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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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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太夫人母女则气得双眼发黑,双唇嚅动着却又一个字都反驳不得。

如情顺了口气,又道:“而王府的侧妃,不说家世与之匹配,至少也得品性温良,谦恭礼敬,端庄惠雅。而这位杨姑娘,这些日子以来,本王妃观其品性,识其为人,如何当得起端庄温良四个字?更何论恭敬孝顺,”然后她环视众人,最后望向路淑妃:“久闻淑妃娘娘品性端庄,雍容华贵,统摄后宫,以德服人,在民间宫中素有贤名。敢问淑妃娘娘,像杨姑娘这样的人,可当得起王府侧妃这个身份?”

众人目光望向路淑妃,路淑妃哑了一会,在心中转了遍心思,这才道:“好像靖王妃说的也有道理。”庆安公主等人怒目而视,她却视而不见,只望着杨启宁,轻蹙眉头,“站在旁观人的立场,杨姑娘为情所苦,却是可怜。可站在靖王妃的立场,杨姑娘此举确实不妥。”

如情微微地笑着,伸手抚了耳边的鬓发,玛瑙簪子垂下的金色流苏摇拽在颊边,带给皮肤微微的冷意,“淑妃娘娘此言甚是。站在不相干的人的立场,杨姑娘为情所苦,着实可怜,值得同情。可若是站在靖王府的立场,杨姑娘此举却是大大不妥当了。若是站在本王妃的立场,此等不忠不仁不义不孝死搅蛮缠稍微不如她的意就要一味寻死觅活之人若是进入我王府大门,我王府还有何安宁可言?”她缓缓环视周围人一眼,然后盯着杨太夫人,冷冷地道:“杨太夫人,在还令媛还未进我王府大门之前,本王妃还是尊称您一声侯府太夫人。本王妃问你一句话,若是哪一日也有个自称爱惨了庆昌侯爷的女子,死活要嫁进杨府,太夫人是把此人拒之门外,还是让她进门给侯爷做小?”

杨太夫人黑着一张脸,双唇打着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其实,她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方如情说话刁钻,擅长拿圣人名言,闺阁世俗礼教来压人,她女儿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名声确实坏了的,她想反驳又力不从心,想拿母女感情来对抗,但人家比她更会作戏,观点惮述明朗,让她无从反驳。

如情又道:“好了,又把话题扯偏了,咱们言归正转。杨姑娘,本王妃问你,想要进我王府大门,就生是我王府的人,死是我王府的鬼。这点,你可同意?”

如情出奇的冷静却使得杨启宁心下发怵,事情并未按着自己与庆安公主想像中的发展,这令她有种抓不着边的感觉,但这时候却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小心谨慎地回答:“这是自然。女子出嫁从夫,一脚踏进婆家大门,便是婆家的人。”

如情又道:“很好,不愧为杨府大小姐,果真明事理。不过你毕竟没有做过妾,肯定也不知道这为妾的规矩。这为妾者,不单要侍候王爷,还要侍奉主母,不说每日里晨昏定醒,跪着端茶,站着立规矩,也要安份守已,低眉顺目,不惹事,不生非,主母站着你不能坐,主母要你往东,你不得往西,你可做得到?”

众人脸色一变,杨启宁吃吃地道:“堂堂侧妃,也要如此?”

如情好笑地瞅着她:“你觉得,你配作侧妃么?”

杨启宁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嚷道:“我堂堂庆昌侯府的嫡女,如何配不上?”

“哦?你觉得你配得上?除了庆昌侯府千金的身份,你哪一点配得上王府侧妃这个名份?”

杨启宁滞了滞,又嚷道:“就凭我是庆昌侯府的嫡子,庆昌侯爷的嫡亲妹子,我娘是堂堂朝庭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本王妃问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的品性,是否端庄,是否淳善,是否温良?你连最起码的孝道都不顾了,又何谈端庄淳善温良?”

杨启宁滞住,她一时无话可说,只得四处找着救兵,目光瞟向太皇太后,却见太皇太后神色冷厉,心下一怵,又望向贞吕太妃,贞吕太妃似乎没有瞧着她,只一味的盯着如情,又求救似的望着路淑妃,后者脸一撇,把视线移到别处,心中一惨,最后紧紧瞅着庆安公主。

庆安公主也想相帮的,可惜才开口,如情一个冷眼射了过去,“前些日子妹妹送我的那枚串珠被太医检查出浸有大量麝香,为了避嫌,妹妹还是少开尊口。”

庆安公主脸色微变,但她到底是久在宫闱横行的人,闻言反而抬起下巴,傲然道:“无凭无据,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如情淡淡地道:“妹妹倒是清白无辜,可惜,有人已经全部招认了。”

庆安公主脸色一变,强自镇定,“谁?谁招认了?哼,本公主可不是被吓大的,你少来这招。”

如情冷冷一笑,“是否诓你,等我处理了眼前的事,再召凤姨娘进宫一躺便可。”

庆安公主想着凤姨娘并不知道她送串珠一事,也就有恃无恐,冷笑一声:“好,到时候看你拿什么罪名诓我。”说着气鼓鼓地坐了下来,但到底不敢再随便开口了。

杨启宁见众人都不肯再帮自己,不由心下惨淡,如情又盯着她,淡淡地道:“依你的品性为为人,不说做侧妃,就说做妾都不够格。”见她还想反驳,冷冷斥道:“少拿你庆昌侯府的身份压我,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算你无条件倒贴我家王爷,我都不稀罕。”

杨启宁目眦欲裂,忽然使起泼来,“我不活了,被人作贱到如此地步,干脆一头碰死好了……”

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杨太夫人死死拉住她,一边哭一边喊道:“我可怜的宁儿,你怎么这么命苦?本已是为情所苦,如今还被贱踏成这样,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咱娘儿俩干脆一起去死好了。”

杨启宁反搂着杨太夫人,哭喊道:“娘,女儿不孝,连累您了。娘,您就让女儿去死吧,女儿没能尽孝,让娘也跟着受尽白眼和委屈,娘,女儿愧对于您,愧对于您呀……”

杨太夫人泪水朦胧,虽然恨极了女儿的不争气,到底是她的亲闺女,如何舍得她受委屈,于是一边哭一边喊道:“你这个不孝女,子不教,母之过,今日就让我代你受过吧。”然后她目光恨恨地盯着如情,悲忿地道:“今日就让世人知道,咱们母女全是被这位高贵的端庄的善良的靖王妃逼迫。”

周妈妈等人气得双颊驼红,沉香忍不住喝道:“老夫人好生没道理,自己要寻死觅活,与咱们王妃何干?”

玲珑也恨声道:“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不要脸之人。”

“就是……”玉琴还想说话,被如情举手制止,如情淡淡地道:“太夫人慎言,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老夫人若真的死了,那也是被不肖女给活活逼死的,与我何干?”

杨太夫人张大嘴,如如情又道:“杨姑娘更没道理了,你既然一心一意爱慕我家王爷,既然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的伟大,为何还要计较区区名份呢?你这样一来,岂不让本王妃质疑你这份爱,究竟又渗了多少水份?”

杨启宁滞住,几乎双眼一黑……

杨太夫人也是气得出气多,进气少,指着如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按照如情的逻辑,她现在连死不敢死了,若真死了就是被女儿给气死的。

------题外话------

崔崔崔,再崔,全拉出去毙了

136 无题,只是想把崔文的人暴打一顿



路淑妃不可思议望着如情,心下讶异得厉害,这个看着温和又年轻的女子,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本领,瞧杨家这对母女被她拿捏得进退不得,生不能生,死亦不敢死,心下不知什么滋味。

不过想着如情刚才的招术,也忍不住暗自喝彩,瞅着如情,心下暗忖:真看不出来,此人看着年纪轻轻,居然刁钻又难缠,擅长以退为进,抓旁人来顶缸,拿以已之矛,攻已方之盾,让她们母女自打嘴巴,左右讨不了好,反处处受制肘,一直处于被动中。

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来发展,庆安公主心下一沉,不甘地瞪着如情,她着实低估这个小庶女了。最后又拿不满的目光瞪着杨启宁,这个没个中用的,真枉她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十八般武艺教授,居然被如情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

杨太夫人忍着怒气道:“我儿虽有大不妥,可总归对王爷一片痴心,不说她堂堂侯府嫡女,单说她一心爱慕王爷,王妃何苦逼人至甚?把我儿逼到如此绝境?”

如情淡道:“本王妃什么时候逼她了?明明是她要来倒贴我家王爷。先前我家王爷就与太夫人直言不讳,若是人人都说爱慕她就要嫁给他,那他成什么了?杨姑娘,你爱一个人是没错,可这份爱却添加了诸多功利与算计,你对王爷的爱,已渗杂质了。”

杨太夫人恨恨地瞪着如情,这个刁钻难缠的小贱货,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看来讲大道理是无法取胜了,最后……蓦地太夫人陡地跪倒在如情跟前,吓坏了一干人,如情先是震惊了一把,却很快就恢复镇定,淡淡地道:“太夫人这是为何?”

杨太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王妃,老身教女无方,愧对杨府列祖列宗,愧对王妃,更愧对太皇太后。可不肖女再如何的下作,总归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去死吧?”

如情望着这对母女,神色讥诮,语气不屑,“孔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敬亲、奉养、侍疾、立身、谏诤、善终,此乃孝之根本。杨太夫人,亏你还是堂堂侯府夫人,难道连起码的孝道都没有教过杨姑娘么?杨姑娘,你今日当着大家说一说,你在这孝字上,可有做到其中任何一点?”

杨启宁刚才经过挣扎,早已披头散发,她目光凄厉地瞪着如情,仰着叫道:“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是不想让我进门,你这个妒妇,你这个恶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情神色冷了下来,“还未进门就敢对主母不敬。看来,是该好生学学规矩了。”

杨启宁气得头重脚轻,庆安公主连连与她使眼色,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委屈道:“只要能侍候在王爷身边,做妾就做妾吧。还请王妃成全。”

如情满意地点头,“很好,做妾就要有做妾的规矩,孺子可教也。”然后又笑道:“那就开始敬茶吧。”

太皇太后连忙出声:“等等,情丫头,你当真要让她进门?”

杨启宁心中一跳,哭喊道:“太皇太后,您明明答应过臣女,要给臣女作主的呀?”

太皇太后不理她,只盯着如情,“情丫头可得想清楚。”

如情恭敬地回道:“皇祖母请放心,既然杨姑娘一心要给王爷做小,如情怎好拒绝呢?更何况,抛开脾气品性不谈,杨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自愿委身王爷做妾,也是当得的。反正娶这个妾又不花一文钱。”若是正儿八经娶个侧妃,还要出一大堆的聘金彩礼呢。

若不是场合不对,路淑妃真要笑出声来,暗骂如情阴损。而杨太夫人母女则胀红了脸,杨太夫人又恨又悔,早知会受如此奚落与侮辱,她应该打断女儿的腿,以免让她丢人现眼。

总归年纪有些大了,为了今日之事,从早上过后就一直滴水未进,这时候再受如此刺激,杨太夫人再也经受不住,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的晕厥,未央殿内并未有任何慌乱,除了杨启宁凄厉的哭喊外,众人只是面色冷静地望着这一幕,太皇太后暗叹一声,吩咐宫人把杨太夫人扶下去歇着,请太医把把脉。

杨启宁虽年纪轻,身子壮,但饿了一整天,又跪了一整天,滴水未进,这时候也着实支撑不住,但她到底好强,强撑着冒金星的眸子,只睁着双眸呆滞地望着如情,悲忿道:“你如今侮辱我,还把我娘气这样,你好狠毒。”

如情漠然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明明就是被你这个不肖女气得。”然后不耐烦地道:“这茶到底要不要敬?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着了。”

杨启宁恨声道:“我不要进门了,我还是去死好了。”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可惜身子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爬到一半就给跌倒在地上。但她要强,又咬牙撑着一口气爬起来,往墙上撞去,立马有宫人上前拦住她,但如情却一声清喝:“让她去死吧,不必阻拦。”

杨启宁奔了两步的身子生生顿住,瞪着如情,“你好狠毒,居然让我去死。”

庆安公主也一脸不可置信,“嫂子,你当真如此心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启宁去死?”

如情不理会庆安公主,望着杨启宁,温和地道:“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把你的牌位接进王府,供奉在王府的祠堂里,再请王爷给你姨娘份位,永生永世冠上王府的姓氏。让你在九泉之下,不至于做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冤魂。”

庆安公主倒吸口凉气,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方如情,居然如此油盐不进。

路淑妃也是睁大了眼,早知道对付不要脸的嫔妃就要以恶治恶,她应该早早就用上的。

太皇太后则捂着唇,侧头闷咳了几声,路淑妃眼尖地瞟了过去,陡地发现太皇太后那隐藏在蹙金织凤衣袖下的双唇却是上扬的,不由心下一凛,暗暗提了心。

而这时候的杨启宁气得双唇打着哆嗦,她踉跄着两步指着如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

如情却不耐烦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去死?”

杨启宁血红着眼,气得目眦欲裂,如情轻叹一声,“既然不想死,那日后就休要动不动就寻死。未央宫什么地方,动不动就寻死觅活,没得晦气。再则,你入我王府,若是安份守已,谨守姨娘本份,我自是不会苛刻你,若动不动就要死不活的,没个体统。哪学来的下作行径。”

路淑妃轻轻吁口气,无比钦佩地望了如情,这时候,她算是心服口报了,这个看着温良端庄的年轻少妇,实则是个厉害超群的,区区一个深闺女子都有如此嘴才,也难怪方知义也有舌战群儒的本领,实在是家学渊源呀。

路淑妃发誓,从今往后,她坚决不再淌靖王府与杨府的浑水,等会子还要让人告诫堂兄,要他千万别与方知礼为敌。

这时候贞吕太妃对杨启宁道:“怜你一片痴心,做妾就做妾吧,还不快与靖王妃敬茶?”

杨启宁茫然,她现在已经后悔了,早知道方如情这么难缠,她不应该一意孤行的,可是,若就样打退堂鼓,她的颜面又往哪搁?

庆安公主频频与她使眼色,以眼神示意她,杨启宁脑海又恢复运转,望着如情姣好的面容,她咬牙,是了,她现在已经面子里子尽失,若再打退堂鼓,那更让人瞧不起。也只能往前冲,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只要进了靖王府……

杨启宁幻想着安庆公主给她描绘的大好蓝图……最终咬牙,颤着双手接过宫里送来的茶盏,然后跪倒在如情面前,把茶碗递到如情面前。

如情盯着她,道:“你这敬茶的姿势不对,玲珑,你来教教她吧。”

玲珑很是高兴,立马闪身出来,“杨姨娘,奴婢得罪了。给主母敬茶,双手要把茶高举过头顶,还有身子要打直,头要低垂,杨姨娘,您这姿势仍是不对,身子要跪得笔直,头要放低,再低一些,再低一些,要做到由内心散发出的恭敬,对,就是这样,哦,对了,还要对主母说话,贱妾杨氏给王妃敬茶,请王妃喝茶。”

杨启宁忍着屈辱,咬牙道:“贱妾杨氏,给王妃敬茶,王妃请用茶。”

如情满意,接过茶来,缓缓抿了一小口,算是正式承认杨启宁进门,“好了,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靖王府的姨娘,不过,在进门之前,我还是有些规矩要与你明说了。你好生听着。”

杨启宁见她还不让她起来,心里恨得滴血,但既然已经一只脚成功踏进王府大门,也再忍耐她一下又何妨?于是低头道:“王妃有何指教尽管开口,启宁洗耳恭听。”

如情皱眉,望着周妈妈,周妈妈连忙道:“杨姨娘,王妃已喝了您的茶,您就已经王府的姨娘,在王妃面前,请自称贱妾。”

杨启宁难堪至极,但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她也只能把怒火与愤懑隐藏于心,恭敬道:“妈妈教训的是,贱妾受教了。”

如情清清喉咙,道:“因为你只是个妾,日后没有本王妃的同意,休得与娘家人私下见面,甚至不得来往。你可有意见?”

杨启宁目光一缩,急声道:“我,贱妾上有母亲,下有兄嫂,为何不能往来?”

如情神色一冷,用眼神示意周妈妈,周妈妈会意,板着脸道:“杨姨娘糊涂了,为妾者,自是要与娘家断绝往来。这是规矩。”

杨启宁恨得滴血,如情又道:“回去好生准备准备,我将择个良辰吉日,让人抬顶轿子来把你接到王府。不过在此之前,我可奉告你一句,因为只是做妾,那些排场就都免了吧,从今往后,不得再佩戴金饰,不许穿大红颜色的衣裳,不许带嫁妆,不许带陪嫁。只能从角门里进入王府,再者,若是令堂要来瞧你,也得先到角门里候着,让下人凛报了我,我若同意,方可与你见面。否则,可就休怪我无情。”

杨启宁气得双眼发黑,没有嫁妆,她如何在王府生存,没有陪嫁,她如何行动,这岂不是架空了她身为侯府大小姐的一切权利么?

如情见她目光带愤恨,又淡淡地道:“你若是不服气,大可满大街去打听打听,为妾者的规矩是否与我所说的如出一致。”

杨启宁气得双眼冒着金星,偏又反驳不得,正犹豫不绝时,蓦地一个厉喝:“慢着。”

众人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杨太夫人从侧门里出来,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杨太夫人已眼窝深陷,面色灰白,由丫头扶着,颤危危地来到杨启宁跟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喝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此人摆明了不安好心,让你难看,并不是真心要你进门,你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我就死给你看。”

杨太夫人刚才确实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但总算太医赶到,拿了刺鼻的辛辣油把她给刺激醒了,经过水深火热如炼狱式的思考,她总算明白,她膝下不止杨启宁一个儿女呀,若当真做了李骁的妾,她还要不要做人?她两个儿子还要不要做人?杨家族老还要不要安抚?

杨太夫人指着杨启宁,从牙逢里咬牙道:“你要是敢再一意孤行,我今天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

杨启宁惊恐欲绝,喊道:“娘,怎么您也来逼我了?”

杨太夫人语气悲哀,“是你在逼我吧。刚才靖王妃说得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总是拿死来要胁我,本就是不孝,你这个不孝没脸的东西,我就算一棒子打死你也不为过。”见女儿仍是执迷不悟,不由恨声道:“你若再一意孤意,我就上报族老,与你断绝母女关系,把你逐出杨家。我说到做到。”

杨启宁神色惊恐,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忽然强硬起来。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安庆公主也暗自焦急,眼看就要成功了,偏又杀出杨太夫人这个程咬金,于是她上前劝道:“太夫人莫要生气。启宁一心爱慕我王兄,其情也真,其意也实,太夫人就成全她吧,这母女连着心,什么打呀杀的,还是不要提的好。更何况,启宁如今都这样了,你就真忍心让她一辈子痛苦不愿?为情所困?”

杨太夫人侧目嗔道:“你虽贵为天家公主,但我杨家的家务事,公主还是少管为妙。”

庆安公主被噎得脸色一变,忍不住竖起双巴,冷道:“太夫人这话可真难听,什么叫家务事?启宁嫁到靖王府,就是我的王嫂,我与启宁又情同姐妹,启宁嫁给我王兄,咱们岂不亲上加亲?”

杨太夫人冷道:“公主一片好意,老身心领了。”然后不再理会庆安公主,瞪着杨启宁,“还不与我回府去。”

杨启宁大叫,“娘,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就成全女儿吧。”

杨太夫人一巴掌掴了过去,再厉声问:“你当真要执意进王府做妾?”

杨启宁咬唇,泪流满面,“娘,求您成全。”

“好好好……”杨太夫人后退两步,蓦地一个转身扑向柱子,幸好两边宫人有所准备,赶紧上前拦下,但仍是迟了一步,杨太夫人一头撞在柱子上,当场血注如柱,柱子上一瘫血迹,如晕开的花朵,凄厉而刺目。

众人一个惊呼,连忙起身相看,所幸杨太夫人虽撞得猛,但因为有宫人拉了她一把,这才卸去了不少力道,这一撞虽头破血注,却还无性命之忧,殿内慌作一团,太医及时赶到上药诊治,所幸并无大碍。

杨启宁惊吓过度,呆愣愣地扑倒在母亲身边,嘤嘤地哭喊着,“娘,您这是何苦?女儿被人作贱,你不但不相帮,怎么还如此苦苦进逼,您这岂不是把女儿逼上绝路么?”

贞吕太妃幽幽地对如情道:“靖王妃果真厉害,居然把堂堂朝廷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逼到如此地步。”

一句话提醒了庆安公主,她怒目朝如情喝道:“嫂子果真心狠,若让启宁做王兄的侧妃,太夫人也不至于如此,嫂子,你好狠的心。”

如情却淡淡地道:“杨太夫人真可怜,被不肖女给生生逼成这样,唉!”

庆安公主气得冲到如情跟前,怒目而视,“分明就是你生生把她逼到绝境的,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沉香逮着机会,上前一步,然玲珑速度更快,抢先一步把沉香拦了下来,摆开八字步,冲庆安喝道:“公主请慎言,我家王妃一没害人,二没杀人放火,三没勾引别人的丈夫,四没败坏家族名声,五没忤孽长辈,六没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七没逼着让他人做小,八没寻死觅活使下作伎俩,九没私自闯宫扰乱宫闱秩序,十没逼迫生母,什么叫没有良心?公主可得好生与奴婢说说?用放有麝香的串珠害我家王妃差点失去胎儿,用放了夹竹桃粉的镜子暗害我家王妃,我家王妃可是公主的嫡亲嫂子,公主却这般阴毒暗害我家王妃,你倒是与奴婢说说,究竟是谁没良心。”

------题外话------

今天网络系统不好,下午再发

137 后继发展朝美好方向发展中



【庶女的生存法则】

庆安公主直了眼,大怒,指着玲珑厉声道:“大胆贱婢……”

这时候如情急怒攻心之下,忽然眼冒金星,几乎站立不稳,沉香连忙抚着她,尖叫一声:“王妃被气着了,千万要保重身子。就是因为你怀有王府的嫡子,所以那起子下作的故意趁这个时候来刺激你,好让你激怒攻心中了她们的奸计,滑胎流产,王妃……王妃……”唉,惨了,一时紧张,却忘了这后头的话了,到底还是玲珑机伶,连忙接过话来,“王妃千万别中了她们的奸计。”

玉琴连忙接过话来,“王妃,这是安胎丸,快吃下,千万要撑住,不能让这起子下作的人有机可乘。”

如情赶紧吃下安胎丸,但仍是感觉腹痛难忍,喃喃道:“我肚子好痛,好痛,好可怕,她们真的好可怕,为了王府的侧妃之位,她们居然用死来威逼我,我对也是错,错更是错,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肚子好痛……”说着捂着肚子跪了下去,周妈妈等人骇得面无人色,连忙抚着如情凄厉叫喊:“王妃,您怎么了?千万不要有事呀……”

太皇太后慌了神色,连忙厉声吩咐太医先给如情看诊,一边握着如情的手,郑重地道:“孩子,你莫怕,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们,居然妄想用死来逼迫你,着实可恨。”

如情痛的双目涣散,“皇祖母,干脆让杨姑娘进门吧,我我……我不敢当她的主母。她们好可怕……我还是自请下堂好了。”

太皇太后怒道:“休得胡言。你堂堂靖王妃,如何能因为一个下作女子自损颜面?你放心,有皇祖母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然后让人七手八脚把如情抚到内室去,太医连忙进行一番诊治,因为如情把所有未央殿的宫人都吸了过去,以至于杨太夫人躺在地上,却无人问津,杨启宁搂着母亲四处哭喊,太皇太后一个厉喝:“闭嘴,再给我多说一个字,哀家撕了你的嘴巴。”

杨启宁果真不敢再哭,只泪流满面地盯着太皇太后,目光慌乱地望向庆安公主,想让她帮忙说两句话,庆安公主连忙安扶太皇太后,“皇祖母休要生气,启宁只是心痛母亲罢了,并不是有意要惹皇祖母心烦的。”见太皇太后神色冷厉,又上前轻瓣了她的衣袖,轻轻摇着,“皇祖母,启宁真的好可怜……”

这时候太医从里间出来,对太皇太后道:“凛太皇太后,靖王妃已有见红征兆,再者又被气怒攻心,然先前中的毒还未被清理干净,这才数症并发。所幸靖王妃坚强刚毅,身子健壮,并无大硬,但想要保住胎儿,必须得静养,不得再受任何刺激。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亦是难料了。”

太皇太后微松了口气,直念佛神保佑,然后吩咐太医赶紧给如情保胎,不得有误,若有什么闪失,唯他是问。

陈太医恭身领命,但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道:“王妃先前曾吸了不少夹竹桃的毒,还吸了不少麝香,这日后可得仔细当心了,千万不能再有任何折腾了,否则,臣也无能为力了。”

太皇太后神色冷厉,“哀家知道,你去忙你的吧。”

杨启宁对路淑妃哭喊道:“淑妃娘娘,求求您,让人宣传大医,我娘都成这样了。”

路淑妃正待开口,贞吕太妃比比叹口气,“靖王妃性这孩子若能保住,也实属佛祖保佑,可靖王妃也真是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为何还死死的咬着杨姑娘不放呢?瞧着,弄得差点都出了人命,杨太夫人到底是先皇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庆昌侯爷也是个得力的,如今,居然被靖王妃逼得生死不如,着实可怜。”

路淑妃瞟了太皇太后的神色,悠悠道:“太妃此言差矣,杨姑娘这般作为,到底也是大大不妥的,也难怪靖王妃会如此气急攻心了。”

庆安公主连声道:“淑妃这话可就过了,嫂子,嫂子确是心胸狭隘了。如此不容人,如何当得起靖王府的王妃?”

太皇太后神色冰冷地盯着庆安公主,冷声道:“庆安,你今日成心是给你嫂子添堵不成?”

庆安公主连忙道:“皇祖母误会了,启宁这么可怜,又一心爱幕王兄,嫂子若是同意让启宁做侧妃,岂不天下大吉。如今可好,因为嫂子的关系,使得王兄得罪了杨府不说,还差点逼死了杨太夫人,这要是传扬开去,何人不说嫂子善妒刻薄?”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道:“今日之事,本是杨府的天大丑闻,究竟杨启宁可怜,还是如情善妒,哀家心里有数,不必你刻意提醒哀家。到是如情中毒一事,你倒是给哀家解释解释吧。”

庆安公主连喊冤枉,“皇祖母,您可冤枉死我了。孙女自从嫁进宁国公府,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有机会给嫂子下毒?皇祖母就算心疼我那未出世的小侄子,也不能这样胡乱给孙女安罪名呀?”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你确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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