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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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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枕头底下,枕头瓤子里,床席之下,便是小三的鞋窝窝里都给翻弄了。

一翻找之下,便在枕头瓤子里找着一件桃红色绣着花鸟的凉薄小衣,郝叔冷笑一声,有了这件就足够了。

当下便让人把小三拿下,郝叔也不打他一个皮开肉绽,也不夹他手指,只一样,削了尖竹签往他指甲盖里头楔,任你如何维护那个淫妇,不说,有骨气,那就继续楔。

绿琴躲在屋里头看她爹施刑,见着那长长的竹签被砸进他的指甲盖里,她也禁不住瑟缩了手指。

见他初时那样义正言辞护着他喜爱的人,绿琴伤心之余,还挺佩服他的,觉着这个男人虽然利用了自己,可他至少还有真情。

待郝叔要把第二根竹签楔进小三指甲盖里头时,这小三却眼泪鼻涕一把,跪地求饶,把什么都说了。

绿琴万万没想到淫妇竟然是她!

听他说,他一开始只是因为奉命脱了她的裤子,打她板子时,看了她的身子,觉得她可怜,就给她送了些药过去,两人说了些话,他更觉得她可怜,见府里没人肯照顾她,都是一些落井下石的,便又给她送过几次吃食,谁知这一来二去的,便在一天晚上成了那事。

他说他后悔不跌,朝着屋里的绿琴叫着喊着求原谅,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当郝叔拿了卖身契给他时,他又犹豫不决,不愿意签,绿琴也就对他死了心。她家世代都是房府的家奴,纵然主子恩赦为他们脱籍,郝叔也是不走的,别说郝叔不走,便是绿琴也不走的,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还能去哪里。

绿琴也就对他绝了心思,让他想法子把那淫妇勾来,若是不把两人弄到一起打一顿,不但绿琴心里难受,便是郝叔心里也觉得憋屈。

郝叔是最恨这等左右都想好的人,既不想娶绿琴入贱籍,又还想从这府里头得好处,他两头都想搂在怀里占全了,哼,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的事。

晋阳郡公府,花厅里,坐床上,奉珠和元娘一边对弈一边等着绿琴来禀报今晚上进展的事情。

“对这个小三我有点印象,模样长得倒还周正。”元娘落下一枚黑子道。

“模样倒是和绿琴挺配的,谁知他心里竟是那样龌龊呢。”奉珠落下一枚白子道。

“贪心不足。”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禁相视一笑。

元娘呆不住,眼见着一局棋要输了,便耍赖打乱了棋子,拍着自己肚子说饿了,要吃的。

奉珠不和这孕妇一般见识,又让锦画在小厨房里做了两碗莲子羹出来。

派了彩棋去打探消息,待吃完莲子羹,漱了口,彩棋也回来了。

“娘子,你猜那淫妇是谁?”彩棋又是愤恨又是激动道。

“是谁?难不成还是咱们府里的人?”奉珠道。

彩棋趴在奉珠耳边道出了人名。

“竟然是她?!”奉珠黛眉轻蹙道。

待彩棋又把这人告知了元娘,元娘禁不住眼睛一亮,道:“是她好啊,我正愁没地方下手呢,有了这贱婢在手,我还怕她作甚!”

“现在这对奸夫淫妇人呢?”元娘急忙从坐床上穿鞋下来道。

“郝叔正在打他们板子出气呢。”彩棋道。

“不行,我这就去,免得把人打死了。”元娘说罢便急匆匆往绿琴家里去。

“我和你一起去。”奉珠也忙穿了鞋,披上披风追上去道。

这一夜审问清楚了抓到的“淫妇”,这里头涉及到的事情还得让房公知道一些。

可并没有抓到遗珠的什么把柄,便知让郝叔把这事跟房公说了一遍。

房公听话,沉默半响,连叹了三次气,颓然的摆摆手道:“给她些教训也好,莫伤了她性命。”

“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都由着她自己作去吧。”房公说罢便让郝叔出去,由着他们弄,他不管。

元娘、奉珠得了房公的话,这才放开手脚干。

只等着遗珠告知地点,她们再行定计。

一夜无话。

昨夜闹腾的久了,奉珠第二日太阳高升时才懒洋洋起身。

在卧室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触地的抹胸白裙,光裸着肩头,素着颜,恹恹的从床上又走到外间榻上躺着,就是不愿意洗漱外出。

愀然不乐,一会儿摆弄榻上的风月故事,一会儿又推倒了高几上摆放的诗集册子,这还不算,捣乱上了瘾似的,把墙上挂的金丝鸟笼也扔了下来,还有墙上挂的书画,凡是他说过喜欢的,赏看过的,一张张都摘了下来,赤着脚在上面踩了踩。

见着毡毯上狼藉一片时,她这才笑了。

“娘子,可是醒了?奴婢进来了啊。”锦画听着里头动静,在外头敲门道。

奉珠在榻上躺了,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佯作不知何故道:“进来。”

“?”锦画见着一地散乱,又瞅了瞅榻上用书盖脸的奉珠,好笑道:“娘子还不起身吗,奴婢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保管娘子听了立时便来了精神。”

绿琴捧了洗脸水进来,见地上散了一地的名贵书画,再往墙上瞅瞅,全都空了,禁不住道:“娘子这是又发小孩子脾气了。”

放下脸盆,便挨个把画轴捡起,一张张的卷好放到桌子上。

奉珠扭身朝里不和她们说话,更不看地上那混乱。

“国公爷刚让人传话来说,今日便是大军凯旋来归之日,娘子,可要起身吗?”

奉珠猛的坐起来,看向锦画,追问道:“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哄骗您。”锦画道。

“他回来了?”奉珠喃喃道,少顷,便如干渴的牡丹花儿浇了水,立时便舒展花瓣,绽开笑靥,道:“他回来了!”

奉珠心中激动,恨不得立时便飞到他身边去,拔腿就往外跑。

“衣裳、衣裳。”绿琴忙叫道。

奉珠低头一看自己这般模样,实在不适宜出去,便懊恼蹙起黛眉,忙又转身回来,往浴室跑。

“你们进来帮我洗头发。”奉珠道。

锦画、绿琴两个相视一眼,便笑了。应着声,入了浴室,帮着奉珠洗漱。

这大概是奉珠最仓促的一次沐浴,上妆,梳发,佩戴钗簪。

“现在什么时辰了?”奉珠压下心头喜悦,问道。

“午时初,娘子。”绿琴把奉珠今日要穿的鞋子找出来道。

在铜镜里,细细把自己打量了一遍,翦水瞳眸,雪肤花貌,笑靥开怀,奉珠满意的点点头。

突然想起自己发起脾气做下的事情,忙道:“你们两个先别管我了,把那些字画重新挂到墙上去,快去,快去。”

“不好!不准动,不要收拾,就是要他看看。”奉珠又道,

“这儿……”到底是重新挂上,还是就这么放着?

奉珠咬着手指想了想,长舒一口气,倏尔又慢条斯理道:“慢慢来,不急。”

“?”纵然是锦画、绿琴此时也弄不清楚奉珠在想什么了。

“对,他回来就回来好了,我不去迎他。”奉珠又摘了自己头上的钗环。

“娘子?”锦画不解。

从恹然到狂喜,又到现在的压抑、平静,奉珠慢慢戴上耳铛,微笑道:“告诉他,我在牡丹园等他。”

黄昏之时,大军入城,万人空巷。

朱雀大道两旁挤满了人潮,百姓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在大军里瞅见自己儿孙的则笑语开怀,见不到自己儿孙的,便放声大哭。

奉珠穿了一声胡服男装骑在马上夹在人群里寻找自己要找的那一个人。

他说他是给一军统帅牵马的,奉珠这回可不信他,只在那些领头的骑兵将官上逡巡,流连。

然而,不知不觉便看向了这整个军队,纵然此刻他们浑身脏污,胡子邋遢,有些甚至缺了胳膊,断了腿,可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就值得所有被保护在大唐国之内的百姓们爱戴。

在统帅身后,略退一个马头的位置,奉珠一眼便看到了他,她的郎君,她的九郎。

她不出声,只是想那样看着他。

红缨兜鍪,明光铠甲,入鞘宝剑,还有他添了一道血痕的脸颊,英武不凡,贵气逼人。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敏锐的逮着这偷窥的目光,四眸相撞,一双凤眸含雾似烟,清泪滴落,一双狭长深邃,饱含笑意。

默默相视,奉珠慢慢张开唇,一字一字道:“我、在、牡、丹、园、等、你。”

第128章 相思情深唯爱抚

牡丹芳,金蕊初绽红玉房;牡丹芳,千瓣千色若霓裳;

牡丹芳,百花争艳唯花王;牡丹芳,花开时节动长安。

牡丹丘上落花仙,花仙一曲长相思。曲声缠绵悱恻意,征战沙场君凯旋。请君下马驻足看,妾在花丘候多时。一杯清酒敬郎君,郎君可有相思引。

他以为自己能坚持到面圣,他更以为珠娘只是他遵从誓言要娶的妻子,可战场来过之日,在人群里看见了她,他竟恨不得立时便拥了她入怀。

见她喜极而泣,他心疼莫名,只想抱着她,细语温声的安慰。

见她纵马离去,他更是恨不得立时便随了她而去。

他也真的那么做了,马头调转碰着了统帅的战马,阻了身后将领的路,被统帅一声呵斥,这才安定心神。

圣上便在朱雀门城楼上,待交接了鱼符再去寻她不迟。

朱雀门楼上的圣上说了些勉励褒扬的话,见众将士一路奔波,身躯疲乏,大掌一挥,让众将士先回家歇息一晚,明日早朝再行封赏。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谢了圣上,调转马头就往牡丹园奔去,惹得身后一片人的目测,圣上的注意,他也不管,久不见娇妻,甚是想念,便是儿女情长,难成大器,你们又能奈我何!

城楼上的圣上见自己还没走,就有将领应声去了,便和皇后道:“这个晋阳郡公胆子倒是大了,如此匆忙,是要做什么去?”

皇后心思玲珑,笑道:“圣上可是忘了,晋阳郡公和房公家的嫡女正在新婚燕尔之际便被您命去出征,人家怕是早就相思入骨了。这不,您话刚一落,他就急不可耐的奔回家去了。情有可原。”

圣上听了抿须笑道:“此子倒是颇有柔肠,朕不怪罪他就是。”

“圣上宽仁。”皇后赞颂道。

微阳下乔木,远色隐青山。

牡丹园大门洞开,李姬阳纵马便奔了进来,待他一入门,侯在两旁的家仆便缓缓闭了门。

一路畅通无阻,待他进了二门,依然如此,二门亦是缓缓关闭。

一时之间,偌大的牡丹丘上便只剩下两个人和两只狮子犬,以及缠绵流丽的琴声。

奉珠在花丛中的莲花青砖地上铺了毡毯,她就跽坐在上,身边是蹲坐着的一白一金两只玲珑犬。

她转眸看向他,他亦摘了红衣兜鍪翻身下马,眼中含笑看向奉珠。

他脚步如风,在及腰高的牡丹丛中穿梭,缓缓走向奉珠,在她对面小几旁跽坐下。

许是久不见面的缘故,见他走近,奉珠竟紧张的弹错了一个音,脸蛋微红,婉转垂眸。

几上是一壶清酒,两只玉杯,他缓缓倒出那清澈的酒液,放在鼻端嗅了嗅,便笑道:“三杯醉天宫,四杯落魂梦,五杯六杯下了肚,一睡百年人是非。夫人瞧来,越发清艳无双了。可有想我?”

“郎君可有想我吗?”奉珠抬眸脆然道。

“一同夫人所想。”他避而不答,如是道。

“郎君瞧来,征战一场,满身流煞,妾身不喜。”奉珠昂首看向他道。

他放下酒盏,四肢张开,舒展身躯在毡毯上躺倒,仰首看向霞光漫漫的天空,道:“待我洗去这一身血腥与尘埃便让夫人喜欢可好?”

他看向奉珠,坏笑道:“烈酒、美人、琴声,夫人用心,为夫甚是感动。可见纵是夫人一张小嘴如何硬如磐石,也抵不过心间的真实。”

奉珠傲然垂眸,斜睨笑看他,道:“铠甲、宝剑、血痕,郎君一身风尘,来不及换便来赴会,可见郎君纵口不对心,也抵不过你的两条长腿快。”

李姬阳哈哈畅笑,翻身而起,盘腿坐在奉珠面前正色道:“夫人,为夫一走数日,甚是想念。”

奉珠把琴摆放在一旁,凤眸流情,缓缓倾身相拥,脸颊枕着此人的明光铠甲道:“郎君明鉴,妾身日思夜念,不得安寝。”

他听得此话,心间波涛汹涌,轻抚她的青丝,轻吻她的耳垂,动容道:“珠娘……”

“九郎……”

两目相对,热灼难分。

他捧起她的小脸,如面珍宝一般落下轻吻,在眉心、在鼻端、在菱唇。

彼此的呼吸相闻,唇瓣相触,慢慢的勾缠到一起。

缠绵一吻,深入骨髓。

吮吸啧啧,甜汁如蜜。他从不食甜,只因有她一朵花蜜便足矣。

相思难解,情火是引。可他身上坚硬的铠甲不好,总是咯的她胸口疼。

他一会儿咬啮着她的下唇,一会儿又吸啜着她的丁香小舌,不舍难分,可这铠甲终究碍事,便忍着那片刻的分离,推开奉珠,解扣卸甲,扔到天外去。

奉珠含羞,轻轻拉开自己的裙赏系带,微微敞开薄衫,露出胸前的一片雪腻白肤。

他把她放倒在毡毯上,轻轻抚弄她如丹的唇瓣,但见她肤似羊脂,乳若椒发,白生生遍体赛玉,香滑滑全身若锦。

一时之间,他只想看着她,只觉怎般都看不够。

白日之中敞露身子,奉珠羞赧,双手紧握,低垂着着眸子不愿意看他。

身下妻子恍若梨花生香,恨不得让人一口吃下,可他现在却只想好好抱抱她。

“怎么了?”奉珠被他看的浑身灼热,遍体生粉,又见他久久不动,便疑惑相询。

“珠娘,你太好了……”他禁不住感叹道。

奉珠轻咬了唇,羞赧不答。

他揽了她在怀里,大掌揉弄着她的身子,便觉骨肉匀称,小巧玲珑,堪堪容他一抱。

耳鬓厮磨,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摩挲。

她抱着他的脖颈,感受他身体的温度,纵然没有融为一体,此时此刻,也甚是能感觉彼此的心跳。

待拥抱不能解相思之时,他又吻向她的红唇,一边紧紧相拥,一边忘情相吻,情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奉珠躬身承宠,娇啼婉转。情欲爱极,半眯着眸子看向天空,有燕子飞过,彤云似火,便如她此刻身心,大火燎原,只想要的更多一些,才能一解相思。

眼如秋水,眉如春山。

樊素樱桃口微张,碎玉编贝齿啮唇;玉笋尖头撩拨起,相思红豆入君口;款摆柳腰承君恩,辗转娇臀迎送往。

欢极而啼娇嚷嚷,牡丹花丛云雨情;

相吻相连鱼水欢,天长地久共缠绵。

一场极致的情事之后,他为她穿回白裙,搂了她在怀里,剥了一颗荔枝放在她口中,不让她在欢极之时睡去。

此事纵然美妙,可她也累惨了,她没想到这一回竟是如此的持久。

迷迷糊糊的觉着嘴里被塞了甜滋滋的东西进来,她不想吃只想睡,便揽了他的脖颈,拉到唇边,仰首覆上,小舌一顶,便将那荔枝推送进了李姬阳的口里,她倒是想抽身闭眸,安睡一场,奈何这久不食肉味的郎君不让她如愿。

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着她的唇瓣,硬生生咬下一半果肉还回来。

“既设了这一场欢会,怎能轻易便放过你。”吐了果核,饮了一盏酒,和着果汁又喂了一半给她。

酒烈辣着她的舌头,算了稍稍打起了精神。

抬眸瞧着此人,见他面上那一道血痕,便拉下他的脖颈,用自己柔嫩的脸颊,轻轻磨蹭,怜惜道:“疼吗?”

“不疼,过几日就长好了,莫要担忧。”他盘腿坐着,而她就坐在他的腿上。

被男主人、女主人一场歪歪扭扭勾缠在一起的游戏吓坏了,两只远远的躲到花丛里,这会儿见男主人、女主人又不打架了,又都屁颠颠,摇晃着尾巴,汪汪叫着跑回来,讨好卖乖。

从那欢极的高峰落回人间,又躺了一会儿,奉珠便坐起,剥了枇杷果给他吃。

“你饿了吧,我让丫头们把膳食呈上来可好?”

他坏笑一声,躺倒,枕在奉珠腿上,可怜兮兮道:“你这宴会这么快就要撤了吗?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她们。”

奉珠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见他慢慢闭了眼,这才发现他眼下有青影,该是睡不好觉留下的。

“不要停,继续挠,舒服。”他抓着奉珠的手指,让她继续给他梳理头发。

雪球活泼又调皮,见李姬阳占据了它趴伏的位置,便小跑几步一下蹦到李姬阳的胸膛上,朝着李姬阳汪汪叫唤。

小狮子见雪球爬上了“高山”,它也不甘示弱,咬着李姬阳的藏青薄衫也爬了上来。

双双蹲坐在李姬阳的胸膛上,朝李姬阳汪汪叫。

奉珠见这两只小东西已经不认识这个男主人了,便笑道:“你看,你若再离开的久些,它们见了你,就要上爪子挠你了。”

“那就挠吧,唔,左边一点。”他抓着奉珠的“爪子”往左边挪挪,舒爽的直叹气。

“戴着那么沉的兜鍪,脑袋都变沉重了,你这一给我抓挠我就觉得舒服多了。”

夕阳西下,清风徐徐吹来,便有落英缤纷,飘落到毡毯上,李姬阳的胸膛上,奉珠的青丝上,狮子犬毛茸茸的脑袋上。

渐渐的,男主人不出声了,女主人拿捏着力道给男主子梳头,两只狮子犬,小狮子枕着自己毛茸茸的小爪趴伏在男主人的胸膛上,睁着水灵灵的小眼睛看着入睡的男主子,雪球则没在“高山”上坐稳,脑袋一歪掉了下去。

摔的哎呦一声,黑黑的鼻头闻了闻空气里的花香,呆萌的眼睛瞧着纷纷落落的粉色花瓣,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待一瓣落在它的鼻头上,扰的它打了一个哈欠,摇着尾巴追着花瓣到处跑。

------题外话------

下一章只能推到八点鸟。

第129章 父子不共戴天仇

两人在牡丹园里宿了一夜,此夜恩爱缠绵不在话下。

第二日一早,奉珠还在睡着,李姬阳便起身去上了早朝。

因想着卢氏和房公也同样担惊受怕了些日子,梳洗打扮一番,便回了家,打算置办一餐午膳,答谢家里人。

奉珠没想到,家里却来了一尊大佛,且来者不善。

奉珠的马车刚到大门口时,宝庆便急匆匆迎了上去,亲自给下了脚凳,恭候在一旁。

奉珠由绿琴、锦画两个搀扶下了马车,见宝庆神色不对,便道:“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大事不好,您暂且别回家,回国公府暂且躲躲去。”宝庆急道。

“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宝庆你都失了分寸。”奉珠想了想道:“阿翁我都见过了,还能有什么人是我见不得的,需要我躲避的?”

“这个人见了我们主子都要打要杀的,夫人,您还是听奴一句劝,暂且避一避吧。”宝庆挡在奉珠身前总不让奉珠入府。

“还要杀我的郎君,那你们怎么还敢把这么危险的人放进家里来!”奉珠横眉不悦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宝庆哎呦一声为难道。“这人是您的大人,我们主子的生父,和我们主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然他又有长辈的身份在,夫人您此时若是进去,只有被糟践的份。”宝庆一咬牙道。

奉珠黛眉攒蹙,望了一眼门内,道:“此时谁在里头伺候呢?”

“云霄和碧落。不过也都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口,并不敢进去。”宝庆又道:“夫人,您听奴一言,趁着被郡王爷派来逮人的小僮被奴请去吃酒,您先避一避,等主子上朝回来再说其他。”宝庆掀开马车帘子恳求道。

这里头的恩怨,李姬阳一直不肯告之,听宝庆说的那般可怕,此时当真不能硬碰上去,不然,家里坐等着的那位是长辈,自己是儿媳,怎般也是吃亏,不如就听了宝庆的话,先回家去和阿娘商量商量再说其他。

“走吧。”

宝庆听奉珠这般说了,他这才松一口气,忙请了奉珠上车,把脚凳放上去,打发着驾车的车夫调转马头往回走,后退二百丈入国公府。

“宝庆,是不是郡夫人回来了?我们郡王有请。”一个手拿鸡腿,满脸油光的小僮从门里跑出来,望了一眼已经后退的马车道。

“不是、不是,那大概是谁家的夫人打从这条街上过呢。”宝庆换上一张弥勒佛的笑脸迎上去拉着那小僮就往府里走。

“你们这府里也真没规矩,这长辈都来半天了,也不见你们家郡公并郡夫人。”头戴灰布幞头的小僮啃了一口鸡腿咕哝道。

“鸡腿好吃吧,我让人再给你弄一整只鸡,待你走的时候带走。”宝庆哥俩好的笑道。

“宝庆,你别看你是一个大总管,可在我跟前,你就是儿子、就是孙子。”小僮斜睨着宝庆道。

“是、是。”宝庆笑应着。

待那小僮大摇大摆的回去复命,宝庆使劲呸了一口在地上:“什么玩意!”

国公府,卢氏的主院。

春花、秋月掀开竹帘让奉珠进去。

“阿娘你在哪儿呢。”奉珠见当堂坐床上不见人,就转到屏风后头找人。

“都已经嫁了人了,怎么还这般莽莽撞撞的,我在这儿呢。”卢氏正在东边窗下穿着薄衫做针线呢。

“阿娘,我那没见过面的公公今儿个上我家去了。”奉珠在榻上坐定,看着卢氏道。

卢氏停了针线,抬头看着奉珠,瞪了她一眼道:“没个规矩,无论如何那也是你的长辈,怎学了下里巴人胡乱称呼。”

奉珠撇嘴不屑道:“谁让他不好,要杀我的郎君。叫他公公都是给他面子了。”

卢氏想了想道:“你听谁说的,老子要杀儿子?满嘴胡吣,先拖出去打一顿板子再说。”

“我家大总管说的,他常年跟在九郎身边,岂能胡说?”奉珠道。

卢氏又低头绣花,把最后几针绣好,咬下线头道:“他们父子不和,在长安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要说到了这种地步,是不是夸张了些。”

“我可不管那么多,这公公对我的九郎不好,我就不敬着他。”奉珠哼道。

“你倒是一个不害臊的,九郎、九郎叫的可真甜,昨晚上去哪儿了?找你回家吃饭也没见着你。”卢氏笑骂她道。

“嘿嘿,用了美人计,勾引我郎君去了。”奉珠对对手指,直言不讳并义正言辞道:“出嫁时,阿娘你和宋大家就是这么教的嘛,我这算是活学活用了。”

“你还得意起来了。”卢氏摇摇头。想着这奉珠和郎子也是恩爱非常的,怎们这肚子还没动静,便道:“你这月的癸水可来了?”

“嗯,都过去好几天了。”奉珠没往别处想,还以为阿娘又担心她身体不好,影响癸水呢。“我一直喝着那些补药呢。”虽然喝一半扔一半,奉珠心虚的想。

“哦。”卢氏想着,这还早着呢,不急。便又道:“郎子家的事情详细的咱们也不知,你问过他不曾?”

“问过,他总不说。”奉珠郁闷道。

“你那大人可还在你家坐着?”

“在呢,听宝庆把这公公说的这样可怕,我就先回家来避一避,等九郎回来,和他一起回去。”奉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道。

“那就先等着吧。”卢氏瞧瞧外头天色,“这也快回来了,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奉珠把卢氏用绮做好的小衣裳拿在手里摸了摸,道:“好小好精致哩。”

“阿娘,等我怀胎的时候,你也要给你外孙做,不能只想着你孙子,厚此薄彼。”奉珠厚颜撒娇道。

“好一个不知羞的。”卢氏笑骂她。“行,只要你一胎就生一个大外孙出来,阿娘就给做。”

“不行,生个外孙女也要。”奉珠不依的缠着卢氏道。

“一边去,别扰着我缝衣裳。”卢氏打了奉珠的背一下。

“元娘呢?”奉珠总觉得少了什么,一想,可不就是少了元娘吗。

“在自己屋里看帐呢。”卢氏笑道:“今早上来给我请安时,见我正看帐,知道我眼神不好,就主动揽了过去。我想着不能让她累着就不让她看,可她不听,说自己都要懒散坏了,这难得的有点事做,就都拿走了。”

“阿娘你别管她,她身体好着呢,只要不吐,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看看帐累不着她。阿娘你去我家住吧,我家有好多好吃的呢,还有一个大湖,湖里有荷花有锦鲤,还有凉轩,这么热的天在那里午睡最舒爽了。”奉株蛊惑卢氏,在卢氏怀里扭啊扭的。

“你有这孝心就行了,阿娘领你的情。反正两家挨得近,你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知道往这边送,住这边还是住你家有什么打紧。再说了,元娘正怀着呢,我不放心把所有事情都撂给她做。”卢氏摸摸奉珠脑袋道。

“我不嘛,阿娘,你住到我家去吧。”奉珠今儿个高兴,就磨着卢氏玩。

“孽障,大热天的别黏在我身上,好好坐着。”卢氏被她弄烦了,拍了一巴掌赶到一边去。

“大少夫人来了,这大热天的,快进来。”春花忙打起帘子道。

“大娘子也在呢。”秋月笑道,搀着元娘进来。

“哪儿呢,看我不羞她去。”元娘转过屏风,便在东窗下见着娘俩个正有说有笑的,便扬声笑道:“我还当你又要七天不露面呢,我都替你羞死了。”

“大家。”元娘给卢氏欠身行礼道。

“坐着吧。都跟你说了,咱们娘们在一处没那么多规矩。”卢氏往里面挪挪,让元娘坐下道。

元娘笑应着,可该行的礼,她一个也不少。

“这么快看完了?”卢氏见元娘的丫头月盈手里正捧着早晨拿去的账本,便道。

“看完了,都没什么差错。”元娘禀报道。“我在家里时,家里的账本也多是我看的,因此便快了些。”

“我知道。和你娘聊天时,她常夸你呢。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卢氏满意道。“等你生了孩子,做完月子,这家里的事我就都撂给你,刚才珠娘还磨着我,要我到她家去住呢,这个厚颜的把自己家夸的多好多好,得空我真得去看看去。”

元娘观卢氏神色并不似试探,知卢氏是真心实意的,便道:“大家若是放心我,我就接着,总归两家挨得近,儿媳若有不懂的地方也能去问您。”

奉珠瞧着这对婆媳一来一往的模样,便知道,元娘到底是嫁了人的,这婆媳之间的微妙也都显露出来了。

便笑道:“元娘你少羞我,等你肚子里这个出来了,总有我羞你的一天。”

“都是不知羞的。且消停消停吧。”卢氏笑骂。

“老爷回来了。”春花打起帘子道。“大郎君,郎子。”

听着上朝的都回来了,卢氏、奉珠并元娘都下了塌起身迎接。

“呦,你们娘三个都在啊。”房公在上堂坐床上坐了,道。

“老爷。”卢氏欠了欠身,便在坐床另一边坐了。

“阿爹,大哥,郎君。”奉珠欠身道。

“大人、郎子、郎君。”元娘欠身道。

“九郎,你那爹来咱们家了,现在还在咱们家坐着呢。”奉珠上前去告之李姬阳道。

李姬阳听了却并不惊讶,而是道:“我当他还能撑些日子呢。”

说罢,便单膝跪在地上,拱手对房公道:“岳丈,我此时还不宜和他相见,还请岳丈大人将此人暂时赶出我家。”

房公捋须想了想,便道:“你那爹可不是一个招人待见的啊。你起来吧,那是你爹,你总不能违了孝道,我这就为你跑一趟吧。”

似是想到什么,便又捋须笑道:“往后可受不得你跪了。”

“这是如何说的?可是郎子此次又被晋封了?”卢氏想着昨夜和房公闲聊的事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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