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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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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听了,当真高兴,觉得是自己好运气,若能被夫人看中,何愁不能一飞冲天,看看吧,每逢到了这种时候,只有那些年长的姐姐们能去得了前头,见得了大世面,只苦了她们这些小的,不能露面,还要干很多苦差事。

遗珠把这毒茶脱了手,便赶紧逃离现场,也不去找房公诉苦了,只想着赶紧回自己的小院,把这件墨香的衣裳脱了、烧了才是正经。

一路上,她也不敢走人多的地方,专捡了府中偏僻处,迂回往自己的小院中去,却在穿过一间抱夏,拐角处,竹林子里,遇上了裴飞燕主仆,误听了她们的话。

“元嘉竟是没来吗?”裴飞燕失望道。

“娘子,奴婢的确去看过了,外院并没有。”彩蝶又重复了一遍。心中颇为无奈。

“他说过要去我家提亲的,如何总不见他去找我。我知道,他不想娶我这个胖子。”裴飞燕一时失落自卑。

“哼,他就算不愿意又如何,我祖父总不会罢休。”裴飞燕又恨恨道。

彩蝶无奈的只能点头,娘子一天倒是要说几遍呢。这会儿在旁人家里怎么还要说。

“咱们回府去,这等宴会,我才不屑参加。是我想差了,这宴会既是为房奉珠寻摸郎君的,王爷已经有了我,如何还会来。咱们回家去吧。”裴飞燕自怨自艾了一通,见果真异想天开,便打道回府。

遗珠从墙角处走出来,咬唇沁泪!

“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花厅里,夫人们之间,饮茶吃酒,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高密公主见气氛正好,便终于说出来意,招手让段风荷过来,把她推到卢氏跟前,半玩笑道:“梁国公夫人,你看我这个女儿可好?”

卢氏眉头一跳,笑容半僵。

奉珠在一旁听了,心头亦是一跳,她不要这样的嫂子!

卢氏半响,呵呵一笑,拉着段风荷道:“公主的女儿如何能不好。珠娘啊,永安县主呢,如何不见她?”

忙扯开话题。

奉珠立马接话道:“永安身体不舒服,在我房里小憩呢,不如我这就去把永安找过来吧。”

高密听了却立即道:“不要吵醒她,让她睡。”若让她知道,风荷什么好姻缘就都没了。

“公主,这……”

“我的意思是,永安昨晚上没有休息好……”高密知自己话说的太快太急,便立即弥补,却不想越说越麻烦。

一个娘子,如何晚上就没有休息好?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奉珠忙从一旁侍婢手中端起一杯热茶,想上前呈递给高密长公主,便扬着笑脸道:“公主请用茶。”

“我来吧。”段风荷不喜奉珠,便不想她接近长公主,卖乖讨巧。

奉珠心中冷哼,早想教训教训你,便让你尝尝被人诬陷的滋味。

娘子们手臂上惯常的挂着一根飘逸仙气的披帛,袖子宽大,她们二人正对接茶盏,奉珠却惊呼道:“你别抢啊,我给你就是,这茶热得很。”

段风荷愕然没反应过来。

“哎哎,要洒了,洒了。”奉珠一松手,无意间一抬手背,这杯热茶便全部的,一滴不剩的倒在了段风荷的裙子上。

这春末夏初的季节裙子都薄薄的,一杯热茶便烫的段风荷“啊”一声大叫起来。

奉珠忙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若不抢……我、我……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了?”高密长公主忙拉了段风荷查看。

奉珠的位置是正对着段风荷,背对坐在下方的众夫人,段风荷是正对着下面的几位夫人,背对着高密长公主的,因此除了侧方坐着的卢氏,谁也没看到奉珠动的手脚。

卢氏忙上前责备道:“你这丫头,如何这般粗心大意。段娘子若是要,你便给就是,一杯茶而已,公主喝完了一杯,再喝你的又有什么关系。”

下面的夫人听了,便心知肚明,这是小庶女要讨好当公主的主母,这才和别人争宠的。

“不是这样的母亲,是她故意的。”往常都是她算计别人,今日如何也不肯吃了别人的暗亏。

在家中时,段风荷卖乖的作风,高密是知道的,因为并不相信她的话,便略略加重了语气道:“还不闭嘴!是你的错便是你的,怎还学会了诬赖别人。”

随着高密脸色的下沉,她头上的衔珠凤钗轻轻晃动了一下,不怒自威,公主尊容尽显。

花厅里的夫人们都不敢出声。

静极了。

奉珠躲在卢氏身后微微吐舌,心中得意。我让你们诬陷算计,我让你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今儿个也让你们自己尝尝。

段风荷犹如哑巴吃了黄连,只能呜咽一声,自己吞了。

只有赵国公夫人,皇后娘娘的嫂子还敢说话,忙打破沉寂,笑着道:“这是怎得,怎么都不说话了?公主你这身衣裳可真漂亮,花纹也新颖,是在哪里做的啊……”

“是啊,公主您这一身装扮可真抢眼……”

气氛在众位夫人的七嘴八舌夸赞公主仪容美貌之下又活络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换一身我的衣裳穿吧,我新作的,从没上过身的。”奉珠连忙乖巧的上前去拉段风荷,大方的不计较前事。

段风荷轻哼了一声,便做出一副感激的神色,拉着奉珠的手道:“你真好,我要如何感谢你呢。”

“走吧,去我的绣楼,你这般湿哒哒怪难受的。”奉珠腹内憋笑憋到内伤。

“来来,我扶着你。”元娘赶紧上来搭把手,“架”着段风荷就往走。

高密公主见这三人这般友好,便笑了,指着她们道:“都还是小孩子呢,这会儿就又好了。”

说说笑笑也没再提要结亲的事。

卢氏心落回肚子里,心想,您这庶女,一不能给我大儿子当妾吧,二我也不能要了这么一个庶女做二儿媳妇吧,她又和遗珠走的近,如何让人放心。亏得高密公主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

奉珠和元娘夹着段风荷一路到了绣楼,门一关,段风荷脸上的笑容就冻僵了,斜睨着奉珠道:“你可真会装。”

“如何比得过你?”奉珠柳眉一挑。“不过给你换一身衣裳到是真的。啧啧,你这般模样,春光乍泄了呦。走吧,我给你找一件去。”

“哼。”段风荷不情不愿的跟在奉珠后头。心里如何诅咒,自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奉珠想起永安正在她床上躺着,想起永安那个起床气,便自己裂开嘴笑了,看得元娘摸不着头脑。

“就这般高兴?”

“你等着。”奉珠给元娘使个眼色。便一把拉住段风荷的手,道:“你跟我来,我今早上搭配穿着时,有一件新衣裳正放在床上呢。”

屋内锦画正坐在门口,一边绣花,一边守门,见奉珠领着元娘并段风荷到了便起身道:“娘子要找什么?奴婢帮您找。”

“没你的事,我自己找便好。”奉珠由不得段风荷摆脱,绕过屏风,把她拉到床前,奉珠自己掀开床帐,见里面永安睡的正酣,便坏心眼的在她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而后立即躲得远远的。

床帐遮挡着,段风荷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见奉珠老鼠遇到猫儿一样躲了,她还不明所以。

直到,在奉珠一收手躲了的那一刹那,听见床内“嗷”一声大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瞬间,便见一闪电似的红影迎面扑来,“啪!”永安从不离手的鞭子便随之而来。

一鞭子正兜头打在段风荷头上,打得她是钗环凌乱,惊叫连连,鞭尾扫过右脸颊,登时就出了血。

“是你掐的我?”永安犹自不罢休,一把抓起段风荷的衣襟就还想抽她!

奉珠见事态有些严重,忙抱住永安把她拖走,道:“你要毁她容了,快停手。”

元娘则是抱臂在一旁看热闹,火上浇油道:“两边对称才好看。瞧瞧,那血花可像一朵狗尾巴?”

“血,流血了?我的脸!”段风荷惊叫一声,捂着脸就要跑。

“不能让她走!”奉珠忙喊道。

“你这般要跑去哪里。”元娘一把钳住段风荷,玩笑不羁道。

“你们好恶毒的心肠!我要告诉母亲去,我要让众位夫人都知道你们的恶毒,让你们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奉珠知道自己玩大了,便告诉总算清醒了的永安道:“是我掐的你,不是她。谁知道你,怎么睡觉还抱着鞭子睡呢。这下可好,她的脸不会真毁了吧。”

“毁就毁了。我早想狠抽她一顿,奈何没机会下手,我抽的,干你什么事。”永安一推奉珠,走到段风荷跟前,啪啪甩了几下鞭子,暴戾道:“毁人清白这事,干的很顺手啊,我今天毁了你的脸,肯定也只是顺手,你觉得呢?”

段风荷怕永安,这就是一个疯子,永安越是靠近她,她越是吓得反而往元娘身后钻,元娘连忙双手举起,躲得远远的,笑道:“我可不敢挡了她的鞭子,你别抱我大腿啊,我大腿可不够粗。”

奉珠可不同情她,她就是担心,这事该如何解决,便道:“若能让她自己承认或者不告状就好了。”

------题外话------

这三个恶毒的女人呐……可怜的风荷……

第069章 元娘竹林嘲遗直

永安想都没想便道:“毁尸灭迹。”

“啊?”奉珠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元娘倚在多宝阁上,无所谓道:“如何毁?藏尸在何?”

而被绳子捆了,扔在地毯上的段风荷听得却是胆颤心惊,眼睛瞪大,瞳孔紧缩,使劲想挣脱却挣不脱,急得眼泪哗啦啦的掉。

少顷,奉珠看看永安,再看看元娘,便蹙起黛眉,认真思考,忽而眉眼舒展,道:“不如我们把她毒哑,然后把她身上抹上黄泥,砌在墙里,给她留出一个孔,让她能看得见人,却说不出话来求救,这个主意如何?”

元娘摸摸下巴想了想,道:“这个主意不错。”尔后,坏笑一声,“就砌在郎君们的东净里,哈哈,让她日日都能闻到臭味,还能看到很多或美或丑的郎君,岂不快哉?”

永安甩了甩鞭子,看死人一样看着段风荷,接口道:“你们这个主意太温和了,我想着,一点点剁碎了她,然后放到大锅里煮,煮上三天三夜,还让她的脑袋黏在身体上,让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是怎么把她整死的,这才过瘾,你们怎么这么善心,哼!”

“不要,不要杀我。”段风荷心脏急速跳动,脸色恐惧的煞白煞白,浑身都颤抖起来。

“你那主意好血腥啊。”奉珠皱皱鼻子,“再说了,她现在正在我的房里呢,你要如何动刀呢,你要是想剁碎她,岂不是要把我这个地方当成屠宰场,那我还如何住呢,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奉珠赶紧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锦画在屏风外头听了,不仅不担心这三个娘子杀人犯法,还笑得呵呵的,捂着嘴听戏一样的,觉得好玩。

“救命,救命,她们要杀我,来人啊,快来人啊——”段风荷扯着嗓子大喊,喊的撕心裂肺,活像有头狼在后面追赶。

旁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永安能干得出来,永安早就恨死了她。这会儿她落在她们的手里,又在别人的家里,旁边还没有知情的侍婢,只要杀了她,埋尸,或者一把火把她烧成灰,她们再随便编一个理由,说她和谁私奔了,逃跑了,那么,谁还会记得她这个庶女?

越想越害怕,耳朵里仍然听着,那三个恶毒女人正商议如何处置她的尸首,段风荷方寸大乱!

“闭嘴,你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这可是我的绣楼,我门一关,没有我的同意谁敢硬闯。”奉珠被她这尖锐的嗓音都要吵死了,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何时的东西堵她的嘴,见桌案上,琉璃宝盘子里有佛手钳,便捡出来一个一把塞在段风荷嘴里,戳着她的脑门道:“我看你以后还敢来我家,还敢来找遗珠,若是还敢与她狼狈为奸,我就把你毒成哑巴!让你多嘴多舌,搅弄是非!”

“咱们也别吵了,干脆,等客人都走了,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把她偷运到野外,一把火烧了干净。化成灰了,我看谁还能认得。”元娘一拍桌子道。

段风荷吓得眼泪鼻涕糊了脸,不能说话,只能使劲摇头,呜呜直叫。锦画颇有点看不过去,挺可怜她的,便走进来欠身行礼,劝道:“我的好娘子们,你们就别吓她了,回头她若在我们娘子的房里失了禁,辛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可不是。我倒是忘了这茬。我看她这幅模样,该是要吓破胆了。可见永安你在自己府里时就没少吓唬过她。”

锦画见这三个娘子气也出了,也听进去劝了,便接着道:“何况,这若是被公主和我们夫人知道了,娘子,县主,有的你们苦头吃呢。现下里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吧。”

永安哼了一声,道:“谁和她说着玩。我本就是想剁碎了她,你去,给我找一把砍柴的刀来。”

“你可别难为我的丫头了。反正现在是不能让她走的,干脆我这就去和长公主说,我那好妹妹想她了,要留她一夜,先过了今晚再说其他。总归,长公主也该是知道她和我们府上的遗珠交好的。”

“你们走就是,我好不容易睡一个好觉,倒让你们给搅和了,就让她在这里陪着我,我得和她好好叙叙姐妹情。还有你,可见不是你自己的大腿,可着劲的掐,赶紧让我掐回来。”永安冷睨了段风荷一眼,眼风一转就扫向奉珠。

奉珠呵呵干笑数声,忙摆手道:“这个、这个,啊!她要跑!”

永安忙回头去看,趁此之机,奉珠忙一把拉住元娘就往屋外跑,咧着嘴呵呵直笑,占了永安的便宜呐,千载难逢哎!

“你给我等着!”永安气得跺脚,一鞭子甩在段风荷后背上,气哼哼爬上床,凶狠的瞪着段风荷道:“你给我老实点,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你就不怕我告诉母亲吗,永安,你欺人太甚!”段风荷这会儿知道没有性命之忧,理智回笼,愤怒的瞪视永安。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太嚣张。”永安冷掀唇角,用鞭子挑起段风荷的下巴,“若非皇帝舅舅可怜我,封了我一个县主,如今,趴在地上像狗儿一样的就是我!”

话分两头,裴飞燕见不到自己未来的郎君,便觉扫兴无趣,此刻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她却突然折返回来,想着那房奉珠也可怜,苦苦追求了韩王一场,最终却被我捷足先登了,便想着我还是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你一声去,如何作为是你们的家务事,那就同我无干了。

出来时,那些夫人娘子们已经去了花厅用晚膳,裴飞燕便想着去那里找。

奉珠同元娘也正要返回花厅,回廊上,远远看着她二人正笑语飞声说着什么,那个房奉珠最是令人讨厌,声如黄莺,面颊绯红,又没有男人给你勾引,笑成这般是想如何?!裴飞燕便嫉恨想着,到底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让你笑成这般风骚模样!

看我告诉了你,拆穿了你们家的丑事,你还能笑?丢脸也丢死去。

裴飞燕扭着肥臀疾走几步,在回廊亭子里两拨人遇上了,她当即便扬声道:“呦,你们这是笑什么,说来我也高兴高兴。”

奉珠也看到裴飞燕了,双双行了礼之后,便道:“你不是告辞走了,怎又回来了,可是遗忘了什么在府里?”

裴飞燕自忖知道了别人家的丑事,便趾高气扬道:“我想着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嫂子了,特地来恭喜你啊。”

奉珠想着,阿娘这场宴会的目的,圈子里的夫人大都已经知道了,这个裴飞燕作何要特特提出来,便道:“皆是我阿娘的安排,我并不知。”

裴飞燕听了便拿团扇遮了半张圆盆一样的脸,呵呵道:“我说的可不是国公夫人中意的,而是你家大嫂自己中意的。我听了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哎呦,你们家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想是要逼良为妾的,你那嫂子自己可说了,压根都不用通知那对母女的。”

便把自己在假山后头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哪对母女?”奉珠心中隐隐不安。

“自然是你掌掴了人家的,那对可怜母女。这下可好,不打不相识,不打也成不了你的嫂子不是。”裴飞燕幸灾乐祸呵呵又笑。她脸上的两点大红妆靥随着她的笑,从嘴角边都移到两耳处去了。

可恶至极!

奉珠一霎时气得团扇都扔了,提起裙子就要找杜氏去。

元娘一把拉住奉珠,转头看着裴飞燕道:“瞧你这般‘憨厚’模样,定然不会巧舌如簧,搬弄是非,是吧。”

裴飞燕一扭身便走,临走撂下一句:“不识好人心!算我多嘴了。”

“元娘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避讳你了。这事不可让旁人知道,还是你帮着我,我这就去花厅找阿娘,你去外院看看我大哥现在在何处,但愿我们阻止的还不晚。”奉珠看裴飞燕“袅袅婷婷”扭腰摆臀走远的背影又道:“想来,我和她也没有什么恩怨,她不至于编造这话恶心我。八成是真的。”

“好,我这就去。”已经是这般的情况了,奉珠急得头上冒汗,元娘却笑道:“你大哥艳福不浅啊。那个叫翠娘的,听你说,长得还是不赖的,不然,咱们就不管了吧,让你大哥得了这艳福再说其他。”

“呸!我家已经有一个那样的大嫂了,我可不想再有一个贯会撒泼,蛮不讲理的小嫂子。”奉珠觉得自己两手空空,这般突兀的进去引人注目,便巧见一个不大眼熟的丫头正端了两杯茶从回廊那头过来,忙道:“你是谁房里的丫头,我怎没见过你?过来这里。”

这个头顶上绑了两个小花苞的小丫头是识得奉珠的,受宠若惊,忙小步走过来,蹲身行礼道:“大娘子,奴婢是茶水间的,往常都在下面伺候。”

“我知道了,这茶给我就是了,你下去吧。”

“可这、这是夫人急要的,奴婢……”小丫头还没上来伺候过,一时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给我就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奉珠不耐烦的赶她,她心里正有事,没功夫和一个小丫头磨蹭。

小丫头红了眼眶,懦懦退下去。

“先给我喝一杯,我骑马来的,一路急赶,到了你家竟是忙的连一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嗓子都要冒烟儿了,也不知我在忙什么。”元娘端起一杯就咕咚咕咚喝了一气。

“我这就去,你也别急了,若是没发生最好,若是发生了,先捂住便是,你家最多就是多养一个人罢了。”元娘放下茶杯便和奉珠分成两头,自去了。

奉珠点点头,忙端着茶往花厅里去。

花厅中间堆放着许多盆牡丹花,都是挑了长势最好,最漂亮的放在花厅里的,那些夫人有些围着牡丹花看,品评作诗,有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有的便正经吃些食物垫垫肚子。

奉珠也不看自己的花了,进门先找卢氏,打眼一看卢氏正陪着长公主闲谈,奉珠便挂上笑脸上前道:“阿娘,你要的茶。”

卢氏一愣,心说我没要茶啊。

奉珠又忙拉拉卢氏的袖子,示意卢氏和她先到一旁去说话。

卢氏便知这是奉珠找的理由,便和元娘母亲交待了一声,拉着奉珠到后罩房里去,问道:“有什么事?”

奉珠心里急,便凑近卢氏三两语把这事说了,卢氏一听,这还了得,今日这般多的名门贵妇在此,岂能容得这般丑事暴露在人前,便一把抓住奉珠的手,交待道:“你赶快去找杜氏。我说我怎么没见到她,我还当她老实了,在自己院子里反省,原来竟是又想了这样该死的主意。快去,我这边走不开,我先想法子立即散了这宴会才是正经。”

卢氏接过奉珠手里的托盘,让奉珠自去了,她则笑着把茶奉上给高密道:“公主请用茶。算是我替我那个女儿给您赔罪了,将将,让她奉个茶都要办不成,搞砸了,回头我就罚她。珠娘刚才来告罪一声,说是段娘子去找我那二女儿玩去了,今夜便暂且不回府去了,让我给您说呢,她是不敢的。”

高密听了便笑,接过茶道:“她和府上二娘子倒是投契,今夜便让她在府上打扰了,你多多费心。”

“这有何费心的,往常元娘也在我府上小住几日,院子都是现成的,长公主还要和我客气不成。”卢氏笑道。

元娘母亲便笑着接口道:“长公主您别看她一副泼辣粗豪模样,其实内里最是细心的一个,我那女儿和珠娘从小就玩在一起,惯常在她府上小住,她都替我照顾的好好的,通常则是,在她家住上小半月,回到家去,我都要不识得了。”

一时气愤热烈,夫人们都呵呵直笑。

高密也渴了,掀开茶盖便要吃茶。

卢氏心里也在想着,用什么法子让公主先起驾回府去。

却说元娘,很是熟悉府上院落,知道奉珠心里着急,她便快走几步,穿过大花园,一座假山,一条横亘在荷花池上的石桥,拐过月洞门,上了廊庑,抄捷径往外院书房去。

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怎样,待她因走的匆忙,身上出了汗,她便觉腹下有一团火再烧,先是微微的痒,元娘乃是大家闺秀,总不能在青天白日下就挠自己下腹,她便忍着,暂且还能忍得住,又过了一会儿,穿过竹林石子小路时,有风一吹,她忽觉腹部麻痒难耐。

直到一个踉跄,她差点软了腿脚摔倒在地,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一丛竹子,捂住下腹。

“不对劲啊。”元娘纳闷。“我前几日才来过一次癸水。”

麻痒还不算,待元娘要起身时,竟是有水从身体里流出来。

纵元娘如何不拘小节,也不禁涨红了一张芙蓉面。恨恨的一拍竹子,“到底是谁暗算我!”

“宁淑有她祖母照看,如何便病了?”石子路对头便传来一道男人的嗓音。

便听一个丫头道:“奴婢不知,是大少夫人让奴婢来找您过去的,大少夫人都要哭死过去了,大郎君还是快去看看要紧。不是奴婢多嘴,还是亲娘最疼女儿的,祖母如何疼宠,到底是隔了一层的。”

房遗直脸色难堪,不悦道:“闭嘴。当家夫人也是你说的。若非看在你是杜氏陪嫁丫头的份上,马上就卖了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杜氏的大丫头并不怕遗直,知道遗直的脾气,便撅嘴撩唇,媚眼横飞,假意告饶。

遗直不在内帏厮混,对女人除了要求不太难看,能生孩子传宗接代,其他便不多做要求。他最喜读书,除了经史子集,各地风俗地貌他也看,为官更是清正廉明,丝毫不敢插手浑水之中,若非他是嫡长子,无人鞭策,他倒是要闭门修书的。

因此纵然身后那丫头如何美貌,如何暗中挑逗,他亦是不懂风情,不和丫头们玩笑取闹。他抬头往前一看,正有一个穿了一身青纱裙的娘子倒在路边上,遗直便觉眼熟,走近一看,不是杜元娘又是谁?

元娘靠在一丛竹子上没有力气起身,听见房遗直竟是才来,一颗心便落下了,还不算晚。

便强撑着,玩笑道:“房大郎君好艳福。这一个还没吃下肚去,另一个就要贴上来了。”

“杜娘子,你这是如何?”遗直背手在后,三步远处,便不再上前去。

“啊,我看这处风景颇好,就坐下来好好赏玩一番。莫要管我如何,房大郎君可是有飞来艳福的。你快问我,你问了我我就告诉你去。”

遗直眉心两道褶子蹙起,严肃道:“好好说话。”

遗直身后的丫头却慌乱打断道:“大郎君,我们莫要管她,还是去看看淑娘要紧。”

“宁淑如何了?该是好好的吧。有事的是你们大郎君,马上就要有一个美貌妾侍了,房大郎君心里只怕早就笑成一朵花了。哦,忘了说重点,不是伯母相看中的,倒是你妻子看中的,要你和那个谁生米熟饭呢。”

第070章 农夫暖蛇终被咬

高密本是要入口的,红唇都含住了杯沿,这时长公主的女官却来禀报说驸马来接,高密便微微红了脸,放下茶杯和众位贵妇告罪一声,起驾回府。

赵国公夫人也告辞要走,她来压根就没带自己的女儿来,她心里清楚的很,房府是不可能和他们府上结亲的,她家早就和夺嫡牵扯上了,摘都摘不清。

卢氏心中自是欢喜不迭,却道:“再略坐坐吧。”

“不了,我瞧这天色也不早了。”赵国公夫人客气了一声,便告罪去了。

剩下的夫人们也有走的,不过大多数还留在这里,其中便有新科状元的母亲,王夫人。

见长公主终于走了,她这才放开手脚,拉着卢氏到一旁去便试探道:“你瞧我家馨儿如何?”

卢氏略定了定心神,便在脑子里想是哪一个姑娘,待想起是那个谨慎仔细的姑娘时,便也有意,可是她却想着奉珠的婚事,想着状元郎是不错的,便道:“王夫人,你看我们家珠娘如何?”

王夫人听罢,便略略放开手去,婉言道:“听说,贵娘子心怡韩王?”

卢氏一听就黑了脸,耐心性子道:“那还不是她小,不懂事,我早问过她了,她现在可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学些庶务,看帐的本事。”

王夫人心思斗转,想着,若是她家女儿没有那一层关系,平常里压根不会搭理他们这种人家,如今竟是这位国公夫人主动拉下脸面来找她说话,她顿觉有面子,且这个媳妇虽然出身高,但闺誉有瑕,她这个当大家的也不怕弹压不住儿媳妇。

最重要的是,如今房府正得圣宠,到时候,岳父是当朝首辅宰相,舅爷是御史,岂不是正好?到时她儿子的仕途岂不是一帆风顺?锦绣光明?便觉是一门好姻缘,脸上笑成一朵花,道:“小孩子家家的,闹着玩也是常有的。想韩王爷那般的身份相貌,若是我年轻个十年,我也上赶着去。”

卢氏这才笑了,“正是这个话。”

拉着王夫人在高密做过的主位榻上坐了,便让道:“吃茶。”

又想起这杯茶是高密沾过唇的,便忙有夺过来,告罪道:“这杯凉了,再让奴婢奉上一盏来。”

说罢便将茶杯放在青叶捧上来的托盘上,给王夫人换了一杯热的不提。

青叶捧着托盘下去,将东西交给下边茶水间的小丫头,又去上房伺候。

却说奉珠得了卢氏的嘱托去找杜氏,直接往她的院子里去。

杜氏得了自己舅母的药,只以为万无一失,出去一趟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去钓了房遗直来,等她再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却不见了翠娘母女,大感上当受骗,还以为是翠娘母女不愿意为妾,就此跑了。

“都穷的要依附旁人生活了,还穷讲究什么。若是不愿意,你们早说啊。”杜氏在自己房里发了一通脾气,气得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这可如何是好,宁淑好好的,一点病都没有,如何把这个幌子圆过去?”

伸手去倒茶吃,掂了掂薄胎青瓷茶壶,里面竟是一滴水都没有了,忙气恼道:“来人,都死去哪里了,冲一杯茶来!”

杜氏的另一个贴身丫头叫连翘的暗怪杜氏小气,她们本就是作为陪嫁的妾准备着的,谁知这个杜氏却贯会作态,自己五年来生不出儿子,也不给她们机会,早把她恨透了。

这会儿她刚从外面帮忙回来,累得腰酸背痛,如何也不想动的,便不愿意答腔。

杜氏一肚子火还没出发呢,知道这个后母给她陪嫁过来的侍婢惯常阳奉阴违,便拔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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