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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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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爱揽着奉珠,慢慢道:“前因后果,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清楚。如今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是好事,如今两个妹妹反目成仇,我竟然连原因都不知,该打。”

“不过是有人想谋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奉珠漠然道。

遗珠猛地睁开眼,如地狱恶鬼,冷冷道:“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又是属于你的,我想要过的更好,有何错?”

奉珠冷嘲,道:“什么才算是过的更好?你想要自己达到怎样一个高度,才是令你自己满意的‘过得好’,有何错?呵,是啊,有何错,我如何知道你的错呢?”

“我没错!”遗珠咬牙道。

遗爱就此不想再问,而是转移话题和奉珠说一些吃喝玩乐的事。

“何方庶民敢挡王架,给我拿下!”

正在此时,前方有亲爷仪架先头卫队拦住去路。

遗爱想起此时他们用的并不是有国公府标志的马车,便下车作揖跪迎,让路。

“敢问是哪位亲王?我乃梁国公府房遗爱。”

第051章 恨来恨去心太累

遗爱出了马车,车内就剩下奉珠和遗珠,一时车内气氛冷凝紧绷。

遗珠一身的血腥味儿,奉珠用帕子捂住鼻以示厌恶,遗珠浑身紧绷,她此刻气虚体弱,正处于下风,她惧怕奉珠一时毫无顾忌,对她做出拳打脚踢的事情来,她的肚子至今仍然是隐隐作痛,她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上的伤害,尽量远离奉珠。

奉珠挪挪臀往车壁上靠靠,更不想碰着她一丝衣服角。

见她们各据一角的模样,俨然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听见车外动静,奉珠掀开帘子望去,便见遗爱正与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年轻郎君说着什么,那年轻郎君紫冠华服,五官清秀,奉珠细细看了看,便觉这人有些熟悉感,但她记忆中并没见过这人,便不作他想。

往后面街道一看,宝盖旌旗,卫士如云,个个昂首挺胸,身姿挺拔,浩浩荡荡一片,虽没有太监挑宫灯,但那一溜烟的卫士仪仗更让人觉得威武。

这该是武将亲王。奉珠想。

“车内坐着我的两个妹妹。”遗爱这时回头指着道。

“哦?”这男子感兴趣的看过来,隐隐见着奉珠的模样,他一笑下马,来到身后一架嵌金镶玉的轿子前,隔着轿帘道:“祖父,是梁国公家的郎君和娘子,要见吗?”

轿帘被一双苍老的手从里面撑开,随着轿帘的缓缓开合,露出里面一位身穿黑色蟒袍常服的白发老人来,便听这老亲王道:“老子是狡猾的老狐狸,这个小子是不是小狐狸?”末了还哼了一声。

遗爱作揖行礼,一时尴尬的接不下话来。

老亲王瞥都没瞥紫冠华服的男子一眼便道:“走。”

“恭送王爷。”遗爱让自家的马车靠边赶紧给亲王让道。

奉珠见这般模样便知没什么事了,放下帘子等着遗爱上车,谁知当那紫冠华服的男子行至奉珠马车时,却忽的掀起奉珠这边的帘子,给了奉珠一个带着侵略性的笑容,奉珠惊诧看过去,便听这人极度自信道:“你是我的,必须是。”

“啊?”奉珠微微张嘴,并不敢确定他说的人是自己。她并不认识他吧。还有她真心想说一声,哎喂,你那笑容一点都不潇洒更不美貌,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哎。

然而他早已经撂下帘子随着大部队走了。

遗珠便嘲讽道:“姐姐一张脸真是好用,微微一露便勾引了一个。”

奉珠便垂眸,居高临下打量了遗珠一眼,漫不经心道:“你那脸要是能用,你也去勾引一个去。”

遗珠最见不得她这个高傲模样,真恨不得用金钗划花她的脸。然而,遗珠却压下了火气,她还有一场硬仗要到,且先度过了这次难关再说。

“走吧。”遗爱上了马车,察觉两个妹妹之间的火辣气氛,他聪明的没说一句话。

一路无话,奉珠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依偎在遗爱肩膀上慢慢睡过去。

遗爱见了便把自己肩膀敞开来,让奉珠谁的更舒服些。

遗珠直勾勾看了半响,眼中有渴望更嫉妒,慢慢扬起嘴角冷笑。

遗爱和这个最小的妹妹并不知怎样相处,在家中时,遗珠于他也是透明的,是从什么时候这个妹妹开始活跃起来的呢?

遗珠,想起这个名字,遗爱哼笑一声,白白便宜了她一个“遗”字,她的“遗”字和他们兄弟三个的“遗”字那是一点联系都没有的。

给大哥取名遗直是因为父亲仰慕春秋晋国一位贤者,其博学多才,品德高尚,因其雅号为“遗直”,父亲便给大哥取名遗直。

而自己的名字遗爱,则是父亲希望以后的子孙后代能仁爱传家,便给自己取名遗爱,至于小弟遗则,因是不得母亲期待出生的孩子,父亲便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取字一个“则”给小弟,责任,以身作则之意,也是父亲向母亲保证再也不会忘记当初承诺的意思。

遗爱摸摸奉珠乌黑的鸦发,奉珠,奉为掌上明珠,珠娘是大唐开国之后生下的,自珠娘生后,家中境况越来越好,父亲越来越得圣上重用与信任,父亲倍加疼宠。那时候的母亲几与父亲决裂,若非珠娘的出生,只怕依了母亲的性情早早便与父亲和离了。

更何况,遗珠的出生实际在奉珠之前,一念之差,父亲差点让遗珠成为长女,因为这儿,母亲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儿受了委屈,便一直对珠娘疼爱有加。

至于遗珠,一个“遗”字不过是丢失的意思,遗珠的生母是个极其聪明的,怀了孕不声张,自请去厨下做一个烧火丫头,远离母亲的监视,等到十月临盆才出现在父亲视线里,如此一来,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哪里还能遗弃不管,只能让她安然生下来。

珠娘却不知道,遗珠早生她三天这件事情,即使是府里,知道的也全部被打发了,母亲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只好像个护崽的母狼一样片刻不离窝,又,奉珠当时死活不肯喝奶姆的奶,母亲只好自己喂养,那时的母亲也正处于伤心难过之中,一颗心便全给了奉珠。

“好硬啊。”奉珠枕着人家的肩膀还不要紧,还拍了拍嫌弃遗爱肩膀没肉。

遗爱好笑的摇摇头,把奉珠戳醒,“该睁开眼了,这都到家门口了。”

“那么快?骗人。”奉珠咕哝。慢慢张开眼。

“二郎君、大娘子、二娘子下车吧。”郝叔掀开帘子,笑脸相迎道。

“娘子,出去也不跟奴婢们交代一声,让奴婢们好找。”绿琴抱怨的搀扶着奉珠下马车。

“我和二哥一起出去的,本以为不过一会儿的事,谁曾想倒是顺便把咱们家二娘子接回来了。郝叔,你可仔细着点,人家刚落过胎呢。”奉珠见已经进了家门便故意道。

“大娘子且小点声。”郝叔似乎并不惊讶。

奉珠立时便想到了什么,撅嘴不满,嚷嚷道:“阿爹偏心!这不公平!快也把她嫁出去,不准嫁给富商不准嫁给良民,嫁给无赖嫁给赌鬼嫁给奴才去。”奉珠故意威胁道。

郝叔无奈的笑笑,安抚道:“二娘子现在也尝到苦果了,且放她一放,一切老爷自有定论。大娘子,二郎君,老爷书房有请。”

遗爱邪邪一笑,一把揽住还在那里蹦跶不满的奉珠便夹在胳膊里抱着走。“走,听听去,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无头公案。”

奉珠惊呼,尖叫,笑闹嘻哈,捶打遗爱道:“我头都要晕了,快放下我。”

遗珠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郝叔,阿爹……”

郝叔把遗珠交给一个小丫头,然后道:“二娘子你也忒的不厚道了,一家子骨肉,何苦毁了一个。今日即使你不主动回来,老爷也早早备好了马车要亲自去接你回来的。晾你两天,不过是想你能自己知错。”

“阿爹早就知道?”遗珠本就苍白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灰白灰白的。

“不可能,我不信。”遗珠踉跄几步,扶住假山石不敢再往前走。

郝叔停住了脚步,见这孩子一副破釜沉舟,自作聪明的样儿,心中甚是感慨,便道:“我跟了老爷半辈子了,老爷心里想什么,大事上我不甚清楚,可小事上都是经过我的手办的,老爷一直都关心着你。夫人虽说善妒,可夫人也不曾克扣过你们母女一分一毫,本来,你们母女若能安分守己,一辈子也能幸福安康,坏就坏在,二娘子你自作聪明了。这一点,你该向大娘子学学,谁是真聪明,谁是假聪明尚未可知矣。”

“你说的‘老爷一直关心着你’是什么意思?!”遗珠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猛的拉住郝叔的手臂,逼问道。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二娘子真当咱们梁国公府的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二娘子以为,你一个女孩儿家出门,老爷能不但心?能不派人跟随保护吗?目下,表面看来一派河清海晏,天下太平的样儿,可西北有突厥残部,吐谷浑,西南有吐蕃,哪一处不是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老爷又是圣上的股肱之臣,难免担心家中人被盯上,老爷啊,这一片的苦心……唉……”

郝叔摇摇头:“我跟你一个闺阁女孩儿说这些做什么,二娘子,就别耽搁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快快进去吧。”郝叔推了遗珠一把,把遗珠推进书房,一下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孽畜,还不跪下,给夫人请罪,给你姐姐请罪!”房公高坐正堂首座,一拍桌子,怒喝道。

遗珠这会儿是真的软了脚,她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上看,一副松鹤幽篁巨幅画下,一张雕花榻上,左边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的亲爹,右边则是冷冷看着她笑话嘲讽她的恶毒嫡母。

左右椅子上,左边是威严而坐正饮茶的大哥房遗直,以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杜氏。右边,顺下来,按照大小,是眯眼邪笑的二哥房遗爱,低头弄袖子的房奉珠,以及茫然不知事的房遗则。

遗珠冷笑,他们才是一家子,而她房遗珠,不过是一个他们想丢弃而丢弃不得的婢生女。

“这是要三堂会审吗?我犯了什么错,要劳动你们全员到齐来审判我,我的面子可真是大啊。”遗珠自知大势已去,而大肆嘲讽道。

听了遗珠仍是死不悔改的话,房公真是想护着她,也没有办法了。便道:“把江氏带上来。”

遗珠猛然尖叫,险些抓狂,道:“叫她来做什么?丢人现眼吗?!让她滚!我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房公松口气,便问道:“你错在哪里了,自己老实交待?”房公偷觑奉珠,并奉上讨好的一笑。

奉珠瞪了房公一眼,哼一声扭过头去。

“我没错,我什么都没做过。是我让她爱上韩王的吗,是我让她为了韩王和家里闹翻的吗,是我抓着她的手让她给韩王下药的吗,是我把你嫁给贱商的吗,是我吗?你自己说!”遗珠一指指向奉珠,字字逼问。

卢氏气得猛然站起来,三两步走下来一巴掌就扇过去,把遗珠扇倒在地。

“夫人……”房公求情。

“你们打啊,这家里是你们母女的天下,想弄死我容易的狠,我一点都不怕。”遗珠瞪着卢氏道。

卢氏不想和她浪费口舌,便和房公道:“我一向不管教她,她如今这般佐性,我也有错。”

房公听了这话却点头道:“夫人你终于肯说这句话了。她纵然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可也是咱们府里的主子,你却一味儿的忽略她,这个错是你的。”

卢氏面有羞愧,便给房公跪下道:“请老爷责罚妾身吧。”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房公连忙把自己夫人扶起来。

“子不教,父之过,我也有错。”

遗珠却冷笑道:“你们都有错,我却没有错。你们事事都只为房奉珠谋划,那我呢,我也是这府里的娘子,凭什么我就要像一个奴婢一样见天的战战兢兢的过活,日日看别人脸色。而她却活得那样恣意快乐,我日日见她笑,而我却日日在哭,我不想哭,我自己争取谋划又有什么错!你们告诉我。”

奉珠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庶妹,她从未想过自己过得好竟然也是一种错。

“她是嫡你是庶,你们本来就是天壤之别,国法家规,你见哪家是把嫡庶放在一起安排的,还不乱了规矩!”卢氏怒道。“再有,我虽不想担负起教养你的责任,可你每月的衣食月钱我都是按照一般人家庶女的量发给你的,你怎可这山望着那山高,敢和我的珠娘攀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就想着把我最好的都给她,那也是我的私房,同你何干!”

“母亲莫气,何必和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人一般见识。”奉珠急忙捧了茶给卢氏,让她歇歇气。

房公知道卢氏是在孩子们面前给他面子,这才只针对遗珠的,他边见好就收,立即命人把江氏提上来。

房公又给了遗珠一次机会,问道:“你现在可知错了?去给你母亲你姐姐陪个罪,低一低头,你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卢氏哼了一声,没有反驳更没有同意。

房公尴尬的捋胡须。

遗珠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一双手攥得紧紧的。

“阿郎,夫人,求你们绕过她这一回吧。”江氏还是穿了婢女的衣裳,被人拉上来仍在地上,便立即苦苦哀求。

“你别弄这么个可怜样儿给他们,我看着恶心。”遗珠冷冷道。

“你这个孩子,我当初就劝你莫要心大,莫要心野,你怎得就是不听呢。”江氏两眼含泪的看着自己这个辛苦生下的女儿。

遗珠呵呵一声长笑,嘲讽道:“难道让我像你一样一辈子做一个奴婢?一辈子做伺候人的事!”

遗珠不再看江氏,而是坐在地上看着上首的卢氏并奉珠道:“你们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就是,我到底是没有什么把柄让你们拿捏住的。”

“呵!”遗珠和奉珠对视,做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便道:“只怨你自己陷入男人的甜言蜜语,自己蠢笨,与我何干!”

奉珠站出来,便问了一句话,道:“若我仍然执迷不悟,非嫁给韩王不可,若然你此时已经作为嫡女嫁进了韩王府成为韩王妃,遗珠,你回答我,你还想用什么样的毒计害我?”

遗珠又是一阵大笑状若疯癫,眼睫低垂,想了想道:“茶香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住了吗,还问我做什么?我说的话,你肯信吗?”

“我曾经是恨你的,恨不得吃了你。可是我现在不想恨你了,恨你我自己也不开心,心累,我想过了,既然你看我过的好就满心的嫉妒,那我就过的更好更快乐,我气死你!”奉珠得意道。

“噗!”遗爱一口茶登时就喷了出来。我的妹妹哎,这明明是一出悲剧好嘛,怎么你这话一出,让你二哥我哭笑不得呢。

“一边去,弄不清楚状况的孽障。”卢氏赶紧把奉珠撵到一边去。

第052章 牡丹丛中他遇害

第052章 牡丹丛中他遇害

郝总管远远把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只自立拎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进了书房。

“打吧。”房公手肘搁在小茶几上,揉按太阳穴道。

“是。”

遗珠说自己不怕,可是见了那么粗的棍子,她到底还是怕死的,浑身颤抖的看着郝叔扬起棍子,她立时趴在地上闭了眼等待棍仗加身的痛楚。

然而,疼的却不是她,而是她身畔的江氏,她的生母。

棍棒加身,每打她一下,她便趴在地上抽搐扭动,便说一句:“亏得打得不是你。”

“二娘子,打得不是你,我受得住,莫怕。”

遗珠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看。

“你认不认错?”房公又问。

“我不认!我没错!”遗珠强辩,尖叫。“你们打我,打她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奴婢,一个奴婢!”

“孽畜,还不认错,给我打,狠狠的打!”房公失望的不想再看遗珠一眼。

“打我,打我呀!关她什么事!”遗珠捂着耳朵哭叫。

“二、二娘子莫怕,一会儿就好了。”江氏挣扎着道。她脸上一层层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掉。

“你闭嘴,闭嘴!”遗珠哭喊。

江氏痛苦的闭上眼,咬着自己手臂默默受着。

“还不认错!”卢氏都看不过去了,指着江氏道:“那是你亲娘啊!真真是孽畜。”

“还不快认错,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即使她是一个奴婢,那也是生了你的亲娘。”奉珠急急道。见那江氏臀部沁出了血,裤子上渐渐被血染红,奉珠动容。

“她不是我娘,我不要这样的娘。”

“二娘子,奴婢不是你娘,夫人才是。”江氏泪如雨下,一字一顿道。

卢氏笑看房公,道:“如何?”

房公黑着脸,慢慢扬起手。

这时遗珠却猛地扑向江氏,挡在江氏身上,哭道:“我认了,我错了,你们别打她,别打我娘,阿娘啊……”遗珠痛哭失声。

房公眉眼这才舒展,和卢氏道:“如何,夫人。”

“我又能如何。”卢氏没好气道。

“停手吧,阿郝。”房公一声令下,郝总管便躬身退下。

“你当初为什么生我,为什么啊。”遗珠和江氏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是奴婢的错,二娘子你莫哭了。”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生母的,江氏动容的落下泪来。

“既然认了,便要罚。”卢氏道。

遗爱念在同是一个父亲,便走到卢氏耳边把遗珠堕胎的事情说了一下。

卢氏瞪了遗珠一眼:“算她有自知之明,她自己不动手,我也得动手,如此甚好。”便凑在房公耳边,把遗珠先下的情况说了。

“都由夫人定夺吧。”房公长叹一口气。

“那好,有错就要罚,这是咱们家的规矩,遗珠陷害姐妹,德行有损,今日就罚她棍杖一百分三日领完,念其身体有样,便让她养好身体再领罚,另外从今日起便禁其足半年,半年内让她吃斋念佛,清净身心。阿郎,你看这样可好?”卢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卢氏道。

“好、甚好。”房公连连点头附和。

“带下去吧。”卢氏吩咐青叶道。

青叶领命去了,这书房内就只剩下主子们了。

奉珠却大声娇嚷,不满的去拽房公的胡须,气嘟嘟道:“阿爹你偏心!我不依。”

房公连忙去救,捂住胡须道:“好珠儿,且放放手。”

“我不管,阿爹你要补偿我。凭什么就要把我胡乱嫁了,而她就只是被打了几下。不管不管,阿爹你太讨厌了。”

“呦呦,小祖宗你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才留下的胡子呐。”

“三妹莫胡闹,成何体统。”这时房遗直才说话。刚才那是后院中事,他只要听听,明白是什么事情就可,不需要他插嘴,现在却能行使一下当大哥的权利了。

遗则羡慕的看着奉珠,嘿嘿傻笑。

奉珠真心不服,气得直跺脚,道:“阿爹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帮我捂着点,现在可好人家名声都臭掉了,呜呜,你就是故意让人家嫁不出去的。我、我要离家出走!”

“就该给你当头棒喝才有用,韩王爷不适合你。且你名声太盛你性子又太憨直,还是臭掉的好。”房公拍着奉珠脑门道。

“等着阿爹下次沐休带你划船去啊。”房公赶紧凑趣讨好。

“她早想去,好躲过我给她请的教养姆妈,不过是借题发挥,先由她吧,让她玩两天就当是补偿她。咱们俩这赌尚且没有输赢,我的国公爷。”卢氏哼道。

“经此该能大彻大悟了,到底是有心的孩子,不是我赢了吗?”房公道。

“不信,咱们且看着,这后院女人的心思,纵然阿郎你聪明绝顶,也捉摸不透的。”卢氏说完,扔下众人,施施然也走了。

“哎呀,精彩真精彩,一转眼又到了我作诗的时候了,我也走了,阿爹,大哥大嫂,我先告退了。阿则你走不走?”

“我屁股早痒痒了。”遗则赶紧起身跟着遗爱也走了。

“阿爹,我还有公文没看完,我们也走了。”遗直躬身行礼,带着杜氏也走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书房里就剩下房公自己。

房公站起来哼一声,道:“都走了,我还留下干什么,找杜公钓鱼去。”

芳华楼,几个丫头正紧张的坐等着,见了奉珠回来,连忙起身伺候起来。

端茶的端茶,打扇的打扇,一时间到像奉珠是凯旋而归的小英雄。

“都别乱忙了,快收拾东西,咱们走人。若是被那教养姆妈捷足先登我就惨了。阿奴快去二门上让小厮把我的马车调出来停在角门上,咱们立马就走。”

“好哦。”阿奴最兴奋,连忙放下白糖糕,一溜烟小跑去了。

“娘子看你急的满头汗,都有我们呢,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且安心坐着吃茶吧。”锦画拿帕子给奉珠擦了汗,请到榻上坐定,便手脚利落的开始收拾奉珠惯常佩戴的金银首饰。

奉珠点点头,道:“不用那么多,简单点就可。”

“我都知道的,娘子放心。”绿琴笑着道。并不问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奉珠却兴奋的在榻上滚了一圈,先是佩服自己阿爹的英明睿智,又是佩服阿娘的运筹帷幄,可等躺了一会儿,奉珠情绪安稳下来,却忽然又觉自己上辈子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一定要嫁给人家做妾呢。

却原来退一步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让人荡气回肠,又爱恨交加。想来当初若非是自己伤透了父母的心,又一心一意,满心满眼的韩王李元嘉,父母也不会由着自己去的。

如此看来,情情爱爱这个东西真是迷人心窍的罪魁祸首,以后再也不要了。

只是遗珠,依着上辈子对她的深切了解,她恐不会就此罢休,还得好好防范。

若她是旁人,哪怕打杀了也没什么,只她也是阿爹的女儿,这就难办了,且先看着再说其他。

“我的佛珠呢?”奉珠在自己手腕上没摸到那只小貔貅,立时坐起来道。

“这儿呢,娘子忘记了,今早上起身时也不知谁惹了你,死活不肯戴着,扔在匣子里呢。”锦画找出来又给奉珠戴上。

奉珠脸一红,道:“还不是那流苏难看的缘故。”

锦画看了看,一红一黑,还真是不大好看,便道:“要不娘子先放着,等到了牡丹园,我加紧给娘子编制一条换上如何?我看这佛珠到真是不错的。”

“不用那么费事,反正我也不常戴的。”奉珠又道。

“真真不知娘子要如何了,一会儿不戴一会儿戴一会儿又嫌弃难看,一会儿又不要了。”彩棋嘿然取笑道。

“再说就把你留在府上照看院子。”奉珠恼道。

彩棋赶紧缩回头,老老实实收拾自己掌管的东西去。

“大娘子。”郝总管手里拿着一个精巧黑木匣子立在门口,笑呵呵作揖行礼。

“爹,你怎么来了?”绿琴赶忙招呼了她爹进来。

“郝叔啊,你来干嘛呀,我阿爹要给我什么玩呀。”奉珠心知肚明,嘻嘻笑道。

“老爷一时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大娘子玩,让老奴给大娘子送一匣子小银锭来,知道大娘子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这次去牡丹园游玩,让大娘子看见什么稀罕的就都买了,无需节省。”郝总管道。

“这还差不多。”奉珠打开匣子,便见一匣子的银质小老虎,神态各异,憨态可掬,这是她的属相。奉珠一见便稀罕极了,拿在手里把玩,高兴道:“我可不拿它们买东西,要好好收藏着。”

几个丫头见了也都凑上来看,赞道:“好生精巧,鼻子眼睛都清清楚楚的,活灵活现的呢。”

“大娘子喜欢就好。车架护卫都已经安排了,大娘子可安心。如此,老奴就告退了。”

“爹,我送你去。”绿琴道。

郝总管点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嘱咐你。”

梅花雪,梨花月,竹上露,总是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一路上见曲江两岸繁花有凋落的,奉珠不禁感伤。又听闻江上画船里传来的曲乐丝竹,吹拉弹唱,寻欢作乐的竟都不知春去的模样,一时又暗笑自己伤春悲秋。

春去秋来,冬去春来,年年如此。正如那花年年开又年年落,今年花胜却去年红,古今诗人都把美人比作花,可花能一年更比一年红,而人却不能,一年更比一年凋零,直到死亡。

日落黄昏,转眼月升,星光熠熠。

奉珠丢开几个侍婢,自己一个人光着脚在牡丹花丛里漫步。

明月如佳人,寂寥坐天山。月辉洒下一地,沁凉如水。

闻着自己最喜欢的花儿的香气,抚摸着它们柔柔的花瓣,奉珠张开双臂,慢慢在一片繁花中舞起来。

丝帛翩翩飞如蝶,裙摆摇摇晃人眼。

如花美人,美人如花。

奉珠想到自己就要一年年的苍老下去,孤身一人度过此生,不觉心凉如冰,满眼是泪,那舞姿也渐渐凌乱起来。

直到,一股儿有异于花香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奉珠蓦地睁开眼,抬脚收不及又被什么绊了一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落地却不疼,而是摸到了一手的温热与黏腻。

“血……”奉珠惊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奉珠……”

第053章 嫁猫嫁狗不嫁你

如水的月光下,笼了如烟薄雾的牡丹花丛中,奉珠拨开层层花叶便在地上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她听着他的声音,那样的熟悉,便大着胆子推了推他,问道:“李姬阳?”

“是我。”他嗓音轻飘,像要羽化归去的模样。

奉珠立时扑上去便急哭了道:“你要死了吗,好多血啊。”

他还有力气笑笑,安慰道:“没事,你别怕,只是伤了腰腹没伤到要害。”

“那、那我立即找太医来给你看伤。”奉珠急急道。靠的近了,她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却原来都被这一大片的花香给遮盖住了。

“不用。你扶我起来。”李姬阳道。

“你好不要命,你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这样恨你。”奉珠扶着他的头让他枕在肩膀上,使了劲也没有把他拉起来。

“开门、开门!”这时,便听到大门被敲打的叮当响,咕咚咕咚,在这深夜里好像强盗来袭一般。

大门外脚步杂沓,听来便知外头聚集了很多人。

守园的护卫们立时便点了灯,穿了衣,点燃火把,严阵以待,隔着门,老白叔便问:来者何人,好生没有礼貌,此处乃梁国公府上的园子,岂容尔等深更半夜硬闯!

“汪!汪!”一只狼狗被仆人牵着朝着四处乱吠。

便听这仆人跟一个紫冠华服的男子道:“郎君,其他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奴牵着这只畜生追到了这里就不见一点蛛丝马迹了。因知这园子是梁国公府里的,所以不敢硬闯,请郎君示下。”

男子闭目嗅着空气中飘来的阵阵花香,阴笑道:“他到真是聪明。敲门。”

“是。”

花丛里,李姬阳硬撑着站起来,对奉珠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奉珠听到大门外的动静,大概知道是来找李姬阳的便一咬牙,扶着李姬阳去了自己闺房,还抱怨道:“你都惹了什么人嘛。”

李姬阳还有心情挑弄她,一边捂住伤口一边噌着奉珠头发,道:“他欠了我很多钱,我问他要,他没有就只好派人杀我了。”

说的真是无辜又可怜。

奉珠便哼哼不信道:“你骗人。哪有欠人家钱的这样嚣张的。肯定是你欠了人家的钱,人家问你要,你没有才追杀你的。”

李姬阳笑出声来,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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