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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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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子,在王爷面前,妾身还是笨些最好。”
李骁失笑,“小滑头,又故意拿话来激我。”
“非也,女子若是太过聪明,反让人提前设防。”所以,聪明的确不能表现在脸上了。
李骁笑得很是无力,“难怪,原来娘子擅藏于九地之下,俘获动于九天之上。”
如情傻笑,“王爷不也是一样?当年在大同之所以能一举查出黄子敬通敌叛国的确凿罪证,王爷不也曾扮猪吃老虎?。兵法有云,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既然王爷能用,我为什么不能用?”
“想不到娘子果真神人矣,连兵法都搬出来了。”
“……这个……妾身一点都不厉害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一点都不聪明,一点都不厉害的,真的。
黑暗中男人的唇角抽搐着,“……在我面前,又何必再装?”
如情咕哝着,“就因为是你,所以才更要装呀。”但因为声音很低,李骁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没,只是觉得夜已深,王爷该歇下了。”
……
第二日,如情起床,李骁仍是不见人影,香茗告之如情:“王爷很早就出了门,让奴婢转告王妃,要王妃不必担忧。”
吃了早膳后,如情照例在院子里散步,沿着王府的走廊慢无目的地走着,王府占在广大,她嫁进来五个多月,仍是没能真正逛完过,这会子趁着怀孕,是得好好转转,周妈妈扶着如情,亦步亦趋跟在跟前,玲珑,玉琴,跟在左右,于夏垫后,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一来可以隔绝后头婆子们的探听,二来可以杜绝别人的探视偷窥。
周妈妈稳稳地扶着如情,时不时让如情小心些,这儿有个坑,那儿地方滑,一副老母鸡模样。
“……昨晚三姑奶奶来信,最近杨太夫人身子不爽,她在跟前侍候着,所以这回消息递得慢些。听说杨姑娘最近很是安份,不过,仍是时常与庆安公主缩在屋里头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品荷这贱蹄子最近好像安份了些,不过看着精神不大好,成天没精打采的。”
如情失笑,最近李骁早出晚归,回来的晚,出去的也早,她想勾引都摸不着边儿,肯定够她郁闷了。
“最近朝廷里事儿繁多,王爷估计还会再忙一阵子,她再折腾也没个结果。暂且不必管她,咱们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留意庆昌侯府那么边的动静。”
周妈妈点头,“有庆安公主在,肯定没好事,只可惜三姑奶奶无法进一步打探。”
“三姐姐也已尽了力。哦,对了,杨太夫人怎么又病了?”
“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因为了三姑爷的事吧。”
“三姐夫又怎么了?”
“上回大老爷狠狠削了杨太夫人的面子,这老太婆虽安份了一阵子,但肯定心里头不痛快了,她不敢再明着给三姑奶奶立规矩,却又想了别的法子给三姑奶奶添眼药水。”这时候前边迎来一行人,是王府的管事,见着如情纷纷低下头来,侧身恭敬立于一边。
如情从容从她们身边经过,总算四下无人,又低声问:“上什么眼药水?”
周妈妈迟疑了下,咬牙道:“这老太婆居然说什么她呆在府里头呆得腻烦了,想去庄子里散散心。”
如情哼道:“若她心意已绝,三姐姐为了孝道就得跟到庄子里侍候她。摆明了想分开三姐姐和三姐夫。”古代婆婆大于天呀,唉,身为媳妇的,嫁进门首要侍候的不是丈夫,而是婆婆呀。
周妈妈赞道:“王妃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杨太夫人铁了心要去庄子里避暑,三姑奶奶为了孝道,也只能咬牙跟去了。”
如情暗骂:“这死老太婆,当真阴毒。”如果她去庄子里呆个三年五载的,那如美岂不也要跟着守这么久的活寡?
“三姐夫应该不会同意吧?”毕竟嫡子都还没生呢。
“三姑爷是个明白的,直接了当的回绝了杨太夫人。三姑爷是个粗人嘛,哪懂得说话的技术,母子俩便吵了起来,然后,杨太夫人就给气病了。”
如情叹气,“估计又是装病吧。”
“谁知道,不过摊上这么个婆婆,也够倒霉了。”
如情也跟着沉重点头,当初是谁还在她面前大夸杨太夫人的慈眉善目,积善行德来着?她第一个撕她的嘴。
------题外话------
累死鸟,好痛苦,呜呜……。
131 无题
走了大约有两盏茶的时光,周妈妈觉得不能再走下去了,便让人抬来滑辇,准备把如情抬回隆仙居,如情死活不同意,说她身子健壮的很,走这么点路,还不成问题,再走回去也不会有事的。
但周妈妈哪里肯呀,最后如情扭不过她,只得坐上滑辇,由四名身强力壮的太监抬着回到隆仙居。
滑辇进入隆仙居,直接穿过仪门,进入主屋,如情下了滑辇,进入主屋之前,忽然见着品兰慌里慌张从里头出来,不由蹙眉,“站住。你怎么跑到主屋来了?”隆仙居的下人分为一二三等丫头,除了一等丫头外,其余奴仆一律不许踏足主屋半步,品兰是三等丫头,守在外头抱厦里,居然出现在主屋里,着实令她愤怒。
品兰面色一慌,连忙施礼,“王妃,王爷回来了。因为王妃出去了,临时找不着人手侍候,奴婢这才……”
如情沉下脸来,“就算我出去了,屋子里也还有其他丫头,何须轮到你擅自作主?隆仙居的规矩当真成摆设了?”
品兰神色一慌,连忙跪了下来,“王妃请息怒,刚才品荷说王爷回来了,也没个人侍候,所以这才让奴婢进来服侍,奴婢真不是有意要破坏隆仙居的规定的。”
如情懒得与她废话,只是冷着脸,对沉香道:“你是大丫头,知道该如何处置吧?”
沉香恭身领命,然后朗声道:“擅闯主屋,第一次罚银米一个月,第二次罚三个月银米,打二十戒尺。第三次,打二十板子,逐出隆仙居,降为粗役丫头。品兰,实在不好意思,还是尽快收拾了行李,去浆洗房吧。”
品兰花容失色,正待求绕,旁边斜里杀出几个婆子来,把她死死扭住,推攘了出去。
从里头奔出来的小顺子把此事看进眼里,却也未说什么,只是待品兰被扭送走后,这才屁颠颠奔上来,朝如情夸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有要事要与您相商。”
如情略有意外,连忙垮过门槛,进入里屋去。
主屋左侧偏厅里,李骁正坐在红木掐牙边雕五福的圆桌上,身上亦是早上穿的那件紫金色胸明蹙金绣螭龙长袍,头戴二龙夺珠紫金冠,贵气英挺,见着如情后,连忙起身迎向她,“有了身子的人怎还四处走动?”
如情笑道:“王爷放心,我又不是水做的,哪那么娇弱。”
李骁扶了她坐在榻上,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及脸上恬静又俏皮的笑意,也跟着放柔了脸部,低语,“真喜欢你的生龙活虎,但有了身子的人,还是要仔细注意了。”他坐到她身边,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摸着她的微隆的肚子,“真希望是个姑娘,长的像你那才好。”
如情白他一眼,“人人都想生个儿子,你倒好,还想先生个闺女。真令人奇怪。”
李骁失笑,“那倒也是。可我总希望你这一胎生个闺女,一个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的闺女。”
·文】如情好奇,“为什么呀?”
·人】“闺女贴心,小子太淘气了。”
·书】“话虽这么说是不假,可我仍是想生个儿子。”
·屋】李骁想了想,“那还是先生个儿子吧。”然后伏下身子,吻了她的脸儿,“反正咱们还要再生的。”
如情脸红,忍不住推他一把,嗔道:“讨厌,当我是母猪呀?”
“就算是母猪,也是最美丽的母猪。”
如情气怒不已,作势掐他,“你这死鬼,敢说我是母猪,活得不耐烦了……”忽然觉得这样暴粗口着实有违妻子贤惠形像,如情连忙捂住嘴。“我不是故意的……”
李骁面上并无怒气,只是炯炯地盯着她,“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
如情心下一惊,连忙把头摇如拨浪鼓,“王爷,刚才妾身纯属口误,王爷千万不要放心上。”
李骁盯着她惊惶的脸,似乎她是真的怕他会发她的怒,不由一阵气堵,忍不住道:“咱们是夫妻,何苦这么见外?”
如情绞着帕子,讷讷地道:“祖母教过我,夫为妻纲,做妻子的要以夫为天……”
李骁断然截过她的话,“你只把她的话当屁放。”见如情一脸不忿地瞪他,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夫妻,实在没必要相敬如宾。我……我喜欢你的率真。”
如情脸上陡然一亮,忍不住抬头望着他,吃吃地道:“真的吗?”
李骁板起脸,“那还有假?难不成,咱们做一辈子的夫妻,你就要在我面前戴一辈子的面具?”这个妻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在他面前装。
如情扭扭捏捏道:“可是,夫为妻纲……”
“屁的妻纲。”李骁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见小妻子身子一缩,又缓和语气,道:“你要记着,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应百无禁忌,着实没必要压着自己的真性情。平时候你总是对我恭恭敬敬的,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顿了下,他双手掰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视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才你那句死鬼,倒让我找着了症结所在……在我面前,你没必要压抑自己。”
“我,我哪有……”她一向是能屈能伸,不管走到哪,都是从容不迫的。
“不,你有。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我的模样。”男人越说越不满,“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怎么总是不长进?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不成?”
如情呆了呆,这世上居然还会有自动讨骂的人存在,真是不可思议呀。
……
之后一整个下午,李骁与如情简单了最近朝堂里的事,紧接着,因为白莲教在山西起义一事,今天总算议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皇帝任命左都佥御史方知礼为山西巡抚,节制山西一省军政要务。庆昌侯杨启泰随后率兵剿灭邪教。
至于李骁,则以靖王的身份进入山西,此为暗查。
白莲教在山西越演越烈,甚至公开与朝庭对抗,目前已激杀了数名知府,一名知州,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不知杀了山西多少官员,虽说这里头也有不少是贪官昏官,但也是极打朝廷的脸面。
尤其前阵子前去山西的巡抚也被刺,差点一命呜呼,消息传至上京,皇帝震怒,扬言肆要把白莲邪教一网打尽。
但是,白莲教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把他们捉住,谈何容易,所以,也只能智取。
而这个智取,则就难倒文武百官了。
“最近朝堂上几乎吵得不可开交,可惜都没能想到一个最好的法子。”李骁说得感慨,“皇上只能重新指派巡抚,另外派出五万大军前去镇压。而上一任巡抚被重刺,至今无法下得床来,再来,剿灭邪教,谈何容易。功名虽重要,但身家性命更重要。朝中居然无人敢应此职。所幸,知礼毛遂自荐,愿勇挑大梁。”
如情又喜又忧的,以知礼的能力,能以四品左都佥御史的官升任正二品一省巡抚,如果功成,方家会更上一层楼,在京任职最低也是正三品侍郎的官位,若外放,最低也是一省甚至数省巡抚。但若是失败……
李骁知道如情的担忧,道:“知礼为人稳重,若无八成把握,亦不会如此的。你大可放心便是,还有我呢。”
如情无意识地点头,就算失败,但有何家,杨家,钟家,靖王府作靠山,也不会伤及元气的。
“王爷在朝中并无职务,怎么皇上却还要派你去?”
李骁沉默,如情见状知道事关朝廷机密,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可怜兮兮地道:“真要去么?”
李骁面露歉意,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对不住,这回,是我主动请去的。”
如情挑眉,“为什么?”
李骁苦笑,“白连教去年就已经在山西猖獗,只是那时候还未像现在这般发展壮大。若是去年就杀将过去,哪还会有如此的威势。”他目光歉疚地望着如情,“可是,去年为了早早迎娶你,什么都不顾了……这回白连教一朝坐大,也是因为我自私所致。所以……”
如情目瞪口呆,好一番捶胸顿足,“你你你,你居然为了个人私事,就置国家安危不顾,你,你……”果然是超级纨绔子,只晓得吃朝廷奉碌,却不为朝廷做贡献。忽然她一个瞪眼,质问道:“如今可有人说我红颜祸水?”
李骁呆了呆,一脸好笑,“怎会呢,我媳妇贤惠孝顺,聪明端庄,温柔似水,与红颜祸水可沾不上边。”
如情嚷嚷道:“可是你居然为了娶我,而置皇上圣命不顾……那时候皇上都已下了赐婚圣旨,你还怕我会改嫁不成?”
“但我仍是怕夜长梦多。”男人的目光带着些许怨怼与委屈,“我那时候也好害怕,生怕你趁我去了山西向太后进馋言,让皇上收回成命。我只能想着先把这只可恶又可爱的鸭子煮熟了,再作其他打算。”
如晴嘟唇,“我现在就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所以王爷可以高枕无忧去你的山西了。”
李骁把她拥在怀里,轻声道:“你不愿我去?”
如情闷了会,自己跟着男人吃皇粮,享受朝廷优越贡奉,就得作出牺牲,很公平,享受了就得还回去,这是义务,于是她振作精神,问道:“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大概,就这个月月底吧。”
今儿都二十有三了,月底,也不过几天时日了。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李骁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小妻子的手细滑柔腻,白皙圆润,让他爱不释手,但话又说回来,也不知是她给他下了迷药,还是给他使了媚术,他总觉得如情全身上下都可爱的紧,甚至连小腹上那一层薄薄的肥肉都那么柔软富有弹性。
“这次你的俱体任务是什么?”据她所知,这家伙自小就跟在老王爷身边,字没识几个,武枪弄剑倒是在行,让他辅佐知礼处置政务?不托后腿就成了。但让他随杨启泰一道杀那群道士,也不现实。
李骁沉默了下,回答:“我的任务很简单,再是轻松不过了。”他望进如情的眼,“不过关乎着朝廷机密……”
如情连忙捂着他的唇,“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说了。我,我相信你。”
李骁心下感动,紧紧握着她的手,“对不住,你有了身子,我不应该再外出。”尤其他这回的差事,虽然看着舒服,实则暗藏诸多凶险。
如情闷闷地道:“若要让我在充满活力又不驯的雄鹰,和驯养温驯的金丝雀之间作出选择,我情愿选择雄鹰。”她目光微展,望着男人的双眸,坚定地道:“我不能为着一已之私,就把雄鹰拴在自己身边,使他失去斗志和抱负。”对于男人,还是要给他一片广宽展翅的天空,若成日里拴在身边,也不是事儿。
李骁心下感动,但他的表达方式却是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
------题外话------
脑子累抽了,实在不想再动筋子了
132 男人走了,麻烦就上门了
那一层薄薄的肥肉都那么柔软富有弹性。
“这次你的俱体任务是什么?”据她所知,这家伙自小就跟在老王爷身边,字没识几个,武枪弄剑倒是在行,让他辅佐知礼处置政务?不拖后腿就成了。但让他随杨启泰一道杀那群道士,也不现实。
李骁沉默了下,回答:“我的任务很简单,再是轻松不过了。”他望进如情的眼,“不过关乎着朝廷机密……”
如情连忙捂着他的唇,“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说了。我,我相信你。”
李骁心下感动,紧紧握着她的手,“对不住,你有了身子,我不应该再外出。”尤其他这回的差事,虽然看着舒服,实则暗藏诸多凶险。
如情闷闷地道:“若要让我在充满活力又不驯的雄鹰,和驯养温驯的金丝雀之间作出选择,我情愿选择雄鹰。”她目光微展,望着男人的双眸,坚定地道:“我不能为着一已之私,就把雄鹰拴在自己身边,使他失去斗志和抱负。”对于男人,还是要给他一片广宽展翅的天空,若成日里拴在身边,也不是事儿。
李骁心下感动,但他的表达方式却是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
王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出两日功夫,李骁的行李便已打理妥当。如情仔细检查了行李,很是郁闷,这会子她想扮贤惠都扮不成了,于是只能连夜赶了个荷包出来,拿着丝绳子系上,再亲自给李骁挂在腰间,一边碎碎念,“我可是花了两日功夫才弄好的,虽躁了些,却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我不许你私自摘下来。这里头我塞了好些香草和中药,可以驱蚊防止蚊止叮咬,隔个十天半月再让小顺子去药店买些艾叶,薄荷,七里香放到里头,保证蚊虫不会近你的身。还有,你这一去是办公务的,不许穿的花里花哨勾引小姑娘……”说到这里,如情警告他,“我可告诉你,已经有了妻子,孩子都快出生了,孔雀尾巴可得收起来了。若是遇上卖身葬父什么的最好让小顺子出面,你给我离得远远的。还有遇上落难女子,也不许出面营救,只让底下人去救就成了,还有那种被救了后就要以身相许的女子一定要离得远远的。哦对了,若是有当官的讨好你,多收些首饰金条都成,但绝对不许接受貌美女子。还有还有……咦,你看我做甚?”
李骁搂着她不再纤细的腰,“没,只是忽然不想走了。”他一向不耐烦女人的唠叨与胡乱吃醋的,更不喜凶悍的河东狮河,可不知为何,他却不讨厌小妻子的唠叨,反而心里却甜兹兹的。
“可是忽然发现舍不得我?”如情很是得意,但却轻拍他的脸,故作老成,“别英雄气短吧,早去早回,争取在我生孩子之前回来。”
李骁失笑,低头吻了她的粉唇,然后紧紧把她搂进怀里,“我会尽快回来的。”
如情也反搂着他,男人身上特有的檀香气味,令她流恋不已,她吸吸鼻子,偎在他怀中着实不愿离开这个让她熟悉了也渐生依赖的怀抱。
“刚才我的话可有听进去?”
“……可能要让娘子失望了,”李骁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这次此去江西,你可知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如情挑眉,“难不成还让你游山玩水,狎妓风流?”她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但见李骁却沉默着,不由心中一紧,脸色豁地一变,“皇上可是要你……引蛇出洞?”
李骁面上闪过讶异,“你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如情轻哼,“没法子,谁叫我那么聪明呢?”然后语气不无担忧,“真没别的法子么?”
李骁继续沉默,只一句低低的“对不起”,如情的心也提了起来,忍不住忿忿道:“是哪个混蛋想出这种馊主意的?”又见李骁神色古怪,不由倒吸口气,“我大哥?”
李骁连忙解释,“知礼只是提议而已,也不过是想弄个纨绔子弟过去,吃喝玩乐顺便再……再……”
“再祸害百姓,鱼肉乡邻,强抢民女,更绝一些,再来个欺男霸女,贪脏枉法,胡作非为,再加上王爷又是堂堂王爷,定会引发众怒,这样就能引出白连教视你为眼中钉,集中火力来为民除害。而王爷身边高手如云,轻易近身不得,是以白连教定要倾巢而出,方可消灭掉你这个百姓祸害,这时候,庆昌侯爷再领兵出动镇压。而王爷,就是明摆着的诱饵,是也不是?”
李骁深深叹息,“全被你料对了。”望着如情的目光无比欣慰,“娶了个聪明的妻子,还真是三生有幸。不过,我还是担心……”
“王爷担心什么?”如情仰脸,让李骁清楚看进她长长睫毛下那双水灵清澈的眸子,这里头并无愤怒,只有深深的担忧与对他满满的信任,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来。我也相信你会把持住自己,不会让外头的美色迷失自己。我只是担心,白连教众高手如云,来去自如,我怕你在明,他们在暗,这万一……”
李骁心里一暖,安慰道:“你放心,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再来,皇上这回拨给我足足三百名大内侍卫。庆昌侯爷也把他身边最精良的侍卫给了我,王府也会跟去一百二十名大内侍卫,我身边也会有十八骑亲兵,他们个个身经百战,对我又忠城,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跑去干坏事时,也不至于还带那么多精兵铁卫吧?”否则如何能吸引敌人?
李骁轻声道:“你放心,我身边虽然只带十八名铁卫,但那些大内侍卫全乔装打扮成普通老百姓跟在周围,若是有风吹草动,肯定会上前支援的。”
如情摇头,“大内侍卫虽武功高强,可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并无对敌经验,如何敌得过骁勇的白莲教教徒?”
“你放心,我会小心保护好自己的。”
如情仍是摇头,“为了迷惑邪教教徒,使他们把你当成真正的祸国殃民的大坏蛋,你肯定要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来才成,可这样一来,你就置于危险当中,我,我好怕……”
李骁轻吻她的头发,“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如情心情低落,她知道,男人与女人思维不同,想法不同,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和孩子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可是对女人来说,男人却是女人的一整片天空……越起越难过,越想越悲凉,但却不愿在他面前落泪,只能强忍着酸涩的眸,低语,“你可要记着了,我才不要做寡妇,更不会替你守寡。”
李骁郑重点头,紧紧搂了她,如情伏在他怀中,轻咬下唇,又埋怨他:“既然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李骁沉默了下,“这事儿,连我父王母妃都不知道……除了知礼,庆昌侯爷,还有皇上以外,绝无第四人知晓。”
“你原本也不想告诉我,对吧?”
李骁嘴巴张了张,又低下头来,“对不起,我……”
如情叹气,“算了,你不必解释,我理解你们男人大都以事业为重的想法。我只是很遗憾,早知道你会从事这么危险的事儿,我应该事先给你做几个老牛皮。”她揪着他的前襟,细滑的丝缎很是顺滑,上头蹙金线挑绣四爪飞龙,栩栩如生,很是威严,“王妃的板凳都还没坐热呢,我可不想早早当寡妇。”
李骁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放柔的眸子,“放心,等我回来,再让你做个风光的王妃。”
“那你要早些回来。”如情瞅着他,这男人一向散漫惯了的,一点都不注重形像,下巴胡子都不爱刮,这两天早出晚归,胡子都很少刮,下巴处又冒出了好些青茬,这时候摸着还真刺手,忍不住埋怨道:“胡子不要刮好了,蓄起来,把你英俊的脸遮着。看上去成熟稳重些。”男人蓄了胡子没几个真心好看,相信就能度绝相当一部份见美色而心动的小姑娘了。
李骁失笑,揉搓着她细嫩的双手,“你不是不爱我蓄胡子吗?”总是嫌他胡子扎人。
如情红着脸道:“还是蓄起来吧,”反正他都离开了,就算一个月不洗澡她都无所谓。
……
二十七这天,知礼携何氏登门拜访,如情知道他已经接了皇帝圣旨,正式任命为江西巡抚,即日就将起程,想着自己的亲人与丈夫都要去那个是非之地,万般凶险,却又充满了许多未知数,如情忍不住悲从中来,何氏连忙安慰道:“妹妹不必伤心,你大哥此去江西,皇上已派了上百精兵护卫一路护送前去,相信不会有事的。再来,四妹夫也要一道前去,四妹夫武艺高强,王府侍卫个个身经百战,有他们一路护卫,相信自不会有大问题的。妹妹只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别去多想。”
如情垂泪,“嫂子怎叫我如何不担心,哥哥是我的亲人,又无缚鸡之力。这要是有个万一……”
知礼板着脸道:“没有万一。我和三妹夫四妹夫自会平安归来,你别想太多。”
如情噎住,又怨又气,她只想表示一番她对兄长的兄妹爱呀,她嘟着唇道:“哥哥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这么快?咦,三姐夫也要一道去?”不是只去杨启泰么?
知礼回答:“三妹夫从十二团营里抽了五百名勇士,一半拨给四妹夫,一半拨给庆昌侯爷,而他则亲自率领新兵,近身保护我。”
如情张了张嘴,忽然叹口气道:“三姐夫武艺高强,身边的人也个个身经百战,有三姐夫等人贴身保护哥哥,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哥哥,到了那儿后可千万记得给我写信,我好照着地址给哥哥捎些防身的牛皮。”她望着知义,语气不无怨怼,“哥哥千万别嫌弃,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知礼点头,道:“妹妹好意为兄心领,只是你如今身子不便,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
如情摇头,“不碍事的,倒是哥哥此去江西,可要善自珍重。妹妹先在这儿预祝哥哥马到成功,平安归来。”
知礼含颔,望着如情嘴巴张了张,但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只提醒如情要好生务必保重身子。
当如情得知何氏也要一道前去江西时,张大了嘴,“嫂子也要去?”
何氏点头,唇角含笑,“是呀,想要做个贤惠的妻子,自是少不得夫唱妇随。”
如情呆了呆,“可是,文哥儿那么小,嫂子就忍心丢下他?”
何氏温暖一笑,“有祖母和公爹在,应该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文哥儿乳母亦是个稳重的。”她侧脸,望着知礼,目光温和,眼里缠杂着丝丝缕缕的柔光,“更何况,夫君此去江西,一心扑在政事上,我虽帮不上忙,但照顾衣食起居还是在行的。”
知礼也望着她,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揉进些许暖意,他郑重点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何氏温文一笑,“有夫如此,吾亦无所求。”
如情在一旁看得真切,忽然无比羡慕,眼眶也热热的,但嘴里却笑道:“唉呀,好肉麻呀,想要表恩爱在自己屋里就成了嘛,偏还拖我下水,鸡皮疙瘩都起了满地了。”
何氏面色一红,脸上飞过一抹红云,嗔怪地瞪着如情,笑骂:“妹妹这张嘴呀,我真想给撕了。”
知礼白皙的脸上并无任何反应,但却不大自在地清咳一声,板着脸,斥道:“没大没小,连长兄都要取笑了。想是被妹夫给惯坏了吧。”
……
二十九这一天,一大清早,如情强忍着睡意,起了床亲自给李骁更衣,亲自给他穿上天青色直缀打袍,外罩同色外袍,头戴镶红宝石的瓜皮帽,腰缠海水纹浅青金色镶羊指玉带,腰间吊着块通体透亮的紫玉,再挂了把三尺长的宝剑,剑柄镶着一颗大红色宝石,再拿了把象牙打造的檀木香扇在手上一招一摇,一副风流纨绔贵子弟打扮。
如情左右瞧了瞧,“呃,还真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样。”若再配上邪气的眸子,轻佻的眼神,倒与京城那些花花公子并驾齐驱了。
李骁揽着她的腰,一脸怜惜,“不该让你早起的,昨晚把你累坏了。”
昨晚他虽然动作温柔,但看她眼睛下方的青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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