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站住!”元娘呵道。

遗直假装听不到,只蒙头外前走。

只觉今日事情要过邪性,前头有妻子要给她塞房里人,后头就有一位贵女要献身给他。事情反常即为妖,说不定是谁给他下的套子,这美人计,他定然不能中。

正想着呢,便听后头树叶哗哗响,急促的脚步声,“咣当”一声,遗直只觉自己后脑勺一痛,天旋地转,当下就晕了过去。

元娘从他身后站出来,邪笑一声扔了石头,拖着遗直的腿就往假山里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男人拖了进来,元娘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是药物随着汗珠流出了些许,元娘有片刻的清醒,待看清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元娘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真是疯了,杜元娘。”

“喂,你死了没有。”元娘趴在遗直身上猛拍他的脸。

遗直眼睛闭着仿佛是睡死了一般。

元娘懊恼,嘀咕道:“你不要这么弱啊,我不过轻轻砸了你一下罢了。快醒醒。”

元娘坐在遗直的腰上,手开始无意识的摸着遗直的胸膛,身体难受如有火在烧,脑袋又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元娘慢慢低下头,像嗅一只烤全羊一样在遗直脸上、衣衫上,上上下下闻了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这个味道她不讨厌,反而越闻越上瘾。禁不住,以手摸向他的眉眼、鼻子、嘴巴,慢慢的低下头去,用自己粉红的唇去碰触遗直的薄唇,唇与唇相碰,软软的,温温的,滑滑的,元娘似是上了瘾,起初还是唇与唇碰一碰,元娘只是觉得遗直的唇、脸清凉解热,可是碰着碰着,元娘禁不住伸出舌在遗直唇上勾画。

元娘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羞耻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好热,浑身都像架在火上烘烤一样,只有碰触遗直的身体,她才会觉得不那么难受。

元娘双手拄在遗直的胸膛上,羞耻与欲火对抗,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她的脸上、脖颈里便便汗珠浸透,她紧紧的攥着拳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以那样做,那样做是羞耻的,是见不得光的。

可是真的好难受,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肚子里爬一样,伸手去抓挠,却如隔靴搔痒,抓得深了,只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在一股浪潮来袭之际,元娘猛的睁开眼,如一头母狼一样看向遗直,什么道德、什么规矩、什么礼义廉耻,她的脑海里空了,只是想要一些什么,可是想要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躺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男人能给她。

扯了他的鹤扣玉腰带,扒了他的衣衫,元娘便如看见解毒的良药,伸手摸了摸,许是遗直不喜骑射的缘故,他身上并无硬实的肌肉,而是摸起来细滑如丝。

遗直被身体的异样惊醒了,睁开眼便看到元娘正趴伏在自己身上,正如一个食客,两眼发光的盯着自己的胸膛,好似正在考虑先在哪里下口一般。

“你、你好不知羞耻!”遗直羞愤,扭动起身躯想坐起来。

元娘不理他,往前挪挪屁股压住他的上半身,让他起不来身,霸气道:“闭嘴!”

话落便狠狠的覆上了遗直的唇,元娘并不知何为吻,她只是想要很多,可是始终找不到突破口,便用了牙齿啃咬他。

遗直被她咬破了唇,弄疼了,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给我吧,求你。”衣裳也扒了,裤子也脱了,可是元娘不知接下来如何,便软了嘴,哀求道。

“我、我要参奏你一本!”遗直被这娘子的大胆举措,已是弄的语无伦次。

“凭你想干什么,先给我。”元娘又趴下,在遗直身上乱啃一通,一口下去便是一个红印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遗直起了几起,没把自小舞刀弄枪的元娘掀下去,又羞又恨道。

“鱼水之欢、夫妻之礼,随便什么。”元娘几乎被自己身上的欲火弄疯了。

她在遗直身上乱动,遗直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壮年,如何经得起她无意识的撩拨,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便起了反应。

顿时,遗直一张脸红如茱萸。

觉察到遗直身体的变化,元娘福至心灵,无师自通,看着遗直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一会儿就好。”

待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挽回,遗直自知大错铸成,看着痛的流泪的元娘仍是不得其门,便羞赧的抱了她在怀里,助她一臂之力。

渐入佳境,元娘尝到快乐,见遗直羞赧的脖颈、耳朵都红了,禁不住笑了。

第125章 遗珠流言逼元娘

月落西楼,辰星隐隐,碧树阶下,蝉鸣燥燥。

大红的宝帐内,荧荧烛火,奉珠瞧着元娘说到兴头处,眉尾眼梢都是笑意,心里便略略放心了,大哥和元娘纵然此时不能同心,可有元娘对大哥感兴趣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大哥是家里的长子,在奉珠的印象里,大哥总是对自己要求很高,时刻谨记自己身为长子的职责,时刻都要按着爹娘的期盼去做事,便是因了这儿,奉珠很少看到大哥耍闹,见到最多的时候便是大哥在读书上进,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严谨规矩的性子。

“因此事终究是我拖累了你大哥,我不需要他负责,我便诓骗他说,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房遗直是被强的那个,就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当时他是点了头的。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不能为妾,他不能休妻,便两厢安稳,此事按下。我以为只要我们两个不说,那天的事情便没有人会知道的。”元娘苦恼一笑。

抚着自己嫁衣之下看不出隆起的肚腹道:“却不知,便只是那疯狂的一夜,这肚子里便埋下了祸胎。我家里是那种情况,我从小便见证了母亲的夜夜垂泪、空等、失望,我不想有朝一日我也沦落至此,那样我会先解决了给予我这一切痛苦的男人,然后再自杀。”

奉珠知道元娘真的会这样做,便疼惜的握住她的手。

元娘回握奉珠的手,又道:“起初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时,我便狠了心要除掉他,我在野外耍弄了一天的长枪,更在无人的树林里蹦跳了半日,我只想着把这孩子弄掉,可他却如吸附在我的身体里一般,纹丝不动,我甚至连肚子疼都没有,反而因此胃口变得好了,见着食物就想咬一口。”

“可他真的不能生下来,我自己去买了红花,自己在郊外熬了药汁,我以为我可以快刀斩乱麻,然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碗红花下去,这肚子里的小东西就要化成一滩血水时,我害怕了,犹豫了。我就那样端着药汁,盘腿坐在小河边坐了整整半日,后来,有一个农妇背着小孩,端着木盆来小河边捶衣,她一边捶衣一边和那小婴孩说话,脸上噙着笑,我就觉得那笑容很好看,很慈爱。

我突然就想抱抱那个小婴孩,我就告诉她,你捶衣背着他不好动作,反正我坐在这里也无事,我帮你抱着吧,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跑,你可以用系带把婴孩绑在你的手腕上,我只是想抱抱他,那农妇见我衣衫不俗不像拐子,便答应了,我抱着那个小孩,他的身体真软,胖嘟嘟的小脸,澄澈无垢的眼睛,我盯着那小孩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也跟着软了,软的一塌糊涂。

那农妇到底是不放心我一个陌生人,快速的捶洗完衣裳,便抱起自己的孩子走了。她走了,我那碗药汁也冷了,我的心软了,我把那药汁倒进了小河里。我就想着把这孩子生下来,我开始谋划远离长安的事情,不想后来百密一疏,被侍婢绿芜撞破了机关。”

元娘说完,宝帐内静悄悄的,一时之间,奉珠只能紧紧的握着元娘的手。

遗直站在外头听着,想着她一个小娘子竟有此决断与魄力,便觉羞惭与愧疚。

“这也是你和我大哥的缘分。今生,便是注定你要和我大哥结为夫妻的,咱们俩算是成了真正的一家人了。”奉珠想着杜九娘的死,岂不是正好为元娘腾出了地方,便如此道。

元娘嗤笑一声,道:“缘分个屁。后母难为,我和你大哥还有的闹呢。珠娘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和你大哥,和大家有什么龃龉,你莫要插手,便远远的躲开去,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日子没有百日好的。”

“我阿娘是个讲理的人,元娘你也是个讲理的人,便是婆媳有什么意见不合,你们好好说,便没有解不开的结。我告诉你,我阿娘最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元娘你是晚辈,若是真有什么,你软和着说,或者撒撒娇都行,我阿娘最吃那一套的。但是切忌和我阿娘硬顶着来,不然,吃亏的还是你。可能答应我?”

元娘瞧奉珠一副紧张的模样,便笑了,道:“我知道。我这就是把最坏的情况跟你说说,免得坏了咱们姐妹情谊。放心,对大家我只有敬爱的份,便是真有什么委屈,我只要想想今时今日,大家对我的这份心,我也会忍让。”

奉珠瞪了元娘一眼,没好气道:“大喜的日子呢,你竟是想到以后去了,可真是未雨绸缪了。我大哥是一个很孝顺的人,你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吧。”

元娘点点头,道:“是人便有逆鳞,逆鳞不可碰。”

“我实在该走了,元娘你也莫为难我大哥了。”奉珠起身道。

元娘也知自己不可太过分了,便道:“看着些路,天黑。”

“在自己家里呢,我闭着眼都能回去。你躺着吧,别乱动了。”奉珠拂了拂自己的裙摆,掀开宝帐,见外头月明星稀,将整个庭院都笼罩在一片白茫中,便道:“元娘,我走了。明早上我可等着喝你敬的茶呢。”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敬你茶了啊。”元娘在里头玩笑道。

“可不是。”

两个又应答笑闹了一回,奉珠这才离了这院子,走上外头回廊,先往宴席上看看,这个时候不知还有人没有了。

廊上大红的灯笼高挂,照着人的脸都是通红的,微风习习,庭院中碧树婆娑,草木蓊郁。

喧嚷热闹之后,便是阒寂冷清。

奉珠一个人徘徊在这廊上,在这仲夏之夜,却只觉身子微凉,心内枯寂。

当真是,被他在新婚那几日里宠惯坏了的,竟是一时一刻都想着,他能在身边的。

他在时,嫌弃他总是挨着噌着自己,没有一刻安生的,他不在时,便又孤枕难眠。

辞了元娘,没人说话了,便觉寂冷,若他能在,纵是两人说些无关痛痒,天南地北的话也是好的,至少会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

见奉珠久久不归,锦画拿着披风找过来,见奉珠正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便道:“娘子,回家去吧。大总管已是问了数遍了,咱们家那角门要上锁了。”

“回吧。”奉珠也觉无趣,便恹恹道。

锦画见奉珠这般,思量半响知道是为了哪般,却不好劝说,便给奉珠披了披风,道:“娘子可是吃宴了没有?这会儿可饿了不曾?奴婢新做了糕,是拿咱们院中那紫藤花做的饼子,娘子可要尝尝吗?”

“有咸的吗?”奉珠问。

“有。奴婢做了一半咸的一半甜的。”

主仆两个一路说着些柴米油盐的小事,渐渐的奉珠也不觉日子难捱了,总得找些事情来做才好。

遗直被赶出去,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元娘觉得饿了,便自己拿了宝帐里的酒菜来吃,知道不能饮酒,又食不得肉,便只好郁闷的吃些青菜。

躲在宝帐后头的遗珠把两人的话听了个全,心内发冷、发狠,我未婚孕胎时便只能打掉,如何到了你杜元娘这里,便成了喜结良缘!

遗珠恨的撕拉一声把自己的帕子扯坏了,元娘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听墙角的人,便慢悠悠道:“新郎不在,想听什么可都听不成,还不快滚。”

遗珠转过宝帐,掀了帘子出现在元娘面前。

元娘先瞅着一双绣花鞋,而后慢慢抬头看向遗珠,便见她满目戾气,一脸狰狞,嗤之道:“怎么是你?”

遗珠大摇大摆的在元娘对面坐定,面上笑道:“大嫂,我想着你肚子里那孩子是一定要早产的,你说呢?”

低头吃菜的元娘顿了一下,抬眸正眼看向遗珠,亦笑道:“我就是未婚怀胎了,你待如何?”

遗珠冷视元娘一眼,便道:“杜元娘果真是杜元娘。小妹佩服。”

“不敢,我倒要佩服你,轻而易举的就当上了王妃,好手段。老实说,你到底对那蠢货下了什么魇,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说把你立为王妃就真的这么干了,竟是连他那母妃都震慑不了他,你也教教我。”元娘擦擦嘴,起身,又转到榻上半躺着看向遗珠道。

遗珠随着她起身,在榻前的凳子上坐定,冷睨元娘道:“我总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同样的事,放在你们嫡女身上,和放在我们庶女身上总有不同的结果,杜元娘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元娘歪头盯看着遗珠,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见她唯唯诺诺,总是垂着头,一副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事败之后,暴露出本性,她又一副愤世嫉俗,你们全都欠我的,全都需要偿还我的模样,到了如今再看她,竟是觉得她已然面目全非,非人非鬼起来。

“如果你是指未婚先孕这事,那我告诉你,我也被所有人都容不下过,我娘打了我,骂了我,我爹要逼着我喝红花落胎,可我打定主意要这个孩子,我就一定要护住他,护不住他,我就和他一起死,我们娘俩下辈子再做母子。我拿着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深深划了一道,我敢这么决绝的豁出命去,你敢吗?”元娘昂首,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疤睥睨遗珠。

“做了便是做了,我自己承担后果,我不后悔。可是你呢,你可以问问自己,是你自己重要,还是那个被你自己打掉的孩子重要,你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孩子,保全自己,那么,你现在就没有资格质问我,什么嫡女、庶女的。

是,嫡庶尊卑不同,比如嫁娶之上,你不可能比得过奉珠,这就是铁一样的规矩!可在这规矩里,还有很多空当是你自己能够争取的,可你总是剑走偏锋。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走吧,我累了。”元娘不想再和她说话。

“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你不是我,你如何会了解我的痛苦!”遗珠压抑着嘶吼道。

“我、奉珠、永安,骑马、打猎、笑闹,无所顾忌,你很羡慕吧。”元娘突然道。

“可我告诉你,我们也在这规矩的框子里。我们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们压着父母,风俗,朝廷的底线在笑闹,让自己尽情的快活。房遗珠,不是只有你自己被框在里面的,你到底在不忿些什么?”元娘只觉得这个女人好笑,好笑极了。

遗珠坐在那里,双目通红的盯视着元娘,尖声道:“可你们比我快活,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是嫡女,是大妇生的,而我是贱婢生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们能嫁高门大户,凭什么要我嫁田舍奴,市井儿。我偏要嫁王爷,偏要做王妃,就要让你们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你这女人,是疯了吧。王妃娘娘,您请,恕不远送。”元娘被她吵闹的烦躁,甩下脸子,送客。

遗珠大喘几口粗气,平复下情绪,又阴笑道:“有一件事情真是巧啊,你一和自己堂姐的夫君有了苟且,那边你那堂姐就死了,给你腾出了正室的位子,杜元娘,你说,若是这个流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你,想这国公府?哦,还有宁淑,宁淑若是知道了,她会怎么看你这个后母?”

“会不会说你毒杀自己的堂姐呢?或者,说你们一对狗男女为了能双宿双栖,他房遗直就毒杀了自己的原配,我还记得大哥是在御史台任职呢,真是好,御史呢,御史若被人诟病,杜元娘,你说你那新夫君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真是不敢想啊。”遗珠娇声阴笑道。

元娘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冷看着遗珠道:“你想如何?”

遗珠自觉把元娘的气焰压了下去,起身,居高临下盯视着元娘道:“我看你那嫁妆可真不少啊,铜钱装了满满两大箱笼。”

“堂堂王妃,你缺钱花用?”元娘嘲笑她道。

“堂堂嫡女你嫁人为继室!”

二人眼神相撞,毫不相让。

流言可畏,那些搬弄口舌之辈才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便是能害死人便是了。

元娘纵然现在恨不得掐死她,但是也要先安抚了她,再想对策,便道:“多少。”

“一百金。”遗珠道。

元娘心思斗转,便道:“你想什么时候要?”

遗珠不想让元娘看出她的急迫,便道:“你若是想让我嘴严实些就早给,你若是耍了花招,拖延不给,哈,那就不要怪我了。反正怀胎的又不是我。”

“三日后给你,你来我这里拿。”元娘道。

“不,我们在外头约一个地方。”遗珠道。“地点我通知你。”

“好。”元娘咬牙切齿道。

“洞房花烛夜,你们两个要悠着点啊,别把肚子里那摊肉弄出来,我这就走了,不要你送。”遗珠见着元娘这副模样,心情畅快,禁不住笑在脸上,幸灾乐祸。

眼见着这妖妇扭腰摆脱浪荡走了,元娘气得又干呕了一场。

遗直不知何时已是到了宝帐外头,亦不知他听了多少去,见遗珠走了,他才掀帘子进来。

------题外话------

六点半一章。

第126章 奉珠有金随便花

这日一早,天气略略凉爽,奉珠早早起来,打扮好了,便脸带笑意的回娘家,等着元娘给她敬茶喝。

昨夜之事,让这新婚夫妻俩没得休憩的时候,然而一百金,并非一百两金,而是一百斤金,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现金,商量了一下,此事暂不能让卢氏并房公知道,徒惹忧虑,先把一百斤筹集出来再商量对策。

房府上至亲也就是那么几个,其余的亲戚便都是一些依附上来的远亲,卢氏又念着元娘身怀有孕,总是早食也没让她动,还是青叶做好了,让元娘端上来的。

遗爱、遗则对元娘没什么意见,新大嫂是个知根知底的,这没什么不好。

房公就不用说了,本就有这样一个想法,没想到那日同杜公只是说说的话却成了真,他没有不喜的。

卢氏更不会为难元娘,肚子里有她的乖孙,她就只有张嘴笑的份。

最难的是宁淑,依偎在卢氏跟前,对元娘是眼不见为净。她如今被宋大家教导,已不是之前的完全懵懂,她隐约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阿娘了,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娘,但不是生她的娘。

元娘并不以为意,把准备好的一把小金锁给了她。对这小小继女,她没有什么坏心,总不过把她养大,陪上一副妆梳罢了。

此一节完了,便只等三个月后入宗族,祭奠祖宗了。

元娘常来房府,和这府里无论主子还是管家奴婢都是认识的,元娘便也没有那么拘束。

想着昨夜那棘手之事,元娘总咽不下这口气,势必要好好报仇。

奈何,这一时半会儿的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想着,先把金子筹集齐了再说其他吧。

遗直略略知道一些李姬阳的底细,想着单从妹婿家就能借出至少七八十金,自家还有二三十金,这一百金便有了着落。

妹婿不在,遗直也不好去妹妹家里乱逛,便让元娘去找奉珠。

奉珠怕热,自不在屋里闷着,便和锦画、彩棋、阿奴几个在繁花醉梦轩看荷喂鱼。

心里想着郎君,白天倒还好,有锦画几个陪着说话,到了晚上便难以安寝。

奉珠想着总不能他不在,自己就无所事事了,便让锦画教她刺绣、裁衣,想着,等他回来定然给他弄出一件袍子来,让他大吃一惊,又刮目相看。

这会儿,厌烦了满湖的荷莲,喂饱了湖里的的锦鲤,无所事事,又拿起昨晚上刚弄好的绣棚子开始绣花。

瞧她盘腿坐在毡毯上,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穿刺的模样,到真像那么一回事。

元娘由新得的侍婢月盈搀扶着慢慢步上台阶,便笑道:“好一位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的美娘子呦。”

“坐。我不招呼你,看我这什么好吃你自己拿着吃,我这正在兴头上呢。”奉珠抬头笑看了元娘一眼,又低下头去绣花,有那不懂的地方便让盘腿坐在她旁边的锦画指点。

元娘好奇,便伸了头到她绣棚上看,这一看不打紧,元娘扑哧一声就笑了,指着奉珠的精心刺绣道:“你这鸭子脚被石头砸了一下吧,皱巴巴的脚蹼都挤到一起去了。”

“呸,我这是一对鸳鸯。”奉珠不满的笑骂道。

“别弄这劳什子了,大家早让你学你不学,这会儿子到临时抱佛脚了,我瞧着等你家郎君回来,你还不一定能把鸭子绣成鸳鸯呢。”

“你可别小看我,我一定要把这丑鸭子绣成美鸳鸯给你瞧瞧,是吧,锦画。”奉珠寻求同盟道。

“是的,娘子。”锦画笑答。

“珠娘,你且停一停,我有事和你商议。”元娘在毡毯上盘腿坐了,道。

“究竟何事,竟让你如此严肃。”奉珠把绣棚交给锦画,做到小几前,给元娘倒了一杯热茶道。

“找你这富婆子借钱用。”元娘郁卒道。

奉珠看了元娘一眼,瞧她并不似开玩笑的,便道:“多少?”

“你这府里有多少金子我便借多少。”元娘哀叹道。

奉珠一听却笑了,道:“我有多少你就借多少?可当真?”

元娘却是不知李姬阳底细的,想着遗直既然让我来,定然是想着珠娘的嫁妆多,暂时用用的,并没想到府里会放置那么多金子,也想不到李姬阳一个郡公爷会有那么多金子。

“阿奴,你去,把咱们宝庆大管家找来,我问问他,府上有多少现金。”

阿奴应声去了。

奉珠便和元娘道:“若是大管家上次给我看账本时我记得不错,元娘你还真不能全借走。”

元娘却以为府上存金不多,还要留作花用,便道:“不然,我先借一半,大约几日后便还给你。我用这金子引了房遗珠出来,再狠狠的揍她一顿,把她嘴巴揍烂,我瞧她还胡说不。”

“怎么又扯上那个女人了?到底何事,元娘你连我也瞒着。”奉珠见宝庆顶着一头热汗过来了,便看着元娘道:“府上金子不少,至少有一千金,你若需要便都拿了去用也是可以的。”

“啥?一千金!”元娘不信的看着奉珠,“你莫要哄我。”

“我哄你作甚。九郎走时,便在账上留了这么多金子,他让我随便用,不需节省。可我一直恹恹在家,哪里用去。元娘你若用便都拿去。我也不问你要这金子作何,只要不是拿了这金子逃跑,便随你。”

“夫人,账本。”宝庆拱手作揖,把账本呈上。

“咱们账上能动用的金子有多少?”奉珠看向宝庆,见他热的厉害,便道:“你进来便是,这凉轩里也没有外人,凉爽凉爽,省得你中暑晕厥。”

“谢夫人。奴不碍事,就在这处回禀吧。”宝庆嘀咕,为小命着想,哪里敢去。

用袖子擦了擦汗,便道:“夫人,咱们府里账上能动的金子有一千六百五十一金,府外商铺还能周转一些出来,依着奴的粗略估计,大曰在一千金左右。”

元娘张了张嘴,看了看宝庆,又看了看奉珠,便哎呦一声道:“珠娘,看不出来啊,你家夫君这般豪富。”

奉珠也是与有荣焉,很是高兴,便道:“这般可够用了?”

元娘的愁绪一下便没有了,便笑道:“不用那么多,我只要一百金就够了。原来竟是我小看了你这夫家啊。”

“宝庆,你去准备一百金拿来。”奉珠吩咐道。

“是的,奴这就去。”

几案上彩棋剥了一盘枇杷果,切了一盘水蜜桃,奉珠吃了一口便道:“元娘你倒是说说,什么事又扯上遗珠了。”

元娘便把昨夜之事和奉珠说了一番,并咬牙切齿道:“我饶不了她。”

“她一下子敲诈你这么多金子作甚?据我所知,韩王是有封邑的,足够他们夫妻挥霍了的。这般,又是为甚。”奉珠道。

“我和你大哥昨夜也想到了,据你大哥说,韩王因为封邑上府兵过量一事,一直被圣上所厌弃,又被御史台的人参奏,说他疑似谋反,他这些日子到处给人送礼,疏松,只怕就快要把家底折腾光了。”元娘解气道。

“她这是没事找事。就不知她要这些金子是自己花用,还是用在韩王身上了。”奉珠同样生气这女人的不消停,便道:“得想个法子彻底封了她的嘴才行。不然,她能敲诈你们一次,就能敲诈你们第二次。尤其大哥又在御史台任职,身上更是不能有一丝污点的。”

“昨晚上,我气恨了,便和你大哥道,干脆杀了她算了。你猜你大哥怎么说。”元娘又恼又笑道。

“怎么说的?”奉珠好奇道。

“他说,杀人偿命,纵然我是他妻子,若然我犯了法,他也一样参奏我。你说怎么会有他这样顽固不化的,一点也听不出我话里的气愤。”元娘边说边笑道。“我当时真被他气死了,可我现在跟你说起来,又觉得好笑。我们俩看来要一直牛头不对马嘴下去了。”

吃用了一些冰镇果品,奉珠用帕子擦擦嘴便笑道:“我瞧着不是,我瞧着元娘你红鸾星动,大哥紫气东来,都是好兆头呢。”

“啧,你这嘴可真如大家说的就是甜,说,是不是拿这些好话哄你夫君了,我冷眼瞧着这府里的从管家到奴婢都对你毕恭毕敬的,可是因为你哄住了他们男主子的缘故。”元娘挺起上身要去挠奉珠痒痒肉。

奉珠闪身躲了,忙指着元娘的肚子道:“悠着些,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两个这才安稳了一会儿,奉珠甜滋滋笑道:“一呢,便是那位大管家的功劳,二呢,定是九郎走时有交待,三呢,便是我自己的威慑力了。”

奉珠得意道。

元娘不喜吃几案上的甜食,专捡了酸梅等果脯吃,瞧着奉珠那一副掉到福窝窝的样子便佯作不爽道:“你就是一享福的命格,在娘家时有大家时时刻刻为你操心,这嫁了人又有郎君为你谋划铺路,啧啧,天生富贵命,我可是羡慕死了。你快别弄这幅样子给我看,说不得哪天我看多了,就按倒揍你一顿去。”

奉珠得意洋洋,偏要笑出一朵花来让元娘羡慕嫉妒去。

两人正在玩闹,绿琴便回来了,见着奉珠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不过这回却没哭,而是坚定道:“娘子,都准备好了,定然抓这对奸夫淫妇一对现行。”

第127章 我在牡丹园等你

元娘在这儿听着,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玩的事情。

待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便更是要给这叫小三的男仆一个教训。

郝叔只绿琴一个闺女,平时也是如珠如宝的疼爱着的,哪里能让绿琴受了委屈去,自然是想着法子要把这奸夫淫妇搅弄出来,教训一顿才可。

便趁着小三出去采买之时,细细翻弄了他的睡房。这偷情的人,浪荡时总要流下点什么留作想头。

往来之时,总要有点只言片语,这便如杀人犯案,无论你计划多么周密,只要是犯了罪,总能留下点蛛丝马迹,便是那死人,也是查找罪犯最直接的证据,也就是死人会说话。

郝叔这老总管不是白当的,进了小三的卧房,他谁都不允许进,就他自己进去翻找。

那枕头底下,枕头瓤子里,床席之下,便是小三的鞋窝窝里都给翻弄了。

一翻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