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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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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的情况下猝然出手,所以刘康家的脸上才会出现震惊与怨恨神色。最后,刘康家的在临死时还挣扎过,所以手上还握着一块布料,这块布料很细腻,是上好的姜黄色的妆花缎,上头还用苏绣刺着明丽的颜色。
“妆花缎?姜黄色……”如情喃喃地道:“王府里的奴才全是穿的刻丝比甲及青一色的黑红,粉红和桃红的袄子,就算是得脸的奴才也不可能穿缎类的,那样做起事来也太冷了。再来,姜黄色,一般奴才如何能穿这种颜色?”虽说外头天气寒冷,但屋子里有炭火烧地龙,所以女眷们一般都还是穿的很少的。但当奴才的就不一样了,要时常奉主子的命令外出办事,不穿厚实点乍能行呢?是以但凡当奴才的,不管身份高低,都是罩着件厚厚的袄子。而妆花缎,一来名贵,二来也不可能穿在奴才身上。
太妃很是欣慰如情的敏捷思维,“你说的很不错,杀死刘康家的,不会是王府里的奴才,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如情疑目,“王府人口简单,除了母妃,盈儿妹子以外,就只有父王和王爷的几个妾室。”
太妃继续点头,“刚开始我也想过会不会凶手就出在这些妾室身上,可转念一眼,这姜黄的颜色,可不是普通人敢穿的,那可是越制的颜色。”王府的妾室也还没资格穿姜黄、土黄、明黄,朱黄与大红的颜色。所以排除这些姨娘的作案可能。
如情沉吟片刻,脑海里陡然浮现一张脸,但又不敢确定,与周妈妈对视一眼。
周妈妈看如情的神色,便知道她与自己想到一块儿,于是迟疑地道:“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今日大夫人所穿好像就是姜黄色的。”
太妃神色凝重,长长一叹,“是呀。那个秋荷被拖出去后不久,她便说肚子痛,去如侧了,她身边的婆子也跟着去了。当时我一颗心都挂在你和孩子身上,也没有注意她究竟去了多久,只偶尔听老三媳妇埋怨了两回,说老大媳妇去如个厕也要那么久。不过那时候我也没多想。现在想来,此人还真有作案嫌疑。”
如情并没有多少吃惊,只喃喃道:“原来是她。”
沉香索先叫道,“怎么是她?这人看起来多和善,对咱们王妃也多有关怀,怎会……”沉香说到一半悠地住了口,想到今日陈氏与兰氏的对话,恍然想到了什么,恨恨地道:“果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而不会叫的狗咬人更疼。”
如情冷笑两声,长长叹口气,“是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她先前还以为兰氏淳善又和气呢。相对来说,陈氏的尖刻与小家子气就惹人厌恶了。但事实证明,古代内宅女人,是好是歹,还真的不能凭外表就下定论。
太妃也是恨得咬牙,骂道:“老大媳妇一向端庄守礼,在外头也素有贤名,这些年在我跟前表现得中规中矩,可谁知,谁知……”末地,她长长叹口气,恨道:“咱们都看走眼了。”
如情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敦厚温柔的脸来,也是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段时间见识了那么多口是心非又表里不一嘴蜜腹剑之人,如情那颗脆弱的心早已变得麻木,能够承受得住这些打击,反而还安慰太妃,“母妃休要自责。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再来兰氏一直劈府另居,平时候母妃也没过多接触,看走眼也是常事。不过如今王爷正被那群言官揪着不肯罢休,没想头都会生出想头。”李骁奉命在江西做了好些天怒人怨的事来,这些不明就里的言官如同吃了鸡血似的兴奋,弹勋李骁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向皇帝的桌案上,呼声最高的要数王素一派的主张,废去李骁亲王爵位,由靖老王爷庶长子关骐之子继承王位。
虽说关骐被过继了出去,但血缘仍在那,老王爷膝下除了李骁这个唯一嫡子外,就只有关骐这个庶长子拿得出场面了。关骐被过断了出去,是不能再继承王位的,但关骐的儿子,却是有这个资格的。
或许关骐没想过要垂涎王位,但有人主动把这块巨大馅饼推到面前,只要他再努力一把,张张嘴就能啃到嘴里,如此巨大利益下,相信不会有人不动心的。
按大庆朝律法规定,但凡被虢爵贬为庶人的亲王,一律圈禁皇庄,而亲王爵位则由其子继承,若无子嗣,由宗室里过继,或由近亲兄弟或其嫡子继承。
若是李骁被贬为庶人,如情的孩子 没了,那继承王位的,十之八九就是关骐之子。也难怪兰氏会如此心动而急切。
太妃恨道:“都是外头那些可恶的言官,在事情都还未弄明白之前就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真真是可恨。骐儿一向老实,如今也变成这样,都是他们害的。”
如情不语,只是靠在周妈妈递过来的大迎枕上,喝着沉香端上来的人参熬鸽子肉粥,轻声问:“那母妃,咱们现在可要怎么办?”
太妃怜惜地望着她,“有你父王在,他们的阴谋不会得呈的,你放宽心就是,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不必管。”
如情点头,问太妃要如何处置秋荷及其家人。
太妃面色难看到极点,“还能怎的?除了死路一条外,还有别的出路不成?”
如情倒吸口气,“只是秋荷一个人犯事而已,她的家人……也并未参与呀?”虽然在古代生活了近二十年,但是她真心觉得连座着实残忍了。
太妃怜惜地望着她,“你这孩子,和我一个样,都是爱心软的。可你要知道,像咱们这种见惯了生死场面的人家,若没有严苛酷刑镇着,底下人如何能安份?”她叹口气,想着因为回回心软所以纵出如此无法无天的奴才,刚才还被丈夫给斥骂了一通,心下也是难受。也暗悔自己太过心软,也希望如情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太妃苦口婆心道:“你我都一样,自小在闺阁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总觉得这世上花儿是红的,天是蓝的,人也是好的。可惜,人越往高处走,越会觉得高处的可怕。我初嫁进王府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总爱以理服人,可惜,对付刁奴恶奴,这个毫不顶用。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
如情咬唇,她何偿不知,对于钟鸣鼎食之家来说,想要让奴才听话不生异心,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不是以理服人,更不是以德服人,而是重赏忠奴,血腥镇压刁奴,双管齐下,保证收到奇效。
而她那套所谓的犯了错事,轻则打手板心,中则罚银米重则打卖出去,在普通大户之家还能过得去,但若用在王府里,可明显不够用了。
……
从蓐期间,如情不时过问大同那边的战况,虽然仍是没有知义的消息,但代王与靼鞑并未按想像中那样胜利夺取大同兵权,反而处处受到制肘,被各方不明势力抵抗打压,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进攻京师。
但京师却不敢任意调兵前去镇压支援,俱体原因太妃却没有说。反正外头形势确实不大好就是了。
接连数天,仍是没有知义的消息,老太君和如真如善如美倒来瞧过两回,数月不见,老太君神色憔悴了些,尽管她说得轻松,但眉头却从未舒展开来。似乎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
如情也没有多想,知义在山西生死未卜,再怎么的乐观都会心中压了块石头。如真却没有多说知义的事儿,只握着如情的手,要她好生保重身子。
“你的事儿也听周妈妈说过了,这些钟鸣鼎食之家的腌赞事儿还真多。也真难为你了,生产那天如此凶险都给挺过来了。”
老太君道:“你这个妹子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能屈能伸的本领高杆。也幸好你妹子福大命大,总算平安顺遂生下孩子。”
如真如美点头,望着如情的眼神无限唏嘘,“昔日里还羡慕妹妹高嫁,如今想来,没那个金钢钻,还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如美说的倒是实话。
如善唇角一撇,正想讥上两句,如情却道:“姐妹个个都过的幸福如意,偏我一人还在苦苦熬着。唉,女人真正要居家过日子,还是大姐夫三姐夫那样的才最好了。”钟进杨启泰出身名门,却又不必负责肩挑家族大任,躲在大树底下乘凉舒爽,一旦暴雨来袭,只需自个撑着把伞就成了。
如美略有得色,正要说话,但见如情额上那灰鼠毛灰抹额,中间镶的红宝石却是歪歪扭扭的,脸色一顿,讷讷道:“这么丑的东西,你真敢戴?也不怕被笑话。”
如情反唇相讥,“也不知是谁做的,还好意思拿来送我。”
如情大怒,“这叫礼轻情意重,你别不知好歹了。”然后伸出她的青葱食指,忿忿地道:“刚开始我想着王府什么宝贝没有呀,妹妹何必还稀罕我送的。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要送什么好,还是大嫂子提点了我,真正的姐妹情深,着实没必要顾忌那些虚礼,只唯一要记的便是这个情份二字。所以我这才亲自做了这抹额。虽做的不好看,却也是我一番心意,你还敢嫌?”
如真啼笑皆非,戳了她的额头,笑骂:“你呀,都嫁了人,还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羞也不羞?昔日里四妹妹可没少让你打劫,如今亲手做个抹额就叫苦连天了。现在总算明白心意二字如何写的吧?”
如情呵呵一笑,“知道这是三姐姐难得的心意,所以才收到后就给戴着了。一类让大家瞧瞧咱们方家姐妹情深,二来嘛……”
“二来怎样?”
如情不怀好意地道:“我天天把这戴在头上,谁来我就告诉谁,这是我家三姐姐所做,丑都死了。让世人知道庆昌侯的二夫人原来是个笨手笨脚的。”
“好哇,原来你居心如此恶毒。”如美大怒,作势要掐她,如情咯咯地笑着,连忙叫道:“祖母救我。”
老太君笑呵呵地把如美拉开,笑斥:“好了啦,如情与你开玩笑呢。你倒当真了。”
如真却笑道:“嗯,四妹妹这个法子甚好。”然后又戳了如美的额头,笑骂:“看你日后还偷懒。不过也亏得四妹妹不嫌弃,这么丑的东西也敢戴出来。若换作是我,打死都不敢戴到身上。”
如美不服气地叫道:“大姐姐少瞧不起我,我这除了绣功逊了些,但可都是用的真材实材呀。”
如真击掌笑道:“那敢情好,四妹妹,这抹额着实见不得外人,你还是把宝石取下来吧,倒可以换些银子。”
姐妹诸人大笑,老太君见姐妹三人其乐融融的,也甚是欣慰。感叹道:“好好好,看着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愿老天保估,二哥儿在山西一切太平。”
如真敛了笑意,忧心忡忡,“最近我也时常让您孙女婿派人去山西打听,似乎代王府的人马在山西并未有想像中的顺利。而各个关隘的抵抗却是毫不含糊的。祖母,咱们往好处想,傅原被传身受重伤,二弟又身中数箭跌落悬崖下落不明,但他们都是山西最高将帅,若是主将真的阵亡了,底下的将士如何还能有效组织起进攻?并且听回来的探子讲,除了少数关口被攻陷外,而二弟所镇守的几个关隘却并未失陷。反而还能组织防守,并且有条不紊,所以,我想,二弟应该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故意放出去的障眼法,故意迷惑代王而已。”
老太君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代王谋反,又勾结靼鞑,靼鞑的凶残咱们都是有所耳闻,若把这些外族人都引到关内,边军失去有效屏障,如何能与之对抗?再来,这刀枪无眼,万一,万一有个好歹……”
如真又道:“祖母放心,二弟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如情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祖母放心好了。二哥哥可是大将军,身边有两百名身经百战的亲兵护卫,那可是从不离身的。再来,二哥哥从来就主张将帅当居中指挥,并不一定非要上战场。所以我想,不到万不得已,二哥哥是不会亲上战场的。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就算真上了战场,两军撕杀,二哥哥自有亲兵护卫,也不会轻易被敌人所伤,更何况,二哥哥曾与我说过,他一向爱惜小命,所以我送与他的软甲都是常年穿在身上的。相信更不会有大何题的。”
老太君点头,“二哥儿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又粗中有细,虽然大同局势令人担忧,但往好的一面想,二哥儿是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你二嫂子和那几个孩子。”
如情蹙眉,道:“代王策反的同时,就已经控制了京师至大同的必经关隘,就算二哥哥事先把嫂子侄子们都藏了起来,但也无法离开大同。肯定是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了。以二哥哥谨慎的性子,嫂子他们的安危自是不必忧虑,倒是二哥哥,代王不足为虑,但他所勾结的靼鞑,却个个凶残厉害,又骁勇善战,如今攻入大同城内,哥哥所率领的边军不可能与他们力拼,只能采取迂回战术。再来,大同已陷入孤城,这军晌粮草辎重,从何而来?”
如真不得不承认,如情这些担忧确实是有根有据的,想着知义的安危,众人也跟着沉默了。
这时候如善开了口,“若是有四妹夫在就好了。四妹夫与二哥哥交情好,若是有他的领兵支援,二哥可就轻松多了。”
如美不悦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四妹夫被宁王绊住抽不开身,如何还能去支援二哥哥?”
如情讶然,“不是还有白连教余孽没有肃清干净么?怎么会被宁王绊住/”
如美滞了滞,目光转了数转,干笑几声:“是我口误,宁王与四妹夫乃侄侄,在一起叙叙旧情也是常理。不过听说邪教余孽已经成不了气候,想必大哥哥他们就快要班师回京了。”
然后老太君又提及了老王爷那过继出去的庶长子,“你那个庶长嫂,你可知如今的下落?”
如情愕然,摇头,表示不知。
老太君唇边闪过一抹快笑,“我只听说好像是身染沉苛,被关骐送到庄子里将养了。”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而实际情况却是老王爷亲自出面,当着关骐的面把兰氏狠斥了一顿,并且强行把她押走的,而关骐身边不能没个体贴之人照顾,所以老王爷又作主,让太妃给找了个秀外慧中的丫头指了过去照顾饮食起居。
老太君点头,“这样也好,去了这个祸害,免得有了想头又想来暗害你。”
然后话题又扯到李骁身上,如美悄声与如情道:“如今人人都认为四妹夫在外头惹下众怒,爵位是朝不保夕,可只有咱们自己知道,这也不过是权宜行事而已。待平定了邪教,四妹夫就能平反昭雪了,到那时候,皇帝的赏赐褒奖下来,看他们还有何话可说。”
如情莞尔,她生下孩子的第二日就已叫侍书写了封信去了江西,李骁的回信也很快,飞鸽传书还真方便,第三日便收到了。这回不会再有变数了,还有五天,李骁就要回京了。
而他在写信的当日,就已经在动身了。算下来,明天,她就能见着孩子他爹了。
老太君等人离去时,外头夜幕降临,但最近听说京师也不大太平,王府也加强了戒备,隆仙居和嘉欣苑更是三兵一岗五步一哨,格外的森严,外头的气死风灯更是挂了一溜排,王成为怕歹徒袭击灯笼,连明贵的天明珠也拿了几颗出来置于屋檐下。
虽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身边人口风也甚紧,但如情仍是从丫头们脸上的疑重看出了端倪。
明天,李骁就要回来了,外头的一切疑惑就能替她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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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家双宝两岁的生日,给他们订了个生日蛋糕,又带他们去疯玩了一天,真没有心情码字了,明天仍是晚上更新。
148 男人回来了
章节名:148 男人回来了
……
原本如情想着男人大半年没有回来了,还怕自己因生孩子弄成黄脸婆,原想洗个澡再洗个头,弄得一身齐整好叫李骁那厮不至于嫌弃她。但周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怜如情把嘴皮都磨破了都说不动她,最后只能败兴而归。
“知道王妃无法忍受脏,可女人坐月子可马虎不得,不得见水不得见风更别说洗澡了,这可是大忌呀。什么病都好医就是月子病不好医,王妃可别小看这月子病,可厉害着呢。”然后又像哄孩子一样对如情好一番哄劝,如情哀声叹气,最终还是苦着脸勉强睡了下来。
与小屁娃玩了一会,这小东西在娘肚子里吃好睡好,生的时候足足有六斤多重,刚生下来时虽然不像传说的那样全身起皱皱,但也漂亮不到哪儿去,不过养了十来天后,倒也看着爽心悦目,大大的眼,扁扁的鼻梁,听陈妈妈她们讲,小孩子鼻子脑袋都很扁的,所以还得给捏,多给揉,多捏几下鼻子就能捏挺了,多多地揉脑袋就给揉圆了。所以每次如情与小家伙玩时,总爱捏他的鼻子揉他的小脑袋。
总的说来,这小子长的还是满像她的,五官看不出来,但脾气真的很好,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算醒了也不哭不闹的,睁着黑溜溜的眼儿四处瞟着,还没出月的小婴儿根本没什么视力,但那股好奇劲儿却让如情爱死了。
何妈妈怜爱地瞧着这对母子,道:“望哥儿可真机伶呢,和王妃小时候一个样,脾气特好。不哭不闹的,带着可省心了。连孩子的乳母都说这孩子真省事儿。”
一般大户之家,嫡子的大名是很隆重的,老王爷虽杀伐果决,却也不敢轻易给孩子取大名,只能先取个小名儿,待李骁回来了,才一道商议给孩子取名。如今小屁孩子的小名就叫望哥儿。
如情亲了儿子一记粉嘟嘟粉嫩嫩的脸,爱怜至极,怀孕时虽然一天到晚睡,但孩子在肚子里尽折腾她,顶着她的胃一点都不舒服,现下坐蓐期间,总算可以好好睡到饱了,可惜呀,又有客人陆续登门,不得已也只能坐起身招待。太妃现在总算发了狠,最近大半年的天堂与地狱般的经历,昔日交好的闺蜜的真正原形总算显露出来,那些打着看望的晃子实则来落井下石的直接拒绝在王府大门外。连门边儿都没摸着。
真正关心的才被放进来,倮如情也着实被搅了睡眠,就拿今天来说吧,上午英国公夫人令国公夫人一道前来看望,如情没得休息,下午太君等人又来,原想着晚上总会没有来吧,于是把孩子交给乳母后,狠狠睡个昏天暗地日月夫关。
如情睡着后,夜色已深沉,周妈妈何妈妈轻手轻脚地从里头出来,来到侧厅里,便见几个丫头正围在一张大圆桌子上,清点整理着外头送来的赏赐。
因为江山离京城有千余里地,官方消息(知礼亲笔所写的奏折)则要比靖王府的飞鸽慢得多,所以外头还在传言李骁这个超级大败类在言官的弹勋下,不会有好下场时,如情已得知那边的最新动向。
江西那边邪教已被诛灭,李骁不必再扮演败类角色,并且在最后一次大规横的剿灭行动中,还扮演了一回挑大梁的本色演出,和庆昌侯爷杨启安一道居中指挥,运筹帷幄,设下天罗地网,把邪教里的骨干余孽一网打尽。并顺便挑了当地最有名的市井流氓的老巢,狠狠挫了一处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窝,再把当地贪官污吏全给清洗了遍。先前作恶太多,如今陡然变成为民除害的大英雄,老百姓对他的怨恨倒也消弥不少。但朝中言官们消息落后,仍是叫嚣甚烈,严惩夺爵的呼声最高。如情这回光荣一举得男,按靖王府昔日威势,肯定要收海量的贵重礼物,可惜因李骁一事,直接影响了“收成”效益。
宫里太皇太后及皇太后的赏赐最多,数十画盏血燕,婴儿手臂粗的人参,滋补珍珠养颜膏,婴儿的小衣裳鞋袜,及赏玩的各种精贵玩意,应有尽有,但太皇太后及皇太后之下,皇后及其他妃嫔赏赐的都相对较少,有的甚至只送一对小孩子赏玩的玉如意或是一两套衣裳,而中宫之主的皇后也不过送了一匣子的南珠,用异常华丽的紫檀木四角镶赤金玉角的小盒子盛装,里头装着四颗珠子。
路淑妃统摄六宫,腰杆子极粗,送出的倒也有看头,居然是一对用整片琉璃制的坐式屏风,上头雕龙画凤,极其华丽。另外再送了一堆贵重的滋补圣物,及几颗红艳艳的红宝石,装在朴素的乌木盒子里,却更补得宝石的鲜艳与大方。
宫里的赏赐过后,接下来就是各王府郡王府公府侯府伯府的送礼,沉香等人一一登记告册,侍书拿着一一念着,蓝菌则振笔书写,沉香玲珑则拿着准备好的红绸布仔细包装好再一一放进箱子里。
“豫王府送了一对碧玉镯子,和一株金桔盆景,成王府送了一把玉骨香扇和一顶镶南珠帽子。除了庆昌侯府,英国公府宁国公府,泽云侯府送的合时宜又精贵外,其他家的全是些银蜡枪杆……这些人恁可恶,大冬天的居然送这些东西,摆明了只能当个鸡肋。”
侍书也点头附和,“可不是,全是些看着名贵,实则毫无用处,丢了又可惜,放在那又嫌占地方。这些人真以为咱们王府真要没落呢,一个个的尽拿些寒碜的东西尽硌眼。”
喜庆又翻了方府送来的礼物,赞道:“还是咱们的姑奶奶人好,瞧,全送的厚实又崭新的棉袄,还有好些滋补养颜的,全是实用又不浪费。”如真送了两套亲手做的小婴儿袄子及用赤金打造的纳福锁圈。上头吊着枚碧汪汪的坠子,看着小巧又精美。
如美也是送了一顶镶红宝石的虎皮帽子,及一串小玩子赏玩的玉铃铛,另外再送了如情一个银鼠毛皮的抹额,可可惜绣功不是很好,红宝石虽鲜艳明亮,却还给绣得歪歪扭扭,但如情却说礼轻情义重,王府别的不缺,唯缺心意。
玲珑轻哼一声,把一个通体玄黑四方端正的砚台递到她面前,不屑道:“二姑奶奶不愧为才女,每次送礼不是笔墨就是字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叹她虽然是包打听,却是最恨这些文雅的玩意。如善每回送来的礼物,全是与文艺有关联的,这一回也不例外,送了一方台砚过来,砚是好砚,但这时候谁用得着呀?再来王府别的没有,就这些附风作雅的玩意多不枚举,这砚虽是精品,但比起王府书房里那成堆的御赐硕台又要逊色不少。
沉香连忙轻嘘了声,“小声些,千万别让王妃听到。”
侍书几人连忙压低了声音,又忿忿地小声道:“这些人着实可恨了,不送还好,送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肯定是别人送来,平时候又用不着都堆在库房里的东西,尽拿来充数,着实可恨。”
蓝茵不屑地道:“踩黑捧红本是人之常情,有何好惊讶的?自从王爷走后,府里便接二连三发生这么些糟事儿,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个不是冲着王妃和望哥儿来的。这些没起子的东西,就是不想见着咱们王妃太好过。”
于夏也接过话,“可不是,我从没想到,这些大富大贵之家里头,居然会有着如此恶心的勾当。”她从小就被卖进方府,一直侍候在老太君院子里,老太君为人磊落,行事爽利,害她一直以为所有当主子的都像老太君和如情那样,都是敦厚又奖惩分明的。
喜庆是诸多丫头中年纪最长的,闻言忍不住笑道:“好了,反正望哥儿也平安降世,这些人的阴毒也已败露,只要咱们仔细侍候好王妃和望哥儿,看他们还有何招数使出来。”
喜欢则皱着眉头不满地道:“咱们王妃心地善良又温柔敦厚,怎么这些东西却如此狠毒?总想着害人,太恶心了。”
喜庆叹口气,“当主子的心地善良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对咱们做奴才的来说却是个造化。可身处王妃的位置,却是处处受制肘了。”
众人沉默,昔日无忧无虑虽偶尔受些气但日子过得平顺无忧的她们,如今陡然登入高位,享受着昔日姐妹羡慕嫉妒的眼光,但内心里却时刻紧崩着一身皮,时刻提访着别人的暗算,果真是有得必有失呀。
玲珑最是乐观,见气氛沉冷,连忙自我鼓励道:“唉呀,好端端的说起这些做甚?真是自找不痛快。咱们王妃吉人自有天相,那些鬼魅再如何的上跳下窜又能有什么作为?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自找罪受,安安心心做好份内事,照顾好王妃和小王爷,紧守好隆仙居,其他事儿,自是不必操心。”玲珑想的最开的,就算天榻下来也有高个儿撑着,还有如情也时常挂嘴边一句话,叫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别人再阴毒再无耻也只能来阴的,她们细心防着,不让对方有机可乘便是,难不成还真敢真枪真刀上阵?
……
就知道李骁这只过街老鼠不可能光明正大回京的,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在破晓时分就回来了。
如情正睡得熟,忽然外头响来一个尖利的声音,“王爷回来了。”虽然后来又被压低了声音,但如情仍是从睡梦中惊醒了,一骨碌坐起身,细耳聆听着外头的声响。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紧接着,黑暗中屏风后有道黑影一闪而过,昏暗的屋子里陡然被黑影笼罩,如情提神闭气,把早已准备好的枕头扔了过去,大骂:“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现在才回来……”
男人熟门熟路地把床前的夜明珠扭开,室内灯光大亮,使如情看到一张瘦削的脸及一身的风霜的丈夫,下巴处冒出寸许的胡子。而李骁则看到的是一个头发像鸡窝,肤白却憔悴眼里还带着眼屎的妻子。
“……我回来了。”李骁睁着血红的眼,声音吵哑地道。
如情忽然鼻子一酸,泪珠儿一股脑地滚落下来,轮起小拳头一股脑地朝他身上招呼去,哭得稀里哗啦,“你个天杀的,总算回来了,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我过的是何种日子?”
李骁捉住她的拳头,把她往怀中一带,紧紧搂在怀里,那力道,似乎要把如情揉百骨子里。
“对不起……”在心里排练了无数回的话正待出口,哪知如情却一把推开他,嘴里嚷道:“你个大冰块,冻死我了,去把身了捂暖和些再来。”
李骁黑了半边脸,嚷道:“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可怜我一路日夜兼程披星挂月风雨无阻累死累活赶回来,你倒嫌弃我?你可知外头冷到何种程度?那可是吹一口气出去都要结成冰,可怜我一身都冻僵了,居然还嫌?”
如情捂着耳朵,可怜巴巴地道:“我这儿有汤婆子,给你暖和暖和……”把汤婆子递给他,但他的手真的冰,活像冰块似的,她才不要拿自己暖乎乎的手让他冰呢。
李骁捂着汤婆子,暖暖的温度立马让身心暖和起来,如情问:“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
男人咧唇,“我等不及了。”他盯着她,深深疑视,“想你想得发疯了。”
如情“噢”了声,讷讷道:“可惜我在坐月子。”忽然发现他又黑了脸,也觉得自己大煞风景了,于是亡羊补牢道:“我也很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她说的是大实话呀。虽然这家伙仍然有许多缺点,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才陡然明白过来,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有了男人,这个家才完整。女人再坚强再能干,但没了男人仍是撑不起天顶不起梁。似乎,男人一回来,她就找着了主心骨,全身都兴奋了,心也安了,气也平了,怨也顺了。
李骁深深疑视着小妻子,“你瘦了。”走的时候还白白嫩嫩如同能掐出水的白胖大馒头,如今大馒头却缩水成了小馒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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