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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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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用你操心,去去,我还有事要忙,别缠着我。我替你下了帖子给元娘,昨晚上她也为你担心了一夜,赶紧备了好酒好菜当面谢谢人家去。”

在李姬阳眼皮子底下敢意图绑架他娘子,简直是不想活了,却说那夜,李姬阳救了奉珠,带她坐画舫游玩曲江,也碍不着他下了令给埋伏在长安已久的安庆去行事。

花癞子,在东市这地界,不过是一只伺机行动的老鼠,真正的地头蛇是人家“乖觉听话”,跟着金吾卫走的孙二,开着一爿小酒店的。

却说他带着他的兄弟矮墩流浪在孙二的这片地头,他是不敢直接和孙二对上的,总是偷偷摸摸,各家乱窜。

今夜他惹了不该惹的人,直接让别人拿了一包金条一状告到孙二那里去。

这日孙二正光膀子坐在柜台上,抠着脚丫,和一个乞丐女调戏狎玩,正到了性头上,要拉了他的姘头乞丐女回房间去颠鸾倒凤一番,就在这时,他们飞鹤酒店的那扇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啊这是,没见着大中午的要睡觉,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吗。”胖子纹了青龙的胸脯肉一晃荡,眉眼竖起,瞪大了铜铃一样的大眼,吓唬进来的人道。

趴在桌子上几乎要睡着的穷秀才咒骂了一声,打着哈欠往楼上去了。

窗户边上一张瘸腿桌子上围了一圈人,个个袒胸露乳,一身横肉,正赌钱吆喝。

听着门上的响动,大家都暂停了一下,一时安静无声。

他们这地,说是酒店,还没真正来过正经人住宿,来的都是道上的,走投无路的,这会儿来的,还不知又是什么牛头马面,静默了片刻,赌钱的又继续赌钱,调笑的又继续调笑。

一个戴了黑纱幂篱手拿长剑的侠士模样的颀长身躯的男人进来了,环视酒店一圈,他把左手上拿的一包金条往孙二面前一放,无视那乞丐女半裸的胸脯,道:“穆七让你对付几个人。”

孙二一听穆七的名字,他拍了拍乞丐女的qiao臀,让她先到楼上等着他,乞丐女不高兴的横了黑纱男一眼,摆腰扭臀的往楼上去了。

“穆七谁啊,哪条道上的,他让老子干老子就干呀。”孙二扯开布包一看,又托在手里掂了垫分量,哼笑道,“好小子,混的不错嘛。懂规矩这就对了。”

孙二想扯开这人的黑纱看看这男人的长相,却被黑纱男横剑在脖子里,孙二撇嘴,推开脖子上的冷剑,道:“看看而已。说吧,我这地方庙小大神可供奉不了。”

道上的话:我不做杀人的买卖,不做牵扯性命的大事,小事尚可。

“自己的地头上跑进来几只老鼠都不知道,你这老大还是尽早让贤,给你一天时间,断腿赶出长安。”黑纱男人耐性看来很差,几句话而已,他就冷言冷语。

孙二又掂量了一番手上的金条,看这黑纱男子走了,他咕哝一声道:“这几只老鼠可狡猾着呢,不好逮。”

“老大,那个穷秀才知道。”胖子闻到金条的味儿,凑上来捉了一根放在嘴里咬,嘿嘿笑道:“真金,足赤的。”

“说说,这事办好了,你手里那根金条就是你的了。”孙二跳下柜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一双腿往桌子上一放,吊儿郎当道。

“我昨晚上听见秀才骂人了,骂的就是花癞子,说花癞子拐弄了他的情人,一个叫扶花的婢女。老大你不知道,都说秀才是斯文人,可你没听听,昨儿个后半夜秀才骂人才让人刮目相看呢,一套套的我都听不懂,嘴里喊着扶花扶花,我一定把你赎出来,咱们俩双宿双栖。哎呦,酸的我牙都倒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妓院里卖肉的,又听他说什么公主府什么的,我猜肯定是一个放荡的小丫头。”

“把秀才给我叫来。收了人家的金条咱就得给人家办事。”

“好嘞。”胖子把他的金条往怀里一揣,喜滋滋上楼去逮人了。

却说这个扶花,段风荷答应遗珠要给她弄堕胎的药,可段风荷正忙着交好几位殿下,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哪那么多闲工夫为遗珠的事操心,就把这事交给扶花去办。

扶花老大不乐意,只办段风荷的事情她都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肯用心为别人办事。

她生性淫荡,自懂风月事开始就耐不住寂寞,只阳道壮伟的姘头情人就有好几个,公主府里有,公主府外头也有,她也是靠自己的这个本事驾驭着这些男人为她办事。

佛诞这日后半夜她本是约了穷秀才来公主府,从小角门进,躲在假山洞这个老地方一逞性欲,抒发寂寞的,可花癞子本身就是一个走街串巷淫荡无比的闲汉无赖,那天晚上他也是要和一个有夫之妇成那好事的,奈何临时看上奉珠前后堵截,误了时辰,那妇人的郎君却已经做活回来了,他只好再寻他法。

他欲望高涨,一时想到这么个厉害的婢女,就从狗洞钻进来到老地方找扶花。

嘿,巧了,正撞上扶花和秀才的好事。花癞子一见就大怒,提起秀才就一拳将其打倒,并拳打脚踢。秀才弄不过他,就破口大骂。

把扶花吓个半死,赶紧捂住秀才的嘴,满嘴里的甜言蜜语把两个男人哄住了,又是一阵搔首弄姿,在假山洞里和两个男人成就了好事,她爽透了,就道:“你们两个谁要帮我办成了这事,往后一个月我只伺候他。”

“什么事?你说,这回给多少?我手头紧,少了不干。”花癞子是扶花的老相好了,也给扶花办成了很多事,可以说花癞子的钱很多都是从扶花身上来的。

“一包打胎药。”扶花慢慢道。

花癞子不怀好意的往扶花肚子上瞧,搂了半裸的扶花在怀里揉搓道:“你不是怀了吧,老实说,你知道是哪个的野种吗,嘿嘿。”

秀才完了事才知道扶花竟然是这样淫荡的一个女子,他又是后悔又是尝到了甜头,回了酒店就开骂,并为扶花找借口,是花癞子强迫了她,她才会那般的,这才被胖子听到。

“这简单,不就一包打胎药,去哪个大药坊抓不行,给钱,明天就能把药给你弄到手。”花癞子道。

“死人,才从人家身上下来就这样无情,给你。”扶花甩了一块银角子给花癞子。

花癞子得了银钱,逞了欲,穿了衣裳,很亲了扶花一口,就从角门出了公主府。

第047章 飞燕羞愤缠不休

这天,晨光熹微,早市刚上,人群稀少,糕点行里,各大商铺才刚开门,洒扫完毕,准备迎客。

卖早点的小贩却已经早早生了火炉,炊烟袅袅,香飘整条街。

不起眼的小巷子拐角,有一颗皂角树,皂角树下有一个卖粥饼的摊子,摊子上只坐着一个身穿灰布衣,头戴幞头的食客,他面目清朗俊秀,仪表堂堂,虽穿着旧衣衫,可丝毫挡不住他满身的风度。

此刻,他正用了小贩的陶瓷碗和勺子在喝粥,那碗和勺子并不甚干净,可他这样一个人物竟丝毫不讲究,吃得香甜无比,好似以前常常这样吃饭一般,倒让那卖粥的老大娘感动的什么似的。

“马婆子,给我来一碗粥,一碟咸菜,并三个大饼。”孙二在李姬阳对面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陌生食客。

马婆子一看是这个老食客,就亲切的端了一大碗给孙二,并道:“小孙啊,最近在哪里发财呐,你好久不来大娘这里喝粥了,大娘好想你呦。”

“嗨,发什么财啊,都饿死喽。哪里比得了别人,有能耐,大财主。”孙二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怏怏然道。

李姬阳吃饱喝足,放下碗看了孙二一眼,淡淡道:“你若是想干点正经事,发财还轮不到我。”

孙二一龇牙,道:“找事是吧。你还回来干嘛,明知道你们家那个疯子正到处找你报仇,你这不自投罗网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呐。人家现在可不得了了,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李姬阳淡淡撇他一眼。

孙二投降,龇牙道:“得了,赶紧给我把你这蛋疼的死样儿收了,咱俩谁还不知道谁啊,装,装给谁看呐。我又不是小娘子,你这幅模样我可不待见。”

孙二呼呼拉拉一口气把粥喝完了,一扬手叫道:“马婆子再来一碗。”

孙二剔剔牙,一双吊梢眼死死盯了李姬阳半响,道:“你想明白了,想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了?我就说你傻,傻了吧唧的。忍忍就过去了,总能想到办法对付那个龟孙子,你倒好死活不听我的,非得胳膊扭大腿,吃亏了吧,我现在还说你是活该。”

李姬阳见孙二吃得香,他也又叫了一碗粥来吃,慢慢道:“谁还没有个年少冲动的时候,不不必说我,你自己也不是。”

孙二龇牙,大口大口的吃饼,并不答话。少顷,他道:“你打算怎么办?你当年犯的错可不小,即使你祖父能理解你,你那个爹可容不得你,要我说,你那个爹也是个疯子,一家子都不正常。”

“等。”李姬阳慢慢搅动碗里的粥,淡淡道。

“等死啊。”孙二道。

“等一个机会。”

孙二低头喝粥,想了一会儿,道:“别异想天开了,近年来天下太平、海清何晏……”孙二猛然一顿,又道:“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李姬阳淡笑不语。

孙二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最近闲的没事干啊,和一个小无赖过不去干嘛。”

“看他不顺眼行不行。找着他老窝了吗?”

“狡兔三窟,哪那么好找。刚有点眉目,好像和高密公主府里一个叫扶花的小婢女有染,见天的去私会,我准备让人去堵他。”

“高密公主?再嫁的那个?有个亲闺女,圣上见她没了亲爹可怜,特封了永安县主的那家?”李姬阳留了点心,问道。

“可不就是那个,常年不在帝都,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嘿,说到这个公主,那也是奇葩,听说她前一任丈夫就是被她气死的,偷情被撞个正着,情夫就是现任驸马爷。更让人惊奇的是,不疼亲闺女,把个情夫和别人生的继女当个宝,他们那一家子都是有意思的,就说永安县主,胆大包天,她亲娘都不给面子,见天的挥鞭子抽人。暴戾。不过也亏得永安县主彪悍,要不然这么一个没有亲爹的女娃还不被别人欺负死。”

“扶花……”李姬阳想了想,“那个继女的丫头?”

孙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的丫头,公主府那么多主子。你怎么知道的啊,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啊?”孙二不怀好意的笑看李姬阳。

李姬阳不答话,抬眸见宝庆并安庆办完事过来找他,他起身放下一块银角子,便背手在后慢慢踱步走了。

孙二骂了一声,继续吃自己的饭。

“我说安庆,你又不是小娘子,见天的戴这么一个玩意作何。”宝庆明知故问,调戏安庆道。

“滚!”安庆冷冷吐出一个字,抱剑在胸。

宝庆见李姬阳过来,笑呵呵立即告状道:“主子,安庆说了不想干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您给安排正经事做呢。”

李姬阳道:“这便是正经事,你未来主母的事,安庆,你说是不是最重要的事?”

安庆冷冷道:“知道了,主子。”

宝庆一张弥勒佛似的脸遂即笑成一朵老菊花,一只手搭在安庆肩膀上,笑呵呵道:“哎,这就对了嘛。”

“滚!”

“公主府里有一个叫扶花的婢女,安庆你上次搜集的信息说是段风荷的丫头,是不是?”

“是。”

“去查查她和她的主子,和房遗珠有关的人和事都不要放过。”

“……是。”安庆紧了紧自己的剑,转身就走。

宝庆笑,和李姬阳道:“安庆这小子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最有耐性。”

“你莫撩拨他,回头他把你浑身的毛都剃了,不要找我哭诉。”李姬阳淡笑道。

“嘿嘿,那不是这小子好玩吗。对了,主子,这个段风荷是主母庶妹的闺中密友,您是想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整治房遗珠?这也太曲折了,若真想,咱们找人毁了她不就行了?”

“若房遗珠真的身怀有孕,那么,对珠娘这就是一场恶意的陷害,我岂会轻易饶了他们?!”李姬阳冷冷道。

宝庆见李姬阳这个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道:“主子说的是。”

“最好是没怀孕,若真是怀了……”李姬阳看了一眼宝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宝庆揣摩了一会儿,立即道:“奴知道怎么做,主子请放心。”

离开了糕点行,上了马车,往他们的杂货铺子里去。路上,见到别人家的土狗正窝在门口啃骨头,李姬阳突然道:“我听说有一种狗,永远都长不大,浑身毛发一丝杂色都没有,或白或金,宫中娘娘们甚是喜爱,宝庆,想法子弄一只来。”

宝庆压抑住想仰天长叹的冲动,乖觉道:“是的,主子,奴才立即着人去办。”

宝马雕车香满路,一路欢声笑语好不畅快。元娘在奉珠家吃了午膳,两人相约去珠宝行看首饰。

她们俩最常去的一家店就是珍宝阁,里面首饰胜在样式新颖,独得奉珠喜爱。

珍宝阁老板娘一见奉珠,像是蜜蜂见了蜜,忙把手头上的客人交给下面人去照看,连忙笑脸相迎,欠身行礼道:“房娘子可是好久不来光顾我这小店了,有失远迎。”

奉珠一笑,和元娘道:“她是想我荷包里的银子了。有什么新鲜的样式你且拿来,我挑几件就是。”

老板娘笑容越发灿烂,嘴甜道:“就知道房娘子你是最大方的。园儿快奉茶。”老板娘吩咐了自己的亲闺女给奉珠并元娘斟茶倒水。

“怪不得你一进珠宝行就先奔了这珍宝阁来,原来是他们家服侍的好,好吃的茶,好吃的点心,还都是你我爱吃的,可见他们是费心了的。”元娘端起茶抿了一口道。

“可不是。”奉珠闻了闻味儿,笑着道:“看来老板娘还没把我从你们的贵客簿子上抹掉,还知道我的喜好。”

老板娘端了整整一托盘的金银玉饰走来,听到奉珠的话,赶紧小意奉承道:“瞧您说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抹了您的呀。瞧,这些全是我特特为娘子你们留下的,挑挑吧。”

奉珠一见那些首饰,个个别致独特不重样,就知道这老板娘所言非虚,满意道:“都不错,要不元娘你挑几件喜欢的,剩下的我全要了。”

元娘摆摆手,道:“你知道我向来不在乎这些东西,你若都喜欢就都拿去。”

老板娘就喜欢奉珠这样豪爽买东西的主顾,便奉承道:“怨不得我特特为您留了这么些好东西,就您这般财大气粗的,我不留给您留给谁去,不像有些来买首饰的贵府娘子们,买一根钗都要犹犹豫豫的,忒的不爽快。”

被老板娘半途扔下的裴飞燕本就不满意,这会儿听得老板娘含沙射影的话,她把手中刚挑中的一只金翅簪子往地上一扔,大体积的身躯,抬脚使劲往上一踩。

老板娘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当即叫道:“我的钗子!你这个小娘子怎得这般大的火气,不满意您不买就是,作何摔了它,踩了它。”

奉珠这才注意到在柜台右侧的胖女子,见了裴飞燕这般蛮横无理模样,于是道:“呦,裴娘子你这是作何?”

裴飞燕脸上横肉一紧,转身怒目瞪着奉珠道:“我作甚干你何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不去勾引别人郎君就是。”

奉珠当即摔了茶盏,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中生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元娘更生气,她上前就捉住裴飞燕的衣襟,很想把她提起来,让她不着地,吓唬吓唬她,奈何现实很骨干,这裴飞燕她体积太大,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身高优势压迫道:“今儿个你若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我的姑奶奶们,你们都消消气,别打呀,仔细我的首饰。”

裴飞燕的婢女连忙呵斥想上前去帮她家娘子,奈何奉珠带了阿奴和锦画两个丫头出来,二对一,那丫头被禁锢在一旁根本不顶用。

裴飞燕强撑着脸面不求饶,冷哼道:“放手,似我这等淑女才不屑和你这个粗野无礼的蛮丫头动手。”

奉珠并不想让人看笑话,见门外已经开始聚集看热闹的人,便拉开元娘,眼睛冷冷和裴飞燕对视,“我们不想为难你,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去勾引别人的郎君,你这话从何说起,若还是拿元宵节那事说话,我定饶不了你!”

裴飞燕强横道:“我不过是提醒你。虽然我没有你长得好看,但是我脾气秉性最好,我会是一个持家有道,贤良淑德的好娘子,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了。”

奉珠听了这话,气极反笑,道:“帝都贵族圈子就这么大,你若不想见我,那就永远把自己关在家里别出来。我原以为你可怜,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好自为之。”

“我有什么可怜的,我看你才可怜!小鱼咱们走。我还有约,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裴飞燕扭吧着她那肥肥的臀,胖腰款摆,奉珠见了扑哧一声就笑了,一下子什么气都没了。

元娘却是哈哈大笑,指着裴飞燕远走的身影,道:“这只胖燕子怎么了,以前看着还是一个爽快利落的人,今儿个见了反倒矫揉造作起来。”

“大概是女为悦己者容。不管别人,咱们走吧,再去霓裳坊看看。”奉珠让老板娘把她要的首饰送到府里去,便又想去霓裳坊看看。

元娘见那老板娘愁眉不展的捧着那只损坏的钗子,坏心眼的出主意道:“何不拿了这个一状告到她家去,你不好对付她,不若让她家长辈教训,堂堂前宰相府,肯定不会赖了你的赔偿金。”

老板娘忙点头道谢。

两个未婚的丫头,活力十足,兴致勃勃,逛完这家,逛那家,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晚膳的时辰。

奉珠特特想吃天下第一楼的成名菜乳酿鱼,那香香的白色奶汤,只是想想都流口水,更何况奉珠还是隔了一辈子没吃过的,元娘也嘴馋,道:“那还等什么,打发两个男仆回府去知会一声,咱们吃完再回家去,今晚上,先放烟火,再下棋,然后咱们两个睡一张床,畅谈到深夜,岂不好?”

“嗯。快走快走,我都忍不住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想那香喷喷的奶汤,舀在碗里,把饼子撕碎了泡在里面,吃一口饼喝一口汤,好生美味。”

奉珠这般诱惑,元娘当即道:“快别说了,我口水要流下三千尺了。”拉着奉珠就钻了进去。

进门就和迎上来的小二道:“锦园春,乳酿鱼,速速上来。”

“啊?”小二哥抬眼茫然。

还是在大堂里招呼的掌柜识人,见了奉珠和元娘这一身胡服男装的模样,见怪不怪,笑着道:“两位娘子,这是新来的,尚不识人。锦园春有客,不若锦园春旁边的仙乐居如何,布置也很是雅致,万万辱没不得小娘子们。”

奉珠等不急要食美味,虽然她们常来的雅室已经被别人占了,却道:“如此也可,但掌柜的你要速速给我们上来,以补偿我们要不到锦园春的遗憾。”

掌柜的一听,满脸高兴,张口便应承,领着奉珠并元娘阿奴四个往仙乐居去,亲自给打起帘子道:“这有何难,马上给两位娘子上来。”

“如此甚好。”奉珠拍手高兴道。

待那掌柜下去张罗,呼听隔壁传来一道羞愤之极的女声,奉珠和元娘对视一眼,默默道:“裴飞燕?”

“韩王?!”奉珠又听一个男声,立即蹙眉厌恶道。

第048章 鱼汤好吃话惊人

章节名:第048章 鱼汤好吃话惊人

不一会儿,奉珠她们要的乳酿鱼就上来了,是用紫铜锅装着,下面配了一个红泥小火炉,锅里煮的鱼汤正沸腾,咕咕冒着热气。

见奉珠迫不及待的要下筷子,锦画连忙捧了白瓷碟接着鱼肉。

“这里不比在家里,锦画你不必管我,看阿奴,自己吃的正欢,你也学着些。”奉珠猛吹了几口气,把嫩嫩的鱼肉塞进嘴里,顿时口舌生津,连连说好。

“不可坏了规矩,阿奴不过就是小,待等两年哪能还允许她这般放肆。娘子给,这汤奴婢已经吹凉了,慢些喝。”

元娘笑道:“这个时候就看出带丫头们出行的好处了,可怜我孤家寡人,锦画美人你快来给我吹吹凉,不可偏心太过呀。”

锦画笑着也给元娘一碗汤,道:“杜娘子,早劝你要把绿芜姐姐带来了,这回知道绿芜姐姐的好了吧。”

“那个丫头,脾气比我这正经主子还要大,我可不敢带她出来,还是锦画美人你脾气好,有贴心,不如你离了奉珠跟了我吧,我保准给你双份的月钱。”

“好啊元娘,当着我的面你就敢撬我墙角,看我不吃光这些鱼肉,喝光这些汤,让你一点都吃不到。”奉珠嘻嘻笑着猛往自己白瓷碗里舀汤。

“那可不行。”元娘也赶紧抢夺。

这时又听隔壁传来咣当一声,喝汤的奉珠顿了一下,和元娘道:“裴飞燕怎么和韩王搅合到一起去了,不该吧,依着韩王的眼光,他压根就看不上裴飞燕吧。”

元娘心中也好奇,吃了一口鱼肉,慢慢道:“只要你不再喜欢那个小白脸,咱们管别人干嘛去。”

奉珠放下筷子,道:“咱们都别说话,你们让我仔细听听。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防患于未然。”

元娘听了,放下筷子,一时屋内寂静无声,只有锅子里鱼汤煮沸的声音。

便听隔壁女声道:“我破了我的身,还不想娶我,莫要欺人太甚!”

男声忍着怒气道:“你小声点不好吗,你觉得未婚失身于一个男子很能说得出去吗?”

女声又道:“是你欺人太甚。我祖父乃前任宰相,我裴飞燕配你一个无关紧要的王爷足够了。今日,我拿了这证据来找你,便是想看看你的态度,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算我瞎了眼。不过,你莫要得意,你是娶也得去,不娶也得娶,我裴飞燕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若看不到你到我家去提亲,那么,就别怪我无情,咱们到圣上面前好生说道说道这事,我如今是不怕出丑的,韩王,咱们长安第一美郎君,就不知你还要不要脸面!”

奉珠听了,惊愕的张张嘴,和元娘对视一眼,道:“韩王好、好不挑食啊。”

“要不把这事宣扬出去,让韩王身败名裂算了,也让永安早早断了念头。”元娘摸摸下巴思忖道。

“不可。若真宣扬出去,裴飞燕还如何做人,她那祖父又不是我阿爹,她家规矩甚严,你也知道,当今圣上登基,我阿爹顶了她祖父的位置,她家现在式微,只能靠清明的家风撑着,裴飞燕和我们也无甚大仇,何苦间接断送了她的性命。”奉珠想了想,道:“不如见机行事,这事和我们本就无关,只要闹不到咱们头上,咱们只当没听到过。何况,听裴飞燕的意思,韩王并不想娶她,如此纠缠,即使我们不添乱,那两个也不会好过。”

元娘点点头,想起一件趣事,便和奉珠把佛诞那夜她干的事说了出来,笑呵呵道:“我回头一想才知道想错了人家,人家一点都不臭,感情是我的不是,不该拿了恭桶里的棍子敲晕了他。”

奉珠不满的一把捂住元娘的嘴,埋怨道:“咱们正吃鱼呢,你何苦说那个。呸呸,吃不得了,咱们回吧。晚了,净街鼓一响,该被巡街的金吾卫训斥了。”

“这不是说给你听听,让你高兴高兴吗,一时兴起竟忘了,该打。”元娘放下碗筷,从席子上起身。

“带几只水晶粽子回去给阿娘吃,鹿肉毕罗给阿爹吃,嗯,大哥二哥不用管,再给阿泽带一只葫芦鸡好了。”奉珠吩咐锦画道。

“元娘你呢?”奉珠转过身问元娘。

“不带。我娘见我带了外面的食物回去,她又要碎碎念。我那个爹……”元娘眼中不屑一闪而过,“难道你要我带吃的给那些妾室去,我才不干呢。所以我就一直说,奉珠你幸福死了。”元娘手指痒,要去掐奉珠包子似的嫩脸蛋。

奉珠蹲身躲过,呵呵一笑,昂首炫耀道:“那是。”

“美的你。”元娘更是不忿,追着奉珠满雅室跑,奉珠躲不开,推开门往外跑。

此时,隔壁雅室裴飞燕哭的眼睛红红,戴上红色幂篱就跑出了天下第一楼。

韩王紧接着追出来和奉珠撞在一起,奉珠闻到这人身上的味儿就立即跳开,先发制人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不长眼睛吗!”

一股暖香扑面而来,韩王下意识的扶住撞上来的小娘子,待看清是奉珠,便想嘲笑,但忽而又想到遗珠的嘱咐,便整了整衣冠,戏弄道:“你这是投怀送抱?”

奉珠凤眸一凛,挺直腰杆,见他那一番兰花指拂衣撵尘,恶心的直想吐,毫不客气的指桑骂槐,便和元娘道:“元娘你知道最让人厌恶的男子是什么样的吗?”

元娘看了韩王一眼,又观奉珠眼色,当即配合道:“快快说来,到底何种郎君最令人生厌?”

奉珠上下打量了韩王几眼,便道:“一个男儿身似柳,面如春晓色无双;”

“好相貌,这有什么不好呢?”元娘疑惑问道。

奉珠一笑,接着念道:“心如女儿娇怯怯,兰花一指莫欺奴。”

元娘忽的拍掌大笑,摇头道:“这可不好,一个男人身女儿心的郎君,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要是遇到个劫匪,是男人保护女人呢,还是女人保护男人?”

韩王一开始没有听懂,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翘着小指尖拂衣的,当即紫涨了一张面皮,怒喝道:“放肆!”

奉珠欠身赎罪,无辜眨眼,茫茫然道:“试问王爷,儿何罪之有?且一一说来。儿定当认罪就是。”

“你!”韩王指着奉珠,气的身体发颤。

奉珠却不知道,她的这首随口拈来的无押韵的小句子却是从天下第一楼传了出去,时下有郎君喜欢抹口脂擦香粉的,听了这首诗,当即不敢再美面。

而韩王本是担了长安第一美郎君的美名一夕之间,旁人看他的目光都多了一份探究,甚至是戏谑。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奉珠现在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浑身难受,当即拉了元娘出了天下第一楼,打道回府。

今夜休话,且待明日。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花癞子从赌坊出来,翻弄着还剩下一枚铜钱的钱袋子,呸了一口,一脸菜色。

只听他骂咧咧道:“到哪儿去弄药去。”

他烦躁的又朝赌坊门口吐了一口唾沫,咒骂道:“吃人不吐骨头,也给老子剩点啊。扶花那个骚娘们,给她办不成事,她还不翻了天了。”

心情恶劣,哪儿哪儿都觉得难受,许是有跳蚤咬他,他一边伸手在裤裆里抓了抓,一边走街串巷四处瞅,贼眉鼠眼,好不猥琐。

“哎呦!”忽的他被什么绊了一跤,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就骂道:“谁,谁他娘的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他看了看这巷子,发现并没有活人,暗道自己倒霉,正想走人,这时就听见靠墙的稻草堆里正传来打鼾声。

花癞子当即想赖人点钱,扒开稻草,便见草堆里睡着一个穿道士服的老头,他怀里还抱着一杆旗,旗顶上挂着一只黄铜铃铛,花癞子还算识点字,就认识个“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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