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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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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儿女方面,靖老王爷可就及不上方敬澜了。

虽说方敬澜前些年为了所谓的爱情当了几年的热血党,后来虽改邪归正,却也当了数年的仁义党,最终酿成不可搀回的大祸。但方家诸多儿女,却是一个个根正苗红,就算自私清高的如善,也及不上庆安这么疯狂且阴毒。

如此一个人人厌恶的,却始终得老父欢心,如情真的很不解。

小柱子无耐地道:“王妃有所不知,庆安公主在老王爷跟前惯会唱念作打,说尽好话,嘴巴又甜又惯会哄人开心,老王爷早些年一直常年镇定边关,哪知此人阴逢阳违?”

其实,小柱子虽叫着着小柱子,但年纪真的不小了,是李骁的贴身内侍,年纪比李骁还要大小两岁,又从小生活在王府,又是李骁身边的人,对于王府里的人事物哪会不清楚的?

庆安公主确实得老王爷宠爱,这是有目共睹的。但为何而得宠,小柱子也笃不定真正原因。只能凭借自己猜测来推断,“当年凤姨娘还是老王爷侧妃时,老王爷和太妃生了间隙,这才有了庆安公主。可惜庆安公主还未降世,老王爷又和太妃和好如初。凤姨娘便被冷落,成天以泪抹脸,有好几次甚至想不开差点流产,在生下庆安公主之前,老王爷因为旁的事冤枉了凤姨娘,以至于失手把凤姨娘给推倒在地,动了胎气,庆安公主早产,差点就没了命。老王爷基于愧疚心疼,这才对庆安公主真正疼上几分。再来,庆安公主生得好看,又惯会讨老王爷欢心。印像最深刻的一次,便是老王爷的爱马被豫王爷亲自写上老王爷的名字,这明着侮辱咱们老王爷,可那种场合,老王爷又不好发作,还是庆安公主机伶,当着帝后的面,拿了笔在前边加了老王爷的名讳。这便扭转乾坤,搏得满堂喝彩。至此,老王爷才真正疼爱这个庶女的。”

如情点头,想当年,李氏每回外出应酬方敬澜都要嘱咐她带上如善,除了张姨娘的婉转讨好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如善聪明机伶能机应变,在人前可以给他挣面子。

但凡得宠的庶女,都有着异曲同工的本领,那就是很得父亲欢心,甜巴儿又甜,又会哄人又贴心并且还特别聪明,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是自己的亲骨肉,别人夸赞也就是给自己增面子。

李盈是老王爷的唯一嫡女,当然受足了重视,但重视与疼爱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而李倩,地位及不上李盈,但那股聪明劲儿,老王爷也只是普通的父亲,都希望在人前显摆自己的女儿,得到满堂的喝彩,那可是极增面子的事。

李倩成功攫取了老王爷的疼爱,也知道拿捏老王爷的软肋,长期得宠也是不在话下。但是,她的宠爱只是维系在老王爷的面子上,若是所作所为却让老王爷丢面子,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再稳固的宠爱都只能渐渐消褪。≮我们备用网址:。。≯

当年如善三番五次勾引李骁未遂丢尽方家颜面,方敬澜是极其痛心与失望的,就算最终还是念及骨肉之情满足了她嫁入高门的愿望,但她以不光彩的手段嫁入豫郡王府,方家仍是丢了面子的,如今,若不是出嫁女在婆家过得太凄惨也会波及方家的颜面,方敬澜肯定是理都不愿理会她的。

就拿上次来说吧,如善三年无所出,豫郡王妃准备给李掠娶二房,方敬澜虽为如善努力了一把,让何氏及方家诸姐妹齐齐登门走了遍过场,成功让豫郡王妃投鼠忌器,保住了如善的颜面,也保住了方家及方家诸姐妹的颜面。但李掠仍是正二八经又娶了一位良妾。

妾与二房虽然有大大区别的,总对于如善来说,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就是了,方敬澜虽保全了如善在人前的颜面,却没有顾及她里子的难受。这就足以证明,如善已经成为方敬澜鸡肋式的出嫁女。只要她面子上过得去,她的里子是否受波及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

庆安也一样,大庆朝历代天家公主婚后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老王爷如何不知,为了避免女儿也与其他公主那样,入住十王府长期守活寡,还不如中规中矩嫁入宁国公府。老王爷对这个女儿还是出于一片关心的,宁静公主是他的亲妹子,庆安嫁过去只要尽了媳妇的本份,如何会受欺负?再来有着靖王府的撑腰,宁国公世子也不会随意纳妾,老王爷里里外外对庆安做足了一切努力,庆安不是傻子,如何不知嫁入宁国公府绝对比住进十王府在驸马面前摆上高高在上的天家形像实则咽了一肚子苦水好的多。可惜她没有珍惜这个宝贵的机会,肆意挥霍贱踏着老王爷对他的宠爱,并回回做出让人病垢的事来。

老王爷是标准的古代封建大家长,女儿虽重要,但儿子孙子更重要,李骁是嫡子,又是王爵的继承人,如情肚子里的孩子又是王府的嫡长孙,女儿三番五次加害未出世的孙子,如何不让老王爷痛心。

如情心情大好,喝得满满一碗碧梗粥不说,又啃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最后又嘴馋地啃了一盘子卤的鸡爪子,若不是周妈妈怕她撑着,说不定连那碗冰tang银耳羹都要装下肚去。

“父王果真是个明事理的,这回主动请太皇太后出面给妹夫纳妾,如今外头哪个不夸父王深明大义来着?”当然,这是如情的官方话,其实八卦话便是,杀伐果断的老王爷未必会想得出如此绝妙的法子,以他的脾气,亲生女儿三翻五次暗暗自己未出世的嫡孙,肯定是震怒到无边的地步,把庆安捉来痛揍一顿还有可能。但肯定是被太妃给劝住了,并且给他出了这么个钝刀子杀人的主意。

小柱子等人也跟着点头附和,“王妃所言极是。老王爷确实深明大义。如今,宁静公主对咱们老王爷可感激了。”

如情淡笑不语,又问:“那两个妾是何方神圣?”又有陪嫁还有陪房,想必家世不会太低就是了。

小柱子能稳稳当上李骁手贴身内侍,数十年不变,也是有几手拿手的绝活,闻言立马回道:“凛王妃,这两位妾来着确实不算小。一个是锦衣卫千户之女,一个是京师巡按之女。”

锦衣卫千户虽品秩不高,但却是皇帝的情报部门,地位超然,并且是搜集官员罪证,抄家审查的始祖,寻常官员也不敢逆其锋茫。但凡有官员得罪了他们,那就等着被报复吧。

而京师巡按,虽只是区区六品的小武官儿,但却是实权在手的,巡视考核吏治,一般仅有六官阶虽不高,但可以与省区行政分庭抗礼,知府以下都要服从他的指使。

“皇祖母她老人家果真疼爱这个外孙呢。”

何妈妈知道如情口是心非,很是乖觉地接过话来,笑道:“堂堂宁国公府的世子,又是宁静大长公主的嫡子,就算娶个妾亦要家世清白地位超然。太皇太后所选妾室,也确实不同凡响。”

最重要的,锦衣卫及巡按千金,一个出身情报特务,一个出自武官之家,想必一个谨慎一个爽练,否则,如何能应付庆安的刁蛮阴毒?

小柱子瞧如情笑得越发温柔,又锦上添花添了句,“王妃有所不知,这这两位姑娘,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和咱们太妃一道精挑细选的。而主动提出要给国公世子纳妾的,则是咱们老王爷。”

如情微微凝了双眸,最后缓缓笑了起来,“如此,甚好。”现在谁还敢说太后偏心来着?谁还说老王爷及靖王府女儿的一个不是?

大抵是乐极生悲吧,如情在大笑过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肚子有些坠痛……

……

先前如情还只以为一时的兴奋过度,让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兴奋过度踹了她一脚,后来渐渐地发觉不对劲,肚子越来越痛,而丫头们则你一句我一句地只顾着说痛快话,也没有发现如情的对劲。倒是玲珑眼尖,尖叫一声,“啊呀,王妃怎么了?该不会是小世子迫不及待要出世吧?”

如果说,小世子真要迫不及待降生,对于隆仙居,对老王爷,太妃,如情都是种解脱,可问题是,在太医和产婆纷纷赶来为如情接生时,王府又来了位不速之客,给正忐忑期翼的众人一记惊天爆炸式的新闻。

146 小李骁出世,噩耗从边关传来



……

老王爷与太妃正在隆仙居正厅里焦急地等候着小李骁的降世,关骐的妻子兰氏及李骑的妻子陈氏,后脚也赶来了。

兰氏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进进出出的下人,嘴里不时地念着阿弥陀佛,让佛祖保佑云云。太妃欣慰感激地冲她一笑,让她喝两口茶,润润喉。陈氏则忧心忡忡地道:“弟妹正在鬼门关里徘徊,我如何还吃得下茶,只愿佛祖保估弟妹千万要挺住。”

兰氏则白她一眼,不屑道:“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在鬼门关里转的?二嫂这才发作不到半日,哪那么快就能生出来的?当年我生林哥儿可足足疼了一天半呢。”

太妃望了望桌上的滴漏,如情阵痛已有大半天了,想当年她头胎生李骁时,可也把她折磨得够呛,足足痛了一天一夜呢,想必也不会这么早就生的。于是也就渐渐放宽心。

但兰氏是真的着急,有好几次都要冲进去,被太妃等人拦了下来,说产房不吉利云云,最终,兰氏没能进入里屋,只能从外头听着如情一阵猛过一阵的凄厉惨叫,心下也跟着紧紧缩紧。

如情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肚子一阵一阵地收缩,直痛的她倒抽气,收缩过后又心恢复正常,这时候,周妈妈何妈妈便给她擦汗,喂她吃些红糖水,好保持力气,过了会又继续阵痛,一阵没完没了的疼痛过后,又恢复正常,就光这种疼痛已消去她不少体力,偏产婆却还死活把她从床上拽下床,说要多走动,就这样,又痛又走地熬到半夜三更,她都累的迷迷糊糊地想睡了,但又被痛醒,又继续憋足力气,可惜产婆却抹着额上的汗说,宫口还没大开,估计短时间内还无法出来,又胡乱吃了些粥,然后继续努力,足足折腾到次日清晨,身边人也被折腾得进气少出气多,太妃这时候也赶来过问,又见隆仙居的下人个个双眼熬得血红,也于心不忍,又让她们下去,作短暂的休息,另外再换一拨人进来侍候。

周妈妈陈妈妈何妈妈哪里放得下如情一个人,再苦再累也得撑下去,沉香几人也着实不愿离去,而正值多事之秋,如情也不愿把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交给信不过的外人,也只能让她们继续熬着。太妃无耐,最终只能换掉外头一干人马,另换了一拨进来。

又继续熬到快中午时分,如情痛了一个上午,也累得虚脱,她真恨她为毛要生在古代,不然早就给剖了,哪还会这么没完没了地疼痛,而这种疼痛似乎有渐渐加重的倾向,产婆喜道:“肚子都垂下来了,王妃继续加把劲呀。”

如情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一阵剧烈的宫缩传来,她倒吸口气,只觉有双手在搅动她的五脏六腑,她拼了命地尖叫,拼了命地憋足了力气,而产婆也欣喜地发现似乎宫口已渐渐被撑开来,而这种疼痛,则比刚才更加剧烈,似乎有钝刀子在深深割她的下半身,几乎夺去她的所有呼吸,而这种疼痛实在是钻心,呼吸也跟不上,如情拼了命地小小换了下气,产婆陡地叫道:“唉呀,孩子又缩回去了,用力,继续用力……”

如情张着嘴,疼痛已经让她没有任何思考,只能本能地抓着被子,憋足了劲继续用力,虽然宫口只打开了一些,但周妈妈等人知道,紧要关头来了,于是一边崔促如情继续用力,一边轻轻推着肚子,如情痛得放声尖叫,她憋了一口又一口的气,痛的撕心裂肺,仍是无功而返,都有些灰心了,她颓然躺了下来,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神智都有些涣散,有气无力地道:“我不行了,我先休息一会儿……”而就在这时候,耳边陡地响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尖叫声:“王妃,您千万要保住呀,镇国将军虽然死了,但他在九泉之下会保估你的,王妃,您一定要撑住呀……”

模糊的意识里,如情并未听到这人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到周妈妈等人的厉声喝斥,及那人的争辩声,“……奴婢说的是事实话呀,山西代王造反,勾结蒙古人聚兵杀死了镇国将军。”

这人虽说得又急又快,却如一记强心剂注入如情的脑海,她陡地从浑沌中睁眼,不知打哪来的力气豁地坐起身,望向声音来源处,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妈妈何妈妈二人合力把那说话的丫头给往外扭出去,头也不回地道:“这丫头胡言乱语,王妃不要当真,我这便把这贱丫头拉出去乱棍打死。”

隔得较远,如情看不真切这丫头的面目。只知道这丫头穿着青色比甲,灰色衣裙,她叫道:“慢着,让她留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虽然肚子仍疼,但注意力被转移,如情也顾不得这种疼痛,目光紧紧瞅着那个丫头。那丫头见有机可剩,猛地用头撞了周妈妈的下颌,周妈妈吃痛,不得不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代王造反,勾结靼鞑杀死了镇国将军……唔……”双唇又被死死扭住,这丫头瞅着周妈妈何妈妈狰狞的面容,脖子也传来窒息的痛楚,瞟到如情陡然睁圆的眸子,在周妈妈狰狞如厉鬼的喝骂之下,扭曲的脸上居然浮现一抹无耐凄笑,在眼里出现金星之际,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对……不……”

如情脑袋陡地一片空白,只觉有股冰凉的冷水从头上浇灌而下,她尖叫一声:“你胡说,我哥哥堂堂镇国将军,身边护卫如云,如何会被杀死?”她慌乱之下,什么也顾不得,就要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被产婆沉香等人拦住,纷纷劝她,子虚乌有的事,不足为信。

这时候肚子又痛了起来,如情痛得眼冒金星,泪水和呼吸一同流落在脸枕上,她痛苦地捉紧了被子一角,手指骨被捏得死白,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这一切不会是真的,知义不会那么年轻就死于非命的,她喃喃地道:“不会的,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肯定是他们不想见我好过……”

周妈妈扑在如情床前,恨声道:“王妃,这都是阴谋,有预计的阴谋。她们摆明了不让您好过,你千万别上她们的当。专心生孩子要紧。”

何妈妈也劝道:“王妃,小王爷要紧,您千万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如情泪流满面,悲伤的绝望与剧裂的疼痛夺去了她的呼吸与所有毅力,她死死咬着唇,一向清灵的美目陡地迸射出坚定的光茫,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慌,她要镇定,镇定……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如情渐渐恢复清明,肚子里的疼痛再一次汹涌袭来,她咬牙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漫天疼痛,在炼狱式的煎熬下,鼓足了所有力气,一次又一次地奔向那个想要得到解脱就得经受比任何时刻都还要疼痛千百倍的目标……

总算,在一次又一次憋气努力之下,也不知熬了多久,总算下身再一次袭来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疼上几倍的巨大痛楚,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陡地全身一轻,所有的疼痛在一时间陡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在一阵婴儿嘹亮的哭声中,如情带着泪水陷入短暂的晕迷。

……

一股浓浓药味被灌入口中,如情在浑沌中陡然清醒过来,药水灌入喉咙,连呛了好几口,她熟悉这种药味,正是用当归人参附着安神节药物等一并熬制的药水,专补元气与体力。她一边拼命咳嗽一边疾声问着床前满脸皱纹神色憔悴的周妈妈:“孩子,孩子呢?”

周妈妈连声安抚,“王妃莫要着急,是个带把的小胖子,这时候还正在清洗呢,等穿好了衣裳就抱给您瞧瞧。王妃先吃点东西,保持体力。等丫头们把这弄干净了就好好睡一会儿。/”

如情目光扫向其他忙碌的人,屋子里一片血腹之气,下身湿腻腻的伴随着血腥与臭味,身边丫头全被吸到了另一边去,而一阵婴儿啼哭声正从人群里传来,孩子正在洗澡,如情连声追问:“孩子还好吧?没少胳膊没少腿吧?”古代没B超呀,生孩子全靠运气。

周妈妈哭笑不得,含笑回答:“都做了母亲的人了,还混说。这孩子长的可好看了,水灵灵的,还特结实呢,白白胖胖的,看着可喜人了,长的也齐整。”

如情放下心来,被两个力大如牛的婆子从床上抱了起来,丫头俐俐落地把床铺重新铺好,换上干净的被褥,沉香等人又打来热水,拿了热毛巾给如情擦试身子,等重新换了里外,穿上亵裤,如情重新躺了下来。

这时候太妃已从外头进来,先是抱过已穿戴妥当的厚实襁褓,仔细打量,笑得眉不见眼,“这孩子,和骁儿小时候可真一模一样呢。”兰氏陈氏也一个劲地附和着。

然后太妃又说“该把孩子抱给老王爷瞧瞧,让他瞧瞧他的孙子”又把孩子给抱了出去。太妃来到如情床前,慈爱怜惜地握着如情的手,笑得一脸和蔼,“好孩子,辛苦你了。没累着你吧?”

太妃也是彻夜的没有睡好,一张脸又青又黄,眼睛下方也熬出了浓浓的青景,兰氏陈氏也是一脸的憔悴。

如情虚弱一笑,“多谢母妃关心,我没事。”又望向太妃身后的兰氏陈氏,虚弱地招呼着:“大嫂,弟妹。”

兰氏欣慰地点头,直念阿弥陀佛,“总算母子均安,我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兰氏道:“是呀,总算二嫂子坚强,平安生下孩子。我也替嫂子感到高兴。”

如情咧唇笑了笑,太妃握着如情的手,道:“好孩子,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旁的事不必管,有我呢。啊。”

如情点头,忽然瞧到乳母抱着孩子进来了,连忙挣扎着起身:“快,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瞧瞧。”

厚实的粉蓝色锦绒襁褓塞到她手上,瞧着小婴儿红通通皱巴巴的脸,她小小松口气,虽然看着丑不拉叽的,但至少没有缺胳膊肘儿腿,五官也正常,没有裂唇也没有蹋鼻子。

情不自禁地亲了儿子一口,如情泪水汹涌而下,她当了母亲了,她依然有种做了梦的感觉。

这个足足折磨了她九个月的小东西,却是这么小这么柔软,母爱的力量油然而升。

太妃也欣慰的直淌泪,又嘱咐几句,让下人好生服侍,让如情好生休息,如情摇头,问太妃,“刚才我听有丫头说我哥哥他……”

太妃脸色一变,道:“是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兰氏抢先一步道:“弟妹别听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令兄好好的在山西,如何会有事?”

然而,兰氏嘴巴更快,“嫂子也知道了?唉,消息也是昨天才传回来的,代王谋反,勾结靼鞑,杀死了……”

“弟妹。”兰氏一声厉喝,“子虚乌有的事,如何能当真?”

太妃也厉斥:“平时候就爱搬弄口舌,无凭无据的事也说得有鼻子有眼,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你二嫂子才刚生了孩子,偏在这时候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烦忧如情,我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兰氏也冷着脸斥责了两句,“胡言乱语,居心叵测。”

陈氏被骂得在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最后恼羞成怒地道:“我说的本就是事实呀?外头都是这么传的。”

“胡说八道。”兰氏厉喝,“据可靠消息讲,镇国将军被一箭射落悬崖,至今都还未找到尸首,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变了味?”

“那悬涯那么高,镇国将军又被一箭穿膛,又从悬捱上摔落,不死才怪呢。”

兰氏据理力争,“没有找到尸首,证明就还有希望。”

陈氏冷笑,“你以为镇国将军是神仙呀?他虽武艺高强,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我就不信,那么高的悬捱还摔不死她。”

太妃一个巴掌挥过去,怒喝:“都给我滚出去,滚!”她咬牙切齿地怒瞪着陈氏兰氏,圆嗔着双眸,“你二人,少在我面前一唱一和,滚,统统给我滚,再敢多说一个字,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如情双眸发黑,她努力睁大着眼,韵力保持镇定,可声音仍是颤抖发寒,“……我二哥他……”周妈妈连忙安抚她,“王妃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二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太妃连忙安抚道:“你放心,传言大多都是夸大其实,方知义为人机警果绝,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抬手给了兰氏陈氏一人一巴掌,把她们骂了出去。并让奴才把她扭送出去,日后没有她的许可不许登门。

之后,太妃又坐了下来,沉着地拉着如情的手,“好孩子,本来这事儿瞒得紧紧的,就是怕你伤心难受。可没想到我千防万防,却仍是让那些浑账有机可乘。所幸,我儿是个坚强的,没有中她们的奸计落个一尸两命。”太妃眸子里迸射出冰冷的厉茫,那是一种深深的愤怒与浓烈杀气,安逸了数十年之久的靖王府,如今,陡然发生一系列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都是穷凶极恶并且环环相扣,令人防不胜防,饶是有老王爷撑着,她也时不时被突发的状况扰得左支右拙。

太妃盯着如情咬得血红的下唇,及她眸子里隐含的湿意,咬了咬牙,语气艰涩地道:“……好孩子,自从嫁入我王府,还不到一年,就受尽了诸多委屈,不过,端看你平时的作为,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外头的局势……我知道你看则文弱实则是个坚强的,既然事情已到如此地步,我也不瞒你了。你二哥他……”

如情死死咬着唇,不让泪水溢出眼眶,“母妃请告诉我,我二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太妃暗叹道,“代王谋反,伙同靼鞑里通内外,镇国将军极力镇压,三兵总治身受重伤,镇国将军身中两箭,一箭是前胸,一箭是后背,跌落万丈悬涯……”她紧紧握着如情的手,急声道:“你也别忙着伤心,据可靠消息讲,悬涯下并没有找到镇国将军的尸体,我们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另外,代王派人包抄镇国将军府时,整座将军府早已人去楼空。那时我就在想,指不定这是镇国将军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如情深吸口气,似是找到一颗救命稻草,“天气寒冷,边关总也不大太平,哥哥定也时刻把牛皮软甲穿在身上……”她脑子极力思索着,好像,她还在胸前和后背的部份刻意多加了两层牛皮,知义穿有厚重甲胄,里头再穿着厚实的牛皮,想必不会被箭矢所伤。只是,跌落万丈悬……

如情咬唇,哽咽道:“哥哥再是武艺高强,可万丈悬崖之下,焉能全身而退……”

太妃紧紧握着她的手,“好孩子,放宽心。你父王已仔细问了那锦衣校慰,那座悬崖并不高,大约只有五六丈高,下头有浓密的树林,还有悬崖上支出的枝叶,往好的方面想,你二哥跌到树枝上,减去不少阻力,也不至于摔伤,再来,县崖底下全是厚厚的枯叶……那锦衣校慰说的很是清楚,代王也怕有个万一,曾命人在下面搜索过,并没有发现镇国将军的尸首,还立刻下令搜山,都没能发现镇国将军的影子,这才立及杀往镇国将军府,而那时候,将军府已是人去楼空。我想,镇国将军长年驻军大同,对代王早已有防备,所以这回只是故意设的局罢了。”

如情心情稍稍好过些,只要没找到尸首,那就是好事,而嫂子侄儿侄女儿都没事,那应该是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太妃又道:“镇国将军绝不会有事的,好孩子,相信母妃,相信你父王,你二哥不会有事的。”

如情左思右想,也觉得知义和余氏及侄儿侄女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心头大定,这才有空想其他旁的事。

“刚才是哪个丫头把这消息递给我的?”

------题外话------

看评论,只感到好笑,因为如情叫一个挽雪为嫂子极其不合理,唉呀呀,只是个称呼而已,有必要上纲上线?如情先前也就说过,叫挽雪一声嫂子也不过是抬举她。再来,古代小姑子对兄长屋子里的妾室,直接的,就直称其名,婉转点的会称某某姨娘,抬举点的会称嫂子。

如情在生产时听到的噩耗,亲们猜猜看,是谁故意传递进来的,猜对了香吻一个

147 局势很严峻



章节名:147 局势很严峻

那个在紧要关头正是如情无法分神之际,陡地来这么一出惊天噩耗,古代医辽条件落后,女人生孩子完全是在鬼门关徘徊,若遇上身子不好的,或是敏感多思、又思想脆弱,估计一条小命就只能平白没了。说不定还会波及孩子。

而这个丫头,如情并不陌生,正是嘉欣苑的二等丫头。

太妃声音冰冷,“这丫头适才被你的陪嫁给活活掐晕了过去,这时候正关在柴房里。我已让宋江家的仔细审问了,不肖说是受了人指使。”

如情静默着,等着太妃接下来的话,“那丫头只说大约在六个月前,便有一个自称姓张的婆子拿捏了她偷我屋子里的宫花的罪证要胁她。她自知偷拿我的宫花是死罪,所以只能任那婆子拿捏听话行事。”太妃顿了下,又继续道,“那个婆子刚开始也没让她作奸犯科,不过是嘉欣苑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只有最近那个婆子才命令她趁着你生孩子之际,想方设法混到你床前,把镇国将军的噩耗传递与你。”

如情又问:“那个婆子是谁?”

太妃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一片狰狞的愤火,“审出来了,居然是刘康家的。昔日一直掌管内院针线上的。本来我正准备把她抓来拷问,谁知这老虔婆已经死在了她的屋子里。”

如情倒吸口气,“那肯定是被杀人灭口了。”

太妃点头,“所以,王府里肯定还有细作。”

如情点头,又问,“那刘康家的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

太妃拧眉,“说来也奇怪,她脸上尽是一脸的怨恨。她头发被人用力抓扯过,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但伤口很细,想必是被簪子或是细小的利器横刺。流血过多而死亡。”

如情淡淡地道:“那肯定是得知秋荷被关进了柴房,怕刘康家嘴巴不牢被审问顺腾摸瓜摸到幕后主使者,所以这才杀人灭口了。”

太妃点头,“我和你父王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你父王极是震怒,派人严加看管并搜索刘康家的屋子,倒发现了不少好宝贝。”

一般情况下,当奴才的做出背主投敌的事,不外乎是三种,一是受主子虐待所以心生报复,二是受人要胁,三是受人重金利诱,刘康家的王府呆了几十年,领着管事的差事一直干到现在,在王府也是有几分体面的。这种老油条式的人物,重金利诱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法子。

而王府的侍卫在刘康家的床底下搜到了一箱子名贵头面细碎银子及十多根金条,足足有上百两。

赤登的黄金,并且还印有官方印记,这可就不好查了。

不过,老王爷身边的总管太监王成早些年也是曾在厂卫里呆过,最擅长的本领就是顺腾摸瓜,他在刘康家的尸体上徘徊了一盏花的时间,又在刘康家的屋子里来回翻了数遍,得出结论,杀刘康家的是两个人,并且是女子。再来,杀死刘康家的,是在刘康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猝然出手,所以刘康家的脸上才会出现震惊与怨恨神色。最后,刘康家的在临死时还挣扎过,所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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