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大娘子,老爷说让大娘子莫急莫气,事情他都知道了,定让那个不知轻重的的小子亲自上门来给大娘子赔罪才可。”

“这才好。我也不要他再踏入我的园子,我还嫌他脏了我的地儿呢,该让他爹好好打他一顿板子我才能消气。”奉珠想了想,便又道:“如此也好,毕竟是亲王家的子孙,咱们不好太过。好了,正事说完了,该说说私事了。”奉珠从榻上下来,笑眯眯的在白叔手旁边的位置坐了,便撒娇道:“白叔啊,人家走了三个月,你也不说去信问问人家过的好不好。”

白叔是一个比房公年纪还要大上几岁的正直老头,自被收留在此,便也歇了那份争强好胜的心,偏巧这园子的主人,也就是奉珠自小就是一个爱花的,更喜欢自己种花。

这白老头觉得所幸无事,便帮着小主子种种花除除草,打发光阴也是好的,由此十年过去,白老头也就成了一个爱花成痴的人,老小老小竟是成了一对忘年交。平常奉珠不在的时候,皆是白叔亲自打理那些花草的。

“老爷哪里能让大娘子吃亏呢,娘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白叔看得开。只要白叔帮你守着这些花,你迟早还不是要回来的。看看,这不就回来了。”白老叔上下打量了奉珠几眼,捋着胡须,满意点头道:“老奴观娘子眉眼神色,竟是比原来更豁达通透了些。老奴早就告诉娘子,世俗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早该抛了,一心打理花草才是正经。”

绿琴听了忙咳嗽几声,笑着随意扯开话题道:“白叔,河间王府是何等的人家,咱们一点也不知道,您老给说说吧,若是一个护短的人家,只怕昨夜那孟浪男子是不会被惩罚的。”

“是呢。就是这话。我在长安的时候只是听过这王府,其他便只听阿娘说过一句,说是他们府中惯常没有规矩。”奉珠想了想便道。

白老叔哼了一声,便不屑道:“那都是多少年的恩怨了不提也罢。老王爷倒还好,为人敦厚节俭,只是他的嫡长子是个混账东西,不仅不讲道理且偏心护短,到不是老奴背后要说人是非,而是当年那事闹得大,那个混账东西一心一意要自己亲儿子的命。”

“虎毒尚且不食子,白叔,莫不是传言?”奉珠不信的摇摇头。

“大娘子是被老爷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只知道父母的好,哪里知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父母千疼万疼自己孩子的,也有那等卖子求生,杀子饱腹的,这还不算最让人嫌恶的,最是可恶的有人竟是因为偏心而要杀自己儿子的。”

“这是如何说的?纵然偏心也不该那般偏执啊。”奉珠追问,一时被提起了好奇心。

白叔摇摇头,便道:“要说那孩子也佐性了些。不提也罢,谁是谁非早说不清了。还是说说河间王府,要说河间王,想当年也是一个战功赫赫,英雄了得的人物,同老爷皆是开国的功臣。

另,河间王是太上皇正正经经的堂侄,当今圣上的堂兄,是和当今圣上同一个祖爷的,建国初,河间王府如何了得,不说权倾朝野,可也是繁花似锦,往深处的事情不适合你们小娘子们听,老奴就简单说了,到了后来,圣上登基,河间王便自断臂膀,遣散幕僚,急流勇退了。到如今,竟是不常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了。不过,老奴自忖,那府中这一辈的孩子也都大了,该是到了说亲的年纪,渐渐的就该出现了。”

“那昨晚上那个是谁?”奉珠问。

“他呀,老奴连夜打听清楚了。”白叔不屑的哼了哼,道:“大娘子见了绕道走就是,倒不是咱们怕了他,而是他有时癫狂有时正常,怕那么一个人伤了大娘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要娶咱们大娘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玩意。”

“呵呵,该打。”意识到不该在几个小娘子们面前说这等粗话,便赶忙住了嘴。

“听着白叔说的,他倒是一个有病的人,怪不得昨夜那般莽撞呢,这才对上了,原来是一不正常的。”奉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说他有疾也不尽然。细节如何只有他们府中人知道了。不干咱们什么事。”

屏风后,软床上,李姬阳听着外间人的话,一点睡意也无了。怔怔然盯着宝帐看。

“回白总管,门外有人求见,小的们不知是谁,不敢放进来,请总管示下。”司阍的小僮双手呈上拜帖。

“大娘子请看。”老叔从小僮手里接过拜帖,先看了看便交给奉珠。

奉珠看了,本是愉快的情绪一下子便飞散了,立时冷笑起来:“十一郎?肉麻兮兮,他到真不害臊。找我作何,他找错人了吧,这个时候,不该想尽法子混进咱们府里,尔后两只苦命鸳鸯互诉衷肠抱头痛哭的吗。”

白叔常年在府中培养牡丹新品种,不常出府,对奉珠和韩王的恩怨不大知道,因此便听不懂奉珠的话,便问道:“要请进来吗?”

“不见。见了他,我一天都吃不下饭去。我来这儿是散心的,可不是找不自在的。”奉珠将拜帖往桌上一扔,便对锦画道:“扔到门外去还给他。”

第056章 寒夜微凉有你陪

章节名:第056章 寒夜微凉有你陪

牡丹园小门外,韩王穿了一身瓦蓝色庶民布衣,头戴软脚幞头,手拿一把白纸扇,只带了一个贴身仆人在身边,静静的再次等着里头回话。

幸亏带了那一盆罕见的牡丹在手边,否则只怕连这个门都进不去了。

韩王仰首望天,满面无奈,只愿遗珠不要恨他,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母妃一定要他把房奉珠娶到手,才能接受遗珠,不然就不管裴飞燕那件事情,相比艳色无双的房奉珠,他就更不想娶一个肥婆了,若注定他和遗珠不能相守,那他到宁愿娶一个花瓶在家里,看着也舒服些。

怨只怨天意弄人,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偏偏要塞了别人在两人之间。奈何,奈何呀!

一时又埋怨遗珠的生母,身份怎不高一些呢,出自小户人家也好啊,至少也是一个良人的身份,可她倒好,初初还是依附于国公府的雇佣奴婢,虽不是家奴,可她是一个贱民的身份无疑了。

韩王忙摇摇头,毕竟是遗珠的生母,不可这般想,要往好处想,亏了她不是家奴,不然,即使她生下遗珠,遗珠也是随了她的籍,是个贱民的。如此想来,房公还是仁爱宽厚的,至少没有让自己的骨血从了贱籍。

如今这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遗珠还是个主子的身份,纵然低了些许,但若他坚持,他们还是有可能的。

“请进。”司阍的小僮又再次打开门,这一次态度甚好。

韩王点点头,叹气,心想,他如今竟落得不如一盆花有面子了。看来,他也不需要在隐瞒什么,遗珠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

绣楼里,布置精巧雅致的大堂,奉珠同白叔皆痴迷的盯着这盆花,似怎样看都看不够似的,便听奉珠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颜色的牡丹,竟然觉得它有别样的美丽。”

白叔认同的猛点头。

阿奴看不懂,扯扯锦画袖子道:“这盆还不如外面园子里的那些好看,锦画姐姐,这黑乎乎的小花到底好看在哪里?”

锦画捂着嘴笑,便和阿奴道:“大抵娘子和白叔看着这盆花和咱们看的这盆花,它不是一盆花,咱们看它,它就是黑乎乎一团,娘子看它,它就是五彩缤纷,璀璨耀眼的。”

奉珠可是听见了,便道:“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它茶不思饭不想,这还是轻的,你们懂什么,痴迷于一物,只我和白叔这般还是不爱它们的。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一物如痴如狂如醉的,都到了抛弃妻子的地步,当然那是不可取的。你瞧那些古董,皆是死物,还不是有很多人争着抢着收藏,有些人甚至还会为了这么个死物而丢掉生命。如我和白叔,我们这才是最事宜的喜爱,不过是多看了它两眼罢了,你们呐怎么会懂。可见你们不是我的知己,只有白叔才是,是不是白叔。”

“大娘子说的对。”白叔爱怜的抚摸着花叶,猛点头道。

“可奴婢瞧着,若今日白叔有妻儿,白叔定是能干出抛弃妻子的事情的。”绿琴见白叔那痴迷不拔的样儿便如是道。

白叔见了这花,真真一副失了心神的模样,并没听见绿琴说了什么。

韩王是太上皇第十一子,自称十一郎也是常理,听到这儿,李姬阳如何还能睡得安稳。

又听下人回报说韩王到了,他便下得床来,绕过屏风,在大红柱子后面帐幔里藏了,静静听外间人说话。

“请王爷安。”奉珠欠身行礼,抬眸冷睨韩王,便开门见山道:“不知韩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此次来,是来施展美男计的,还是偷龙转凤之计,暗度陈仓之计?到了如今,我到很是期待,你们还有什么计谋可用,我总是佩服你们智谋无双,狼狈为奸的,哦不,真是失礼了,是珠联璧合。”

韩王一时尴尬的立在那里,又羞又恼,呵斥道:“放肆!”

“王爷来我这里如果仅仅是为了说这个,那么,还请回,我放肆还是轻狂,我总没自己送上门去让别人羞辱。”奉珠冷嘲一笑:

“风水轮流转,你今日是来让我羞辱回去的?若是,那便放下你王爷的架子,总归算计陷害别人的不是我。若然你是用了王爷的身份来我的园子,我自排开宴席请你吃一顿,吃完王爷请好走,我们礼数周到,两相无碍。若还是带了别样心肠,那便早早的说了,我生性愚钝,你若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可就白费了王爷的口舌。”

韩王所经之人,算上遗珠在内,哪个不是言语婉转好生哄着他,如今到了奉珠这里,说话直来直去,犀利如针,让他一张面皮紫涨难看。

放不下身份,他转身便想走,又想到今日早朝毕,入宫见母妃时的情境,揣度着,竟然那样没有余地。

娶,他定然娶了她!就她如今这般伶牙俐齿,就该娶了回去好生教训!

背对着奉珠,韩王脸色如风云变幻,待他转过身来时,脸上便没了气恼,反而略略含着僵硬的笑容,放低身份朝着奉珠作揖道:“珠娘你误会了,我来是为道歉,还请遣退左右,你我私事不好为外人道。”

奉珠闻言,柳眉都要竖起来,道:“王爷自重,珠娘岂是你喊得。”

韩王咬牙忍了,便好言好语道:“是寡人莽撞了。房娘子还请你屏退左右,你我二人私话。”

“私个屁!”奉珠脱口而出。引得几个丫头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奉珠。

“呃……”韩王诧异,尔后嫌恶其粗俗。

李姬阳莞尔一笑。心中甚是畅快,这才是我的好奉珠,他如是想。

“我的意思是,王爷你忒的轻狂,你我二人,瓜田李下,还是坦坦荡荡的好。莫再说一些惹人生气着恼的话,不然,更难听的话我也说得,只恐污了韩王你这高山流水般雅致洁净如白莲花样儿的人物,我可消受不起。”

韩王使劲压下火气,便道:“我们好生说话,你莫气,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我遗珠三人的这桩恩怨便就此了了吧,你看,你也让遗珠受了罚,还让她没了孩子……”

听得韩王竟然将遗珠落胎的事情归罪到她的头上,奉珠气极反笑,都没有力气怒喝,反而别样平静,浑身别扭的道:“王爷容我问一句,听闻你也是自小聪敏,饱读诗书的人,怎么我现在觉得,你比一个市井无赖还要拎不清,她自己要落胎干我甚事!你那话说的,我想拿了棍子打你出去!”

韩王张口便想反驳,却不想把事情越弄越糟,他是来求和的,不是来结仇的。如此这般闭目提醒了自己半响儿,他便开口扯开话题,往奉珠喜欢的花儿上提,便道:“寡人奉上的这花如何,房娘子可还喜爱?”

“嗯。还行吧,花朵太小了。”奉珠也不想把一个王爷得罪狠了。又不想理他,就敷衍慢待。

韩王却不自知,听着奉珠口气温和下来,他脸上便有了笑模样,又问道:“房娘子平日很爱这些花儿啊。”

“嗯。”

“房娘子寡人给你讲些朝堂上的趣事如何?”

“嗯。”

“房娘子你最爱吃什么,寡人明日派人送过来。”

“不必。”奉珠不耐烦道。

“那么,房娘子,明日寡人约你游玩曲江可好?”

“不好,我没空。”

“后日也可。”

“后日我也没空。”

“那么……”

“我每天都很忙。”

韩王耐心告罄,拍案而起!指着奉珠道:“你!”

“王爷有何指教?”奉珠慢悠悠抬头看向一脸怒气的韩王。

韩王见奉珠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儿,他顿时泄了气,垂头丧气,服软道:“你我二人,论身份,论样貌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我同遗珠是不可能的,奉珠,寡人如今是真心实意的想求娶你,你放心就是,不会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

奉珠气得浑身直哆嗦,满目冷光,道:“依着你的意思,你如今回头来求娶我,我是不是该放烟火庆祝一下?”

“这就不需要了吧。”韩王客气道。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自甘下贱的人!”

李姬阳四处打量找趁手的工具,见屏风后的桌上有盘绿豆糕,便掰了一小块下来捏成团当暗器射出去,打得就是韩王一张嘴!

“哎呦!”韩王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惊异道:“谁!”

韩王却仍是不信,暂且不去管奉珠的不敬,他明明觉出有东西打了他,当下便起身往奉珠内室里去。

奉珠伸手挡住韩王去路,当即便道:“你不去圣上面前告我的状到还好,你若不识相,我便也去告你一状,就说你跑到我闺房来意图轻薄于我!”

韩王心念陡转,便厌恶的看着奉珠,指着内室道:“定是你在里面藏了人。似你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寡人不屑!哼。”

说罢便甩袖而去。

“可算是走了。去,把他坐过的椅子,摸过的茶杯全给我扔了。”

“是。”锦画忙领命去了。

奉珠转身往内室去,拐进屏风就见他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觉,奉珠便高兴的推推他道:“你可算做了一件好事。知道我不喜他,便出手教训他。早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我就给你准备一盒子银针了。对了,你用什么打得他,会不会被他拿到把柄去。”

李姬阳睁开眼,嘴角眉梢都似流淌过一江春水,指指桌上那块缺了一角的绿豆糕。

奉珠越发佩服他,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模样,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睡觉,又感兴趣的问:“你哪里学来的,拜了谁为师父,我还能学吗,好生厉害。”

“学这劳什子做什么。更何况你也不用学。这要乖一点,听话一点,我保你一世无虞。”他淡笑道。

“找些白棉布来把这一团纱换了,看着便不舒服。”趁着她心情好,他赶忙要求道。

“这是自然的,你不说也是要给你换药的。不知伤口好了没有。”奉珠起身吩咐绿琴去了,自己瞅瞅那些带血的纱,一层层的往下解开。

“先别忙着说大话,还是先把你自己这条小命保住了才阿弥陀佛呢。”

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绿琴拿来白棉布并金疮药,自觉的退出去。

内室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染了血的纱渗进伤口里,过了一夜竟是和皮肉黏在一起了,奉珠胆子倒是不小的,拿了刀便一点点的割开,整个腰腹都露了出来。

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无意间碰了他的肉,是硬硬的,结识的,和她的一点也不一样,和韩王的更不一样,那遥远的记忆犹存,韩王的腰间肉是软的,皮肤是白皙的,大抵是养尊处优出来的。

“想碰一碰?”李姬阳一肚子的坏水。见奉珠好奇的看着他的腰腹,便提议道。

“可以吗?会不会太失礼?”奉珠还小心翼翼的询问主人家的意愿。

李姬阳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大方道:“碰吧,允许你戳一戳,不要碰到伤口。”

“那你不许告诉别人。”奉珠要求道。

“这个自然。我值得你信任。”他脸色越发正经,好像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个颜色不是很难看。”奉珠道,并且伸出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形容道:“滑滑的硬硬的……像……”

“像什么?”她的指腹温热又宣软,摸在上面麻麻的痒痒的,好生折磨人。

“像……猪皮!”奉珠扑哧一声笑了。

李姬阳脸色黑了,一把握住奉珠的指尖,危险道:“猪皮?长了毛的?”

奉珠赶忙摇头,趴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姬阳也遂即笑了,握着奉珠的手,躺在床上看着宝帐顶,心里也是别样畅快。

看来,在此养伤是最好不过的决定。

空气里淡淡飘散着一种难言的暧昧。

“往后没有我在,你不要见他。”李姬阳见她脸色微红,认认真真给他包扎伤口的模样,真有点贤惠贞淑的意思在里面,很是满意。

“本就不想见他的,是他上赶着来。你看着吧,他还会来的。”奉珠肯定道。

李姬阳怔了一下,看着奉珠一双低垂的凤眸,眸中慧光闪动,便莞尔了然,握着她的手要求道:“陪我睡一会儿。”

是夜,乌云遮月,群星掩芒,晓风微微,蝉鸣啾啾。

牡丹园内院一架墙头上坐了一个一身黑衣同夜色融为一体的人,若非他头上戴着幂篱,幂篱上的布飘悠悠如鬼影,就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儿,被旁人看到定会以为是鬼。

“终于爬上来了。”一会儿,从墙外面又钻出一颗脑袋来。

“臭小子,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

“算你狠,安庆我告诉你,你总有求我的一天。”宝庆四蹄并用,终于像一只乌龟一样整个人横着趴在墙头上,直喘粗气。

“……”

宝庆早受够了安庆这德性。

自己咕哝道:“主子这伤打算养到什么时候?安庆你猜猜。”

彻夜无聊,宝庆又勾搭安庆和他聊天。

“……”

“我就知道。”宝庆躺在墙头上,又道:“大晚上的也带幂篱,安庆你绝对是头一份。其实吧,你长的也就那样,何必不让人看呢。”

“滚!”

第057章 房公有女两家娶

昨夜三更淅淅沥沥下了一阵子的春雨,今日一早起来,奉珠梳洗完毕,在廊庑上坐了,悠闲趴在红栏上欣赏清晨雨后花带露的美景。

便见,廊庑外面栽种的一行芭蕉被雨水打过越发显得青翠欲滴,颗颗水珠在绿叶上滚动,奉珠玩心大起,伸出手指在尖尖的叶子下面承接。

一颗晶莹的露滴下来,滴在指腹上,霎时清凉一片,尔后随着阳光照下来,这滴水便慢慢的蒸干,消失在指尖上。

沿着青石板的台阶下去,是一小片圆形的留出来让人走动的石子路,这条石子路直通二门,而一进来二门就能看见这满院子的花。

这一片花海之后便是奉珠的那一片飞檐斗拱的绣楼。

便是清晨空气潮湿的缘故,一层薄薄如烟似的雾将那一片姹紫嫣红的牡丹罩上了一层纱,朦胧美感,坐在廊庑上的奉珠看了,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欢。

“真个好似洞天福地,琅嬛仙府了。”

“可不是。”锦画带着丫头把早膳安排在这廊庑尽头的亭子里,摆放了碗筷便道:“娘子,请用膳。”

“一个人吃好没意思。”奉珠看了那一张石桌上只她一人一只碗一双筷子,便恹恹道。

锦画便暗笑,道:“不如请了九郎君来,奴婢让阿奴在二门上照看着,没有娘子的吩咐谁都不允许进来。这般可好?”

奉珠点点头,好似施舍一般,道:“可不就是便宜了他。”

锦画听了她这口不对心的话,并不戳破,只当是奉珠答应了,便施施然退下去请仍在内室榻上躺着的李姬阳来此赏景用膳。

奉珠坐在廊庑上等着,一会儿便见廊上,穿了白叔年轻时衣裳的李姬阳到了,奉珠便先一步在石鼓上坐了,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眼睛不抬,慢悠悠道:“今早你可有口福了,我特特让阿奴去东市糕点行买的,老陈记的驴肉馒头,天下第一楼的鹿肉毕罗和水晶粽子,我是吃不完的,倒掉又可惜,那我便发发善心请你吃吧,坐那里。”奉珠指着她对面的石鼓。

才不让他坐她旁边,昨晚上挨得那样近才够了他,最好离她三尺远,讨厌的色鬼混球。

李姬阳好笑的睨了她一眼,见桌子上一半是咸香的肉饼,一半是色香味俱全的各种糕点便知这个嘴硬的小娘子还是有细心的时候的,满意的点头并得寸进尺道:“往后便如此,甚好。”

奉珠撇嘴,吃一口杏仁莲子粥,凉凉的道:“你可不要自作多情,这些全是锦画弄的,瞧,她多善解人意,还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

“你说得对,不如便把她让给我如何,我正缺少一个贴心的奴婢。”李姬阳便接口道。

“哼!给你岂不是便宜了你,我也觉得锦画好,偏不给你。”奉珠恼怒道。

“不给我便不要就是。”李姬阳越发要气死她了。

“你不准说话了!”奉珠见这人一点都不开窍的模样,生气的道。

他当真就闭了嘴,认认真真的吃馒头,颇为享受的模样,吃的好生香甜可口。

一时安静下来,奉珠观他一会儿工夫就吃下去三个馒头,她便道:“真有那么好吃吗,那这个你别吃了,我吃。”

那碟子里只放了四个馒头,三个排在底下,一个叠在上头,装点成小山的模样,见他吃的好,她便郁闷不高兴,伸出筷子从他手底下抢夺了来,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馋他道:“真好吃。”

还未等奉珠咬第二口,李姬阳便下筷子从她嘴里又抢了过去,夹着那馒头看了看她小口咬下的痕迹,看看露出里面剁碎的驴肉来,他便微掀唇角笑道:“多谢你,把皮咬了,剩下肉给我吃,省了我不少力气。”

说罢便就着那小小的牙口更深的咬下去,三两口那馒头就消失在他的嘴里了。

奉珠羞的脸色通红一片,论起不要脸来,哪里是人家走南闯北之人的对手,还不只有完败的份儿。

“你、你脏死了,我吃过了呀。”

“那又如何?”李姬阳一本正经的抬眸望进奉珠的眼。

奉珠捂脸,还要不要人活嘛。亏得把丫头都打发下去了,不然,还不被她们打趣死了。

“我不吃了!”奉珠离了石鼓,往廊庑上坐了,趴在红栏上回望那个依然在吃的男人,狠狠的瞪过去。

李姬阳皱眉,见她碗里的杏仁莲子粥只动了两三口的模样,旁边一碟子金丝软糕,一碟子红豆糕动都没动一个,便愀然命令道:“过来。”

“哼。”扭过头去看廊庑外的芭蕉。

“过来,把你的粥吃了。”加重语气。

“不想吃。”奉珠听了他有些生气,便不情不愿道。

“你知道有多少人饭都吃不上吗?你这般,是不是要把桌上的早点都倒掉,似你这般挥霍,就该把你扔到贫民窟里去!”李姬阳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啪!”的一声,惊得奉珠立时站了起来。

便恼道:“我仍我的,关你什么事。你管的也忒多了,就是你也……”吃的是我家的饭。

“你想说什么,说我也是吃了你家的。那是我愿意吃你家的,若是我不愿意,你拉我来我都不屑来。”没有哪个男人是愿意被说成是吃软饭的,更何况李姬阳他不是。“今日我就治治你这个浪费食物的毛病。”

李姬阳站起来一把逮住奉珠的胳膊,把人提到怀里按在膝盖上,端起她那碗粥就送她嘴边,毫不讲情面道:“吃完它。”

“我不!你凭什么管我,我不想吃,锦画、绿琴快来救我。”奉珠挣扎不得,赶忙呼救。

听到这边争吵声,锦画并绿琴就观望着,这会儿见两人闹起来了,锦画忙劝道:“说什么浪费的,我们娘子早晨本就吃的不多,就算剩下的也是我们几个大丫头吃了的,就算我们不吃,府里剩下的吃食也是送到外面给乞丐流民的,哪有浪费。”

李姬阳听了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哄她。

“锦画说的对,以前说扔也就扔了,可自咱们从扬州回来,娘子都是吩咐了把府中吃不完的食物分送给小乞丐的。九郎君,恕奴婢多嘴,本就是我们娘子好心收留你,你反倒不知礼数,以主人家自居了。依奴婢看,九郎君你伤也不甚严重,还是早早离开的好。”绿琴心内气道。

“就是这话。你赶快走,我再也不想见你了。”奉珠红着眼眶把头埋在锦画怀里。一时又觉自己处于下风,便站起来一指大门,道:“快走,往后我再也不管你死活,咱们就此再也不相见。”

说完便提着裙子跑回内室里独自伤心去了。

李姬阳怔在那里,暗恼自己失了轻重。以前她不给他好脸色,不许他近身的时候,他还知道分寸,如今得了好处,尝了甜头,竟然是越发轻狂起来。

不管如何,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该死的!”若早知要娶她,当初就不该那样逞英雄。

“给我滚下来!”李姬阳恼怒的道。“看够了没有。”

半响没有动静,待李姬阳要发怒时,“咕咚”一声从亭子上掉下一个人来,不是一张弥勒佛脸孔的宝庆又是谁。

安庆人家是轻飘飘从亭子顶上飞下来的,姿势颇为优美。

“主子有什么吩咐。”宝庆连忙作揖请命,不敢取笑。眼角撇着桌子上的食物,垂涎三尺,可怜的他们,守了一夜,竟是一点饭食都没有进的。

“我要的活物如今在何处?”李姬阳背手在后,冷然道。

宝庆在肚腹内早已经笑了一个半死,但面上扔是不显,道:“早让人运来了,如今就在这园子里藏着呢。”

“还不送上来更待何时,还要让我催你不成。”李姬阳没好脸色道。

“是、是。主子,不知把这桌子上的吃食赏了我们两个可好,可怜见的,为了办好主人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了。”宝庆把自己说的敬业又可怜。

李姬阳哼了一声,对于宝庆肚内的心思一清二楚,便点点头。

却说昨日下了早朝,房公半路上拦了李文的父亲,河间府的郡王爷,把他儿子做下的事情婉转的说了,并很有技巧的说了自己的愤怒不满,若是一般人呢,便也闻弦歌而知雅意,回去便让自己家的孩子亲自上门来给赔罪了,可这个郡王爷不是这般的,他反而哈哈大笑,拉着房公的手说要和他成为亲家,把个房公气得够呛。

这事,是给河间王面子,更不想把两家的关系弄僵这才没有当朝参奏,谁知这个郡王一点自觉都没有,不但不说自己儿子错,反是顺杆爬要和他结亲家?!

房公是个儒臣,纵然生气也不会大吵大闹,当即便软软的回绝了。

本以为这事就此过了,谁知还不算完,想要的赔罪没等来,反是在当天下午就有官媒上门来提亲,把个卢氏气得牙痒,当即就把官媒赶了出去,并大怒道:“一个庶子也想娶我们奉珠,难道要我们奉珠叫一个妾为娘,岂有此理!我就没见过这样没规矩的人家!”

“夫人息怒,怒伤身。之前便风闻这个郡王爷是个糊涂性子,如今看来到不是坊间传闻了。此事万不可让珠娘知道,她若知道了,又要生气。”

“这个自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