱们要的莲子羹好了没。”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去?”锦画一边给奉珠梳发,一边不解的问道。

“到‘衣冠禽兽’面前溜一圈去,我房奉株这般的模样,谁得了都是谁的福气。”奉珠大言不惭的高傲道。

锦画扑哧一声笑了,她算是明白了,奉珠这是要去炫耀呢,大约意思便是,你看不上我,自然有的是人喜爱我。

“笑什么呀,再笑就拿绣花针缝了你的嘴,越发没大没小的了,看来是我太宠着你们了。”奉珠脸蛋硬生生被锦画给笑红了,张牙舞爪拿了一根簪子要去扎锦画的嘴。

“娘子你不要动呀,发髻都歪了。”锦画笑着直躲,她手里可还攥着奉珠的一缕青丝呢。

“那李九郎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上咱们娘子呦。”绿琴展开一件浅紫色的高腰裙,“这件怎么样,娘子,外面再罩上一件白色绣花杉子,配上一条水蓝色的系腰丝绦,高贵又典雅。”

奉珠也知自己不厚道,但还是嘴硬道:“那也是他活该,他可以不看我,不管我啊,还不是一个色棍,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柳下惠了,想让这些男人坐怀不乱啊,比登天还难。”

青书端了莲子羹进来,听了这话,抿唇笑道:“若是娘子,即使无有坐怀,也没有一个郎君能逃得出娘子的裙下,更何况李九郎。”

“青书,我这才明白,原来你们四个人中,就你是最坏的,找打。”奉珠拿了首饰盒里的翡翠梳篦就扔过去。

青书身手利落,一手举高托盘,一手挽花接住,躬身笑道:“谢娘子赏。”

奉珠摆摆手,“给你就是,反正我多得用不完。”

一会儿,奉珠收拾停当,在铜镜前照了照,觉得满意了,就亲自端着莲子羹,带着四个侍婢到甲板上去。

“多年不见你在京中露面,寡人还猜测你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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